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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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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几日来便少说些话,梅梅却比他还能守得住嘴,他说两句她答一句,有时干脆哑巴似地光点头不出声弄得他心里难受,好不容易今夜有个她应该感兴趣的话题,她却听过了也就过了,根本不多问,只顾专心做自己的事徐俊英不时偷眼看她,见她那专注忘我的样子,恨不得过去撬开她的嘴,迫她开口说话。

夜深,梅梅唤了翠喜进来,嘱她守夜,又和徐俊英说了声,自入里间去睡。徐俊英看了一会公文估摸着她该睡着了,吩咐翠喜回房去歇息不需在上房守夜,翠喜几个早习惯了夫妻俩不一致的指示,从开初的茫然不知所措到现在的随机应变,也不多说什么,福一福身即下去,徐俊英关好门,回书房睡去。

两天后,梅梅得到确实消息,不仅是皇后出城,皇上也要同行,去到数百里外的平津郡,一处叫做普法寺的大寺庙里上香还愿。只因皇后刚怀孕那阵,皇上微服私访,偶然经逐普法寺,见庙宇巍峨,宝殿里香火鼎盛,高僧诵经作法严谨认真,便随意求了个签,得了个无上尊贵上上签,皇上大喜,又在心中默祷许愿,若是皇后平安产下龙子,夫妻便亲来上香还愿,并为佛祖塑金身,将普法寺封为皇寺。 于是就有了这次声势浩大的远行,前有御林军开路,后有龙骑紧随,皇驾凤辇居中,太监宫女、御前侍卫、无数文武大臣、诰命夫人陪护相随,梅梅是十二位陪同皇后的诰命之一,直到临行才知道,随行的还有齐王夫妇,就是说林如楠也来了,张靖云和灵虚子,留下灵虚子在宫中太医院,张靖云带了十多位太医,一同前往。

五月天气,阳光灿烂,百花盛开,出了皇城之后,郊外夏日风光美不胜收,不说别的,光是那满山满坡的浓绿、五颜六色的野花,便让梅梅看得十分高兴,心堍无比爽快。

徐俊英不时拍马来到她车子近边,靠近侧窗,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问她可有什么不适?又交待翠喜翠怜在车内好生服侍少夫人,若有什么事即让车旁的侍从报给他。皇上顾及皇后柔弱,命控制速度缓行,日头正值中天,大队还未走到预定的休息地,坐在车里倒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热,骑着马走在盛炽的太阳底下应该不好受,徐俊英脱了外衣放到车上,穿件石青色绣蟒纹团花箭袖紧身劲装,小麦色的脸庞上滴挂着晶莹的汗珠,脖子上汗水浸湿领口,梅梅在纱帘后看了他两眼,忍不住对翠怜说:“拿来备用的帕子呢,给他一条擦擦汗。”

翠怜左翻右翻:“哎呀,是不是忘记拿来了?找不到了呢!”

翠喜过去和她一起找:“这是怎么啦?丢三拉四的!”

翠怜一边翻找着,一边说;“少夫人先把您的那条给候爷吧,等我找到了给您换一条,应是拿束了的,只不知在哪个角落!”

梅梅无语地摇着手中团扇,犹豫了一下,这算什么,小姐遗巾帕?勾引人的招数呢!管他,外边这么多人谁不出汗?擦干了还会流,那还不如不擦了。

正这么想着,徐俊英抬柚子擦脸,她不由得呆了一下,不这样好不?恒儿的专属动作,那是缎子面料,也不吸汗。

见梅梅坐着不动,翠怜只得从包袱中抽出梅梅的备用帕子交给翠喜,翠喜顿了一顿,起身时踩着裙脚,哎哟一声跌倒,顺势将帕巾递扔到梅梅膝上:

“请少夫人顺手儿递出去吧!”

梅梅看看两个丫头,一个忙着系包袱,一个挣扎在垫毯上起不来,只好用团扇捺开纱帘,一只手拈了帕巾从窗口递出:“候爷用这个擦汗!”

徐俊英正在盘算着还有久能走到休息地,中午过后阳光会越发毒辣,像他这种行伍出身的男人们倒没什么,年纪上去点的如定国公之类、文臣们只怕受不了,还有车上的皇上、皇后及诰命们,现在还没事,迂一会就有热气腾升上来,她们更受不了。

汗水自额上滴落,忽见眼前一花,一方雪白绢纺帕巾迎面招展,只来得及看到四边角上绣着的几朵精致梅花,赶紧地伸手抓住,抬眼看见车帘一动,一只粉白细腻的手儿缩回窗里,从不涂蔻丹,天然水嫩粉红的指甲,那是梅梅的手啊!

第二O四章 野营

徐俊英大喜过望,一颗心急蹦乱跳做梦都想着份温柔体贴,却一直求之不得,忽然之间从天而降,竟是把他弄懵了!

长乐候从后边赶上来,见他拿着帕巾呆看,打趣道:“怎么?哪位小姐给你的?”

徐俊英回头,两人心照不宣地呵呵一笑,这玩笑方才由安远候引起,他脱了外衣放回夫人车上时,夫人递给他一方绣花帕巾拭汗,擦了汗顺手挟在腰间玉带,同僚们逗乐子。

“哪里捡到的香帕?告诉我们也捡一块去!”

安远候哈哈笑:“可不是捡的,安远候夫人梅家二小姐亲手给的!”

众人都是军中混出来,玩笑话随便说;只要不太过份就行,说笑且行,又有人得了家眷从车里递出的帕巾,大家便不说是夫人给,直接说是哪家小姐赏的。

徐俊英只含笑看他们逗乐,倒没巴望能得到那样的殊荣,梅梅马车走在前头,紧跟定国公夫人的车子,靠近凤辇,她目前对自己还很淡漠,想得到她的帕子怕是难了点。上坡路段,刚刚拓宽的路面有些难行,马车摇摆不定,担心梅梅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程,便不时询问一声,陪在旁边走,打算翻过此山便去请示皇上,看能不能加快行程。 意外得着这块帕巾,徐俊英简直乐坏了,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只轻轻擦了把汗,将绣着梅花的帕巾在腰间玉带小心系好和长乐候一道策马往前边去了。

终于到得歇息的地方,梅梅下了车,见徐俊英匆匆赶来,对她说道:“诰命们分三个院子歇息,你与定国公夫人、长乐候夫人一起。。。。。。放心吧,礼部的人早做好了准备,这镇子很安静,各院都弄得十分干净清爽了·吃过午饭好好歇会,待日头下去些再赶路,天黑前看来到不了寺里,要走夜路,上半夜应是到了的,稍作休顿便上香‘各样事忙下来总得一天时辰。。。。。。”

说着话,不远处又有人喊:“徐候爷?”

梅梅看见个文官模样的人在东张西望四处寻找,便说;“有人找你,你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徐俊英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走开。

果然如徐俊英所言,晚饭后又趁着暮色匆匆赶路,无数火把照亮了夜空·不知道别人在外边如何行路,梅梅只管安然坐在车里,隔着薄纱窗帘往外张望,欣赏着别具一格的旷野夜景。

山风徐来,凉意沁人,到底是野外,白天黑夜的温差实是大了点。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天空,队伍行走在半山坡,坡脚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大江,明月与点点火把同时倒映在江水中,月光与火光交融,梅梅有种返古的错觉,恍然又记起自己本来就已身在古代,不禁哑然失笑。如此佳境,良宵美景,怎么去跟现代的亲友们传叙啊?

徐俊英又不期而至,送来几枝山上采的鲜红杨梅果:“这果子吃了不会坏肚子,吃两颗提神,夜里凉,别睡着了,一会就到!”

翠喜接过杨梅,翠怜忙把徐俊英的外袍拿出来,却看着梅梅轻声道:“外边风大,把衣裳给候爷吧?”

梅梅点头,翠怜即挪到车门边,将衣袍递出去;“少夫人说外边凉,请候爷穿上衣裳!”

徐俊英说了声:“谢夫人挂心!”

梅梅直翻白眼,伸手掐了翠怜一把。 大概又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达目的地,马车停下来的当儿,梅梅吁了口气;到底不如汽车舒服,又不是柏油路,纵使垫了几层软垫,仍是晃得人有点发晕。

踏着石阶上寺院,她见着了林如楠,走在皇后身边,离着十步远左右,皇后瞧着精神还好,回头张望一下,和她对上目光·微笑点头,即跟着皇上去了。

定国公夫人从旁笑道:“真是难为皇后娘娘,走这么远的路,好在皇上体贴,教在凤辇上安放了软卧榻,不然得累坏了!”

原来如此,躺靠在车上,任它怎么摇晃,也不会怎么难受。长乐候夫人和安远候夫人赶过来,大家互相问候,笑吟吟地一同攀着石阶上去。

山寺庄肃清冷,佛门净地,不容喧嚣,御林军和龙骑在寺外停驻,大多数御前侍卫也只围在山门外,除去潜在暗中护驾的侍卫,仅有十名贴身侍卫簇拥着皇上皇后进入寺内,文武官员被留在二门处,自有僧侣安排他们的去处。方丈住持迎了圣驾,恭恭敬敬引领帝后绕过大殿,先往净雅禅院歇息,此时已是二更,还能歇几个时辰,五更起沐浴熏香,往大殿上香,开坛礼佛。

十二位外命妇自是跟随皇后,一同被引至内院,进了另一个偏院,然后二人一室,分六个禅房安顿歇息。梅梅与定国公夫人在一起,什么也不懂,只管跟着国公夫人,睁大双眼,打起十二分精神暗中偷学人家的规矩动作。进香礼佛,她可是一窃不通,前世倒是进过几次寺庙,那只是观赏旅游,没真正拜过佛,有一次去到广东某地一座寺庙,见到有和尚戴手表玩手机,笑咪咪斜倚放生池边与女孩攀谈,让她们几个***大开眼界,拿手机偷拍,被那和尚追着在庙里转圈圈。

而普法寺里的和尚可是正儿八经、百分之百佛学界人士,不说香烟缭绕、经幡飘摇的佛坛上身披眩目袈裟、闭目端坐的大法师,底下跌坐蒲团、排列整齐,面容端庄肃穆,垂眸合十的大小和尚,就是殿外认认真真扫地的小沙弥,都足以让梅梅信服—这才是到了真正的佛门净地!

熙熙攘攘、兜兜转转,在僧众引领下,梅梅跟在定国公夫人身后,紧随皇后,自五更起一直忙到午后,才算诸事完毕,跟着是对寺庙及众僧的各种封赏,梅梅除了听到普法寺“即日起晋为皇寺”之外,再没心思听别的了。

回到禅房稍作歇息,又被请出去,原来皇上不知哪去了,外命妇才有了陪皇后吃斋饭的机会。

位次安排下来,梅梅仍然无法接近林如楠,隔着两位国公夫人,她瞟了林如楠一眼,即转过头去,林如楠垂眸,皇后却唇角含笑,似乎存心要看她们两人玩什么把戏。

次日离了寺院,坐在车内,即便是换了衣裳,仍感觉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香火味,好在香火味不难闻,梅梅也就不作理会。

回程不比来时,来时定要赶在十五日吉时上香,回程就逍遥自在多了,天气晴好,阳光明媚,远眺山11锦绣,近观草木妖娆,景色如此迷人,令久居皇城的帝后和臣子们感叹不已,路程行至一半,皇上兴起,决定不去原定的行宫住宿了,下令就地扎营,好好在野外玩半天,晚上燃起篝火,弄顿野味大餐,至第二日天明再起驾回城。

篝火晚宴,这个梅梅最爱了,徐俊英引着她的马车来到一处树荫下停住,扶她下马车,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高兴之极,连声说道:“太好玩了!野味大餐?哪里来的野味,是有人去打猎吧?让我一起去好不好?”

徐俊英含笑望着她:“若带你去,到时恐怕连只野兔都打不到!”

“不会吧?”

梅梅摸摸头上,珠宝钗环,步摇叮当,又低头看身上的衣裳,凌罗绸缎,宫绦环佩,忙说道:“我带了好几套衣裳,要让我去,就换一身轻便些的,保证能跑得快!”

徐俊英哪里忍心拒绝她?只说了一句:“去换衣裳吧,我等你!”

梅梅赶紧又爬回马车,垂下门帘,在翠喜和翠怜的帮助下,重新梳妆打扮一番,除去头上所有碍手碍脚的首饰,以缎带和珍珠为饰,挽了个结实的双螺髻,两腮各垂下一缕发束,以银丝分节缠绕,因是进入山林打猎,恐惊着猎物,特意换了套淡青色云纹紧身窄袖衣裙,绿丝带轻系小蛮腰,宽幅滚边裙摆恰好垂至脚裸处,为防下雨,翠怜带来了小鹿皮靴,此时刚好用得上,梅梅穿戴整齐,一身轻松,跳下马车来,把徐俊英吓了一跳,四面环顾,轻声道:

“怎好如此?跌倒了伤着怎么办?”

好虚伪的家伙,明明是怕人家看见取笑他的夫人仪态不端! 梅梅心情极好,噗哧一笑:“放心吧,我瞧好了才跳,没人看见,快走!”

说着话,脚步轻捷自顾往人多的地方跑:“问问定国公夫人去不去?”

徐俊英忙拖住她:“等等。。。。。。听我说句话!”

梅梅停下:“说吧,我听着!”

徐俊英捉住她另一只手,紧握在掌中,看着她的眼睛道:“梅梅,你这样打扮,很素雅,却真的很好看!”

梅梅切了一声,翻眼转过脸去,徐俊英禁不住笑了,说道:“会有很多人上山,几位女眷像长乐候夫人她们,是会点身手的,往年外出打猎多随候爷们去,此次未料到皇上有这一着,应是没做准备,不过她们不会放过避个机会,也是要去的。”

梅梅点头:“正好,我跟着她们就行!”

徐俊英顿了一顿,收起笑容:“还有齐王、齐王妃,张靖云。。。。。。答应我,你只跟着我,不要跟任何人走,好不好?”

第二O五章 掉队

徐俊英声音很轻,带着祈求的味道,梅梅听着,感觉里不是滋味,垂眸低头,说出束的是一句;“我知道了!”

徐俊英脸上重新漾起笑容,放开她一边手;“我们走吧,到那边与大伙儿论说布置一番,这就上山!”

定国公夫人微有不适,陪着皇后,没有跟去凑热闹,梅梅才记起这次原本是来陪皇后的,光顾自己高兴想跑就跑,想玩就玩,真的不对,便也走去跟皇后半真半假地说了几句话,大意是;皇后都不上山观光,不然我也不去了,在山下陪皇后说话儿。好在皇后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看她那身装束,哪有不知她心意的,笑着拍打她一下;“去吧去吧,我跟前不缺人陪侍,宫女们谁不比你细心?如楠也教她随齐王去了,你们上山后可记得带一样好玩的物件回来给我,就成!”

梅梅谢过皇后,高高兴兴地跟着长乐候、长兴候夫人一道走了。

徐俊英给了她两样装备,一把半尺长的短剑,黑色犀牛皮剑鞘上雕刻精美复杂的花纹,剑柄镶嵌一颗耀眼的绿宝石,用力拔出剑身,精光迸射,险此刺花了她的眼睛,还有一张轻巧的弓弩,配十来枝短尾羽箭。

徐俊英抚着那把短剑说;“这是战利品,锋利无比,来自漠 北,王 者的佩剑,皇 上还是太 子时我们一起在战场上缴获,他回京继承皇 位,将此剑给了我。平日是不敢让你拿着的,为防遇上紧急事件,还是给你背着,不到万不得一,不必用它··…··

拔剑需谨慎,千万要注意安全!还有这张小弓弩你也背着,这个平时军 士们用作近距射击,十射九中,很轻便,你能举得动,我教教你,几下便会了。没有准头不要紧,权当练习,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你或能射下只什么来!”

梅梅听着他的话,暗自腹诽;“或能射下只什么来?这叫什么话?太小看人了吧!”

不过她学了拉弓放箭之后便觉得人家说得有理,这也太难了点,想射十步外一棵树,箭却往二十几步远的杂木丛飞去,把一棵开得正艳的天花树冠射飞了,一旁的长兴候夫人笑得打跌,长乐候夫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你那准头不一定比她好,你试试射那棵花树·能射得着吗?”

长兴候夫人一边抹着笑出来的泪水一边说道;“确实不能,那枝丫多细啊,这也能中,威远候夫人真是太厉害了!”

梅梅一抬下巴;“那是自然!等会射只兔子你们看!”

这也太骄傲了,两位夫人一起瞪眼看她·徐俊英赶紧打圆场;“内人就爱说笑,这才刚学,哪有那样本事?二位夫人多包涵!”

既是为好玩而狩猎,便是想亲力亲为,安排了人马兵力探查猎物行迹,沿山脉包抄,将猎物驱赶至后边山谷·皇上、齐王、定国公和候爷们分为两组·进入特定区域·射杀得到的猎物·便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梅梅不去关心这些·她只看重过程,觉得一切都新鲜好玩,乐趣无边。

拿着把小弓弩,一路上东射西射真给她找到感觉,练出准头来,枝头上红艳艳的野果偶尔能射下束一个,被徐俊英夸了两句,红着脸想笑又忍住,旁边高手太多,人家看着她只当是小孩玩游戏呢吧。

前世也和朋友们去玩过几次射击,手枪步枪,成绩并不理想,子弹打飞是正常事,现在用这个弓箭反而觉得比步枪好用,至少它没有后挫力。徐俊英给她的短尾羽箭早已用光了·第一次跟徐俊英说,他朝后边挥手,自然有人送过来给她,于是第二次、第三次她不跟徐俊英说了,自己挥手,也有军士送来,不由得暗自高兴。

梅梅以前不知听谁说过,打猎要有自己的空间,她想着反正周围都是人,不会掉哪里去,便时常躲进小树丛或是大树背后,仔细搜索,期盼能瞎猫一下逮着个死老鼠都好,军士们驱赶得急,不时见草丛中野鸡兔子乱飞乱跳,看得人眼红,就算扑倒活捉到一只也好啊!

徐俊英却像脑后长眼似的,一边与别人密切注意前方大型猎物的动静,还记得跑回头,准确地从某个树丛后把她揪出来,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

“那些四处乱跳出来的野鸡狡兔都太灵敏,你捉不到的,让给后边的军士去打!咱们往前面去,想不想看糜鹿?有金钱豹的影子出现,咱们要捉活的!快来!”

梅梅无奈地跟着他跑;“我只想打到一只兔子,就够了

徐俊英忍不住笑,望望长乐候夫人那个方向,见人家没注意他们,便说道;

“总会打到一只兔子的,放心吧!,,

在皇上射杀了一只糜鹿之后,众人围合追击金钱豹,徐俊英要跟随皇上往前边去,顾不上梅梅,把她托付给长乐候夫人·并交待梅梅;

“千万紧跟着,不能落下,树林草丛中有毒虫子出没,你应付不!”

梅梅点头应诺;“我明白,会跟着大伙儿!”

长乐候夫人原来出自武将之家,父兄都是朝中武官,她是最懒得练武的,也学得些拳脚,只当作强身健体,刀枪剑术懂些,却是不精,这是她告诉梅梅的,梅梅当然不信·认为她太过谦虚,看她射箭的娴熟姿势,箭去如飞,腾飞的彩羽野鸡应声而落,梅梅直舒服得五体投地。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受长乐候夫人的鼓励起了作用,梅梅屏息瞄准一只草丛中一动不动的野兔,嘣一声放箭过去,居然射中!

梅梅呆住了,问长乐候夫人;“它为什么不跑?”

长乐候夫人笑得前仰后合;“谁知道?可能被赶山的人吓傻了!”

梅梅跑去捉住被她射中大腿的灰兔子,抓起来细细检查,真看不出什么问题,不由得大喜;“这么说我真的射到一只兔子了?”

长乐候夫人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有的猎物比较胆小,经不起驱赶吓唬,听说过被吓死的兔子吗?你射中这只,可能连那枝箭都不必浪费,直直走去捉就可以了!”

听她这么一说,梅梅的喜悦顿时减掉一大半。

转过一个小山丘,长乐候夫人去追一只颜色特别绚丽的野鸡,梅梅没跟上,落在后头,见左边有几棵低矮的树丛,树叶青翠碧绿,其中盛开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朵,便走进去,摘了朵花儿闻了一下,但觉清香沁人心脾,十分喜欢,就随手摘了几把,插一朵在头上,其余的塞进随身带的小荷包里。

摘了花儿,再转出树丛,还没见长乐候夫人回来,不禁有些急了,该不会掉队了吧?后边跟着的军士呢?怎么一个也不见了?

第二O六章 误会

两名随从领命而去,梅梅看着齐王;“我不跟你们走!”

齐王哼了一声;“你说不跟就不跟?,,

他转身;“来人!砍几棵竹子编个轿椅,将这女人给我抬下去!”

又侧过脸去看太阳;“日头就要落山,这些人笨手笨脚,编个轿椅不知要多久?一会该走夜路下山了!”

林如楠走到近边,看着梅梅欲言又止,梅梅气得没辙,摆手道;“走了走了!我自己有脚,不坐你的破轿椅!”

齐王瞪着她,咬牙切齿;“破轿椅?你······”

想起他曾说过梅梅;“你的破马车,不值一文!”

心头气恨慢慢散去,微微颔首;“既然能走,就不费劲了,下山!”

让梅梅卸下身上背的弓弩和短剑,梅梅说并不重,可以承受得,齐王二话不说,动手取下她的弓弩箭盒扔进草丛,梅梅握住短剑不放;

“这个不能扔!”

“放手!下山再还你!”

两人相持不下,张靖云伸出手;“给我吧,我替你拿着!”

梅梅这才肯放手,让张靖云拿总比让齐王拿,这家伙要是耍赖不还,不知道得跟他磨矶多久。

抬了猎物的随从已先行下山,齐王和张靖云、林如楠、梅梅沿着他们的路子走,单勇等侍卫远远地跟在后头。

齐王在前头走得很快,林如楠穿男装,行走自如,梅梅虽着女装,却是紧身窄袖小袄,皮靴宽裙,除在林子中防些枝丫勾扯,坡地草丛中可随便踩踏穿行,没什么不方便的·并不落下他们半步,张靖云跟在她后边,不时提醒她注意前后左右路况,什么枝条可以抓握,什么草叶需要小心,免得被划伤·梅梅看看自己的双手,早已经被划了好几道血痕,没什么可在意的了,回家敷点药,养几天就又能好回来。

走到一段极陡的下坡路,齐王先下去,站在下边望着他们,林如楠极其小心才挪到下边稍平地方,担忧地抬眼看上来·梅梅站在顶端土坎上,正想着是沿边儿拉着枝条慢慢下去呢还是一口气跑下去,张靖云以为她害怕了,自己又不好牵扶她,便和她商量着该怎么走·齐王耐不住两人在上边意见不一致光说不动,抬脚又要往上攀来,梅梅见状咬牙喊了声;“让开让开!”

张靖云没来得及抓住她,梅梅嗖地一声跃下土坎,脚步不停风似地往下掠去,几个人目瞪口呆,林如楠终于忍不住,大喊;“梅梅·要稳住·小心!”

经过齐王身边,齐王不敢拦她·怕冲力太大万一把握不住摔跌在两边尖峭的石头上,会伤得更惨,还不如让她直冲下去,下边有个平缓泥土地段,长了大片厚实茅草,跌倒在上面应该不会伤得太厉害。

梅梅却没跌倒,控制不好平衡力怎敢乱来?冒险也要看有没有那个能耐!

她在平缓地带成功收势,回头冲几个发呆的人哈哈大笑;真够刺激啊,不笑一场不行!

齐王板脸走过来,拄着她往前走了十多米,转过一块巨石·指着下边;“你自己看看!”

梅梅倒吸一口冷气;大河?大江?天哪!前天夜里经过的是这条大江吗?那时江水静静流淌,这会子怎么变得湍急汹涌的了?看来是地势不同所致。

林如楠也赶上来,抓住她另一只手;“你吓死我了!”

齐王放开梅梅,走过一旁和随后过来的张靖云站在一起o

梅梅心里一暖;朋友就是朋友,紧要关头,真情流露,装也装不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现在没事了。也是看过地势,觉得可行、有把握才敢跑下来。我不知道底下是条大江·滚落下去应该没到水里先就跌死了!好在我也跑不了那么远,再说有这块石壁呢,还不得砸这上边了!”

梅梅笑着,张靖云说;“下次还是不要如此,真的很吓人!”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四人又继续沿路下山,林如楠拉了梅梅的手,见齐王没什么表示,便放心和她走在一起,梅梅终是忍不住,当着张靖云的面,向两人发问;

“我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为什么你们两人一起不理我?”

林如楠不作声,齐王看了看张靖云,又看看林如楠·说道;“你自己心里有数!”

梅梅大冤;“我没有数!还请齐王明示!”

林如楠捏了捏她的手,齐王看见了;“林氏,你现在也算是我齐王府的人,敢吃里扒外,一样废了你!”

林如楠回头瞪他;“不要光说不动,我愿承受,回去就任你处置!”

齐王冷眼看她;这死犟丫头,刚顺了两天,一挨上秦梅梅就又变回去了!

张靖云默不作声,他很清楚三人间的事情,但他能说什么?

林如楠索性豁出去了;“梅梅,你不要怪我,我不是不去找你,齐王他······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准我与你接近他自己也发过誓不再理你·····

“林如楠,你给我闭嘴!”

林如楠不理会齐王目光阴森,拉着梅梅走到一边去咬耳朵。

齐王盯着两人,也不阻拦,心里很不是滋味;终归娶亲了!本以为抗拒得住,一辈子不娶,太后以病相胁,皇上要让他看到君命如天、皇权不可违逆,同胞兄弟、有功亲王又如何?更需打压!一软一硬相迫,他在婚期前三日决意反抗,宁可削王权、回封地、永不进京,也不肯大婚。太后昏厥,皇上震怒,皇后苦口婆心,劝他看在秦梅梅一片好心引线的份上,顺应君命、母命,也尽了孝道。

听到梅梅竟然掺合此事,插手他的婚姻,他真是又心痛又气恨,皇上说;

“梅梅原是个贤妻良母,遇着你这个荒唐浪子·被你拖累不少!若不是梅梅主动将那道太后懿旨交还回来,你如今还能在此地逍遥?女子最重名节,最怕的是被夫家休弃,身为一品诰命夫人,为人妻为人母,夫君宠爱·谁不惜福?你倒想害她么?林小姐是她特意引至你面前,于皇后面前极力撮合,朕也觉得林小姐与你很般配,太后甚爱之,才为你做此安排,成就今日之美事,梅梅功不可没!既当做朋友·便不好负了她一片好心!”

齐王不相信梅梅会扮演那样的角色,但皇上言之凿凿·激愤之下又不能不信。

为何非要他娶王妃,他如何不能明白?有魏王叛逆在前,皇上对亲王们越发盯得紧,在皇上眼里,他一直是匹难以驯服的野马·为防范于未然,非要套上辔头才能稍稍放心。

这个辔头就是林如楠,林如楠与皇后早前是闺中密友他知晓,也知道梅梅深得皇后喜欢,但梅梅不同于林如楠,他能完全相信梅梅,不能相信林如楠。想到梅梅帮助帝后一起设计约束他的自由,逼他接受林如楠·难以平复心中怒火·又三番两次被召进宫探看太后,面对越发显得苍老的母亲·他心灰意冷,终于屈服,翌日披上喜服迎娶林如楠进府,新婚之夜,他喝得酩酊大醉,持刀闯进新房赶跑所有侍女,关上房门,人们只听见里边传出林如楠的挣扎哭泣声,谁也不敢往宫里传报,早说过;那是找死!

弄妥林如楠,他将染上鲜血的元帕扔到她身上,开门出去寻来几个男宠,继续喝酒厮混,醉死过去,梦里雪衣翩翩的简玉变成了一身新娘装扮的梅梅,端端正正坐在他的新房里,他刚挨近她,梅梅又变成简玉,简玉哀伤地说道;

“赵宝,你有了新人,我还是回去吧!”

那一夜,简玉和梅梅,变来变去,折磨了他千百次。

他以各种名目约束林如楠,林如楠开始还是像往日那般抗拒、顶撞他,被施了家法,再抓住她的软肋胁迫,她终于软下来,老老实实顺从于他。

皇命大于天,他不能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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