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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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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那么爱护小六,当年居然拿自己的军权来交换你的安危和小六的幸福。我还以为小六就是他的命脉之一,没料到……他早我一步夺了你去。如今看来,传言不假。他早已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只有小六蒙在鼓里,以为他亲爱的四哥是为了他才舍身娶你。哈哈哈!”他笑得猖狂,殿内仅她和裁冰二人,门口把守的禁卫虽是梓祯的人,但这情形也不适于动手脚。

“太子殿下不如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她冷冷地打断他刺耳的嘲笑,却抑不住心血翻涌。

梓仁立即收声,看了一眼门外,即道,“你们俩鸳鸯若想双宿双飞,就必须跟我合作。否则,你们根本斗不过他。”

“子霏虽幽居深闺,却还懂得与虎谋皮的事,得不偿失。”

梓仁面上一沉,压低声音威胁道,“西夏子霏,我跟老四斗了这么多年,我比谁都了解他。你以为,颖妃是怎么死的?他为了解决父皇心头刺,随便点了一把火,再来个护主不周,将所有人赐死封口。你们换房间,无非是个障眼法罢了。”

“那也同样为太子您拔掉了心头刺,不是吗?”

闻言,太子俊容扭曲,想伸手抓子霏,却被裁冰挡住。

他狠声道,“当年他若不指使狄天尧来我宫中偷东西,我也不会抓着狄天尧。老三表面上跟我好,其实,你知道他最听谁的话吗?冷宫晚老三的行迳若得不到他的允许,你毕竟是一国公主,谁又敢真动了你分毫。伤你的人都死的死伤的伤,唯独老三现在仍活得逍遥,你以为是为什么?他最精通的就是以退为进的苦肉计,你家大哥也一样为他所骗,他那般讨好你,无非亦贪图乌孜国便利的军事地位,若你……”

“大哥,你不要胡说八道。”梓炀突然出现,大步挡在了子霏面前。

梓仁悠悠站起身,笑道,“小六,你来得正好。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是真是假你们自己掂量。大哥我只有一句话,你们俩是绝对斗不过他的。”

“我们的事,不需要大哥操心。”

梓仁脸色一沉,甩袖离开。

梓炀见人一走,转身俯下,深深凝着子霏,只见得大眼一眨,两串泪珠滚下。

“子霏,别哭,别怕,我已经决定了。”

他颤抖着声音,伸手半她揽进了怀中。同一时刻,身后传来一声喝斥。

“放开她。”

梓祯大步走来,气运五指,抓住梓炀的肩头用力往后一拉,另一只手迅速揽回子霏,旋身站定,月眸狠狠刮向梓炀,梓炀蹙眉迎视,气势丝毫不让,当见着那泪眼痴望的人儿,心中一恸,提起而上,劈掌向前,想要夺回那人儿。梓祯划开一击,抱着子霏退后三步,将人推给彭奇之护卫,迎着梓炀掌风而上。一时之间,大殿内袍影翻动,猎猎声响,很快引来殿外行过的大臣,有人急忙进殿劝阻。奈何两人早已红目,根本听不进半分旁人话语。

堂堂元朔盛宴上,两位皇子居然为着一女人斗殴,若传出必惹非议。

彭奇之蹙眉道,“公主,您快劝爷停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前儿皇上正在听戏,绝不能……”

子霏直接推开彭奇之,一步步走到场中打得拳脚生风的两人,正在这时,秋婕得了宫婢报告提着裙子跑了来。一看场中情形,银牙一咬,也冲了上去。

两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暴风圈中,两个男人俱是一惊,劈出的掌风急急收回错开,真气运回的瞬间亦伤及心脉也顾不得,仍纵身前去抢那翩然若失的蝶影儿。

“子霏……”

“梓炀——”

惊喝声起伏,墨金蟒袍飞卷过那抹蝶影,迅速退后,彭奇之及时挡在疾追而上的青莲色人影前,其后扑上一团缃妃红纤影,紧紧扒住前人不放。

“梓炀,求求你,求求你冷静一点,不要去。皇上还在前殿,你不能这样……”秋婕声声求唤,让人惊诧的改变,似乎再不若以前那般盛气凌人、傲慢自大。

梓炀一把推开秋婕,“滚开!”

秋婕力持不稳便摔倒在地,婢女急忙上前扶持,秋婕急忙爬起来又扑了上去。

子霏从梓祯怀中抬起头,想上前,腰间的大手重重一握,疼得她抽出一口凉气。

“你真想过去?”他扳起她的脸,月眸沉黯,对上晶瞳中的一片紊乱焦急。

浓烈的杀气在他眼底浮现,她无奈地松下手,转眸看过去,只劝了一声。

“梓炀,不要这样……你,回去吧!”

轻悠悠的声音,荡在蓦然寂静的大殿中,拉扯中的人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他看着她,都是痛惜,深恨不已,她再启唇却无声,别过头不再看他。刹时间,他僵在原地。

“梓祯,这只是暂时的。”

“怡麟亲王,请你记住,西夏子霏已经是你四嫂。我们的大婚之日,已经定在春后。即时欢迎您前来道贺。”

秋婕抓住梓炀往殿外拉,被他用力一甩,迳自离去。她望着绝然离开的背景,怔忡片刻,回头看了一眼被梓祯紧抱的人,揪眉回头追了上去。

“回府。”

梓祯抱着子霏迅速离去,人去殿空时,角落里走出一个人,邪佞的凤眼绽出一丝得意的精光

☆、夺爱之殇4

夺爱之殇4

裁冰借故出去,子霏立即遣走服伺的小脾。

看着右手的红宝石戒指,美丽而充满生命热情的正红色,不论是前世今生,都是她喜爱的颜色。可是,今生她无法随性使之,只有那日求这枚婚戒时任性了一次。

那个时候,他依然那么信任他的四哥。纵然在有的时候,他也会奇怪着梓祯对她特别的宠溺,大概也当成了梓祯对其他妹妹一般的疼爱来看。现在在他们身边的只有她一个了。有些自欺欺人的痴傻呵,也源于他们毕竟是十四年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所以,她不可能怪梓炀的盲目。

他骗了她,骗了梓炀。地震前的退让,承诺,都是谎言!就连那一次次性命悠关的及时援救也……

眼前突然一黯,一双大手自身后轻轻捧起她的脸,冰凉的脸颊一片火烫,心却沉到谷底。

他何时进来的?

光鉴的铜镜映出身后一大片黑影,飞旋在那左衽襟口的五爪金蟒,目眦牙张。

他俯下头,居高临下看着她。

“太子跟你说了什么?”

果然,裁冰已经将一切告诉他。

“以王爷能力,已经知道了何必又来问我。”

“子霏,你听……”

她突然起身,退出他的范围,“王爷,我累了。”

他靠近一步,双眸微眯,怒气已经在眼底跳动,“叫我梓祯。”声音却努力维持温和。

“梓祯,我累了。”平板地回应,她转身走向大床。

他想伸手拉住她,手却在空中顿住,因她转身的方向,正是她的右臂对着他。年前他终于寻来名医为她治好肩臂,需得静养一年以上,方可复原如初,现在绝不能再伤得分毫。

他转身追上她,在她拉开被子时,按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她垂首全当未见。他抬起她的脸,逼她看着他。

“子霏,你听我解释。太子说的并不属实,颖妃那把火是他派人放的。与你换房是颖妃起意,亦全是巧合。因为颖妃在南巡途中才知自己怀上他的孽种,便以此要胁他,要他想办法纳她为妃。他向来风流成性,根本不可能对此负责。颖妃性傲,为他忍耐多年已实属不易。而老三的事根本是他挑拔离间,老三再如何错也是皇室子弟,我如何能做出弑亲之事?至于天尧他性格刚烈难驯,在太子宫时已得罪他和老三,我亦想办法要保他一命,否则南巡时他不会那么快被放出来参加丽鸳节。回宫后我忙于其他事务而轻疏于他,他才被他们抓去。而你大哥,其实在我年少时游历江湖早已认识他,结为至交。只是他一直未透露予我真实身份。直到那年他亲自来探望你,我才知道他是你的亲大哥。”

握着她手的大手,濡湿了她的手心,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衾冷一片,道,“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你会放过我吗?你会让我和梓炀在一起吗?”

“不可能。”

她冷笑,“既然如此,解释又有何用。你还是骗了我,骗了梓炀。”什么事成之后便为她和梓炀举行大婚,都是慌言!该死的谎言。

他怔怔盯着她,面容刹是凝冻,月眸深黯幽邃。

许久,才吐出一句,“是我骗了你们,还是你们从来没有用心看过?”

“你是在怪我们有眼无珠吗?你自己讳默如深,谁又真能猜透四殿下您的心思?谁又敢去揣度谨麒王爷的意思?”

他面色一窒,“你从来……没有想过?”

“恕子霏不敢要这福份。”她再别过脸不看他。

握着手的大手,不禁收紧力道,她揪着眉头也不愿呼痛。

他似是深深吐出一口气,“子霏,你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话?”

“说十句是骗,说一句就不是骗了吗?”

“我现在才发现,你是如此伶牙利齿。”他扭过她的头,目光锐利逼人。

“王爷过奖了!”

她勾勾唇角,无畏地迎上他的目光。月眸闪烁,暗涛汹涌,仍极力压抑着那股腥红焰火。四目对峙许久,他再叹一声,才道,“如果你想激怒我而让我放弃的话,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他松开她的手,放在宽厚的大手上,轻轻揉着被他失力捏出的红痕。他的手掌因多年练剑,生有一层茧子。划过她柔嫩的手心,有些微的刺,一寸一寸,她眉头却越蹙越紧,似乎比被他折磨着还要难受,疼痛。每每想抽回手,他总比她更快,进退不得。

“梓祯,我累了。”

“子霏,我说过,逃避不是最好办法。”

“我们不是你,不是人人都能像四殿下一般睿勇无敌!”

“无敌?在子霏眼里我也是无敌的?”

哪里不是?在王府的这几年,那些来议事的大臣,新科举人们,年轻的文武官们,登门求士的贤能,凡是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无不以那种充满敬畏崇拜的眼光看着他。似乎任何天大的问题到他手上都能迎韧而解,无一不是。

“我不知道。”

“子霏,你明明知道。”他拉起她的手,帖在左心口,那里一起一伏的鼓动着,强劲的热力透着薄衫穿透进掌心。“十年,不仅仅是你和他的十年。”

月酿的眸子潺光濯濯,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那里光阴流转,沉淀出岁月洗炼的脉脉深情。

她心头一震,奋力推开他往床上退缩,叫道,“没有,我宁愿永远没有认识你。我宁愿那晚被摔死。也好过被你骗了十年!”

宁愿永远没有认识你……也好过被你骗了十年……

骗了十年……

刹那间,他僵立在原地,怔愕不已地看着她瑟缩着身子根本不看他。月眸中闪过惊讶、愤怒、不解、憎恨……纠结挣扎缠绕撕扯,扭曲了清俊的面容,罩上一层凄深的阴霾,眼眶已一片赤红,拳手隙处滴下点点红液。他浑身紧绷,肌肉贲涨撑起锦绣袍服,胸口重重地起伏,仿佛一触即发的猛豹。她不敢看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瞬间汗湿衣衫。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前高大的人影一动不动,烛光下拉出一条长长阴影正落在她曲膝的脚边。

蝶影灯突然静止下来,屋内静得只闻粗重转缓的呼吸声。

他终于出声,道,“我唯一骗了你和梓炀的是,我爱你。”

这个事实,连他亦骗了自己很久,很久,很久……即是那晚亲见她浑身浴血倒在一片尘灰尖屑中时,明明深痛愤怒恨不能杀了所有欺负她的人……即是每一次看到她幸福欢笑地扑进弟弟怀中,烦躁莫名得非拉奉远练上一个时辰的剑术……即是明明浴望已经涨疼了全身,她只要一落泪,便会心软到什么办法也没有……

即使此刻,她这般狠心绝情的抹杀掉他们之间所有的牵系,他气,他恨,他只想狠狠的折磨她,让她也尝尝同样的滋味……却只能这样看着她,不能稍动。

“我骗你我会成全你们,我也骗了自己我能放手。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愈发凄厉狂肆,震动得整间屋子似也微微颤动,垂地的帏幔被暴出的真气风涨拂动,越来越狂烈。他身子一跃,扑上床抓住她的脚将她拖回,高大的身躯直压上去,抵住她尖叫扑打的双手置于头顶。

疯狂扭曲了他的俊脸,额头青筋暴突,雪佰里衣瞬间绽开点点红蕊。她的尖叫瞬间被他吞进肚里,唇齿间尖锐刺痛的纠缠如暴风雨般越来越强烈,仿佛永无止境。

可饶是如此,他仍然尽量避开了她伤患极深的那只右臂。

“梓祯,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这我早就知道。”他狂笑一声,撕裂衣衫,咬上她柔嫩的丘红,旧痕未消新痕又满布雪肤。

“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用……我只爱梓炀,只爱他……唔……”

他疯狂地吻她,直到她再无力气反抗,大掌紧摁住她泪水满布的小脸,声音沙哑,宣誓道,“爱也罢,恨也罢,你西夏子霏只能是我梓祯的女人。”

大睁的晶瞳,载满不甘、屈辱和憎恨,唇角早被他折磨得血流不止,银牙一咬,狠狠别过头。

“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都是我自己的。”

他蓦地抬起头,停止了所有动作,那么怔怔地看着她,磨人的静寞催冷了身心。他用力一捶床头,柔软的大床重重抖了两下,翻身而起,迅速套上罩衣离去。

重重的关门声,甩碎了漫天风雪,一地凄黄。

她盯着头顶摇晃轻鸣的水晶泪坠,左手紧紧揪着胸口,整夜失眠。

满室明灯,已照不亮心底黑凄冰凉。

裁冰轻轻梳过指间的发丝,赫然发现里面参了一根白发。镜中的人,形容枯槁,消瘦的面容上,一双大眼空洞无神。眼眶立即变得又酸又涩,双膝一颤,跪落在地。

“公主,裁冰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子霏冷冷地推开裁冰,裁冰双一把拉住她,“公主,对不起,对不起……是裁冰不好,裁冰舍不得公主这么痛苦,才告诉王爷。裁冰一直以为,以王爷的才德可以让公主忘记六殿下……裁冰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载冰,你爱彭奇之吗?”

子霏看着裁冰,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我爱,我爱他。所以我知道,我不应该将你和六殿下的事告诉王爷。都是我的错……裁冰不求公主原谅,只求……公主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您……您今年才十六岁啊,怎么……怎么可以有……白发……”

“您不为自己,也要替六殿下想想。他那么爱您,怎么会舍得你这样折磨自己……”

子霏,我怎么舍得你这样折磨自己……他吮过她掌心血珠,温柔的杏眸中都是自责。

子霏可有在想我的时候,折磨了自己的掌心?

她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抬手抚上干枯的面颊,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裁冰,我真的变丑了吗?他看到我这样,会不会讨厌我?以前他最喜欢看我笑的。啊……我的嘴……”

上面布满伤痕,是那个人每一次狂暴**她时留下的,也是她自己招来的。

“不不,公主不丑,公主依然是最美的人儿。六殿下他绝不会讨厌公主。公主,您不要再喝了汤药,又偷偷挖喉将它们都吐出来。只要您想,裁冰一定帮您调理好,不出半月就和以前一样。六殿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好吗?”

诚挚的眼望着她,却透不到心底。她扯动嘴角,轻轻应了一声好。

镜中的人,空洞的大眼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衬得那双眸子更加寂寥无助。饶是如此,依然美得令人心疼。

再三个月,她这副身体,就满十六岁了。

十年。

已经整整十年了。

很快我就来接你,很快。

那天在大殿时,梓祯进来的那一刻,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抹阳光,她可以抓住吗?

元朔节一过,战火便全线拉开。

嘉贺天尧以铁血手腕平定内乱,再次挥师南下,而发来的战帖却是一副更大更华丽的绣卷。

这一次,满朝文武都看清了画卷中的绝色美人,正是元朔节上艳惊四座的谨麒亲王的未婚妻西夏子霏公主。一时间驳议声几乎掀翻整个朝堂。主战派和谈合派吵得不可开交,但却无一人敢提出将子霏送给万贺国君以求平息战火,这个主意在梓祯的冷眼旁观中,被所有人压下了肚子。

太子的巨大贪污在其母系一族的鼎力支持下,被压了下去,又得归朝堂,成为谈合派中声音最大的那一位。主战派以左相为首,醇亲王附议。总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方谁也不让。

但以心高气傲的湘南帝来看,主战派仍然占主要优势。

在所有人辩得脸红脖子粗时,梓祯跨步而出,同时梓炀亦随之并上。两人同时请缨,愿挂帅北征势将万贺国赶出湘南国境,令其不敢再轻易犯境作乱。

“嘉贺天尧夺我城郭,杀我城民,烧杀抢掠,十恶不赫,更辱我国体,蔑视我家国尊严。若不伐他,尔等亦愧对开国的列祖列宗。请父皇下令,让儿臣领兵将万贺恶贼赶出我湘南国土,一血前耻,以慰祖宗英灵。”梓祯双膝落地,抱手一揖,神情清冷中泛着不怒而威之势。

梓炀趋前,再不是落后半步,而是并列席地,道,“父皇,儿子也愿披持为帅,将万贺恶鬼赶出我湘南土地。一天不杀尽万贺恶鬼,儿子愿常驻北境不归。请父皇下令!”

两位德望极高的皇子一领头,众家将领亦随之请缨赴战。年前那场大仗,万贺国突然退兵,致使许多失去父兄的将领都希望能趁此机会,为亲人报仇雪恨。当下出战呼声极高,帅符计出已是早晚之事。

湘南帝同意出征,但在主帅人选上未有定论。此时东方朔仍驻守在北境与万贺国军相抗,故而主帅之事由诸大臣商议,来日再定。而两位积极请缨的皇子再次被一起招到了皇帝寝宫中,私晤一夜。

昱日早朝,帅印终是落在征战经验丰富的谨麒王爷梓祯手中。而梓炀成为副帅,随其出征,主掌军辎粮晌。

很快我就来接你,很快。

哐啷一声,右手的杯子,又落在地上甩个粉碎。

“公主,您不能心急。您的手才刚有了劲儿,要握东西得慢慢来。”裁冰忙唤人清理掉残渣。

子霏淡淡一笑,仅是半月休养,容色已好转大半,苍白的脸颊又渐渐有了红晕。只是眉间那莫名的忧愁,平添了一分弱骨美人的凄艳柔怜,美得更是入骨三分。

他们要出征了,要去和那个恶魔般的男人绝战生死。这一次,恶魔集结六十多万大兵,光是渡江战舰几乎可堵塞整个湘江,强大的铁骑令向来不败的龙虎将军东方朔也屡吃恶战,加急信件连送几次。她看到同小白一样的鸽子,经常在王府上空盘旋,而近日几乎没有书信往来。

战事,已经吃紧。

回首廊庑上,一阵簌簌脚步声传来,那抹高大颀俊的紫金身影急急行来,步覆已不若往日那般优雅怡然。檐影划过的眉角,堆积着明显的倦色。薄薄的春阳投在紫金盘龙袍角,翻龙腾云的金色绣边直刺眼眸。

“子霏,你的气色好很多了。”

他轻轻抱住她,大掌轻轻抚过她面颊,带茧的手有些微的刺感。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拒绝他的碰触,只是淡淡地,冷冷地看着他。听着他叙说将要出征的事。

“子霏,我会很快回来。即时,你的十六岁生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他俯头轻吻上她,温柔得仿佛在吻一滴水珠,他的唇不再若以往一般灼热蛮横,微微带了一丝冰凉和颤抖。没有强横地攻进她的内腔,只是轻柔而浅慢地画过她已无伤痕的的**双唇,眷恋不舍。微凉的吻,吻过她冰凉的小小耳垂,沙哑性感的声音轻喃着,“子霏,我爱你。你一定要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做我唯一的王妃。”

袖底的手,几不可能地微微一颤。

她柔顺地任他动作,他看着她,眸光中没有一丝涟漪。

他额头一抖,大掌摁住她的脸,口气徒然转狠,“西夏子霏,你必须记住,除了我,没有人要得起你。你只能是我梓祯的妻子,是我的女人。”

凶猛的宣誓,才最符合他的本性。这才是真正的谨麒亲王,霸气狠戾,分毫容不得冒犯冷落。

梓祯甩袖离开,旁边的彭奇之却急道,“公主,王爷明日就要出征。您……您为何就不能……”无奈一叹,他匆匆追了上去。

明日,这么快?

她的身体先行于她的心,追他,追上他,可是为什么要追?本不应该,不应该,可脚步却停不下来。

直到菲园门口,她终于追上他,他亦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身子微微一顿,似乎是不敢相信会有人追来。直到一双小手用力地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重重的喘息自背心传来。他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四……哥,保……保重。”

很快我就来接你,很快。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做我唯一的王妃。

他仰天一笑,尽是苦涩,空中飞翔而过的莺雀,满眸蔚海,而自己的身心却早已不若那般逍遥自在。

他轻轻拉开她的手,没有回走,大步离开,只留下一缕幽冷寂寥的淡淡桂香。

她捂着心口蹲下身,泪水无力地打在黑色泥土中,一瓣紫色小蕊轻轻飘落额角,黑色泥土中辗进了好些垂落的花瓣儿。

十年,在我们心中留下的美好太多太多,而伤痕也已划得太深太深。

“子霏,醒醒,子霏……”

急切地声音已经呼唤了很久,她终于睁开眼,看到眼前人焦急的面容,却依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做梦。

梦中,依然是那场十年纠结不清的撕杀。

“梓炀?”

梓炀放心地松了口气,当他进屋唤她时,睡梦中的她泪水直流满脸痛楚,却怎么也唤不醒来。

“子霏,我来接你了。现在,我们就离开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为她套上衣衫,无意碰到她右臂的伤,疼得她汗水直下。他发现时自责不已,她跳过话直接问他如何进得王府。梓祯离开时,调集明暗侍卫把守她的处所,整个王府属她的菲园最是森严。

梓炀却是淡然一笑,抚抚她的脸道,“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四哥的防护虽然严密,但这雍合宫我来的次数比你多多。来,快跟我走。”

他拉着她,来到寝室后面的浴池,打开通往那间烧水小屋的门,小屋背临的院墙是一片绝壁。但现在,小屋的一面墙中却多一条暗道,瞧模样似乎不是临时挖掘的,高矮大小刚好容一人通过。他关上石门,嘱咐着她小心,紧紧拉着她的大步往前走,只有一盏微弱的小油灯照亮。

“子霏,别怕。有我在,这暗道是前朝贵戚私挖用来脱身的,直接通到皇都之外。”

“嗯。”

她轻应一声,但内心的恐惧随着长洞越来越深而不断攀升,漆黑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让她不自禁地浑身发抖。为了抵抗心底的恐惧,不去忆起那个冷宫黑夜恶梦,她想以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问道,“梓炀,你不是带大军出征吗?为什么会突然折回来?你不怕被梓炀发现?若是让皇上知道,恐怕……”

他转身,面容谨肃,杏眸中都是决绝之色,“子霏,就是他们都不同意,我也要跟你在一起。这皇家的一切我可以不要,只要与你相守便足矣。我已负你太多,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伤心,让你嫁给他。”

“梓炀,我们能逃离他吗?我怕……”那个人的宣誓似魔咒,连她的梦魇也逃脱不开。

梓炀抱住子霏,定声道,“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

“梓炀,我相信你。”

他拉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长长的甬道似乎没有尽头,但他温暖的大手正一点点为她的心注入力量。前方的路再难走,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好。

☆、夺爱之殇5

夺爱之殇5

乌黯的天,凝结块块墨似地云块,朔风阵阵,卷带着初春的衾寒打在人脸上,丝丝的凉意寸寸侵心。宽阔的官道上奔驰着几匹黑骏大马,强劲飞蹄扬起尘泥片片,风涨大裘猎猎作响,雨声风声愈急。行致岔路口,即分作三个不同方向离开,一道晶色飞坠泥泞,人马很快消失于漫天雨帘中。

马蹄飞起如鼓槌,踏碎了呼吸,子霏紧紧抱着梓炀,汲取那熟悉又温暖的味道,努力平抚着心里的激动。他们真的飞出来了。

“子霏,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他们走出甬道时外面又下起淅漓小雨。他激动地说道,“一切我都安排好,你愿意随我到天涯海角吗?以后的路,可能会很苦很累。我……”

她立即捂住他的嘴,大眼灿亮而充满生命力,“梓炀,你去哪我就去哪。快走吧!”

等着他们的是早已备好的马匹和一群死士,梓炀的军师万慎为她易好妆,人马被分成东南西北四路出发,这都是混淆那个人的耳目。而他们向北疾行,日夜兼程,三天三夜,在她昏昏沉沉中,突然传来嘈嘈人马声,想看看所到何处四周情况,梓炀却压着她身子叫她不要妄动,随即听到有人唤梓炀“副帅”,登时心中大惊,他们莫不是在北征军中?!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加急追赶上北征的部队?那个人在这里啊!梓炀到底在想什么!

很快人马声渐远,梓炀抱着她快步进了一处宅砥。温暖的光色扑打在脸颊上,他捧着她的脸,杏眼中都是心疼。

“子霏,这一路上让你受苦了。”虽然妆容覆盖绝色面容,但她虚浅无力的呼吸和咬力拼持的模样令人心疼。“这里是我粮草兵暂时休憩的城郭。你待在宅子里很安全。来,先吃点东西,再好好睡一觉。其他我都会安排好。”

她按住他的手,问出心中疑虑,“梓炀,为什么我们要追北征军?他……他在……”

“别怕。他确在隔壁议事,我现在就要过去。放心,他绝不可能料到你就在这里。待我将这里的一切处置好,我们转西南下,渡海去我们的小岛。那里只我一人知晓路迳,是我当年治水时无意中发现的海岛。从今而后,只你我二人。”

杏眸炯亮,在她心中投下一道希望的曙光,扫去前尘旧怨和积压心底许久的阴郁。

她高兴地抱紧他,将所有的心酸都化作泪水流尽,现在他温暖的怀中,只留下甜蜜的期翼。

“我的子霏还是这么爱撒娇呵!”

“讨厌,你越来越油滑了。”现在她的样子分明就是不起眼的小男生,他也能对着她调情。

他揪了揪她鼻头,“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我等着你为我生个大胖小子。”

“什……什么?”她惊得差点跳起来,却被他按上床盖上被子哄着睡觉,自己急急离开了。

终于睡上了柔软的大床。这几天的经历让她根本无法静下心和脑子,一想到那个可怕的男人还在隔壁,哪里还睡得着。但日夜不停地奔波早已耗尽心力,心中的担忧也放下大半,神经一松便不知不觉睡着,还是一夜无梦。再醒来时,还是被自己的肚子给叫醒,梓炀回来时异常高兴振奋,想是一切进展得很顺利。

他一边喂她喝粥,一边笑道,“我连看了你几次,你都未醒。我还在想这只小猪要睡到几时?没想真是一醒就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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