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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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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庆生
如月说着立即回房拿出来两个荷包,一蓝一红,各绣了一朵莲花,拼在一处就是并蒂莲,她得意道:“这可是我费心费力还得瞒着你才做成的呢!别看小可是双面绣!两个都送你,留哪个送哪个就看你自己喽。”
如月把荷包塞给济兰便笑着躲到采薇身后,济兰拿着礼物,不自在的看了眼乌林,正好对方也在偷看他,两两一望都有些尴尬。济兰收好荷包拿出一个小巧盒子递了过去,鸦九在旁笑道:“这是大爷选了好久才买到的,也是偷偷的不让姑娘知道呢。”
如月好奇的打开来看,竟是个花树状步摇,微微颤动淙淙作响,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开心道:“好漂亮!哥哥的眼光实在好。”
济兰道:“这是乌林帮着选的,说你长大了,用些艳色正适合。”
如月嘻嘻笑着便自己戴了起来,可她左插右插戴不好,乌林笑道:“知道的你在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干嘛呢,哪里是这样戴的。”说着她过来接过手替如月戴,仔细看过后才点头道:“果然衬你。”济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是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乌林便背过身佯装替如月整理头发:“月儿真是长大了,愈发好看,又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灶,万般都好就是太淘气了点,说的客气是活泼,说的贴切是上房揭瓦的皮猴子。真不知道将来会是怎样的人讨了你去。”
“你是在说我还是说自己呀。你不也是总舞刀弄枪的,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啦,可不还是有人属意你要急着娶回来么。”
听到如月的调侃大伙忍笑,乌林去打她。如月故意没躲挨了一个爆栗揉着头眼巴巴的看着济兰,济兰道:“打的好。让你说话把不住嘴。”此时,华铤通传说明辉来了,如月张罗着众人去迎,一番热闹自不在话下。到了中午,杜嬷嬷将饭菜备好,又来下人通传说是十三阿哥来了!如月一听便慌了,因为立刻想到了穆尓登额,自己和她闹成那样。他若是知道了……光是想如月就觉得嘴里发苦。可让人没料到的是来的不仅有胤祥还有他未来的嫡福晋。
自上回探病后如月已经好久没见到胤祥了,再次相见只觉这少年恢复了精神,气色也好了许多,顾盼间隐约可见初见时的洒脱自若。至于穆尓登额还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她施着薄妆神色十分的温柔,身上穿的正是如月年前送的衣物。来了阿哥众人皆行礼,几个姑娘要回避。胤祥却道:“无妨,知道今日是你们兄妹庆生就过来恭贺一下,坐坐就走的,你们不必拘礼。只是未带厚礼请莫要见怪。”
如月垂着头立在那里想今日绝不主动开口免得又生事,穆尓登额却上前来拉住她的手道:“好久没见了。庆生这么大的事怎的不叫我呢?”
如月抬眼看她,“格格事忙。哪里敢叨扰。”
“这话说得见外了不是?其实我是托了姐姐的福气呢,”她压低声音道:“不来你这里,怎会遇到他?”
那厢胤祥正说到:“……我昨儿留宿四哥家了,要回宫时遇到八嫂,说起你们庆生的事儿,我这才想着过来瞧瞧。未料又在门口遇到星儿了,她是带着礼来了,我可就是两手空空。”
甄氏忙笑道:“十三阿哥您啊什么都用不给。平日已经很关照麒哥儿了,今日不过是这两个孩子过生日而已,您能来便让舍下蓬荜生辉,也是他们的福气,还说什么礼不礼的。要真送了岂不是折杀我等么。”
胤祥看了眼堆在桌案上的礼物,想了想道:“不若。我就用乐曲助兴吧。可有笛子?”
甄氏道:“笛子……是了,如月曾……”她顿了顿。如月看了她一眼接话说:“有一阵子我学笛子玩,可惜没成,就弃之不用了,是苏笛,您用的惯吗?”
胤祥道:“都可以的。”
流苏取了笛子来,胤祥对如月和济兰道:“一曲相赠,聊表心意。”当即他便吹起来,正是《猗兰操》。
这是如月第三回听到这曲子了,虽不通音律她也能听出如诉如泣的悲哀淡了,空灵澹泊的韵味多了。在古意十足的乐曲声中她垂目暗思:半年没见他可是又长大了许多,白衣少年横吹竹笛,此情此景着实令人感怀啊。
“好久没听他演奏此曲了。”穆尓登额在旁柔声道,“记得最后一次与他合奏还是三年前,这曲子是四贝勒最爱的,听得多了他便也爱上了。你觉得如何呢?”
如月仍是看着地板,“我不通音律的,说不上觉得如何,一定是好的吧。”
穆尓登额只是笑,她又道:“姐姐这荷包用的可真应景啊。”
如月今日佩戴的是折枝红梅的八宝荷包,用它是看上了花色和衣服相配才拿来用的,现下正装着她爱吃的酥糖,被穆尓登额这么一提她下意识的就去摸,触到糖的硬度忽想起这是宫里赐给济兰的,济兰又转赠给自己的,宫里?可不就是胤祥赐的!
如月脸一热,早知道就不戴这个了!她忙松开手别扭的拢了拢头发,再抬头忽然发现胤祥也正看那荷包,如月暗恨失策却也无奈。一曲终了众人皆交口称赞,胤祥道:“你们过誉了,我已多日未摆弄丝竹,实是不敢当个好字。”继而他对济兰道:“我也不久待了,还要回宫里呢。就在这里恭贺你和如月格格了。星儿,你呢。”
穆尓登额道:“十三爷,我自是要和姐姐好生叙叙话儿呢。”
胤祥上前一步将笛子直接递给如月,“多谢借笛。”
如月低着头接过笛子道:“其实该庆幸我没把笛子扔了,否则今日就听不到佳音了。”
胤祥一笑:“我可是拙手难调佳音,更输画意好精神,不晓得何时再能见你的佳作。”
此时却听门口有人道:“我晚了一步呀,没听到十三哥的佳音。还真是可惜啦。”
来的是竟是胤祯!众人见他来都忙行礼,他却不理其他人,一双眼打量着如月又看向胤祥。伺候着他过来的东临和缦缨都是一副做错事儿的样子,甄氏示意让他们退下,如月则暗暗叫苦,怎么这位爷也来了,今儿是唱的哪出呀。
“没想到十三哥的消息这么灵通,竟也来了这里?可是专门来给琅侍卫庆生的?”
“并不是。昨日我去了四哥府上。多吃了几杯酒便留宿一宿,来这儿是正好赶上了,倒是十四弟……”他瞥了眼胤祯手里拿的礼盒,淡笑道:“才是真的消息灵通呀,可是专程来庆贺的?”
胤祯哼了声道:“谁说我是专程,不过是去八哥府上玩,临走了八姐非要让我把这些东西带走。说是新来的厨子做的,好吃的很,我平素又不爱吃点心什么的,额涅亦不爱甜食,随便给什么人也不好,这不也是路过琅家想着这丫头爱吃这一口。我就顺便给她吧。琅如月,拿着。”
如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济兰上前接过谢道:“十四阿哥真是有心了。多谢您。”
胤祯见如月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不动,心里很是不虞,再看她又和胤祥站的那么近,穿着打扮与往日大不相同,不知怎么的就有火!
他不满道:“爷来了怎地还不看座!”
如月抬头看向他:好一副拿大的做派,他生得哪门子气呀!正想着又见胤祯对曹颙道:“你小子怎么也来啦。”
曹颙上前见过礼。回话道:“奴才随父上京,今日受济兰兄所邀便来了。”
胤祯嗯了声,又看了眼明辉,“我记得你,你是五营的那个护军。是了,姓耿。对不?”他扫了眼乌林,又看了眼济兰。最后把眼光落在如月身上,他上前道:“这生日过的好生热闹,也对,你也没几日好玩的了,过了今日你就十四了吧,七月便要选秀,可要爷给你挑个嬷嬷教教规矩么?”
如月斜看胤祯一眼又垂下头,咬牙道:“多谢十四爷关心,我倒一直没想这事儿呢。”
“你倒是心宽,这么大的事儿岂能不想?”
“我并不打算想呢。像我这样子曾生过病的人怎会被招入宫,即使有幸入选准备的再妥当定也会被撂牌子的。故此还请十四阿哥不必上心此事。”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的?”胤祯皱眉道。
胤祥插话道:“十四弟,时辰不早了,是否同行回宫呢?”
胤祯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笑道:“难得出宫,十三哥怎不好好陪十三小嫂子玩一遭?现下她进宫的机会少了,你们能见到的机会也就少了,上回在宁寿宫见她瞧着可是瘦了许多,定是思念十三哥忧虑成疾了吧。”
胤祥淡笑道:“十四弟还真关心我呀。”
“我可不是关心你,不过是替有些人不值。”他斜眼看着如月,“老话儿不是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的强要必没有好结果。我今儿就告诉吧,琅如月听好了。今年的选秀你是避不了的,指婚么,就别指望了,去服侍老太后倒是有可能的。再过三年后,可又是不好说了,说不定你就会奉旨伺候爷呢!”
胤祯这番话一出口,众人面面相觑,如月白着脸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人,可不是他。”胤祯得意的指了指胤祥。
胤祥冷下脸道:“你这算什么?吓唬她还是在揣测圣意?如月,不要信他的厥词!”
胤祯哈哈笑道:“厥词?爷就是这做派,十三哥,这遭我可没吓唬她。三年后琅如月我可是收定了,你呢,好好儿的跟十三小嫂子成亲吧。到时我们兄弟把酒言欢共同庆祝啊。”
笑声未停如月冲上前来,直视胤祯道:“我管你是什么意思,你且听好了,谁也不能强迫我做什么,即使你是阿哥。像你这样的小孩儿姐姐我半点兴趣都没有!”
胤祯收声瞪着她,稍后男孩凶狠道:“琅如月,要你不过是看得起你罢了,别以为自己是个天仙。太子爷要你是为了整你哥,大阿哥要你是为了和太子对着干,他,”胤祯指着胤祥,“别说有个晨星在,即便是有心爷也会跟他争到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求签
如月十四岁的生日在混乱中过去了,几日后她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情节里回想起胤祯的话,忽然觉得甚像童话世界里的诅咒,他虽不是女巫却是皇子,完全能够随心生杀予夺。她还记得在说完那番话胤祯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得意洋洋的走了。也记得穆尓登额跟在胤祥身后偷窥过来的古怪眼神,甄氏和乌林在旁边极力的劝慰自己,曹颙沉默着,济兰和胤祥压低声谈着话。那会儿的她只觉得愤怒无比,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燃烧,所以才会撇下众人来到后院,随便取下一杆长枪耍了起来,开始还有模有样,到最后完全就是在发泄,失了章法,直到济兰硬生生拦下了她。
“够了吧。”
她呼哧带喘的瞪着兄长喝道:“没够!”
济兰举掌推了一下她的手腕,红缨枪当啷坠地。他沉声道:“遇事儿得想法子,你一味的气愤损了自家身子,让我和母亲怎么办?何况方才那些话难道不是十四阿哥的意气用事?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如月很诧异自己除了愤怒竟没有半点想哭的欲望,所有人走后,她独自坐在西厢考虑将来,一直道次日清晨也没有想到哪样做才好。她若孑然一身可以潇洒而去,但亲人不得不去顾及,当事情没有挑明的时候她可以忽略可以自欺欺人的不把命运放在心上,一旦挑明了她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没有那么强大。甄氏怕女儿会做出傻事便时不时来探看,流苏镶玉做事愈发小心,没有人去提生日当天发生的事,他们都在担心如月。如月自己也知道可就是无奈振作不起来,她终日恹恹的心里在憎恨无可违抗的命运。是谁说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在要离开江宁的时候。是自己坐在酴醾树下暗自发誓,诚如济兰所言也许事情真的没有想的那么糟,到现在也没有人来通知让琅家报备选秀之事,还有半年时光,也许够自己做好准备的了。
想到这里,如月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来到穿衣镜前整好衣服,理好头发。再打量着明显憔悴的脸微微笑起来,“相信自己,总会好起来的!”她喃喃说着,坚定着信念。
第二日如月准备去白衣观音庙求签卜卦,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想借助不可知的力量来了解将来。甄氏能猜到女儿的想法所以很是支持,但还是先警示了一下她:若是抽到不好的签你也不能灰心啊。如月暗道:能有多不好呢?要真是被选进宫或是指给了谁,这签文却定会是很好。她对甄氏笑道:“还是那句话。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比咱们曾遇到的那桩更难的呢?之前让你担忧了,从今日起断不会了。”她说的斩钉截铁,甄氏先是惊讶,后来便上前拥住她,极小声道:“我和你哥哥都商量好了,若是不幸被言中。就按你曾说的法子来。且宽心,有我们。”
如月含泪点头,她感动到无以复加,心里觉得很暖,有亲人如此夫复何求!
白衣观音庙离琅府不远,如月却从未去过。当她到了地方只见是座小小的庙宇,善男信女却极多,无不在焚香叩头。京师崇佛之风甚盛。旗人多信萨满教,亦拜关帝和西顶娘娘,观音庙更是常见,这座庙里的毗陀天女身着白衣,左手持开敷莲花以求消灾。右手扬掌做愿状,结跏趺坐于赤莲花上。形容安宁祥和。如月仰视佛陀,心情渐渐平和。她跪于垫上叩首许愿,之后便摇签筒。竹签彼此碰撞着,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不见了,终于一支签被摇了出来,如月深吸一口气拾起签看了起来。这是一支很旧略有破损的竹签,桐漆已斑驳,字迹模糊,但最上面那红色的“上”字还是看得很分明。如月没勇气去看,她拿着签起身让开,走到角落处方就着透过窗棂射进来的微弱光芒再次看签,上书“未宫风送滕王阁”,有诗云:“梧桐落叶秋将暮,行客归程形似云。谢得天公高著力,顺风船载宝珍归。”
她不解其意正呆看着,一旁的僧人道:“施主抽的是什么签?”
如月说了,那僧人在小格里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道:“签文在此,若要解签请出了大殿到后院去。”
待到解签僧处又是这番解释:此乃卦梧桐叶落之象,凡事先凶后吉,心中取事,天心从之,营谋用事,尽可施为。家宅可保,自身许经,求财遂意,交易可成,婚姻和合,六甲虚惊。行人能动,田蚕晚胜,六畜稳,寻人至,公讼胜,移徙随意,疾病喜,山坟择地。有颂曰:从来才子是神仙,风送南昌岂偶然;赋就滕王高阁句,便随仙仗伴中源。求平安的话实属上善。
这番解释倒是很好,滕王阁的典故如月也是知道的,唐人王勃睡梦中水神送其一帆。醒来至江边,果见一船,上船后不久即至滕王阁,书滕王阁序,未及故乡王勃坠船溺水而亡,传说就此成仙。如月琢磨着诗里的意思,觉得似有离去避祸之意。这让她心里微动,的确,若是能离开京师,与这里的一切再无往来便好了。可是,能安然离去又不连累家人那可不容易。还是说着半年里会有什么变数?
随行的流苏东临见如月一副沉思的模样都不敢多话,他们安静的侍立在后。有些无聊的东临左顾右盼观察着香客们的举动,当看到一位熟客,他顿时来了精神扬声道:“姑娘,快看,那不是凌柱大人家的格格吗?”
如月抬头看去,曼珠正袅袅从大殿向后院走来,除了一个随行丫鬟未见其他人,她手里亦拿着一支签,神色淡漠。当她发现如月后显然很是吃惊,随即又换上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曼珠走到如月跟前柔声道:“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你呀。怎么,来求签?”
如月看了眼那双琉璃猫眼,将手里的签文折好放进了荷包里,她这几日情绪不好也懒得跟她虚以为蛇,冷淡道:“你也是来求签的,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家近处难道没有观音庙?”
“不是听说这里的菩萨更灵验么。妹妹来此可是求姻缘的?”
“更灵验?我倒是不晓得呢。我来只是为家人求平安,你才是求姻缘来的吧。”
曼珠咯咯笑了,“平安?琅家还不够平安的么。待到了夏日妹妹一进宫可就更平安了。哦,在这里说这些话该不会是犯了大不敬吧。”她做作的掩了下口,又让映雪去一旁等候。
如月心头的火苗跳了一下又被强压了下去,她示意流苏和东临也去一旁,然后装作不在意的道:“进不进宫还在两可之间呢,此时下定论未免太早了些。倒是你,时间紧迫,来的急吗?还是说已经陷到需要求神拜佛才能心安的境地了?”
听如月语言犀利,曼珠也敛了笑意,“呦,吃了爆竹吗?事与愿违伤了心啦?早先就给你说了咱们合该联手的,你不听,现下被狼崽子惦记上了吧。啧啧,求的签怕也不甚好吧。不过,妹妹,胤祯也不过是个十来岁,你若连他都控制不了就太没能耐了。最要紧的,签文这种事不要尽信,咱们可不同常人,所谓命运能奈我何!”
如月冷笑了两声道:“签文这种事确实不能尽信,三分命七分运。或者应该这么说,不要太自信了,自信过头便是自负,可是要吃苦头的。”
“听你的话音是在暗示什么?说清楚了。”曼珠的语气有些焦躁,她拉住如月的胳膊并不让她走。如月看了眼那双纤细的手,没有涂甲油,钻石戒指被阳光折射出璀璨的光,她还真是喜欢昂贵的东西呢。
“也没什么意思。”说着如月将束缚住自己的手拨开,冷漠的看了眼曼珠又看向来来往往的香客,“我那个年代有种东西叫穿越小说,写的就是像咱们这样境况的故事,里面不乏穿越到康熙朝的,大概是觉得这段历史比较波澜起伏有看头吧。所幸的是我多少也看过一些。”
说到这里如月收回目光又看向了疑惑中的曼珠继续道:“故此就知道些历史课本上不会提到的事儿。比如哪位皇子会娶几个女人,女人们都会生下怎样的孩子,女人和孩子的结果会怎么样……诸如此类的。”
“小说家言,怎能信,何况谁会这么无聊把这些人写的如此详尽。”
“呵呵,是挺无聊的。但二十一世纪无聊的人真的很多,写的人多了就会有认真写的去考证,这样经历过几千本类似的书后再写出的文章基本算是考据派的了。”
“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聪明如你还没猜到吗?”如月凑到曼珠跟前,悄声道:“那些书最爱写的人就是钮钴禄凌柱家的格格。因为这个格格会在康熙四十一年在选秀中指婚给四阿哥,会在康熙五十一年生下另一位皇帝。她会活到很老很老,在荣华富贵中平静的死去。很幸福是不是?”
曼珠随着如月的话心跳越来越快,脸上显出激动的红晕,眼睛放出兴奋的光芒,她又一次拽住了对方的手臂,“真的吗?!”
如月认真的点点头,“绝不骗你。”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忘乎所以的曼珠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似地定格当场,脸上的红晕急速退了下去,冷汗覆满了额头,她颤抖着双唇盯着如月。“不,不,不,不会的!你说谎!”(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惶恐
看着失控的曼珠,如月本以为自己会很痛快的,但心里的痛随着对方的惶恐没减去半分,竟还生出了一丝怜悯。这让她想起现世第一次参加全国少儿书法比赛,自信满满的到处许诺会拿第一名回来,结果连复赛都没通过时的心情,羞愧自责怨怼混合在一起的情绪几乎打垮了一贯的信心,若不是父母和老师的开导怕再也不会拿起毛笔了吧。
“我为何要说谎。”如月收回思绪,安慰般的放柔和了语气,“不是早就说过,你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的吗,管你将来是当皇后还是给人家做妾呢。也就像你方才讲的,半年后选秀时什么都会明了。你觉得是在那时醒悟过来好还是现在就知道了好呢?”
曼珠惨白着脸,咬牙切齿道:“我就是不信,为什么不是我!怎么可能不是我?!这世上谁有我美?曼琳还是曼玠?或是你?谁有我知情识趣,能歌善舞?四福晋还是那个李氏?怎么会不选我呢?你一定在说谎,想让我痛苦是吗?就因为你很可能会进宫,或是给那个十来岁的男孩做妾室?你不幸为何要拉我下水呢,我是绝对不会信你的!你要是什么都知道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呢!而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不能改变所谓命运呢?”
“我本不想告诉你的,真相放到最后再去看不是更能让人兴奋么?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今日我心情很差,你又在那里说我不想听的话。”如月恢复了冷漠,“而且在你穿越过来的时候没有人警告过你历史是不能改变的吗,否则必将遭到天谴。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了。”她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身看着失魂落魄的曼珠:“忘了问了,你抽的是什么签?”
曼珠握紧了手里的竹签,死死盯着如月。后者轻叹道:“其实不管抽的什么签都别介意,反正一定会是你钮钴禄家的格格,何必管是谁呢,她好了你们家不就好了吗?”
如月已经走了很久,曼珠还站在原地。映雪虽离的不远可什么都没听到,即使如此她也察觉到二人间的气氛不对。一个是自家的嫡长女,一个是未来福晋的亲生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一个奴才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好。实在是等的太久了,映雪生怕回去的晚被老爷和其他人察觉,便上前小意道:“格格,您不去解签了吗?寺院都要谢客了。”
曼珠似是没有听到,她只管盯着手里那支签。映雪探看了一眼,云头签顶上写着:下签酉宫 姜女寻夫。一个下签让她的心咯噔一下,映雪知道主子是来求姻缘的,这样的签可怎生是好!
“签不必解了。”曼珠哑着声音说,她仰头看着天呵呵笑了两声,“信这样的东西。我还真傻呢!你想扰我心神,我断不会让你如意的。”说着她双手用力竹签被掰成了两节。她冷冷的看着映雪警告道:“今日的事不许给我说出去半点。即使是二格格也不许提起。”映雪忙应了,她又道:“时日不早了,该回府了。”说着曼珠将竹签扔到地上踩着过去了,映雪心里莫名的惶恐起来,她看着主子的背影暗思:若格格达不成心愿该如何呢,真的会听老爷的话去嫁么,像格格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
“映雪。”走在前面的曼珠突然停下来。她回身面无表情的问道:“曼琳今日去哪里了?”
映雪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垂着头回话道:“去福佳格格那里了,她一早走的时候回过您的。”
“是吗,我倒忘了。哦,再过两个月就是她生日了吧。也不晓得给她送什么好。”
“是呀。再过两个月二格格就十三了。上回您送她了一对镯子,二格格一直戴着的。她还总说格格您的眼光好呢。”
“你这是在替她美言吗?”曼珠笑了笑,自语道:“十三岁啊。正好赶上选秀,四十一年……也不过就是十六岁。”
映雪疑惑着曼珠说的话,想着:她不是一直在鼓动二格格去选秀的吗?怎么听现下的语气颇有不善呢?
“该送她什么好呢。我可得好好儿想想。好了,走吧。哦,父亲定会问起你我去向,记住了,就说我们去报国寺游玩了。”见映雪应了,曼珠才转身向寺院外走去。
如月在回府后将观音庙巧遇曼珠的事给甄氏提了。甄氏吃惊之余却在担忧女儿抽到的这个所谓上签,目前这情况她可没看出哪里有什么对如月有利的地方了。难道说中间会有什么机缘让她无法参加选秀?甄氏左思右想的参不透其中的道理,便叹息道:“本想着好好去求个签,结果反倒更扑朔迷离了。”
“算了,我也不想了,正所谓老天的安排凡人又怎么会明白呢。只希望能借签中吉言让我逢凶化吉吧。”
“一定会如此的。不要太过忧惧了,心伤最易埋下病根。话说回来,真的不是那个曼珠吗?”
“如果历史不能变的话,就不会是她。”如月侧过头,看到半身镜里的自己,这表情还真像个深闺怨妇呀。她好笑的裂了裂嘴,又做了个鬼脸,暗自下定决心要振作起来。镜中的甄氏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想象着那个绝色女子在得知此事后的心情竟也有些同情,便叹道:“她来这个时代也有几年了吧,舍了许多,布置了许多,一心想着能坐上后位,今日不晓得她会是怎么样的崩溃呢。钮钴禄氏,还真如你所说的反正逃不离凌柱家,管他是谁呢。对了,到底是谁?”
如月正想说,忽的哎呦一声,她一拍额道:“我说错了。不是四十一年,是四十三年。”
大柳条胡同。
曼琳现下很是手足无措,她不晓得今日的姐姐为何总用这么古怪的眼神看自己。方才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她就是如此了,还引得阿玛问怎么了,解释居然是发现自己好看了许多,曼琳可是不信这话的。怎么这么的怪异呢?“说说吧,你今日去和福佳做什么了?”曼珠终于移开了眼,她打开妆奁匣子,摆弄起珠花耳环来了。
曼琳松了口气,边回忆边回话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和平日一样,说说闲话绣绣花儿,嗯,图涅也跟我们一起玩了一会儿的。后来福晋问起你近日怎么没有来,我就说你身体不适,她还又哭了呢,说你可得将养身子,说这女人一定得会生养什么的,否则夫家就不会待见。比如非印,哦,四福晋,”说到这里她忐忑的看了眼曼珠,见后者依然是平静的模样,她这才又道:“说四福晋就是因为子嗣单薄才会被德妃娘娘不待见的,同时也不甚得四爷的宠爱,所以说若要进四贝勒府的大门,能生养是头一条,就像那个李瑶。福晋说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身子稍弱了些,腿又……”
曼珠将手里的镯子无所谓的一扔,碧玉撞击桌面发出好大的动静,这让曼琳吓了一跳立刻住嘴不敢再往下说了。
曼珠看了她一眼,曼琳才又磕磕绊绊的继续道:“当然了福晋还说了,姐姐花容月貌的,她是女人都觉得美,何况男人?只要有心一定能达成心愿的……姐,你可是生气了?”
“生气,为何呢?”她在烛火下的脸上扬起了笑,“好妹子,我没生气就是觉得有些累。这些日子同四爷见的愈发少了,知他忙,可心里还是不安。你说他会不会不喜欢我啦?”
曼琳惊诧的睁大眼道:“怎么会呢。姐姐这样的人物,莫说是四爷了,我看就是天上的神仙都……”她拉住曼珠的手:“姐,说真心话,咱们家真的只有你才有机会能嫁的好。你好了才能提携妹妹们出头啊。”
曼珠不置可否的笑笑,温柔的替曼琳拢了拢头发,调整了下花儿的位置,“说说吧,对自己有什么打算。也不过就是半年,你就要去选秀啦。阿玛给你找的教习嬷嬷还好吧?”
曼琳叹了口气不自信道:“也就是她说什么我跟着做就是了。唉,说实话我没什么打算,听天由命就是了。虽然姐姐说要去争,要动心眼儿,可我这样子的,要容貌没容貌也不够聪慧,真不晓得能不能过了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初审。唉,只望到时不要坠了阿玛的面子才好。”
“何必说的那么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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