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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师父要我君子如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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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鬟可没有王怜花那样好的眼力,不知道王怜花问的是什么。没有办法,小丫鬟只能怯怯问道:“方才有人经过这里么?您听见了?那人可有什么特征?”
  王怜花:“白衣,执剑。”
  白衣执剑之人,小丫鬟第一时间反应:“兴许是叶城主?”
  也加是那小子自己还能不认得?王怜花摇了摇头,转而问道:“除了叶孤城,你们家可还有这样的青年?”
  小丫鬟偏头想了想,忽而惊叫道:“呀,是我们家少爷!我要去告诉大小姐,少爷回来了!”
  她这边一咋呼起来,整个别院的里人都精神一震,已然有机灵的先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嚷嚷:“是少爷回来了么?快快快,去通知大小姐和大庄主!”
  别院里伺候的人动作利落,不过他们就是再利落也没有是西门吹雪本尊快,哪怕是手里还提着一个不明物体,可是西门吹雪还是在那些仆从过来禀告之前率先推开了玉卿久的门。
  平日里他其实是很少有这样失礼的时候,毕竟是长姐不是长兄,平素西门吹雪进玉卿久房间的时候都是要敲门的。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急了。
  西门吹雪在叶英和西门然身边长大,他的父辈和师长都是淡然如水的性子,西门吹雪自己也是沉默寡言,俨然没有一处和玉罗刹相似的地方。可是这一次,西门吹雪在听说有人对他长姐下|毒的时候,他却是万份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血脉的力量。
  那种在血液之中流淌的暴虐,那种心下如同烈火灼烧一般的焦灼,那种恨不得将始作俑者的骨头都一寸一寸的捏碎的恨意,让西门吹雪丢下了自己在大漠刚刚铺陈好的一切匆匆的赶了回来。
  二话没说的捉住了阿姐的手腕,西门吹雪仔仔细细的探查着玉卿久的脉搏。
  玉卿久看着这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的人影,险些二话没说直接用重剑抡那人一脸,幸好她手刚刚搭上重剑的时候发现那是自家弟弟,双生子的心意相通让她很快就明白弟弟心里在想什么。
  心下熨帖,玉卿久给西门吹雪理了理他有些有些凌乱的发丝,无奈道:“不是都给你去了消息,说我已经大好了么?”
  西门吹雪却不听她的,咬了咬牙,西门吹雪冷道:“玉天宝,你真是长能耐了。”居然敢瞒着他自己中|毒的事情。
  他气急了才会这么叫玉卿久,因为这乳名太过羞耻,寻常时候玉卿久是不许有人提起的。
  只是还没有等玉卿久炸毛,就听见一道虚弱的男声从角落里传来:“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玉天宝同学。
玉罗刹:捡的。
西门吹雪:捡的。
陆沉烟:曾经觉得孩子太聪明太优秀也不好,不过养了那货之后,觉得……还是亲生的好,最起码省心省力。
玉卿久:不敢相信有人顶着这个羞耻的名字活了这么久,忽然觉得他好可怜啊。
玉天宝【脑洞巨大忧心忡忡】:爹当年居然背着娘有了私生子,好怕娘拿刀砍了爹再砍了他们肿么破?弟弟妹妹可是很可爱的说,但是也不舍的娘生气,好纠结。说到底都是爹的错!呸,臭男人!

  ☆、云端。

  第九十七章。云端。
  西门吹雪数月之前深入大漠,他并不是以玉罗刹之子的身份,甚至没有像往常外出杀人的时候带着那样鲜明的“排场”。
  要知道,往常的时候,西门吹雪每一次外出杀人的时候,可都需要有青楼花魁为他修剪指甲,然后他还会沐浴焚香,斋戒三日。他将杀人当做神圣的事情,那过程自然也要一丝不苟,确保完美。
  而这一次,西门吹雪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在手中沾染鲜血,不过他没有布下那样的排场,反而异常的轻装简从。
  西门吹雪一行数月,就连他的十七岁的生辰,都是在漫天的黄沙之中度过的。那一夜有风无月,他和一个商队一道在大漠之中的一个驿站落脚。
  商队的人来自天南海北,白日里都操着一口或是流利或是蹩脚的官话,到了晚上却入耳就是乡音。西门吹雪听着那个商队里的人荒腔走板的吼着秦腔,偶尔有几声驼铃从门外呼啸的风声中传来。声音聒噪,但是却意外的让西门吹雪心境开阔。
  在这样的一个充满市井气息的夜,西门吹雪忽然开始了解自家阿姐说的“行万里路”的意思。
  说来有些可惜,他和阿姐分明是双生的骨肉,却落地即分离,一个在北地而另一个却在江南的长大。不过西门吹雪时常觉得,如果一个人的性格和他生长的土地有关系的话,那么或许他们姐弟二人生错了性格。
  西门吹雪需要承认,很多时候,反倒是他的阿姐更洒脱一些。与一年只出四次门的他不同,他的阿姐从十四岁开始就游历江湖,看过很多很多的风景,也结识了许多许多的朋友。
  西门吹雪曾经以为,剑之道,贵在执着、贵在专一。这一点玉卿久从未和他辩驳,但是却在用自己的行动向他展示另一种力量。
  玉卿久一直想要告诉自己弟弟的是——专一不等同于寡淡,他们终有一天要走出他们生长的土地,走向更广阔的山河。
  而天地辽阔,人不该沉湎于短暂的爱恨之中。她心中有非常想与之携手一生的人,可是如果不能,那她也只是会觉得遗憾而已,并不会觉得人生空茫。
  西门吹雪的心里没有那样的人,可是他却忽然也想要那种洒脱,不困顿于心,不执着于情,或许这种“放下”,也该是他需要学会的。因为只有放下,人心才能自由驰骋。
  身若不自由,心便不可能自由。这是玉卿久一直想要告诉西门吹雪的,可是对于弟弟的某些出乎预料的固执,玉卿久从没有硬是要去改变,而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潜移默化。
  在这个他们十七岁生辰的夜,在他们出生之地的漫天黄沙之中,西门吹雪忽然明白了和他血脉相通的那个人的全部心思。他开始理解并且认同玉卿久的选择,也懂得学会与自己握手言和。
  执着是一种美好的品格,但是不偏执也是一种智慧吧。西门吹雪从没有想过自己无法登临剑术巅峰的可能,然而在这个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即使走不到终点,一生都在这条道路上求索,那也没有什么了。
  他和他的阿姐,时隔数年,终于殊途同归。这个世界上,大概是不存在完全不同的双生子的,西门吹雪和玉卿久的性格认真论起来,就像完全将属于对方的部分隐匿了起来。简单来说,就是玉卿久的冷漠与西门吹雪的热情温柔都并非是不存在的,只是太多的时候,他们不曾表露出来罢了。
  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夜,西门吹雪缓缓的饮尽了一杯水。他不喝酒,于是就用这种方式庆祝他和阿姐的生辰。
  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西门吹雪却忽然有后悔今年的这个决定了,毕竟在此前的十六年,每每生辰,他们姐弟总是要和亲人一道庆贺生辰的。
  不过这只是心底很细小的波动,那一夜之后,西门吹雪便没有再在这个驿站停留,而是更向着西方魔教的方向而去。
  有一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不过这种不同,西门吹雪不必与外人道之,他自己知晓就好。
  西方魔教在大漠的一片绿洲之中,和周遭的漫天黄沙相比,这里虽没有江南之地的细致温润,但是却也足够繁华,若非这一片绿洲有着高高的城墙以抵御四周的风沙,这里似乎和中原的那些地界没有什么不同。
  沙漠的之中蕴藏着无数的商机,人们似乎一直都信奉“富贵险中求”,因此商贾都愿意承担这个风险,来大漠之中走一遭。
  因此作为这茫茫大漠之中的唯一绿洲,西方魔教的领域格外的繁荣,也格外的……引人觊觎。
  可惜有玉罗刹坐镇,他们教中之人又是各个武功不俗,再加上昔年西方魔教的两任教主行事都是狠辣,屠戮的帮派组织乃至国家的血腥味多年都没有散去,因此那些觊觎之人也只能躲在暗处小心窥探罢了。
  只不过这一次,玉罗刹和陆沉烟分明是为了去中原一趟,原本打算就是为闺女和儿砸庆贺十七岁这个他们大漠众人最为看重的生辰,但是西门吹雪此来大漠,却是明晃晃的听到了“西方魔教教主走火入魔,生死一线”的传闻。
  那人分明刚刚生龙活虎的给自己传递了消息,对自己这种没和他们知会一声就深入大漠,还不幸跟他们走两岔的行为表示了嘲笑和谴责,怎么可能如同这绿洲之中人所说的那样已经命不久矣?
  还有那些人说的,什么“得到了罗刹牌就能号令整个西方魔教”,西门吹雪更是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话说这罗刹牌的确可以在西方魔教之中产生如同玉罗刹亲自下令一样的效果,不过传这样的谣言的那人恐怕不知道,在西方魔教,这种罗刹牌分明就是批量生产的。
  每一块罗刹牌都有自己相应的编号,每一次使用的用途也会记录在册,而且每一块罗刹牌被使用之后都会被听令之人当着传令之人的面销毁,因此西方魔教中人根本就不会想着用这这罗刹牌搞什么事情。
  而且西门吹雪更清楚的一点是……这个罗刹牌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是他爹娘用来秀恩爱的一个小玩意罢了,毕竟那牌子上雕刻的受九天神魔跪拜的圣女,其实生了一张他娘亲的脸。
  西门吹雪:呵,男人。
  而如今那罗刹牌的作用被传的是神乎其神,若是说其中没有半点儿猫腻,西门吹雪可不会信。
  越是深入绿洲腹地,西门吹雪越是发觉传说的离谱,在西方魔教的外围,那些人还只是传说得到罗刹牌者可以号令整个西方魔教,而在绿洲腹地,众人普遍传说的说法竟然成了“得罗刹牌者得西方魔教”了。
  还没有等西门吹雪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他就凑巧遇见了一场声势颇为浩大的追杀。那追杀一方派出来的都是高手,下手利落而且十分专业。这种程度的暗|杀,可以说就连西门吹雪遇上了都要费一些力气才能将人全部处理掉。
  他到底并非是爱多管闲事的人,甚至在西门吹雪的潜意识里,“爱多管闲事”总是和无穷无尽的麻烦挂钩的,作为陆小凤的朋友,西门吹雪围观了许多次陆小凤遭受到的无妄之灾,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
  遇见了这样一个暗|杀现场,西门吹雪不躲不避,只是径自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那些还杀手显然有清扫现场的习惯,可是一见到西门吹雪,被他一身凛冽气息所摄,那一队人马领头之人制止了自己手下要对西门吹雪动手的举动,只是万分紧张的盯着他一步一步走近。
  虽然如今因为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缘故,江湖之中白衣执剑的少年很多,而那领头之人在此之前也没有见过西门吹雪到底是何等模样,但是那人到底是在刀口舔血的,对危险的感应近乎天然。
  他敏锐的感觉到西门吹雪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所以他当机立断的决定不招惹此人。
  而事实证明,这个领头人之所以能成为领头人,的确是因为他比其他的暗|杀者有对危险更敏锐的感知。在他果断让自己的手下不要招惹西门吹雪之后,西门吹雪也就如同他设想的那样,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们。
  这让领头的那人松了一口气。一直到西门吹雪头也不回的走远,那个人才恶声恶气的对被他们一路围堵至此的男子呼喝道:“姓玉的,你快些将罗刹牌交出来,我们留你一个全尸!”
  “都跟你们说了,我爹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有一个死物去左右他辛苦创下的西方魔教的传承!”
  那人看起来十分狼狈,脸上都是脏污,不过依稀还是能看出来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其实人的面相还真是有些奇怪的事情,西门吹雪如今不过十七岁,可是无论是江湖威名还是他给人的感觉,都让人不敢将他看做是一个少年儿郎,有的时候他和玉卿久站在一起,反倒是西门吹雪更像是年长的那个。
  而眼前这人身上却带着一种涉世未深的少年感,他年岁未必比西门吹雪小,不过却还是一副毛都没长齐的样子。
  他居然还打算和要杀自己的人讲道理,西门吹雪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人这边的场景,竟然生出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来。
  那些杀手显然也是被逗笑了,知道眼前这个人手无缚鸡之力,那领头之人直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提高了音量:“玉天宝,你少废话,快把罗刹牌交出来!”
  玉天宝。西方魔教。他爹。罗刹牌。
  这此词凌乱而毫无联系,可是电光石火之间,西门吹雪却偏生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他大概明白……这人之所以被追杀,恐怕还真就他那混账爹造的孽,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人今日遇见的险境,大约是替他和他家长姐承受的。
  虽然,无论是玉卿久还是西门吹雪,都不会让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就是了。
  终于还是没有选择袖手旁观,西门吹雪微微皱了皱眉,在那一队人马即将要对那个名叫“玉天宝”的人下手的时候,西门吹雪豁然拔剑。他剑意雷霆,不过片刻之间,那一队让玉天宝万分狼狈的杀手就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而西门吹雪的剑上,却近乎一颗血珠都不曾沾染。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西门壮士捡到掉落的玉天宝一只。
玉天宝:一夜之间有了弟弟,而且弟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天啦噜,原来还有妹妹么?肿么办第一次见香香软软的妹妹,好紧张肿么破?
玉卿久【笑】:香香软软?壮士你先拿着我的重剑冷静一下。
大庄主【抱走自家小肥啾】:听说为师中着毒呢,做什么都是正常的,所以卿卿你要乖乖的哦。

  ☆、吟啸。

  第九十八章。吟啸。
  玉天宝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三下两下的就解决了那些一路追杀他的那些杀手。
  他伸手抚住了胸口,冲着向他走来的西门吹雪谄媚一笑:“多谢这位壮士,您的恩情在下如鲠在喉。”
  如鲠在喉是这么用的么饶是西门吹雪,在听见玉天宝这样神奇的成语运用之后,他也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嘴角。
  不过这成语运用的模式还真是异常的熟悉,西门吹雪扯了扯嘴角,对那个笑容十分讨打的人道:“你这成语,是玉罗刹教的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西门吹雪是俨然已经是肯定语气。
  “你怎么知道”丝毫没有听出西门吹雪这话之中的讽刺,玉天宝一脸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不过他却很快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警惕的盯着西门吹雪:“你和我爹……啊不是,你和玉教主没有仇吧”
  他说“玉教主”的时候异常的别扭,仿佛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敢这样说一般。如此濡慕而恭敬的态度,倒是让平日里对玉罗刹“老头”来“老头”去的西门吹雪无端的心中一股恶寒。
  西门吹雪:……
  攻击一个陌生人,哪怕这个陌生人和自己有一些微妙的关联,可是却也不是君子所为,西门吹雪抿了抿唇,到底没有将对这个名叫玉天宝的人的智商的怀疑直白的宣之于口。
  见他沉默,玉天宝居然很大声的松了一口气,他讪讪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对西门吹雪说还是在安慰自己的小声嘟囔道:“我就说嘛,这一个人得惹人讨厌到什么程度,才能遇上个人就是他的仇人的。”
  虽然玉天宝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了,但是以西门吹雪的耳力,他还是将这人对玉罗刹的腹诽听了个真切。
  正是因为他听到了,所以西门吹雪才会短暂的沉默。毕竟,玉罗刹的确就是那种他口中的“惹人讨厌到极致”的人,以玉罗刹这人擦闲拉仇恨的能力,他敢说自己是第二,那整个武林便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
  此地虽然不在城郭之中,不过却也没有十分偏僻,西门吹雪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死人,又看了一眼一脸“我很好欺负”的弱鸡样子的玉天宝,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很深很深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西门吹雪举目四望,最终选择了提起玉天宝扔在自已的马上,而后他并没有往绿洲之中走去,反而去了和这绿洲比邻的另一座城池。
  那座城池虽然不像西方魔教所在的这片绿洲这般水源丰富,但是也大概地处绿洲的边缘,城中一半黄沙一半沃土,黄绿的界限十分分明。
  这是石观音和她的弟子们所在的城池,她们用城中的土地种植着一种奇特的花朵,这种花朵入药可以止痛,经过提纯之后更是有奇妙的效果。石观音将那种花朵提纯之后的产物称之为“幻香膏”,这些年来,这座比邻西方魔教的小城便一直秘密的向周遭的小国和中原输送着这种神奇而神秘的东西,以此来换取惊人的财。
  中原的小皇帝虽然年纪还轻,不过却也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昏君。他在这幻香音流入中原的时候便敏锐的发现这种东西的危害,不过他并没有对大漠之中生产这东西的石观音大开杀戒,反而从她那里垄断了整个中原的幻香音生意。
  石观音虽人在大漠,但是却到底有两个儿子在中原,因此她对中原的局势变动并非一无所知。她消息灵活又很会审时度势,于是果断的选择了顺着小皇帝的意思和他合作。小皇帝和她谈生意用的身份自然不是真的,不过石观音看破不说破,也乐得坐等收钱,丝毫不在中原的这种生意上再费什么心思。
  石观音和小皇帝一个懒得涨价,一个有心施恩,因此价格方面倒是好商量的很。两方人马只需稍稍接触,便能得出一个双方都十分满意的结果。
  石观音从不过问小皇帝要用这幻香膏做什么,不过听她儿子说这些年皇帝一直在筹建海军,而西洋的那些金发碧眼的色目人经常派遣使臣来向中原皇帝求药,熟知幻香膏的副作用的石观音并不难猜测得出小皇帝之后的打算。
  不过……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和小皇帝本就是在做一样的事情,无论是周遭的小国之于石观音,还是西洋更广阔的地界之于小皇帝,本质上其实都是一样的。对于非我族类之人,他们真的没有那么丰富的同情心。
  不过这些事情,显然都不是西门吹雪关心的。眼下这个玉天宝离了西方魔教,少不得要被那些人追杀,而他哪怕不惧那些人,可是若是被人认出玉天宝来也终归是一件麻烦事。
  西门吹雪略略想了想,最终决定将玉天宝提溜到旁边比邻的石观音的城郭。
  他一踏入城门便感受到了周遭似有若无的窥探与审视的目光,西门吹雪本来就只是寻一处地方与玉天宝说话罢了,因此也就坦荡的任由那些人打量。
  果然,半晌之后见他没有什么异动,那些人也就默默移开了目光,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在一处茶馆坐定,西门吹雪将玉天宝扔在了离他最远的那条长凳上。
  玉天宝被他提起后颈的衣领,登时就如同小奶猫被成年的猫叼住了后脖颈的皮毛一般,丝毫不敢挣扎动弹。此刻被西门吹雪扔了下去,他登时一脸的惊惧,无需西门吹雪吩咐,他就自动自发的离他远了一些。
  “玉罗刹将你一个人放在了西方魔教”西门吹雪眉眼不动,十分冷漠的开始问玉天宝的情况。
  玉天宝用自己的拳头捣住了嘴巴,冲着西门吹雪眨了眨眼睛,许久才弱弱道:“壮士……壮士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你要找玉教主寻仇,那你捉我是没有用的,我是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的,你就是打死我,我……我也不知道!”
  说到最后,这个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开始骄傲了起来。仿佛不知道玉罗剩的行踪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多么让他庆幸的事情。
  事实上,玉天宝的确也挺庆幸自己不知道的,毕竟他最是了解自己是什么德行,若是他知道他爹现在在哪里,而对方还对他严刑拷打的话,那他说不准被人打几下就要将他爹的行踪和盘托出了。反倒是像现在这样,他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也就不会做出出卖他爹的事情了。
  玉天宝:感觉自己真是棒棒哒~
  不理解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在西方魔教活下来的,毕竟那是西方魔教,是玉罗刹对自己亲生的骨肉都没有信心,思量再三还是忍痛将他姐弟二人送走的西方魔敦。
  如此险恶之地,在西门吹雪的猜测之中,那里不说是虎狼之所,也至少应该相去不多的吧
  而看到在那里长大的玉天宝,发现这个人的傻白甜居然不是装出来的那一刻,西门吹雪骤然有一种“又被他们家老头忽悠了”的感觉。
  眼睁静的看着玉天宝给自己加足了戏,西门吹雪无语半晌,终于单刀直入:“玉罗刹,我爹。”
  玉天宝顿时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秃毛鸡,满腔的聒噪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他一脸惊悚的看向了西门吹雪,似乎是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玩笑的成分。
  可是西门吹雪一看就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也绝对不会有随意认人当爹的爱好。对方这样认真的对他说这件事,那定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因为想通了这一点,玉天宝的脸色忽然涨红,而后转瞬又苍白了下去。
  他似乎不愿意在西门吹雪的面前丢脸,所以故作镇定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的生辰多大了今年?”
  “八月初五。十七。”西门吹雪只是缓缓的摩自己手中长剑,听到玉天宝的问题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抬了胎眼眸。不过,到底觉得自己亲爹做出来的事情不够厚道,平白将别人家的孩子拉入这样危险的境地替他们姐弟,西门吹雪终归还是认真回答了玉天宝的问题。
  然后,他就听见了玉天宝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我今年也是十七岁,是七月初六的生辰,也就是说,他在我娘还没出月子的时候就和别人搞上了”
  并不需要质疑西门吹雪和玉罗刹的血缘,哪怕他们两个长得只有三两分的相似,可是这世界上,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敢冒充玉罗刹的儿子,那又有什么好处
  现下整个中原和大漠都躁动了起来,人人都想要捉住玉罗刹的儿子夺取罗刹牌,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是玉罗刹的儿子,那在玉天宝看来分明就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了。
  西门吹雪大约知道玉天宝脑补了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帮玉罗刹解释的义务。
  他沉默不语,那边玉天宝却出乎预料的骂出了声:“妈的畜|生,他这么做,对得起我娘么!!!娘她那么好,我……我…我真为我娘不值!”
  “你娘”西门吹雪这次稍稍抬了抬头,一脸若有所思的道:“陆沉烟”
  玉天宝登时炸毛,再也不是方才惧怕西门吹雪惧怕到不行的模样,竟是硬端起了嫡子和长兄的架子,也顾不上西门吹雪几乎以一招就能把他打死了。
  他昂起了脖子,努力硬气的“教育”兄弟:“虽然你不能在这里长大,我爹……哼,玉教主他也的确亏欠你良多,但是你要记得,我娘她是当家主母,你是不可以不尊敬我娘的。我娘她厉害,大哥警告你啊,你不可以随意惹娘生气的,要好好孝敬娘,娘最心软了,这样的话,就是玉教主他不承认你,娘也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玉天宝这样维护他娘亲,反倒是让西门吹雪觉得这人也不是丝毫没有可取之处。
  他或许胆小又懦弱,但是却愿意挺身而出,在一个自己根本就打不过的人面前维护他的“娘亲”,这个世界上和英雄的壮举同样动人的,不就是普通人的光辉了么?也正是因为这样,西门吹雪望向玉天宝的眼神终于变得不再像是看着一个死物。
  这个人的确不太聪明,但是难得的知恩图报,而且还一片赤子之心。
  本来不打算和玉天宝有太多的接触,准备问完问题就将人丢回去,任由他自生自灭的西门吹雪忽然改变了主意。他没有将人丢回必死的西方魔教,反而在听见阿姐中|毒的消息之后,一道将玉天宝打包带回了中原。                       
作者有话要说:  玉爹给自己的孩子做这样一个“挡箭牌”,其实是有原因的,下一章揭秘哈。
幻香膏部分……是叔心里憋着的一股火,跟鸦片战争有关。所以,夹带私货自己爽一下,顶锅盖跑。

  ☆、望断。

  
  第九十九章。望断。
  玉天宝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就被玉罗刹捡到了。
  玉天宝一直都不是一个很幸运的人,但是他一生的幸运值应该都加在了遇见玉罗利的时机上,因为错过了这个时机,但凡他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遇见玉罗刹,他都不可能会成为玉天宝,也就更不可能有机会活下来。
  那个时候陆沉烟已经临近生产,玉罗刹初为人父,怀着他的孩子的又是他此生挚爱的女子,他那一腔父爱刚刚弥生就已经溢满,偏生他的两只小崽子还安安静静的在母体之中生长,半点儿闹人的人迹象都没有。
  虽然这样让他的夫人轻松了很多,但是小崽子安静过头,他们的亲子互动也就更少了。玉罗刹当真是十分矛盾的心理,一方面他真不舍得他们闹起来自己夫人受苦,可是另一方面他又的确惦念着自己自己的孩子,想和他们更加亲近。
  在这种情况下,玉罗刹只能一边在心里期待自己的崽崽儿们的降生,一边兴奋的搓手手了。
  不过哪怕是自家夫人待产的空档,玉罗刹也并没有闲着。相反,无论是对付西方魔教的“内忧”还是“外患”,玉罗刹的手段都比之前更加激烈了一些。母兽在带了崽子的时候总是会格外的凶悍,玉罗刹如今的状况也大概是如此——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尽可能的帮自己的孩子扫清危险。
  自己的教中之人有的心怀异心,这一点玉罗刹自然是清楚的,若是搁在往常,他还能耐着性子跟他们玩一玩,可是在他夫人和孩子如此特殊的时刻,玉罗刹也就只能雷霆出手,直接将那些心怀异心之人掐死在羽翼未丰之时了。
  彼时玉罗刹的西方魔教人员成分驳杂,为了让他们相互制约,玉罗刹还设立了左右两位护法玉分堂的各位主事。而玉天宝的亲生父母,便是那个时候他们西方魔教的左护法……家的奴仆。
  在玉罗刹预料之中的,他选的那两个左右护法最终都相继反了,也如同他谋划的那样,最先反了的那个右护法被左护法干掉,而后来那个以为自己没有对手了的左护法则是被玉罗刹亲自干掉。
  玉天宝的双亲都是那左护法家中蓄养的奴仆,他娘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他爹在玉罗刹的那一场针对左护法的灭门屠杀之中被人抓过来挡了刀。
  等到玉天宝被玉罗利发现的时候,才几个月大的玉天宝已经饿的出气多进气少了。
  小小的孩子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不知怎的就让玉罗刹有点儿心软,或许是因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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