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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三金的主母时代-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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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良娣虽然是妾,却是个大头妾,因为她是在太子妃之前入的府邸,父亲又是捍卫禁军的统领,品位虽低,却是个实缺。据说这袁良娣也是个温婉柔顺的性子,相貌又好,也是受重视。如果不是皇帝陛下开口指婚,恐怕这袁良娣也就应该是如今的太子妃了。
只是,如今成为这番模样,难不成,真的只是妻妾相斗的缘故?
在金枝欲孽宫心计甄嬛传等等宫斗剧的熏陶之下,万三金虽然这次运气好,不曾穿入一个宫廷女子之中饱受那些乱七八糟的斗,但也知晓,一般后宫争斗,素来都是背后权势交错的缘故。
袁良娣势微,甚至连儿子被人换了都敢怒不敢言,看来,她后面的势力已经快要倒了。
禁军统领若是倒了,恐怕这天下真的是要乱了。
忽而想起李风。
李风被未轻寒废了功夫,后来被万三金派着在济北做生意找到的狐堂子弟将他送回了狐堂,小猴儿是直接死在他的手上的,若是让他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一个人,死是很容易的,可只要活着,艰苦的活着,便是生不如死。
而狐堂,自然有很多法子可以让李风凄惨无比的活着。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善人,她的仇,自然是要报的!
只不过这个时候看着此情此景,万三金忽然想起了他。
李风是太子殿下的人。
她本来以为他杀元在安只是为了铲除皇帝身边的高手,铲掉一块很碍眼的绊脚石而已。
可在济北一场,她才知道,济北能守能扛居然全部都是因为元在安。
元在安死了,安王的兵马长驱直入,对太子殿下又有什么好处?
除非……太子殿下是想……以外患解内危。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太子,也真的不是省油的灯啊……
心中思忖着,万三金已经随着那个婢女走进了一处院子,一处颇为荒凉的院子。
院子前只挂着两个红红灯笼,灯笼的火色落在地上,发出荧荧的一阵光芒,看起来慎人的很。
忽的,从院子子飘出一阵歌声。
歌声虚无缥缈,凄怆,悲伤,仿佛凝聚了世间最大的苦处,而且是说也说不出的苦处。在暗夜之中飘渺不定,似乎如同游魂一般,又如女鬼夜哭一般,让人心中都酸楚了起来。
“谁在唱歌?”
旁边那个叫做红儿的高个婢女颤着声音道:“是袁良娣。自从太子殿下将小世子抱给太子妃抚养之后,袁良娣就是这个样子了。”
万三金眉头一拢。
查找了这么长时间,居然得出这么个消息。她不由暗恼自己没有事先问清楚,现在倒好,进不进退不退的。
咬了咬牙,她一推那个婢女:“进去!”
一进去,却见着那个据说在唱歌的女人端坐在椅子之上,目光有些呆滞,似乎不曾看到人。只是端端正正的坐着而已,看见她们进来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万三金仔细打量着她,果真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虽然双眼无神,但明显看得出她的眉宇俱是清丽,姣怯怯温柔柔,仿佛一碰就会散了一般。可是刚才的曲调虽弱,却带着劲道,怎么也不该是眼前这么个女人唱出来的才是。
眼神敛下。
万三金手一点,手一伸借着衣袖遮挡,快速点上旁边婢女的肩井穴,婢女登时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不动弹了。
可是那位良娣娘娘还是一句话不说,木愣愣呆呆的看着的门口,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婢女在她面前倒地一般,仿佛真的是傻了。
“奴婢参见良娣娘娘。”双手交叠放在腰侧,膝盖微合,万三金对着她行礼道。
袁良娣仿佛是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啊,好,起身,起身。”过分仓皇的声音惹来万三金诧异的一瞥,恰巧捕捉到贤妃眼中一闪而逝的恐惧闪烁之色。她到底在怕些什么?
万三金将餐盘搁在袁良娣面前。
刚才没有察觉,如今才发现餐盘里不过只有一小盘糕点而已,量之少,品相之恶劣,哪里像只一国太子良娣能够吃的东西?
这个良娣,到底是过着什么日子。
餐盘放下,袁良娣几乎是木然的端起餐盘,也不顾好不好看,也不问量多少,依旧那副木然模样的将糕点往嘴里塞。
她塞的有些急,不断有糕点屑子洒落下来,不像个成年人吃饭,倒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万三金静静看着,忽的低道:“良娣,春儿托我来看您呢。”
袁良娣塞糕点的动作没有停,双眼依旧茫然看着门外,当最后一块糕点吃完之时,她才将盘子放了下来,忽的,居然笑了起来。
“嘻嘻……你来了啊……”
她的声音显得幽冷,眼睛也亮,仿佛门口真的有人来了一般……
万三金下意识回头看过去。
就在她转头的霎那,忽的背后一道凶猛劲风袭来,万三金暗叫一声不妙,但劲风来的凶猛根本容不得她回头迎敌,迫于无奈之下,她忽的往地上一趴,侧身一滚,险险避开那道凌厉掌风。
滚地霎那,她身形蓦地回转,一掌朝那人直接逼了过去!
“三金!”
来人忽的大喝一声,声音雄壮有力。
万三金蓦然收住手,不置信的看着那个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人:“狐狸!”
瘦弱而略显疯狂的女人还是老样子,眼睛大大的锁在万三金身上,眼睛里掩不住喜悦!她几乎是欢喜似的紧紧搂住万三金的肩膀:“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想着过两天出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居然就过来了!”
万三金也是喜不自胜,欢喜搂住狐狸,“你怎么在这里,狐说是不是也跟你在一起?未清韵还有李危呢?你们怎么会出现这里?”
狐狸忽的一黯,眼底的喜色也淡了去。
她松开握住万三金的肩部,视线落到后面,快步走到袁良娣身边轻声说着话,“娘娘,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三金,就是小宝儿的娘亲。你不要怕,好不好?她就是那个我说过,能帮你的人。”
狐狸的声音有些诱哄,略显疯狂的大眼之中看似暗光流连,却如同一汪碧水一般,几乎要将人吸引了过去。
万三金一怔,眉头拢起。
狐说擅武,狐狸虽然对外宣称医药之术,但万三金心里清楚,狐狸其实最精通的,是摄魂之术。
她为什么对袁良娣使用摄魂之术?
但这时候不是发问的时候,万三金只是静静看着。
好一会,便见刚才还是茫然的袁良娣嘴角微动,身子往后缩了缩,眼神逡巡到狐狸的所在才面露安心之态,甚至脸上起了一阵淡淡的红晕。她怯怯的走了下来,却不敢靠万三金过近,“你……”
话未说完又怯怯的转头看狐狸,得到狐狸鼓励的一笑后才吞了吞口水面对她,“你说,你认识春儿?”
万三金翻身将当初春儿给她的睡龙玉佩取了出来,塞到袁良娣手上:“这是她交给我的。”
袁良娣细细摩挲的那快玉佩,忽而欢欣一笑,笑容恍若稚子。她愈发亲昵的迎了上去,“你真的可以帮我么?真的谢谢你,春儿也说会帮我的,可是她不见了。”眼神开始转而空洞茫然,她紧握住万三金的手,仿佛捉住一块海上浮木般。用力之大,她的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万三金的皮肤之中,“你不会也不见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万三金呆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蓦然间,手臂上的重压顿消。狐狸走了过来温柔搀扶过袁良娣的身子,好生低哄道,“是的,她不会不见的,袁良娣,时辰不早该是回去休息了。”
万三金看着狐狸将情绪不稳的袁良娣带至装饰考究完全不像是冷宫的侧殿,轻轻的替她阖上床帘,并在紫金荷叶雕金香炉中安放了一点安魂香。淡雅的香气四溢,床上躁动的贤妃很快的安稳入睡。
待狐狸将袁良娣安排好了之后,一回头,往外示意了下,率先往前走。
万三金随后而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色如钩,这里本就无人,更加显得四处寂静。
万三金转而看向狐狸,狐狸的身形愈发显得瘦削。
狐狸忽的开口:“是未清韵害的我们。”
万三金心中神色不变,却是暗暗叹了口气。
真的是被她算准了。
未清韵,你到底是因为什么?
到底是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那一天,你一大早去采月季花,我们吃完早膳,等你却一直等不到。狐说性子急,说是要抱着孩子找你,我拦不住,恰好未清韵也借口要出去散散步,她们两个便出了门。”
狐狸回忆陷入过往之中,疯狂大眼里有着些微痛色。
“后来,未清韵独自回来了,她说狐说不知怎的跟人家打了起来,她急急回来便是来找我。我一听不好,狐说性子急躁,就匆匆忙忙的跟着她过去帮忙劝阻,可是还没到那个地方,我浑身发软,全身功夫都像掉进了无底洞,我居然没有察觉到她在井水里下了毒。”
“等我们醒过来时,我已经跟狐说已经被被关了起来,后来又辗转被关进了太子府的地牢,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被袁良娣跟她的贴身婢女救了,才知道,宝居然被太子殿下充作小世子送进了宫里。狐说去救人却没了踪影,我本来准备去找人,可没想到适逢袁良娣被太子殿下逼疯,春儿被逼走,我实在也不能看着她这个可怜女人在这里,只得留了下来。”
狐狸忽的紧紧抓住万三金的手,“你有没有找到狐说?!她功夫还没有恢复,她还想着去宫里,可是她去了以后就不曾回来了!”
万三金喟叹了声,“她重伤被春儿救了,但是现在已经没了踪影,我也不清楚。”
狐狸听闻她这段时间的遭遇,面色也变了变,却是喟叹了声。
“算了,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万三金的神情有些肃穆,也有些落寞,勉强笑了笑:“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在内院,可有看见一个女子?”
狐狸摇了摇头:“这里偏僻的很,怎么可能见到人。”
万三金忽的想起一事:“等等,你们被关入太子府,那李危呢?李危在什么地方?”
“我没有见到他,他……应该没事吧。”
李危是认识未清韵的,又与叶闻人交好,李危的安危,真的是让人有些不放心。只不过,未清韵应该知道他的身份,杀郡王的罪名不小,未清韵不可能傻到对他动手才是……
“太子殿下驾到!”
一声清亮的又显尖锐的声音蓦然在夜空中突起!
※
万三金暗叫一声糟糕。
大厅地上还躺着一个婢女呢!
她跟狐狸相视一眼,赶紧奔了过去!
可是已经迟了。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自然跟着许多的人,被众人簇拥之下,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已经快步走入殿中。
万三金躲在暗处,仔细那个传说中一直不曾见过的男子。
勉强说起来,这位太子殿下并不算难看。说起来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从来王侯将相人家选妻素来都是选美女的,要不也是品貌端庄,几代培育下来的子嗣,就算是想丑也是丑不到哪里去的。
太子殿下相貌也算英俊,身上也有着雍容王侯的尊贵之气,但因为想来是长期流连于酒色之中,眉眼之间流于轻浮,并不能让人感到有多少的尊贵霸气。
与之相比,倒是李危、元在安身上还有几分内敛的王侯的尊贵之气。如此这么一个让人尊敬不起来的太子殿下,怪不得那个安王一直想要谋反。
太子殿下走到瘫软在地上的婢女身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后面立刻有总管赶了过来,仔细一看,登时惊了惊,“殿下,这个是前面伺候糕点的婢女红儿,怎么倒在这个地方了!来人,还不将她拉下去!”
“前后好好查查,不说是有刺客吗?别吓着了袁良娣!你们耽的起吗!”
太子恼怒哼了声,一挥衣袖,登时吓得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是!”
众多侍卫立刻分散了开来,一个个明火执仗的,刀枪霍霍!
万三金吃了一惊,狐狸将她的手一拉,拉着她就往僻静角落里走。
“我知道个地方。”
万三金一喜,忙跟在后面,在那些侍卫分散开来时,狐狸已经拉着她走进了一个灌木丛之中。
万三金忍不住低恼:“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个地方?”
这不过是一个一人高的的小地方而已啊,人家一把大刀挥过来,脑袋就没有了!
狐狸讶然:“这里不好吗?”
算了,跟这个不知世事的人说话,她会被气死。
不过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侍卫已经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来,也有两个往这边走了过来。
万三金发恼,恨恨瞪了狐狸一眼!
狐狸也惊的目瞪口呆,她自认为这已经是最好的地方了,没想到这些人还是找过来了?
她有些怯怯:“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想走已经走不了了。
万三金屏住呼吸。
脚步声声,她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尽力将自己藏得隐秘些。可这灌木高不过一人,树丛纵使浓密又怎么可能将一个人完全遮蔽!灌木丛并不是很高,一览之下里面只是丛生的绿色植物。
这样的地方,能躲人才有鬼!
脚步声在她耳畔静止,两双黑靴赫然现在她的面前。她双手紧握,冷汗滴滴而下。
走到刚刚无故颤动的灌木丛前,两个侍卫握着大刀已经走了过来。
万三金赫然才要跳起,忽的肩膀被人一扣。
卓玛雅不知何时居然也出现在她的身后,轻轻朝她做了个嘘的姿势,示意她不要乱动。
万三金咬牙,却真的不曾动了。
狐狸觑了旁边那个蓦然出现的女人一眼,卓玛雅朝她笑了笑,同样做了个手势。
那两个守卫果然在这边绕了一圈,立刻就走了出去。
等所有守卫都出了去,卓玛雅才拉拉万三金,往旁边指了指。
月光之下,高耸的围墙之下开了一个小小的洞,洞不大,似乎刚够一个人通过而已。
狗洞……
敢请,卓玛雅是从狗洞里爬出来的……
万三金看着卓玛雅无比清雅无比快速的从狗洞爬过,还真的是像是……不由自主的,太阳穴突突而起,万三金犹豫了好一会,含泪跟着爬过去。
出了狗洞,却见着狐狸站在狗洞那头不出来,冲着她比了个手势,轻轻的道:“三金,记得帮忙去找狐说。”
“你不出去?”
“我出去又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留下来照顾袁良娣,她毕竟是个疯子。”
万三金见劝不过,她素来也知道狐狸性子执拗,完全不亚于狐说,只得低道:“那你小心。”
狐狸点点头,看着万三金站起来就往外走。忽的,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小声唤道,“三金,还有件事!”
万三金回过头:“嗯?”
“未清韵跟太子殿下之间有苟且,你以后想要扳倒她,就用这个来。”
万三金听的一怔。
怎么可能?
未清韵那般爱叶闻人,怎么可能跟太子殿下有了那么一腿,简直是于理不合啊!
还待再问,不远处忽的传来一阵喧嚣声,卓玛雅拉拉她的衣袖,低声道,“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远处有明火执仗,隐约还有人叫道:“那边有声音!快去快去!”
万三金当机立断,立刻抓着卓玛雅就往僻静处奔过去。
※
黑暗里以六对一的姿态站着两组人,至少从数量上来说,那敌对一方算是赢了。明明是在下着小雨的,可那方不规则圆形的土地上却是雨气不入,丝毫不在乎上苍的恩赐,相当的暴殄天物。
肃杀的气息缓缓蔓延开来,稍不留神便是刀光血影血肉模糊,再然后就会哀鸿阵阵横尸遍野。
万三金喘了口气,伸手将卓玛雅拉入身后。
真是没想到,太子殿下的人也是挺厉害的,明明已经出了太子府,到最后居然还是被他们赶上了。
“留下她。”看起来像是首领模样的的黑衣蒙面男子一指万三金身后的卓玛雅,冷硬说道,“否则,你就和她一起死!”
卓玛雅微微苦笑了下,伸手拽了拽万三金,“你先走吧。”
没想到她还是不能做刺客的命啊,到底,她还是有些无能。
万三金横了一眼过去,“闭嘴!”
黑衣蒙面男人又喝了声:“留下她!”
“办不到!”
“杀!”首领率先挥动着闪亮的剑锋冲了过去,六人一拥而上,很不公平的打法!
万三金暗暗骂娘,一个反手夺过一个人手中的长剑,身姿凌烈如风飘渺,出手恍若游龙,一把锋利的青锋软剑舞的极美却是招招不留情面定要沾血。可是,那六人也不是普通人,虽然受伤可攻势反而愈来愈强。
一会功夫,万三金便慢慢势弱了下来,灰衣散破浑身浴血,竟不是灰衣而是血染的血衣了。如果不是因为一股毅力强自支撑着,恐怕早就要倒地不起了。
怎么办?
卓玛雅往后退了一步,忽的轻道:“三金,不要打了。你打不过他们的。”
若不是情况不对,万三金真的要骂人了!
这卓玛雅怎么回事,在她这种危机关头,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拉闲天?
手臂忽的一痛。
万三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上又被人不客气的划了一刀,刀几乎可见骨,手臂大痛之下,几乎最后一点力气也要消失不见了。
“万三金!”
忽的凭空一声厉喝!
黑衣俊美目的少年忽的拔空而至,手中长剑霍霍而动!顷刻之间便已经将已经搁在万三金脖颈上一柄刀给拦了下去,长剑一挑,居然恍若战神一般与六个人居然激战在了一起。
万三金心中那个感激啊。
她立刻退到卓玛雅身边,执剑护着明显还在发呆的女人,忽的,未轻寒忽的凭空扔过来一件物事。
万三金一个伸手接过,纳罕发现居然是个火折子。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未轻寒一边挥剑一把抽空回答,“我倒要让所有人看看,太子殿下试图杀人灭口,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出来的!”
此言一出,与未轻寒那些缠斗在一起的蒙面人登时脸色登时变了,他们收到的指令是杀掉那个刺客,不能让她活着离开,如果真的惊动了禁卫军,可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其中一人蓦然一跃而起,直接往万三金这边扑了过来!身形刚起,后背一痛就被未轻寒刺的一个洞穿。
万三金蓦然了悟。
未轻寒果然变聪明起来了。
“聪明!”
卓玛雅仍然有些担心,“可是,这里有人住的,这会使这条街成为一处废墟的。”
“没事,这里是郊区,住的人本来就少。我们只要引来禁卫军就可以了!”万三金环视四周,瞥向各个屋子里那一个个往外面看的人头,他们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醒了人。如果等这些人杀了他们,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闹的大一些!
万三金说动就动,走近一间小屋子旁,往里面探了探确定没有一人后才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火折子来,轻轻吹了吹暗黄的枯萎,立刻冒出明亮的火花来。冷风一吹,火花闪烁飘摇,比那鬼火还飘忽上几分。确定火花足够了,他将火折子放在了屋角,那里面堆着一大堆切好的木头下面。
火势顺着风势,愈来愈大,很快了木头已经全部燃烧起来并开始蔓延上屋脚。
一间屋子很快被大火吞噬而去,夜因为火的存在明亮而又生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荜拨声声悦耳动听。这不是一场毁灭,而是破釜沉舟前孤注一掷,为了更美好的未来。
人生,生下来活下去,只要活着一切都可以继续。
转瞬间,整条街道都浸淫在通天的大火中,天空被染成了橘红的模样,灿烂辉煌到了极致。
“快走,杀人了!”万三金扯着嗓子蓦然尖叫出声!
一听到尖叫声,原本还躲在屋子里的百姓立刻也都尖叫起来,一个个从家里奔了出来,赶紧收拾了家伙就往外面奔,哪里赶往这边来救火!哭爹喊娘的,生怕赶不及。
那些人可是动辄就打打杀杀的,手里的剑可都是要人命的东西,房子烧了也就烧了,命没了可就没了!
万三金看着奔涌向街头的人,心中一松。
她刚才只是赌了一把,没想到还真的赌赢了。
果然,前面不远处已经有人持着火把往这边奔了过来,火把非常灿亮,与火色几乎映照起来,分外耀眼。
百姓看着这些火把,登时欢喜起来,一个个直接往那边赶了过去!
“大人,救命呐!”
“有人烧我们的房子!”
“杀人了!”
未轻寒忽的咬牙朝万三金喝道,“快走!”
万三金咬了咬唇,“你当心!”立刻拉着卓玛雅也混在人群之中就要往前面走。
“一个都别想走!”一个黑衣杀手急掠了过来,手中的利刃闪着寒光。万三金牙一咬,大力的将卓玛雅向前推去,“快走,不到东安门不要回头!”
寒剑闪烁冷光,堪堪的向着她的背部砍了过去。
忽的长剑一抵,未轻寒居然从旁边掠了过去,挑去长剑:“快走!
他为了救他,心神略一分散,左肩便直受了一剑,血色染红了他荨麻的衣着,此刻竟是浑身浴血了!咬住牙,他拼着背部又中一剑,身子恍若鬼魅几步之间险险的抵住那举剑杀手的腹部,左手制住他的肩穴。杀手猝不及防之下手一松,未轻寒空手夺下他的剑,起身以一敌六!
“三金,快走!”
萧漪澜不敢往回看,咬出唇瓣竭力向前跑去
“啊!”
一声惨嚎声蓦然而起,走到最前头的几个百姓居然被赶过来的兵士一刀砍中胸部,哀嚎一声,在地上抽搐了片刻,居然没有半点动静了。
“爹!爹!”
一个小女孩忽的扑了过去,伏在已经气绝身亡的亲爹身上哭泣不休。
人群之中忽的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呆滞的看着那个砍人的首领,眼尖的,忽然认出面前这个人居然是禁卫军统领袁不当!
他不是来救他们的吗?
怎么反倒杀起人来!
袁不当冷冷环视已经全部呆住的众人,手一挥,他身后的一堆卫兵已经将街口团团围住,所有人手中都是大刀,大刀全部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奉旨捉拿朝廷通缉要犯,若是有任何人敢拦,斩立决!”
百姓之中忽的有人哀嚎了声:“我们不是通缉犯啊!我们不是啊!大人你要抓人,不要抓我们啊!”
“大人,我求求你,让我们走吧!”
一个人跪了下去。
二个人跪了下去。
顷刻之间,所有衣衫不整的百姓居然全部跪了下去,哀泣的请求着袁不当让他们离开。
卓玛雅环视四周,一点一点拨开万三金紧紧握住她的手,万三金的脸色忽的煞白起来,伸手就要抓她,却被卓玛雅一手拨开。
她微微一笑,“你们走吧,他们要的是我。”
卓玛雅缓步往前走了一步。
万三金一个伸手将卓玛雅拉了回来,蓦然起身,穿过匍匐在地的众人。
狂风平地而起,漫天的黄沙漫天涌动卷绕起团,视线遮天蔽日再也看不清了!
众人之中,那几个抽搐不定的尸体仍然在摆动,鲜血顺着地面流了一地。蓦然间,血腥味浓烈的像是从地底里爬升出来,漫天的血色雾气由远及近,血舞里夹着滴滴鲜红血水,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怵目惊心的血红。
万三金一步一步的走上前,血腥味随着她的走动愈发浓烈。她的一身灰衣早已被血水染的通红,双目通红似火,眉目带煞,眼神凄厉艳若朝霞,长长的发丝垂地发梢都染上了血水。她整个人就似从地狱里跑来的煞神,端着一副狰狞的态度拷问人间所有不平之事!
“你就是袁良娣的父亲?”
袁不当看着眼前神情冷煞的女人,神色略动,“我是。”
“那你知道你女儿如今的景况?”
袁不当忽的沉默了下来,形同默认。
万三金定定看着,唇角忽的泛出苦笑来,她转而看向卓玛雅,居然微微一笑,“错了,他要的不是你,是我们所有人。”
这种堂而皇之的抓人,明显就是想要杀人灭口。
春儿所说,可以凭借玉佩调动禁军,可如果禁军的主人首先自己都叛乱了,又何来的调动一说。
而他们几个,都是知道元在安死亡真像的人,也都是知道太子用假世子假冒皇孙,于太子殿下接掌皇位有太多不利条件。
所以,他们必须要死!
袁不当素来冷肃的脸上瞬间被眼前这个女子染的苍白。
他缓缓伸出手……
※
一叶扁舟,静静的靠在岸边。
碧波万顷,浩水汤汤,碧云蓝天映入碧水之中,小舟轻动,便缓慢温柔的生出一圈极浅极淡的涟漪来。那涟漪细到了极致,比最上等的丝绸似乎还柔滑细腻上了几分,让人几欲融入碧水之中就此缠绵不休。
偏偏有人不甚识货,仰面向上闭目休憩,阳光铺撒在他年轻好看的脸上,淡淡的,浅浅的,分外的舒适。
偷得浮生半日闲,人生得以如此,夫复何求。
湖面忽然掠来一阵风,风来的有些急了。明明刚刚还是碧云蓝天,刹那间乌云密布,翻滚不休。
雨落了下来。
初时还是一滴一滴的间或落下,眨眼之间愈来愈大,落入碧水之中,叮咚暗哑声若玄铃。
叶闻人有些怔仲的坐了起来,浑身已然全部湿透。他抹去脸上的雨水怔怔的看着滴滴雨水不间断的落下,看着看着,一颗心忽然有些泫然,随着粒粒雨珠自上而下的垂落于湖泊之中,一时有些恍惚了。
一个清丽人影缓缓走了过来,缓缓踩上小舟。
他不回头。
“你真的愿意留下来?”
未清韵看着面前这个她痴缠了二十年的男人,自从他决定留下来以后他整个人就变得抑郁了,沉默了好一会,忽的慢慢的道。
叶闻人默然了会:“嗯。”
“你是因为我是不是?”
叶闻人没有说话。
未清韵慢慢伸手抚上小腹,唇角忽的慢慢浮出些微笑意,只是笑意有些碎,清浅如同浮云一般。
“为了爱你,我付出了我所有的自尊,我的骄傲,甚至因为你,我连女子最重要的贞洁都搭了上去。”
叶闻人身子一颤,山水清眸之中漾出许多无奈喟叹情绪。
仔细看来,未清韵真的已经削瘦了许多。
还记得,当年骄傲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家,曾几何时,神色已经憔悴成如今这般模样?
他慢慢的道,也只能低道:“对不起。”
“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未清韵看着他,忽的一滴泪水,滑落了下来。落入水中,荡漾出许多涟漪。
她微微一笑,“我以前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可是我最近才知道,以前的我是那般的好。”
叶闻人一怔,惊诧回头。
未清韵看着他脸上掩不住的急色,忽而觉得心口有一点酸涩的情绪汹涌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了。
他还是那般善良而温文的男人。
忽的,在这一瞬间,所有过往都浮在眼前。
初相见,也是阳春三月,公子王侯肆意轻狂轻裘怒马,偏偏乱花丛中但见他青衣儒雅手不释卷,或怔然或微笑或摇头叹息,仿佛没有人可以进入他的天地。
长亭开外,绿水涟漪出万千纹路,雅然如斯间环佩轻摇作响,清雅风华恍若谪仙。
偶然错眼,便已然沉醉。
再然后,他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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