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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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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谒腥说难鄱级⒆糯蠼酢6艺獯乌肆暌彩俏讼蛄凶媪凶谫髅髡秸氖だ5艿芸殖ぺ肆辏翟谑堑弁跷舜粘筛雒朗碌男形谒搜劾镆膊还墙跎咸砘ǘ选X范G也猜不透康熙帝的真心。他只觉得近年自己似乎真的得到了信任,是信任自己做肱骨之臣还是其他?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只能更加小心行事,做好每一件最细微的工作。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不能顾及其他。其中就有自己的儿子。
无逸斋。
日暮西山的时候,弘历望着窗外的惨淡的斜阳和零星的雪暗道这会儿阿玛不晓得出发了没有。当他收回心神,随侍已经整理好了书奁。身后弘昼正和弘暄喋喋不休的说话,五弟总不知避讳,他喜欢谁就会这样直接。说了多少次了也不管用,若不是三哥的事在前面挡着,只怕每次挨板子的就是他了。想到这里弘历站起来。和随侍说了几句话后不着痕迹的对弘昼道:“五弟,弘暄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弘暄比弘历要大三岁,心思却和他的父亲一样简单直爽。这也是个不顾及立场的孩子,见弘历问了,他就拉着弘昼笑嘻嘻道:“我在讲出宫的趣闻呢。弘历,有没有兴趣出去玩?你们可一次也没有单独出去过呀。”
弘历为难的摇头,弘昼叹道:“哎呀,要是阿玛能有十叔一半的宽松就好了!不是宫里就是府邸,都快烦死小爷了!不过……常乐,只怕我们真的不能去,要是让阿玛知道我们擅自去玩。而且还和……那就惨了!”
弘暄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他同情的安慰了几句后便离去了,弘昼泱泱的玩着绦子,弘历道:“五弟长大了。”
弘昼的眼已经闪到另一边去了,“嗯,前车之鉴啊。”
那边的人是弘时。他还在看书,竟无半点要回去的意思。只是那书页停在那里已经多时了,弘历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对弘昼道:“今日和三哥一起回家吧。走,咱们过去。”
弘昼做了个怪模怪样的表情,任弘历怎么拉他也不肯去,弘历无法就自己过去了。“三哥。”
弘时的手哆嗦了一下,他像受了惊似地侧过头来,待看清是弘历了,那张脸就沉了下来,“何事?”
“已经下学了,我们一起回府吧。”
弘历很恭敬的鞠躬说道,弘时冷笑一声,淡淡道:“我还要看书,你先走吧。”
“今日三哥是骑马来的吧。外面下了雪怕路不好走,入夜了又冷的紧,不若跟弟弟的马车一道……”
“你的马车我怎么敢坐!”弘时的声音大了起来,他讥讽道:“那可是阿玛给你备的,又不是给我用的!”
弘历愕然,一时间他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幽冷的心也生出了火,若不是额涅,他一点都不想跟着阴郁的兄长相处,每次看到这张单薄清秀的脸他就会想起那日偷窥所见,鄙夷的感觉就会把那一点点亲情冲的无影无踪。
他们之间的气氛如此古怪,无逸斋这间小书房里还没走的人都在看,弘昼自然也看到了,他揉着鼻子眯着眼刚跳下桌子,就见弘春从门外走了过去,“隆庆。”他笑盈盈的揽住弘时的肩,弘历看到面色发冷的三哥舒缓了神色,“走吧,今日我驾了车来,你看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他们只是对了两句话,周围已经围上来许多人了,宗家的皇家的乱七八糟的一堆人,那些人将弘历隔在外面,他只能通过缝隙看到弘时的脸。似乎是在高兴吧,难道被顺带逢迎就能这么高兴?弘历对他的鄙夷更深了,而且他也不想去勉强什么。突然手被拉住了,扭头就见弘昼笑的赖赖的脸,“四哥。走吧。”
他不做声的被拉着走,待出了门两个人都被裹上了斗篷,雪下大了。沉默并没有很久,弘昼聒噪的性格绝不会让他安静太久,“我听弘暄说十四叔的府邸现在热闹极了,人多的连雪都积不住,家里堆满了礼物。昨儿还有不长眼的弹劾,被皇玛法给拒了。只说十四叔功劳绝着,不许再议。嘿,这可真是……不得了啊。书房的风向全变了,那些人可真会见风使舵,以前他们不都是扒着四哥你的吗?近日见皇玛法不召见你了,全去逢迎那四个了。真真不要脸到家了,最可恨的就是三哥,难道他忘了谁才是他的兄弟?四哥?四哥,你怎么不说话?”
弘昼去看他,只见弘历的脸色异常严肃,他的眼睛生的和月姨的一样,明媚的很,不过眼神却极像阿玛,明明是小孩子嘛,偏偏要做出个大人的样子,弘昼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一点,他可是只愿永远是孩子不要长大的。但是每次四哥这样子的时候他就有些怕,弘昼不只一次给自己说只差三个月而已,不要怕,可到了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怕起来。就像现在。
“盛极难长,谁能笑到最后可还不知道呢!”弘历阴郁的吐出这些话,当感到握住的手抖了一下后,他才注意到弟弟的表情。驻足后,他忽然就笑了一下,这一笑又是孩子气的模样了,弘昼觉得方才就像在看变脸,他曾偷偷的和弘暄去看过那些准备新春的宫人们,说是从四川传来的技艺,弘暄看得止不住的在笑,他却觉得很恐怖,一张一张的脸翻过去,各种颜色各种神气,没有一个是真的,到最后莫不是一张没有五官的空白脸?刚才的四哥就给他相同的感觉。
“天申。”弘历清脆的笑着,声音是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和他的额涅非常的像。“快走吧,冷死了,额涅说今日做了肚包鸡,你不是最爱喝那个汤的吗?”他抽回了手放在嘴边呵气,雪白的脸被冻的开始泛红了,弘昼突然道:“四哥,你一直都这样好不好。”
弘历去捏他的鼻子,“又说傻话了,我不就是一直这个样子的?你呀,才要一直这个样子呢……”说着他的笑意凝住了,弘昼顺着他的眼去看,弘时和那群人一道出来了,从来到去,他就没有往这里看过一眼。本以为弘历会恼怒,但他也当没有看到似地笑着拉过他的手继续道:“你一直这样才是天申,我的好弟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九十二章 巫蛊
如月从噩梦中惊醒,她满头的汗呼吸急促,手里还拿着画笔,画纸仍在桌上,居然就这样睡着了?!梦里的情景她记得十分清楚,可怖的鬼脸在吞噬自己,若非心法和舍利护身已然就死了吧。她抬手去看,金色的佛纹黯淡了许多,如月抑制不住的在颤抖,心在乱跳,她想去点燃放在床头的灯,手抖的竟然对不准,突然她的心悸动起来,不安在加重,紧接着窗外有猛烈的亮光闪过。如月以为是闪电,这是深冬怎么会下雨?没有雷声,亮光慢慢熄灭了,就像烟火的残光,她起身披了件衣物推开窗,空气里除了雪的味道还有一丝让人恶心的气息,这味道让如月怔忪,但很快她就明白那是什么了,硫磺的味道,她急急的出了门四下看去,没有一丝光亮的院子里飘荡着黑色的雾,她身出手,雾气畏惧的退了开,这是死了人的讯息,谁?如月顺着雾气来的方向看去,是书房,这个时候还能是谁在那里!
她喃喃自语道:元寿。接着这声音就变了调,凄厉又惊惧的唤了声:元寿!!如月几步就冲到了门口,她果决的推门进去,难闻的硫磺味铺面而来,弘历枕着胳膊趴在桌上,灯火摇摇,书摞的高高的,“元寿?”她带着颤音的唤了声,并没有动静,如月上前抖着手覆上儿子的额头,冰凉的手感让她的呼吸几乎都停了。
如月半跪着,平视着宛若睡着的弘历,“元寿?元寿?”她呼唤着,手慢慢挪了下来,没有呼吸,周身的血一下子涌上了头,如月发懵的又去触摸他的颈脉,没有跳动。把弘历扶正坐好,但他很快就软倒下来,弘历的眼紧闭着。密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就像死去的蝴蝶。他的唇边有一丝血痕,映着苍白的脸触目惊心,如月想再呼唤两声,但声音哽在咽喉里发不出来,她搂抱着儿子。手摸着他的脸,完全无措,过了半晌这才想起用心法,她抵着孩子的胸口输入着气息。没有反应,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气息来跟自己的互动。
“不!!”她终于失声叫了出来,这声音如此凄厉。划过漆黑的夜,直送到九霄之上,神祗似乎听到母亲的悲声,齐齐发出了哀叹,风卷着雪花从门里进来。遇到了热转瞬就消失了。邱娘听道声音赶过来时,就见琅主子抱着四阿哥坐在地上,两个人的脸色都如死人一般。年老的妇人大惊,她方才无端睡着了,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府邸着了大火,所有人都烧死了。她也困在烈火中,烈焰焚身之苦在惊醒后似乎还停在身上,她还在为如此真实的梦惊悚时,就听到了侧福晋的叫声,接着她就见到了比梦境还可怕的梦。
行走江湖多年的邱娘又怎么看不出来四阿哥的情况,死人她见的太多了!可怎么会发生在才九岁的四阿哥身上呢?太突然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行刺,可又有什么样的高手能在不惊动暗卫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潜入府邸杀死阿哥?这不可能,雍亲王府设置的粘杆处那是相当的厉害,并不比紫禁城的五行苑弱半分。难道是非人作祟?邱娘也不信,文大师的结界如何她也是知道的!何况还有琅主子呢。可此刻的琅如月看上去并不像个活人,这么冷的天,她的额上都是汗,脸色发青,面上都是恐惧。
“侧福晋。您……四阿哥,这是怎么了?”邱娘上前也跪下,她试着去摸弘历的脉,没有!真的没有!真的死了?!
琅如月扭过头看着她,“元寿。”她就像不会说话的人一样,坑坑巴巴的说着,“太医……去找太医。”
邱娘努力平静下心情,她想接过弘历,可琅如月并不松手,她眼光发直的看着自己,“救救他,救救他。”她无措的说着,口里突然溢出了血,紧接着身子一软伏在弘历身上晕厥了过去。
如月又看到了那只麒麟,它在山顶的峭壁之上,背后是轮明月,下面的万亩荷塘,它的旁边是个白衣的女子,黑而长的头发飞舞着,她依偎在它旁边,指着远处的发亮的地方笑颜如花,如月知道那地方有块罄石,风吹过会有绝妙的音乐,月光洒下来会放出柔和的光芒,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它就会躲到地下去,那里有精灵在守卫不让仙人们夺去,她也知道后来麒麟为女子取得了这奇妙的石头将它练成了一块佩饰,所以女子走到哪里就会有动听的音乐。如月知道,所以她哭了,元,对不起,不要离开我。
如月的意识渐渐回来了,她的旁边有人在说话,那个人身上有佛前三味的气息,他的声音低沉里有着焦虑,她听到他说:“怎么样都可以,你去做吧。”
如月睁开眼,这是白日,不是梦境,她看到了胤禛。“四爷。”握着自己的手颤了一下,男人回头惊喜的看过来。
“如月。”
“您谒陵回来啦?”她笑着问。
胤禛愣了愣,他看了眼旁边的人,眼神锐利,那个人如月认识,是御医总管刘芳声,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病了?”如月惊异的问了句,胤禛不说话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不是你,是元寿。”
如月先是惊愕,之后她的脸色愈来愈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不是梦吗?”她的表情让人不忍去看。
“嗯。”胤禛看了眼刘声芳,后者上前向如月施礼道:“下官见过琅侧福晋,四阿哥的病……”
“他没死?”如月突兀的问道,接着就咯咯笑了起来,“果然是梦,他只是病了,寻常的病是不是?”被急切的握住了手,胤禛笑了下,这笑容有说不出的苦意。他反握住如月的手道:“病的不轻,所以才请了刘太医来看。请您接着说。”
刘声芳垂首道:“四阿哥的病十分蹊跷,心脉伤的很厉害不说,脑中似也受到了影响,这不像是寻常的病症,倒有些像是……巫蛊之术,只是这方面我并不能保证治愈,只能说暂时的控制。”
如月发了一会儿怔。便想翻身下来,胤禛知她要去看儿子也未阻止。柔声道:“我背你去。”如月眼里蕴着泪嗯了声,胤禛背着如月出来,守在外面的苏培盛和邱娘都惊了一下,互看一眼后拿披风的拿披风,挑帘子的挑帘子。外面还是风雪连天,胤禛感到后颈的潮湿,他的心一痛,只装作不知。沉默的沿着游廊来到弘历的屋子。
弘历就像睡着似地躺在炕上,身上盖着棉被,看不到胸口的起伏。伺候的下人们见到主子来都乖觉得退到一旁,胤禛把如月放在炕边,做母亲的掩着口泪如雨下。
胤禛压着难受问道:“四阿哥如何了?”
伺候的下人哆嗦着道:“回王爷的话,四阿哥还是和两个时辰前一样。”
刘声芳再次搭上了弘历的脉,如月抽泣着看看儿子。又去看闭目沉思的老太医,从刘声芳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端倪,他睁眼平静道:“没有恶化,还需时日观察。侧福晋伤心过度,也需要休息。”
如月拉着弘历的手不放。流泪道:“我不需要休息,我只想让元寿快些好起来。刘太医请您……请您……”见她哽咽的说不出来。胤禛扶住她的肩安慰道:“刘太医医术高明,一定会有法子的,你不要太过激动,若是元寿醒来见你为她生病心里一定会愧疚的。”
胤禛在这里对于如月而言就是最好的依靠,她抱着他的腰呜呜的哭了出来。因为来的匆忙她并没有梳妆,如墨云一般的长发披在背后,胤禛轻轻抚着,心里一阵抽痛,为了病重不醒的孩子,为了哭泣的爱人,他看向刘声芳,平静的脸上不喜不悲,在之前他已经已经告诉自己四阿哥能否过了这个坎儿,只能看天意了,内脏不受控制的在衰竭,药石之功只能短暂的维系生命而已……他还说了很多,胤禛已经听不到了,他们的孩子要死了。
胤禛将琅如月送了回去,安慰许久直等她睡去后这才出来,这一出来他的身形就晃了两晃,扶着廊柱就坐在了游廊的围栏上,对于严苛于规矩的人而言这实在是非常失礼的!刘声芳已然开完了方子,时辰不早他必须回宫,终于等到雍亲王出来这就要辞行,就看到了这样不合规矩的一幕,接着就又看到他把脸转到扶着廊柱的手臂上,于无声处刘声芳却是惊住了,亲王是在哭吗?虽为太医他也知道这位主子的性情,若非实在掩藏不住又怎么会真情流露,从孝陵回到京师,从乾清宫到亲王府,他已经很久没有合眼了,太医心里感叹即使冷峻若斯的亲王在涉及所爱时也是会动情的,也是会悲伤流泪的啊,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幽幽叹了口气正要相劝,胤禛已经回过了头,“失礼了。”他低沉的说着,“我这就让人送您回宫。若是皇父问及……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又那么疼爱弘历,缓一缓再说。”
“下官明白。”刘声芳暗自叹息着应了。他出了雨桐院回头看了眼就见亲王还坐在那里望着棉帘一动不动,漫漫的雪,黑色的飞檐,枯了的树木,真是无限凄凉。刘声芳回头正要走就见一个撑伞的少年站在不远处,他也在看院中的情景,这人正是弘时。
这个时候来大约是来探望的吧,不过怎么就一个人来了?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刘声芳先开了口。“三阿哥。”
被惊醒的弘时慌乱的给他行礼,“刘大人。”
“是来看望四阿哥的?”
弘时无语点头,“那您进去吧。”弘时张口语言又止住,他摇了摇头道:“没有醒,我就不必去了,想来阿玛正在难受,我去了他……四弟到底怎么样?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重,为何两日不见醒呢,我听说不是一般的病,没有呼吸,没有脉,就是不醒,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什么邪术?”
弘时满脸的担忧,刘声芳心里却是一惊,弘历昨日夜里发病,次日早张起麟入宫请医,正好遇到提前一日回京的胤禛,万岁爷知道后就遣了自己跟亲王回府治病。这中间三阿哥都是在宫里的,这会儿是他下学的时间,巫蛊之术是皇室最禁忌的话题之一,牵扯上无不血流成河,就像太子被魇案,不就彻底毁了一个直王么!雨桐院没有他人进入,知情的太监仆妇都是亲王心腹又怎么会四处论说四阿哥的病情,这三阿哥是从哪里听到的?!刘声芳是何等人物,在宫里待了数十年,心里虽惊面上又怎么会流露出半分来?
“下官并不能确诊,待回宫和太医院会诊后才能定夺?”
弘时没有觉察到刘声芳的态度,他忧愁的叹了口气,刘声芳见他并不追问就请辞而去,还没走几步就见一个狂奔的身影,离得近了刘声芳才看到是五阿哥弘昼,这孩子竟然是边哭边跑而来,雪粒和眼泪糊在脸上看上去十分的狼狈,他也未打伞,披风被抄到了手里,路过他也没有停下脚步,口里的话刘声芳倒是听的明白,“四哥,四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九十三章 矛盾
过去四日了,弘历依然没有醒,太医来了又走了,康熙帝下旨免了胤禛入宫只让他尽全力救治爱孙。如月已经不再哭了,因为哭的太多哭不出来,她一直守着儿子,眼看着他愈来愈衰弱却毫无能力。而弘历的病因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能称的上异常的只有那一日弘历和弘昼去了敦王府请了一尊菩萨来,目的是为了给耿乌林治病。那尊狰狞的大黑天佛像现在就放在胤禛的书房,文觉正凑近了再看,眉毛开始花白的和尚抬眼就看到主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摇头道:“不是它。”
“不是?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我不信,一定是胤俄在佛像上动了手脚!!”
“嗯,是的,但绝不是敦郡王的手段,佛像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个。”他指着大黑天冠上的骷髅,这里有残留的硫磺气息!”
“神祗?是谁?!赵玄坛?!”胤禛怒而起身,“他已经毁了我一个儿子,这次又来了!!”
“非也。四爷忘了黄泉结界了?”
胤禛瞪着眼,他攥紧了手咬着牙道:“胤禩!!”缓了一会儿情绪,胤禛重新坐了下来,“你不是说张舜华已经废了吗,难道他还有高人相佐?”
“不知。”文觉叹了口气,“张舜华的确就是凡人又有残疾,只是被养在了后宅,鲜有人见。不过……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九爷不是号称财神爷么,何况他和张舜华一直很密切。”
胤禛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有证据吗?”
“没有。”和尚耸着肩摊开手,他诡异的笑着道:“我以为四爷只看重两件事。原来是三件。”
“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不过从四爷您的表现看,您十分不舍四阿哥。和尚想过了大概有两个原因,其一他是琅如月的儿子,其二他正得万岁爷的盛宠。至于哪个更重要……”
“闭嘴!!你越老越放肆了!!”
“不过您放心,四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他虽有血光之灾,不过却不会伤及性命,您放心。他会一直是您的儿子,直到最后。”
胤禛激动的站了起来,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狐疑的看向忽然而至的文觉。寻找开启明台之法的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了。相处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把预言说的如此肯定,难道他寻到了法子?“你能救他?”
“非也。凡人自然不可以,不过头上三尺有神明,您是修佛之人为何不去求佛相助?”
胤禛见他说的暗含讥讽火气便上来了,但转念他又想起当年如月身中蛊毒不就是有神仙相助才得以活下来的?难道我这儿子也有这份奇缘?见本想叱责自己的男人安静下来陷入了沉思。文觉微笑了,当他看到那尊佛像这笑就变成了苦笑,原来知道的太多竟是这么痛苦的事,当年她又是如何过的每一日?
这个凄冷多雪的腊月最后几日,京师的人每日都可见雍亲王府的车马来回与各种庙宇之间,胤禛尚佛众人皆知,在亲弟如日中天的时候舍了庙堂,投身于山林之间不得不让人又各种想法,大体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雍亲王无意夺嫡,只望平安。
知道真相的并不多,知者无不焦虑担忧,弘时就是一个,他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当时弘春只说能让佛像进府就可达成心愿,心愿。自己的心愿很简单,那个隐晦的可怕的不能言说的心愿在酒醉后就像不得不吐的刺一样,在好友的询问下全盘托出,他恨自己的弟弟,他恨不得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酒醒后弘时想起自己说的话恐惧极了,根本不敢看弘春,只想立刻离开大将军府,弘春却笑着安慰了他半天,又说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些事都交给我吧,到时你只要看着就可以了。
弘时忐忑不已,他好几日都没有再去十四叔的府邸,见了弘春很别扭,不过好友待他如常,再也没有提过酒后的真言,直到那日他们一起听到弘暄说的话,雍亲王府的耿格格病了,久治不愈,弘昼十分担心,弘时看到弘春望着自己微微笑了一下,接着就听他对弘暄道:“我阿玛从布达拉宫求得了两尊佛像,听说十福晋病的不轻,就快马将一尊送与十叔了,不知效果如何?”
弘暄一听就作揖道:“真的要拜十四叔的福气啦,我额涅转好,现下都能吃得下饭了呢。”
“哎呦,那还真是灵验。对了,你既然和弘昼交好不若借他用一下佛像。”
“这……我阿玛每日都要拜谒的……”弘暄很为难,弘春愣了下道:“哦,我怎么忘了这茬呢。是了,我家的不是还有一尊吗,却只是摆着,不若你把神像请回去再借给弘昼好了。”
弘暄知道这对亲堂兄弟从不往来,怎么突然就关心起来了,弘暄虽然单纯但并不蠢,就像他阿玛一样,颇有些大智若愚的意思。
见弘暄踟蹰,弘春看了眼弘时,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弘暄去看弘时,只见他脸色泛红咬着嘴唇不吭声,一副古古怪怪的模样,心里到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他求的弘春,他们都抹不开面子而已,于是就拍着胸脯说:“我知道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隆庆,我不会对弘昼说的,你放心。”
从始至终弘时一直没有出声,直到弘暄走了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弘春拍了拍他的肩道:“这件事你只当不知道,再说了,你本来就不知道。”
弘时哪里会不知道呢!那夜他还在看书,忽然就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第二日进宫没有见到弘历时,心里就是一惊,再听同乘马车的弘昼小意的问:“三哥。你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
弘时愣了一下,他真的是做梦了。不是噩梦却是春梦,想到梦中之人的样貌,再去看弘昼似乎别有深意的眼光,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他强自用兄长的语气反问了句,说话的语气很冷淡,放到往日的弘昼一定不是翻白眼就是嗤之以鼻,可今日的他似乎很不一样,弘昼带着恐惧的说:“我做了个噩梦,梦到额涅……”他咬着嘴唇说不下去话,快到宫门的时候他才忽然自语道:“我要去问弘暄是不是弄错了。”
一提弘暄。弘时的心又是一惊。他忍不住问道:“问弘暄什么?”
弘昼头也没回道:“问他那尊佛像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灵法?”
弘昼有没有去问弘暄弘时不知道,他在看到弘春后就急不可耐的拉着他到僻静处,“佛像是不是有问题?”
弘春似乎知道他的意思,就只是笑,他的笑容在弘时看来是那么可恶。“你说啊!”
“弘历怎么了,他怎么没有来?”弘春没有接弘时的话,而是用脚蹭着地上的雪慢悠悠的问。
“我不知道!说是病了,他身体很好,昨日出宫的时候也是好的,怎么就突然能病了!你说,是不是你使什么手段了?”
弘春还是在笑,他凑近了弘时的耳朵低声道:“我不过是在达成你的愿望。而且看来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走。”
“什么好的地方。”弘时说这话时的声音都在抖,脸上的血色倏忽褪了下去。只剩下和雪一样的惨白!
弘春用更轻的声音说,“看着吧,不出一个月他就会血液凝固,心脏破碎,就算太医和他的额涅再有本事也救不回来了!”
“你,你……”弘时已经骇的说不出话来。仿佛是怕他摔倒弘春扶着他的手臂道:“你怕什么,这件事谁也不查出来的,而且从始至终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不……不……你不明白的,他会查出来的,会查出来的!”弘时说的那个他让弘春挑了挑眉,“早就听说四伯的粘杆处厉害,不过对于巫术你觉得他能查出来什么?那可是用了……”弘春咽回了要说的话,那可是九伯用了那么多的血祭才打开了通道请来了无常,雍亲王再厉害又怎么可能查得出神鬼之事?
“巫术……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弘时抽出自己的手臂,向后退了好几步。
弘春收了笑,沉静的看着他,“你见不得他,我也一样,当然还有很多人。谁让皇玛法在意呢,谁让他那么……”到了现在弘春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只有九岁的弟弟真的很出色,出色到连长辈们都会为他忌惮,宫里暗线传出过这样的话,大儒方苞曾在康熙帝面前说过观子不若观孙的话。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明示。虽然康熙帝对此只是一笑了之!一切有可疑的障碍都要消除,弘春觉得九伯说的那么多话里只有这句最得他心!
那一日无逸斋里雍亲王的两个阿哥心绪皆不宁,待后来事实果然如弘春所言,弘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去看望了弘历,第一次因为阿玛在所以他不敢进去,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面色苍白的男孩平躺在炕上,真的是毫无血色,平日红润的唇干燥又没有颜色,这张恨了许久的脸似乎只剩下黑白两色,琅侧福晋呆坐在旁,也不知道她有多久没睡了,两颊凹陷,眼圈泛黑,全无往日的从容可亲,见到他来只是看了眼再无话说。
弘时大着胆子触摸了一下弘历的手,冰凉的就像从屋檐上落下的冰溜子!他忽然想起额涅昨夜的话,你四弟怕是要死了,他死了你就有希望了!额涅说着话时半哭半笑,状若疯癫,他知道这些年母亲是一直回避着琅如月的,又敬服又怕,忽而说她是恩人,忽而又说她是对手,现李瑶的这份心情弘时是无法体会的,不过他的心情只怕全府上下也是没有一个人能懂的!弘历之伤因己而起,他的心志不坚容易受人蛊惑,故而面对仇恨已久的四弟,他此刻又开始后悔同情,再看着对自己很好的琅如月悲戚绝望的模样少年问心有愧,实在不敢再待下去了,他行礼退下,出了门就拔腿而跑,后面跟随的太监侍女都跟他不上,直到回到寝室他之声剩下一个人了这才闷在被子中大哭起来。
弘时的行为旁人没有注意,却逃不过胤禛的眼,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胤禛便了最坏的揣测!不过他谁也没有说,在求神拜佛的同时让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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