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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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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那他现在人呢?”

宋暮云静默半晌才转过身,“已经去世了。”

弘晖愣了,他的心里感同身受到一种深深的哀愁,竟让他万分的想哭泣,在旁观的如月只觉得这场面诡谲异常。他们说的是命运是预见。正是自己心里最畏惧的死结,竟就这么开诚布公的说开了!她正在想就见宋暮云收回了注视弘晖的目光,望向了自己,“你在疑惑。”

如月问道:“那你能解释我所有的疑惑么?”

宋暮云摇头道:“我的能力并不够强大,所以不能堪透。我一直看不透你,只能见到最初却见不到你从哪里来。是谁让你来的。除了你的清静之气我还能感到距离府邸不远处有种非人的味道,是阿鼻地狱里的气息和死人的味道,这种感觉坏极了,就像许多年前发生过的……情形。”宋暮云迷离的眼看向了窗外。静默少顷她喃喃道:“也许你是为此而来吧。红莲。”

“红莲?”如月耸肩笑了,“红莲业火,烧尽一切罪恶么?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我只看到你的运星极旺,没有大福泽之人是不可能如此的。否则又怎么解释三番五次你的经历?不论其他,你和少主的关系必定匪浅。而我活着的最大目的就是守护他,你也许是成就他的关键。所以你必须彻底站在他这一边。而不是总思虑着离去。”她口里的少主让如月愣了愣,随后想到大概指的是胤禛,而那个主人怕就是当年坤宁宫之主,现在的躺在陵寝里的孝懿仁皇后,那么方才她提到的那个人莫非也是她?她也“不一般”么?

这可真是满清最大绯闻啊,如月苦笑着想,果然是遇到神婆了,连自己的想法都能感觉到。但是这样又能如何,她已经认定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唯一能把握住的就是自己。其他的一切都无法完全寄托的。

“所以你现在才要和我说开此事?”

“我单独找你是因为看到了端倪,在不远的将来你会有劫难,我能做的只是提醒你。”

如月被这话吓了一跳,弘晖跳下椅子急道:“那你还不帮她?”

“我能力有限,这几年炼化恶灵已经费去了多半能量,现下亦只是看到了前路有魔障。不过你的佛珠是有大来历的,和四爷的本是一对儿,最早是佟佳主子用来把玩的器物,后来分别给了文远和文觉。”

如月看了看佛珠苦笑道:“那还多谢你提醒。这下我可得天天去想什么是后厄运到来呢。哦。不,”她自嘲一笑道:“你不晓得我所经历的。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事儿能再吓住我啦。”

“这世间的事儿谁能料到会怎么样的发展呢。”宋暮云叹息一声,一时三人无语。

未过多时吕有功尖细的声音隐隐传来,茅舍的门再次打开了,如月领着弘晖出来,宋暮云并没有相送,她站在窗前无声的看着那太监急匆匆的赶过来,见到弘晖后忙指着一边说着什么,接着就见非印快步走过来。宋暮云看到了弘晖她一脸怒容的训斥儿子和如月,那二人低着头接受着责备。非印把头转向茅舍,遥遥的就和同样注视着外面的女子对视上了,屋外的人紧锁眉头很快就带着人离去了,屋内的人却一直站着看着空无一人的花园,直到眼角渗出了泪水。

宋暮云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的欲念摒弃,也觉得不会再有什么留恋,但是此刻的心却痛的要粉碎似地,于是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下来。佛龛里的佛母微笑的看着她,以身侍佛的女子将眼光再次投向了佛母,神圣的样貌已经看了那么多年,恬静的笑容似乎在说:命运就是如此,这是你必须承受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丑闻

如月擅带弘晖探看宋暮云的事惹的福晋非常不虞,她责备过二人后,还再次罚如月去抄心经三十遍,对于非印的反应如月觉得可能是她不想儿子跟神婆太接近,毕竟当母亲的多少知道些儿子不同常人。自己被迁怒的也不冤枉,被罚好说权当练字了,不过就是宋暮云说的那些话完全应证了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的正确性,不论真假谁也不想平白被告知你马上会有大难,这让如月想起几年前遭遇巽元子的事情,这位大爷也不晓得是不是还周旋在府邸世家间骗人钱财呢?堵心归堵心,毕竟经历的事儿多了,过了几日她也就慢慢将此事放下了。如此时间又就滑了过去。

过了寒衣节天气骤然变冷,怕冷的如月却只能在没有地龙的雨桐院苦捱着,珍珠早就将自家做的羽绒精棉的夹衣夹裤还有手炉拿了出来,还有一个月按制才能给各院分配木炭,所以她只能空守着炉子期待十一月快些到来。

弘晖被额涅责备后就不再随意去后花园玩耍,但是他依旧是如月这里的常客,因为打着讨教剑法和习字的由头不用再钻狗洞,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出是男孩感到最开心的了,对此胤禛采取的允许的态度,原因就是弘晖的学业得到了进步,甚至还被康熙表扬了,说他在术数上有天赋,这个天赋却是拜如月所赐。如月虽然是文科生,但是对于基础的数学几何她还是可以的,按理说宫中的老师个个是大儒,教西洋学的老外也是能人,不过他们一是始终有尊卑之分,二是言传上有碍,三是后世的教学远比现在的灵活生动,深度广度都够,弘晖反而是在如月这里进步很大。

当康熙问起是谁教他的这些算法,这孩子很会来事儿的将功绩都安在了自家阿玛身上,康熙大悦。以此为例的让其他阿哥们也要多关心孙儿们。说四阿哥平日公事繁忙竟还在用心授子,你们更该如此。等胤禛下来问起长子为何那么说,弘晖没被阿玛冷峻的脸色吓住,眨着眼道:“如月姐姐说万事都该低调,要是因为成绩提高被表扬了,就推您出来。哦。还有,您觉得儿子不该好好表现么?”

“如月姐姐?”胤禛轻嗤一声,弘晖马上更正:“哦,儿子说错了。是如月格格。”

“琅如月是在这方面有些本事,你去求教她也没什么,不过礼数要周全,那女子本就是个不谙礼教的爱胡来的,你也跳脱的很,要是再出现上次的事儿可别怪为父家法处置。”

弘晖恭敬的应了,偷窥了一眼阿玛的脸色心里暗乐。阿玛既然允了,那么额涅就不会再说什么了。果然非印再得知了儿子受到帝王的夸奖和胤禛的话后她也终于不再阻止,随儿子去了。只是她内心的担忧是无法说开的,也曾暗示着问了丈夫这样让他们相处是否妥当,胤禛只说先看看吧,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非印又开始有了新的忧愁,好像琅如月进了府后平衡就被打破了,这是她极不想看到的。

终于到了冬至。守着温暖的火炉如月很是快乐,只是一个炉子实在是太少,她恨不得再放上二三个才好,怎奈一切有规矩不容她胡来,于是她也只能望着嫁妆里带来的n多银子叹息道:有钱没处使的感觉真不好!如月怕冷这炉子就从早烧到晚,木炭的使用速度也是很快的,早起的流苏一发现快没木炭了,她就准备去谢嬷嬷那里领用,待手头的事都做完她禀告了如月一声就外出了。

到了外面流苏才发现今日天冷的格外厉害。黄云堆积怕是要下雪呢。她拢了拢披风加快步子去了厨房。贝勒府的厨房里很是热闹,几个婆子都忙得团团转。炉子都生着,灶上皆放着锅烧着饭菜,流苏挑帘子进来,只觉的热气扑面,她给几位婆子见了礼。

掌事的厨娘姓楚,她男人是看京郊一处皇庄的,女儿还嫁给了给了胤禛奶母谢嬷嬷的儿子,地位很是不一般。此人也是很有眼力界的,做事也圆滑,她没得罪过侧福晋的下人,更是没怠慢过福晋的人,自从琅如月进府她也注意观察着,虽说前些日子对总来厨房做饭的杜嬷嬷和流苏使了脸子,但现在却又见风使舵的跟杜嬷嬷的关系处的不错,连带着给总来厨房帮忙的流苏也很行方便,这次见流苏来了,她就先笑着道:“哎呦,流苏姑娘,来这里是要给琅主子做吃的?”

流苏道:“嗯,就是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鱼。”

楚嬷嬷道:“哦,这东西虽说是宫里赏下来的,可咱们府上的其他主子都不爱吃,总就剩下了。琅主子要是想吃,流苏姑娘就拿去用吧。”

流苏笑道:“多谢您了,不过我家主子说了可得先问清楚了碧玺姐姐和福禄姐姐才成呢,要是万一两位主子想要吃了,岂不是不好。”

正说着话儿就见福禄和吉祥并肩进来了,福禄显然听到方才的话了,她笑着对流苏道:“真是个懂事的丫头,不过这话是你家主子说的,还是你帮着说的呢?”

流苏的脸一红,急急道:“自然是我家主子说的了。”

福禄哈哈笑道,“说来也是巧,我家主子今日就想吃鱼,你在正好,听说你们一院子的人都极会做饭的,你更是厉害,还曾得过十四阿哥的赞誉呢,那这顿饭就劳烦你做给我家主子咯。”说着她揭开篓子看了看那鱼,“呦,才这么几条,不好意思了,还请琅格格等下回吧。”

一厨房的人都不做声皆看向流苏,流苏抿着嘴也不吭声,福禄道:“怎么啦?你不愿么?”流苏僵僵的小声道:“好。不过我得先去取了炭,等忙完了事儿再做可好?”

“我家主子可是等着吃呢,你呀,可别太慢了。”说完,她笑着对楚嬷嬷道:“干妈妈,好久没来看您了。”说着就上前拉住楚婆子的手附耳道:“我家主子让我来问问您上回那件貉子里的棉袄好不好穿?”

楚婆子有些尴尬的看了眼流苏,流苏立刻就对她行了个礼道:“楚嬷嬷,两位姐姐你们先忙。我先走了。”

见流苏走了,楚婆子才看了看周围,见诸人皆有眼色的各行其是。她将福禄拉到一旁。小声道:“自然是好的,就是也只能在家里穿,这么矜贵的东西哪里敢穿的出来?”

“我家主子还怕您另攀上高枝儿了不愿再和我们来往了呢。”

“怎么会呢。”

“也就是说啊,怎么样我们可都曾是一路人,既然上过同一条船那就得共济到头儿,否则事儿出来了谁都不好过。再怎么样主子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楚婆子十分不喜福禄说话的样子但又避讳她的主子,就只讪讪的笑着应付,福禄见今日的威风耍的够了这才带着吉祥离去了。见二人走了,楚婆子皱着眉直发愁。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和李瑶一起去做什么私扣皇庄木材的事儿了,一次就被缠上了,要是被主子知道那可不是一顿板子就能了事的,家奴被私刑致死的可不是稀罕事儿,她觉得是该跟亲家谈一下此事,到底是他家的面子更大,说不得能想出什么解脱的法子。

但说福禄出了门后。见吉祥始终不言语回首就笑道:“这几日你到是寡言的很呐,还为上次的事儿生气么?”

吉祥半低着头雪白的小脸上显出红晕,她摇头道:“我能为谁生气。”

“你这样说就是生气了,谁让主子在上呢。”

“主子怎么就这么不顾及身子,她可是有孕的人,万一有个短长的……”吉祥说的很小声,福禄却听得清楚,她嗤笑一声道:“主子又不是福晋那样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有二阿哥的时候不也是……”她见福晋院子的春花从远及近便住嘴不说了。遥遥对她打了个招呼,“妹妹忙啊。”

春花见了她只是点点头,吉祥见福禄的脸色眼神就沉了下去。此时又听福禄附耳道:“主子才睡下能得些空,你同我去二爷书房收拾一下吧。”

吉祥的脸顿时红了,她低声道:“千喜在呢。”

“就遣她来厨房盯着流苏做鱼好了。”吉祥听她这样讲便不言语了。

流苏无端被福禄指使心里很是不虞,她觉得要是珍珠在定能想到什么由头就回绝了,可自己不但没能给格格做成想吃的鱼羹,还得费时间去给旁人做。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叹息出声,正给流苏拿木炭的谢嬷嬷看了一脸忧愁的小丫头一眼。她没有多问而是嘱咐道:“这些是给二阿哥屋里用的。你就顺便给送过去吧。交给千喜就是了。这些是给大阿哥屋里用的,交给时晴就可以了。你。没问题吧。”

流苏回过神来,做出了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容道:“自然没什么事儿。”

“我啊,这一到雨雪天腿就痛起来了,总得麻烦你们这些年轻人做这些事儿,哎,若不是彩霞病了,也不会劳烦你的。”

“哪里能说麻烦,是应该的。”流苏打算放下烦恼,先做好谢嬷嬷交待的事儿才是正经,她把分开包好的木炭标明记号放在了篮子里,谢嬷嬷见她认真便笑道:“真是如月格格教出来的好丫头。”流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给这位贝勒府的掌事嬷嬷行了礼拎着篮子退了出去。

流苏一出门就按着先前就想好的,第一个就去给大阿哥的屋子送了木炭,因为弘晖跟如月关系很好,这个大丫头时晴对流苏的态度也十分友好,二人寒暄了几句流苏也不敢多耽搁。李瑶和她的下人可不是好相与的,而且她还得快点去给侧福晋做鱼羹呢。可是等她匆匆赶到二阿哥弘昀的屋子,刚到廊下就听到一阵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这笑声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让流苏听来可以用两个新学的词儿形容,妖冶。而且这声音还不是千喜的,却是福禄的,流苏留了个心眼没有大声喊叫,她放轻了脚步来到窗下窃听起来,只听福禄依然在笑,另一人却在喘着气娇嗔道:“你怎么这么坏。”

“不是越坏你越喜欢,等了这么久才得了空,咱们可得好好……”

流苏虽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脸却热了,那个人的声音她听的清楚,是吉祥。这两个侧福晋屋里的丫头在二阿哥的书房做什么呢?而且说话的方式那么奇怪,她还在迷糊着就听吉祥喘着气道:“禄儿,你到底更喜欢谁呢。”

“就喜欢你呀。”

“我才不信,你和主子从小一起长大,从她如何待你我就知道,你们……”她的话没说完就又带着哭音的娇喘起来,福禄道:“好乖乖,吃醋了,她可是主子,我能如何?”

流苏听到这里只觉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再单纯也听出门道了!流苏也算经过的事儿多,她强忍着不适和恐惧,使劲握紧了竹篮把儿,蹑手蹑脚的出去了。一出去她就觉得手脚发软,撑着回到了自家院子,一进门玉烟正好出来,见到流苏的样子她上前扶着,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啦?!”

流苏哆嗦着嘴唇颤着声道:“啊,不舒服。”说完她竟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寂寞

流苏晕倒,如月自然是万分着急,她立刻遣珍珠去回禀福晋,好去请大夫。终于等到大夫来,诊断完毕开了些药,说是情绪激动导致晕厥并无大碍,等人醒来吃些安神的药就好了。如月看了珍珠一眼,二人心里都是一惊,却默契的没有细问。不过是个丫鬟病了,非印并没有亲来,被派来的水晶一见无碍也并不愿多事,礼节性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走了,如月看玉烟去送客,她才犹疑的望着躺在床上脸色不好犹自昏睡的流苏。

“珍珠,你去谢嬷嬷和二阿哥那探看一下,她今日到底见过谁了?我可不信去领一次木炭就能把人惊成这样的。”大丫鬟本就有意去查明白,听主子交待下来,她就拿过那件标了个“二”字样的木炭出了门,等过了半个多时辰才空着手回来了。珍珠的脸色就不大好看,把探听到的事大致给如月说了,如月冷笑道:“好会作威作福的奴才!不过是个侧福晋的下人就能嚣张成这样,怀孕生子本就是分内的事儿,现在倒成了本事了。”

“谁让贝勒爷子嗣单薄呢,可不就是母凭子贵。那么格格打算如何?”

“你觉得流苏会因被人指使做一顿饭就吓成这样么?她虽然胆子小,又逆来顺受,但跟着我也算是经过大风浪的,能这样定不是听到就是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了。看样子她是替人去送了木炭,莫不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儿了?”

珍珠道:“奴婢怕人猜疑所以不能明着打听,在二阿哥那里也就是遇到千喜了,说本来奉福禄的命在厨房等流苏做鱼羹的,等了许久也没见人这就回了。”

“她不在的时候二阿哥那里有谁?”

珍珠道:“这奴婢没追问,就是解释了一下流苏受了风寒病了,正歇在床上,不能做饭。”

如月嗯了声,见玉烟进来探看她就没多说,如此就等到了第二日。流苏身子基本好了。就是神色恍惚。如月怕隔墙有耳只让她好好休息,只等吃过早饭,见不论非印还是李瑶都没有什么异常她才略放了心,倒是要走的时候福禄上前貌似关怀的问了流苏的病情。如月叹了口气道:“人是没事儿,睡了一晚吃了药好的差不多了。你说谁能想到这么大人了,竟被只突然跳出了的猫给吓住了。我家这丫鬟平素最是胆小,昨儿变了天忒冷了她又整理院子又累住了,这才突然病了的。”

福禄作忧愁状道:“那可得多休息。还望流苏妹子能快些好起来。”李瑶在旁听着,就一直盯着福禄。那么冷的天,如月看到她的鬓角隐隐有汗,待回去见了流苏,她找了个要透气的理由就带着流苏去园子里散步。后半夜下了几星小雪,也没积住,等到了这时却又晴了,流苏心事重重的跟着主子。只等到了小桥上如月才站住了,这里视野开阔若谈话绝不可能被人偷听,到此时她才直切主题道:“你跟福禄怎么了?”

听到福禄的名字流苏的脸色就变了,她的眼神开始游移,手直捋着腰带不吭声。

“她欺负你了?”

流苏红着眼圈摇头,如月温和道:“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将来你和她还是会少不了碰面,难道就一直被她压着,胡乱使唤么?你愿意我还不同意呢!大不了我就去找侧福晋好好论论此事。她要是张狂那么就去找福晋,我的人怎么好随意让人欺负!”

“不是的!您千万不要去找他们。奴婢……”说着流苏哭了,她流着泪道:“是奴婢不小心听到了件事儿,要是论起来怕是要出大事的,奴婢实在是又怕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说吧,你没主意的事儿,我来给你做主。”

流苏左右看了看,凑到近处用极低的声音给如月讲了自己昨日听到的。如月听完脸色也变了,忽青忽红的。她可万万没有想到流苏真的不小心会得知了这么大的一件丑闻。若只是福禄和吉祥也就罢了,但听言外之意竟还牵连到了李瑶!

如月半晌无语。想着这件事怎么就能被流苏碰到,那两个人也忒胆大了,就不怕被人发现?还是说侧福晋那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不,不可能,这么隐晦的事怎么可能被许多人知道。贝勒府的人个个是守规矩的,不通传谁敢进弘昀的屋子?当时千喜等人被各种理由遣走了,弘昀去宫里读书李瑶不可能在此时来,非印身子不大好也在休养无事怎么会去侧福晋的儿子?福禄是不是就以为这样定不会被人打扰了呢?偏偏流苏好不好的就出现了听到了,但是,这几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怎么就能如此?!

从现代穿过来的如月也有些接受不了,她忽然就想起听杜嬷嬷跟珍珠说意外听厨房的八卦婆子们议论过李瑶,笑说她是个不知餍足的女人,也有说她不如此如何能得孩子,杜嬷嬷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很古怪,如月也就是听了一耳朵并未往心里去,现在可是明白古怪的原因了。接着她又就想起了胤禛,该不会是这位不能……那个啥吧。如月窘了,她收了各种不堪的想法,对一直忐忑的看着自己的流苏认真嘱咐道:“这件事对谁也别再说了,你也忘了它吧。尽量镇定从容些,不出门也不是个事儿,免得让人生疑。等再见了侧福晋院子的人就避开,避不开就不搭腔就是了。”

流苏惴惴不安的应了,她忍了忍没忍住,还是红着脸问道:“格格,他们为什么那样子,将来可怎么嫁人?”

如月咳嗽一声,装作理解的样子用成熟的口吻道:“啊,大约是因为寂寞吧。”

这件事就这样被内部消化了,貌似一切平静无波。可当如月再看到李瑶那院子的人时总会有别扭的感觉,幸好因为天冷大家都不爱出来走动了,胤禛又是免了李瑶的晨省昏定他们倒是不常见面。流苏则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等再次见到福禄不再胆怯的时候已经到了新年。

胤禛在这段日子大概因为公事繁忙并没有按着初一十五的规矩来如月这里就寝,这么长的一段日子他只来了一次,那时如月已经睡着了,朦胧中听珍珠传话说贝勒爷来了,害的她还忍着冷从被窝里爬出来伺候这位大爷安睡。太困的缘故她当时也没在意自己穿的是自家做的睡衣裤,更是忘了规矩。草草打发了那人后竟还是按着习惯蜷着身子睡了。四更天她被亮光和声响恍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又一次是最后一个起床的,忙请了罪正欲下床伺候,就听胤禛冷冷道:“既然困就睡着吧。”

说完穿戴整齐的皇子就披着斗篷出去了,见主子坐在床上发呆,送完主子回来的珍珠很是埋怨道:“唉,格格呀。怎么好不好的就昨儿熬夜了呢,奴婢进来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贝勒爷正在掰您的手臂呢。”如月知道自己的睡相不雅,往日他来夜宿时总是端着文雅。昨儿因为太累竟忘了。她看了看随意放在案头的画卷,叹了口气,让皇家四大爷知道自己的本相也好,不用装的那么累了。

结果不知是真被讨厌了还是胤禛确实很忙他没有再来,即使是过生日也不过是叫了自家人一起吃了个饭,他还就只清汤寡水的吃了碗长寿面,二十六的皇子如此过分的严于律己旁观的如月就这知道这位绝不会宽以待人。三百多年前的夏历十月三十到底是算天蝎还是射手呢,真真古怪的性子。

新年到来如月很是兴奋,本以为能回府省亲却被告知按着规矩一年里只能回去两次,过年的时候却是不可以的。这让她很是失望,因为谁都知道皇家之人的新年是要在宫里过的,而跟没入玉牒的格格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果然到了三十那日胤禛非印李瑶都按制穿上了吉服,华丽服饰让人眼晕,如月在旁瞅着只觉这样才符合他们的身份。平日穿的实在太过简单。弘晖弘昀伊尔木三个孩子也是按制穿着,府里诸人都去相送,胤禛严肃的交待了这几日留在家中的人要守规矩,说着他还盯了如月一眼,如月没抬头也感到了冷意。

临行时弘晖捡着空偷偷跑过来拉住如月附耳道:“我会给你带好吃的,宫里有很好吃的糕,哦,别忘了替我照看小米呀。”

如月偷偷道:“糕不稀罕,倒是宫里的酒不错。能带回来么?”

弘晖点头道:“我尽量啦。”他们在这里交头接耳。就听胤禛冷声道:“弘晖!”这一声让没设防的大阿哥打了个激灵,他赶紧敛了笑容快速跑过去。弘昀见了就对他做了个鬼脸,又冲如月伸了伸舌头,伊尔木则和她阿玛一个表情看着这一切。

等人都走了如月松了口气,乌林上前轻声道:“你和大阿哥走的太近了,福晋会不高兴的。”

“知道呀。”如月苦笑了一下道:“不过我们是不一样的,所谓同类相投便是如此啦。”

“什么同类?”乌林一头雾水。

如月挽起她的胳膊道:“好了,不说这个啦。现下府里无福晋,咱们称大王,走,今儿妹妹给咱做一顿丰盛的夜宴。”

乌林敲了一下如月的额头道:“我才不跟你做猴子呢。不过呢,你做的饭菜我定是要尝的。”

新年的贝勒府里没有主子在,虽然也四处披红但总因少了欢笑和人气儿一切都显得很冷清,特别是跟隔壁的八贝勒府相比。因为跟那边只隔了一墙,在雨桐院能很清楚的听到鞭炮和女子们的笑声。如月和乌林此刻正坐在桌子前侧耳倾听,乌林摇头道:“总听说八贝勒待下宽和,现下看竟有些失了规矩,虽然主子不在下人也不该如此胡闹,听着怎么还请了人来唱戏啦?”

如月笑了笑:“这两位主子要是匀一匀到正好。”乌林看了眼伺候着的玉烟,如月知道她担心会被点眼药就不再说这话题,而是举杯道:“来,吃酒。”乌林和她碰了杯,浅尝了一口,如月回头对玉烟等人道:“今儿过大年,你们就不要拘着规矩了,都坐下吧。”

方嬷嬷接话道:“哪里敢乱了规矩呢。要是让贝勒爷知道了奴才们可都得挨罚。”如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秋实玉烟和查嬷嬷,前者沉默后者从容,老人更是淡定。如月随意道:“那就随你们吧。不过我这里是不用人伺候的,珍珠,你招呼大家在外间一道吃饭吧。”

珍珠哪里会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就招呼着人往外走,方嬷嬷还想说什么玉烟对如月福了礼道:“多谢格格赏。”这回方嬷嬷及时闭住了嘴,也谢了恩出去了。

乌林见人都走了,这才道:“还是你厉害,玉烟那样的丫鬟竟也随着你的意思。”

如月自饮了一盏道:“大概是她的主子发了话随我乱来吧。这算是在还救命之恩?”听如月说的调笑,乌林竟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夜雪

没有月亮的夜里,雨桐院亮如白昼,围着院子一圈点着数十个火把,当中摆着桌椅,前方是个火盆,正燃着火焰,一个临时搭起的架子上挂着水红色的纱帐。玉烟、珍珠、浮石和风铃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帐内,里面坐着的正是乌林和如月。

吃罢年夜饭,如月让人按着计划好的布置开来,这些可是费了她不少的心,偷着藏着做准备,果然布置过后只看得秋实等人目瞪口呆,方嬷嬷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而且作为下人面对一个喝了酒的主子是根本说不通话的。于是一干人等满怀忐忑的看着好好的内宅院落成了歌舞场!

现下这两位格格正抱着暖炉吃着烫好的酒欣赏着隔壁家的烟火,他们望着红红绿绿的烟火绽开又湮灭许久没说话,酒却已经吃了快两坛。等隔壁热闹声变大,炮声也密集起来,如月掏出怀表看了眼,嘿嘿笑了两声道:“新年到了。我又老了一岁呀。”

见她又喝了一杯烧酒,乌林嗤笑一声道:“在我跟前说老,该打!”

如月叹了口气道:“你不懂的,我的心已经奔三了……”她说着就又笑起来。

乌林咯咯笑着道:“你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不过怪好玩的。嗯,你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么?我心说这就是那个救了阿哥们的江南小丫头呀,圆圆粉粉的真可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怕是讹传吧。”

如月哈哈笑着道:“我当时见你就想这位格格怎么打扮的那么素净,却又鹤立鸡群的,不晓得是什么大来头呢,还能被郡主相中成了宴请对象,可得好好巴结上。”

乌林又道:“什刹海游船的时候,你和福晋故意离开,我就想这家人都好奇怪,不过那日真的很开心,之后的每一日都很开心。我一直在想和你们能成一家人就好了。你可知道就是到了现在我也很是羡慕你呢。如月。”

如月饮了不知是第几杯酒,她打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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