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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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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

胤禛看了眼门外,官员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他忍住不去摔东西的冲动,回首盯着跪在地上的玉烟和张起麟。

“玉烟,我要你细细再说一次。”

“是。”玉烟此刻的额上都是汗,“从琅府出来后行至西小街,琅格格说想买一些纸回去。奴婢和张公公就陪着格格一起进了琅琊阁,侍卫们护在外面,琅格格挑了不少宣纸,张公公就帮着轿子上拿。这时琅格格说肚子不舒服,奴婢就陪她去了琅琊阁后院的茅厕。大约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格格没有出来,奴婢就在外喊了两声。没人应,奴婢进去后里面没有人,只有这张纸。”

这番话说的和张起麟之前讲的大致相同,胤禛看着手里的纸,那是一小块缎料。半个手掌大的一块,周围参差不齐显然是撕下来的,上面用血写着几个字,‘你的命她来偿!’字迹模糊想来是玉烟情急之下蹭掉的。

玉烟小意道:“这块布的花纹和样式正是琅格格今日所穿的氅衣。”

“这件事谁还知道?”

“奴婢发现后先找了一会儿,没有踪迹。之后就和张公公立刻来户部了。”

“我知道了。”胤禛深呼吸了几次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回头看了眼伍十弦。侍卫长会意退下。

屋里的气氛沉闷异常,玉烟低着头跪着,张起麟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滴落。

半晌胤禛才又道:“这次去琅府有什么异常?”

“遇到了张鹏翮大人的夫人,好像是才从老家回来,是来祭奠琅侍卫福晋的。随行的还有她的侄子。”

胤禛的眼神阴郁起来,玉烟继续道:“琅格格和张夫人说了些话后就回厢房去看望母亲还有琅侍卫了。之后到走也他们也没再说话,因为张夫人他们先走了。”

“这次琅格格拿了一个锡盒出的府。”张起麟补充了一句。

“锡盒?什么锡盒?”

张起麟比了一下,“很轻也不大,最多能放一卷画。”

玉烟也想起来了,“那盒子还在轿子里,奴婢心急没顾得看。奴婢这就去拿。”

待玉烟取来盒子,胤禛仔细看过后,他在空无一物的盒中蘸出几丝细毛,辨识了半晌他在火上烧了,屋里的人都闻到焦臭的味道。胤禛似乎想到是什么了,他的脸色更阴沉了,“回府。”

如月独自一人在常宁山间行走着,这座山在北京郊外十里左右的地方,此时天已经黑了,没有月亮云层很厚,大约后半夜会下雨。作为一个单身女子突然出现在乡村,绝对是会引起旁人注意的,所以如月在第一时间顺走了农户搭在院子里的衣服和柴刀,她在僻静处大概乔装了一下,又把紧要的两件东西用油布包住贴身藏好。不晓得胤禛看到自己留下来的东西会怎么样,至少他们会先会瞒着众人按着绑架来处理吧,如果可能……如月将斗笠向上抬了抬,抬头看了看山峰,她无法抑制的去猜测那个神秘的留言人会是谁?脑中将所有认识的人都筛选了一遍,都没有符合的。也许那人也像自己早先做过的那样在隐藏身份,若是陷阱……又会和谁有关呢?

如月满腹猜疑,脚下并不慢,踏雪的步子她使得很娴熟了,颇有御风而行的意思,若此时有人见到她定会以为见到了鬼,谁能在布满枯枝败叶的山间小路上走的如此顺畅还不发出声音呢?很快就到了山顶,如月先寻了一处树丛躲着,在山顶的小亭子里隐隐绰绰能看到有个人影,按着高度来判断应该是个男人,会是谁呢?事已至此如月也不愿在做等待,她将刀操在手里,走了出去。

“我来了。”如月喝了一句。

那人闻声转过身来,他出了亭子向如月的方向走了过来,如月只觉得心咚咚的跳,终于她看到那人的脸了。这是一个如月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年纪大约在二十出头,生的很是清秀,他做仆人打扮,不晓得本来就是这身份还是乔装的。

“琅如月。”男子在见到她后阴冷的说。

如月警觉的看着他,这语气可是不善,她握紧了刀把,“是我,那封信是你留的?”

男子点点头,如月追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那些事的?”

“我不知道。”男子冷漠的说道,“我只知道这样做你才会来。”

“什么?”如玉用刀指着他道:“说清楚!”

“我叫李通。”

如月疑惑的看着他,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李通又向前走了一步,他的脸上都是恨意。“我是李春娘的弟弟。”

“李春娘?”

“她在你们府上时叫做青霜。”

如月啊了一声,她不可置信的追问了一句:“你是青霜的弟弟!!”

“正是。”

“你要做什么?”

“我姐姐怎么死的?”李通含着眼泪问道,“我想听你说。”

如月张了张嘴想解释,可她说不出来话,李通哈哈笑了两声:“果然是你们害死了她!就是因为她不愿意做琅济兰的妾吗!”

“不是这样,我哥哥从来没有强迫过她,是她……”面对那样一双恨意十足的眼如月说不下去了,“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有知情人告诉我的。”

如月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懋恭,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过去了那么久又怎么会现在才说出来,而他又怎么知道穿越的事的?!一时间她产生了许多疑惑。

李通继续道:“这些年来我只道姐姐是病死的,但不明白为什么但凡梦到她,她就在哭,她在说话可我听不到。幸好有神仙告诉了我真相,还带我去了她的坟,那坟就像下等人的坟一样粗糙,墓碑上连名字都写错了,她不叫青霜她叫李春娘……没有姐姐我早就死了,我一定要为她报仇!”说着李通擦去了眼泪盯着如月道:“我要先杀了你,再去杀琅济兰和甄玉洁!你们琅家的人要为此付出代价!”说着他突然一扬手,如月向旁边一闪,来的并不是飞镖,而是从天而降的液体,闻味道就知道是油,这些油正浇的如月一身,她抬头去看原来是树上系着一个坛子,此时坛子已经倒过来个儿,“为练这一手我可是费了许久的功夫呢。”李通说着从地上捡起个火把,他从容的点着了它,就着火光如月看到地上到处都是火把,她立刻向后退去,只见李通将火把扔了过来,如月忙矮身,这次火把落到了后面她突然就闻到了火药的味道,随即就是一声巨响,同时如月已经向前跃起,爆炸的气浪将她掀翻在地,等再想起身逃跑就看到了火把就在眼前。

李通的头上流着血,右臂无力的垂着,他的左手拿着火把,火光映着古怪的笑容显得格外狰狞。二人在火光和硝烟里对峙着,如月看到他的脸上一点没有表现出疼痛的神色,反而相当陶醉的打量着自己,可那胳膊还有太阳穴上深可见骨的伤都表明这人伤的很重,而且应该很痛,绝不该是这样的反应,何况这人是不会武功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跑不了了。”李通笑了起来,血流到眼睛他耸起肩膀擦掉了,“听说烧死的感觉是最痛苦的,我可要好好看看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坠崖

“杀了我你也跑不掉的,而且会连累到张懋恭,你不担心吗?”李通似乎在考虑,如月又问道:“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是谁?他为什么不来杀我,反而是让你这不会功夫的人来?这显然是在借刀杀人,他也不想让你活着,你是聪明人为什么……”

“哈哈哈,你再说的花言巧语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是没有功夫,不过有老天在帮我!”

李通额头上的血滴到了如月的手上,如月柔声道:“伤成这样你不痛?也许我没有死你就先死了。”

“死?怎么会,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抓到,也不担心会不会牵连到张家,我早就受够了做下人,这么多年我已经伺候那两个贱人快要伺候疯了,你可知道我多想杀了他们,指使我做那个再去做那个,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事,还有我那个婆娘,那么低贱,低贱到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该是过人上人的,却偏偏像狗一样活着!不过现在我一点都向往那样的生活了,因为我成仙了。”李通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他把火炬向后放了放,“你懂吗,成仙,长命百岁,与天齐寿……”当李通看到如月的眼神后他很不满意道:“你不信是不是?”

“成仙的话都是骗人的。你竟也信?”

李通摇着头,眼神憧憬道:“我当然信,否则他写的东西怎么真能把你带到这里来,否则我的胳膊断了会不痛,反而精神十足?这就是仙药在起作用呀,琅如月,你该死了。”

“他?”如月撑起身子追问:“他到底是谁?!”

“你永远不会知道了,不过,他让我给你带句话,”李通似乎在犹豫,想了想才背书似的道:“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不定运气好的话会回到现代。一个时代绝不可能出现两个改变命运的人,我不死就是你死。”看到如月疑惑又惊讶的模样李通笑了笑:“走好啊。”当他刚想把火炬凑到前面。如月出击了,她的手指准确的击中了对方受伤的太阳穴,中指和食指戳了进去,一击命中!如月抽手,血液和脑浆飞溅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李通诡异的笑了:“我说过我已经是仙啦。”他将火把扔到如月的身上,火顿时着了起来,如月大叫了一声一脚踹开李通就地滚着。可地上都是火把,油烧的更旺了。

李通看着如月痛苦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突然大雨骤降。来势之猛没多时就将大火浇灭了。如月顾不得痛趁势跃起一脚踢飞李通手里的火把,又接着两脚直踹他的心窝,若放到平常人这连续的攻击不致人晕厥也会让人起不来,而这李通在踉跄跌倒后却爬了起来,他指着天骂道:“多管闲事!!”这声音高亢尖锐并不像男人的声音。如月拾起了柴刀指着他,“李通,你姐姐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不过我不会任你宰杀的,我也不想杀你。我只希望你告诉我是谁在帮你。”

李通阴沉的看着如月,眼神变得很奇怪。“是神,一个想要你命的神。”

“我不信。”

李通笑了笑,样子竟然有些妩媚,他伸手抚了抚额头,厌恶的看着手上的血道:“真臭。”

如月看着眼前这男人翘着兰花指的模样心里就是一惊,接着她手腕有些发热,“你不是人!”

“说了是神啊。”“李通”依旧在妩媚的笑,“说你什么好呢,琅如月,命还真大啊,这样都死不了。”

“你到底是谁,你这样子……啊,鬼上身!”如月突然想到了最可能的情况,以前游荡江湖的时候曾在农家见过的事。

“李通”鼓了鼓掌以示赞同,“不过这男人的皮囊还真不好使,这么快就坏掉了,唉,可惜之前受损太厉害,否则随便设个结界就足以让你死了。”

“你是那个人,黄泉结界!”

“李通”不再说话,他向如月冲过来,如月用刀去挡,柴刀劈过去一下子卡在“李通”的手臂上,李通的断掉的手臂突然就抬起来卡住了如月的脖子,如月的刀拔不出来,她用另一只手使劲去掰试图挣脱出来却是未果,对方的力气太大了 在快窒息前如月终于拔出了刀,一刀下去“李通”用来箍住自己的手臂被生生砍断了,即使如此她颈上的手仍然是箍死的,如月急的去拽,刚拔下断臂“李通”整个人就冲了过来,这撞击力让她直接向后退去,退得太快的结果就是到了悬崖边上。如月勉强停住,她使劲推着“李通”向后走,但对方忽然就变的如同磐石一般,任她怎么用力也只是堪堪顶住。

“格格!”随着一声呼喊,如月看到一道黑影向自己飞来,来的正是伍十弦,可她还未来的及高兴只听“李通”大喊一声向前一拥,如月后退了一步,也就是这一步,她觉得脚下一空就和“李通”一道跌落下去,如月甚至看到了伍十弦惊惧的表情,可她来不及伸出手了。

伍十弦眼睁睁的看着琅如月摔下山崖,他的手只扯下一片衣襟,还是另外那人的,此时的雨下的很急,他早就在之前追踪的时候就淋透了,狼狈不堪的侍卫长只觉得心如刀绞,琅如月死了……他不能相信这个女人就这么死了,就从自己的眼前,只差一步而已!自佟佳慧死后伍十弦还没有这样强烈的感受,这样的痛,让他完全不能静心思考。直到一道闪电过后伍十弦才恢复了冷静,常宁山地势并不很险峻,大多是种植了树木的缓坡,也许还是可以生还的,这么想着他就这一道道的闪电观察着地貌,看好落脚点后他从地上拿起一个火把别在腰间,然后便提气山崖下跃去,现在是黑夜又下着雨,纵然是伍十弦这一路也走得惊心动魄,心慌意乱之下几次差点失足坠落,幸而最后平安到达了山谷,这里果然都是树,他巡视了许久,并没有见到尸体。

伍十弦又飞身到半山腰探看情况,这时才有了发现,是些残肢,一见这个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可等点亮了火把,再仔细去看从衣料看和之前撕下的布料相同,也就是凶手的。之后他又找到了其他残肢,果然是个男人,但是琅如月却不知去向。雨越下越大,不时有松动的山石滚落下来,伍十弦抬头去看时见山顶隐隐有火光,援兵终于到了。他回头又看了眼山谷低下的山林,一咬牙便继续攀爬向上去。

四贝勒府,竹苑。

胤禛看着地上摆放拼凑起来的死尸,问道:“你确认他是张鹏翮府上的下人?”

半跪在地上一身湿漉漉的伍十弦道:“正是,是张大人内侄张懋恭的管事之一,叫做李通。是张大人在江宁任职时原总督府的家奴。”

胤禛沉着脸没有说话,一直蹲在地上研究那只断臂的文觉咦了一声道,“这人有异常。”

“怎么?”

“嗯,我闻到硫磺的味道了。”文觉拿着那只胳膊站起来,对伍十弦道:“你看清了他是用这胳膊掐住琅格格的脖子的?”

“是。右臂。虽然距离远又是雨夜,可是我能保证,虽然看的清可还是没来的及出手。”伍十弦的语气里充满了懊恼,胤禛还是没有表情的看着残骸,文觉却扬了扬眉,饶有兴趣的盯了眼伍十弦,随后他才道:“哦,这人在用这条胳膊前就已经死了。”

胤禛看着漫不经心的和尚,少顷才道:“被上身了?”

文觉点头,“不过我好奇的是琅格格怎么会自己上了山,是突然决定的还是早有预谋的?”

胤禛收回了目光,他拿过放在桌案上的锡盒,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文觉也看着那个锡盒道:“又是为什么在离去的时候还要带走里面的东西?是去交易什么吗?上了李通身的人是会和布黄泉结界的人有关吗?这位琅格格还真是给我们留下了许多猜想啊,不知道等她回来面对您的时候会有什么解释。”

“大师,您的意思是琅格格没有死?!”

文觉瞥了眼激动的伍十弦,淡淡道:“佛珠的主人哪里那么容易死?而且我也没感到她的死气。”

伍十弦明显松了口气,“希望如此。”

胤禛道:“这具尸体收好了,伍十弦你也去寻找琅如月,再安排可靠的人去查一下这个李通。”伍十弦得令去寻人,胤禛舒了口气,疲惫不堪的向后靠在椅子上。

“四爷可是觉得累了?”见胤禛闭着眼不做声,文觉轻笑一声道:“这次要是找回来人,您打算如何?还是舍不得杀吗?她这个人的命太古怪,留着实在不妥,和尚我还是那句话,您要做的不是查主子的来历和死因,而是该为自己谋划。留着琅如月实在是祸害,就是因为她您和十四爷关系彻底毁了,哦,应该说还不止十四爷呐……”被胤禛狠厉的瞪了一眼,文觉收回了注视门外的目光,他不以为意继续道:“还有,您会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万一有一日她成了对手利用的工具,您怎么办呢?最关键的,也是您最清楚的,为了情可是会带来劫的。”

胤禛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文觉忽然心头起念,他掐指算了下又笑了,“真是天意,四爷啊,这回怕是您不下狠心都不行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出逃

如月靠坐在狭小的洞里,她在做梦。梦里又一次从山崖上摔下来,“李通”箍着自己,他呲着牙笑道:“去死吧,谁也救不了你!!”她在奋力挣扎,金色的佛芒闪过,如月从独臂人的手臂里挣脱出来,接着他们就被斜伸出来的树桠担住,如月被弹到崖壁上,又弹到下面一层的另一根树桠上,她被挂住了。

“李通”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不甘心的怪叫着被弹飞了出去,如月只依稀听到他的叫声,并没有看到他被摔成四分五裂的惨状,因为她晕了过去。等醒过来如月发现还是黑夜,雨依旧在下,她浑身都在痛,巨大的冲击力不仅让细小的树枝插进了她的身体,也让内脏受了不小的伤,她就那样贴着崖壁悬在半空中,然后她看到了火光,也看到了伍十弦,他攀援在崖壁上四处寻找着什么,大约是在找自己。

如月想呼救她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雨声把什么都掩盖住了,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侍卫长离开。没过多久树枝就断了,她继续往下落,一路反复着担住弹落的过程,最终落到了地上。这回如月没有晕过去,清醒的状态让她能感到无比的疼痛,心法自动运转起来,没多久它就缓释了内脏的伤势,她撑着坐起来查看身体,都是皮外伤,没有骨折的迹象,就是手臂好像有轻微的骨裂,这样都死不了,真像个蟑螂,如月突然笑了,她的笑牵动了伤,于是又变成了抽气。

伍十弦找不到自己后一定会回去给胤禛回禀,胤禛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他会让人来寻,那样自己就可以获救回去了。如月知道下来一定会是这样,可是接下来呢,会被盘问这次事件的原委。会在落在他手里再也走不脱,胤禛也许为了自己的目的会留自己。可之后呢?又或康熙知道了呢?如月苦笑,她无望的看着墨黑的天,瓢泼大雨让她想起现世的最后一夜,也是这样大的雨,父母、弟弟、傅山。车祸……如月长出了口气,靠在岩壁上,放在胸口的手感到里怀里的那个东西,终于她下定了决心要利用这次上天给自己的机会!

时间慢慢过去。如月再次从调息中醒来,她这时才觉得手很痛,低头一看竟然是几只老鼠。手一动,这些啮齿类动物们吱吱叫着四散而逃。如月擦去头上的汗,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她立即屏住气。密密麻麻的树藤阻碍了视线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景,同样外面的人也很难发现这样隐蔽的藏所。如月知道这又是一拨寻找自己的人。还是胤禛派来的吧?这是第三日了,她无意义的笑了笑,看来真的很想找自己回去,为了他的皇后额娘,可是对不住了。四爷,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没有了又只剩低吟的风声。她闭着眼琢磨着那个计划。就这样天暗了又亮了,光线强弱转换着,如月在洞里没有动,白天行动绝对不是个好主意,虽然现在她各种的不舒服还饿的要命,可只能继续等,等天黑等他们放弃搜查。她从怀里拿出那个东西,这是张羊皮,上面所绘正是当年摘抄钦天监的海图,这幅是南洋卷。虽然已经看了很多遍但她依然仔细的琢磨着,在微弱的光线下回忆着在现世学到的知识。天色将暗,如月已然拾掇妥当,她按了按裹在腰间的羊皮卷,拨开藤蔓猫身出了洞,黑黢黢的林间一抹月色从天而降,如月迈出了离京的第一步。

十五日后。在出直隶省的关卡上,守卫官兵正在盘查一辆马车,车夫是个小伙子,他蹩脚的京腔压不住南方的口音,直听得那官兵皱眉,“你们要回去老家?老家是哪里的?”

车夫没说话坐在驴车上的斯文男子用一口苏州话道:“是小生陪娘子回娘家,小生的老家是苏州的,内人的娘家是山东淄博的。”

他的娘子是个壮硕的女子,加上又有身孕像一堆小山似地靠坐在那里,她嘟嘟哝哝的数落着丈夫,嫌他没有买够足够的礼品,山东话那士兵能听懂些,见都是些脏话忍不住笑了,士兵们在检查过车后便放行了,这辆驴车在走了三十来里路后,那车夫停住了驴车拱手对书生道:“多谢搭车,在下这就要走了。”

书生愣了愣,道:“恩人不是正好和我们同路吗?怎么现在就走?你孤身一人,这又是荒郊野外的,能去哪里?”

妇人也道:“是呀,我们还没有答谢恩人呢,不是说好了到了淄博我家里后住上几日的吗?”

车夫道:“我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可是我们武林中人都会做的事。只因在下忽然想起师兄的家正好在附近,就想过去探望一下。从这里走最是方便。哦,对了,再走三里有个驿站,你们今日就可以在那里休息,明日再上路,记住,千万不要走夜路。”

书生的心里其实也不是很想和这样绿林中人相处,虽然被姓林的救过,可到底这是江湖人,自己还带着妻子,这人又生的眉清目秀的……这回见他去意坚决书生就没有多做挽留,再三道谢后就和那车夫分手了,只是他的妻子却一直在唉声叹气,抱怨他没有挽留住人,说家里的妹妹那么多,要是这人能做自家女婿倒是很不错的。书生听了这话嘴里没说心里却不以为然,这种大字不识只会功夫的莽汉怎么能跟读书人相比呢,果然是妇人之见。夫妻二人在驿站住了一晚,天一亮他们就准备好出发。书生在拾掇驴车的时候看到从官道上来了两匹骏马,马上各乘着两个男子,他们快马而至,一到驿站其中一人去装水,另一人去跟店家说话,那店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问话的人也没有动气,大概是问到想要的情况了他折返回来上了马,很快就和另一人一道策马而去了。书生看到这一幕只是耸耸肩,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在担心妻子的生产,千万要是男不是女啊。

四贝勒府,竹苑。

书房内跪着数个暗卫,伍十弦又问了一次:“你们确认没有尸体?”

中间一人道:“是。整座山都找过了,除了李通的再无他人,也发现了一些尸首但都死了超过一年,因为连日大雨,也看不出李通坠崖一带有什么踪迹,不过我们找到一些隐蔽的山洞,有的留下些有人居住的痕迹,但不能保证是琅格格的。”

伍十弦看了眼胤禛,后者摩挲着手腕不晓得在想什么,侍卫长让这些人退下,另一拨人又进来,“你们的情况如何?”

为首一人道:“出京的各路都派了人,昨日有消息说在进山东的关卡上似乎见过画像上的人,是个车夫,主人是一对夫妻,他们正要回乡。后来我们的人跟过去了,在进入山东地界没多久他们就分开走了。属下已经分了五路去寻。”

“南边。”胤禛突然道,“不会走水路,你们把那几年她去过的地方都找出来,她走的一定是走过的路,南边是她熟悉的也便于躲藏。”

“是。”那人应了,他犹豫了一下道:“主子,若是找到琅格格,属下该如何行事?”

胤禛起身来回走着,沉默中伍十弦只觉的心开始跳快,他有预感皇子会怎么说,但他真的不愿意听到那样的命令。终于胤禛开了口,“你该知道背弃我的人该有什么样的结果。”

那人似是很意外,他迟疑道:“主子……”

“你对我的命令有异议?”

“没有。那么要带回来吗?”

胤禛放开了一直摩挲着佛印的手,冷淡的说道:“不用,只要带回她的右手就是了,有金色纹路的那只。”

见那人得令要走,伍十弦再也忍不住开口道:“四爷,主子的事不是还要靠她来查吗?而她离去的原因还没有查清,就这么杀了可能会……”

“你在替她求情么,阿弦。”

“不,属下只是担心四爷的计划。”

“原本我的计划里就没有她。现在少了她有所谓吗?背弃我的人都只能是死,她也不例外,就像你师兄。女人一向更善变,不论有什么原因离开,她不为我所用就只能死。这样的事不是经常发生的吗,你该习惯的。辛九,你去吧,尽快找到,杀了。”

雨桐院。

这几日的雨桐院很安静,玉烟坐在院子的石椅上看着花圃发呆。秋实已经调回到福晋那里去了,几个生活嬷嬷也都各自遣散,大家都说琅格格很得四爷的恩,居然能让她出府养病,就算是病倒了也该回贝勒府啊,这也太没规矩了!只有玉烟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琅如月失踪了,从这几日书房那边不断进出的暗卫来看,事情一定不怎么好,这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能不让人担心。跟着琅如月有几年了,玉烟觉得她怎么样也不该是这样的结局,虽然她是那么奇怪的一个人但确实是个好女子。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正想着门推开了,伍十弦从外面进来,只有他一个人。玉烟一惊忙站了起来,侍卫长用这种方式进雨桐院还是第一次。

“你怎么来了?是找四爷,他没在?”

“不。我不找四爷,就是来看看。”

玉烟呆了呆,“阿弦,你到这里来看看?”

伍十弦看着梧桐树道:“一直在上面看,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这里。”

“出什么事了?”

“四爷要杀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真心

玉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她才涩声问道:“为什么?”

伍十弦神色忧郁的坐了下来,把手放在石桌上,整个人看着一副颓败之像。玉烟注视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忽然就什么都清楚了,一时间说不出是痛还是恨,是怜还是爱,百般滋味搅在一起最后就成了个“苦”字。

“你想怎么样?”伍十弦展开手抚过桌面,就像抚着情人的面颊,细嫩的花瓣被扫到了地上,石桌上的棋盘的刻痕清晰可见,玉烟又盯了他一会儿,笃定道:“你想救她。”

“我欠她一条命。”

“四爷还欠她不止一条命!奴才不能错一次,你该明白的!”伍十弦攥紧了放在桌面上的手,玉烟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不要做庄生做过的事。”

伍十弦没有说话,他看着门前的台阶,夏天的时候琅如月总爱坐在那里乘凉,一旁也总是有酒,她会指着天上的星星对下人说星座,他能听明白的就只有北斗南斗,至于什么双子摩羯的完全不知所云,说这些的时候她很开心。伍十弦又想到自己晚的那一步,只是一步就能拉住她了,没有死却比死了更让人心悸,你为什么要走?你可知道这一走的结果?!

玉烟感到伍十弦握紧的手在颤抖,抬头去看他的眼神里都是哀伤,玉烟的心沉了下来,她慢慢松开了手,躁动愤怒的心随着失望平静下来,平静之后就是茫然。这个时间那个人本应该午睡起来,坐在这里喝茶,然后笑着对自己说:“玉烟,陪我一起吧。”清风徐来,卷起一地的落花,这次没有人邀请,以后也许也不会再有了,玉烟慢慢坐在伍十弦的旁边。和他一起在静逸里等待着那个未知的结局。

胤禛这夜留宿在李瑶的房里,床弟的欢愉没有带来精神上的松弛。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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