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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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酵废蛲饪慈ァ3素范G胤祥济兰,太监苏培盛和赵让,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人一马,竟是伍十弦!
南下这些日子如月隐约知道这位护卫长是跟着船走的,可一直不见踪迹。现下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这次外不是省亲这么简单吗?看来江宁琅府的下人这回是要扑个空了,让自己同行又是往苏州去的……难道是去吴县?如月暗自猜测,她放下帘子看着玉烟,后者笑了下道:“十三爷说要带四爷去传说中的桃源看看,说那里可是个妙地。”如月虽气恼这些人都瞒着自己,不过转念又想开了,她也笑道:“能出来就是好的。”说完她就靠着车壁佯装休息起来。
中午的时候就到了桃源,大门紧锁着。如月正想去找人,隔壁住着的赵氏就闻讯出来了。一看到是如月这妇人立刻‘妈呀’一声。接着大叫道:“我的姑奶奶啊,快看谁来了!”
没多时如月就见宝络带着两个孩子出来了,她见到如月和济兰呆愣了半晌。先是眼泪流下来,接着上前就抱着如月说道:“好妹妹,可想死姐姐了。你怎么突然就回来啦?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她顺便打量了一下胤禛胤祥,见这二人穿着气度不类平常人,心里就是一惊,济兰在旁道:“宝络,这位是四贝勒这位是十三阿哥,还不快见过。”宝络变了脸色,忙拉着儿女跪下见礼,还在看热闹的赵氏还没反应过了贝勒阿哥是什么,她见宝络跪了自己也就跪了。
胤禛淡淡道:“在外无需多礼。我是陪如月格格省亲的。”
胤祥道:“正是,快起来,我等是微服出行,并不愿意让旁人知晓,你们这样可就外漏消息啦。”
宝络惊的汗都下来了,她一边拉过吃着手指的儿女让他们起来,一边问道:“敢问两位阿哥,这是要住在桃源么?因为我家二爷时不时也会来,民妇总是打扫的,干净的很。就是没人知会,家里什么都没准备,赵大嫂子,你快点去厨房准备最好的东西,不够就去城里买!”
“最好的?现下就有熏猪肉和银鱼,哦,鳜鱼也是有的,就是不够肥……”
“有什么随意弄些就好了。”胤祥再次嘱咐道:“不要声张,记住了?”
胤禛则无声的看过宝络又看过赵氏,宝络一遇到那眼神立刻回避,而赵氏则吓了一跳,暗道这人怎么这样看人,不过能陪姑娘回来省亲,那么他就是……到这时她才想到胤禛的身份,这一向胆大的妇人立刻吓了一跳,原来竟是皇上的儿子!!老天,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人!赵氏心里害怕,眼睛却好奇的看着胤禛,宝络忙催促她去准备,接着就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了桃源的门。(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暗桩
桃源各处没有什么大变化,就是墙上挂着的干货少了许多,四处很是干净,连花草树木显然都是被修剪过的。屋内宝络早已倒好了茶水,端来了果点,又让赵氏在门口看着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之后就随如月和玉烟下厨做饭去了。胤祥四处看过后感慨道:“当初我受伤昏迷什么也没见到,只听十四弟提及你这里别出心裁,京师那里你又守制没做改动,不亲眼见还真想不到。这都是谁想的法子?”说着他摸了摸还能看到飞镖痕迹的柱子,胤禛则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正拿着琅家三口的画像仔细看着,两个太监守内宅的门外,伍十弦和济兰则就在屋里候着,见主子发问,济兰就道:“都是妹妹的心思。她一向如此,总是想旁人之不能想。”
胤禛见济兰提及琅如月时的神色温柔,胤祥也是满是赞叹之色,他却淡淡道:“我看这里最好的就是风水,背靠青山,前有流水,周围树木的格局也很讲究,怕是有高人指点吧。”
“四爷说的是。树木的种植是请教了郑大先生,奴才的弟妹也正好精通园艺种植,所以就布置的很好。”
胤禛点头道:“嗯。这么看来你们是少住江宁而多住在吴县了?”
“是。这里有老宅,有新买的地,还有制香的花圃需要有人看,妹妹就自愿来这里了。奴才也贪恋此地风光独好,地偏心远故此也爱在这里读书。”
胤祥在窗前摆弄着百叶窗,胤禛则把玩起一朵折纸玫瑰来,“哦,那么这里的人还可靠?”
济兰回话道:“都是寻常百姓。宝络原是如月的贴身丫鬟后被母亲收成了养女,此人最是忠心的。”说着他看向胤禛,后者淡淡道:“今儿我在这里要会个客,往后也说不准会用此地处理些事情。”
胤祥惊讶的看着胤禛,“四哥?”
济兰已知道胤禛的意思,想了想道:“是。四爷。这件事是否要知会妹妹?”
胤禛道:“今日带你妹妹来就没想着要瞒她。再说即使你我不说。以她玲珑的心思哪里会猜不到?而且此事不论她愿不愿意已经决定了。”
伍十弦忽然抬头看屋顶,他的手悄然握在刀柄上,济兰脸色微变亦看着上方,胤禛从容吃着茶。冷声道:“这可是白日,你怎么就来了。”
屋顶上一人道:“回四爷的话,奴才只得这时才有空闲能出来。”说着那声音从房顶到了门外。胤禛看了眼济兰,后者顿了顿这才上前打开了屋门。
在下厨做饭的时候,宝络欣喜的悄声对如月道:“姑娘怎么就回来啦?可是跟着御驾而来?”
“嗯。”如月对她笑笑。宝络已经完全是妇人的样子了,不过打理起来还是如原来一样的利索,她看了眼在另一边帮着摘菜的玉烟压低声道:“自打姑娘北上我这心里可一直在担心。”说着宝络的眼里就有了泪光,“那么突然就走了,还是跟着……到底怎么样呢?他对你好吗?”
“南巡就带了我一人,而且能陪我来省亲了,你说呢。”
“虽然不是很清楚什么朝政。不过我也听说过这位爷可不是好伺候的主,上次出去春游。听到几个商家的太太闲聊,言语间多是说他冷酷,后来还有人说皇子里八爷最贤,即使是太子也是比不上的,要不是他的出身不好……”
“嘘。”如月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休要谈这些事,一句话说的不对保不准就招惹来祸事。记住,以后再听到这样的话只当是过耳风,也不可私下同谁议论。”
见如月正色,宝络忧心道:“我就是担心你,想来京师定是很凶险的地方,啊,那么四福晋对姑娘如何?”
“你放心吧。”如月拍拍宝络的手背,“我是什么人,可是久经风雨世故的,自保绝对没有问题,你忘了我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能对我不好吗。你呀,别瞎操心了,给我说说孩子的事儿吧。”
“当了娘才知道孩子不好带呀,姑娘以前就说不能只生不教,我呢是教了,还按着姑娘说的让他们在好环境里生长,也没少带他们认识知书达理的孩子,唉,就是荷生淘气的紧,不仅欺负莲子还欺负和他玩的小孩,可那些孩子呢又爱跟着他,叫他大王。莲子就是太爱哭了,做错了事儿,一哭我就没辙了。”
话题转到孩子身上宝络就收不住嘴了,听得如月咯咯直笑,她的手倒是没停,没用多久就做了几道时令菜,宝络看了就讶声问道:“怎么都那么素,阿哥们能吃的惯么?”
如月笑道:“你不知道,四贝勒爷是信佛的平日就这么吃,我现下做的这些可比往日家中所用丰盛多了呢。说不准还会被他说浪费。”
宝络听了只道奇怪,当她们端着饭菜重新回到正屋,如月一见屋内竟多了邋里邋遢的叫花子。正立在胤禛前面回话。
宝络惊疑的看着那人不晓得他是何时而来的,这是什么人呢!如月已瞧出此人是江湖人,立刻给宝络使了个眼色,宝络乖觉的退了下去。那人见女眷进来就回避下去,胤祥在一旁道:“这么快就做好菜啦,让我瞧瞧都有什么?”说着就上前来看。
如月边摆菜边道:“都是家乡小菜,凉拌雷菌,熏肉炒春笋,腌酸笋,清炖银鱼羹……”她说了一串菜名后,胤祥惊讶道:“都是你做的?”
如月点了点头,“宝络和玉烟都帮了忙,嗯,对了,这是木瓜酒,十三爷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时,您和八爷,十四爷还有保泰小王爷吃的就是这种酒。”
胤祥笑道:“怎么能不记得,我们还把所有的酒都买了,可惜呀后来遇到反贼,全给砸毁了。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吃到。那今日定要吃个够啦。四哥,你也尝尝吧,这不烈,入口很是不错。”
如月胤祥都看向胤禛,此时这两人站在一起皆和善可亲的笑着,又是青春焕发的年纪。胤禛忽然想起当年听闻过还不是十三福晋的穆尓登额吃味的事,也想起琅如月曾说过要嫁人当嫁十三的话……这些想法只是转念而已。胤禛自若道:“哦,既然是你说好,想必就是好的。”
不知是不是需要做给旁人看的缘故胤禛竟赐如月坐下用餐,由玉烟在旁伺候,既然如此如月也不客气了,本以为他们会谈一些秘事,如月做好准备随时跟宝络离席,但众人所言半晌也没有涉及半点正事,所以这顿饭是如月南下以来吃的最痛快的一回。三壶木瓜酒很快就见了底,胤祥见了只眨巴眼惊讶不已,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这么能喝酒的,再怎么不烈也是酒,居然脸色都没有变,看了一会儿他就笑道:“四哥,将来去赴宴,您就把如月带上好了,我看她这架势比八嫂还要厉害,真是胆气酒量俱佳,实在不该是个女儿家,该做男儿郎的。”
如月自然是听到胤祥的话了,也是酒助豪气生,眼光一扫瞪又哈哈一笑道:“十三阿哥是在笑话我粗俗不像个女子么,不过也是,在这世上确实当男子要好些,男子可以理所当然的行走江湖,”说着她看了眼无奈的济兰,“可以入朝为官争个光宗耀祖,要是命好,成了显贵,更是……”她看向胤禛,见他也在看自己,忽然间就想起他的艰难和不被理解,下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她放低了声道:“其实做人不易,不论男女,我还真想回去。”
“回去?”胤祥见她面有哀色,也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就诧异的问道:“你要去哪里?回北京?”
“不。”如月勉强笑道:“我胡说的,哪里也不回。”
胤禛冷声道:“你莫不是吃酒吃的多了?”
如月再次看向他,灿然一笑:“嗯,所以不喝了。”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滋味不好受啊。
吃罢了饭,胤禛说今夜不回行宫,要住一晚,如月退了下去准备。当关上了门走了几步,她才驻足回头去看,心中猜疑:为什么选在这里?为什么要陪我出来?所见是何人?不过是假借省亲来跟江南的暗桩相见的吧。她大约能猜到这位四皇子在江南可是伏设了许多眼线和钉子,但这回却叫上了胤祥济兰还有自己。算什么,太子党徒的聚会?被胤礽那样的质疑否认,他还会坚定自己的信念么?如月以为也许就是这个时候有了隔阂,也许胤禛在暗自积蓄力量?不论怎么样琅家注定是要被卷进来的了。
如月回到寝室就开始收拾,知胤禛有洁癖,就让宝络找出了新褥子被子,又将浴桶拾掇干净,烧好了水等自家大爷回来就寝。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大概还在“会客”?正揣测着就见胤禛从外进来,对停下练习刻章的如月道:“收拾一下,待会儿和我出去一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夜游
如月策马在小路上,夜风拂面,本有大半睡意的她现下清醒的很。星光下一片静谧,除了哒哒的马蹄声就是蛙声一片,夜里的花香和水气让她想起游走江湖的时候,时常会在这样的晚间在外吃酒或是会友,如今却是得亦步亦趋……正胡思乱想着前面的黑马慢了下来,胤禛回过身道:“跟上。”
如月应了声打马上前,都有快两年没骑马了,技术落后了许多,不过还好很快她就又适应了。等如月能跟得上了这才分心看了下始终跟在胤禛身侧的伍十弦,这人永远都默不作声的潜伏在暗中保护着主子,也是亦步亦趋,常年如一日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江南的气息让如月想起了青帝庙里的混战,伍十弦当时的对手是庄西涯,师兄弟反目,到现在也没有捉住叛变者吧。若有朝一日再遇上会如何?
感觉到了如月的视线,伍十弦也看了过来,她的脸隐藏在风帽下看不清神色,侍卫很快又回过头注视着前方,那里是一团黑暗,隐隐的能见到星光洒在水面折射出来的粼粼波光。即使不用看伍十弦也知道她现在一定是满腹好奇和猜测,主子此行带着她完全就是幌子,琅如月大概也猜到了吧,可为什么要拉她进来呢……伍十弦没有继续想下去,他听到并骑的女人发出吃惊的呼声:“呀!太湖!”
他们所到之处是太湖。春天的太湖周围芦苇还没有那么茂密,一团团影影绰绰的分布在浅滩处,水浪的声音清晰可闻,淡腥的水气一下子就点亮了记忆里将熄的火烛,月亮湾、栈桥、十步杀一人的生死路……如月望着这里不免唏嘘。见胤禛和伍十弦下了马她也跳下马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不平的水岸边。
栈桥上已然有薄雾在飘荡,没有打灯的三人立在那里就像幽灵。如月看了眼胤禛,皇子的披风被吹得猎猎飞舞,他的神色专注,盯着前方好像那里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大而开阔的湖面上黑黢黢的什么也没有。她紧了紧披风暗道:突然大发善心带自己出来散心夜游。原来是回忆往事来了。说是散心,却一句话也不说……没有船太扫兴了,这时节合该在小舟上徜徉湖上的。
正想着一艘小舟如同鬼影一样从远处而来,船推湖水。桨声由远及近,微弱的灯光下白衣男子伫立船头,此情此景好生熟悉!如月看着那张鬼面具苦笑。原来还是来会暗桩的。
船轻盈的靠到栈桥处,顾白衣卸下面具对胤禛抱拳道:“四爷,安好。”
“你也安好。真是守时。一刻不差。”
“知道四爷最讲规矩,我怎么能迟到。”
“不晓得顾当家你是怎么跟慕容帮主解释外出私会皇子?”
“这有什么好解释,万岁爷都南巡了,漕运还不得避讳行事,他们避讳了我不就闲下来了?既然闲了自然各做己事。谁都知道顾白衣可是有许多红颜知己,他们可是需要时时探望照应的。四爷,请上船。”说着他侧身一让。
胤禛微微笑了笑。拉住如月的手,“走。”
如月吓了一跳就这么任他拉着。跟着跃到了船头,伍十弦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顾白衣见了如月对她一笑道:“好久不见啦,芳菲公子。”
如月听他这么叫就发起了窘,下意识的看向胤禛,皇子并没有异样她平静了一下心情才道:“是好久没见了,顾当家。”
“顾当家?怎么,现下嫁了人,连声大哥也不叫啦?”
如月怔了怔,刻意没去看胤禛,却是抽回被握着的手,行了个江湖抱拳礼道:“小妹见过顾大哥,敢问大哥这些年一向可好?”
“有好有不好。做当家的钱少不了,美人也少不了,就是没能手刃仇家这心里始终是不舒服的。我想四爷最是能体会我的感受,想杀的杀不了,而且还在做着自己最讨厌的事,是不是日日寝食不安?”
胤禛淡淡道:“除恶自然不是一朝半日的事,其中牵连甚多也不是一个杀就能了结的。”
“哈哈,这说辞好生熟悉。我好像不仅在八爷那里还在太子爷那里听到过呢,可是还少说了一点,他们可得靠着江南大户们养着呢又怎么会轻易除之。四爷,您是哪一路的人天下人都知道,若不是亲眼看到你的行事,上次也不会投诚,不过,到底您是皇子,也许跟许多人是对着的,太子那里……”
胤禛横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自有我的做法,你若是不信再合作也无意思。不是同盟便是敌人,这是当然的,不晓得顾当家到底想做哪一种?”
如月注意到伍十弦的手微微动了动,顾云却似乎不以为意,“我不过是有些等不及,要知道有人算过我的命,可是活不长久呢,我可不想到死了也见不到想要的结果。我也知道朝中无人再能依靠,而姚家势力太大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扳倒的。只是四爷,我觉得您若是想除弊立新,那么只做臣怕是不成事的。”
“大胆!”胤禛呵斥道,“这些话该是你这个草莽之人能妄议的吗?我要做什么样的人不劳你用心,咱们的交易做好才是紧要。若还想谈那就不要再说此类话。”
“好吧。那就只说当下,请舱中详谈。”顾云挑开帘子躬身进去了。
胤禛看了眼如月,如月立即道:“我在外候着。”胤禛嗯了声,又对伍十弦道:“你也在外等着。”说完他也就跟着进了舱中。
这是艘最普通的湖船,停靠在湖中显得颇不起眼,如月侧坐在船头看着前方,舱中人说话很轻若不用心法是听不到的,如月没那个心思去探听他们的部署,只是尽量放松了心情去欣赏夜景。方才顾云和胤禛的对话还总在心间萦绕,其一顾云投诚的条件是扳倒姚家。其二胤禛有坚定的信念去反贪,其三顾云曾跟胤禩和胤礽接触过,显然未果。其四顾云自云身边少不了美女相伴。想到这里如月就有些别扭起来,兰若那夜她可是永生难忘的,也许只是随口说给胤禛听的话,可他能不再去打扰哥哥不是很好的吗。那自己还遗憾个什么劲儿?
“琅格格。”
突然被人叫了声如月吓了一跳。回头去看是伍十弦,这玄衣男子站在离自己三步开外的地方。“何事?”
“您可有什么事需要回禀四爷?”见如月疑惑的望着自己,伍十弦补充道:“您一直在叹气。”
如月恍然后不好意思道:“没有的,就是想了些以前的事。”一问一答后二人就又沉默了下来。如月觉得如此很是生分。既同舟共度过,也认识了那么久,是不是该主动跟他说说话?想到这里她笑道:“伍大人。您要是站累了,也坐坐?”
“属下不累。”
“哦……好吧。”找不出话题的如月动着脑筋想话题,当看到对方的佩剑。她的心一动。“伍大人贵庚?”这问题很不搭调,说完如月就想收回此话,自觉很像现世的大妈看到未婚男女时的问话。
伍十弦却认真答道:“属下二十六岁。”
原来是同龄人,如月打量着他,看不出啊,还以为是三十了呢,不过刚认识他时也这副样子。难道到了四十还是这样?被如月看得有些怪的伍十弦正想往回退几步,就听她又道:“听说你和玉烟都是从小就跟着四爷的。都这么多年了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不做护卫了呢?”
“属下是从小就跟着四爷,没打算不做护卫。”
“但是这样你自己的生活不就没有了?那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你不可能一辈子都陪着四爷,他将来……呃,你也该为自己想想。”
“属下是从小被佟佳主子收养的,后来跟着四爷了,从没想过要离开,属下已经适应这种生活,保护四爷的安全就是属下一生的使命。”
“呃,别叫自己属下了,听着怪别扭的,自称我就可以了。唉,已经猜到你会这么说,虽说人各有志,反正我是不能理解的。不过玉烟是个好姑娘。”
如月这么突然换了话题,伍十弦就有点僵,话都没接上。“别不承认,我已经猜到了,虽然玉烟从来没说过。你可知道玉烟没事的时候就会发呆,她不是看窗外就是门外,还有她一直收着一支黑翎箭,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去年我就发现她偷偷拿出来看,那上面有个卐字的花样,就跟你剑上的那个一样。”说着她指了下剑鞘,一个极小的卐字隐藏在一堆花纹中,任谁都不会那么容易的发现的,伍十弦惊讶的看着她,如月把风帽脱了下来,风吹乱了头发,她在很得意的笑:“我眼睛很毒的,原来以为她喜欢四爷,不过怎么看都不像,这次南巡我却是瞧出来了。你要是有想法,我去给四爷说。”
“不。”伍十弦急促的制止道:“格格不要说。这件事万不能被四爷知道。”
“怎么说?”如月压低了声音,探头看了眼舟仓。
“规矩是不允许我们这种奴才间有婚姻的,而且我们都曾在佟佳主子那里发过誓,独身终老。”
“啊?为什么呢?!”如月高了一声,又继续压低着声,皱着眉道:“不争取怎么知道不行,我看四爷也不是完全不通融之人。”她暗惊这位已故皇后的影响力,死了这么就这些人还如此听命,不过本以为孝懿仁皇后与众不同,不会被世俗的规矩束缚,结果竟还做出这样的事!
伍十弦认真道:“我们的命格中带七煞,不是活不久就是会祸及亲友,孤独是宿命,有了牵绊必会身死。主子当年是专门挑的我们这样的人。而且属下对玉烟也只有同僚之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寒山
如月被伍十弦的最后一句话打败了,她本还想指出宿命说由来都是骗人的,就像当年那个巽元子,什么二十岁时会遭大劫,他怎么算不出遇鬼撞神的离奇事件呢?伍十弦的表情很严肃,玉烟只是单恋?果然这回自己是做了件多余的事啊,此刻星光璀璨,被拘了许久的自己出来放了风,放纵了下就开始多管闲事了?弄得太尴尬了!如月起身抱歉的对伍十弦施了一礼道:“是我多事了,本想着是段好姻缘的。唉,伍大人您千万别计较呀。”
伍十弦避开她的礼,低声道:“其实以前属下已经跟玉烟说清楚了。”
如月叹息一声,回头看着远方,“大都总是这样,不能在对的时间对的地方遇见对的人,你喜欢的不爱你,你不喜欢的又爱的深,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无奈。”
她等了半晌没见伍十弦接话,回过头来才看到这位已退下,胤禛和顾云已经从舟仓里出来了。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如月暗道糟糕,她忙从船头下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对胤禛行了礼,“四爷。”
胤禛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道:“你在做什么。”
“在看良辰美景……四爷,两年前我们在这里共同退敌,那会儿可真是命悬一线,幸好最后转危为安了。风景依旧人心情却不同了,以前忘了的细节也忽然都想起来了,不禁很是感慨啊。”如月故意说出了这件事,希望能转移胤禛的注意力,皇子果然不再提方才的事。
顾云看着前方的水泽道:“太湖,白日生机勃勃,夜游的时候又总能让人想起许多不该想或是遗忘的事。重游故地。自当浮一大白。”说着他从舟仓里取了一坛酒拍碎了封纸痛饮了两口,脸上的苦涩一转而逝,当如月还没能看清楚他已经将酒坛扔给了自己。如月抱着个酒坛站在那里颇有点不伦不类,胤禛上前两步接过酒坛,将酒倒入湖中缓缓道:“仅以此酒祭湖神,愿神灵能庇佑大清国泰民安。也能让有志者能施展抱负。”说着他扔了酒坛。朗声道:“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国家生死许,岂以祸福避趋之。”
如月抬头看他。胤禛也侧头看她,如月的脸微微红了,她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半低着头低声解释道:“文先生的诗真的很好。”
“文先生。”胤禛轻笑一声,“我倒不晓得他一日竟能给你说了那么多的诗。”
如月的头低的更低了,她的头发有些乱。两粒珍珠耳环隐约可见,胤禛想起了太湖对敌时的情境,那会儿的太湖凄风苦雨,他们皆狼狈不堪,衣冠不整的琅如月就靠坐在船上无助的哭泣着,月华拥着她似乎在安慰,然后他又想起了那个在水里的吻。一瞬间胤禛很想搂住她。但是很快又就收住了心情,转过身来对顾云道:“今日一叙。还望之后能精诚合作。”
顾云用高深的目光看着皇子,他戴上了面具,夸张表情的恶魔用嘶哑的声音道:“自会如此,也请四贝勒不要忘了承诺。”
“彼此彼此。”
言毕顾云便撑船将三人送至栈桥,很快湖船就消失在黑暗中。胤禛道:“尽快回吧。再晚就让人生疑了。”
第二日一早吃过了中饭胤禛一行人便要离去,宝络有百般不舍,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呢!可定好的行程不能变,如月和桃源的人依依惜别,又把装了金裸子的荷包和镯子给了宝络,只说是给荷生和莲子的见面礼。他们在这里执手相看泪眼,两个孩子正缠着胤祥不让他走,莲子还哭着拽着胤祥的袍子,直到后来胤禛下了令,说不完话的女人们才最后一次道别,而被冷喝吓住的莲子连哭都不敢了,躲到宝络的身后含着泪偷看胤祥,悄悄给他挥手道别。
回程的路上和满腹惆怅的如月不同,打马走在最前面的胤祥却是很高兴,他哼着小调让马走出有节奏的小跑,胤禛好笑道:“你是遇到什么好事儿啦?”
“是呀,两天就成了师傅,你看这个,”说着他显摆的拿出一个树枝弹弓,“荷生送的,打鸟一打一个准,小时候我就一直想要一个,可惜不能够,宫里别说鸟了连个笨点的老鼠都没有。还有这俚语小调,是莲子教我的。济兰,你觉得我唱的准不准?”胤祥又用吴县话重复唱了遍,侍卫官笑了,胤禛也莞尔,“你怎么还是跟小孩子一样?”
“好不容易出来游玩,对着一群乡下妇孺还要摆出什么皇子架子?哦,我可不是在说四哥,四哥一直都是那样说话的,能吓的小孩不哭可不是旁人能学的来的,这就叫威势天然。”
“胡说!”胤禛拿马鞭打了胤祥的马,那马一惊就乱了步子,十三爷拽着缰绳嬉笑道:“其实四哥也很好玩的不是么,要不然半夜也不会只带如月去玩,也不带弟弟了。怎么样,乡村的夜景可好。”
胤禛微笑一下也不解释,而是看了看济兰,这位侍卫仍是跟十三阿哥的马保持着半个马身的距离,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四皇子的眼神。胤禛又回头看向马车,如月正好也向外张望,一对上黑马上那人的眼神她吓了一跳忙缩回了头,玉烟见她这样就问道:“格格怎么啦?”
“没事。”
“奴婢看您神色可是有些不济,可是没睡好?”
“唉,可不是么,昨儿那么晚回来,早上也起的早,说来还真是困了,我眯一下啊,等到了你可一定得叫我。”见玉烟应了,她就靠在车上,在摇晃中如月很快就睡着了。
回到行宫之后如月又过起了被圈在一方小天地里的日子,不过她倒是没有太多沮丧的心情,胤禛竟答应用空闲的时候教授她刻章,这可让如月喜出望外!所以这些日子她一直按着胤禛布置的课业在练习,再闲一些了就练练字画。或是练习心法。就这样过了两日如月得了消息说圣驾要从苏州回京。一个决定至少要让上万人劳心劳力,收拾着物品的如月暗自抱怨着劳民伤财之举,其实若真有康熙微服私访倒好了,省了多少事儿呢!抱怨归抱怨,她的动作还是不慢,听从着安排上了马车再往南去了。
在苏州时他们并没有立刻启程。大约因为皇帝还要再次视察河道巡视民情。过了一日胤禛回来却让她快做准备,说要伴驾去游寒山寺。如月一听惊得刻章都掉了,格格的好处就是没资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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