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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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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俊英回来,却有理由责问在家的长辈:不为他看好妻儿,让她随意乱跑,若是在外边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二老爷坐不住了:“那些婆子该打!再有前院看门的人呢,都做什么吃的?拦不住一个弱女子,等我去看看,一个两个没用的,都打发了罢!”
老太太见他站起身,问道:“你要去哪里?”
二老爷道:“媚娘就这样抱了恒儿离家,总不大好,儿子带俊雅他们过去把她接回来!” 他看向二太太:“大太太病着,你跑我一起去!”
二太太撇嘴,老太太哼了一声:“接什么接?没的抬举了她!如此目无尊长、口舌恶毒、刁横不知礼仪的妇人,要来做什么?由着她去,走了最好就不要回来了,不然也是被禁足的命!皇上是看在俊英的面子上,准她入宫付凤驾,她却如此倨傲,像是天家求她一般,不贤不孝的东西,等俊英回来,得跟他说说,将她锁起来,休不去,就当圈养了一只猫狗!不然放着她那张狂样子,日后定会给俊英惹出祸事!”
白景玉听得这话,看着老太太冰冷的面容,仿佛又回到两年前,媚娘初嫁进侯府时,老太太也是这副模样,声音冰涩地说:
“不用她奉茶,不许她拜祭祖宗,我不认这个孙媳,看谁敢给她好脸儿!”
那时庄玉兰奄奄一息地躺在后堂,白景玉并不觉得老太太有什么可怕,而现在,相同的面容和语气,却让她心里发紧,胸口憋闷难受。
第一七四章 了解
宫里熙和殿,纪清引宝驹离去,皇上仍和张靖云坐着饮茶,一名近侍进来,躬身道:
“启禀皇上:齐王殿下到了,在外边候宣呢!”
“让他站着等!”
皇上头也不抬,拿起茶壶斟茶,与朋友在一起,他喜欢自己煮茶分茶,借以放松一下身心。
齐王久宣不到,他只好先去坤宁宫看望皇后和皇子,遇着张靖云、灵虚子来请脉,便邀他们到熙和殿喝茶,喝着聊着自然就说及徐俊英家那点破事,气恼齐王无事瞎掺合,夺了懿旨,不赶紧制止,事情就乱套了。正说着,宝驹来到,报说媚娘拿到了懿旨,已经出府了,皇上恼怒,当即就要再发一道旨意,严令媚娘回侯府,没想到张靖云竟然为媚娘求情,说了一番话,让皇上对媚娘的气愤消了大半。
“如此说来,齐王那次自伤后,配合你们医治,不再消沉自弃,就是因为遇见了秦二,岑梅梅、秦媚娘?”
“当时若不是威远侯夫人出现,齐王会失更多的血,他肯坐威远侯夫人的马车,让她包扎,对她初见如故,是因为威远侯夫人当日女扮男装,与他那位死去的小友极相似。威远侯夫人刻意躲避过,齐王最终找到她,他们每次见面我和灵虚子都在场,只是朋友间的交往,齐五帮威远侯夫人夺休妻懿旨,无非是不想她难过。。。。。。”
皇上看着张靖云:“你们两人却也奇怪,仅仅一面之交,未得俊英许可,就肯为她救治哥哥?”
灵虚子微笑道:“在侯府初次见她,觉得她是个坦城纯善的女子,机敏聪慧,言语间为哥哥求治,我答应了她,所谓一诺千金,无关俊英的事。况且冰天雪地,一个弱女子得不到丈夫支持,为救哥哥,独自出城寻医,勇气可嘉。当日若不及时给秦伯卿服下药丸,不出一日,必死无疑!留下老弱病残,单靠威远侯夫人接济,只怕难过得很,那怀有身孕的冯氏失了秦伯卿,能不能活下去,还说不定。”
皇上牙疼般吸了口气:“不是说夫妻情深么?徐俊英怎会那样?照此看来,他难道开始是愿意娶平妻的?或许秦梅梅不允,他为此薄待秦梅梅,险些儿误了她哥哥性命,致令她冷了心。徐府老太太不消说更是不喜秦梅梅,不然也不会如此做法:进宫向太后编排孙媳的不是,新婚不够三年便要俊英娶平妻!这样一来,逼和秦梅梅偷偷跑出去经商置业,扶助哥嫂。。。。。。嗯,如此推测有些道理!她本事不小啊,一个不经世故的弱女子,出来就拿到老号仙客来,不是你们帮她的?难不成又是齐王?”
张靖云说:“没有谁特意帮她,确确实实是机缘巧合,她遇上了好运气:当时仙客来的主人岑大要回故乡为父守孝,奉养成老母,承继家业,急需脱手仙客来,等了三日,等不到合他心意的人承接,最后一日威远侯夫人以娘家祖母姓氏,改了岑梅之名,认岑大为族兄,顺利将仙客来顶下来。”
皇上颔首:“岑梅梅,确实聪明!顶下仙客来,年关酒宴颇多,开春又是科考之年,全国举人汇聚京中,名目繁多的各种聚会文会数不胜数,仙客来又是老号名店,客涌如潮——她一上来做的就是赚钱的生意!”
张靖云想说什么,灵虚子抢先开口:“皇上明鉴!威远侯夫人既不能见容于徐老夫人,一心求去,想来两年的夫到情不见得有多深厚,俊英要娶的新人又是青梅竹马的表妹,两妻若有争执,吃亏的只能是旧的那位,既然齐王抢了懿旨给她,不如将错就错,由她去吧!” 皇上抿了口茶,摇摇头:“再说吧——明日起秦梅梅进宫陪皇后,我与皇后寻机与她谈谈,看看他们夫妻间是怎么回事。我都给弄糊涂了,你们这样的人,何是管过人家闲事?大家是多年故交,却肯为她说那样的话,若让俊英听见,不定有多伤心!俊英明说不要平妻了,庄表妹无着落,我让太后将她许给史茂松,省得留在徐府,再生出什么事来!没有了表妹,秦梅梅应是肯安心留在徐府了罢?”
张靖云和灵虚子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也只能为媚娘做到这一步,若是再坚持下去,就该让皇上起疑了。
皇上总是偏向于徐俊英的,媚娘能不能如愿,完全脱离徐府,走自己的路,一切看她的造化。
张靖云对媚娘的同情和支持,影响到灵虚子,他初次见到秦媚娘,为她诊脉,感觉到她体内郁抑沉积的戾气,那样的脉像只有为情所伤,心气受损的人才会有,他弄不明白她怎么会复活回来,但有一样只有他自己清楚:媚娘那次死得蹊跷,并不完全因为病痛,倒像是她闭气绝食所为,后来慢慢了解媚娘,知道她在侯府其实过得不好,心里有些明白了,如果她和俊英夫妻情深,何至于会死?听到张靖云说及媚娘在外边的所做所为,是为自己寻一条后路,他非常理解,也肯帮助她。徐俊英是多年好友,他们对他的友情不会改变,但媚娘是世间难得的好女子,两个人合不来,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长辈嫌弃,俊英要另娶表妹,媚娘的性情却是容不得与人分享丈夫,那又何若牵绊着不放开她,只是为了脸面,便要奖她禁在侯府,难道要让她再死一次?不如放她离去,让真正能负担得起她幸福的人来呵护她。 张靖云和灵虚子退下后,皇上没有召见齐王,事情基本上了解个大概,知道他和秦梅梅之间仅仅存有一点友情,也就算了,累了一天,懒得跟他说话,只让近侍传话,责令齐王即时出宫,回王府闭门思过,不经允许,不许走出齐王府!
这个夜晚最高兴的莫过于媚娘了,久不相见,又因为兴奋,她和林如楠睡在一间房里,两人欢天喜地,像两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吱吱喳喳说个不停,恒儿到了新地方,粘着媚娘不放,媚娘带着恒儿,林如楠想抱他,恒儿不让,林如楠便走去抱了庶弟来,恒儿发现有个比自己还要小的人儿,来了兴趣,这才肯跟林如楠亲近,两个大孩子抱着两个小孩子,互相逗弄,笑闹了一晚上。
第一七五章 良机
媚娘心里明白,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易过去,皇上会派人找她,迫她回侯府,表面的轻松快乐有一半是装出来的,她时刻准备着,若是宫里召见就赶紧去,跟皇上据理力争,若是又来一圣旨压迫,她一定会抗旨,要杀就杀,不杀就给她自由。
皇上跟太后来这手,连宣读过的懿旨都能废了,其中含义,除了暗示太后不要多管闲事,自作主张之外,对徐俊英的回护再明显不过,徐俊英看来铁定了心不想放她走,皇上自然是向着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正当绝望之时,齐王跳了出来,这愣头青什么都敢做,皇帝收回来的懿旨他也能抢回来,媚娘豁出去了,若不拼命冲出徐府,就是坐失良机,对不起自己,也辜负了齐王的一片好心。
现在管不了以后的事,首当改变当前形势再说,离开徐府,一切都好商量!
直到深夜,让媚娘又惊又盼的宫里人一直没来,媚娘想来应该不来了,便带着恒儿睡去,至于被拦在大门外的宝驹等人走了没有,夜里怎么办,她问都没有问。
第二天早起,翠思已把恒儿抱给奶娘了,翠喜和翠怜帮着媚娘梳洗打扮,林如楠从外面进来,捧着个插了鲜花的青花瓷花瓶,往她面前一放,说道:“懒猫,这才起得来,我拉了你好几次,直往被子里缩,醒都不醒。喏,这些花儿好看吧?专去采来给你,我替你往发上插一朵罢?”
媚娘从镜子里看她又是一身男儿装束,笑着点头:“好,要找一朵最好的,在家里穿什么男装,你要出门么?”
林如楠挑着花儿,说:“不出门,我不是去园子里采花么?爬上爬下的,穿裙子多有不便!”
正说着话,忽见小丫头青儿引着管家婆子匆匆走来,俯身道:“禀姑奶奶,姑娘……”
媚娘一听“姑奶奶”三字就烦,这个叫法,等于说那个姑爷还是存在着的,哪天徐俊英再跑来,她们还不直接就叫上了?
对管家婆子邹妈妈说:“姑娘就姑娘,叫什么姑奶奶!”
邹妈妈有些为难,顿了顿,坚持道:“主子们年轻,有些事仆妇该提醒着:在家叫姑娘原也可以,可对恒少爷却不好交待!”
难怪在侯府说了不下十次,翠喜她们总是不肯改口,古人真是死脑筋啊。
她对邹妈妈说道:“如今也不在真正的娘家,就叫夫人吧,刚刚要回的什么事?”
邹妈妈忙府下身:“回夫人,姑娘:宫里来了十多个人,等在前院,说是请夫人准备好,要进宫见皇后娘娘!”
媚娘和林如楠对视一下,“他们来接我了,皇后顺利产下皇子,心情应是很好,但坐月子确实很闷,我先进宫陪她说说话,哪天得便,再和你一起进去!”
林如楠点头:“你小心些,若能与皇上说话,不可太过急躁,慢慢来!”
“我知道了,恒儿留在家,千万替我看好,晚上回来不见了儿子,你赔我!”
“我可赔不起,只好替你看昨紧紧的!放心吧,晚上回来,准保不少他一根汗毛!”
林如楠送她出来,眼里含着泪:“千言万语,我也不懂如何说,你记得替我向她问一声好!”
“我记着呢!”媚娘安慰她:“放心,有一天你会见着她的!”
坤宁宫,皇后躺在床上,面色仍很苍白,因为心情好,整个人看来起精神奕奕,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有气无力,她笑着对媚娘说:“感觉很好,神清气爽,能吃能睡,倒比从前有力气似的!”
媚娘点着头,前世了解过:女人生产,不仅完成了生育任务,还相当于进行了一次体质上的自我调整。如果趁当机会调养得当,生育过的女人会更加健康美丽。
张靖云和灵虚子了解这些,他们每天进宫为皇后请脉,煎药给药,过问皇后的饮食起居情况,密切关注她体内的变化。皇后幼时多病,遗留旧疾病根,调理好了,慢慢清除病根是可以的。媚娘笑说:“这是张靖云和灵虚子的功劳!都说他们是神医,我看他们为人诊治,开方子配草药,也是颇费精神,所用的心力并不比别的太医少一分!”
皇后叹道:“得道成仙还需得经过几千年修炼呢,神医之名,岂是那么容易获得?他们小小年纪便从师学医,经历了多少辛苦,可想而知!虽为神医,其实也是凡人,医术如此高超,当奉为国宝,亏得有他们,不然我们母子只怕活不成呢。皇上说过要为他们封官加爵,他们却只不肯,你知道张公子,原是靖国公长子,皇上(汗,此处看不清,以省略号代替,以下同是)……的世子,将来承袭爵位,他……”
媚娘默然:张靖云和秦媚娘情形差不多,偌大一个张府,小时候都容他不下,逼得他逃出去,现在住回来有什么意思?世子之位,荣华富贵,只怕在他眼里,根本比不过外边逍遥自在的生活。
皇子醒来,乳母准备喂奶,众宫女如临大敌,捧金盆玉器,拿毛毯巾帕,还有抬炭火炉来的,环侍在侧。乳母这才抱了皇子坐在一张软椅子,捺起衣襟喂奶。
媚娘惊奇不已:喂奶就喂奶,搞这么隆重干什么?十多个宫女围在一旁,阻挡空气流通不说,要是皇子长大些看得清,不把他吓一跳才怪。皇后坐在床上,远远看着用力吸奶的皇子,脸上的幸福表情还没完全渲染开,很快又换上一幅忧戚的神色,眼神有些痴呆,媚娘不解地问道:“皇后娘娘怎么了?身上不舒服吗?”
皇后摇摇头,眼睛湿润:“皇子每次进食之后总会吐得脸色发紫,灵虚子开过方子,今早还是吐了一次,太医说我这初寝宫偏冷,让添炉火,太后却去请了钦天监的人推算,说皇子与我命相不合,不宜母子同住,太后她、她要代我抚养皇子……这可如何是好?皇子还这么小,若真让太后抱走,她必不肯让我时时去看,我会哭死的!”
“皇上答应吗?”
“皇上每次都护着我,但这一次,事关皇子性命,只怕他也拗不过太后!”
“若是皇子不吐奶了,太后还能抱走他吗?”
皇后拭着泪,一时没听清,等她回过神来,猛然抓住媚娘的手:“你有办法是么?快说,怎么做?”
媚娘看着自己的手,皇后生孩子时掐的印痕还在呢。皇后也看见了,不好意思地放开她,轻声道:“苦了你,被我伤成这样,还没好呢。”
媚娘笑道:“灵虚子给了药,我总是忘记擦。皇后娘娘不用伤心,人说坐月子的人不宜流泪,我是不信的,但老人们的话,听听也无妨。我一会用个法子试试看,能不能让皇子不吐奶!”
皇后激动地点头:“好,你试,你且试试看,不知这法子可有害处,会不会伤到我儿?”
娘媚说:“皇后娘娘放心,一丁点儿害处都没有!”
说着话,婉儿来说皇子殿下吸饱了奶,还不想睡,皇后娘娘要不要抱一会?
媚娘站起来,笑道:“待臣妾抱抱皇子!”
她从乳母怀里抱过皇子,其实也有些紧张,皇子比刚出生时长大不少,却仍然是软乎乎的,前世亲眼看着同事侍弄婴儿,让他打嗝消食,当时只觉得新鲜好奇,这会亲自做起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得成功呢,唯有企求怀中娇嫩的小皇子配合一下了。
尽量小心地将皇子的头稍微竖起,轻拍皇子后背,手掌抚措着他整个肩背,不过一会功夫,皇子果然打了个嗝,媚娘自己先高兴坏了,继续轻柔地拍抚皇子,一边细声细气地哄着他,皇子才出生几天,一双眼睛微呈蓝色,他应该还不能看清周围景物,但听得见媚娘的声音,脸上现出甜甜的笑容,又连着打了两嗝,媚娘笑对皇后说道:“娘娘现在可以抱他一会,尽量不要动,皇子应是不会再吐奶了!”
皇后欢喜地抱过儿子,有些着急地问道:“却是为何?你对他做了些什么?”“皇后娘娘刚刚也看见了啊,我就那样抱着皇子,让他打嗝而已——小婴孩腹腔容纳不大,进食太快会同时吸进气儿,在肚子里形成气泡,小小的肚子撑得又胀又鼓,他难受了,自然就吐出奶来,大人们一慌张,也会吓着小孩,结果越慌越吐,再让奶水堵塞了喉管鼻孔,更会憋坏孩子!就这样简单弄一下,让他打两个嗝,将腹腔里的气儿吐出来,不涨气,就不会吐奶了。”
皇后听得呆了:“是这个道理啊,很明白易懂的,关钦天监什么事?他竟然说我们母子命相不合!”
“传朕口谕:今日起钦天监的人不准回家,统统关在天坛,为社稷祈福,不许送饭,只许喝水,饿他们三天三夜,看他们还敢瞎说!”
媚娘正挨着皇后,并排坐在床上逗弄小皇子,听到这个声音吓得赶紧跳起来,走离床塌几步,低头跪在地上迎接圣驾。心里禁不住嘀咕:老话说得没错,物以类聚,徐俊英和皇上从小在一起,连脾性习惯都差不多,这么大人物进门都不通报,专爱做空降兵,就不怕会无意中吓死平头百姓。
第一七六章 失机
“平身吧。”
皇上说着,脚步不停,从媚娘面前走过,到床榻前俯身扶着皇后肩膀,含笑端详儿子,说道:“真的不吐了?秦梅梅不错嘛,什么都懂点,比太医还管用!”
皇后笑着跟他撒娇:“那皇上就给梅梅个赏赐吧,她这法子,可解决了我们好大一个难处呢!”
“赏就赏!秦梅梅你想要……”
皇上忽然紧急刹车,却提醒了秦梅梅,她立即跪下:“谢皇上赏!民女只想要……” “慢着慢着!起来起来!”
皇上把脸沉下来:“你倒是快得很啊,想来赚朕!上次已给你那么多赏赐,还不够?这回没有了,等会午膳时朕的膳食赐你一半,就这些了!”
梅格咬着唇,垂眸站着:慢了一步,她该再快些才对,皇后话一出口就该跪下谢恩的,这算是失了先机。
皇后不知皇上心意,见他这样对梅梅,不免有些难堪,轻声道:“皇上。。。。。。”
皇上把目光从梅梅身上收回来,安慰她:“朕可是给了她最大的恩赐,除了太后和皇后,谁能与朕分享御膳?”
皇后看了梅梅一眼,微笑道:“这倒是,可皇上也不好那样说话,看她小脸儿都吓白了!”
皇上呵呵笑:“皇后放心,你这闺友可不是胆小鬼,秦梅梅,朕吓着你了吗?” 梅梅装傻,低着头屈了屈膝,应一句:“民女惶恐!”
“威远侯夫人!”
皇上拖长语音,刻意把语气放轻松:“俊英说你病好这后,一会记得前事,一会又记不起,果然如此!忘了你有诰封是吧?还是没人教过你,在宫里说话须得谨慎得体?看来朕得给你指两名宫里的教引嬷嬷,日夜跟着你,教导你礼仪称谓,一年半载之后,你就牢记不忘了!来啊——”
“不不!”
梅梅赶紧抬起头:“臣妾不需要教引嬷嬷,臣妾。。。。。。记起来了!”
皇上转脸对着皇后笑:“把午膳传到坤宁宫吧?皇儿今日很好,朕高兴,皇后陪朕一起用膳!”
皇后笑靥如花,娇声道:“臣妾遵旨!可臣妾只能在床榻上。。。。。。”
皇上朝梅梅抬一抬下巴:“或许能下床呢,问她看看!”
坐月子的女子一个月内不能下床,不能走出房门,审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古往今来,生孩子的女人谁不是这样过来的?连几岁的孩童都懂这个道理。
梅梅想不通皇上为什么会故意这么考她,她略想了想,认真地对皇后说道:
“医书上说,女子生产数日后可偶尔下床走动,走几步,走多远,视各自体质而定,这样对身体有益处,利于恢复形体。。。。。。”
皇后将信将疑,皇上却瞪着梅梅:“生产数日后便能下床?岂有此理!你是故意的?” “没有,以前臣妾试过,不过皇后千金之躯,还是慎重些好,听从太医的提议吧!”
梅梅露出一个微笑:这可是后世的,产妇护理保健知识,免费传授,信不信由你喽!若想让我讲道理,对不起,拿咨询费来!
皇上精明得很,没上当进一步咨询,却问皇后:“你觉得身上如何?”
皇后扶了扶额头:“臣妾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头也不晕,一切都很好似的!” “好就是好!张靖云和灵虚子不是泛泛之辈,你知道朕为了找到他们,费了多大的劲?有他们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皇后倚靠着皇上,看着熟睡后放在床里边的皇子,满脸幸福地说:“皇上如此厚待臣妾,臣妾心满意足了!”
皇上轻握她的手,微笑着在她耳边道:“朕不能时时在你身边,怕你坐月子烦闷,让梅梅来陪你几天,你们纵是好友,需要教导时,你还得好好教导她,要想给她什么承诺赏赐,待朕过来商量了再说——她可精得很,莫让她把你绕进去了!”
皇后笑着点头:“臣妾知道!”
皇后到底没能下床跟皇上和梅梅同桌用午膳,嬷嬷们苦口婆心,轮番上阵劝告,种种可怕的后遗症都搬出来说,把皇后吓倒,皇上也听得心惊,夫妻俩放弃了大胆尝试的想法。 于是皇上自个在寝宫用膳,皇上和梅梅去了隔着两个房间的花厅,梅梅谢过恩,坐在侧下位,御膳源源不断传上来,看得她目瞪口呆:上百道菜啊,样样精美绝伦,色香诱人,皇上赐她一半膳食,就是五十多道菜,她顶多能尝个二十来道,肯定就撑着了。
侍候御膳的太监用银著一一试过桌上菜式,皇上便让经清摒退所有太监宫女,对梅梅说:“你坐的那位子,平常俊英坐过——从来没有外命妇得过朕赐御膳,你今日是逼得朕如此!”
梅梅低着头说:“臣妾不敢,臣妾惶恐!”
皇上忍不住笑:“你有什么惶恐的?你胆气好得很!瞒着俊英在外边置产业,朕早听说仙客来生意兴隆,达官贵人最爱去那里摆酒宴客,俊英都说过常光顾那里,怎么,你连他的银子也收了?”
梅梅怔了一下:徐俊英把这个也告诉皇上了?
她看着皇上,说道:“臣妾只是接下仙客来,真正管理的另有掌柜在,酒店营运需要本钱,店里做工的人需要养家,来者都是客,人们付出了劳动,便要求回报,徐俊英不能例外!”
皇上点头:“有道理!哪天朕也去仙客来吃个饭,一样要收银子!”
梅梅说:“不敢!皇上为天子,拥有天下,连臣妾的命都是皇上的,仙客来怎敢收皇上的银子!”
“你倒是能言善辩,徐俊英只怕说不过你!来,吃吧!”
皇上动筷,梅梅才敢拿起筷子,看着皇上垂眼吃菜,她赶快伸筷子夹向中间一碟菜,早看着那碟菜稀奇,透着古怪,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不好吃也罢了,要是好吃,回去让仙客来的师傅们照做,御膳的牌子是不能乱打出来的,另起一个新菜名就成了。
皇上却看见了:“女子动筷,不能超出面前那碟菜,没人教过你吗?”
梅梅一呆,有这个规矩吗?和皇上对视着,一张脸由粉红转为大红,层怯怯地说道: “皇上恕罪!臣妾。。。。。。忘了!”
皇上忍了又忍,终于管住自己没有笑出来,轻轻挥手:“吃吧!这桌上你喜欢哪道菜尽可以度,回头仙客来若是有御膳房的菜式出现,朕就去那里用饭,而且不付银子!”
梅梅看着皇上,觉得脊背冒冷汗:什么皇帝啊,比狐狸还要精!她心里想什么,全给他猜中!
吃饱喝足,皇上总算给了梅梅一个机会:“说吧,为何非要离开徐府?”
梅梅想了一下,觉得不能拿娶平妻这个理由来说事,那是找骂,皇上后宫还三千佳丽呢,皇后敢说什么了?
她只能说:“臣妾出身过于低微,家境贫寒,与徐侯门不当户不对,当初徐侯只看臣妾有些姿色,并未顾及这些,求得皇旨赐婚,成亲之后才知原来与臣妾许多习惯见识都不相同,夫妻情份渐淡。徐府长辈本就不肯低娶,徐侯出征后,更加不喜臣妾。。。。。。臣妾自上次大病,逃过一死,最终想明白了:若继续住在徐府,非死不可!臣妾有年幼的儿子,有老母哥嫂,不想死!徐侯娶臣妾时悖逆了祖母意愿,也没想到最终夫妻情缘淡薄如露水,两人间根本情趣不同,话不投机。。。。。。臣妾不想累他背负不孝之名,宁愿他将臣妾离弃,另寻佳人,臣妾无怨无悔,只求能带走儿子!”
皇上听她说完,皱眉道:“可想清楚了,你说的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是要论罪的!”
梅梅表情决绝:“若有半句假话,臣妾愿伏罪!”
“你们夫妻二人,必定有一个是假的!朕怎么觉得你说的是假话?”
梅梅看了皇上一眼,鼓起勇气,大胆说道:“因为皇上与徐侯爷是好友,皇上存了私心,偏向于故友,自然觉得臣妾是假的!”
一直缄默的纪清慢悠悠地喝了句:“大胆!”
皇上也瞪着她:“不用要那种眼神看朕!朕再怎么偏心,总不会欺你一个弱女子!” 他吁了口气,显出伤脑筋的样子:“可朕看着俊英对你的心是极真的!他亲口跟朕说心里唯有你,并不爱表妹,只因娶你时悖逆过徐老夫人,不想再因拒娶平妻让老祖母伤心乃至伤身,求朕出面,拦着太后下懿旨,出门去办一趟差事,还要朕下旨。。。。。。护你周全!你而今的话辞也跟真的一样。。。。。。你们夫妻二人,到底怎么了?若敢耍弄朕,一并治罪!” 梅梅垂下头:“臣妾不敢!臣妾说的是真话!在徐府确实受轻看欺辱,臣妾在那里活不下去,求皇上恩准臣妾脱离徐府!
皇上看着梅梅:“这个。。。。。。再说吧!你方才还敢怪朕偏心,朕若是偏听你一面之辞,作了决断,对俊英便有失公允,你说对不对?朕如今有些明白了,你想离天徐府,俊英不欲你离去,至于你二人之间有情无情,朕还真弄不准!也罢了,俊英不在家,你怕他家长辈,想住岑宅就住着吧,但有一件:须得接受俊英安排,由宝驹百战随身保护——朕还是觉得你说了假话,俊英若对你无情,怎会留下宝驹百战跟着你?”
梅梅目光流转:“皇上,臣妾身边有恒儿啊,徐侯许是怕他儿子出意外呢!”
皇上默然,过一会说道:“皇上弱着,朕不想让她费神,你不可与她说这些!” “臣妾明白!”
“你去吧,好好陪着皇后,她看似很喜欢你!”
梅梅起身离座,对皇上行了礼,刚退出两步,皇上却又叫住她,朝她伸出手:
“拿来吧!”
梅梅不解:“皇上要臣妾拿什么来?”
皇上微微一笑:“太后懿旨,那个已经废掉了,你拿着并无用处!”
梅梅垂下眼眸:“臣妾,没带着!”
“没带着?那算了!朕下过口谕:今日日落之前,齐王抢走的太后懿旨款缴回,这一年之内,齐王就只好老实待在王府里转圈圈,一步也休想走出齐王府!他如此任性,必定会抗旨出府,朕早想狠狠治他,就等着他呢!最好把他贬回封地,永世不许进京!”
皇上说完,指袖而去。
梅梅呆楞了两秒,从袖里扯出那道懿旨,急忙转身追出门:
“皇上!皇上等等!”
第一七七章
纪清从梅梅手上取走那道惹事的太后懿旨,皇上说:“即刻毁了,免得再生事!”
梅梅看着纪清离去,眼睛慢慢红了,皇上轻咳一声,说道:“俊英当年并非不知你家境贫寒,但他仍然坚持要娶你,若说他也嫌弃你出身低微,朕是不信的!但世事难料,有时被旁人左右,变了心思也有……你要记住一件,俊英自少年时便去了边关,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他是国之功臣,他的妻室,就算不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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