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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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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吧,乌林你来帮我。”见几人都应了,非印笑道,“吃饭吧。事情很多。就从现在开始要忙起来了呢。”
如月细嚼慢咽的吃着饭,她的心一点都和面上轻松的表情不符,年氏终于要进府了。不是不知道历史的进程,不是不知道事实一定跟传言不同,可为什么他从来不说呢,一点口风都没有漏,这件事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了眼前!难道觉得我会想到,会体谅,会理解就可以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了吗?看来太信任并不是件好事啊。想到这里她苦笑了。
非印一直在观察如月,她讨厌这个女人的平静,难道不该是强忍着眼泪再说句不舒服仓惶退下去的吗?为什么还能吃得下饭!难道他早就给她说过了?!非印想着就冷笑起来,很快她就看到如月的笑意,接着她抬头看了过来,这笑容在对着自己的时候变的深了。非印想起过年时被禁足的事,当时她不过就是说了句:“早知道就不该同意让她去省亲!还带着阿哥一起去!四爷您太纵容她了,幸好四阿哥没有事,这要是……”她的话还没说完暴怒中的男人一巴掌就打了过来!难道这句话说错了吗?!被打坐在地上的非印也就爆发出来,她嘶声喊道:“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的!难道您不知道?!就为了个贱人,那个惹是生非的贱人?!谁知道是不是老相好来了要报复她呢!”然后她没有被打而是禁足了,胤禛走的时候说什么来着,“她是比孩子重要。”
这话像刀子一样戳着心,非印坐在地上抖的厉害,她满脑子想的只有为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出过水晶的事后遇到这样的事碧玺连靠近都不敢,只是保持着距离含着眼泪看着。非印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太久,以至于当夜就生了病,她想起了刚嫁给他时的情景,也是这样病着躺在床上,那会儿十三岁的她一点都不懂怎么跟男人相处,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冷冰冰的清瘦少年,因为她不是没有听过传闻,说四阿哥跟着太子做了许多出格的事,看来他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只是厌恶自己罢了,不过自己也讨厌他,更讨厌那种事,恶心极了!
非印当时想如果这么病死了也挺好的,干干净净的去死,也比变成一个庸俗女人要好。后来为什么不那么去想了呢,为什么就成了那样庸俗的女人了呢?发热让非印变得神志模糊,同样是病中,她想起了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去木兰围场,胤禛坐在马上的样子,那么多人里她只看到了他,少年皇子对着自己笑,是那种浅浅的笑,“原来你不会骑马啊,这可不像咱们满洲女子。”
那时非印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十分的恨,恨到都忘了去看自己的心。现在的她不再是十五岁时。也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老天爷不给,非印自己也不想再要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纵然是你琅如月又如何呢?十年的差距足以让男人忘了你,只要姓年的丫头够聪明!不,有我调教她自会胜过你!这都是转念之间的想法。非印的躁动的心重归平稳,她也对琅如月笑了笑。都有个月字,但愿她真能做到明月在上!
年明月穿着华丽的喜服端坐在炕上,折腾了一天让她很累。手里的苹果被捂的发热,绛红色是她最讨厌的颜色,可在这一日必须得穿上。大约已经很晚了,外面依旧很喧哗。福晋来了又走了,侧福晋来了又走了,明月没有见到其他人,那个她最好奇也最想见的人,一定是嫉妒而恨的吧。个中感觉她太熟悉不过了,整整八年都是在这样的感觉里多过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和她交手,现在不着急。
明月的腰已经挺的很累了,很想就这么躺倒,如果是在家里现在这会儿早就睡着了,但是现在不可以,到处是窥视的眼,随时会把自己动向传到各处。所以一定要保持安静柔顺的姿态。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苹果,红色的圆润的,是二哥给的。仔细看着既觉得幸福又难过到无以复加。嫁给雍亲王的事说了快一年了,二哥一直在说服自己这是最好的选择,甚至掏心掏肺的说这是他观察了很多年后得出的结论,而且还请道士测过命。说自己一定会有大福气,妹妹好了二哥也会好。
什么叫大福气?在你身边才是。她冷冷的说,二哥发怔的表情实在是……想到这里明月微微笑了。也不是没见过雍亲王,完全不是自己喜欢的样子,阴沉冰冷的,一双黑而沉的眼里看不出真心,这个人给明月留下的印象是隐忍,城府极深。二哥总说此人虽性格苛刻但政见非凡,是当下少有的济世之才,当年的知遇之恩也是常被提及的,若不是此明月连多分些在意都不会,后来京师发生了很多事,仕途上二哥愈发顺风顺水,他成为了众人争夺的目标,明月知道他开始举棋不定。
五十年新春的时候,二哥吃醉了酒,把堆放在桌案上的银子全都挥开了,她躲在角落里看到想去劝解的嫂子被吼了出去,看到二哥自言自语的说:好一个雍亲王,藏得这么深。很快大哥就来了,他们在商量怎么挽回,躲在帷幕后的明月听的很清楚,当然也听到他们在议论联姻的事,主角是自己。
明月静悄悄的走了,她独坐在井沿上,心里恨极了又觉得解脱,谁都不知道我的心意,难道你会不知,二哥啊,不过能成为你成功的利器也没有什么的,我终不能永远守着你……只是我绝不会轻易答应,好好求我吧。
浓妆重彩之下的明月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立即收了纷杂思绪,一抬头就看到摇摇晃晃的雍亲王走了进来,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站住,带着酒后不受控制的笑意瞅着自己。年明月年轻的心咯噔一下,纵然是做好了万般的准备她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想想要发生的事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
“累了吗?”他温柔的问,明月垂下眼眸掩饰住害怕点点头。雍亲王过来坐在自己身边举起了手,明月紧张极了,但他只是在为自己除去满头的装饰,“这么重一定很累了,啊,最后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明月不假思索道:“四十八年,哥哥离京。”
“嗯。那会儿你还是个小姑娘呢,现在还是。要喝点水吗?”
明月愣了愣,这和她想的不一样,他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应该是怎么样她又想不出来,酒味她并不讨厌,二哥身上总有这样的气息,这让明月有了少许的心安。喝了水,见他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明月有害羞有尴尬也有些自得,对自己的容貌她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想起二哥说的话:“像妹妹这样的女子正是男人们最想要的,雍亲王也不会例外,即使传言说他钟爱那个姓琅的格格,那又如何。她我是见过的,不如你,又不够温存柔顺,你更胜在年轻,记住了,一定要获取他的信任还有他的恩宠。”
“王爷。”她抬头羞怯怯的看着他,“您……要……就寝么?”明月几乎是咬着舌头说的这番话,脸已经红的像手里的苹果,其实内心是多么不愿意,这样的委曲求全只望那个人能够懂得。
“好啊。”
年明月的下巴被抬了起来,她看到他玩味的笑意心里就是一惊,难道看出来了?但接下来的温存让明月又觉得果然如二哥说的,男人就是男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刺心
年明月进府的第二日就是四阿哥弘历一岁的生日,如月按制晨省昏定,在正屋没有见到新任的侧福晋年氏,因为弘昼发热乌林昨夜没有过去,她问婚礼情状,非印笑道:“你是没有见到这位明月妹妹,真真是我见犹怜,那个容貌啊,我瞧着也就是当年的钮钴禄曼珠能比了。方才王爷遣人传过话,说她身子不适今日就不请安了。不过呢,总会见的。”她笑看着如月,“妹妹昨儿怎么没来?”
如月看着她也笑,“福晋忙,没瞧见我,我也过去了,只是没敢往近处去,那套首饰和水粉就是我当时送的礼。女人总是怕比的,特别是有了孩子的去跟人家姑娘站一处,什么都差了一截呢。说起钮钴禄曼珠,当年我也总避着她,谁在边上都是陪衬。”
三个女人都愣了愣,他们似是没有想到如月这么说,非印只觉她是在暗讽自己颜色衰败,这脸色可就不善了,她收了笑道:“你这是在说自己嫉妒?还有,你在暗示明月妹子会和曼珠一样的下场?”
场内立刻可怕的安静,如月不以为意,“您多虑了,能讨爷的欢心是年侧福晋有这个实力,那就配的起这份荣宠。现下我么只想着带好四阿哥就可以了。至于说年侧福晋的将来,一定是非常的好,哪里是曼珠能比的,我真心望年侧福晋好好儿的,多为王爷生孩子吧。”
非印看着她,如月回视着她,半晌非印才微微笑道:“既然这么说,那就走着瞧吧。”
如月回到雨桐院后就见到了伊尔木,这丫头再过半个月就要嫁了,现下怎么都看不出她的高兴和期盼,阴沉的样子实在不像个新嫁娘。
“来啦?”如月招呼着她,眼睛却看着被玉烟扶着学走路的弘历。
“嗯。今儿不是元寿的生日么,你不准备过了,我还准备了礼物呢。”
“你记得呀?”
“当然。”
“怎么还是这副样子。我不是说了要高兴点吗,你可是要做嫡福晋的人了。现在这样子哪里像啦,笑一笑。”
“我的事儿自然是想通了,都被你说教了这么久了能想不通么?我是在担心你,昨儿我可是见过那个年明月的,确实美的很。我这辈子还从没有见过谁有她那样的形容举止的,娇弱若春花,眼含秋水,我见了心都颤了颤。我那个弟弟,嘿,直接都看傻了。还问我她是不是神仙姐姐。这第一日请安的事就都免了,啧,真厉害。你怎么办啊。”
如月反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伊尔木瞪着漫不经心的她,“我也想了半天,不知道。闹吧。阿玛从不吃这一套,哭吧,我看你不如年明月会哭。好像只能像现在这样。”
“那不就是了。”
“你是不是又要说女人没有了男人也能活之类的话?”
“正解。若是以前啊……我就……”如月望着那株梧桐,微微笑了笑,伊尔木追问道:“你会怎么样?”
“不告诉你!再说了。你阿玛我是了解的。所以除了吃醋外,我并没有气到要去杀人。”
“吃醋?你就这样吃醋?我以为至少要去给年明月个下马威吧。”
“为什么要给年明月下马威。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能进府邸?”
“难道不是指婚……是阿玛和她……都不是?”
“好了,别猜了。总之是有各种原因的,其实要怨恨的不应该是她,她也就是个女人。”
“那你是在恨我阿玛了?”
“没有恨,就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如月。”
“没规矩!叫我格格。”
“好吧,格格,你这样倒让人更害怕,不若去责罚一下奴才或是砸些东西,这样悄没声儿的我怎么都在替我阿玛害怕呢。”
正说着那边弘历摔倒了,趴在地上挣扎着起来,玉烟去扶,如月一动不动的看着,脸上都是宠爱之色。
“啊,你不管啊。元寿摔了呢。”
“学走路怎么会不摔?他重心低,痛感又不强,这地上都是草,没事的。”
“你这个当额涅的实在是心太大了。”
“要是闺女就不这样了,当我儿子就得这样。哦,你的礼物呢,快拿来!”
伊尔木瞧着她,这位的样子哪里像二十六的人,又哪里像内宅怨妇,这精气神就是十六岁的自己也比不上,她再次领教了琅如月的强悍,这次是心理上的,怎么样都一定要像她那样活着!可是再过十几日就不能每天见到她了,将来谁会这么教导自己呢?如此想着的伊尔木突然抱住了如月,“我会很想你的。”
“傻丫头,你可以写信。还有省亲的机会。你很坚强,就是有的时候太直太冷了些,这点很像你阿玛,嗯,对男人呢……”如月顿了顿,伊尔木扑哧笑了,“说的你多有经验似地,不过也就是能讨我阿玛的欢心罢了,要知道他和大部分男的不一样,你跟大部分女子也不一样,就因为这个你们才能处到一起。”
如月愣怔的看着她,“说的你很有经验似地,你还未出阁呢!”
“没出阁怎么啦?只看看福晋,我额涅,你,耿格格就能知道一些,串门子的时候再听其他格格福晋什么的一说,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啦?”接话的是乌林,她抱着弘昼一道来了。说起来雍亲王连得两子,按制最少有一个是该让福晋代养的,但是出了弘晖和弘昀的事,非印自己是不好再提的,而胤禛也没有说这个话,乌林最怕的就是孩子被人抱去代养,不论是福晋还是侧福晋她都不愿,已经担惊受怕了很久,知道胤禛的脾气,他每次来的时候又都不敢直接说,还就是如月帮了她这个忙,本以为如月会在暗中记恨那件事的,但经过此事后乌林对她是感激非常。他们的感情本就深厚,现在有都有了年龄相仿的孩子。私下更有谈论的事情,这来往也就密切了许多。
年明月进府乌林很担心如月受不了。她意外这突然的指婚,也意外胤禛的表现,那么隆重的婚宴一点都不亚于嫡福晋的规格,也就是年明月没有穿大红喜服罢了。而且今天早上的事更说明胤禛对此女的另眼相看。这样的话,如月怎么办呢?虽然得宠但平日总是低调内敛的如月在面对福晋的挑衅居然说出了那样的话。这可不像她的作风,还是有心结了,虽然面上做的那么潇洒。要不怎么连弘历一周岁的筵宴都没有提?
乌林来到雨桐院本以为会看到卸下面具的如月,没想到却看到双眼含泪的伊尔木。这个冷性儿的姑娘也就是对着如月能有这么多变的感情外露,她想起当初进府伊尔木的样子,这转眼连她都马上要嫁人了。时间真的过的太快了!
乌林来了伊尔木就不好意再和如月亲热,也不愿把太多的感情展现出来。如月笑着道:“都来了,咱们就开宴好了。不过是小宴,你们可别嫌弃,都是我自己弄得。”
菜品是早就准备好的。这也是如月为什么昨晚没有去看年明月的原因,所有人都去准备办婚事谁还有时间去弄自己儿子的生日?你娶你的美人儿,我为我的儿子,如月就是这么想的,她知道自己有多生气。可真的在面子上又抹不下脸去质问胤禛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不就是她有个厉害的哥哥吗,不就是你能用的上就要用婚事拴住他么。也许胤禛知道自己知道。但是引而不发,态度太恶劣,即使指婚的消息传到了府邸后,他竟然还那么坦然!甚至这一个月都不来雨桐院了!要全心全力招呼这位矜贵的大小姐吗?是怕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么他也太小看自己了!如月决定对他们的事报以冷眼旁观的态度,她知道和这个年明月终会对上的,胤禛也迟早会给自己一个交代。那么就坐等那一刻的到来吧。如月的预想很正确,就在筵宴刚开始没多久胤禛非印和年明月就一起来了。
这是如月第一次细看年明月,顿时就想到了现世看过的雍正十二美人图,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典型的古代美女,真正的弱柳扶风,娇小纤细,旗装一穿勾勒出细而又细的腰身,非印曾说她可以和曼珠相比,此言不差,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十六岁,含苞待放的年纪,眼神纯洁无辜极了,就那么好奇的看着自己,略带矜持和骄傲一瞬也不瞬的看着。
如月收回了目光,直视着胤禛,雍亲王很精神么,没有半点愧疚之感,那边的非印不用看也知道怀着个看好戏的心。如月率先行礼,恭敬的问候了几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胤禛淡淡的问道。
如月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只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是多么的刺心,非印接话道:“爷,这还用说吗,我看如月妹妹是在给四阿哥过生日啊。我真是糊涂了,怎么就把这件事忘了?如月你也是的,为什么不提醒一下我,昨儿晚上一定累坏了吧,厨房连个帮手都没有。早知道,我就拨人过去了。”
如月洒然一笑道:“福晋,不是我不说,是开不了这个口啊。一则昨日是王爷和年侧福晋大喜的日子,怎么好为了这事影响整个婚礼呢。二则不过就是弘历的一岁生日,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呀,过与不过都是无所谓,我们几个聚聚也就是了。三则有段时日没有自己动手做饭菜了,手就发痒了。倒是我忘了规矩昨儿没去拜见年侧福晋,还望您不要介意。昨儿犯错,今儿又失礼了,本该我去向您请安的,还劳您亲自过来,实在是……”说着她屈膝行了礼道:“请您见谅。”
年明月脸一红,娇怯怯道:“没有的事,我怎么会介意呢。这就是两位阿哥吧。真真好样貌,将来一定大有作为。”说着她就扶起了如月,如月谢过后也不阻止年明月去逗孩子,只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但听非印道:“明月妹子真是好性子,还那么喜欢孩子,要不就让她来养一个,也好托托如月和乌林的福气,早点给王爷开枝散叶啊。”
乌林的脸色顿时变了,她抱紧了弘昼紧张的看着胤禛,年明月吃惊的回头去看胤禛,所有人都在等雍亲王开口,胤禛看着如月问道:“你觉得呢?”
如月别过脸去看他,风轻云淡的说:“年侧福晋才进府,年纪还很小,经验上有缺失……”她说到这里非印就冷笑起来,刚要开口反驳,就听如月继续道:“不论弘历还是弘昼都太小,夜里常会啼哭,起夜折腾吃奶生病是少不得的,咱们的屋子隔音又不好,要是王爷不怕扰了兴致,年侧福晋不怕坏了清梦,倒也无所谓。我看年侧福晋的体质不强,这要是睡不好影响了身体,再去要自己的孩子只怕会有障碍,如果年侧福晋觉得自己可以,那我也……”
“好了。”胤禛倒还是淡淡的,其他人的脸都彻底青了,“非印,这件事就不用提了,四阿哥,五阿哥还是由琅氏和耿氏自己带吧。”
非印不甘的应了,年明月偷偷观察着如月,她已经移开了眼去看儿子了,胤禛只是在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很奇怪的一眼。(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动荡
弘历的生日筵宴就在这样的气氛中过去,下午甄玉洁遣人给外孙送来了很多礼物,多是自制玩具,大都是以前如月画过样子让匠人做的。接着皇太后也遣宫人赠了一对玉璧,然后是德妃送来了常制的礼物,胤祥竟也记得今日是弘历的生日,他送的是一把木制的宝剑,小孩儿玩的那种,还附了字条,写了几句大白话:元寿侄子,什么时候来看你十三叔啊,你阿玛忙,十三叔教你练剑啊。
如月拿着字条实在是哭笑不得,这位爷最近的心情很不错,没事儿还会坐着轮椅出去散心,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指婚前不久,柏林寺中如月吃了个生虫的苹果,胤祥见她恶心的样子先是哈哈笑,然后又说:“什么事都不能只看皮相要看里面的心,就像一件事一个人看着光鲜,这里面不晓得有多少不得已呢。”如月没往别处想,回道:“十三爷的意思就是不看现象只看真相,对不对?可是真相得用慧眼才行,这世上几人有啊!”
胤祥立即道:“你那么聪明一定能看明白的。”
“我?”如月愕然,正待再问,胤禛从外面进来他们就说起了其他事。现在再看,胤祥那个时候就应该知道年明月必定会进府,他在宽自己的心。如月看到‘你阿玛忙’这四个字不知道该用什么想法去理解,不由苦笑起来。
礼物很多,弘历最喜欢的却是胤祥送的剑,虽然尚一岁的他是用剑来支撑身体来走路的,样子滑稽又可爱,如月本想收掉,转念又一想自己在怕什么呢?反而是拿着速写本给画起了儿子。入夜前,玉烟见主子还在画画,就端了蜂蜜茶过来,见如月画的东西很是古怪,忍不住问道:“格格,您在画什么?这是一群小鸡吗?还写着字啊。”
“对的。这是要给弘历和弘昼看的。益智教育方面的图书。怎么样,还不错吧。”
玉烟只是捂着嘴笑。到后来就笑的不停了,如月瞪着她道:“怎么了!有那么好笑吗?”
“为什么这只鸡要叫卡梅拉?还有他们的眼睛怎么都那么大?还有眉毛?”
“卡梅拉不好听吗?算了,给你说也不说明白的,那么叫旺财?祥瑞?安定?”说着她自己也笑了,邱娘抱着弘历探头过来瞧。如月招手让他们过来,接过儿子让他坐好,她指着那画道:“元寿啊,你看。这种东西叫小鸡,乡下有很多,这儿是没有的。这只白的叫卡梅拉的小鸡可厉害了。家人说她该规规矩矩的活着,住在安逸的鸡圈里,吃着饲料生着蛋,不该去想见什么大海,可她偏不。你看,她偷偷走了,自己一个人去看大海哦。”
如月换了一幅画,“元寿见过大海吗,这个就是。一望无际,湛蓝湛蓝的。最深的地方有几千里,咱们住的地方有七成是水,只有三成是陆地,大清朝只占着三成陆地上的一小部分。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元寿是男孩子,心胸也要变的很大,眼界也要变的很广,因为将来你要做很多事,要担很多责任,你一定不能变成自大狂,骄奢淫逸更不可以啊。”弘历哪里听得懂这些,他只是被好看的蓝色吸引住了。
如月盯着他的光光小脑袋叹了口气道:“你这样的乖,又是我的孩子,怎么瞧着也不可能变成脑残啊。”说着她把弘历举起来,大小两人就对视起来,孩子黑黑的眼里倒映着烛火的光,如月亲亲他的额头道:“你不会成脑残的,我绝不允许。”
“你这都在胡说什么?”如月并不吃惊的回头看去,胤禛站在那里,玉烟和邱娘行礼,她却连站都不站起来。胤禛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他走到近前来,拿过如月画的画看起来。
“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是跟元寿说的,还是跟我?”
如月不说话,任弘历在自己的腿上跳跃,“你在怪我没有提前把事情告诉你?”
如月咬了下嘴唇,狠狠道:“是啊,不仅如此,你连见都不见我,就算我再了解你,也忍不住会去想雍亲王是不是喜新厌旧了,我是不是该想好退路了?”
“你有退路?想再来一次出逃?带着元寿?因为我娶了年明月?”
如月霍然起身,瞪着他道:“你知道我现在做不出来这样的事,但我绝对可以做的到无视你们!我的生活里不只有你!随你们怎么样吧。”她说的是狠,眼泪也忍不住涌了上来,就是硬忍在眼眶里而已。
“无视我。所以自己给元寿办生辰会……”他看到桌上的剑,拿了起来,弘历见了就去拿,可胤禛握的紧,他怎么也拿不动。
“你的生活里人是很多。”
“你!”如月气到不行,她去夺剑,胤禛还是不松手,“这个我也会做的。给儿子玩的,难道不该是阿玛做吗?”
“你会做?你有时间吗?”她说着就哭了。
胤禛抱住如月,感到她在发抖,就拍着她的背,极小声道:“我怕自己反悔。废黜太子就在眼前,之后的路会更难走,我必须要坚定信念。”
胤禛这样说开了,反倒吓了如月一跳,他竟然亲口承认了!这种话居然对自己说了!弘历因为父母的夹击不耐的想从狭小的空间里挣扎出来,如月忙退开,胤禛把儿子抱了起来,又把手里的剑还给了他。如月冷静了下心情,低声道:“我大约能明白你为何娶她,可为何不早点说清楚,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你以为我会胡搅蛮缠让你为难?”
“看着你我说不出来,我怕自己反悔,真的去做个闲王了。”
“做闲王不好吗?”如月犹豫了一下问道。
“别人可以,我不可以。我是佟佳慧的儿子,我管了户部那么多年,我的对手都很强,皇父也……”他叹了口气擦去如月的眼泪,“生为皇家人,必然要走这条路。最重要的是,想改变很多事,拥有了那样的权力后才有机会。”
如月用帕子擦干净了眼泪,沉吟半晌才道:“年羹尧不简单。你要小心。”
“这会子你不无视我了?”
如月一把抱过弘历不理他,“挺晚的了。四爷不回去啊。您可是新婚。”她忽然听到胤禛在笑,就扭头狠狠道:“我要就寝了。”
胤禛扬声道:“玉烟。”大丫鬟悄没声的从外面进来,“把四阿哥抱下去吧。门外别留人了,我有要事和琅格格说。”玉烟应了,抱过弘历后。她忍不住去看了如月一眼,后者的脸已经尴尬的很了,玉烟立即退下去。
如月警惕的看着他,胤禛又用一惯镇定的口吻道:“你不想我?”
如月冷淡道:“才没有。”
“真的吗?”他靠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我不信。”
如月向后去躲,撑着桌面身子向后。“她怎么办?”
胤禛挑了挑眉,“我自然会对她很好,谁都能看到的好。”
“对她好,这事儿你就该去找她。我……”当如月的腰被手卡住,她的心不可抑制的荡了荡。“可惜她身子太弱了。”
“你!”如月的脸烧了起来,不禁又羞又怒道:“虚伪!得了便宜又卖乖,年明月真是跟错人了,你起码……”她被上下的吻弄得实在是招架不住。“胤禛!”
胤禛停了下来,他的眼睛里清冷的让如月有点怕。男人挑着她的下巴,靠的很近的道:“这是桩交易。没有谁强迫谁?联姻是年羹尧提的,年明月是他送过来的,明白吗?”
“那么我该赞您把戏唱的好?”
“难道你觉得我会是那种被美色引诱到可以放弃原则的人吗?”
“我记得年羹尧娶得是觉罗家的孤女,她的叔父普照祖父绰克都可不是支持太子或是你的,这几年他还和八贝勒那些人走得近,为什么突然……”
“你在意年羹尧?”
“第一回见过后就注意他了,这个人让我害怕。”
“我需要他,自然有法子让他为我所用。”胤禛凝视如月,“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注意到这些事,是担心我?”
如月有些窘,她觉得承认了是服软的表现不承认又太虚伪。胤禛又一次吻着她的脖子,手上利索的解着如月的衣服扣子,“这些事我不想你知道。”
胸口的肌肤露了出来,如月嘤咛着问,“为什么?”
“我的女人就该轻松的生活。”
“跟着你……那是没可能的。”如月实在受不了他的挑逗,抬起身也去吻他,胤禛抱着她跌跌撞撞的倒在榻上,竹编的榻一下子承重太厉害发出咯吱的声音。
隔壁屋子的人都听到了声音,邱娘看了眼玉烟,玉烟看了眼两个奶母,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僵硬,继而又都忍笑起来,是王爷放不下琅格格还是琅格格太有手段?不论是哪一种都是好事!他们不约而同的这样想。
九月的朝堂之上,朝臣在为噶礼、张伯行互参案而各自站队的时候,康熙忽然在畅春园召集重臣,宣布了一件大事,他再次废了太子。这不是没有征兆的,去年太子最有助力的党羽都被剿灭干净,现在则是将剩下的在这一年里还力保太子或是和太子亲近的人一网打尽,或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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