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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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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做宫女也得待到二十五岁呢,十年啊,儿子等的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爱情

琅济兰有很长一段时日没见过耿乌林了,他在宫里做尽忠职守的侍卫,她在家里当乖顺刻苦的女儿。对于婚事,济兰一直往好的方面想,他觉得一个最普通的婚姻老天爷还是应该给的了的吧,待七月过了乌林撂牌子了也没有做宫女,回来后顺利的同他成亲。可济兰又明白这件事其实充满了变数,就像他们家的命运。在讷敏来过后母亲有了明显的担忧,她没有多说可是济兰能感觉到,妹妹一如既往的想的开,她觉得早先教乌林装傻充愣的法子很好,别说是中选了一个傻乎乎总做错事的女子怎么会被留下呢。济兰却知道皇室有时留一个人不仅是为了被伺候,里面的原因太过复杂,说了只会让母亲更担忧,妹妹的事已经让大家操碎了心,再来一件会让她们崩溃的。所以他仍然保持了沉默。

这个晚上,满腹心事的琅济兰没有睡意,他在想认识的女子里乌林是最特别的。第一次见她是在夏日午后,那么突兀就出现了,清爽简单却让人眼前一亮,说出的话又是新鲜的感受,而且她有一双好眼,不是说生的如何漂亮的眼,是眼神坦荡,飒爽不俗,于是就记住了她,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呢。后来他们的接触多了,他愈发觉得这个姑娘很好,在那次赛马之后他知道她喜欢上自己了,而自己也喜欢她。

在十七年的人生里,琅济兰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成亲了,跟这样的女子生活在一起一定会很好,他们会有许多孩子,家庭和睦。在加上时不时出嫁回府省亲的妹子跟着小孩子们一起闹腾定是热闹非凡。母亲则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挣着银子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没事儿了帮他看看孙子有事儿了去就忙。这就是琅济兰想象里最好的生活。

琅济兰记得陈师傅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直到现在才略微有些明白。虫鸣声显得夜里格外安静,在这个寂静的初夏之夜里济兰又一次想到了这句话。他知道母亲为什么对妹妹总是好过自己,因为自己太像琅守义了,别人不觉得但她一定是知道的。从骨子里带着的冷狠绝情,那是琅家的血统。扪心自问除了母亲和妹妹,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对哪个人动真情。他试过的,即使是乌林也不行,很喜欢但不是爱。

济兰烦躁的翻了个身,他把自己隐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对于这一点他曾经否认,也曾经自我厌弃的许久。实事不会骗人,即使装的再温柔也改变不了。对于父亲济兰几乎没什么印象。那个男人死的时候他还不到五岁,只记得家里永远都有女人的争吵声,那些漂亮的女人穿着考究的衣物戴着昂贵的首饰,却在那里互相骂着哭着闹着争夺着宠爱,即使再有精致的妆容也无法遮掩他们的丑陋。但是父亲永远精力充沛,他是这个府邸里的王。亦享受着女人们为己相争,乐在其中。

济兰记得最清楚的一个场面便是英俊的父亲搂着某个新纳的妾吃着酒哈哈大笑的模样,母亲则拉着自己的手悄悄立在窗前偷窥。甄氏的脸毫无表情,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握着自己的手很冷,天气很热但她仍穿着立领的大袄,为的是遮住上吊的印记,不知站了多久他的母亲转过头来对自己笑了。用他以前没有见过的欢悦语气说:“麒哥儿,咱们去园子里走走,你可要保护好母亲和你的妹妹呀。”说着她用手摸了摸肚子。那种笑容是从来没有过的,作为儿子他知道母亲的转变,死而复生会让人从圣到魔。无论男女。

毫无睡意的琅济兰索性起身下床,点上烛火从刀架上取下“苍”“曜”就着光擦拭起来。外屋有了些微的动静,鸦九压低声音道:“大爷。怎么起了?”济兰道:“想起有事没做,你不用管我,先睡去吧。”外面的人又嘱咐了几句当心着凉的话便再无动静了。济兰安静的擦着刀,刀身映出他的眼,江南好,风景旧曾谙。少年忽然就想起了这句家喻户晓的话来,然后他想到了十年里琅家的血雨腥风,接着自然的想到了文先生和顾云,还有那些往事。这一夜琅济兰没有睡,次日刚天亮他给鸦九交待过便打马出去了,等如月起来练完功见不到哥哥,问起来鸦九才道:“大爷说他今日要去西山马场。”

如月奇怪的嘟哝着:“难道他心情不好,前几次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去骑马散心的。莫不是为了乌林姐姐吗?”鸦九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忧心忡忡的张望起南方。她只是个下人,很多话只能烂到肚子里,很多事只能选择遗忘。离开了多事的江宁,现在又深陷凶险的京师,到底生活在哪处对琅家更好她也不知道了,听天由命的感觉将这个忧愁的女子淹没了。

讷敏来过琅府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京师各府,有心的人都在说这下琅家要飞出个金凤凰了。现在乌林就叹息着看着这只端着书皱着眉边吃边向自己请教满文的金凤凰。“你就这样了?”

如月眨着眼看她,“不然?”

“总觉得像你这样不受礼教,行事出格的人到了此时该做些什么的。”

如月泄气的倒在桌上,捂脸道:“啊啊,人家不活了,有这么说小姑子的吗,还是说,”她做了个鬼脸道:“这是嫂子你向我暗示我不该去选秀?”

乌林习以为常她的口不择言,忧愁道:“为什么会是老太后遣人专门指点你呢,你没有往深的地方想想?”

“你又暗示我了。”

如月指着一个词问什么意思,乌林应付着回答了又追问:“我没有暗示。三哥说你定会被选到后宫去,要么就是去做太子的人。否则哪里会如此重视?”

如月哈哈笑了,“好吧,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嗯,这两个可能都挺不错的,到时候见了我是不是得跪下行礼?”

“哎呀,给你说正经的呢。”乌林生气的拽过书,扔到一边,拉着如月的手道:“真要那样的你如何?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如月叹道,“谢谢你关心我,可我真的没事,离选秀还有两个多月,什么都充满了变数,可真要进宫了那就好好过日子呗,难不成这选秀是我不想去就可以不去的吗?是两眼一黑的进宫还是现在准备好进宫?”

乌林说不出话来,她叹了口气拿过书,恹恹道:“你既然这么想那就继续吧。趁我还能出来到你家,能教多少就教多少吧。”

满文并不比西班牙语好学,这是如月的深刻体会。她觉得听乌林说和听济兰说果然一个是从小学的,一个是后来学的,看着乌林认真教授的模样如月心里有些复杂。她知道这姑娘很爱济兰,济兰呢,从没听他说也没见过他表示,或者私下的时候是有说过甜言蜜语的,但如月看不出来特别,可为什么会担心呢。也问过甄氏,她的母亲只深沉的说:“只要两人能成亲,麒哥儿就会好好待乌林的,他可是非常有责任心的人。”甄氏的话有意犹未尽的意思,可是依着如月的性子是理解不了的。她只是一味的在憎恨选秀,顺带着问候了最上位者的无耻下流。

如月就这样苦难的度过了美好的四月。五月来了,她没有觉得新下来的樱桃好吃,也没去惦念端午节的粽子,就是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一遍遍的会去看自己做的日历。这日讷敏又来了,她检查过如月的学习近况表示了满意,又布置下来一堆课业让她去学,临了还拿走了如月绣得桃花彩蝶图。就在她郁闷的挠头的时候,凌柱家的遣人来送请帖,竟是曼玠邀请她想来做客,说是一直没有正式请过如月,选秀将近日后再请只怕是没机会了。趁着尚有时间非常希望如月能来。

如月反复看着这请帖,想看出个门道来。字写得很生涩,不是曼珠的笔迹,也或者是她授意曼玠写的?谁授意的其实没什么的。诚如曼玠所说,他们的时间都不多了,也就这一次吧。她想,怎么样也得给未来的后位之主面子,最后再见一回,然后再无往来。

这么想着如月就略做了准备,甄氏一听女儿要去凌柱做客就有了各种纠结,如月见她的样子好笑,安慰道:“不过就是去玩一下,到了现在了还怕什么呢,我们都是姐妹嘛,亲近了你们也好相处。”甄氏难得羞恼道:“还不是替你想,不晓得怎么了,只要跟他家的大闺女有了牵连我的心就七上八下的。你坐坐就走,不要生事。”

五月三日。这日就在如月无所谓的态度下来到了。她稍作装扮,带着流苏镶玉,缦缨驾车,一行四人就去了大柳条胡同。这是如月第二次来凌柱家,出来相迎的却换做了曼玠,小姑娘今日穿的喜气洋洋,梳着两条小辫儿,各扎了两朵粉色像生桃花,红色的氅衣月白镶番莲边的衬衣,穿着绣鞋,一双亮晶晶的眼掩不住对如月的好感,说的都是庆贺如月进选的事。如月见了她却甚是感慨,也不过再等几年你就要进四贝勒府做格格啦,然后就漫长的内宅成长史,老康曾说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却不晓得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嫁的好生的好吗?曼玠见如月盯着自己看,就羞涩的转移了视线,邀请如月进屋坐。

如月这时才发现那个重要人物居然没在,就问道:“曼珠格格呢?哦,还有曼琳格格呢?还在跟嬷嬷学习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突发

在前面带路的曼玠解释道:“二姐这些日子一直不大舒服,不太能吃下饭,姐姐就让厨子做些清淡的对她口味的。这会儿可能正招呼这事儿呢,她说了待会就来。”

如月听了也不以为意,她随曼玠来到了引领者的屋子。这是个小小的院落,只有一座三开间的正房,院子拾掇的很干净,种着花草,没有什么名贵的品种,都是芍药夹竹桃之类,花开馥郁蝶飞蜂绕为这间朴素的院子增加了不少亮色。曼玠让人在院中已摆了圆桌,上面摆着奶乌他、萨其马之类的糕点和时令水果,桌子周围摆了四张椅子。如月坐下后,一个穿绿的小丫头过来给她沏茶,曼玠也坐下,带着拘谨道:“琅格格,这就是一般的茉莉花茶,您可别嫌弃。”

如月笑道:“我就爱吃这茶,真的。三妹别这么客气,就叫我如月好了。”

曼玠腼腆的笑了一下道:“嗯,那我就教您如月姐姐吧。”说着她微红着脸客气的将点心盒子向前推了推,“这是稻香村铺子的,姐姐尝尝。”如月看到她手腕上带着银镯子,指甲上涂着花汁,衬着白白的手指可爱的紧。她笑着示意镶玉把礼物呈上来,“这是我家自己做的香水。是小样,要是用着喜欢了,下次给你带成品。”

曼玠一见水晶小瓶做的精致眼就亮了,她托起仔细看,见里面有淡粉色的水,打开嗅嗅,是清雅的茉莉味,她开心的脸都红了,正要说谢推辞的话。就见从门口来了一人。

“大姐。”曼玠起身迎上去。

如月也站起来,曼珠姿态优雅的缓步走来,她对自家妹子笑了笑,转过眼神盯着如月,“哦,你来了。”

“曼珠格格。”如月见了礼,但见对方还是盯着自己神色有些古怪,她立刻就想到讷敏来家中指导的事她一定是知道了。果不然。曼珠从容来到桌前挨着如月坐下,开口就道:

“看来你这次真的是要去选秀了。恭喜啊。”

如月语气淡淡道:“同喜。”

曼珠笑了:“同喜?我哪里敢和你比,”她看着桌上放着的几个香水,也没去拿,而是喃喃道:“钮钴禄家的女儿,你也算是吧。”

如月甚烦她说话的方式,忍了忍心情。拿过一个淡碧色瓶子地给她,直言不讳道:“你不要再猜了,放心,一定不是我。”

“我为何信你,自打你上京后一件事接一件事,可都是了不起的大事啊。还说没企图吗?”

“己之蜜糖。彼之砒霜,你所好的绝不是我所求。其实我宁可琅家现在还是在江宁,我们仍旧过着以前的日子。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信不信也无所谓了。”

曼珠看着她,朦胧的琉璃色眸子即使被阳光抚过也没有一点温度。如月仰头看夹竹桃上结的粉色花朵继续道:“这么久了,你总在担心,其实没有什么什么好担心的,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只有一点相同。我们都要跟命运抗争,你要争取我却是拒绝,可最后的结果会如何谁也不晓得。”

曼珠也看向那些花儿,半晌才道:“跟命运抗争,你这句话我赞成。我才不信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鬼话。否则我的存在于此的意义何在!”

曼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他们的情绪都不对,本来好好的气氛变得很是奇怪。她不敢乱说话。一时间小小的院落安静下来。

“我也真是的,说这些做什么呢。”回过神来的是曼珠又换上了笑脸。她颇感兴趣的拿过瓶子,“今儿是妹妹来便是了还带什么礼物,那么贵重哪里敢收啊。”

“这不算什么的。其实我也很高兴能再见你一次。”如月收回了手,同样笑容可掬的说。

曼玠见对话终于恢复正常忙道:“是啊是啊,大姐总很忙,如月姐也要准备选秀,今日大家能聚在一处实在是该好好儿说会子话的。对了,大姐,我还让小桃专门去街上买了你最爱吃的樱桃和二姐爱吃的桑葚,啊,对了,二姐好些了吗,今日我去瞧她,红菱说她难受不想见人。”

听到曼玠的话如月吃惊,难道曼琳病的不轻?只听曼珠笑道:“不过是吃坏了肚子,总去如厕,她那个样子怎好意思见你,莫要多想了。”

如月道:“看过大夫了吗?凌柱大人知道吗?”

曼玠犹豫道:“万岁爷的生辰快到了,阿玛一直在忙,到现在也没有空。所以二姐生病的事,没有对他说。是大姐请的大夫……”

曼珠接过话道:“就是之前为了选秀不肯吃东西,说自己胖。饿过了头,又吃桑葚吃的多了闹肚子,哪里有那么严重,今日端过去的粥她也吃了……哎?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月亮门外果见曼琳出现,只是她是被一个丫头扶着来的。如月一见她不由吓了一跳,这才多久呀,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只见曼琳穿着一色桃红镶大边的氅衣,紫罗兰色绣暗纹的衬衣,梳着辫子戴着珠翠,脸上敷了粉也掩不住病容。她脚步浮虚,两眼无神,两颊因快速的瘦下来而显得松弛。

“二姐!”曼玠欣喜的跑过去,扶着她另一只手道:“你好些啦?”

曼琳嗯了声,眼睛却在看曼珠,“姐姐。”

曼珠温柔道:“不是让你好好儿在床上歇着吗,怎么就出来了?”

曼琳道:“不是听说如月格格来了嘛。”她哑着声音回话,眼睛又看向如月,“你也要选秀了。”

如月点头道:“是啊。快来坐,看你的气色……不要紧吗?”

曼琳呆了呆,才小声道:“不要紧。”说着她在曼玠的搀扶下过来坐下,也不说话就是看着眼前的水果,似乎真的很喜欢吃桑葚,她一直看着那个盘子。如月观察她。总觉得她今日的神色不同往日,是因为生病才这样的?

曼珠继续刚才的话道:“阿玛和琅夫人的事儿,你们都知道的。所以说,咱们四个今后就是一家人,也都是姐妹。本应该常来往的,可就是时日太短再没什么机会见了。除非有大事,不过咱们这样的家里哪里会有什么大事呢,也就是选秀吧。说来能被宫里的嬷嬷指点。如月妹子一定受益匪浅,也给我们说道说道嘛。”

如月见话题又引到这个地方来,暗叹后微笑道:“也就是那样了,宫里的规矩没什么差别,几时睡了几时起了,该说什么话了,怎么称呼了。不该吃什么了,应该穿什么了,估摸着和你们的教引嬷嬷教的差不多。就是我本是汉军旗家的,如今学上了满文实在是苦恼,忒难了。不像你们从小就会。”

曼玠道:“啊,怎的要学满文。那是挺难的。不过我可没听过其他汉军旗的格格的选秀还要学这个的。这是为什么呢?”

曼珠笑道:“那自然是因为如月妹子和我们不一样,将来要做的事也和我们不一样。对了,令兄怎么样呢,按着年纪也该婚配了吧?有没有意中人?”

如月仍然用无所谓的语气道:“家兄的私生活我从不过问。婚配之事自然也轮不到他做主的。”

曼珠见她居然连现世的词儿都用出来了,知她不喜这类话题,她暗自冷笑也没再继续。忽听曼琳咳嗽了两声,曼珠笑容一敛,关切道:“二妹。身子不舒服就回去躺躺吧。”

曼琳待咳嗽平息了才慢慢道:“今儿太阳好。我舍不得回去躺着。”她又抬头皱着眉看曼珠道:“大姐,方才我让人去给阿玛递话了,说我病了,很想见他。”

曼珠呆了呆,皱眉道:“真有这么难受?还需要叫阿玛。你不晓得他在忙么,大夫都说了不过是肠胃不好。你……”

曼琳直直的看着她。眼里带了泪光,“真的很难受。越来越难受。吃那些药没有用的。我觉得不是生病那么简单……刚才我……”她咬了咬呀道:“我还做了个怪梦,梦到了福晋……”一说福晋曼玠啊了一声,曼珠也很是诧异,曼琳眼神飘忽道:“她就那么看着我,在黑暗里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憷。”曼琳移了目光飘向曼珠身后,“一开始我很害怕,可后来想起她在世的时候对我挺好的,就没那么怕了。”

“梦到我额涅了?”曼珠疑惑道,“她怎么……她说什么了?”

曼琳还是那样呆呆的,语速迟缓道:“我见到她自然问她找我做什么,结果她竟哭了,说我将逢大难,家里也会有大难。听她这样说我自然很怕了,问她怎么了,她还没来得及说忽然就被一个东西拖走了,消失了,最后她只说了句让我去找阿玛……那个东西好可怕,长着许多手,啊,啊……”

“别说了!”曼玠吓的花容失色,“二姐,你说的好吓人。我额涅她怎么会出现在你梦里,你胡说。我都没有梦到过她的,你,你和她也没有那么好的,她怎么不找我说,非要找你?还说去找阿玛,这都是什么呀!”

“我不知道。”曼琳轻飘飘道:“大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曼珠轻笑两声试图缓解气氛,“不过是白日做梦,妹妹怎么还当真,只不过是妹妹一病身子就弱了,会做些离奇的梦也不足为怪,你呀,就别说这些话了,你看,曼玠都吓坏了呢。如月,你别在意,曼琳这几日总这么神神怪怪的,我看是选秀压力太大了。”

曼琳苦笑道:“我都这样了,还想什么选秀。方才的话是真的,绝没有骗你。”

“再过两个月才选呢,到那时定会好的。你现在就是忧思过度,放宽了心病自会好的。啊,如月家是开药铺的,对医理她比我清楚的多,你说是不是呢?”

在他们说话期间,如月一直冷眼旁观,她特别看了曼琳,她的周围并没有那些东西;曼珠笑的有点假,不过她一直都是这样。曼玠真的被吓住了。一切好像都很正常,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见曼珠将话扔给自己,她顺话道:“嗯,曼珠格格说的是,人都会生病的,身体的病好养,心病难治,曼琳格格真的应该放轻松。”

文“你看,连如月都这么说。你……”

人“你不懂!!你们都不懂!!”曼琳突然激动起来,“我知道的,我这次的病很奇怪,我觉得好像治不好,根本不是肠胃的问题!”她喊着就站了起来,流着泪道:“我会死的!!”

书“二姐……”曼玠吓的直往如月这里靠。

屋曼珠皱着眉呵斥道:“你怎么啦,得失心疯了吗?还有客人在呢,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真的……”曼琳哭着嘶声喊道:“已经出了好几日血了,我会死的!”

“什么出血?”如月站起来,“你到底怎么啦?”

曼琳踉跄的走到如月面前,恐惧道:“如厕的时候就会……我很害怕,不敢说。”

如月扶住颤抖的她道:“是小日子来了吗?”

曼琳只是摇头,如月看向曼珠,后者怒道:“这么严重为什么不说!大夫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以为没事的,这种事我怎么要意思对一个男人说?而且是时有时无的,只是这两日……我……啊!”说着她突然痛呼一声,捂着肚子软到在地,如月被她带的也跪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急症

被拽倒的如月近距离的看着曼琳,只见她满脸都是汗,痛苦让她的脸都扭曲了。钮钴禄家的另两个姑娘都跑过来张皇失措的试图扶起他们的姐妹,却听曼琳凄厉喊道:“疼死我了!”接着如月就看到有血从她的身下流出来,慢慢沁湿了土地。曼琳见如月脸显惊恐,她用手摸了一下,众人都见到了她手上殷红的血!曼玠大叫一声,顿时软在地上。曼珠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丫鬟们也都吓呆了。

“曼珠!”如月高喝一声,这一声让对方回过了神,她茫然的啊了声。如月皱眉道:“快去叫大夫来!你们快过来扶人进屋躺下!”到这时呆立的人们才开始动了起来,抬人的抬人,扶人的扶人。镶玉看到这场景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她上前颤声问:“姑娘,咱们怎么办?先走吗?太吓人了。”

如月盯着曼珠的背影摇头道:“等大夫来了再说。”

“可是……会不会惹事上身啊,奴婢怎么瞧着……”

如月点头道:“见机行事吧。你们俩都跟着我,不要多说一句话,只有我交待的事才能去做。”

镶玉和流苏都点了点应了,如月看到曼玠被人扶起坐在椅子上,小姑娘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屋子。

“曼玠?你没事吧。”

曼玠僵硬的扭过头,直直的看着如月突然就大哭了起来,她投进如月的怀里,哭道:“如月姐姐,我好怕呀!”

“不怕不怕。你二姐只是病了,待会儿大夫来了就好了。一会儿凌柱大人也会回来的,放心吧。”

曼玠一个劲儿的摇头,“可为什么二姐会梦到额涅,大姐说她做了白日梦,可为什么现在她会那个样子!我好害怕。”

如月轻轻拍着她的背说着安慰的话,只听屋里又一次传出曼琳的惨叫声,曼玠捂住耳朵,哭的更凶了。如月听到这样的声音脸色也变了。这是什么急症怎生如此厉害,若说是邪魔入侵但自己却没见到什么。她看了眼手腕上的佛珠,努力平静着情绪。

时间在曼琳一声声的惨叫声里过的极慢,赶来看女儿的姨娘马佳氏,一进到屋里没一会儿就昏了过去,被人抬到一边。到后来连曼珠也受不了,落荒而逃的出了屋子。她脸色惨白的坐在如月身边。随意拿过一个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如月见她神态不似作伪,暗道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就这样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大夫才被下人带着匆匆赶来。在诊断期间凌柱也赶了回来。

一见到主子回来,乱作一团的众人终于平静了些,他们七嘴八舌的给凌柱讲情况,直把这个当父亲的听得云里雾里。他听着屋里女儿的惨叫手都开始发抖,想进去又被人阻了。这时马佳氏也醒了,顿时又是一番乱,凌柱安慰着她好说歹说让人送她回了自己屋子,到这时他才过来,安慰过两个女儿,又向如月道:“如月格格,多亏你在这里。”

如月忙道:“我也没帮多大的忙。您回来了就好。要不大家都没主心骨了。”

凌柱这阵子一直在忙皇帝生辰庆祝的事,对家里就疏忽了很多,而且这两年内宅一直是大女儿在操持,从没让他费过心所以这次他也依然没有经心。没料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都说庶女在家中没有地位,可凌柱对曼琳几乎就和嫡女一般。吃穿用度没有不同,住的地方也和嫡女一样。唯一不能给她的就是身份二字。也许平日跟她沟通的少,但绝不会因为她是庶女就无所谓生死了。曼琳也是骨肉至亲!他一向是这么认为的,如今见她痛苦,凌柱这个当父亲的心里也在煎熬着,听着女儿一声声的惨呼,他的眼都红了!

等了许久大夫终于出来了,众人都围上去询问情况,得到的答案却很令人震惊,是内部脏器受到伤害出血,出血原因不明。现在已经暂时止住了血,但是没有找到出血原因,他实在没有办法。请他们另请高人。凌柱不可置信的追问:“怎么可能会有内部脏器受伤!没有任何理由呀,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如果受到伤害她能不知道,不给我们说吗。曼珠!”他焦急道:“琳儿有说过她受过伤吗?”

曼珠道:“没有,她一直都好好儿的呀。之前我们都是以为她因为要选秀想变得苗条才不吃东西的,难道是什么时候受了伤,可,她没说过呀。红菱!”

红菱是曼琳的贴身丫头,这小姑娘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颤巍巍的上前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格格没说过她受伤。”

凌柱一跺脚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月忽然问大夫道:“您确认是受伤,不是中毒?”

她这样一问众人又都呆了,曼珠疑惑道:“中毒?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如月没理她只是看着大夫等待回答,大夫笃定道:“没有中毒。”

如月哦了声便不再说话了,凌柱却不解的问:“如月格格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怎么又和中毒有关系?”

“没什么,就是我以前被人因恨下过毒,虽不致命但足以让人刻骨铭心。”

“恨?可琳儿怎么会突然遭人恨呢?她,她是一个很平常的女孩儿,有什么值得她遭人恨的,这不可能!”

如月又看了眼曼珠,侧过头看向桌上装桑葚的果盘,“我就是以己度人了,既然大夫说没有中毒那就没有。”

“不,你说的不无可能!”凌柱突然激动道,“琳儿既没有受伤又没有中毒,但不表示没有人去害她。”

“阿玛,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人要去害妹妹。”

“你不懂,也许都是我的错!”凌柱懊恼的捶了下桌子,“因为和琅夫人的婚事定了下来。我和裕亲王家走的就近了些,不知道被多少人嫉恨,如今琳儿和你都要去选秀,亦有人说琳儿和你都曾被宫里的贵人问起过,估计着这次咱们家的女儿总会有人中选。咱们家太风光了,她被人害难道不可能吗?也许是用了我们不知道的法子。”

凌柱想起那大夫还在便不再说下去,付了诊费遣人送了他出去。“要不请太医来看看?”如月建议,凌柱看了她一眼点头:“我正有此意。不过现下宫里忙于万岁爷的庆生,太医院估摸着也不好请人,我平日和他们走动的很少。”

如月会意道:“要不我试试?”

“姐姐认识太医!”曼玠激动道:“那可太好了!”

曼珠同样感激的拉住如月的手,“那可多谢了。宜早不宜迟,还请妹妹尽快。”如月回身对流苏道:“你和缦缨去……”她想了想道:“不,还是我去吧,看能不能请裕亲王妃帮忙寻个太医来。”

凌柱道:“我也一同去。”

二人为赶时间都是骑马而去。幸而西鲁克氏在府中,巧的是连太医也在,而且还是上回给济兰看过病的那位任太医,他是专程来给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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