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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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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胤礽的左膀右臂是康熙很乐意看到的。
当所有都已经准备好后,帝王意外的梦到了故人,这个女人从身着在活着的时候从未穿过皇后大妆,画着清淡的妆容,眉宇间有忧色,她站在御舟船头指着远方道:“看,这就是你的江山,上天让你坐拥它,你便有责任让它变得更好,可是你怎么就不愿正视这里的污秽呢,或者是你有意放纵吗?前方都是暗流,你就不怕触礁舟沉。你闻到血腥气了吗,不,你不会闻到的,我已经看见血流成河,你的子嗣,你的臣工,你的民。”
虽然她很特别但不代表能指责帝王,康熙怒道,“后宫不得干政你不知道吗?而且朕如此做自有朕的考虑,休要多言!”
“毕竟你我没什么大缘分,可我还在意我的儿子,他受了那么多苦也不能得好,既要给你收拾烂摊子,还要处处小心暗箭,与其最终劳碌而亡被世人诟病不若就让我带他走吧,他那样一个干净人何必还留在这里。仙家自有妙地,我给他长生,给他无忧,总好过同你们在一起。”说着她一招手,胤禛不知从哪里出现,他也不看康熙只是望着佟佳慧,“皇后额娘。我同您一道走。”
见儿子竟真的要走,康熙急道:“胤禛!”
已经换上仙氅的四皇子回头看着帝王,他连头发也变成了道髻。胤禛的容貌多像乌雅氏,神态举止却更肖佟佳,在船头迎风而立真有仙风道骨的感觉,“儿子要去了。您多保重。”
“不能走!”康熙去拉他的袖子,却扑了个空,他大惊之下喊道:“胤禛!禛儿!阿慧,你把他给我留下来!”
帝王惊醒于梦中,他听到梁九功急切的声音由远极近:“万岁爷。万岁爷。您醒醒。”这时他在发现自己伏案而眠了,又瞥了眼座钟,正是子时。他平静了一下心情。看了眼那跟随自己多年的太监,“你可听到朕说什么了吗?”
“奴才没听到。就是怕万岁爷着凉才斗胆唤醒您的。”
康熙嗯了声,这时魏珠从黑暗里出来,他端着茶水上前,康熙拿过茶吃了口。时钟的滴答声里皇帝对魏珠道:“等天亮了你就去四贝勒府传旨,让胤禛随驾南巡。”魏珠低着头应了,梁九功心里却打了个突,他暗中计较着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卖出去,梦中呼喊四贝勒的名讳,这说明万岁爷是日有所思啊,突然改了旨意宣四贝勒随驾,直郡王和八贝勒要是知道了会如何应对呢?太子,四贝勒。十三阿哥……这风向似乎是定了呢。自己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胤禛从梦里惊醒过来,一旁的乌林迷迷糊糊的也跟着坐起来,“四爷。您怎么啦。”胤禛看了眼,低声道:“你睡吧,没事。”说着他躺了下来,乌林睡意正浓也没在意便重新睡下。胤禛在黑夜里睁着眼回忆方才的梦,他竟梦到了皇后额娘,有多半年没有梦到过去了。这是有什么预示吗?
皇子听到同榻者呼吸慢慢的绵长平稳起来,皇后额娘在梦里的样子还和二十九年那时一样,自己是小时候的模样,高高在上的养母要求自己反复的洗手直到满意为止才能入席吃饭,于是他不停的要保持干净,还得要将住所弄得一丝不乱,可就是这样她还是皱着眉道:“这难闻的气息,这肮脏的世界。瞧你呀,”佟佳的慧脸凑到自己近前,“都被人间的污秽弄成什么样子啦。今日的字练了吗?心法呢?骑射呢?”她的脸在质问里扭曲消散,接着场景变化胤禛又来到最后一夜。
自己躲在帷幕后面忍不住颤抖着,全身都是青色暗纹的女人分崩开来,大团带着彩晕的白色的光充盈在长春宫,一切摆设家具都在逐一消散,最后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站在殿中,他看到光形成了个模糊的女体,“她”俯身向自己冲来,然后惊醒,他能记得的也就是这么多,这是真实的事,也是梦中的情景,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安睡了,就起身点亮烛火开始习字,没想到信手所写竟然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胤禛看了一会儿慢慢将纸揉了,重新开始写。这回他写的是: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第二日四皇子告病,当他正在书房看户部的文件,就听苏培盛通传说乾清宫的魏珠来了,于是胤禛得到了一个让他惊讶的消息,三日后伴驾南巡。
距离弘晖病逝已经有大半年了,福晋非印不再像当初那样神经质,不过这个失去儿子的母亲性子却变的很厉害,她多数时候总是沉默安静,但不论多小的事,只要让她不快那么后果总是很严重,这种突然性的歇斯底里让太医很难开药,怕用重药人会出事用些安神的却只是治标不治里,他们只说是心病,慢慢调理才能康复。弘时已经快一岁了,生得很是可爱,性子却不好,哭闹是常事,夜里要起来两回吃奶还总是生病,加上过完年就更是病不离身,弄得李瑶焦头烂额,时不时还让乌林和如月来帮忙。在听说贝勒爷要随驾出行侧福晋很是动心,不过胤禛却首先放弃了她,让她带好弘时。
胤禛也没想带非印,嫡妻的情绪太不稳定,要是在皇父面前表现异常那就是君前失仪的大罪。乌林本是胤禛的首选,但一想到胤祥必定会带琅济兰,这二人同处一船,抬头不见低头见,若被有心人一传自是不妙。至于琅如月……胤禛考虑再三决定还是独自前往的好。未料康熙在知道了此时后半真半假对太子说了句:“你这四弟还真是个清心寡欲之人,难道真要立地成佛去了?这么大个贝勒府竟连一个能带的女人都没有吗?”
太子立时调笑着瞥了眼尴尬的胤禛,口里却说:“此次前往怕是要用心公务吧,不过劳逸要结合,你这样可是不行的。”胤禛只能称是,回府后他便做好了决定,在晚上告知了众人南巡将带琅如月一同前往。
此言一出如月顿时觉得被诸多意义不同的目光笼罩住了,她很是有些意外,不禁疑惑的看着胤禛等他解释。但这位爷说完就宣布开始吃饭,如月只好用心给福晋布菜,“既然要陪爷南去你就要用心照顾。”非印侧头看着如月,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愉,“收敛性子好好行事,莫要行事出挑,也别给四爷丢脸。”如月忙应了是,再去看胤禛他正专心吃着菜,仿佛什么也没听见。非印又叮嘱了几句便也开始动了筷子。
这顿饭诸人都吃的心事重重,如月长期待在内宅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捂得发霉了,能外出而且还是公费南下好像是该值得高兴的,可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次伴的可是两只老虎,好像又该是担忧的。珍珠等从琅府来的三人却很是为主子高兴,这正说明如月在贝勒爷心里的地位很不同,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升等!他们快乐的给自家格格准备着行装,来送行的乌林也很替如月高兴,她悄声对好友道:“既然有这个机会就要好好把握。”把握什么不多说,如月只能是讪讪的笑。
她知道乌林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惜总不能如愿,其实这次她去是不是会更好些呢,如月也只是想了这么一下,因为她又记起弘昼得在弘历之后出生,还不晓得猴年马月呢,所以说这次即使是乌林去了也不会有孩子的。可是如月不知道历史上的康熙第四次南巡是没有带四皇子胤禛同去的,命运的更改在不被人知的情况下悄悄发生着,当事人都还蒙在鼓里各自做着盘算。
遥远的某处密林深处,一个被结界笼罩的洞中,打坐的女子在黑暗中睁了下眼,她心有所感才短暂的苏醒了片刻,掐指算过后轻哼了一声。一点光从她的手指绽开,形成了一朵莲花,那花光芒暴涨,瞬时变成一面镜子,镜子里出现的正是北京城的生活百态。接着就是通州的码头,皇帝南巡的阵仗十分奢华庞大,女子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琅如月,她正小意的跟在一纵队伍的后面,缓慢的向船上移动。当女子看到胤禛出现,她的眼神闪了几闪,“这么多回了,样子竟然都没变过。可是谁记得呢?”女子嘟哝着收手,一切重新又恢复到黑暗,她知道还不到时候,不论是自己的修为还是历史的进程,但愿下次再醒来的时候能有所改变。(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同舟
如月对船总有种说不明的好感,就像几年前她宁愿住在狭小的扁舟上所波逐流也不愿去喧嚣的闹市住在舒适的客栈,那时她能在幽暗的灯光下对着新月绘出最好的太湖之夜,现在很想试试还能不能在最豪华的画舫上绘出当年的水准。
这次如月乘坐的大船等级虽不能和帝王的御舟相比,但已经很是豪华,二层的高度足以让她通过窗看到江面的景色,百官万民相送,一路繁华。如月想起那年自己在酒楼眺望御驾的情形,谁能想得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了被人瞻仰的其中一员呢。筵宴之类的不是如月所喜,幸而身为格格可以避开很多场合,很多活动还轮不到她参加,正好胤禛也明显的不愿她抛头露面,所以当船队行驶了一日后她还只是在屋子里呆着。
和玉烟一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两个女人就都闲了下来。侍女见琅如月一直在看窗外发呆,她也无意去打扰。很久没有这么的悠闲了,跟着胤禛的时候可谓如履薄冰,被遣去伺候琅如月的时候则是监视,后来她觉得自己失去了贝勒的信任,于是很忐忑了一段时日,好在这情形并没有维持很久。也因为此玉烟敏感的察觉到胤禛和如月之间的异常,所以她推测也许主子只是在顾忌什么,或者是所爱不能言?所爱不能言啊……她暗叹着将目光移到门口。
阿弦一定是暗中保护着主子的吧,就和这十几年来的每一日。不知道这次南行能否再次相见呢?玉烟抚了抚自己的脸,久违的酸涩涌上心头。她回忆起相遇时的情境,私服出行的贵妃带着随扈出现在村落,当看到正在晒麦子的女孩儿径自就走了过来,暮色中斜阳下是那样的风姿绰约,她的身旁边跟着两个气度不凡的少年,穿着玄衣的似是得了令。不疾不徐的向自己走来,待到近前轻声问道:“姑娘,可否讨杯水?”那是还叫念儿的玉烟第一次见到伍十弦。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是既然不能有结果,为何还要相遇呢?
如月回头就见到玉烟的脸上露出了悲伤,是想到什么了?她一直觉得一个伺候了胤禛这么多年的女子一定和他有什么,暧昧还是……只是平日里完全看不出来呢,他们都是善于掩饰的人,伪装之下个个都淡定冷漠,仿佛爱情从来不存在似地。这个时代的男和女除了些许的爱剩下的就都是利用了吧。如月安静的继续看窗外。她决定不去想这件事了。
夜深时如月和玉烟还在等待,终于胤禛带着酒气的进来了,两个女人立刻起身行礼相迎。很难得见到胤禛吃酒,他的脸上泛着红,脚下不乱但苏培盛还是扶着,玉烟去倒醒酒汤,如月扶着另外一边将他搀到床上坐好。
四人都很沉默。屋子里安静极了,喝完了汤,胤禛微微叹了口气,他挥手让苏培盛和玉烟都下去。如月见人都走了,才猛然发觉自己将要和这个人在这么小的地方相处数月!这是何等尴尬不便啊!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轻声问道:“四爷,现下睡吗?”
胤禛指着凳子道:“坐。”
如月依言坐好,胤禛看了眼床头的本子,拿过来翻看了一下。见都是些用炭笔画的速写。“你还真是喜欢画画。”
“习惯了。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做。”
“嗯。这样就可以,我就怕你不知轻重真当做去游玩了,要知道谨言慎行才能避免出错。本来不想让你同来,实在是……退而求其次才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胤禛见如月低头不语,又嘱咐道:“十三弟带着福晋同行,你和她也是认识的,走动一下是可以的。见了太子爷和太子妃,只管按制走就可以不必有过多的接触。另外……”他稍放轻了声音道:“若见了万岁爷,宁可蠢点也不能自作聪明。平日有任何事都得告诉我,不可擅作主张。明白么?”
如月郑重点头,“妾身知道了。”
胤禛盯了她一会儿,才道:“就这些话了,就寝吧。”
如月见避无可避,只得服侍着胤禛宽衣。船仓的一切都很紧凑,自然包括这张床,两个躺着几乎就是半拥状态,这让少不得有肌肤之触的如月心里万分别扭,她试着集中注意力去练心法,但不知怎么就会分神。胤禛翻个身她也会吓一跳,直到后半夜也没能睡着。于是偷偷爬起来,掂着脚取了床褥子挨着床铺好,刚躺下就听胤禛支撑起身子看着自己,月色柔柔的照进来,让那个男人的眉眼显得很是温柔。如月和他对视着,忐忑小声道:“我……姿势不好,怕吵到您休息。”
“所以说带你出来就是个麻烦,你是想冻死还是被人议论说失宠了。上来!”可惜这男人的语气一点都不温柔。
这夜如月几乎是在失眠中度过的,到了第二日胤禛前脚一走她开始补眠,这一睡就又是大半日。如月从玉烟那里得知胤禛随驾去视察永定河了,这让她很是松了口气。后来她又听说因为下雨康熙一行人又折返了回来,当夜没见他回来。又过了一日,待吃过了早饭如月去甲板上透气,未料却遇到了胤禛,跟他在一起的正是胤祥。十三阿哥已经比他的四哥还要高了,剑眉星目,肤色洁白,形容十分像敏妃。见到如月这两人都怔了怔,受过她的礼后胤禛皱着眉问道:“在做什么呢?玉烟也没跟出来?”
“回爷的话,妾身就是刚吃完饭出来溜溜弯。玉烟还在收拾。”正说着朔风把她的风帽吹开了,如月瑟缩了一下,裹紧了斗篷,胤禛给她将帽子戴好,又把手里的暖炉递给她,板着脸道:“既然怕冷还出来?若是病了,是你服侍我还是我服侍你,都给说过了,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你当还是当年?”
如月先是惊讶他的举动。但很快就想到这是在做戏呢,他们之间必须很亲密……想到这里如月也没在意之后的讥讽,反而憨憨一笑道:“四爷说的是。不过妾身跟着四爷,又是在船上便就想起了当年,想到要故土重游心里难免激动些,您千万别见怪。”
这笑倒把胤禛笑的把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他哼了声,一旁的胤祥却哈哈笑起来,但听他悠然道:“如月还是这样爽朗,四哥平日定是拿你没辙吧。”
如月摇头道:“十三爷此言差矣。四爷从来都是奖罚分明的,我万万不敢做出惹他生气的事来,我可不想再去抄写女戒了。这会儿是因为有您在我才敢随意些呢。”
“哦。为何。”
“看在您的面子上,四爷也不能罚我呀。”
胤祥抿着嘴笑了,这时他忽然看到一旁御舟上站着太子和太子妃,两船相隔的距离并不是远,他们又是站在船尾的。加上天气晴朗所以能很清楚的看到面貌。如月也发现了,她头一眼看到的就是太子的黑狐大氅,第二眼便是太子妃的白狐斗篷,一黑一白实在是抢眼。大概也就是储君才有这个资格能和康熙同舟吧,若是这位已经三十的太子能安分守己是不是龙椅就不会旁落了?那样也就没有雍正帝了,她想着便悄悄去看胤禛,他刚给太子施过礼,脸上都是恭敬之色,半垂的眼被睫毛覆盖着。要是真的那样了。他会去夺吗?胤禩和胤祯在将来能争的过吗?胤祥一回头正好看到如月正望着四哥出神。那样认真的表情,他会心的微笑了。能跟这样的女子厮守终身一定很有趣。
他低下头想起了晨星,她娇柔的跟花儿一样的。那么需要人呵护,也那么善良,走的时候还惦记着瓜尔佳氏的身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真希望一切就这样发展下去,每个人都好好儿的。年轻的皇子面对着江山暗自许愿。
夜里的御舟上举行了家宴,皇子和他们的福晋都到了场,如月也跟着胤禛赴宴,按着身份并没有安排她的座位,格格本就是比侍女略好些的工种,住在贝勒府邸一年里如月已经习惯了在吃饭的时候站着伺候,所以并没有什么意外。偷眼看过去,胤礽坐在帝王的下首正侧耳细听他的汗阿玛在说着对弘皙的喜爱,也看到了神色倨傲的太子妃嘴角扬起的冷笑,她细长的凤目瞥着在太子身后立着的女人,那是弘皙的生母李佳氏,这拘谨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得色,反而很是惶恐。而坐在太子下首的十三阿哥认真的听着,又不时的附和着,在他的旁边只坐着福晋穆尓登额,她穿着朴素,青色并不十分衬她,不过倒显得成熟了许多,安静坐着不发一言。
如月看不到胤禛的表情,不知他的心里有没有想起弘晖呢,如果弘晖还活着,康熙会不会也会给与他同样的关爱,她又想起胤祥的侧福晋似乎又怀上了孩子……孩子,只要有孩子,不论福晋还是侍女就能得到地位和尊重。想到这里充满着亲情和睦的场景就让如月倒了胃口,她泱泱的给胤禛舀了碗汤,刚轻轻放下就听康熙问道:“老四,朕记得月丫头嫁到你府上也有两个年头了吧?”
如月一听自己被提及冷汗就下来了,胤禛从容道:“汗阿玛记得准,正是的。”
“那怎么你们还没给朕添个孙子?”胤禛都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他恭谦道:“本来是想要孩子的,不过一直没能有,儿臣也去问过大夫都说没问题,后来无意间在章嘉呼图克图那里提了句,他就说老天开恩让如月好了脑病,又次次逢凶化吉,那么势必就要取走些福气,想要孩子就得日日侍奉佛祖,心诚得到了恩赐自然会有的。”
胤礽奇道:“竟还有这样的事。”他打量了一下如月,忽然就笑了,这太子果然是容貌出众,他生的绝不逊于济兰,加上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气,就更加晃眼了。“四弟还真是舍不得碰呀。”
这话说得如月呆了呆,什么舍不得碰?康熙也没接这话,温和的对胤禛道:“既然上天有意,那你就让她多读读经文,多礼佛,还了天恩才好有孩子。你看不论是小十三还是小十四年纪虽小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阿玛了。哦,什么时候带隆庆进宫让朕看看,听说他抓周时可是抓到了你的私印了,这孩子将来定和你一样是个能为我大清做大事的。”
胤禛立刻起身谢过,太子此时起身举杯道:“儿臣恭祝汗阿玛圣体安康,大清繁荣昌盛,永垂万年!”
康熙笑着道:“好。都满饮此杯!”一干人都饮尽杯中酒,梁九功见机又安排歌舞,于是舱内就变得轻松起来。如月此时才松了口气,她偷眼看着场上的舞娘们的翩翩舞姿暗道:歌舞升平就是如此了吧。可永垂万年却是怎么样都做不到的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胤礽
在船上的日子大部分时候都是平静的,虽然喜欢坐船可在狭小的空间待的久了任谁也受不住,幸而康熙会时不时下船倒某地去视察工作,据说也会私访体察民情。可惜如月只是听说从来没有机会伴驾,不过她倒是见过各省各地的官员不同的风貌,南腔北调的,讨好的清高的还有为民请命和行贿的,胤禛大约是廉正严谨的名声在外了,在他身边出现的不是唯唯诺诺就是避而远之。
胤祥却反其道行之,他大大咧咧的跟着太子会见各路人马,有宴就去也不避讳,下来却会在户部总领这里透露所见所闻,那些空话连胤禛听了都好笑,说他怎么就能睁着眼说瞎话。不过四皇子还是会担忧太子的行事,收取贿赂不说,连扬州瘦马竟能堂而皇之的进了储君所住驿站的房间,这简直就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只怕已经有不少人给康熙进言了,但这位帝王不知道是袒护还是忙于政务竟就这样纵容着。
胤禛私下也给胤礽提过醒,他答应的好能不能去做就不知道了。不过之后真的是没有见高三一大早偷偷送什么妓女小官出门了。
这一次的停船如月终于得了机会下船,她跟着胤禛住进了行辕,他们现在正在山东和浙江交界处的白马河县,因为发生了一次轻微的地震康熙下令暂住此地,待天文官员观测后再做打算。由于走得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如月就让玉烟陪着一道去镇上买青盐,这一出来她才发现小小的镇子上到处是衣着光鲜的京城人,时不时还会被当地的农户或是孩童围观一下,很快他们就买完了东西,眼看着天就黑了,玉烟直催着快走。他们行到半路就见到了一辆马车坏在了路上,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正催着马夫快点修理,如月眼尖一眼就发现这人正是穆尓登额的贴身丫鬟桂蟾。
按着交情焉有无视的道理。于是如月让玉烟下车去看看,一问才知道十三爷怕自家福晋无趣,就让丫鬟仆从们陪着出来逛逛,结果回归的途中马车坏了,幸好遇到了如月这才能在天黑前赶回去。如月此时就坐在一堆采办的东西之中,十三福晋和桂蟾挤着坐在她对面,两两相望如月和穆尓登额都笑了。“福晋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大部分都是要送人的,有些是我见的好,价格又不贵这才买的,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些。哦。这是用五十年的桃木做的梳子,送你呀。”
虽然当年两人有过不愉快,不过时过境迁。二人现下不存在任何矛盾,甚至可以说是同一阵营的,为了自家的爷,他们尽量和和气气的相处,也不谈当年只说现在。如此相处也并不尴尬。
“那我就收了。谢福晋赏。”
“别叫的那么生分,四哥也没在跟前,不要讲那些规矩了,还是叫我星儿好了。”
如月微微笑了,低头去看手里的木梳,五十年的桃木?只怕是骗人的。这么想着,就听穆尓登额道:“待会儿回去你去我那里好好聊一聊吧。我家爷遣人说过了,他们今夜是要去饮酒,怕是回来的晚了。我一个人在大帐里怪害怕的。”
如月一笑就应了。她觉得和穆尓登额确实应该把关系处好,镇子不大,很快他们就回到驻地直接去了十三阿哥的大帐。二女所谈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官家新闻。内宅趣事,看时辰不早了,如月就起身告辞,走的时候穆尓登额又送了她许多小礼物。
从十三阿哥的行帐到四阿哥的行帐并没有很远,就是天黑着路有些看不清,他们出来时也忘了讨要一个灯笼,驻地的火把要隔十来米才有一个,如月和玉烟穿的都是花盆底所以走得很慢。一来二去的二人竟有些迷路了,他们又不好意思去问巡逻的士兵,只能按着不清晰的记忆撞大运的走着,希望赶紧找对地方。
正抹黑走着就听身旁的大帐中有人惊叫了一下,接着就听有人道:“小主!当心!”接着就是瓷器破碎的声音。
“还请殿下速速离去。您这样太失规矩了。”那小意的声音还没说完,就听哎呦一声,另一人就道:“太子爷,您不要太过分了!蔷薇说的没错您既然是走错了,那就请快些离去吧。”
“孤酒吃多了头很晕走不动路了,在你这里歇歇不成么。密嫔,你可是孤的母妃呢,就不担心儿子走夜路磕了碰了?”
“我让小路子和小顺子送您回帐,您可是太子,我是庶妃,这样相处一室成何体统,要是让万岁爷知道了……”
“哈哈哈,汗阿玛才不会知道,也没谁会那么不长眼的去说这话,上次有人说闲话孤就让人拔了他的舌头,丢到护城河里去了。再说你晓得万岁爷在做什么?听说今日有人给他进献了一为美女,孤是没见,不过据说生的很美,不比庶妃你当年的颜色差呢。哈,说了半天话了,怎么没人给孤倒茶?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不……不要你,给孤倒茶的自然得是密嫔你了。素手碧茶,这才相得益彰啊。”
如月听见如此对话只暗道倒霉,怎么又就遇上这样的事了?管还是不管呢,她看了眼玉烟,从大帐里透出的些微灯光看得出她正皱着眉,似乎也难以决断怎么做。忽听帐里密嫔惊叫了一声,她压低声急促道:“你松手!”
“呵呵,没想到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有这么细嫩的手,你还真会护养呢。江南的女子就是水灵啊。不过整日独守空房,你不寂寞?”
“殿下,您醉了!快点松手,否则……”
“否则什么?你叫么?敢么?哎呦,这发怒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紧呢,哦,你这样子就让孤想起胤禄了,上回在无逸斋见过他,很是胆小的孩子,稍微欺负一下就生气了,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接着如月就听到里面有隐忍的挣扎的声音。还有太子不怀好意的笑声,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故意发出走动的声音往大帐前面绕去,并且大声对玉烟说到:“你确定这里是密主子的大帐?”
玉烟先是吓了一跳,见如月已经露了行藏,她只能配合道:“奴才记得是这里。主子这么晚了还要去么?”
“这礼物还是早些送去吧,明日又不在同一艘船上。”说着话如月就上前对那太监道:“四贝勒府的琅格格,有事觐见密嫔娘娘。烦劳这位公公通传一声。”守门的太监正是高三,他万没有想到这个时间了竟然还会有人来拜见密嫔,他对这个琅如月印象不深。但是对玉烟还是记得很清的,玉烟也做了认出高三后的惊讶神色,高三笑道:“原来是琅格格。我家主子……”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帐里密嫔大声道:“是琅格格来了,快请进。”
如月含笑看着高三,后者未听主子发话只得放行,他稍向后退,如月就带着玉烟一道进了大帐。一进去就见跪着两位宫女。密嫔的神色明显是捞到救命稻草的样子,而太子却冷冷的看着自己。胤礽此刻正堂而皇之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里透出酗酒后的放纵之色,如月立刻做出惊愕的表情,她呆了呆才想起行礼。“这么晚了你到这里做什么?”胤礽质问。
“奴才来给密主子送东西的。”说着她把手里的礼物展示了一下,继而又看着密嫔解释道:“今日外出采办了些东西,出营时碰到密主子,奉命顺便替着带了些回来。”
密嫔立刻会意接话道:“正是如此。”
“这么晚了你还来?”胤礽大言不惭的说道,“越制。你知道吗?”
“都是女人急需用的物件儿。奴才急的送过来,不过之前又遇到十三福晋多说了两句话,就耽搁了。加上营地暗黑奴才又迷路了一会儿……”如月很扭捏的说着。红着脸的样子真的像是不好意思似地。
胤礽盯了她一会儿,方道:“原来如此。孤也是吃多了酒误入了营帐,密庶妃好意为孤准备了解酒汤,还真是多谢了啊。”说着他就瞥了密嫔一眼。后者忙道:“不敢言谢。”
“行了,孤也就不多待了。琅格格,你放下东西也就走吧,可别让四弟多等啊。”
如月暗自松了口气,口里称是。胤礽向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凑得很近的对如月低语道:“真是奇怪,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四弟竟能忍住不下手,是他不行还是别有隐情?”如月又惊又疑惑,抬头看向胤礽,这一抬头二人就离得极近,把如月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后面就是炉子胤礽便拉住她向旁边扯了一扯,如月又吓了一跳,她又不敢拨开胤礽的手,就涨红了脸低着头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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