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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淘金国度-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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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斯·安德森的安德森财团,包括三菱制铁与太平洋钢铁的交易,那个三菱财阀核心产业之一的三菱矿业也是出让给安德森财团的安德森矿业。如果将三菱列入继续打压的范围,那么无疑与其展开密切合作的安德森财团也会受到很多影响,甚至其收购的三菱制铁和三菱矿业也会成为一块鸡肋。

叶枫冷笑一声道:“三菱财阀很聪明,不过他们聪明过头了,你看看,其实说到底,他们就是出让了一个效益大幅下降的三菱制铁和三菱矿业,其他的几个工商企业也多属鸡肋,他们核心的保有真正利益的三菱商事,三菱银行,三菱造纸,三菱重工却是一个都没有出让,即便连参股都没有接受。反而他们在此次行动中在太平洋钢铁拿到了25%的股权,还通过出售实际上矿石来源已经严重缩水的三菱矿业从安德森矿业拿到了30%的股权,这个安德森让步太多了,这两个因原料受制都快活不下去的三菱企业还需要拿股份去换吗?难怪日本人都要高呼他们取得了一次胜利!”

汉德森听了叶枫的话,仔细想了一下,也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好半晌才道:“这是我疏忽了,看来三菱的动作严格来说是包藏祸心的做法,其实他们本来还打算通过长崎造船厂与温哥华造船厂进行互换股权,即温哥华造船厂因此得到了长崎造船厂的60%股权,但三菱也籍此得到温哥华造船厂的25%股权!不过跟安德森集团不一样,最终温哥华船厂拒绝了这个交易!”

“什么!”叶枫不由大皱眉头,日本造船业现在还值几个钱,哪一个船厂不是快活不下去了,这种产业还需要拿出股份来交易吗?还好温哥华船厂的负责人还是很清醒的,只是这个三菱的作为看上去就越发有些可恶了。在叶枫看来,这甚至比顶着不放的三井更可恶。

“那些涉及股权的交易还没有通过国家战略安全委员会的审核吧?”

因为涉及到了阿拉斯加企业的股权,且属于大股权战略行业交易,是必须经过国家战略安全委员会审核才能正式成交的。

汉德森马上摇头道:“没有,因为这段时间相关要审核的项目很多,所以目前除了你特许的与日本政府交易的八幡制铁已经特批通过外,其他的一些重大项目都还没有通过审核!”

“通知国家战略安全委员会要严格审核这种股权交换,像三菱的交易马上叫停,嗯,不管是三菱制铁还是三菱矿业的相关交易都应该叫停,安德森那里你亲自去解释,三菱动机不纯啊,像三菱制铁,其大部分技术人才远不能与八幡相比,这种交易要不就是全资收购,股权置换没有必要。”

汉德森不由苦笑着点头,可以想像安德森到时会有何表情了,为什么,八幡制铁30%的股权都成,他那25%反倒不行了?

尼尔斯啊,总是这么欠缺政治敏感性,罗伯特·汉德森心里暗自叹气。

这时叶枫又拿起笔开始圈画起来,一边道:“安田财阀及他们相关的浅野等几个财阀未来可以放宽限制,还有古河财阀等几个态度摆得比较端正的都可以倾斜!其他如鲇川财阀等等则维持现状,以观后效。而三井和三菱,住友,中岛,野村则不用客气,属于严厉打压的财阀,我们要让他们明白,他们头上的天变了,他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

“现本席宣判:贝元鹏,男,57岁,原密克罗尼西亚市市长……渎职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

……

“贝先生,贝先生,我是环球电台记者……这次你被宣判无罪,加上此前进行的相关审判罪名都没有成立,这意味着到现在为止,因密克罗尼西亚窝案而产生的一系列审判完全结束,你成为唯一一名洗脱所有罪名的被告,对此你有何感想?”

“有一句词你用错了,不是洗脱罪名,我本没有罪,何来洗脱一说,要说感想,我最大的感想就是我们的法律还是基本公正的,我们的司法人员也严格遵守了各项法律规定,这才是我没有因此无辜进入监狱的最大原因……”

“贝先生说我们的法律是公正的,那么是否可以认为贝先生同样认可了此次司法检查并没有刻意针对你,要知道在此之前,你一直强调,你遭到了上层刻意打压……”

“错,我说的是基本公正,并非代表完全公正,也不代表公正的法律就会得到所有人遵守,而很明显的,此次检查受到了其他因素干扰,这是显而易见的,廉政总署的调查报告早已显示我在密克罗尼西亚一案中,并没有贪污受贿行为,我是清白,但在此情况下,我仍然受到了三次审判,而最后判决结果,也都证明我是无辜的,那么我就在想,为何我会连续遭到三次审判,我是清白的,从一开始我连审判席都不应该上!”

“但是贝先生,这一次你的罪名是渎职,密克罗尼西亚一案涉案人数多达数十名,基本上三分之二都是政府官员,且其中数人犯罪行为极为严重,做为当时的在任市长,难道你不认为,在对下级官员的监督上是可能存在缺失状况吗?”

……

“记者先生,对下级官员的监督的确是有缺失,但我要反问一句,对于官员的监督权是在何人手上?议会,司法检查机构?但是这些机构并不属于市长的管辖范围之内,注意我说的是市长并无权直接管理这些机构!根据对市长的职权定义,市长的权利在于行政权!”

“那么是否可以认为贝先生的意思密市窝案的主要责任在于当地甚至上级司法监督机构的不作为而造成的,但是如果我对法律解读无误的话,市长是享有行政权,但是在同级机构中,市长也是一地最高首脑,下层官员出现大面积贪污受贿,以权谋私行为,作为一地最高首脑,渎职应该也是很明确的!”

“你是环球电台的记者?不管你是哪个电台的记者,记者先生,这超出了你的权限,是否渎职,刚刚的审判已经作出了清晰的解释!”

……

“贝先生,我是国民晚报的记者,到目前为止,你现在已经完全是清白之身了,那么对于以后你有何打算!”

“未来的打算,呵呵,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瓦尔迪兹,与我的家人团聚,去去身上这一身霉气!”

“众所周知,贝先生家境殷实,在瓦尔迪兹拥有不少的产业,虽然贝先生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从政,此后并未直接从事商业经营,但如今经历了密市窝案影响,贝先生是否打算从此离开政坛,从事商业经营呢!”

“你这句话问的有问题,所以我首先要解释一下,我的家境的确不错,但注意这不表示这都是因为我从政后以权谋私带来的,这一点廉政公署的公报上清楚的显示了,贝氏实业集团虽然是我早年打下的底子,但自当选省市议员后,就再没有涉入过家族产业的经营,贝氏实业此后的发展由专业的经理人负责,赖于国内国际高速的经济推动而取得的成绩,也是完全遵循国家、地方各项法律的合法经营,甚至于可以看到,自我担任密市最高行政长官以来,密市经济高速发展,但贝氏实业甚至于我有关的亲属家人基本上都会避开密市,贝氏实业至今在全国六十余省市都有投资,唯独在密市是一片空白!”

“对不起,贝先生,我并没有任何置疑贝氏实业违法经营的意思,不过从你刚才的话里,是否表示你认为此前的国家经济政策并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是极为恰当的,正是国内正确的经济政策使得国家经济得以高速发展,但是这个政策自密市窝案之后,已经开始逐步转变,经济发展的同时更加注重民生,注意财富的公享……”

“不,我认为这个政策的转变是非常及时的,但是我一直坚持一点,那就是时代是在变化的,现在的转变不代表以前的政策就是错误的,以前的国家大部分省市基础薄弱,想要发展起来,必然会在各方面造成一些不平衡,甚至给部分阶层带来伤害,纵观全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都有一个渐进的阶段过程,而在此过程当中,或多或少的都会有各种问题发生,就像在密市一样。在密市市长任上的几年,是美好的,我很怀念在密市的工作时光。当然在密市因为高速的经济发展,大部分人们受益了,但有少部分人没有享受到应有的成果,甚至可能还有一群人因此而得到了不公正对待,在此我想错这次机会向这一部分民众道歉!对不起!”

“那么贝先生,你认为你在密市的做法并没有错误?在行政命令绕过法律这方面,在国会听证会上是认为你有错误的,虽然不涉及到刑事民事责任,但行政责任却是肯定的……”

“你扯远了,记者先生,我记得你刚才问起的是我未来的打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首先会回瓦尔迪兹,但不代表我将转入商业经营,今年是选举年,马上就要到国会选举了,我打算再次竞选国会议员!”

“国会议员!”响起一片记者惊诧的声音:“贝先生,你有信心成功当选吗,要知道,虽然密市窝案证明了你的清白,但在行政责任上,变相架空议会权利的责任却仍然存在,甚至可以说这相当于你在政治上的污点,这种情况下,想要总选国会议员对你来说难度不小!”

“不,我很有信心,我相信密市数年的高速发展所有人都很清楚,至于所谓的行政责任在我看来,就在于法律界限上的模糊造成的,所谓行政干扰,并不只有密市,就像我此前坚持的一样,对我的审判,同样是一种来自其他行政因素的干扰,是的,这一点我确定,所有我要总选国会议员,我的主张是进一步明析各项法律的界限和定义,并致力于让所有人都严格遵守它,做为一个长期担任省市地方行政官员的人来说,对于法律的理解会更有经验,更能切中利害,我想在河南省,在密市的工作经历是我的一个优势,而不是劣势……”

“啪!”叶枫一把关掉桌上那部收音机的开关,然后拧着眉头对着坐在面前的岑仲庭和劳尔森道:“你们有何看法?”

劳尔森有些犹豫,倒是岑仲庭仅仅迟疑了两秒便道:“叶帅,很明显,贝元鹏话里话外都有指责我们通过行政干扰强行起诉他渎职的意思!”

叶枫吸了一口气,他明白劳尔森为何犹豫,可能劳尔森的心里也是有所认同的,严格来说,对于贝元鹏还真有些不好处理,密市窝案影响深远,对于政府声誉也是影响极为恶劣,但贝元鹏这个造成主要错误的人却反而成为窝案中唯一一个获得清白的嫌疑人。

在叶枫看来,贝元鹏的责任其实很大,最终在贪污受贿等职务、经济犯罪中都没有直接污点的情况下,叶枫不得不要求总检察长劳尔森以渎职罪名起诉他,希望可以让他受些教训,但是结果让叶枫不免有些失望,最高法院最终判贝元鹏无罪。

而且叶枫还不好说什么,叶枫其实也不想干涉司法公正,既然法院判他无罪那叶枫自然也不会强行要求最高法院判决贝元鹏有罪。

“说到底的关键,其实就是贝元鹏所说,很多法律我们的定义有些模糊,不够明晰,就拿这个渎职来说,密市犯案人员都是个人行动,就算最后形成了一个犯罪共同利益团体,但贝元鹏自己却完全没有参与,而且也完全不知道,他被下属欺瞒了,但这其实只能说贝元鹏失察,而且就像他所说,主要责任是司法机构和议会,因为监督检查权在他们手上,其实这里面就有矛盾,要不要确立地方长官的最高权限?如果确立,那未来就可能使得地方长官从事实上凌驾地方司法,监督机构之上,那就更有可能产生行政法规代替法律治理地方的机会,如果不确立,也会像密市一样,造成行政长官对于司法监督机构没有任何制约!”劳尔森这时说话了。

叶枫却马上摇了摇头:“不,汉斯,你也被贝元鹏绕弯子的话绕进去了,其实这里面并没有矛盾,三权分立,又相互制约,其实之间都有联系的,并不是完全孤立的独立的地盘,那个记者其实没有说错,虽然三权分立,但实际上,行政长官是地方最高首脑,就像国家层面上一样,总统是最高首脑,但是难道国家就没有三权分立了?在地方上其实,更不会出现这种矛盾,因为他还有上级,在密市案中,我们真正要注意到的其实是一些执行上的漏洞以,当然对于法律定义上的模糊我同样是认同的。”

叶枫停顿了一下道:“贝元鹏真的没有责任?我相信这样说,你们也不会真的认同吧,但法院不能判他入罪也并没有错,关键就在于此前对渎职的定义和界限没有明确,或者说当时并没有预料到密市这样的情况,密市窝案发生的最大原因其实首先就在于贝元鹏逐步透过行政权利绕过议会等立法机构治理地方,并逐渐的从事实上削弱了这些立法,司法机构的权利,使得行政官员集中了大部分权利,给了他们以权谋私的机会,也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避免被调查质询的机会。所以我才坚定的认为贝元鹏就算没有其他罪行,那么失察渎职责任是肯定的,而且很大,可以说正是他的作为或直接或间接的为密市那一窝硕鼠创造了机会。而因为此前的法律对此没有明确界限和定义,最终让贝元鹏只在国会听证会上因为绕过地方议会的行为受到了责难,但国会是立法监督机构,不是执法判决机构,在法院的判决中,法院却找不到合适的法律来做为判决贝元鹏有罪的标准,这才是贝元鹏脱身的原因。”

劳尔森这时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样一说,劳尔森倒不觉得叶枫此前坚持要以渎职罪起诉贝元鹏是纯粹的行政性干涉了。

“看来贝元鹏有一点没有说错,加强法律漏洞的完善,加强法律定义及界限的细分很重要。”

叶枫沉吟片刻对着岑钟廷问道:“这两年来,对其他省市的明查暗访应该已经全部结束了吧,有什么收获?”

岑仲廷马上打开面前的那一摞文件道:“从根本上来说,我们的官员素质还是不错的,虽然我们的法律还不尽完善,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漏洞,但像密市那样的窝案很少,不过虽然没有窝案,个案甚至涉及到数人的小团体还是有不少,身份最高的也涉及到了省市长有贪污受贿及以权谋私的行为,有些这两年差不多都已经陆续得到处理和审判。不过这两年的调查,像贝元鹏那样采用行政法规甚至直接用行政命令绕过议会的情况却有不少,程度有轻有重,甚至一些以权谋私的个案也不无因这种作法而得到机会的。但这已经不能算是我们廉政总署的调查处理范围了!”

叶枫接过岑仲廷递过来的文件看了一下,涉及的省市多达十几二十个,虽然这两年随着政策转变,这种行为越来越少了,但贝元鹏的脱罪,还是让叶枫下定决心杀一两个猴子儆鸡,否则贝元鹏的脱罪会产生极其不好的风向带动作用。

叶枫将文件递给劳尔森道:“汉斯,这份资料你留着,这段时间加紧调查,我会跟刘主席商谈,尽量将渎职等界限模糊的法律法规尽快完善,等相关法律完善,那些行为严重的以渎职罪起诉,贝元鹏脱罪的风向很不好,这已经不是行政干涉的问题了,必须要通过实例杀一杀这股风气,不能让人以为行政法规、命令绕过议会是一种问题不大的行为!”

叶枫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无奈,劳尔森倒也理解,叶枫真的是无奈为之,他也不是真的这么想将人下大狱,实在是贝元鹏在密市的作为影响太过严重,也许不是每一个地方长官都看清楚了贝元鹏的作为到底有多大的实质害处,简直就是提供了以权谋私的温床啊。但现在因为法律的不完善,贝元鹏清白脱罪,就更容易让人误以为这种行为并不是太过严重的问题,叶枫现在无法杀猴,就只能杀鸡,而且要杀几只大鸡,抓两个典型扭转这个看法。

劳尔森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到时是否要继续起诉贝元鹏?”

论典型,论造成的影响之大,后果之恶劣,文件上可没有哪个人可与贝元鹏相比。

叶枫深吸了一口气道:“法律也有先后,贝元鹏本身又并没有污点,既然他现在已经被判无罪,我们当然要遵守现行法律的规定,法律完善后,已经不适用于他了,若再强行起诉,那就真正是在针对他个人,这不好,而且也真正影响了司法的公正。当然,若未来他还有这种行为,自然不消说,不过,我相信经过此次,在这一点上他应该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再说他不是要竞选国会议员吗,他自己当了国会议员,应该会更加能够感受到行政法规命令代替议会立法的害处吧!”

“国会议员!只怕他还真的很难当选呢,要知道他才刚刚脱罪,就去竞选,身上还带着政治污点,很难让民众相信于他!”岑仲廷笑道。

叶枫却摇了摇头:“不,虽然从感情上来说,我并不希望他当选,但并不代他竞选就一定失败,其实这一次的风波,对他个人来说,也并非全是劣势,首先,证明了他个人的操守是非常好的,二来也让人注意到了他在遥远的密市在发展经济方面还是表现了相当的能力,也就证明了他并非是能力平庸之人,而且你看他的讲话,话里话外其实都在撇清他在密市的行政错误不在于他个人,而在于责权利方面的界限模糊,同时也宣扬了他在密市的工作实际上成果是斐然的,虽然有一部分人得到了不公正待遇,但你看他说的,在那个阶段,哪个省市在发展经济过程中不会有一部分不能得到应有的经济发展成果呢。而且因为他个人操守清白,使得他所说的行政官员贪污等以权谋私是一种个人行为及司法监督等机构的失职,责任主要并不在于他似乎就有了些说服力。所以凭贝元鹏的能力,若是竞选国会议员,他还是有很大希望可以成功的!反倒他若是竞选地方市县行政长官成功的可能性要小得多。”

国会议员和地方议员是民众直接选举的,他的污点实际上对于大部分民众并没有多大作用,甚至普通平民也不能看到他在密市那种作法的害处,密市数年经济大发展的成果还是可以看到的,而他个人操守清白却受到三次审判,在民众当中反而很可能挣到感情同情票,只要他把身上的那些污点尽量撇清自然还是有很大机会当选成功的,倒是竞选市县长,因为是由议员投票,他当选的可能性要得小的多,原因,自然是议会等机构会担心贝元鹏跟密市任上一样未来架空议会等机构的存在。

这时劳尔森也点了点头道:“不错,更何况贝元鹏的选区在河南省,他在河南省从政十数年政绩其实很不错,当选河南省籍的国会议员确实有很大可能!”

叶枫沉默中慢慢点头,不过他不打算跟当初刚发现贝元鹏的问题时那样,准备在贝元鹏真的竞选议员时通过行政手段干扰,毕竟贝元鹏本身操守确实不错,这推翻了当初叶枫以为贝元鹏可能屁股底下极不干净的推断,而且他刚才所说的要在法律上尽力将模糊界限消除,在加强法律效力与定义上多做工作,这一点符合叶枫的想法。

国会议员不同于最高行政长官,议员权利再大,也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所有工作的,不像行政首长制定法规和下达命令,一个人可以影响一片,一个法律是需要一群人而且是一大群人取得共识才能成功的。

所以虽然贝元鹏上了叶枫需要注意的黑名单,但若他只是竞选国会议员,叶枫并不打算干涉。他也无权干涉这种民选结果,当然他若是竞选地方行政官员,叶枫就不得不注意一下了,不过那是他未来可以干涉到的,而且叶枫相信,竞选地方行政官员,贝元鹏成功的希望实在太小!

第524章 要变天了

1924年1月21日,被称为世界无产阶级领袖的乌里扬诺夫与世长辞。

实际上乌里扬诺夫的逝世早有征兆,1918年1月14日,乌里扬诺夫在圣彼得堡完成一次演讲后,和瑞士GC党人弗里茨·普拉廷共同乘坐一辆汽车,在经过一座桥上时,突然遭遇12名不明身份的枪手猛烈射击。普拉廷急忙将乌里扬诺夫的头部按在座位下,而他自己掩护乌里扬诺夫的手却被打得鲜血直流。事后契卡(全俄肃清反革命和怠工委员会)人员未能抓获枪击者,也未能确定杀手的身份。

据后来移居国外的行刺者透露,组织这一行动的是沙科夫斯基公爵,他为这次行动赞助了50万卢布,当然,这个论点其实有很多疑问,后世学者根据一系列解密资料认定,当时乌里扬诺夫的助手,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斯维尔德洛尼有着重大嫌疑。

不管刺杀事件具体何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虽然才年仅54岁,但此前因为长期的革命生活和紧张的战争,乌里扬诺夫的健康状况就已经受到了不小影响,而这一次刺杀中乌里扬诺夫虽然逃出死劫,却也因此受了更严重的伤害,子弹留在他的颈部,靠脊柱很近,约1cm,当时的医疗条件无法安全取走子弹。

直到1922年4月24日,才由一位德国医生为乌里扬诺夫实施手术取出了子弹。但1922年5月,乌里扬诺夫就第一次中风,右侧部分瘫痪,开始减少政务。同年12月第二次发生中风后,他停止政治活动。1923年3月,他第三次中风后,直到去世一直卧床不起,也不能说话。可以说相当于自苏阿战役之后,乌里扬诺夫除重大事件外就已经很少处理苏俄的政务,他在存在完全是一种精神性的象征。

虽然两年内都很少干涉苏联政务了,但做为事实上苏联甚至世界无产阶级象征的乌里扬诺夫逝世还是在国际国内引起了强列的反响,或者说也引起了一轮躁动,这个庞大却价值观念与西方国家已经完全格格不入的欧洲大国的未来走向值得每一个国家关注,阿英法美意等国自不必说,特别是与其紧密相邻又有着切身仇恨的阿拉斯加,对此事件更是保持了高度的关注,甚至于即将开始的新一轮国会选举在高层眼中也成了次要关注的目标。

“去年8月,沃伦·哈定猝亡,美国总统换成了卡尔文柯立芝,10月中国总统换成了曹锟,而进入今年就是前两天,乌里扬诺夫死后的第二天,麦克唐纳组成了英国历史上第一个工党政府,现在乌里扬诺夫死了,苏联也可能开始新一轮政治洗牌,加上今年美国总统还将大选,我们阿拉斯加同样处于选举年,我说,怎么就这么巧,这一年里,居然全球数个主要大国居然都有可能更换领导人!”刘楚雄看着手里的电报笑道。

便是叶枫此时想来,也觉得确实有够凑巧,当然只是觉得居然数个大国都将可能在今年更换领导人有些巧,倒不是觉得乌里扬诺夫死得巧,虽然不记得历史上的乌里扬诺夫到底是哪一天死的,但叶枫却清楚的记得是1924年,对于苏联的政治变化,叶枫相对来说也不是那么缺少了解,依照对历史的了解,他知道苏联未来的政治大致走向。

“根据我们的情报,乌里扬诺夫死后,最有希望掌握大权的自然是现任总书记朱加什维利,不过据息乌里扬诺夫的遗嘱对朱加什维利很不利,其遗孀克鲁普斯卡娅已经向政治局递交了遗书,要求调整朱加什维利的职务,所以现在看来,这个最稳当的其实也大有可能出现变化。”这时坐在会议桌下首的中情局长史密斯道。

“其他最有可能的应该不出托落茨基,加里宁,布哈林等几个目前政治局主要领导阶层了,不过说实在的,对于他们的政治选举方式有些让人看不懂,完全是一种继承或指定性质的,而不是由人民或人民代表选举出来的,具体最后谁来掌权,只怕还得经过一番风云变幻的内部政治斗争才可能得出结果,一句话,苏联可能要内哄了!”

不愧是掌权十数二十年的国家元首,叶文德一句话点出了乌里扬诺夫死后苏联可能的政治形态,让叶枫也不得不佩服,实际上乌里扬诺夫死后,苏联人民的痛苦才真正的到来了。

记得乌里扬诺夫死后,后来坚持反苏立场的英国首相丘吉尔曾这样评论:俄国人民掉进泥潭苦苦挣扎,对于他们来说最坏的事情莫过于乌里扬诺夫的诞生,而第二坏的事情则是他的死亡。

虽然这只是丘吉尔带有个人观点的评价,但无疑,点出了乌里扬诺夫之死的后果。

其实乌里扬诺夫早在第一次中风以后,就完成了一份遗嘱并交给了其妻克鲁普斯卡娅,评论了六位苏共的高级领导人,包括:朱加什维利、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布哈林、皮达科夫六人。而现在看来,这六人自然也是最有可能登上苏联最高领导人位置的。其中对朱加什维利的看法是“他能不能永远十分谨慎地使用这一权力,我没有把握”。

史密斯这个情报头子笑道:“由于同期乌里扬诺夫和朱加什维利在关于外贸垄断和格鲁吉亚事件问题上发生争执,1923年1月4日,乌里扬诺夫又为他的口授记录作了一个补充,是专门针对朱加什维利的:朱加什维利太粗暴,这个缺点在我们中间,在我们GCD人的来往中是完全可以容忍的,但是在总书记的职位上便是不可容忍的了。因此,我建议同志们想个办法把朱加什维利从这个位置上调开,另外指定一个人担任总书记。而这份补充就是现在克鲁普斯卡娅交给政治局的遗书当中对朱加什维利最不利的。虽然现在我们得到的情报是还在争执当中,但可以肯定,朱加什维利会因此受到极大的影响,甚至真的可能因此而断送登上最高领导人位置的希望!”

史密斯的情报和分析让叶文德,刘楚雄,李成玉等人都点头认同,唯有叶枫摇了摇头,坚定的道:“不,杰斐逊,我敢肯定,这个遗书对朱加什维利无法造成实质的影响,最后朱加什维利会取得这场争夺的胜利,因为我们首先要弄清楚苏联人的政治模式,就像总统所说,他们的政治是一个让人看不懂的,非民主的政党集权式政治,而同时这种政党集权最后也会在其党内部产生个人集权,朱加什维利有最大的优势,什么优势,那就是他在总书记这个位置上呆了两年了,自乌里扬诺夫第一次中风后,朱加什维利实质上已经开始掌握苏联最高权利,虽然因为乌里扬诺夫的存在,这种权利还受到了部分制约,但所谓名正则言顺,在此期间,朱加什维利完全可能因为这个权利和地位凝聚起一批他自己的支持者,这种优势不是任何人可比的,乌里扬诺夫生时无法直接将他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他死后,凭一封遗书你们认为有可能吗?”

叶枫的分析让史密斯等人又悚然而惊,说白了,就是他们没有马上从民主国家的角度转化过来以纯粹的苏共模式来看待他们内部的权力交接,这种权利交接可以说完全就不是人民不是基层可以决定的,而是其内部可能小范围即中央委员会甚至政治局内部的较量,在这种小范围内,不管较量如何惨烈,但朱加什维利这个目前实质上掌握最大优势的人获胜的希望无疑是最大的。

“如果是朱加什维利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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