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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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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英心里难过:他还就着了魔搬想守着她们,即使不眠不休也可以,梅梅此前又不是没长他跟前睡过,一样睡得好好的啊。她这是故意的,弄个百日期,存心跟他过不去,他咬了咬牙,落笔:

“就依你!我晚上不住上房,但平常说话喝茶,是要进来的!”

“可以。我有时候脾气不好,侯爷莫见怪!所谓试过,就是要让你了解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她的真性情怎样的,她值不值得你如此对待,我们两个人都可以认真想一想,这辈子能不能一起过下去。。。。。。我不是本朝人,想法自然不同,若是此时糊里糊涂接受侯爷,日后发生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我怎么办?我想留条后路,希望侯爷理解!”

徐俊英看着她,默不作声地点头。梅梅继续说:“百日满,任何一方觉得不满意,有什么别的想法,都可以提出,再作道理。”

徐俊英的笔顿了一下:“有何想法?”

梅梅讥讽地笑了笑:“我看来是不能有什么别的想法,或许侯爷有呢?诸如休妻书之类。”

徐俊英低头写字:“我不会有。。。。。。”

那好!百日之后便是真正的夫妻………………我也真是倒霉,连个婚礼也没有,花轿都没做过呢!若是嫁给别人,还可以要求一个新婚仪式,跟了你却不能!“

徐俊英十分难堪,一筹莫展:“这个,这个真的不能。。。。。。我们有恒儿了,若是你非要想,那。。。。。。”

“算了吧!但求侯爷亲笔签字画押,赐我一纸文书!”

做了夫妻,还要一个约定,徐俊英困难地吞咽了一下,点头:“请说!”

“第一条,三年内,不生儿育女。”

徐俊英怔住:“这个?”

梅梅很淡定:“恒儿还小,有了弟妹或会对她照顾不周,得等他长大些再说!”

看着徐俊英不甘心得低头落笔,他很快对恒儿做了个鬼脸,引得恒儿咯咯直笑。

徐俊英写完,梅梅说道:“第二条,只能一夫一妻,不准娶平妻纳妾收通房。”

“第三条,只住岑宅,不回侯府居住,不侍奉徐家长辈。”

徐俊英又不会写了:“梅梅,府里有父母亲牌位在,我们不回去住,他们只怕不得安宁,要分家单过了,老太太那里,只需逢年过节到跟前去问一声儿,都有我,她不会为难你,太太不时得看看,二老爷和二太太。。。。。。”

“我不想见到他们!这是我的要求,答应不答应,在于你!”

梅梅不通融,任性蛮横到不讲理的地步,徐俊英放下笔,不声不响地磨墨,梅梅内心暗哼:搞不掂你?白跟你在一个屋檐下混这么久,爆发吧,有什么邪火尽管喷出来!

谁知徐俊英磨了一会墨,很平静地提笔写下第三条,还问了一句:

“第四条?”

“第四条,回秦宅活外出访友,允许可相随,不允不能跟着一起去!”

“第五条,凡事先商量后行动,不得自作主张请朋友来岑宅做客,徐府人和侯爷朋友,出不出面接待,看本小姐心情!”

徐俊英抬头看了她一眼:“这里改改……………本侯夫人!”

梅梅想撞墙,恒儿趴在她腿上睡着了,不然她非跳起来:“第六条,给予充分自由,不准动辄软禁,派人查探行踪。本人在外做的生意,所赚银钱,归在自己名下,属个人产业,徐府人包括侯爷不得过问!”

“第七条?”

“就这么多………………”一百条又如何?有意思吗现在?

梅梅看着徐俊英:“以上六条,若侯爷不满任何一条,有所违背,便请无条件放妻!”

徐俊英很认真地看过这最后一句,签字画押,按了手印,拿过去给梅梅看。

难得徐俊英书没读得几本,倒写得一手干净挺秀的毛笔字,字如其人,笔锋劲霸刚硬,字与字之间留相同距离,排列整齐,整张纸看去,犹如士兵站队似的,梅梅忍住没笑,徐俊英问道:“写错了吗?我很用心了!”

梅梅见他端着个脸,也严肃起来说:“应是没什么错字,等我慢慢看来,侯爷去歇着吧!”

徐俊英注视着她,眼神微愠,脸上有不明含义的神情,梅梅说:“侯爷要说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不自量?若有想法,可以现在提出来!”

“我没有!”

徐俊英垂下眼眸:“时候不早,你歇息吧,我过去了!”

梅梅看他走出雕花隔扇,微笑着将那张长方形纸张平着扔进床铺深处,轻轻拍了拍恒儿,俯身去抱他起来,一边说道:“让它在那儿晾干,这个很重要哦,是你娘的护身符,乖儿子不要给我弄坏了!”

恒儿很沉,将将睡着,梅梅一动他又醒来,小声哼哼闹着,梅梅拍哄着他,怕他想尿尿,又抱他进里边净室,恒儿却不肯尿,只是不停地闹,梅梅自己倒想进去方便一下,把他放床上又怕他乱爬掉下来,索性抱着他走出卧室。

书房里徐俊英伏在桌上,一动不动,耳边听见梅梅喊了一声:“有人吗?进来一个!”

门外没人答应,梅梅走去拉门,一边哄着恒儿:“怎么回事啊?竟然没人,咱们开门看看!”

徐俊英揣度着她将要把门拉开的当儿,猛然跳起身,快步走出书房,说道:

“后半夜了,正是打瞌睡的时候,由着她们歇会,你要什么,我去拿!”

恒儿听见徐俊英的声音,攸地转过头,朝他伸出两只小手,嘴里依依呀呀,梅梅忙说:

”瞧我们吵着侯爷了!并不要什么,侯爷去歇息吧;我抱恒儿在廊下走走,就睡了的!”

恒儿想要徐俊英抱,徐俊英走到近旁,梅梅不让,退开两步:“我可以红着他,侯爷去歇吧!”

恒儿哭闹起来,身子只朝着徐俊英倾过去,用力挣扎,梅梅哄不住,还差点抱不住他,徐俊英伸手接了恒儿,只说一句:“为父抱着,不许再闹!”

恒儿就不闹了,乖乖蜷伏在徐俊英怀里,眼睛却看着梅梅,梅梅烦恼地看着他,一跺脚,转身会卧室去了。

恒儿抬头去看徐俊英,小手指着卧室方向,啊啊两声,徐俊英摸摸他的小脑袋,微笑道:“恒儿乖,让母亲歇会,我们到这边玩!”

抱着恒儿到梅梅布置的小起居室硬塌上放下,恒儿三两下翻出梅梅给他制作的彩色识字卡片,指导翠怜做出来的各种小布偶,献宝似的拿给徐俊英看,嘴里不停吱吱喳喳说些谁也听不懂的小人国语言。徐俊英本就不多话,并不每句都答他,只是偶尔嗯两声,点个头,表示了解,恒儿就十分高兴,父子俩一动一静,在榻上玩了一会,梅梅出来,朝恒儿伸出手:“儿子过来,深更半夜的,不能吵得谁都睡不好!”

恒儿三两下爬到徐俊英身边躲进他怀里,徐俊英看着梅梅的窘态,想了想,抱起他说道:“是该睡了,不能总这样由着你下去,这个习惯非得改了不可!”

他抱着恒儿往卧室走,恒儿不闹不吵,还趴在徐俊英肩头上冲梅梅嘻开笑脸,梅梅烦恼地抓了抓头,拿他没办法。

徐俊英把恒儿放到床上,替他盖了棉被,一走开,恒儿又起来,他又转回去把他放进棉被里,用手指点他的额头:“不准动,睡觉,明早起来,为父带你去玩!”

他走到桌旁,对梅梅说道:“睡吧,有事叫我一声!”

梅梅看着他离去,把灯光调至最弱,上床躺下,恒儿却很快翻身爬了起来,在床铺内侧滚着玩,梅梅赶紧也跟着起身,急忙把床里侧那张晾干的文书收起,恒儿好奇地伸手来抢,梅梅一边折起来,一边躲着他,倒像是跟他玩游戏一般,恒儿兴奋地笑着,咿呀乱喊,梅梅抓住他塞进棉被里,摁着他躺了不到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控制他不让抬头,便在棉被里拳打脚踢,左冲右突,对抗到最后,母子俩在床上对坐着,大眼瞪小眼,梅梅郁闷坏了:

“你到底想怎样?”

恒儿指着卧室外边,嗯嗯着,梅梅坚决地摇头:“不!有本事你自己走去找他!”

恒儿撅起嘴,梅梅点一下他额头:“明晚还跟奶娘睡去,跟翠思姐姐睡去,等夏莲姐姐来了更好,我不要你了!”

恒儿看着他,忽然一昂头,哇地大哭起来,寂寂暗夜,小孩儿哭声特别响亮,梅梅吓了一跳,忙不迭把他抱进怀里安抚:“好了好了,我抱你去,不哭不哭,不哭了求你!”

纱帐一动,徐俊英钻了进来:“恒儿怎么啦?”

梅梅不提防又被他吓一跳,扭头看他:“没事没事!你出去吧,我会哄好他!” 恒儿却从怀里钻出来,拉住徐俊英,啊啊喊着,梅梅被迫移开身子,往床里侧去,徐俊英顺势坐在床沿,抱着恒儿说了两句话,然后又把他放进棉被里,说道:“闭上眼睛,睡觉!”为父在这里看着你,再闹,就要罚你了!“

恒儿乖乖地躺着,不吵不闹,也不乱动,梅梅抓扯这发梢,满腹怨愤:徐俊英不在的时候,半夜翠思她们带着什么事都没有,徐俊英一来,这小子闹成这样,什么意思嘛?存心跟老娘作对不是?

徐俊英拍着恒儿,看向梅梅:“你穿得少,拿棉被盖着吧,夜里凉!”

梅梅点点头,却不动手,也不说话,不想说。

徐俊英拉过一条棉被让他拥着:“你看是不是改动一下?恒儿跟我亲,晚上我可以哄哄他,就不搬出去了吧?”

梅梅低头闭上眼睛,她真的很困了:“明晚,让他跟奶娘睡去!”

193章 首饰

清晨,阳光照进院子,梅梅好朋友林如楠来了,拨开挡驾的翠喜翠怜,自己走进房间:

“威远侯都出门了,我还怕谁?”

走到床边,捺开纱帐:“天下间有这么懒的侯夫人,当家主母?快给我起来!说好了今天学骑马,你还睡,看我把棉被掀了!”

梅梅抱住棉被,眼睛却睁不开:“别吵!让我再睡会,再睡一小会。。。。。。”

“还睡!太阳三尺高了,快起来吧,我把马儿给你弄来了!”

“学骑马干啥呀?恒儿呢?我的儿子!”

梅梅慢慢清醒过来,伸手四处摸索:“哪去了?翠喜!”

翠喜走过来:“回少夫人,恒哥儿早起来了,侯爷出门前陪他玩了一小会,现在跟着翠思在园子里学步呢!”

“哦!现在几点了?不是。。。。。。什么时辰?”

林如楠说:“辰时!”

梅梅伸了个懒腰,一股碌爬起来,“睡到辰时确实有点过了哈,你们怎么不叫了?让林小姐看我笑话!”

翠喜到:“回少夫人,侯爷说不必叫起,昨夜睡得不好,让您好好睡!”

“咦,你家侯爷真体贴!”林如楠笑道:“我看笑话怕什么?一会另外有人来看就不好了!”

梅梅下床往里边净室走:“谁啊?齐王又来?昨晚我还怕他不送你回到家呢!”

林如楠哼了一声:“他本来不送的,只叫两名侍卫跟着我走,后来见徐俊英和张靖云,灵虚子送我,他有跟了来!”

张靖云和灵虚子差不多,徐俊英那样的人,也能做护花使者;倒叫我大开眼界!”

“什么是护花使者?”

“就是保护疼惜女孩儿的男人!”

“去!徐俊英护的是你这朵花!”

净室们嘭地一声关上,听不到梅梅的回答,徐俊英站在隔扇外,手里捧着只红色锦盒,神情怅然。

早早出门,紧赶着回来,又听到梅梅背后说他不好,他怎么就不能做护花使者?他不够疼惜她?也许是的,他没有机会,没有空闲,那好吧,从今后加倍疼惜!

他去了一趟侯府,给老太太请安,二老爷,二太太都在,但他们依然没有请来老族长和族中长辈,意即不同意分家,老太太哭着说分家即是拆骨肉,责斥长孙失了本心,为一个女人脸至亲骨肉都抛舍,徐俊英淡然说:“树大分枝,加大分家,此为常理,人之常情,说道至亲骨肉,难道我儿子不是至亲骨肉么?妻室是一辈子相守相顾的人,出一趟远门回来,险些就一并失去了,情何以堪?再大的家,再多的功劳有什么用?身为长子长孙,我为家族尽了一份力,以俸禄奉养祖母,弟弟们除了老六,已全部出仕,安置妥当,几个妹妹出嫁之时自会按份例为她们添妆,兄弟分家,亲情未断,有需要帮助时,照旧会帮,何来抛舍骨肉之说?”

老太太辩不过,说道:“那秦氏懂什么?打理内务,银钱收支之类或许她会些,那人情世故来往,她可是半点不通!即便分家,我也要跟着长房住,没有我,侯府会乱成一团糟!”

徐俊英怔了一下,随即答应了,侯府占地宽阔,割分一半出去,锦华堂属于二房那边,若是老太太跟了长房住,他可以造出第二个锦华堂,老太太却不一定满意。她的心在二老爷那边,在长房这边不可能住得舒心。

他看出来了,现在不是梅梅怕老太太,而是老太太有点悚梅梅,这一老一小住在一起,还不知道是谁挫了谁呢。

他确实从未想过要分家,但经过梅梅这一闹,他觉得非分不开了,他连自己的小家都保不住,还去护着一个对自己淡漠如水的大家,真的是太可笑了。

和二老爷说了一会话,说明分家势在必行,让他做好准备。之后他去了秋华院。看太太,大妹妹徐小娟回到了娘家,守在母亲病榻钱垂泪,徐小娟性子有点像郑夫人,言语不多,内心强悍,自小和徐俊英并不亲厚,受了老太太的影响,劝哥哥少听秦氏的话,秦氏不贤,才致家里乱成这样,徐俊英看她刚会娘家,不贤多说什么,兄妹话不投机,坐了不到一刻钟,徐俊英就走了。

回到清华院,进东院小库房翻检了一下,他记得母亲留有一匣子金银珠宝首饰,怨谁交给周,林二位姨娘保管,他准备娶秦媚娘时,二位姨娘拿了出来,让他新婚时送给新娘子,说明这是亲婆母所赠,他当时让宝驹先收在东院,没想到一时忙乱,直到上战场都没记得起来,现在再去翻找,拿给梅梅。

梅梅从净室出来,坐到梳妆台前,让翠喜弄头发,,林如楠站在一旁看,她穿着男装,也撺掇梅梅穿男装,梅梅说:“又不出去,就在锁春院,穿什么男装!”

她是有点顾忌齐王,穿着男装,齐王眼勾勾地看着她,不自在。

林如楠说:“随你!穿着裙子骑马,不太好弄就是了。”

梅梅想想也是,便说:“好吧,找件颜色好些的男装穿上吧!”

林如楠笑道:“我来找!上次送的那一柜子衣裳在哪里?”

“那边呢,靠墙角那只箱子!”

林如楠很快挑了件宝蓝色锦袍,还特地拿了条雪纺长纱巾来,两人对着那条纱巾,想起齐王的怪样子,好一阵笑。

翠怜捧了只红色锦盒进来:“少夫人,侯爷回来了!〃

“哦,知道了。这个是什么?”

梅梅和林如楠笑得开心,看见她手上锦盒,顺手拿过来好奇地打开,竟是一盒子首饰,看着有些年头不戴了,色泽有些暗淡,林如楠拿起一支凤钗在梅梅头上比划了一下,说道:“我见过母亲有这种式样的凤钗,母亲说她年轻时,最好最贵的首饰就是这种的了。”

梅梅也拿起一支花簪,举在眼前看,“这个好精巧!拿去首饰作坊清洗一次,戴起来那才美!”

顺手拈起一串珠坠:“呦!好漂亮!紫水晶呢,很少见到。。。。。。如楠快来看,一套的呢!哇,这个步摇太美了!”

“这个簪子还要没!瞧见没有?绿珠子!我从没见过绿珠子!”

林如楠激动地喊,梅梅抢过来一看,“这是绿猫眼,笨蛋!”

林如楠不服:“你去哪里见过?”

“这个。。。。。”梅梅吸了口气,总不能说淘宝网上看见的吧?随口乱绉:“宫里见过,娘娘们戴的!”

林如楠说:“那把这个给我吧,我喜欢!”

“好好,拿去拿去!”

女子们谈论起首饰穿着,也不忌讳被别人听了去,清脆的声音透过镂花隔扇,落入外边小厅堂徐俊英的耳里,他正在喝茶,听到梅梅大方地将婆婆首饰送人,差点喷出一口茶,好找梅梅又醒过神来,说道:“慢着!还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呢!翠怜,谁给你这么多好看的首饰?”

“侯爷刚拿回来的,是故去的大夫人的遗物,侯爷说,留给少夫人穿戴!”

“唉,你怎不早说?”梅梅拿过林如楠首饰绿珠玉簪:“拿来!这个可不能送人!”

林如楠说道:“你婆婆的东西,自然不能随便送,我也不敢要,你留着戴吧!”

梅梅苦笑:“我也不敢戴。。。。。。来翠怜,先将箱子封起来,锁好了!”

翠怜锁好锦盒,走出厅堂,已不见了徐俊英。

匆匆吃了些早饭,梅梅和林如楠走出上房,翠喜说侯爷报了恒儿不知往哪里玩去了,有翠思跟着呢,梅梅便放下心来,叮嘱翠喜尽快办好了夏莲的事,让她过岑宅来,夏莲性格活泼,带点童真,比泼辣率直的翠思更适合带小孩。

徐俊英抱着恒儿,先她们从月洞门走进锁春院,李秋歌赚了钱,另买宅院居住,锁春院便又空着,空旷的院子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种下,长了一地的杂草,几匹马二悠闲地在啃着地上的嫩茎,不远处的围廊下,齐王双手枕着后脑,依躺在护栏上,远远看去像是悬空一般。另一边房檐下,侍卫们或站或坐,尽量隐蔽着,不欲被人注意。

徐俊英渐渐走近,怀里恒儿终于发现了齐王,冲他啊啊喊了两声,齐王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吐掉嘴里的草根,笑道:“乖儿子,你也来了?”

徐俊英本想好好跟他打招呼,闻言恼怒地说道:“殿下应自重!”

齐王哈哈大笑着坐起身:“我如何不自重了?昨日跟梅梅说过,恒儿做我的寄儿!”

徐俊英冷冷地看着他:“谁答应你了?我为父,她为母,缺一人应允,便不成!” “ 恒儿是梅梅所生,她应了就成!来恒儿,过来爹爹抱!”

恒儿看着齐王,又转回头和徐俊英对视,挥手朝齐王做了个打人的动作。

“臭小子,敢打你老子?看我如何收拾你!”

梅梅的声音传来:“齐王,你又在我家撒野,我儿子咋么你了?”

齐王笑道:“我教训我儿子,怎么是撒野?”

“谁是你儿子?”

“岑梅梅,你敢食言,昨晚你亲口答应我,让恒儿做我寄儿!”

“齐王你昨晚醉了,答应你的人不是我,是林如楠,你找她要儿子去吧!”

林如楠跳了起来,“秦梅梅!你太坏了!我替你解围,不然这人就是不肯走,你现在反把我卖了!”

梅梅笑得妖异明媚:“这个都能随便替的吗?我只有一个恒儿,自己还疼不过来呢,怎肯给人!”

齐王含笑看着她:“你急什么?儿子还是你儿子,我只做个记名的爹爹,喊我一声,有什么难的?”

梅梅目光转动:“这个嘛,只要不喊你母亲,我便没话说!”

齐王和徐俊英同时喊起来:“说什么呢?”

林如楠早拉开了梅梅抛开,恒儿见他母亲离去,竟然不理他,急得大哭,徐俊英又哄又拍,威逼利诱也没停下来,齐王见势不妙,急忙转身走下围廊,跟着她们去了。

笑嘻嘻的小宝宝他还可以看两眼,哭得眼泪鼻涕一起冒的小孩儿他怕得要命,近都不肯近前的。

第一九四章 骑马

翠思急急走来,从手上拎着的布兜里取出柔软的帕巾,替恒儿擦拭脸上的泪痕,徐俊英皱眉看着恒儿,又看看场地上正和齐王、林如楠笑得开心自在的梅梅,闷声道:

“你母亲怎么这样?孩儿哭得如此大声,她也不来看一眼!”

伸手碰碰恒儿的脸:“乖乖和翠思姐姐在这儿看着,你母亲学骑马,怎能让别人去教,你说对不对?为父过去,你不要哭了!”

恒儿止住哭声,徐俊英说:“你懂我说的?点点头?”

恒儿转动着一双大眼睛,不作声,也不动,徐俊英把他交给翠思:“好好带着他!”

刚走下围廊,翠思在后头惊喜地喊到:“候爷您看哪!”

徐俊英转过头来,看到恒儿冲着他不停地点头,不禁展露笑颜:“好!乖儿子!”

梅梅在齐王和林如楠的教导下,接近马,抓住缰绳,两手握住马鞍,再小心地套上脚蹬,跟骑上自行车有点点相似,很轻松地骑上马背了。

她高兴地喊:“上来了!可不可以走了?”

齐王和林如楠笑得打跌:“不走你上去做什么?”

徐俊英笑着走上去,又检查了一遍马匹,告诉梅梅不要随意乱拽缰绳,如出现意外,马鞍松动,要立即抱住马脖子,抓马髫,迫使马匹停下来,院子里泥土松软,防地下有新填的坑洼,如果马失前蹄,要迅速提起缰绳,全身后仰,马就可以被提起来,初初学骑马,先慢行,不可急躁,惊了马,容易被甩出去,此时要注意放松,尽量让下半身着地,保护好头和腰。

梅梅说声:“谢候爷指点!”

抿着嘴瞪了林如楠和抱臂而站的齐王一眼,他们可没教得这么详细,把她弄上去就完事了。

齐王笑道:“威远候,你罗嗦那么多做什么?说这长久,她都可以绕场子走一圈了,有那么多人在旁,能让她有闪失吗?”

林如楠看看四周,齐王果然带了许多人来,四边隐匿,一旦有诸如惊马等意外事件发生,这些人几个纵跃就能到达场中。

徐俊英唇角微微上扬,也不作声,这样的保护他岂会没想到的?只能护得了一时,梅梅任性好动,出了门到处跑,她要让你跟着才行啊,唯有简明扼要,教她具体注意事项,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才是真的。

他引领着梅梅的马往前走了几步,轻拍马屁股,说道:“去吧!”

马儿带着梅梅得儿得儿往前走,她又不笨,两三圈下来,基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梅梅开始觉得新鲜好奇,难怪许多现代人要去学骑马,确实蛮好玩的,忍不住就加快了速度,齐王说:

“梅梅,照你这样,可以出城了!”

“是吗?那我们去吧!”

林如楠拉了一匹马过来骑上:“去就去,我陪着你,不妨事!”

徐俊英刚要说什么,梅梅一句:“候爷你也来吧,让翠思带恒儿回那边院子!”

让他把话咽回肚子里去了,心里有些许安慰:她到底记得那个百日约定。

不能再矫情,就算是试过,那也是夫妻,得互相体谅,顾及对方的面子和心情。

出了城门,沿着官道一路奔跑,快马奔驰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梅梅骑的是一匹小白马,温驯而矫健,又听话又机灵,梅梅叫它小白。

“这小白是谁家的?卖给我了好不好?”

齐王为防马受惊,让侍卫们离得远些,他自己纵马赶上来,笑道:“专程拿来送你的,大宛国小种马,出名的温良耐劳,不欺生,你叫它小白?”

“啊,难道你另有名字?”

“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彩云追月,是一对马儿,你这匹叫追月,送了一匹给素德,那个叫彩云!”

“为什么叫彩云?身上有彩色的斑点吗?”

路面稍宽,徐俊英从另一侧赶上来:“不是彩色的斑点,是彩色的?毛,马儿奔跑起来,犹如一朵镶边云彩!”

“真不错!”

齐王说:“各有所长,你这匹也很好,它还是小马,等长大了,?毛雪白闪亮,跑起来周身似有光环住,所以叫月!”

“听起来真是太漂亮了!很贵吗?”

齐王笑道:“无处去买,这是我的战利品,从边关带回来的!”

梅梅爱抚着小白的脖子:“谢谢你,齐王!”

徐俊英朝齐王拱了拱手:“谢齐王殿下,这匹马确实很适合梅梅!”

齐王哼了一声:“齐王府适合她的,不单只一匹马!”

梅梅有些难堪,林如楠在后边喊:“我们这是去哪里?你们三个霸着路,我想跑也跑不成!”

齐王一甩鞭子:“只管往前去,到归云山庄如何?”

梅梅兴致勃勃:“好啊!归云山庄,一直很喜欢这名字,没机会进去呢!”

她也举起鞭子,徐俊英笑着说:“梅梅,马儿有灵性,待它要温和,轻拍一下就好,不要抽打,免得它对新主人冷了心!”

梅梅点了点头,一抖缰绳,娇斥:“小白走喽!”

小白很听话地奔跑起来,齐王停在前边等着她来,笑指一处路面说道:“瞧见没有?我们在这里遇上的!”

梅梅四处看看:“是这地方吗?怎么不像?”

齐王说:“当时积雪覆盖四野,如今已到暮春,荒草长长,野花遍地,你自然分辨不出方位!”

梅梅看了看一旁的林如楠和徐俊英,笑道:“你们不知道,齐王当时穿了一件十分华丽的衣裳,我给他起了个名字。。。。。”

徐俊英微笑着打断她:“梅梅!齐王殿下姓氏尊贵。。。。。他是龙子龙孙!”

梅梅忙说:“对啊!我就叫他龙了嘛!”

齐王嗤笑:“你叫我了吗?你根本连称呼都没有,不就坐了你的车子吗?对我又打又骂,器张得不像话!”

梅梅张了张嘴:“你别诬赖好人,我哪有那么野蛮!”

正说着,后边路上尘土飞扬,两匹轻骑很快来到眼前,竟是张靖云和灵虚子。

两人从宫里来,正要回归云山庄,忽然在城外见了熟人,很是惊奇,停下来见礼毕,听说这几个人要去归云山庄,张靖云很快看了梅梅一眼,笑道:

“请吧,山庄不比城里繁华热闹,但它清静安宁,别有意趣,值得去看一看!”

梅梅笑着说:“是该去,上次都到门口了,对里面很好奇!”

齐王不屑:“有什么好奇的?几幢房子,假山亭子阁,小路深林,不小心上山去就会迷路回不来!”

林如楠说:“我听着觉得很好啊,还有山林,有野兔吗?打一只烤了吃!”

灵虚子哈哈一笑:“归云山庄的野兔很多,但不能烤来吃!”

林如楠好奇:“为什么?”

齐王瞪她一眼:“说不能吃不不能吃,问那么多!想吃肉,回头送头豹子你吃!”

“我就要吃兔子肉!”

灵虚子笑着说:“那此兔子是长年试药的,什么药都试,只怕是不好吃了!”

梅梅怔了一下,看向张靖云,他这么聪明,拿兔子当试验品,这不是跟现代医学界达到同一高度了吗?真是可惜了,如果张靖云和灵虚子活在现代社会,不知道会为人类社会做出多大的贡献呢!

徐俊英走在梅梅和张靖云之间,几乎不说什么话,只是不时关照梅梅要小心,注意不要把缰绳拉得太紧。

走过一个平缓转弯的地方,张靖云回头看看梅梅,梅梅朝他笑了笑,她怎么会不领会,这是那天遇到皇上和徐俊英的地方,差点被御前侍卫搜查她的车子。

徐俊英似乎心有所悟,但他还是没说什么,一切错误都因他的冷漠引起,他此时没有权利,也不想去指责谁。

到得归云山庄,里边地形势开阔,大得惊人,种着许多不知名的奇树和花草,张靖云说,这里边的一草一木,一叶一枝,都是可以配伍入药!

第一九五章 山庄

除了梅梅和林如楠,齐王和徐俊英都是来过归云山庄的,齐王甚至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对庄里的优美景致早已见惯,只有梅梅和林如楠流连在庄内花草林木间,不肯跟随几个男人往松月阁喝茶。

二层高的松月阁,建在小石山上,登高望远,能将大半个庄子的景物尽收眼底,但庄子里绿荫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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