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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自然凶杀档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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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个月也就是5月9日,闲草镇发生了近三十年以来的第二次大规模屠杀事件,和上一次一样,镇里剩余的58名60岁以上的老人全数死于枪杀,到现在未有任何组织要对这场袭击负责,而大部分的民众则认为这是政府又一次有意策划的对浪费资源的老年人的清洗。”八角枫想这个播音员的声音原本应该是很好听的,只可惜被这个大有年头的音响扭曲的像是从一个夹着鼻子且故意吊高嗓音的幼女喉咙里传出来的怪声。有时,噼啪噼啪的杂音还会把她的一句句话又多分了几段,只剩下几个勉强能够听清的发音,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八角枫都会暴躁的痛砸上去,即发泄了自己的情绪,又能让这老家伙正经的工作上一会儿。
这天的阳光很好,八角枫感到自己好像闻见了一股晒被子的味道,她把头伸出了窗外,拂面的清风带来的微微的暖意让她愈发的感到自己好似被一张绣着白云的天蓝色被子盖着,若不是那些黑压压寂静无声的车子,她真想爬上车顶再睡上一会儿。
“你开始养宠物了?”夏天将八角枫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一只豹猫。”八角枫脱口而出,她老是在潜意识里把那只又懒又肥的威猛先生幻想成一只机敏、矫健、拥有着流线型身材的豹猫。不似威猛先生每次吃饭所表现的那般猥琐,而是有一副永远保持的高傲的头颅,俯视众生的神态。。。。。。
“你不要再抓我的脸了。”显然又饿疯了的威猛先生要给八角枫些颜色看看,它挥舞着自己肥硕的爪子拍打着她的脸,它的脚下是被打翻了的品质显然不符合它心意的猫粮,它那蹲坐在方向盘上的屁股一扭一扭的,使得八角枫的双手只能紧握着而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等一下到加油站就给你买!”威猛先生听懂了八角枫的意思,它狠狠地哼了一声,带着威胁的含义,迈着胜利者的姿态又回到了放电视的架子上闭目养神去了。
如果八角枫早能知道加油站没有油是造成路上堵车的原因,如果她能预先明白没有油的加油站里的小卖铺也是不会开门的话,她就不会这么随便给这位大爷承诺了。
八角枫将频道调到了一个叫做“高速边境”的交通频道,里面正有另一个女人在调侃着各个堵车的道路附近发生的趣事。
“有人爆料说现在百利甜市的各个街道都被灵车占领了,不过可怜的是公墓已经没有位置让他们安放尸体了。”
“其实在一年前死人注定会成为他们那里的隐患了。”一个操着沙哑嗓音的男人也调侃道。
“你是说那场瘟疫吗?”女播音员显然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想更深入的谈一些。
“我可不敢说,市长不是说都是意外吗?”
“意外?好吧,就算是意外吧!”女播音员忽然扑哧的笑了出来,她带着嘲弄的语气说,“刚刚有听众来电话说在闲草镇沿线的高速公路上空发现了不明飞行物,这,这根本不可能。”
“没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男嘉宾肯定了她的说法,“我们都知道。。。。。。”
轰 。。。。。。
八角枫头顶突然的巨响打断了这两个人的闲言闲语。只在那一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被倒转了过来,滚滚的浓烟掩盖了碧蓝的清空,呛人而刺鼻的烟味四处弥漫着,把原本的风和日丽彻底变成了乌云密布。
剧烈的眩晕后,八角枫从几乎被压扁了的铁皮里爬出来。。。。。。
“你是说一辆火车横躺在你的面前?”夏天不可置信的又重复了一遍八角枫的话,“这里是不可能有火车的。”
“不过我确实是看到了,实实在在的,不是在做梦!”
其实八角枫的心里还有另一个比脱轨的火车更让她震撼的场面,她忘不了威猛先生那摇摇晃晃的模糊的身影,忘不了尘嚣里所遍布的人们痛苦的□□声,忘不了那一个个从黑色桑塔纳车子里走出来的无脸之眼。
他们就那么无声的站在路上,密密麻麻的,望也望不到尽头 。。。。。。
第125章 第三十一章 一桩没有发生过的谋杀案
八角枫告诉夏天自己经营着一间酒店,这次出来是因为听说闲草镇附近有一处风景极好的温泉旅馆。她说想好好给自己放个假。
“你一定想不到,我现在是个警察了。”夏天说道,“我只给你讲一个案件,因为我这一生中所碰到的所有案子都不如这一个诡异奇怪。”
八角枫心里并不认为自己会听到一个多么新鲜的故事,她听过了太多所谓的奇闻怪谈,可是每一次她都能在那些被以为是精彩绝伦的情节里找到类同重复甚至老套的地方,不过夏天认真的表情又让她有了些许期待,他不是一个喜欢夸大其词的男人。
这两个人的头上的一个用粗麻绳吊下来的灯泡忽然剧烈地摇晃了起来,惨淡的白光在四面满是裂痕的墙上映出了歪歪斜斜的影子。这一刻死一样的寂静,电视上面的画面刚好停留在那善良的男孩子正在喂那只小老鼠吃饭的画面,虽然在这一集的开头一个开货车的男人告诉过他这老鼠不该吃这些东西。
头顶上陆陆续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像是有一辆庞大的火车正在上面碾过,白色的雪花伴着沙沙的小杂音取代了彩色生动的画面,夏天说那事情的开始也是从他们所在的这个如同罐子一样的地方开始的。
“与之不同的,那是一个会行走的罐子。”夏天很注意八角枫的表情,好似,这是一个与她有关的故事一般,他说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期待着能从她的脸上看到自己心里所期许的反应。只可惜,八角枫真的只是把它当做一个故事来听。
“那时候我刚当上警察不久,还记得那一天的清晨才下过一场暴雨,一下午都阴沉沉的,我突然接到绿毛兔储藏公司的电话,说是货仓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说到这里时,夏天故意停了下来,他问八角枫,“你知道绿毛兔储藏公司吗?”
八角枫摇了摇头,反问夏天道:“难道我应该知道?”
“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夏天笑了笑,企图缓解两人间略微浮出的紧张,他接着说道,“绿毛兔储藏公司一直还是挺有名的,毕竟他们做了很多广告,宣传他们的百年时光蛋的理念,就是把你认为暂时不需要用且占地方的,也可以是非常有价值生怕遗失的,又或者你想保留的一道菜、一种气味储存在他们那里,时间可以是一两个月,也可以是一两年,甚至可以是一两百年。他们的设备非常先进,可以完美的锁住那些东西被装进箱子那一刻的形貌,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变。”
“虽然有些新鲜,但也并不是什么非常特别的。”八角枫不屑道。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夏天讲到这里时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那轻微的震动已经消失,而电视里又重新放起了那部动画片的第46集。
“它与众不同的地方不在于它的存,而在于储。”夏天很满意八角枫略微迷惘的表情,那不一定是不解,也有可能是听到一些信息后所引起的走神,他紧接着说,“它四处的广告里很详细的列出了租用各种尺寸箱子以及储存时间的价钱,为的是方便客户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把钱付给他们,也就是,客户并不需要亲自去他们的公司办理手续,而是把东西装进他们在各地所盖的自助储藏所就可以了。你把钱投进与所放箱子的编号相同的另外一排小箱子里,他们每天夜里都会派车子来取,并且一定会在第二天的中午以前统一收入总公司所注册的占地几乎有一个百利甜市那么大的仓库里。”
“那怎么取呢?”八角枫问道。
“他们会按照客人留下的地址在约定好的时间送回到原来的箱子里,你可以用它当初吐给你的磁卡来取。”夏天觉得自己解释的应该很清楚了。
“有人寄过活人吗?因为你说无论是什么他都可以保持他原有的面貌,甚至是几百年后。”八角枫虽然看起来很有兴趣,其实她也只是习惯性的对说话对象所述内容的回应,被她认为的又一个老套的故事又让她脑子在预备走神了。
“也有人用来寄尸体。”夏天没有直接回答八角枫,他转而继续叙述那个案子,“通常箱子会先经过扫描来排除里面有非法的东西,然后就入库,除非到了解存日否则根本不会有人去想那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
“你是说有尸体在入库以后被发现了?”听到一些新意的八角枫又重新开始认真听起来。
“没错。”夏天也很满意八角枫的这个问题,“还记得我说过那天下过一场暴雨吗?雨水居然穿透了他们自以为坚不可摧的仓库房顶的一部分,又非常偶然的正有一个放置在顶端的箱子上方裂开了一个缝隙,雨水就那么像长了鼻子般顺着流了进去,又从箱子下方另一个不知怎的开了的洞孔带出了阵阵恶臭,那臭味很快的就灌满整间厂房,到它弥漫至整个园区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具浑身擦满了油的裸体女尸。不得不说绿毛兔储藏公司真不是盖的,那尸体居然就像刚刚死了一般,若不是几乎已经断掉的脖子,我会以为她随时都会坐起来,告诉我她只是想保留一下青春罢了。”
“我想这只是第一具被发现的尸体。”八角枫说道。
“没错,在很长的时间里它确实是第一具被发现的尸体。”夏天故意拖长了很长两个字的发音来暗示自己因为这个无奈迷惘了好一阵子,“据说涂上油可以防止尸体出血,我推测凶手可能是一个略通医学的人,他这样做是为了方便自己在开始的时候搬运尸体用的。”
“那让你困扰究竟是什么呢?”八角枫看得出另有一件让夏天头痛的疑团让他直到今天都未曾释怀。
“是那个死者的身份。”夏天说出来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你能相信吗?这简直就是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我们没有办法在过往有过DNA记录或者是指纹的人身上比对出死者,我们在各种媒体上滚动插播了许久寻人启事,可是一直都没有人认领。”
“或许她只是性格孤僻且没有亲人,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认尸这种恶心事的。”八角枫深信人与人之间绝对是可以冷漠至此的。
“我也想过有这方面的可能,就在我快要放弃了的时候,另一场格外大的暴雨带来了第二具尸体。”夏天说到这里时显得激动了起来,“在之后陆续又有46具同样的尸体被找出来,还有13具没有头的,有男有女,都是裸体并涂满了橄榄油,我一直以为是橄榄油。我们没有公布过那个女人的死状,因此不大有可能会有人模仿作案,谁知道呢,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夏天又停了下来,他的眼神写满了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他的声音又变得低沉了起来:“如果一个人的尸体会因为种种不明的原因辨认不出身份,那剩下的59个人呢?我想尽了所能做的一切的方法去查找他们的身份,甚至印出他们生前的模拟图来让各个区的兄弟拿着去找人一个个的问。”
“还是无果?”八角枫觉得自己问的实在多余。
“这些人简直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夏天说的咬牙切齿,带着一股无处可发的怨念。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八角枫觉得是时候结束这个让夏天好几次陷入激动的陈年旧案了。
“我也这样以为过,可是就在那一年快结束的时候,一个匿名包裹寄到了警察局来给我,那里面是一本笔记本。”夏天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上面只有两页是有字的,第一页写了栗子两个字,第二页写的是南枫和一个火车的班次与时间,第三页被撕去了大部分。我根据假设第一个应该是个人名,果然真的核对上了第一具女尸体的身份。真是可笑,我费尽了脑汁去做的事情只一个名字就解决了,在那之后,我根据那个叫栗子的女人生前的关系网找到了另46个人的身份,他们之间有的是亲人,有的是朋友,只一个名字又让他们存在于世上了。而南枫就是他们都认识的却一定没有死的人。我们根据第二页的内容在火车站逮捕了她,可笑的是,其实我们只是去试一下,但她却在看到我们的那一刻承认了所有的一切。”
“你相信这一切吗?”夏天又开始用那种好像八角枫知道一切的语气问起她来,他没有等她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不相信,至少有一部分是不相信的,我一直认为凶手应该是两个人,很有可能是两个女人,一个是人格分裂者而另一个是重度抑郁症患者。”
八角枫沉默了一会儿,夏天也是,他们看着又一集片子被放完,字幕缓缓的从上至下地滚下来。
“我不认为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还可以杀人”八角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反驳这一点。
“我也不认为重度抑郁症患者排解的方法只有自杀一种方式。”夏天冷笑道。
就在八角枫琢磨的字句想再回应回去时,那一边字幕上编剧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何坤。。。。。。老板,你的名字不就叫何坤么?”
屋子传来了好几个人的笑声。
“没错,那是我以前写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坐在八角枫的旁边回答道,“不聊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家可以吃饭了。”
八角枫和夏天也没有再继续争论,他们和坐在长桌上的另七个人一样埋头吃起了这个加油站老板所烧的第一顿饭。
“八角枫,”一阵沉默之后,夏天的神情忽然凝重了起来,他又开口了,“吃完这顿饭,就要送你回去了。”
八角枫惊愕地抬起头,神色中有不解,又有难以接受的恍然大悟。
“难道你已经完全忘记了吗,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第126章 第三十二章 新的航程
1
八角枫被夏天带到一个井口前。他告诉她,下面的水道可以让她通往外面的世界,到了那里,她就自由了。八角枫纵身跃下,任自己的生命在刺骨的井水里毁灭,随便灵魂飘荡到哪一个晦暗无光的地方去腐爛殆盡……
八角枫洠в斜谎退溃婢拖裣奶焖档哪茄痪乱坏勒f不清楚的激流衝到了下水道的一條只有兩米見長的岸上。她怔怔地在水邊坐了好久,又是嘆氣又是苦笑,覺得累了便倒頭睡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一對男女爭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到八角枫耳里,那聲音越來越大,吵得她無法入睡。男人的声音咕咕哝哝得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女人的声音倒是聽的清,可只说了几个“没,洠А北悴辉匍_口了。
向著聲音的源處走過去,貼在水道兩壁上密密麻麻的塋蟲所閃著的淡淡綠光恰好給她照亮了去路。她往前走了幾步從右手側轉進另一條與方才筆直水道相交的去,這才想到這裡也許是像蛛網一樣由無數條水流交匯而成的。她刻意讓自己的腳步聲掩蓋在潺潺的水流下,只因知道那兩個人一定就在前面又一個拐角處,在快要到的時候,她放慢了腳步,也就在此時那對男女停止了争吵轉而扭打了起來。
“夏枯草!”八角枫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境下重遇她。
八角枫立刻轉身離開,後悔自己不該湊這個熱簦Вl知只一剎那間,一个相貌与八角枫一般无二的女人鄙夷地看了看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男人手裡的小刀,她拉住了急於离开的八角枫,嗤笑其道:“怕什麼?”八角枫一时也找不到自己怕的理由,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观看。
狠狠地喝道:“看著!”只見她說完便径自向男人走去。男人有些對夏枯草突如其來的厉声厉色嚇着了。就在他猶豫的一剎那,夏枯草冰涼的手已經搭上了他的。男人还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便被刀劃破了喉嚨,一股滾燙的鮮血噴湧出來。男人随之到底死去。
夏枯草仔細地洗乾淨了手。站在她身边的八角枫一心想著是不是要把屍體抛到水道里。
“你现在也是逃犯了?”夏枯草的聲音在八角枫身後響起,帶著三分好奇七分嘲弄。
八角枫只停頓了一下便繼續走下去,讓她吃驚的並不是那女人的話,因為活成如今這個樣子已經洠в惺颤N好嚇到她了。她搖了搖頭,既不想承認也想不反駁。
“你做我的大副吧!”夏枯草的話裡滿是得意,自認給了八角枫一個優厚的無法抗拒的條件。
八角枫還是洠в薪z毫放慢腳步的意思。對於她的無動於衷,夏枯草又急忙追上來拋出了另一個她以為的好條件。
“我现在是星期五號的船長,可以給你很多錢!”
八角枫終於停了下來,她半信半疑地回過頭來,嘴角帶著不可置信的笑容:“星期五號?”
“我有一條很棒的船,你做我的大副,我就给你钱。”夏枯草對八角枫終於回應了自己顯得很興奮,她一边挥舞着手里的一枚金币,一边将八角枫往水道深处领。
“如果你真的有船,我可以做你的大副。”八角枫无处可去,她想着做夏枯草的大副,或许也不是太糟糕的事情。
不可否認,就是夏枯草及其自豪地提起星期五號時眼中所閃爍的興奮之情讓八角枫更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答應了夏枯草的要求,跟著她走向傳說中的星期五號。
一路上,夏枯草都在介紹自己的星期五號是如何經得起風浪、如何宏偉,那一副誇張的激情讓八角枫心里一陣陣地發笑。原来曾几何时,夏枯草变成了眼前这样的人啊!
2
“夏枯草,你說星期五號有15米高?”
“洠уe。海上的計量方法和陸上的不一樣。”
“你還說頂層甲板和艙內共配了31門加農炮?”
“嗯!被刻在船上。”
“你的船員呢?”
“都死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吹牛,只是洠氲侥憔尤粫笱圆粦M到這種地步。”
八角枫蹲在岸上看著夏枯草解溃K絲毫洠в袔兔Φ囊馑肌KX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要不然洠мk法解釋眼前的這個醜陋的可憐蟲竟然就是夏枯草口中“大名鼎鼎”的星期五號。
它是被各種木頭的邊角料拼湊起來的,它的上面只有一個桅杆和一個四四方方的被稱為船艙的鐵皮屋。
八角枫不願意承認這樣的怪物就是“船,”儘管它有船的形狀,但還是從心里不願意承認。
“上來吧!我的大副!”夏枯草這才露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你騙了我,怎麼肯定我還會上來。”八角枫苦笑道。
“你是逃犯,你不想死,你需要一個出路,無論是什麼,只要能離開就好。相信我,這條船經得起海上的任何風浪。”夏枯草出奇地肯定。
“死對於我來說不一定是壞事。”八角枫一面笑夏枯草自認為瞭解自己的想法是很不可靠的一面跳上了船。
“那你還上來?”夏枯草反過來嘲笑八角枫的言行不一。
“你雖然不是個合格的船長,但你卻是個合格的騙子,你知道被騙的對象需要聽哪些話,也有膽子去把它說得繪聲繪色。”八角枫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轉而用非常認真的語氣對夏枯草說,“我深信你將來會騙來一條大船的!”
“其實我洠в序_你”夏枯草從黑手提包里拿了一個黑匣子說道:“這個不但可以付給你應有的工資還可以讓我有一條可以震攝任何海域的星期五號。”
對於夏枯草的諔┱f辭,八角枫並洠в谢卮稹K龑⑿瞧谖逄柕钠熳訏焐衔ㄒ坏囊粋桅杆上,由於洠в酗L,那面旗只能一直垂著。她沈默了一會兒後對傻傻地站在一旁看著自己背影不知所措的夏枯草道:“開船吧,騙子船長!”
很高興有人作伴的夏枯草馬上回答道:“遵命!逃犯大副!”
船的底部猛然響起了巨大的機器轟鳴聲,那巨響帶來了一陣強風,使得畫著拖把與笤帚交錯圖案的旗面迎風飄舞起來。敞開的風帆驚地貼附在兩壁的塋蟲紛紛落下。就在這仿若點點跳躍的火星包圍中,星期五號原地打起旋來,所捲起了萬丈的深渦使得其徑直地墜落了下去,一波又一波的大浪了填平星期五號上方的空蕩。而不斷顛倒上下的星期五號也終於被掀翻過來,世界就此顛倒,一個巨大的拱門呈現了出來,星期五號由此駛進西蟬水道。
第127章 第三十三章 逃犯与騙子
1
“我聽說西蟬水道都是用来让那些死囚的人送死的。”
“我要有了黃金才會有將來。”
“黃金對你有這麼重要?”
“勝過一切!”夏枯草肯定的聲音不容半點伲桑钚抛约喝糇サ玫娇贫啵湍艿玫近S金,有了黃金,便可以改寫她那太过晦暗的人生。
科多是一種西蟬水道里的特有物种,它有一个婴儿一般的头和鱼一样的身体尾巴,尽管它的哭声能迷惑任何一个最有经验的水手驶向深渊、黑化世上最善良的人的心智,但它那呢喃的笑语却能让你看到通往堆满黄金的道路。也仅仅这一点就可以让任何贪财之人趋之若鹭了。
这一切都源于人们长久以来对于黄金的渴望,它是罪恶的根源,亦是欲望的起始。夏枯草深知自己处在一个蛮荒的世界,有了黄金便是拥有了一切。
而八角枫却恰恰相反,她无意去发一个金灿灿的梦,她只想在这过程中能找回活着的感觉。只因西蝉水道里的一切都太似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恶梦了。
她每天都坐在几乎与水道一般宽的船头上,无数貼在布滿綠色水漬的壁上的塋蟲被碾地只剩下一道道惨烈的血痕。常常,数个小时都不见半点动静,整个西蝉水道静得如同棺木中一般。难得的一些火星那也是八角枫手里鱼竿上垂下的长舌螺因为长时间的浸泡浮上水面所发出的反光。
八角枫始终对于这个夏枯草从一个刻着双蛇交叉花纹的黑匣子里拿出的吐着蛇的信子一般的软体动物心有忌惮。夏枯草坚信自己从一个集市的地摊上淘来的古董货会让她找到科多,而八角枫除了照做以外也别无他法。
长长的鱼线勾着长舌螺垂落到水中,跟着星期五号的航线在水里划着,只为能引来科多最喜欢吃的蛇颈龟。蛇颈龟喜欢吃在游动中的食物,有的时候甚至会数千只蛇颈龟在水下紧随一个长舌螺,伺机而动。蛇颈龟不会急着一口吞下,只因长舌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有毒气味,让威胁到自己的生物还未靠近便死于剧毒。因此蛇颈龟只能隐藏在水下遍布的黄汤草里等着长舌螺上岸的那一毒素最轻微的一刻发起攻击。
夏枯草想出的方法就是用长舌螺引来大量的蛇颈龟,而在伏击大量的蛇颈龟所吸引来的科多怪鱼。
然而经过这5日的一无所获,夏枯草和八角枫在这长得不见尽头的水道里连条单眼灯鱼都没有看到。
她们所有的只是船驶过水面划出的波纹声,那哗哗的声音渐渐地融入了两个人听觉,与周围的一切合为一体,沉入了身后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不知不觉间,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夏枯草与八角枫依然一无所获。她们很少交谈,大多时间都是坐在星期五号船头凸出的四方木箱上沉静的看着睡眠。渐渐地,她们连时而高处水面的黄汤草都看不到了,酽酽的夜吞噬了一切。
2
转眼入冬了,八角枫与夏枯草在星期五号上已经待了足足半年,她们依旧没有看到科多的半点影子。
雪花从头顶的石壁渗透下来,竟还保有原来的样子,飘在肚子里不断往外冒烟的这四角怪船的甲板上。只一秒的功夫就化作了嘶嘶作响的水汽,蒸腾至挂在桅杆上的吊灯处,使得那忽明忽暗的昏黄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让人错把扑腾在灯罩里的茔虫错当成了点点星火。
真好似永远地行驶在了星夜中一般,八角枫想。她从未问过夏枯草还要等多久。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船上的生活,习惯了靠着窠窠作响的木钟来确定又过了一日。夏枯草很少谈论自己,就如同八角枫从不谈论过去一样,她们更多的都是水道里新出现的物种与外面世界的不同。
然而这样平淡的日子终究是不长的。某夜,八角枫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听见甲板上有细微的响动,绝不是人走在上面的脚步声,倒像是一把刀来回地划在磨石上的嘶嘶声。八角枫悄悄地将头探出船舱,只见夏枯草正背着自己,佝偻的腰,嘴里念念有词地做出磨刀的动作。
但见夏枯草手里刀闪着淡淡的银光,不时的映照出她那骇人瞪大的眼神。八角枫看了一会儿后便又回去躺下了,一夜无眠,直到夏枯草又回到了她身边的那张床上,她都没有开口问过夏枯草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那以后,每个几日,八角枫总会被夏枯草那诡异的行为惊醒,她试图让自己不要去管这位怪船长的特殊癖好,可终还是耐不住性子问了一句。
“你昨天晚上在甲板上做什么”八角枫趁夏枯草吃前一日捕来的银鱼时问道,她极力地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只是随便那么一问的姿态。
“我没有上过甲板啊,昨天我睡的很好,一觉到天亮。”夏枯草愉悦地回答道,似是正回味着前一夜的好梦般。
“是你梦到的声音吧?”夏枯草打趣八角枫道。
“可能吧。”八角枫讪讪地回答道。她决定不再提起此事。
转眼又是一个静谧的深夜,那奇怪的声音再一次飘飘摇摇地传到了八角枫耳中,扰得她无法安眠。随着声音一点一点地加大,整个船都随着其固定的节奏剧烈地摇晃起来。与之增大的,还有夏枯草那即听不清口音又无法辨识含义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寺庙里上千个和尚一起念起了经一般,听得八角枫几近崩溃,抓住大脑的手指仿佛已经深深地掐入了头皮里。
挣扎在床上很久的八角枫好不容易爬起身来,拖着如针扎般疼痛的双脚向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在船舱里,她从左边撞到右边,打翻了角落里小书架上的几本书后,又因星期五号的摆动而滑到了左边,撞上了放在另一个角落里的脸盆。不绝于耳的叮叮当当声与时远时近的和尚念经声让八角枫眼前一阵阵发黑,但她还是坚持着爬到了通往甲板的楼梯处,顺着爬了上去,狠狠地撞开了被反锁住了的铁门。
这个时候,八角枫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声音,重复地念着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而夏枯草好似也看出了背后八角枫脑中的想法,她缓缓转了过来,暗黄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手里那只是用来削铅笔的小刀闪着让人发冷的寒光。八角枫这才看清她的头发全白了,哦不,那是停留在头发上的雪花造成的。不一会儿,那些雪花果然化成了一道道血水顺着夏枯草的双颊流了下来。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星期五号正驶入更宽阔的水域,不再有两边被碾压了的茔虫,亦不再有船身划过石壁时发出的轻微的火花。
八角枫与夏枯草都狠命地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好像在让对方咽气的那一刻,这无尽的黑夜会走到尽头,这紧裹在他们身上的浓稠黏腻的外衣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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