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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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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的笑声,一次次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不行,以后晚上睡觉,必须留个心眼。不然……不敢想像。
☆、疗伤
疗伤
邀悦和裁冰按时敲响了房门,子霏刚整好衣裳,去开了门。
裁冰瞧她一眼,便道,“公主,你几天没吃肉了,怎么老爱把嘴唇咬出血呀!待会儿,我叫送膳的人多备些肉给你。”
一听,她的脸刷地一下红透。
忙回谢着,猛喝了两口热水。
因为,早上有一次出门解决需要的机会。
“哎呀,殿下,您的伤口又有些裂了。怎么回事啊?好不容易才长好的。”邀悦专门来给梓祯换伤口药。
噗哧一声,子霏入口的水给喷了出来。
裁冰一听,忙转来帮她拭嘴,小声安慰她。
“公主,你别担心,再忍忍。再几天,就好了。”
子霏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又有些懊恼,定是刚才她胡乱蹭动,才伤到的。可恶啊,他一日不好,一日就得由着他作威作福。可……那种事,叫她怎么顺着他!
人家她才十三岁耶!心理发育完好,可是生理还早得很。
还没歇口气吧,又传来了恶魔的声音。
“不用你了。子霏,过来给我换药!”
子霏冲裁冰无奈地皱皱小脸,揪着眉头,移回床边,她的老位置。
烛火被移近,这一照,惊得她倒抽口气。
这么久了,她是第一次看到他的伤口。
侧腰上,如玉的肌肤横着一块长近一尺的豁口,口子呈不规则状,不似刀伤剑伤般平齐,直达髋骨处,依稀深至露骨。周围肌肤青紫不一,不过已经在渐渐消褪。除这一道伤以外,被掩住的肌肤,似乎也横支出一道道老旧的伤痕。
那些……大概都是他曾经征战杀场的印记吧!
“子霏,别发呆啊!快清理伤口的血渍,将药抹上去,别凉着殿下了。”邀悦蹙眉提醒。
“哦,好!”
用绵团沾着湿水,轻轻拭去微微露出的淡黄色间红色体液,足用了几块绵团,才拭干净。
每换一块绵团,手不禁微抖。
难怪他的病一直不好呢!这伤,加上不知什么时候中的怪毒,似乎延缓了伤口的愈合,才拖了这数月。
俊美的容颜,也瘦了很大一圈,尤显得那又月眸精光湛然,迫力逼人。
纵然如此,他仍是最优雅的,似乎没有什么能触动他。别说泰山了,依她看就是喜玛拉雅山崩于面,他也一样浅浅地笑,淡淡如远山的眉,连颦一下都嫌多余。
就拿现在来说,半开的雪色亵衣覆住俊拓结实的身躯,黝色肌肤愈显得光泽奕奕,若隐若显的六块腹肌均匀而毫不夸张,黑瀑般的发滑过白色中衣,落在黝色肌肤上,烛光一颤,幽光顺着黛泽滑下性感无比的锁骨,落在壮阔起伏的胸膛上……
呃,该死,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沾上药膏,淡淡的药味中带着一股桂香,让她忆起好似自己也曾用过,却记不得到底是在何时了。
淡黄的透明这药,一点点抹上伤口,炎红色似也淡了一些。
忍不住,她微低下头,嘟起小嘴,轻轻吹拂那红紫的伤口。
头顶蓦地响起一声雷鸣,“你在做什么?”
她大惊,手上一歪,又触着伤口,抬头便见他一脸怒色。
“我……我怕你疼,所以……”
“多事。只管上药!”
果然,越美丽的东西,心肠越狠毒呢!
她委屈地垂下头,一咬牙,急抹了两下,头顶逸出一串痛苦的呻吟。
“公主,您小心点。”
子霏那前后不一的动作,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殿下,还是让奴婢来。公主第一次,难免……”
“不必。你们都退下。”
两丫头互窥一眼,没子霏的胆子敢逆主子意,便吩咐子霏了几句,退出了屋。
门一关,子霏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倏地伸手钳住她的小脸,对上自己俊沉的脸。
“看来,今早的‘活该’是在说现在的我么?”
“不,才不是。”他想什么呢?
月眸微眯,直睇着她惊惶的小脸,一瞬不瞬,深潭般的眸底绽出迫人的精光,让她直喘不过气来。
纵使她不害怕,可也不太喜欢直视这双眸子太久,只怕月桂迷人魂,玉钩多情扰。
他放开她,闭上双眼,微微泄露了一丝疲惫。
“快点,我饿了。”
拿着绵团的手,又是一顿。
可恶的家伙,她还没去解决生理需要呢!
于是,在暖阳投进窗棂,映亮了一室的光景时,子霏痛并快乐的一天,又开始了。
终于,在临近皇都时,子霏的黑暗日子宣告结束。
这多亏了从皇都谨麒亲王府里加急送来的一封信,准确说是王府家书。
索绮儿临近产期,竟然滑胎了。
记得南巡出发时,索绮儿已经四个月出怀的生孕。这一路上,也都有定时传家书来报平安。之前到兰贵妃处请安,都没听说有什么异恙啊!怎么临到分娩时,就……
所以,梓祯在伤口基本已经愈合的情况下,提前回了皇都。若非因这伤口,之前便不是梓炀代他先回宫了吧!
没料到的是,当她回到皇宫也收到了信。
同样的是一封家书。
信上,依然是那个未曾蒙面的母妃,殷殷切切的嘱咐思念之辞。草草晃了几眼,脑子里也有基本的回信思路。最后,居然看到说,她的同胞大哥要出使湘南国,来看她。
这次同信一并寄来的,还有一只古朴的黄玉镯子,环雕着一对龙凤,很普通的样式,很简单的花纹。
当然,也不适合她这豆蔻年华的小丫头戴,顺手丢进了物资储备箱,等着有机会便拿去当掉。
回好信,用火漆封好。
用鸽笛唤来小白,准备给梓祯报告要寄信。
临到头又缓了下来,她想到这些日子他一定忙着陪流产的小老婆,没空搭理她吧!
现在拿这种小事骚扰别人似乎不太好,况且她巴不得十年不见他最好。
随手,将信压在了几案的书本下。
☆、醒爱1
醒爱1
转眼间,秋凉枫红,满池落色,一地堆黄。
子霏已满十三,按规矩应从国子监毕业回家,学习相夫教子之道。
但她身份又非湘南本国公主,故而暂时仍住在掬兰院中,回宫数日,似也无人问经。
这其中,亦包括梓炀在内。
满园芳菲景依然,只是独缺曾对景吟哦舞剑的人。
她不是没想办法找过他,但消息梢去,似乎都石沉大海。
听裁冰说,边城生乱,不只紧临万贺国的北边,似乎还有南边曾被伏压下的藩国遗部作乱。那日梓炀提前回宫,也是为兵队调集粮草辎重之事。
闷在屋里,实在有够难受。前日无聊,想回国子监继续学习,料想应是无人会有异议。结果半路上差点又撞上滚龙球,吓得她拉着裁冰奔回了屋。而且,那滚龙球三番两次借向兰贵妃请安送礼,来掬兰殿调戏她。若非有裁冰帮衬着,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她实在不想忍,屡次都想直接撂倒滚龙球,还是被裁冰给劝了下来。
冲动,是魔鬼啊!
可现在,绝对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闷在屋里久了,再美的园子也成了金丝鸟笼。
好想出宫。
看着小白快乐地在天上飞来飞去,她恨不能也生对翅膀。
有梓炀在的话,她也能借机出去溜达溜达。可是,梓炀现在……
她重重一叹,已经无心作画。眼前的一切,再无一丝吸引力。
曾经期待无比的南巡之游,她料到了一个快乐的开头,却……却估不到,竟然是这般结局。
咕……咕咕……
小白落在她肩头,爱腻地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她的脸颊,讨着娇。
往日,她都会立即叫人给它抓一把新鲜的玉米粒。
若是再让小白带信呢?
脑中立即否认了这个可能会背伏着更多隐患的做法。
你只是乌孜国送给我湘南和亲的质子……
……为了我家族利益,他自当仁不让,担负起男人应尽的义务……
“公主,公主,你身子不舒服么?”
裁冰端着热茶刚至园中,便见画亭中的人儿屈蹲在地上,身子抖得仿若秋枫。忙放下东西,前去掺扶。
子霏自先站了起来,转身朝裁冰一笑,举了举手中的画笔。
“没什么,画笔掉了。”
裁冰忧虑地看了她几秒,她心叉着话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两人正聊着,便有小太监来传兰贵妃的旨。
“等等,你可知娘娘传我去,是何事?”
“这个小的不清楚,公主去了便知。”小太监退后一步,面无表情。那疏淡的模样,和他的主子一般。
心,重重一沉。
“公主,我们快去更衣,别耽搁了时间。”
裁冰也不管主仆之分,拉了子霏就往回走。
“裁冰,这件衣服太艳丽了。”
“不挑艳点儿的,你这张脸如何见得人?要不,你抹点胭脂?”
“不要。”
这张脸,即使不见脂粉,已是倾国倾城,媚惑人心,若真点上……她可不想自寻死路。
此去兰贵妃那里,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人!
长长的廊庑,延向前方宏隆庞拓的殿阁,每走一步,心便又沉一分。
行过那曾误撞的园子的碎石小道入口,子霏凝重的面容,更添一分愁绪。
刚一拐弯,便看到殿门口走进一个纤细的身影,那人头上依然坠着红榴石步摇。
果然,刚跨进门,便听到内室传来一串娇笑声。
秋婕正坐在兰贵妃右手边的软榻上,小几上放着一套白玉盒子,被揭开的盖子下,霍然是红胭粉脂。
传言果然不假,秋婕已经开始努力讨好未来婆婆了吧!
向兰贵妃请安,还需向从三品公主请安。
总之,这殿里的人,她西夏子霏也不比奴婢太监高人一等。
特别是现在已经失去庇护她的人,她并不是掬兰殿的人,她只是暂时的一位寄居者罢。
秋婕骄傲地看着子霏,眼底划过轻鄙,直让子霏半降着身子好半晌,才声称她声音太小没听到,说的对不起如同施舍乞丐。
子霏优雅起身,拂袍坐下。
秋婕一见,愈发掩不住面上的憎意,和深深的妒嫉。
即使向人屈膝,她也毫无卑降之态。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从容大方,尊贵娴柔。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擒着一抹淡然笑容,浅浅地,若有似无,让人多瞧上几眼,便忍不住想抚去那眸底的轻愁。
兰贵妃见着两丫头较劲,也未出声。无疑,子霏的表现也让她生出几分佩服。
宠辱不惊,这是在皇家为妃为后必需遵守的第一要则。
这一点上,子霏做得自然比秋婕好。
虚应完后,兰贵妃才说了正事。
索绮儿流产后,兰贵妃率先去探望过媳妇。最近内务府又送来过冬的补给,其中有些适于气血多丧的人补用。她不便再出宫,便要子霏代为送去。恰巧秋婕来请安,还自告奋勇要去看看四嫂。于是兰贵妃决定让她们俩人一起去谨麒王府送礼慰问。
两辆华丽的马车,一前一后行驶在宫道上。
行在后的马车里,裁冰撩起帘子看看,又放下,转头朝子霏笑道。
“公主啊,这下你该开心了。咱们终于有机会出宫了。”
子霏半倚在靠枕上,挑指看了看车窗外。
秋长风急,天色融在一片灰蒙中,并非好天气,且出了宫也不能胡乱走动,还要去面对那个看不起自己的男人。
勾勾唇,“是呀!终于飞出牢笼了。”
又岂知,真正的牢笼,就是脱掉这一身的繁缛华饰,换给她一双翅膀,也不一定逃得掉。
斗转星移,物事人非呵!
太监打帘,扶着娇客们下了车。
两位公主同时光临一向女宾甚少的谨麒王府,府内的人莫名地多了几分兴奋,一行问候接待都尤显殷情。
秋婕自从左,先行三步,故意拉出尊卑之势。
多年服侍皇贵的下人们自然明白两位公主的份量,对着子霏的态度已不若南巡前殷情恳切了。
子霏笑容不减,如往常一般,谦逊有礼,从不拿那些人当奴婢看。
所以,在秋婕故意拉开距离时,从旁的小侍们也紧护着子霏,给她行便。
进到大堂,堂内已经有许多人在。
秋婕率先上前施礼问安,礼数一样不缺。
子霏待秋婕行完礼后,再上前问安,大眼微微瞥了一眼座上的人,便福了身,退到一边。
殿上的人,皆着常服,她只认出几位常同梓祯出入的官员。还有一位坐在梓祯旁边的中年男子,两鬓已斑白。也许正是他的那位战功赫的舅父吧!
场面话,都给秋婕说完了。
子霏静静地坐在一边,只希望这场见面礼越快结束越好。
☆、醒爱2
醒爱2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秋婕的口才变得这么好。
满堂子就她一人说得兴高采烈,那些大臣或笑或附和几句,都显得有些言不由衷。
唉,她从宫中带了几位晓桐最喜欢吃的点心,再让秋婕这么叽歪个不停,冷了便要重新热过,味道不爽了。
正在这时,堂外又是一阵靴声。
她抬起头看过去,便见一道石青色薄影投进眼底,颀俊清拓的人落袍踏进大堂,步覆沉稳,容色清定,行至梓祯面前,微微晗首行礼,应声坐下,正对着她们这一方。
秋婕一见,立时羞涩了面容,小鸡似地嘴终于停了叫声。
她朝他微微一笑,行了一个点头礼。明亮的杏眸一触她时,先是一怔,遂点点头,没有笑容,别过了眼直看向座上尊者。
“秋婕,子霏,你们将娘娘赐的东西直接送去西厢,陪绮儿聊聊解解忧。”
“是,四哥。”
秋婕应得可爽快,临离开一脚,还直接问梓炀,晚膳时是否也将留在王府用。梓炀回绝说有事要忙,片刻便会离开。虽有些失望,仍丢给梓炀一抹娇笑才离开。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杏眸睁大,似乎欲言又止。
心中一恸,她垂眸转身,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她在逃什么?
紧握着手,掌心传来一丝生疼。松开掌心,上面又印着几个牙状深印。
你这丫头,又胡思乱想了。
傻子霏,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呢!
用力一甩头,想甩去脑中的残影。
“喂,你往哪走?”
秋婕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子霏赫然停住脚,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超过她拉前了好长段距离。
秋婕走上前,故意用肘子大力撞了她一计,狠狠瞪她一眼,哼走走超过她 。
裁冰立即扶住子霏,想要讨还公道,却给子霏按住。
前行的秋婕停住脚步,侧身瞥了她一眼,道,“西夏子霏,你最好谨守本份,别不自重。皇上很快会为我和梓炀指婚,我们两家联姻,已是铁般的事实。若你乖乖听话,或许我会让梓炀纳你做妾。”
艳红的唇,绽开一抹娇矜的笑,盛气凌人。
子霏立即福身,笑着道贺,“那妹妹要提前祝贺姐姐挑到了如意郎君。妹妹我自无福消受姐姐的宽宏大量,姐姐还是把这等殊荣,留给别的姐妹吧!”
说完,再不管什么尊位不尊位。拉起裁冰,就往前走。
秋婕初时很是得意,一见子霏超过她,便大吼大叫着追了上去。
看着越过身的凌人身影,乌瞳一黯。
梓炀,你是如此遵守我们的誓言的么?你连一句解释也没有么?
什么……都没有么……
清简素雅的布置,实难想像这是王府侧妃的居所。
子霏是第一次到索绮儿的住所,所见布置很得她心,都说瞧一人寝卧之地,便能瞧出这人的真性情。
藕莲色丝幔垂梁罩帏,翠蔓盘绕的格子花窗楼下,细细的风铃声,轻轻敲打着瑟瑟秋韵。
只是,室内窗户大敞,并不适合流产妇人休养。
子霏以为只是暂时打开透透气,没料聊了好大一会,仍不见左右仆婢去关窗闭户。
看床上强撑着身子,还想给她们行礼的索绮儿,她再忍不住了。
“嫂子,可以关关门窗么,今儿急着出宫来,没想天尽然这么凉了。”
索绮儿本生得娇柔纤弱,这一场大病磨得她形消骨立,颜色顿失,初见她时,着实吓了她好大一跳。
她这一听,面上闪过一丝不安。
秋婕也觉得不适,难得也要求关窗。
室内本有一个小暖炉,可四面大敞,怎么也暖和不起来。于是,左右仆从才依着公主的令,关上了门窗,只虚掩着一两扇,便于通风舒气。
瞧索绮儿应酬得也极是痛苦,子霏便想告辞。秋婕也深觉无聊,便率先离开,急着去找梓炀了。
“嫂子您宽心养好身子,孩子以后一定会有的。”
剩下她二人,子霏握着那双纤细得仿佛快化掉的冰凉小手,说着心里话。
索绮儿垂眸,摇摇头,又冲她温温一笑。
“子霏,谢谢你。我这身子……恐怕好不了了,就是身子健好,也不可能再有孩子……”
“嫂子,只要有心,会有奇迹出现的。等你好些,我来教你练瑜伽,一定能调理好的。”
枯萎的青莲,颜色愈加暗淡。
“子霏,你不明白……”
“嫂子,万事不可死钻着那牛角尖。就是女人,也可以活着比男人潇洒。”
索绮儿双眸一睁,眸底闪过一丝惊异。
“子霏,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难怪爷和六殿下都那么疼你。”
疼?!她摇头,“男人的疼爱总是有限有条件不稳固的。咱们女人只有先疼爱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索绮儿更加触动,不可思议的神色,一点点渗出灰淡的面容,无神空洞的大眼忽地精光一闪,反手握住了子霏的手。
“子霏,你答应我,若是我不在了,你帮我好好照顾爷。爷的苦处,绝不比寻常人少。”
子霏一愣,万没想到索绮儿竟然说出这等不合情理的嘱托。
“不,嫂子。这是您为**应做的,怎么可以叫我……”
“子霏,求求你,答应我好吗?答应我,求你……”
冰凉的泪珠,颤落在交握的手背,生生打疼了同为女人的心。
“可是,嫂子,这于礼不合,况且我也只是一个他国的质子罢了。”
“不不,你可以的。我相信,我没看错。同是女人,我感觉得出来……”
突然,房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谁把门窗关上的?不是叫你们一直打开,好给嫂子通风么?”
“公主,这是刚才……”
是晓桐的声音。
子霏觉得有些蹊跷,却一时说不出怪在哪里。
索绮儿也听到了,反应却大大一转。
“子霏,你快答应我,答应我。还有,一定要小心……晓……”
她的话,一下被人截断。
“嫂子,你也真是的。怎么还是这么没性没情地任下人欺负了去。”
晓桐挑着明媚如春的笑,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一看到她俩相握的手时,笑容窒了窒,忙上前拉着子霏看上看下,直道南巡一游,又美了三分。
聊了几句,晓桐便拉着子霏离开了。
☆、醒爱3
醒爱3
刚才,索绮儿要她小心什么呢?为什么叫她这个不关事的人去照顾她的男人。她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空管那个人的事。他不来找她麻烦,她就谢天谢地了。
“子霏,子霏,你又走神了。”
“啊,对不起,晓桐。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晓桐微微一叹,敲了子霏脑门一计。
“你呀,魂不守舍的。怎么出去玩一趟,还没休息好么?脸色这么差?”
温暖的手抚过她的脸,忽地,心底强压的那股酸涩,隐隐涨疼了眼。
“晓桐……”她低吟一声,扑进了晓桐怀中。
晓桐面色一柔,轻轻抚着那头云瀑般的青丝,眸色翻涌。
“如果……我们永远都不长大,该多好啊!”
凉风,梧桐黄,圈卷了枯叶,铺掩去琉瓦红漆墙。
天要变了,以人支手,只掬得藓台露成霜。
相拥的人儿,任鬓发凉了,裙衫散了一阶,在渐行渐短的余晖中,淹没了颜色。
直到,一阵沙沙靴声,惊扰开这片微凉的容色。
晓桐抬起头,看到驻立眼前的人,宛尔一笑。朝来人使了使眼色,来人上前轻轻抱过她怀中睡去的人儿。
她拍拍那人的肩,附耳道,“好好照顾她。我隔壁那间房已经备好了襦子。”调皮地眨眨眼,离开了。
厚软的披风被轻轻包覆住那娇弱的小小身躯,长指抚开发丝时,顿在了红润的眼角。
“子霏,对不起……”
轻轻的低吟,如潺流夜徊的溪水,悄悄埋进人心。
夜风渐凉,怀中的人儿一径偎向他来。
杏眸一柔,收扰了手臂,眸底划过万般的不舍与疼惜。
“子霏,我的子霏……”
不舍化作句句切切呢喃,悄然隐没于瑰色芬馥的樱唇中。柔软缠绵的舌,细细画着他心中最美的唇,一如她总爱用着最明亮清澈的晶瞳,为他绘下一幅幅惊世之作。
他的爱,已经成了矛与盾的伤,伤了她。
纵使,他所做的亦只是为了保全她。
“梓……炀……”
迷迷糊糊中,她似梦见思念许久的人,朦胧的烛色中,突然晕出了那个熟悉温柔的人影。
唇上的温度,是暖的。
脸上的掌心,是热的。
她伸手捧上那张清俊的容颜,再不是一解即散的虚幻。
心底那酸涨的感觉,骤然如泉涌,破闸而出,未语泪先流。
“真的是你吗?”
大手抱上微凉的小手,揉着,“是我,真的是我。子霏,我……”
她突地伸臂抱住他,紧紧地,就怕他又消失掉。
“梓炀,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我以后会好好念书,我会按时睡觉,我会乖乖吃药……你不可以娶那只花母鸡,不然以后你们生的小孩子一定脑残……”
前面说得情真意切,后面就让人难以消化,有些哭笑不得。
“子霏,我不会离开你。可是……”
“没有可是,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说好了,是彼此的第一和唯一,你想变成大肥猪点点吗?”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不管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食言。不然,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他无奈一叹,知道她刚睡醒时脾气异常地怪,讲不得理。
“子霏,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温柔大手,如常抚过她鬓角,突然之间她心底只生出深深的厌恶。
“不!你骗我。”
打掉他的手,她脱出他的怀抱,连着退了数步,大眼滑过受伤的神色。
“子霏,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只是……”
她退到柱栏上,已无退路,胸中郁积着紊乱的情绪,一下子喷涌了出来。
“不不,我不要听。你骗我,你骗我……你们这些骗子,都是骗子……”晶瞳霍然大睁,激愤不已,“你说过不会让我受委屈,你说过只娶我一人,你说过你爱我,你就要娶秋婕了,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子霏,不是的。”
“不是……不是……呵呵呵,那是什么是什么呢?难道你真想我做你的小妾不成?”
“不,子霏,我不会那样做。你听我说,我需要……”
“我不听!我不想再听你们的谎话——”
她大吼着,转身跑向那长长的廊庑,只想逃离这一切,这一切令她满怀期待,又重重摔落的残酷现实。
一入候门,深似海。
帝王之家,最无情。
她怎么……什么时候,让自己傻傻地陷进去,而不可自拔了?
“子霏,不要走,子霏……”
梓炀飞身追上,直绕了两条廊子,才在荷池边追上子霏,拉住那仿佛就要飞离自己的翩然蝶影。
“子霏,不要走,你听我说,与秋婕定亲,一切只是权益之计罢了。只要待四哥夺得皇位,我就可以解除婚约。我们便可以自由,离开皇都去郴州过我们想要的生活。你相信我,相信我,再等等我,只要三年,三年就好。”
他捧着她泪湿的小脸,一遍遍吻去那眼角的泪珠,再次许下一个诺言。
“子霏,只要三年。四哥答应过我,会好好保护你,这三年你只要乖乖待在掬兰殿,我们依然可以常常见面。相信我,相信我,也许很快,不需要三年,我们便可得胜。”
她,能信么?
“梓炀,你怎么可以……让我爱上你,又这么令我失望……”
晶露,如泣,滑下那尖润的下巴。
杏眸一颤,一片惊潺的涟漪,迅速蒙惑了那抹清澈。
“子霏,你刚才说,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痛苦的俊脸迅速转忧为喜,他一把举起她,连问了三次。
“是,我爱你,我爱上你了,你得意了好吧!”
她的口气,有些负气,有些无奈,还有一分什么,许是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结。
他朗声笑开,抱着她,高兴地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长长的廊庑尽头,衬着一片绿蓬垂蕊的小池上,翩金的裙荷叠着一丛青蔚浮云,仿佛就要飞上天际,随风而去。
杏眸中流泄的惊喜,赫然拔开她心底沉压的一重乌云,和紊紊的一团心绪。
“子霏,我的小子霏真的长大了。”
那笑声中,似乎还藏了几分独特的骄傲,一声声地,震得胸口又疼又热。
“什么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好好,子霏是子霏的,那梓炀永远都是子霏的,可好?”
“好。说话算话,拉勾盖章,一百年不能变。”
“好,一百年不能变。”
☆、蝴蝶飞1
蝴蝶飞1
“作为你之前不理睬人家,害人家伤心难过损失了那么多无机盐的补偿,你必须带我去看看皇都有名的金秋诗画荟。”
“子霏,你不可以强词夺理。”
“唉……明明说爱我,连这点儿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
“好好好,我安排安排,带你去。只此一次!”
“好。梓炀最好了!”才怪,有了一次,自然还会有二次,三次……无数次咯。
金秋诗画荟,是同每年秋闱举士一般,并属皇都风流雅士们的一大聚会。此荟同借秋闱时,将齐聚皇都的各地才子之气之势,比起另上季更形盛大,所以向来诗画界的泰闭口形人物只在此时至皇都比议才艺。
子霏早就想一览其盛,一直苦无机会。因为,在她知道有这么个聚会时,梓炀就走了,一去三年。现在,何不抓住机会,贪个够本。恐怕以后深居简出,再难有机会。
另外,她还得继续她的准备工作。
“公主啊,怎么你的手饰只剩这些了?”
“那些又老又土又旧的,我都赏给下人了。”
“啊?那……南巡时皇上赐的玉佛珠你也……”
“那个我拆解成两串手链子,送给四嫂了。裁冰,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若不拿些东西出去,万一出个什么事,谁还来周应我。”
裁冰懵懵地点点头,没再过问。
其实,那些东西全都塞进她内袖的小包裹里。
以同已候在门外,子霏心切地催促着。
裁冰送她至门口,有些踌躇,手也未放开。
“裁冰?”
“公主,我想……你还是小心一些。别再……”
“想什么想,小心什么。有梓炀在,还怕什么。你把西米粥熬好了,等我回来吃哦!”
绺绺发丝,整整腰锦,抛下一抹笑容,如出笼的小鸟儿般离开了。
裁冰暗叹一口气,终是抚不去心底不安。
触目四顾,纵是金黄铺阶绿尽染,真真掩不住枯色渐起,萋红碎。
“子霏,你不能这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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