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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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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饮了不知是第几杯酒,她打着酒嗝道:“少来了,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就胡说吧,你我现下半斤八两,谁比谁好到哪里去呢?”

乌林长长叹了口气,习惯性的去摸荷包却发现那里早就换做一块玉佩了。她收回手抚着发烫的脸看着火炉上方清晰可见的雪片呆呆出神,如月望着好友被火光映着的脸上泛起的愁容,她想起了哥哥还有扎琴,心里顿时泛起了酸楚。到后来眼泪竟快流出来了,她马上又连喝了三杯硬是将泪水压了回去。

“你喝的太多啦!”乌林皱着眉道。

“酒喝了不少,却也没多。”如月起身向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就趔趄了一下,乌林想去扶可脚已经软的站不起来,还是珍珠手快扶住了如月,“格格。您喝多了,守过夜了该回去安寝了,到贝勒爷万一回来见到了可又要生气了。”

“他生的什么气呢?他又怎么能看的到,不是在宫里么。”如月拨开珍珠的手,“而且我是我,他是他,我在我的雨桐院,他去他的金銮殿,两不相干呢。”

乌林插话道:“谁说的。你这雨桐院不也是四爷的,连你的人不也是他的,他能不管么,嘿嘿,我才不信你不怕。”浮石听得这话脸都吓白了,她求助的看着珍珠。

珍珠忙道:“耿格格也喝多了,这就散吧。”

如月瞪着她道:“慢着,谁敢走,走了就别再来此地!我呀。最恨散这个字啦!”她又指着软在椅子上的好友道:“听着。从现在起着雨桐院就是我的,我拿钱买下来。谁能怎么着?我也不是他的,他到该是我的。”

乌林不接话就是吃吃的笑,如月望着天任雪落在脸上,舒畅道:“好雪,应景,我喜欢。”珍珠又去劝,如月却恼了,她见四下都是雪也寻不到什么趁手的,就来到梧桐树下把斗篷脱了又嫌花盆底碍事竟也蹬掉了,就这么摇摇晃晃的施展轻身功夫掠到树桠上,这一上去她就见到八贝勒府里正灯火通明一片热闹景象,甚至可以看到下人们来来去去的身影。“唉,人比人气死人啊。”嘟哝过后她就撅下一根树枝又飞身下来。

正在树下喊如月下来的珍珠气急败坏,她也不顾规矩了,大声道:“格格,不要胡闹了!”她话音刚落就见如月置若罔闻的开始挥动树枝,开始还看不出门道,往后就能看出是落英剑法了。乌林也终于站了起来,她走到帐外看着好友一个劲儿的拍手,风铃拉也拉不住,浮石只剩下跺脚叹气了。

如月这次舞剑是全情投入,半醉半醒的感觉真的很好,而在风雪中如此恣意妄为真是极惬意的事!她一向是怕冷的,但喝了酒就不同了,酒精由内而外的暖着身体上的每一处,挑起的雪在空中散开又落下,让这个跌跌撞撞又姿态潇洒的少女便的像雪之精灵。本来丫鬟们大呼小叫的声音还在让如月不得安心,但后来她就听不到了,好像天地间就剩下自己一人,不用被规矩所束缚,可以天马行空,这个空间似乎和现世连在了一起,她此刻就像在登台表演,下面坐着穿着礼服的父母和弟弟,他们在鼓掌在说你真棒!我为你骄傲。

如月很完美的使出最后一式,腾空跃起,翻身挥剑,落下后剑尖正指着一人,他也是观众么,穿的十分正式,不过脸色却阴沉着。定睛去看不是胤禛是谁,而他旁边站着的竟也是吉服在身的非印!如月顿觉从天上落回到人间,美丽的幻象想肥皂泡似的破灭了,她怔怔的望着仿佛在辨析对方是谁,直到胤禛握住树枝的另一端用力一拉,如月松了手,人晃了晃觉得头开始发晕,眼前的人在说什么听不清呢。

一旁的珍珠忙不迭的给主子把折上去的氅衣放下来,又去给她穿鞋披斗篷,如月见到乌林被拉着跪下了,周围的人除了自己都跪下了,她觉得很奇怪,也不去看胤禛竟就这么转身走了。如月很困,觉得这梦长到令人讨厌了,而且还有不想见到的人。可是实在是挺不到回到卧室温暖的床上了。看到炉火就往那里去了。

如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睁开眼就想吐,结果她真的吐了,等一切都收拾好已经是日上三竿而她也终于恢复了理智。这是如月第一次见到珍珠黑着脸,也是第一次见到玉烟没有笑,两个冷冰冰的女子给主子拿来了新的衣服,如月对昨日不是完全没有印象。但她真的不晓得是在梦里见到的胤禛是真是假,不过现在见到了这两位的脸色她就能肯定了。于是自觉不说话,速度换好了衣服,好好洗了把脸。珍珠给她梳头发的时候,如月小意道:“这件事我会承担责任。”

珍珠梳头的手顿了顿,她几乎是咬着牙道:“贝勒爷说的没错,都是奴婢的错,太纵容您了。”

如月叹了口气道:“你们受苦了。”

珍珠涩声道:“奴婢们被骂没什么就是您定又得挨罚了!”

如月懊恼道:“明白。”

初雪乍晴,初一的中午也是冷的很,如月没有看到四皇子。他带着妻儿再次进宫去了,不过责罚还是没有避开,胤禛留了话给谢嬷嬷,说是督着琅如月在院子里跪上三个时辰反省失仪之罪,院中所有下人均是罚俸三个月,耿乌林则是被罚禁足。

现下如月就在雨桐院的雪地上跪着,整个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昨日痕迹一点都看不出来。如月已经在冻的冰冷的地上跪了一个时辰了,她的嘴都发紫了。抱歉的看了一下笼着手冻得发抖的张起麟又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院子,她恨得牙痒痒可又不能反抗。寒气顺着膝盖蔓延到四肢,如月的身子都逐渐僵了,即使用心法也只是能缓解一下,三个时辰,可得跪倒天黑了呢!

屋里的珍珠和流苏从窗户看着外面被罚的主子,他们想出去可不能。玉烟看了眼还在抱怨的方嬷嬷,她想起昨夜雪里舞剑的女子,还有用怒气掩盖惊艳和迷惑的主子。有时真的觉得太了解一个人实在不是好事。不过遇到这么胡闹腾的格格,主子大约也是第一回吧。否则做的更好些就该让下人扶着醉倒在帐中的女子回房,而不是自己抱着她回去,能看出这层的除了自己只怕就是福晋了。不过今日的责罚倒是又设了个迷障,谁也猜不透这位喜怒不定的主子到底在想什么。三个时辰,这样的天气……怕是铁打的也会病呢,主子难道就没想到?

玉烟推测的没错,当夜如月就发起了烧,还总说膝盖痛的很,直把珍珠等人吓的不轻,府邸也没个能做主的人,他们不得已去请谢嬷嬷来,结果太医是请不动的,只能请了大夫来瞧病。好在如月身子好到了第二日下午烧就退了下去,就这样躺到了初四。这段时间非印回了娘家省亲,李瑶因为有孕在身,是娘家来人探望的。胤禛偶尔在家但也没来看如月,倒是初三的时候弘晖差时晴来看过,还如约提着一堆好吃的东西过来。

到了初四,如月自觉好的差不多了,珍珠死活不让她下床,弘晖来的时候就见如月愁眉苦脸的坐在床上捧了本书在看。一见他来,如月忙披上衣服问:“大阿哥怎么来啦?福晋可知道?你……”她本想说这是寝室你怎么能进来,结果跟着就看到非印了。

非印来看自己估计也是走的形式,如月这么想着,因为被罚生病实在没什么好同情的。果然福晋的嘘寒问暖很官方,如月的回应自然是羞愧加承认错误。弘晖趁着空隙对如月道:“如月姐姐,我和小米都很想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眼看又要下雪了,咱们一起堆雪人呀。”如月偷瞄了眼非印,后者很从容道:“晖儿,过了年你就八岁了,得抓紧时间好好读书,不可再想着玩的事儿了。如月格格就是因为玩的过份被你阿玛罚了,你觉得自己会比较特殊吗?”

见儿子敷衍的应了,态度十分不端正,非印皱眉道:“琅格格你看过了,她既无事你是不是该去安分的读书,等你阿玛回来可是要考教你的功课的。”弘晖这才应了是,泱泱的正要走,他又回转过来对如月道:“上回你给小米做的衣服可真好,它真的不怕冷了也不哆嗦了,可是能再做一件么,那件被图涅给夺去了,说要给他家的大米穿,可他家的狗明明比较大,他的福晋也不喜欢,干嘛抢我的。”

如月见非印的脸色沉下来了,立刻答应道:“行啊。改天做好了我让珍珠给您送去。您快去读书吧。”这下弘晖高兴了,喜滋滋的出了门。

非印看了会儿如月,和缓了脸色道:“给晖儿教数算的事多谢你了。”

如月愣了愣恭敬道,“不敢言谢。”

非印沉吟片刻看了眼在外等自己的儿子,她压低声音道:“我一直很感念如月格格的恩情,在旁人看来大约我恩将仇报,总在罚你,也许你会恨我,但我真的只是按照规矩在做事。不过,格格好像也一直没有把自己当做府里的人,总是置身事外的模样,我不晓得为什么如此,可你的行为已经影响到旁的人了,比如乌林还有弘晖,我真心不希望再有下次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分明

如月仔细想过非印的话,觉得她说的没有说错,进了府邸后她就是把自己当做旁观者存在于这个家的,可是胤禛不也是没把琅如月当成小妾对待么?琅格格和四贝勒只是契约关系,他们之间都是各有所图,这些话不能同谁解释,胤禛的枕边人发现异常也不无可能,那么自己和弘晖太亲近是不是触到她的底线了?如月觉得一去揣摩人心就脑袋痛,她决定先不去管那么多。

给小米做衣服是如月现在首要的事,那只小狗着实可爱,她很喜欢的,既然在过年她就用了大红棉布夹细棉做了件犬衣,还带镶着一圈白绒的风帽,红白相间想来一定很好看。这次是第二回做,比第一次可快了许多,所以等弘晖偷偷摸摸抱着小米再次来的时候如月已经把衣服做的差不多了。弘晖一见那衣服就哈哈笑了,说:“小米是公的,怎么做了一件姑娘才穿的斗篷装?”

如月一本正经道:“这不是斗篷装,是圣诞装。”

弘晖吓了一跳:“生蛋装?那是什么呀!”

如月不理他直接给狗试穿,动物一向都是不喜欢这些额外物的,这次又是强压着给穿上了,直气的汪汪叫,又因为有些大没一会儿后腿就出来了,它难受的呜呜叫着咬着衣服试图脱掉。如月和弘晖看着直笑个不停,一旁的时晴和玉烟也都忍不住笑了,如月把衣服脱了让流苏拿过针线剪刀,往小的改,弘晖抱着小米安抚着它的情绪,男孩儿看着如月娴熟的拆缝,不由感慨道:“如月姐姐,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如月也没抬头顺着话道:“谁说的,我不通乐理,是臭棋篓子,做事情也总忘了规矩。不像个大家闺秀还老惹你阿玛和额涅生气。唉。你呀,可是正经的皇孙,将来要做大事的,万万不可跟我学。”

“你还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呐。看来还有的教。”听到这声音如月的手就一抖,针一下子就把手指扎了,抬头去看来的果然是胤禛。后面还跟着苏培盛。外面的雪没有化,雪光映着夕阳屋里很是明亮,皇子已经换上了便装,他本就瘦。穿着围着褐色貉子毛袍子一点也不臃肿,蓝色很衬他的肤色,于是看着精神很好。一屋子的人都忙给主子见礼,胤禛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对联,又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女子和儿子,他轻声道:“都起吧。”说着就上前坐到椅子上,拿过犬衣仔细翻看着。“这是你做的?狗能愿意穿么?”

如月本垂首,听到这话便诧异的抬头道:“贝勒爷知道啊,嗯,小米是不愿意穿的,不过这天太冷,这种狗极是怕冷的,若不给它穿上保暖之物就会生病,那就麻烦了。穿穿也就会习惯。”

“你还知道的真清楚,家里曾养过?”

“呃……听家里的洋人说过。”她可不敢说养过。要是有心一查就知道自己说慌了,而且贵宾犬在这个时期可不是一般人能养的。

胤禛也没再追问,他把衣服递过去道:“你快做好,让它穿上我瞧瞧。”

如月应了,连忙用最快的速度改好了犬衣,胤禛接过小米,那狗似乎很喜欢,直去舔他的脸,如月看着想笑硬是忍住了。她利索的给狗穿好了衣服。弘晖一见合身狗不能再脱下就欢喜道:“真好看呢!”又试着将帽子给戴上。男孩儿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它道:“太滑稽了!这生蛋衣真好玩!”

如月见胤禛看着狗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心里就松了下来,暗道:这位还真是喜欢狗呢。不过居然没责备自己胡来,倒是奇怪的很。但听胤禛道:“给狗做衣裳也不是稀奇的事,不过旁人都做的很威风,你怎么就做成这样古怪的样式呢。这还是盘的纽扣?”

“嗯,这样好穿呀。”如月凑近了也去逗小米,狗可能是发现在努力也脱不下来就作罢了,而且暖和也就不折腾了,乖乖的卧在胤禛的怀里,用鼻子去嗅如月伸过来的手。因为离得近,胤禛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再看她的脸,正是满面笑容。皇子想起那两次这女子舍命相救的模样,心里竟变得柔软起来,又念及今日皇帝再次当众夸赞了长子,说弘晖精于数算,做起题来快而准,有些解法独辟蹊径,可见很是聪明。儿子被赞,做阿玛的自然脸上有光,胤禛心里也甚是得意。知道其中隐情的胤祥就笑着道:“四哥,等我家额布林大些了也让琅格格教她呀。”

“大格格的女红怎么不教了?”听胤禛突然问话,如月愣了愣,忽然发现二人离的有些近了,就向后退了一步,她还在想怎么回话,就听胤禛道:“继续吧。你连带着把弘昀的数算也教一下。再盯着些他们的书法。”

如月哪里敢不应,弘晖在一旁却撅起了嘴,胤禛看见了就盯着长子道:“兄友弟恭,你可要记住了。”

弘晖见父亲冷了脸,马上讨好的道:“儿子记住了,一定会以身作则再好好管教弟弟的。”

胤禛嗯了声便放下狗,起身道:“你跟我一道回去。”如月躬着身送这父子二人离去,等人走了她自语道:“今日看着心情好了,嗯,要是每天都这样该多好。”玉烟和珍珠都听到她的话可两个都装着没听到。

第二日如月意外的收到了一件来自胤禛的赏赐,是苏培盛送过来的。看到东西如月真的是意外了,盒子里面是一块鸽卵大小的石头,如月拿出来细看之,原来是个鼻钮的印章。这章入手极润,颜色则是半透明的黄色,她是常年习字的自然对这些东西不陌生,不过如月还是很不肯定的问道:“苏公公,这是田黄石的章子?”

苏培盛微笑道:“格格好眼力,正是田黄印章,四爷说因常见格格习字绘画,所用印章质地不好,就从收藏里拿了一个送您了。这也是对您为大阿哥辅导数算有功的赏赐。”

如月呆住。她万万没想到会得到什么赏赐,这可才罚过不久,忽罚忽赏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她拿起那章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刻着汉篆的“如月”两个字。她虽通书法可对刻章就知之甚少了。观之只觉得刀法清丽,瘦而不弱,似疏非疏,字形还巧妙的组成了个半月的样子,如月很是忐忑的问道:“贝勒爷没说其他的么?”

苏培盛想了想道:“嗯,没了。哦。奴才还得回去,就不多留了。格格可要把章子收好呀,这原石是万岁爷赏的,主子昨晚自己刻的呢。”

如月一听更是忐忑。忙收好了印章,将苏培盛送出了门。

此时珍珠才上前欢喜的小声道:“恭喜格格啦。”

如月茫然的啊了声,她看了又看手里的章子,来到书房,随便找了一幅字,用章子沾泥在下首处印了下去,两个红红的小字十分养眼。如月又盖了几个,越看越喜欢,她忽然觉得印章是件十分有趣的事,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先收好的吧,可是为什么要赏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把玩了一会儿章子才将它放回到盒子里。

十五过后如月被恩准回了趟琅府,甄玉洁见了女儿自然是再三询问各种情况,如月避开责罚的事没讲。只说府里的人对她不错,没有什么刻意刁难的。甄玉洁怎么会信,质问她怎么就能去了雨桐院,如月便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她侧重的倒是因祸得福,得了个大院子,而且前些日子因为表现好胤禛还赏了她一枚印章。

甄玉洁一听这话反倒更加忧虑了,“守着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是个男人都会想要的。你就别想着什么契约守则了。从东西开始这就是要讨好你了。然后就会假戏真做,到时看你如何是好。还想着走?我看难的很呢。”如月说得口干舌燥正在吃茶。听她说了这番话差点没被呛到。她笑着摇头道:“他对谁都很冷淡的,孝懿仁皇后的事大,他不会舍本求末,再说我不过是个女人啊。”

“女人怎么了,你这样的放到谁家都是个宝贝,他既见到了你的异能,还会放你走么,嘿,清静之体,我看你怎么走的了。”

“现在住在那里也没什么不好,可比去慈宁宫或是带发修行在宫里步步惊心要强的多。机会总是会有的,大不了再假死一回,我的心法练的不错了……”

“少来,别又来这招,我可不会再冒这个险了,还是等时机吧。我怎么都不信就是因为教了他的儿子才送你印章的!”

“我想不出什么旁的理由,不过他真的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再说,我这样的性格他不喜欢,你就放心好了。”

甄玉洁忧郁道:“但愿如此,不过你也快十七了……”她的话没说下去,如月心里明白不过,面上却是嘻嘻哈哈的岔开了话题问起了凌柱家事。

济兰知道妹妹归宁就跟胤祥告了假,带着扎琴来母亲家里探望。如月见到这二人琴瑟和谐的模样心里就是百般的纠结,扎琴犹豫着问了姐姐的情形,她大概知道前不久乌林被罚挨打的事,但不知道为何,如月又怎么会说,只说她顶撞了侧福晋,被责罚的也不严重。扎琴信了,济兰看过来的眼神却似是洞悉原委般,如月哪敢与其对视,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吃团圆饭时,因如月提了不少刻章的问题请教,凌柱便拿出许多印章原石送她,他本就是大方的人又想着要讨好甄氏,所赠不是封门青就是百果冻,不是芙蓉就是鸡血。

如月哪里敢收!只说自己不是收集只是想学刻章,凌柱就又给她拿了些花乳石和犀角便宜且质地柔软的物件让她练习,还送了一套刀具。如月自然大喜过望,甄玉洁见丈夫做的不错很是高兴,趁儿女们不注意就媚态横生的看了凌柱几眼,典仪大人顿时移不开眼了,眼观六路的济兰装作没看到,如月只顾看石头也没发现。

临走的时候济兰悄声问妹妹:“怎么突然对刻章感兴趣了?”

如月随口就道:“近日得了个好章子,看着喜欢,加之平日空闲就想学学了。”

“哦,田黄印章是很名贵。”

如月闻言顿时尴尬起来,她讷讷道:“哥,你知道啦?消息还真快,没想到十三爷虽是个皇子也那么八卦。”

济兰黑线的瞪了她一眼:“十三爷不也是关心你这个救命恩人么。你受罚的事母亲不知,我可是清楚的很。跟着四爷,不论你们是什么关系定要顺着规矩来,否则,不用我说你是知道结果的。”

如月叹道:“嗯,真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守规矩。”济兰又看看不远处扶着母亲的扎琴叹息一声道:“你和乌林要多互助。”

如月点头,又郑重对哥哥说:“你和扎琴也要多努力。”

济兰弹了下如月的额头,嗔道:“淘气。”如月抚着额头微微笑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七章 弘时

新年过完很快就到了如月的生日,本想低调的自己庆祝一下就是了,她只邀请了乌林也准备好了要做蛋糕的材料,可因为这日李瑶突然临产而被打乱了计划。如月从方嬷嬷处得了消息就即刻赶了过去。

李瑶的居所她并不常来,虽是侧福晋住的却跟福晋所住的正房大小差不了多少,院子里也种着常规的花草树木。二月的时候正是春梅盛开的时节,一株红梅树开的正好,树下站着的正是非印,乌林也在,一院子的人都在屏息静气的等待。乌林见如月来了就走了过去,如月见福晋一脸焦急,手掌紧握,对于自己的请安也心不在焉的,在外候着的福禄吉祥等人也是焦虑异常。

乌林小声给如月道:“从晚上一直到现在,有好几个时辰了。还没生。说是孩子大不好出来。”如月虽不喜李瑶甚至对她有敌意但还是希望一切顺利,毕竟在古代生孩子真的是个要命的事儿,难产而死的可不在少数,医疗技术有限就连最尊贵的太子母妃也是因此而死的,不过因为知道这位将来的齐妃是会活到很久以后,所以她并没有很担忧,倒是不晓得这个孩子会怎么样。

“贝勒爷呢?”如月向四周看了看,乌林摇头轻声道:“听说户部很忙,昨儿就没回来,已经让人去通传了。怕是在路上。”

正说着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见胤禛黑着眼圈苍白着脸疾步走了进来,这些日子他明显的很疲累,不晓得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就见这位辛劳的皇子直接上前去问非印:“如何了?”

“您放心。已请了京城里最好的稳婆,瑶妹妹身子骨好不会有事的。”

胤禛沉着脸点点头,他看了眼乌林和如月没有什么表示又继续对非印道:“要是男孩,你带着去养吧。”

非印一听脸上顿时显出红晕,她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还是等生完问过她再说。”

胤禛皱着眉不吭声。如此等了又等,屋里开始传出李瑶痛苦的哀嚎,如月听得直发憷。若不是离去太不合适她定会避开这惨叫声,乌林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莫怕。”

如月白着脸道:“女人好可怜,怎么就要受这个罪!老天爷赶紧让孩子生出来吧。”话音刚落就听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

乌林喜道:“啊。生了!!”

如月也欢喜道:“太好了!”

胤禛显然松了口气。他上了台阶就想进屋,立刻被福禄等人拦了,又过了一会儿稳婆一脸疲惫的出来,她满脸堆笑的给胤禛行礼道:“恭喜四贝勒了,侧福晋给您生了个大胖儿子呢!母子平安!”

胤禛僵硬的脸上顿时漾起了灿烂的笑容,一旁正在观察的如月看得呆了呆,这样的笑可真少见,随即她也会心的笑了。得了儿子放到一个皇子身上真的该用喜极来形容吧。果然胤禛立刻就让苏培盛拿了纹银十两赏了稳婆,还让福晋拿钱赏赐内宅所有人,又立刻来到耳房写了折子。让人送进宫去,好即刻通知万岁爷皇太后德妃等人。

待终于能进的时候。胤禛第一个冲了进去,如月跟在最后面,她一进屋子就闻到了血腥味,接着就见胤禛在看怀中的儿子,那个襁褓中的婴孩儿正哇哇大哭,他满怀爱怜的望着自己的骨血。非印已经坐到了炕边,她拉着李瑶的手在嘘寒问暖,李瑶则幸福的笑着,虚弱的脸上散发着母性的柔光。如月觉得此情此景实在很和谐,也许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发生转变,但现下真的是很美好。

如月并没有在这间屋子多待,她和乌林只是格格,按制道了恭喜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如月发现乌林的神色很是恍惚,便知这位定是想起流产的事了,她沉默着不知如何安慰,难道能给她说你会有孩子的,就是还得等上个七八年么?到了路口乌林郁郁的跟好友道别,如月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想到了那个惊鸿一瞥的婴儿,那么的小哭声很洪亮,他到底是哪一个孩子呢?

很快如月就知道这个生在红梅花开时又和自己同天生日的孩子是谁了,康熙给四皇子的第三个男孩赐名“时”,而胤禛则给儿子取了个小名叫做隆庆。

弘时是个很闹腾的孩子,夜里总是啼哭不止,奶也不愿好好吃。满人贵族家的孩子多用奶母,弘时在半个月里已经换了四个乳母了,要么是吃了奶大便干燥要么就是泻肚,要么是一抱就哭要么是李瑶看人家不顺眼等等。如月光是听说就够心烦了,她不晓得李瑶是怎么个熬法!杜嬷嬷和厨房的人相熟,据说厨娘也在抱怨,说侧福晋这月子做的不仅自己烦还烦旁人,一口菜吃的不对了就会砸盘子,下人们做的不好就会被打,说甚至连心腹福禄也没少挨巴掌,如月寻思这位主子怕是得了产后忧郁症了吧,不过放做自己怕也是会得,谁高兴刚生了孩子就被通知三个月后把孩子教给旁人养呢,而且当丈夫的除了刚开始那几日常来探看,其他时候就很少见到人影了,就算是工作再忙也不能这样,但是这些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李瑶那里如月只是去看望过一次,提着自己熬的汤和李瑶喜欢的脂粉,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但没想到很快如月就被福晋叫了过去,非印很郑重的嘱咐了她一件事:“瑶妹妹想请你帮忙。”如月疑惑的看着明显精力不济的女子,她这段时间可没少操心,大约是想跟李瑶把关系搞好,能顺利带走弘时才每日去搭手照顾孩子的。

“上回她喝了你做的汤很满意,说是想起前几次你做的饭菜,说是很对胃口,所以就请你做一下她的三餐。你觉得呢?”

如月一听就知道自己绝对推辞不掉。在四贝勒府没有什么比能生孩子的女人更矜贵的了,而且生的还是男孩。既然如此她也就没有推脱或是不满,“我尽量做好。”非印听了很是满意,她真的没有想到如月能这么爽快的答应,“不过要多久呢。”

非印想了想道:“就两个月吧。”

两个月在如月看来并没有什么。但实际情况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饭可以在她的叮嘱下由杜嬷嬷和流苏做,但是送饭过去后又总被李瑶指使着去做其他事情。比如现在她就抱着孩子哄他睡觉。如月很无奈的看着躺在怀里睡得流口水的男婴,她深深的自责着为什么当初要多事去哄呢,这一哄哄坏了。见到孩子在如月那里总是很安静。李瑶就盯上她了。

“唉,他怎么就只认你抱呢。难道都是同一日生的缘故?花神节,你一个女人家生在这日没什么,小子生在这日算什么事儿么。”虚胖着的侧福晋幽幽叹了口气,她系着护额,坐在床上还裹着裘皮,因为产妇怕风,窗户都关着。炉火又烧的旺,怕冷的如月因为抱着孩子来回走额上已经见汗了,终于能闲下来的诸人都喜滋滋的看着她。如月苦笑着不言语。

李瑶拿着一块点心在吃。她的奶水还没有完全回去,乳汁又一次将衣服弄湿了。她烦恼的看着胸襟道:“真讨厌啊。那药没用么。”

如月实在受不住就把孩子放到了摇篮里,在旁边坐了下来,又热又累她的脸红彤彤的,她微笑着晃着木篮。李瑶看着看着心里就不对味儿了,她再次想起一家之主给这个女子的诸多特殊对待,雨桐院让住着,厨房可以随意进出,竟还送了枚刻着名字的章子!琅如月还这么年轻,论姿色也是院子里最好的一个,她迟早都会有孩子的,是不是到了那时自己就再也得不到宠爱了呢?想到这里她的心就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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