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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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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攀梓祯?
理由很明显,他是狐狸,她是小白兔,呃……有点小伎俩的小白兔,怎么也拼不过一只天生高贵的狐狸。梓炀就是一小绵羊,都是吃素的良善小动物,自然要亲厚些了。
兰贵妃,人如其名,气质如兰,清婉佳秀,绢美淖艳,纤细的身段儿如幽谷临渊的一珠白兰,于置何处,自然散发着独特的韵味儿,让人不自禁地想靠近,却又不敢轻易亵渎了她。
当她抬目看向爱朵朵时,疏淡暖漠的月弯儿双眸,绽出一抹柔柔光辉,两分亲切,七分疏离,还有一份傲冽贵气潜自涎颈举袖的顷刻之间。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对儿母子给的感觉完全一个样。
如此可见,兰贵妃能在产下两子,仍保有圣宠不断,其权应手段定是不弱。
“呵呵,果然是个艳人儿。来,让本宫好好看看。”兰贵妃伸出纤纤玉指,粉润如花瓣的唇儿绽出一抹亲疏的笑。
她立即摆出傻儿形象,身子一缩,就要往后退。突然横生一只手,将她直直揣了出来,拉到了兰贵妃面前。
她肚子里一边诅咒狐狸四的阴狠,一边回头,用着最可怜的水漾大眼,瞅着梓炀,使命地放送着“救我救我,我好害怕”的高电量信号。
“子霏,别怕,母妃只是想看看你。”
梓炀急忙靠了过来,一时情急,忘了礼数,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兰贵妃看向他,弯月明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转瞬又换上了清淡疏离的笑脸。梓祯容色冷清无波,缚手垂立在旁。
“子霏?”兰贵妃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面上凉丝丝的,一股幽幽兰香飘向鼻端,“梓炀这般回护你,瞧来,你们也顶是有缘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
爱朵朵一紧张,抬头紧望着兰贵妃面上闪过一抹若有所思,又宛尔一笑,“倒也无防。听祯儿说,你不会说话,可是真的?”
警惕的大眼,届时转愣,脸儿怯怯地转向梓炀,低低地“啊”了一声。一只小手,紧紧攥上梓炀的衣袖,身子缩呀缩,又想缩回壳儿了。
这般不知礼教的任性小动作,引得周围的小宫婢,都掩嘴偷笑起来。
梓炀又是脸红,又是尴尬,兰贵妃终于放了她的手,抿唇一笑,淡淡道,“炀儿,看来你真要学着祯儿一般,带个小妹妹了,呵呵。”
兰贵妃斜睨了梓祯一眼,月儿般的美眸中,倾出一些似真不切的暖光。梓祯弯眸微眯,目光落在了那只紧攥着枣红锦襟的雪嫩小手上,带了片刻怔忡。
爱朵朵心底可乐了。看来攀着梓炀的战略方针是绝对正确的,这手抓得可紧巧儿,以后都必须坚持惯彻到底,相信幸福自由的未来,会大踏步的向她迈进啊!
当然,面子上,她得继续装小痴儿一枚。
“好了。时辰快到了,起驾去清宁殿罢。”
兰贵妃一下令,前后左右,奴婢太监加起来约十人,尽皆曲膝应礼称是。邀悦和另一个模样雅致的大宫女搀着兰贵妃,先行出了门。裁冰笑睨了她一眼,随后。
梓炀冲她轻轻一笑,“子霏,待会儿进了清宁殿,可千万别这样。不然,惹恼父皇生气,我也没办法。”
朵朵非常乖巧地点了点头,心说,我可不傻,此一时彼一时。该拿桥儿的时候,绝不手软;该收敛时,绝不会错进一步。
梓祯走在他们之前,却在刚跨出门槛时,又退了回来。
兰贵妃疑道,“祯儿,何事?”
“母妃您先行一步,孩儿即刻赶到。”
兰贵妃点点头,走向殿外早已经停好四人凤舆,四个轿夫乃是太监服饰,体形却异常粗壮高大,贲起的肌肉很是惹人暇思啊!
咕的一声,肚子发出空鸣。
同一时刻,尖嗓门儿的随侍太监叫着“起驾”,压过了她的尴尬,却压不住她肌肠漉漉。
可恶,他们难道都不吃饭么?想想,她从昨晚进宫到现在,滴米未进哪!神哪,希望这娇弱的六岁身子能撑到进觐完毕。
☆、恫吓
恫吓
可惜,这长长的宫道似乎没尽没头,虽然她不用步行,由奴婢抬着走本不费劲儿。可她发现,这娃娃身子居然……居然晕轿?!
想当年,不不,前生前生,她从事的虽是脑力劳动,运动方面也不弱。从小到大都是健康宝宝一个,汽车火车轮船飞机,通通一把罩。何曾受过这等苦?!
晕轿,加上胃中空空,想吐又吐不出来,那叫一个难受。偏偏,她又叫不出来。梓炀又在另一个轿子上,怎么办?!可以想见,她的脸色一定比苦瓜还绿,还惨。
终于,轿子停下了。
终于,她的身体宣布要阵亡了。
梓炀一心系着小人儿,急忙过来,掀开轿帘子,就见小人儿朵撑着轿檐,小小的肩头,抖得极厉害。
“子霏,你怎么了?”
小人儿一抬脸,苍白的小脸,一下蛰疼了他的心,紧见着两颗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可怜又痛苦的模样,吓得他一把将她抱下车,急呼传御医。
周围的奴婢都愣了,倒是已经习惯了爱朵朵突槌的邀悦和裁冰反应最快,裁冰立即吩嘱了一个小太监,去请御医。但小太监还没走几步,就给人止住了。
“四殿下。”
梓祯直接走到兰贵妃面前,“母妃,你们先进殿,我带她去偏殿看诊。”
兰贵妃眸底划过疑思,瞥头看了眼抱成堆的梓炀和爱朵朵,遂点点头,由大丫头搀着,莲步轻移,步上那十八级虚弥白玉石阶。其他奴从按惯例行至主殿后,专供婢奴太监休憩的小庑房。
梓祯从梓炀手中抱过朵朵,要他随母妃同去。梓炀虽有不舍,也不敢逆了四哥的意,乖乖走了,仍是一步两回头。
这下,朵朵窘了。
看着梓炀走掉,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落进狐狸嘴里的小肥羊,任之宰割。
“啊……”
她想求援,他却一提气儿,飞了起来,刹时,她傻了!
轻功?飞檐走壁?
轻风抚着面儿,一丝绸滑黑丝划过脸颊,带着淡淡的桂香,眼角捕捉到他唇边依然疏淡的笑意,心儿又咯噔了一下。
当他将她放在软榻上时,她瞧清了他眼底的一丝担忧。
狐狸也是有人性的吧?想她这么可爱娇嫩的小娃娃,当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嘻嘻!
“听着。”
突然,他钳住她的下巴,面容大转,声音沉肃,仿佛在审犯人。
朵朵一愣,气氛怎么转得这么快?
“我不管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最好,别在我的人身上耍手段。否则,这匿大的宫里,要让一个小小国家的公主,顺理成章地消失,并非难事。”
咕咕……
明明是肚皮空鸣,怎么她觉得小心肝儿给吓移了位,躲到肚子里去了。
大眼眨了眨,满蓄的泪水顺流而下,滴在他的手背上,但他的手像生铸的铁般,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她水漾般的双眸,冷凝彻骨似二月寒霜刃,一寸一寸刨割着她的意志,想要将她深心底的秘密全数掏挖出来。
“呜……”
她扭头,想脱去他的钳制,但这小小的身子,根本敌不过他一个成年人式力道。泪水掉得更凶了,小手用力去扒那只大手,脸颊一片烧辣。她知道,脸蛋儿一定给他掐青了。
呜呜呜,她完全看错他了。他不是狐狸,更是一只披着狐狸皮的恶狼——腻狠!
狐狼四啊狐狼四,你丫的今儿跟姑奶奶我的梁子结大了,哼哼,黑名单上就你名列榜首。
“四殿下,一刻时到。”
正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梓祯终于放了手,朵朵用力抹着泪水,揉着发疼的双颊,红红的鼻头抽呀抽,可怜非常。刚抽了几下,那只手又伸过来了,吓得她猛地后缩,一不小心,脑袋撞上雕花木框,疼得一口气儿没接上,苍白的小脸立即憋成了青紫色。
今天,真是她绝顶倒霉的黑煞日啊!
心里哀悼个没完,身儿又被人钳住,挪了位置。她气得举手就要打,即被人捏住。花糊糊的眼前,一直就是那身着金丝盘龙云袍的可恶家伙,之前她还偷偷赞美了一下他确实挺美型。经过今天一事,她决定唾弃他一万年啊一万年!
“别动。”
额角轻暖浮动,一会儿,后脑又被人撑住,她的人中又被按住了。还没回神儿,她的鞋子又被脱掉了……
“啊——”
清宁殿侧殿,一声惊天大叫,吓得屋檐小鸟扑腾腾乱飞,撞宫墙上死了好几双。
待他们来到清宁殿,至少过了一个小时。
传唤太监高唱,“四殿下到——”
“乌孜国公主西夏子霏到——”
梓祯拉着她,一步步穿过璃琉金壁筑起的层层梁拱,踏着金鳞蹯龙绕祥云穿花大地毯,受着左右华裳宫婢的叩膝礼,游丝渺渺的桂香盘笼过眉目眼角,甫一踏进高堂大殿,当空的熠熠耀日,透过天穹白水晶壁,投放下来,柔和,清透,却无丝毫暖度。
大眼横过一遍金阶上的众人,华丽尊艳无比,但冰冷的感觉,突然窜进心田,爱朵朵觉得自己似是个跑错了地方的人。又想缩,小手却被那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攥在手心。
她的脚底板好疼,只因刚才梓祯按穴止了她的晕症。后又拿了小点心让她裹腹。
实在搞不懂,这个狐狼四在想什么。
手儿被他握得有些疼,也清晰地提醒了自己,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唯有面对,再无退路。
转眼儿,她看到梓炀冲她暖暖的一笑,才定下心神。
怕什么。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有五六千年的人类文化呢,随便拿个小样儿,就能撂倒这片古人儿了。
梓祯放开了她的手,上前三步,单膝落地,拱手道,“儿臣叩见父皇万岁,万万岁。儿臣来迟,请父皇责罚!”
金鸾宝台上,正座着这个国家的皇帝,一身华贵非凡的缂丝盘龙广袖龙袍,胸前佩佛玺白玉朝珠、碧色天玄玑,不怒而威的气势,不张而显的气度,尽藏在那双睿智沉敛的炯神双眸中。瞧皇帝的五官,便知道为何梓祯和梓炀生得这般俊美,全因制造者也非凡品。
湘南帝微微一抬手,声音沉混有力,自含一股国君威仪。
“我儿平升。”
“谢父皇。”
“我听你母妃说,昨日你替太子迎接乌孜国公主,深晚才归。适才也是照抚公主,才来晚,亦是尽心歇力所至。朕可不是不讲情礼的父皇,此事你办得甚好。罚可怎讲,应是大大奖励才对。”湘南帝面含笑意,朗眸深沉不动光色,遂又转头对旁边凤裳金钗的皇后道,“皇后,你看朕可说得确实?”
湘南后眉目高扬,金妆绰绰,一身金壁辉煌的凤朝翔朝服装衬着雪色肌肤如玉如霞,凤眸描金,雍荣一笑,仪态大方,央央之度,自于垂眸淡抿间可窥一般。不过……她那凤服和黄金甲里的巩大婶有得拼啊,真的很**惹眼。横观其他嫔妃虽不尽然,模样也都丰富多姿,看来这个世界的纺织业很发达。
“皇上说得极是。四殿下为我湘南迎来乌孜国的一颗珍贵名珠,立下两国交好之谊,是我百姓之福,更是我湘南之幸!”
皇帝听了这番谬赞,高兴得哈哈大笑。梓祯不动如山,嘴上说着自谦的话,淡然的面容看不出想什么。
可是,之前已经明确功绩本应皇太子领。如今无端端落在四殿下身上,其中暗潮如何涌,自不言而喻。
爱朵朵瞥见皇后身边的金冠男子,俊美非凡,却也阴厉冷鸷,脸上竟丝毫不掩轻鄙之色,一双凤眸直直越过了梓祯,投向自己。
☆、进觐
进觐
早前被威胁了一番,她心下自知,这皇宫中的人,天生练就一火眼金睛,一不小心就会给人透了底子。唯今之际,只有认真装傻充愣,或可蒙混过关。
唉唉,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如鱼得水。
关键的是,她真的是来跟那个看起来大她近二十岁的皇太子和亲的么?
“好好好。皇后说得真好!”湘南帝笑说,朗眸划过微笑中的兰贵妃,在梓祯身上停留片刻,终于聚焦到她身上。“这玉人儿般的丫头,就是乌孜王百般疼爱的小公主?”
“回父皇,她确是乌孜国王的四女西夏子霏。儿臣不才,救得公主时,公主近身之人全为山匪所害,但公主随身金印等物一应俱全,请父皇过目。”
一紫衣小太监托着个金盘,上面放着嵌金边的册子和一方印鉴,看不太清楚,也知道是证明她正身的东西。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古代信息太闭塞,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有人假冒,也不是不可能的。若真如此,兹事体大。
狐狼四不愧是狐狼杂交品种呀,心思如此细腻,行事如此谨慎,手段也很变态,对着她这么可爱娇弱的小娃娃也能狠心恫吓!哼,她不佩服他都不行。
看了金印玉册,湘南帝满意地点点头,道,“公主初到我国就受此惊吓,实乃我湘南国之耻。梓仁?”
湘南帝眼光瞥向皇后身边的金冠男子,男子应声上前一步,拱手一揖,“父皇。”
“你是太子,亦是此事的主,你看此事应如何处置?”
“父皇,儿臣已经安排刑部彻查此事,定要将山匪一党清除,以抚公主鸾惊,以示我湘南对乌孜的诚睦友好之心。”
“好。此事,我儿可要上心着。毕竟,当初朕亦是派你去迎人,怎料你突然就犯了腿疾。”湘南帝口气忽地变得有些调侃。
梓仁,即湘南当今皇太子,脸色微涩,俯首应了旨。
湘南帝似乎从头到尾就没意思给她说话的机会。不会是早知道她是个哑巴兼小白痴,所以……
爱朵朵眼观鼻,鼻观心,垂头琢磨自己脚上的那双红面绣白兰小布鞋。脑子突然一糊,贝齿咬着红唇,直到,似乎有人唤她,才抬头,满脸迷茫。
这一抬头,又对上那双疏淡冷漠的弯月眸子,心儿一紧,不明所以。
“子霏,皇上在叫你。”
她立即听出他口气中的警告,大眼很天真地眨了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金鸾台上一脸肃淡的湘南帝。不用细想,直接扯开樱桃小嘴儿,裂开一个无比憨厚、绝对白痴、也百分百可爱的笑容。
“啊……”一声,再冲梓祯叫,“啊!”
接着,又冲梓炀,“啊……”
最后,笑,再笑,笑笑笑。
把所有人都笑了一圈儿。
笑得所有人都懵了好半晌,没人发出半声儿。
笑得威仪八面的湘南帝,也不禁微眯起凤眼,露出些疑色,那神儿跟狐狼四算计她时,简直一模一样啊!
突然,一股寒意刮过小脖子,她倏地收回笑脸,怯兮兮地看向梓炀,毫无犹豫执行了她被恫吓后,想到的唯一一个计划。
伸着手,就往梓炀怀里扑。为显示自己的“怯意”,还配合着,又“啊”了一声。
本来,看着她向自己伸手的梓炀,还有几分踌躇,被那稚鸟般可怜的声音一炸,也不管不顾地伸手迎了上去。
本来,她以为狐狼四会阻拦,没料,她非常顺利地扑进了温柔小帅哥香香的怀抱。嗯,梓炀身上熏的是丁香味儿,同他的气质一般温柔缠绵,让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跳。
梓炀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哄了又哄,“别怕别怕,子霏别怕。大家只是想认识一下子霏,没有其他意思。别怕,梓炀哥哥会一直陪着子霏……”
他立即拉着她的手上前,面向湘南帝跪下,又扯扯她的手,要她一同跪。当然,她很乖巧地顺了他意。
嘿嘿,她的“养成树”已经开始发挥他遮荫蔽阳的作用了。
“父皇,子霏她年纪尚小,且……且言语不勤,故而轻疏于礼教宫仪。请父皇不要降罪于子霏,儿臣……”他一顿,又看了她一眼,清亮的杏眸倾凝出一股慑人的坚定。转头,便朝湘南帝重重一叩,“儿臣斗胆请求父皇,让儿臣来照顾子霏。”
确实斗胆!
她依然维持着憨傻的笑,纯真无杂质的大眼,将所有人怔愣的表情收了个全。
大殿上的气氛斗转,狐狼四的眉峰已经耸了起来,兰贵妃沉吟了一下,弯月眸子微眯看着梓炀。皇后愣了一下,唇儿却缓缓勾了起来,凤眼皇太子看了母亲一眼,薄削的唇轻扬,投来的眼光,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至于周围的其他皇子女,投来的多是好奇眼光。有两个头戴金凤玉钗,着绛紫繁花嵌金枝纹边朝服的女孩子,神情倨傲,一看就知道是公主级别的金枝玉叶,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了湘南帝。
湘南帝目光一悚,冷锐之光迸射,在殿下两儿子身上溜了一圈,深深看了一眼狐狼四,蓦地朗笑出声。
“看来,乌孜国的这颗名珠果非凡品,一来就勾走了我小儿子的一颗心哪!”
糟糕……她,她她她不会弄巧成琢了吧!
下意识地,她怕怕地看向狐狼四。
“父皇,”梓祯率先开口了,“梓炀昨夜随儿臣迎接公主,亦是他一路护着公主回宫。公主初致我国,亲历血刹场面,随身奴婢奶娘也在她眼前被杀。见着与自己年龄相近的梓炀,亲厚之情自然不少。故而,才有今日肯求,请父皇明鉴。”
仅是一番不痛不痒的解释,说服力也不强。那违默如深的湘南帝会听么?
“原来,梓炀也迎了公主?”湘南帝开口,口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是。”
“这可紧趣儿了。呵呵呵呵……”
气氛,就随着皇帝陛下的笑声,又松了下来。
爱朵朵感叹,宫廷果然不是个省心的地儿,就这会儿一来二去的,自己都死好多细胞了。那句“一入宫门深似海”果然经典,现满殿子的人和人心,真真难测。
“皇上,瞧来这小公主是自选了良人佳婿呢!”皇后顺着皇帝的意,也调侃起来。
“嘻嘻,父皇,您就允了六弟吧!您瞧他都急出一头的大汗了。”同样有着一双凤翘美目的女孩儿,也加入了打趣行列。
湘南帝继续笑,可爱朵朵瞧不出他有多少真意。
“兰妃以为如何?”老公征询老婆意见了。兰贵妃是梓炀的监护人,在这方面自然大有说话余地。
“皇上,子霏公主本是乌孜国王许予皇太子殿下的人,臣妾以为,应由皇太子殿下拿主意才是。”
啊啊,她这颗可怜的傻球儿,又被踢出去了。
不敢看上面什么表情,她只敢拿着天真纯稚的大眼,看着梓炀。温柔的杏仁儿眸子,睇给她一抹浅柔的笑,袖底的手紧了紧,似是在说“有我,不用怕”。
心,就这么放下了。
这双纯净真挚的杏眸,再过些年头,也会沾染不尘俗污渍吧。至少现在,他眼底全心全意都是自己,值了。
“儿臣全凭父皇定夺。”皇太子立即摆明了第一立场。阴鸷的凤眼只瞥了她一眼,又道,“儿臣以为,公主即已来到我湘南国,只要与我皇家结亲,便是两国之幸。况乌孜国王宠爱公主之甚,世人皆知。公主尚幼,可与我等培养培养感情,稍长一些,再定下中意之人,成就一段美事。”
湘南帝一听,笑容明显柔和了几分。
“我儿说得情理并重啊!”
“父皇,儿臣也斗胆一言。”
“准言。”
如此,这对现任皇帝和未来的准皇帝,似乎玩起了丢绣球的游戏。
爱朵朵心头很不爽乐,今天算尝遍了命不由己,任人抛玩儿的无奈郁闷滋味儿。
“六弟即与公主如此投缘,父皇不如就遂了他的意,下次狩猎时,六弟一定能稳中一只大驯鹿,给父皇贺寿了。”
这话一出,笑出声的不只皇帝一人了。
梓炀立即脸红了一片,如霞彩轻染般的瑰色,映上清澈明镜的杏眸,迷人极了,若非现在众目睽睽下,她或许真会忍不住吃上几口吧!
“梓炀,你大哥都如此大方,为父也不能棒打鸳鸯了。呵呵呵呵……”
如此,她这似是贵重,实则一棘手小傻瓜,终于让梓炀六殿下纳入羽翼之下了。
尘埃落定,身心一放松,她腿肚子突然抽劲地疼,砰地一下坐倒在地。
梓炀吓得抱着她,直唤御医,直接又给众人找了一大乐子,调侃暗刺儿的话,一句接过一句。她很郁闷,直接昏倒给众人看。
于是,她爱朵朵,现在换称西夏子霏(后简称子霏),从此成了湘南国的皇家童养媳,在16岁之前,皆由兰贵妃抚养教导,与六殿下梓炀同席识字习礼。
这一年,子霏六岁,梓炀十一岁,梓祯十八岁。
☆、宠溺
宠溺
按湘南国后宫制,皇后可拥有伺婢粗使丫头兼管事太监计十四人,贵妃级别的有十人,妃嫔级别的六到八人。而皇子们的随侍也因功因位而有不同,皇太子乃级别最高的皇子,可拥有仅次于皇后的十二人奴婢太监,待到其弱冠之年,娶妃纳妾收侍寝更衣,兼广纳门僚食客,数量更不一而足了,所以听说皇太子的东宫大小比之皇后的东蝉宫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太子之下的便是因功论赏,得封亲王一级的皇子,未成年时拥有十人组的奴仆,成年后将在宫外赐予府邸,同时必由皇帝亲册其正妃。
对于她这个名正言顺的童养媳,兼有人质嫌疑的异国白痴小公主,奴才配备是最最低的九品才人级别:一丫头一太监。虽然如此,她却有一个相当牛的使唤小奴,仅此一人,足可当十来人的奴仆队伍了。
当然尔,不做他人想,唯六殿下梓炀是也!
从梓炀顺利升级为她的第一近身监护人开始,他的尽职尽责、他的鞠躬尽瘁、他的死……呃,这样说好像不太好。总之,他真的很卖力。
“子霏,亵衣的带子一定要绑紧。中衣的褶子要并成八叠再用细带包围上,注意别把后褶子压住了,不然外衣穿上会不平顺,前襟的……”
这不,从他心领神会到她要自己穿衣服开始,每天一大早,摒退了两小奴,亲自在纱帐外口授。
“啊……”她的标准发音,仍然只有这一个。
“哦,你又不会中衣的褶子啦?”瞧,现在只听她叫一声,他就知道问题所在了。很牛吧!
悉悉熟熟一阵儿响,再“啊”一声。
“好了?你再看看后褶子理平了没?”
如此,一步又一步,反反又复复,盘萝高枝八角莲托铜台上的一根指粗红蜡烧光,约计一个小时,她终于踏出了锦萝云纹紫纱帐。
赤脚站在铺陈的棕色长毛毯上,双臂一展,左右摆摆,水袖翩然,青丝盈动,再顺时针旋了一圈,冲阶下的锦衣小少年,甜甜一笑,眨动灵性十分的春水美眸。
梓炀双手缚背,仪态从容,抿唇淡笑地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窗外薄薄的明阳投在那轻软的荷色广袖纱衣上,他额上覆冠扣着一枚墨玉,两缕鬓发自然垂下,玉润如瓷的俊容,更显温淡和煦。
“嗯。这次,小有进步。”
她不满,明明进步很大的说。又摆了摆袖子,故意指指自己的腰身,昂首扬眉,睇他一眼,小嘴噘起。
杏眸抹过明亮光彩,花瓣般的红唇勾起大大的弧度,“好好好。子霏这次做得很好。”
这还差不多!
他已经伸出手,她提着裙摆下阶,将小手放到他手中。刚准备走,他却先停下了,低头瞧着她露了一半的光脚丫子,无奈地摇头笑笑,松开她的手,寻来绣花小鞋,蹲下身子,让她扶着自己的背,一手托着她的小脚,轻轻柔柔地将寸莲小足喂进绣鞋中。
这般细腻的呵宠,当真把她作瓷娃娃般,看那垂眸轻颤的睫羽,如震翅欲飞的蝴蝶,覆于秀挺鼻梁上,从她的角度看去,真是美不胜收呵!
刹那间,心儿甜如蜜。
穿好鞋,他起身又为她整了整衣褶。
她调皮地举起十个手指,他抿唇笑笑,压下她右手幺指、无名指,“忘了穿鞋,只能打八分好。”
小气鬼!
丢下他的手,佯装生气,迳自出了寝室。
“子霏,你可不能耍赖。咱们说好了,要实事求是……”他急急追上来,拉住她。“子霏,你别气,今天习完书礼,我带你去放纸鸢。可好?”
她回转身时,笑得可是春光一片灿烂,点点头,突然举袖,拭过他额际一抹细汗。不待他瑰红彤云飞,坐上梳妆台,让丫头给她梳头。
铜镜里,看到梓炀还傻傻地愣在原地。
丫头和端着早膳的小太监,怯笑连连。席间,少不了他们的打趣调侃。
依规矩,给兰贵妃请安后,他们便在掬兰殿内西迳的铭文轩学习。
其实,皇子女在未成年时,都统一在国子监学文习武。现在,出了她这个特殊情况,梓祯出面向湘南帝请求,以一年时间为期限,让太傅大人至掬兰殿教习,梓炀陪她一同习课,先学会说话。一年后,不论成功与否,都必须同其他人一样,回国子监学习。
一年时间啊,应该够她了解宫里的基本状况了。当然,她也必须把舌头给练溜了。
“子霏,念念昨天我教过你的字。”
梓炀将写好的字帖放到她面前,她爬在大大的黑檀木几上,瞧了瞧上面的字,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请兰妃娘娘安请四殿下安请六殿下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全是些奴性东西。她早会念了,就是不想念。
梓炀脸色一肃,抬起她的小下巴,认真道,“子霏,听话,好好念。”
“鸡……难飞……凉凉安,鸡死……鸡溜下……”
美丽的杏眸,立即风起云涌,却强抑着,握字帖的手,轻轻发抖。
她现在完全理解,为什么一些小学幼稚园老师,有打学生手板子和脑袋的暴虐行为了。面对像她这样似愚钝实顽虐的学生,整一周了都学不会十个字,会气得口无遮拦,胡乱打人,也是莫可奈何的呀!
不过,梓炀的定力,就是这样被她给训练出来的,呵呵呵。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哪,任她这小媳妇儿如何欺负,也一定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再说了,待她一使出杀手钳,他哪儿还舍得。
正暗乐着吧,陈咬金就杀了出来。
“十天了,连这几个字都念不好。明日开始,梓炀你不用再教她。我会派内务府的安姑姑来教导她,顺便也把宫仪什么的学学。相信,以安姑姑教导过28位皇子女、历届选秀总执事的经验,子霏一定能很快出口成章。”
☆、湘南
湘南
呃……得意忘形哪,她咋把这可恶的狐狼四给忘了!
梓祯着一袭靛蓝螺纹滚云角长袍,罩霜色广袖描金雷纹系襟纱衣,束棕绿色腰带,一串藕荷色髻穗垂饰顺下窄窄的腰身,还坠着一条双碧玉珠蟠龙圆佩,行止间,缓带轻风,翩翩风采,惹得门口随侍的小丫头,个个垂涎红霞飞。
一进轩,那双弯月明眸直落她身上,一丝清风送爽,她却在心底直打寒颤,他掀了掀薄唇,面似带笑,了无笑意。只有慑人难言的威压,本来轻松可爱的晨闲时光,就这么给破坏光光了。
晦气!
子霏美目一眯,故意看看字帖,扬起小脸,朝梓祯一笑,念了出来。
“请……四甜假……安……”
周人一听,忍不住全捂嘴扭头去也。
梓炀完全没料到,惊喜不已地看着她,“子霏,刚才你念得挺标准啊!”
子霏又送上一个羞怯的笑容,故意不看狐狼四扭曲的俊脸,指指字帖上的字,递给梓炀一个问号。
“梓炀,我的名字。”梓炀不好意思地看看梓祯,这是他自私地先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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