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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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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身回来,让婆子关门歇息,也不管徐俊英回不回了,他不是还有一条路可以来去自由嘛,东院小角门,这几天又不下雨,最好就歇在东院得了。

清华院院门关合,门口不远处的花树丛中走出两个人,却是百战和宝驹。

宝驹左右看了看,小声对百战说道:“今日午时爷进宫见了皇上一面之后,就出城带肖承志他们往北边去了,此次杏魏王私兵军械,皇上还是信不过别人,爷是明眼人,入魏王封地巡一巡便知究竟,肖承志他们跟着料能放心。爷牵挂的是大奶奶,就怕这位飞了,你我这担子可不轻,你盯紧了府里动静,我们几个只在外街,一切有皇上呢,应不会出什么大事,却也不能大意你说大奶奶如今怎地竟对爷这般?而咱们爷无端端地在她面前矮了几分,真不像以前的爷了!爷不准我现身太快,他人已离城几百里,还不让说,只为不让大奶奶知道他出城了…………这要总瞒得住倒还好,若是瞒不住呢?大奶奶对我们成见已深,上次在仙客来还轻的,只怕这次得捱更重些的处罚!”。

百战苦笑:“只要她不跑,罚就罚吧!大奶奶精成那样,她要摆脱我们,没有做不到的!…”

第一六八章 懿旨

第二天一早,媚娘起床先问徐俊英出门了没有,翠喜说昨夜没留意听到侯爷几时回来,半夜起来抱恒儿进内室把尿,特意看了看那面垂下的帷幔,没见有灯光透出,早早起床也没见侯爷着,弄不清楚侯爷昨晚到底回没回来。  翠怜却说:“应是回了的,想是回得太晚怕惊扰大奶奶和恒儿,没到上房来罢,昨晚值更的婆子说看见东院文锦轩亮着灯。”

媚娘听了,故意说:“文锦轩因为漏雨正在修葺,还能住人吗?怕是闹鬼了吧?”   翠喜忙道:“大奶奶可不好这样乱说话,那可是侯爷的书房!”

“知道,若不是侯爷的书房,也不敢这么说的!”

媚娘开着玩笑,看镜中翠喜翠怜替她梳头,细细想了一会,吩咐请王妈妈来,只说府里有要紧的事,估计得花费些时辰料理,怕赶不上吉时,哄着王妈妈带上橙儿苹儿坐上马车,捧了贺礼先行回秦宅,告知秦夫人自己不能早早回去的原因,免她期盼太久。

同时让翠喜去跟白景玉回话:大奶奶昨晚睡得晚,早上起来有些犯晕,得再躺会,等好些了,梳洗早膳后还得去秋华院看护大太太,看来不能太早过秦宅去,要跟着同往恭贺道喜的奶奶们不必着忙,三朝洗儿平常事,不一定非得看洗儿,等大奶奶稍迟些再带领大家一起过去,心意礼数送达就是了。

白景玉听这话说得离奇,三朝洗儿,前往恭贺的亲友,尤其是女眷为的就是要观礼啊,大奶奶是什么意思?但她毕竟是二奶奶,跟着去走的又是大奶奶的娘家亲戚,心里虽然迷惑不解,却也不好直接就跑去问她,只有照听不误,并做好准备,大奶奶一声召唤便可随她出门。

翠思去通知百战护送王妈妈几个回秦宅,他嘴上答应着,磨叽了一会,等翠思离去,立即安排四个人随王妈妈他们去,他自己仍守在侯府,大奶奶什么时候走,他什么时候跟上。  谁知翠思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又转回二门侧厅,俏生生站在厅门口,冲百战一摆头:“跟我走!”

百战先是吃一惊,很快镇静下来,起身朝翠思拱了拱手道:“翠思姐姐又有何吩咐?是大奶奶要出门往秦府去了吗?”

翠思看他一眼:“我可当不起你姐姐,大奶奶要出门往哪里去,用得着跟你说么?又不是兔子,凭你这法子,能守得住谁?你只跟我来就是了,问你几句话!”

百战微红了脸,那是生气的,这丫头禀性不改,软硬不吃,对他总是这么无礼,当着下属们的面,他多少有些下不来台,

他和宝驹现在岂止是守株待兔,他们根本就织成了一张网,罩住整个侯府,目的当然是要拦住大奶奶这条大鱼,若是拦不住,他们至少不会丢失她的踪迹。

百战忍着气,瞪住挤眉弄眼的下属,试探地问:“翠思妹妹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问么?侯爷没回来,我不好擅自进内院。。。。。。”

翠思说:“侯爷不在家,大奶奶的话你听不听?若不听就算了,我可是把话传到了——叫妹妹别当着我的面,又不是瑞珠瑞宝!”

百战气得头冒烟,却又不能发作,清华院名字带翠字的丫头他们都惹不起,爷说过:全心全力护着大奶奶和恒哥儿,大奶奶身边几个陪嫁丫头是她倚重的,不可轻易得罪。。。。。。    百战垂着头跟在翠思身后走,一直走到清华院上房,媚娘正喂恒儿吃早饭,温婉地笑着示意翠思请百战坐下,百战谢过了,却不敢坐,媚娘又问百战可吃过早饭,百战说吃过了,媚娘闲闲地说道:“爷昨晚回得太晚,今早天不亮就要出门,早饭备好了摆在桌上他都不肯吃一口,是不是侯府之外,有什么更好吃的等着?”

百战一怔,随即答道:“爷今日有急事,要赶早出府。。。。。。爷在外边只除了仙客来,极少去别的酒楼用饭。。。。。。”

“就是说今早上爷出门去了仙客来用早点?”

“是。。。。。。不是!”

百战出了一身冷汗:仙客来不可能天不亮就开门迎客,就算侯爷似姑爷身份前去,要求仙客来的人给他做吃的,那也说不过去,有急事就该急着去办,不能专登为吃早点拐个大弯去到仙客来,那样还不如在府里吃了呢。

干脆来个无法质对:“回大奶奶话:爷今早空着肚子,没吃早饭!”

“这样啊,他昨夜回到上房就睡下了,晚饭到底吃了没有,我也不知道!”

百战的头垂得很低,声音有点含混不清:“回大奶奶的话:爷昨晚。。。。。。爷昨晚回得太晚,怕惊扰了大奶奶,便去文锦轩看公文,文锦轩虽说未修好,暂时歇一歇还是可以的。”    媚娘微微一笑,百战还算有脑子,再问下去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到这里就行了。百战是不会告诉她真话的,看他的表情大致能猜到一些:徐俊英,有可能昨天就离开京城了。  “你下去吧,让宝驹来见我,有两句话要问他!”

徐俊英不是说留宝驹和百战跟着她么?如果徐俊英没离去,宝驹就还跟着他,要是宝驹一传就到,说明他是真的走了,那么不用等两天后,今天宫里太后有没有动静,媚娘都可以抱着恒儿到岑宅去住,谁拦得她?

放百战离去,恒儿也吃饱了,媚娘见天气睛朗,院中花草在明亮和熙的阳光照耀下,显得分外清新娇美,便带着恒儿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扶着他学步,追逐蝴蝶,拉起他的小手去摸摸花儿,让他闻闻花香,母子俩高高兴兴玩了好一会,出了一身的汗,辰时过后才让端温水过来给恒儿擦洗了手脸,换掉汗湿的衣衫,让夏莲和翠思抱着,媚娘正要进内室洗洗,重新整妆之后带恒儿往秋华院去,却见婆子领了管事婆子林妈妈走来,林妈妈脸色有些慌张,不及行礼便匆匆说道:

“禀大奶奶:宫里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位公公手捧黄缎卷册,吆喝说是懿旨降到,府中诸位诰命速速接旨!二奶奶正在安排接旨事项,已着人去请老太太了,大奶奶快快大妆了,往前堂接旨去罢!”

媚娘惊喜交加:“听清了,是懿旨没错?”

“回大奶奶:老奴绝没听错!”

媚娘立即唤了翠喜翠怜跟着进屋,擦洗一番,更衣整妆容,吩咐夏莲奶娘抱着恒儿跟在自己身后,脚步轻快地往前堂走去。

老太太早已到了,正客气地陪着宫里来人说话儿,看见媚娘走进前厅跨院,老太太冷冷看着她,对手捧懿旨站得笔直的谭公公说道:

“公公可曾见过这样的诰命孙媳?敢如此傲慢托大,不通礼教,没把公公放眼里,年迈的祖母也被她晾在风地里等着!”

谭公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无德的女子,太后最不能容,今日便为威远侯休了恶妻,替老夫人将这不贤不孝的孙媳逐出府去罢!”

媚娘听不到老太太和谭公公说什么,只看着两人脸上的神情,便猜到她可能没什么好形象留给谭公公,反正也无所谓了,她刻意没继续往前走,只远远站住脚,身谭公公和老太太略福一福身,算是见礼。

谭公公更加不满,倨傲地昂起头:“跪,接旨!”

黄梨木香案上,金炉内插了三枝香火,袅袅升起阵阵淡白色烟雾,徐老太太率领一府男女老幼跪在案前,目不斜视,虔诚地听着谭公公宣读懿旨。

谭公公念道:“。。。。。。无视孝道,悖逆长者,有失女德。。。。。。准威远侯休弃恶妇,收回御赐诰命册书,除去风冠霞帔,着其母兄或族人领回另行教养,秦氏所出一子年幼,允其带离徐府。。。。。。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秦氏生死与徐府无关。。。。。。”

徐老太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媚娘也听得欢畅无比,而还没有资格随全家人跪在香案前接旨的庄玉兰,躲在前厅一扇雕花门后,满脸潮红,以手按住胸口,激动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第一六九章 懿旨(二)

谭公公还想分辩,纪清盯着他:“你还不认错么?太后今日确有懿旨颁降,刚刚皇上去向太后问安,随手从案桌上拿起那份抄滕好、盖了凤印的懿旨来看,太后才惊觉你粗心大意,错拿了空白绢册过来宣旨,太后她老人家恼怒着呢,好在皇上劝住,给你个将功折过的机会!且等着,一会有人送来真正的懿旨,谭公公可看好上面盖有凤印,方能宣读,否则……谭公公并不想两罪并罚罢?”

谭公公与纪清对峙;纪清目光严肃冷厉;刚才又特意提及皇上;谭公公心知事情有了变故;到底没再多嘴;顿了顿;一甩拂尘; 照纪清说的办;低头退往旁边站着;静观事态发展。

深居宫苑;惯看皇家权势相争;必要时连亲生骨肉都能舍弃打压; 谭公公岂有不懂的?太后念叨了几天着急要颁下来的这首懿旨,究竟不合皇上的意。之前太后还特特嘱咐自己小心行事,出宫时不要让皇上的人发觉,只待宣读完懿旨,徐府人亲手接了旨,秦氏被逐出徐府,生米煮成熟饭,再让皇上知道也不迟,然后赐嫁公主的第二道懿旨降下来,那可是关乎皇妹声誉的,皇上就算不高兴,也不可能拦着了。

却没想到一大早的,谁那么多事去皇上面前捅了这个漏子?纪清来得好快,第一懿旨落到他手里,不让徐老夫人接收,那第二道懿旨怎么下来?纪清说要等真正的懿旨,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徐候爷不用休妻,也可以娶公主?公主与原配并肩而居?不可能的啊,历朝朝代,没有这个规矩!

纪清和谭公公在徐府大眼瞪小眼,心照不宣,等候“真正”的懿旨颁下。深宫内苑,慈宁宫富丽舒适的排云阁里,太后和皇上经过一场争执,母子俩正相对无语,而纪清所说的那道懿旨,由皇上口述,随堂太监照写,呈太后盖了凤印,已交给司礼太监送出宫,往徐府宣旨去了。

太后双眼微红,端坐榻上,冷着脸一言不发。皇上站在旁边,双手捧着一杯热茶,态度谨恭,声音温和,面色却不是很好看。

他保持这个动作小半天了,太后就是不肯接茶,皇上有些无奈,更多的是迟恼火,但他也不是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不接是吧,儿子给您老捧着,就在这杵着了,你爱什么时候接就什么时候接!

底下跪了一地的小宫女小太监,不论是谁,递呈点心茶心等物,只要走过皇上面前,都被截下,皇上一声:

“待朕来服侍太后!”

接在手上自个送到太后面前,太后盛怒时一掌拍飞皇上呈上去的蜜饯,蜜汁裹在皇上的龙袍上,吓坏满屋人,小宫女小太监们齐刷刷跪倒一片,皇上抢了他们的活儿,弄脏了龙袍,论起罪来,还不得降到他们的头上,趁早告饶,免得小命不保!

旁边随侍多年的贴身老宫人不时小声劝告,太后心里再不顺畅,到底也知道轻重,皇上是自己亲生的不假,但他如今毕竟是一国之君,是天子,金口玉言,说句话斩钉截铁,谁能拗得过他?再跟他这么闹腾下去,到头来丢份的还是自己这个国太。

太后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地说道:“把茶拿来吧,哀家渴了!”

皇上总算等到这句话,微笑着上前一步,将茶递送到太后面前:“儿子一直捧着呢,参茶温热正合适,母后请用!”

太后嗯了一声,拿过来揭开盖子,连喝两口,点了点头:“好,正是这样儿才能喝!”

身边老宫人俯身笑道:“皇上真是仁孝,为太后捧着茶,自个儿一早上都没喝一口茶水呢!”

太后便指着地下的宫女太监说道:“都跪着做什么?死了娘老子么?哀家活着,好好儿的呢,养你们十年八载总还能够!都起来,该做什么做什么,也给皇上沏一杯参茶来!”

皇上垂下眼眸,绷起脸,恢复到太后接茶前的清冷状态。

老宫人躬身上前替太后调整一下矮几上的果碟子,顺便递个眼色过去,提醒太后不可再惹着皇上。

太后轻哼,吵闹争执半天,以太后与亲生母亲的身份也迫不得皇上退让半步,最后还是这个结局,到底意难平。她生了三名子女,这长子赵宇,太自我,太决绝,亏她辛苦大半辈子,为他能顺利承袭帝位费尽心血。明面里他对母后恭顺孝敬,有求必应。可若是接触及某些事,譬如想为娘家争取利益,让陈姓家庭的子弟更有出息,要求个个男丁都能封官加爵,并不需要掌握多大的实权,只要彰显陈姓家庭在众多勋贵中的特殊地位就可以了,赵宇开始时还能听她的话,说什么都照做,可登帝位不到一年,他渐渐地变了。在她面前闭口不谈朝政。做什么决策更不采纳她的意见。但凡她提出要求,他不是百般躲避推托,就是装聋作哑,佯装忘记。不然干脆拒绝,态度强硬,毫无回转余地。 太后伤心失望之余,有时忍不住想,若是小儿子赵宝登上帝位,他一定不会这样对待母后。她的愿望也能得到更大满足,赵宝虽然性情怪僻,与众不同,甚至荒诞到有些离经叛道的地步。但他对母后的孝心很深厚,能看得真切,不像赵宇,明里一套,背后一套,真真假假,如同雾里看花般。

太后对皇上说道:“事情已经这样,我也累了,皇上自去忙政事罢!素德的婚事,先搁着吧,好不容易选中一个合她心意的人,爽快答应下嫁,懿旨也颁下了,皇上还要追回来。。。。。君王亲亲胞妹,嫁个朝臣都不允,有何尊贵可言?皇上方才说及的那几个外官,休再提起,素德是公主,花样年华,有母亲哥哥,可不是庄玉兰之类无依的孤女,凭什么嫁给那四十岁的外官为续弦?也不怕人笑话我们皇家人来!”

皇上走到软榻另一边坐下,接过小宫女递上来的参茶喝了一口:“谁敢小看这些外官?他们可都是当年父皇精挑细选,刻意培植的心腹之人!作为天子,每日高坐朝堂,忙于处理朝政,又要抓稳握牢这锦绣江山,守住太平天下,便要靠无数这样忠心耿耿的外官!这几个人多年辛劳,政绩尤为突出,去年年半入京述职,朕将他们留在京中,增晋京官之职。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勤勤恳恳为朝廷出力,守在偏远地方十几二十年,监控一方局势,实为不易。江淮知州史松茂,46岁,当年父皇钦点的状元郎,自二十四岁出仕至今,辗转大江南北任职,兼为暗使,为朝廷办过好几件大事。。。。。功劳与苦劳都有了,如今年岁上去,病弱丧妻,朕除了赏他一个闲职文官将养余年,思量着再赐他一门美满姻缘,全了皇家恩典。皇族待嫁公主、郡主多不合适,朕看庄玉兰这身份极好,她与母后有些亲戚关系,也算是皇亲了,懿旨赐嫁,双方都有面子,徐老夫人应无话可说…………她该高兴才对,庄玉兰嫁给史松茂,那也是二品诰命!至于素德,朕是说过没错,她爱嫁谁都可以,但只除了徐俊英!儿子不知母后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为何定要将她许给徐俊英?难道逼迫大臣休妻,迎娶公主,就不被朝野取笑?母后应该想得到,徐俊英一旦尚公主做了附马,便要一心一意陪侍公主,不能掌兵权理军务,儿子如同突然间断了左臂右膀,怎么过?”

太后说:“俊英做了驸马,如何就不能做你的左臂右膀?你们自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不过是娶了素德,你便要防他?齐王你也不放心,如今连素德都信不过!”

皇上冷笑一声:“母后这样想,多少让儿子寒心!儿子有话,不能不说!历朝历代,没有那样的先例…………驸马可以掌权。素德与齐王,随他们如何荒唐,朕只当没看见,但若是太过份,犯的错危及完社稷,关乎朕的皇位,朕,绝不轻饶!”

太后一掌拍在紫木雕花矮几上,怒道:“绝不轻饶?你这是什么话?他们可都是哀家亲生的骨肉,你若敢伤了他们,哀家与你拼命!”

皇上站起身,弯腰作揖:“母后息怒!母后莫急!这还什么事都没有呢,朕说的是假设!朕还请母后莫忘了,朕也是母后亲生,若是齐王与素德合力谋了朕的天下,欲将朕置于死地,母后会否与他们拼命?”

太后闻言,惊怔之间见皇上抬起头,面带忧虑,神情悲苦,就像小时候被先皇问及功课,一时答不上来,被先皇责斥,罚在静室独处时那般。

太后不由得心中一软,眼睛又红了。只有她才知道当年他们母子的日子过得如何艰难,后宫嫔妃众多,美女如云,先皇大多宠爱年轻靓丽的新人。她生了大皇子之后,只能靠着先皇来探视皇子时才得见圣颜。那时为着让大皇子能够多得先皇疼爱,她逼着小小的儿子苦读经书,将圣哲经史背得滚瓜烂熟,果然先皇看重长子,五岁先封了太子,她终于一步一步爬上皇后宝座,却更加不能安心,宫帏争斗无处不在,妃子们陆续生下皇子,一个比一个聪明可爱,偏偏太子越长大越调皮,被先皇责斥最多,她整天提心吊胆,一边用尽心机与争宠的妃嫔们斗,一边母鸡护雏般围着儿子转。当年她抱着受委屈的太子,母子一起抱头哭过多少回,她数都数不清。。。。。

太后长叹一声,哑声道:“哀家是老了,再也顾不得你们!自己生养的儿女,手心手背连着心肝,哀家一样疼爱。兄弟缘份来之不易,你们若不能和睦相处,哀家死不瞑目,日后去到天上,也无颜见先皇。。。。。”

她拿起帕子拭泪,皇上走近来说道:“都是儿子的错!母后辛苦了这么多年,该安心享清福了,儿子却总让母后操心难过。。。。母后不必想太多,儿子岂有不懂骨肉亲情珍贵?自小如何对待弟弟妹妹,母后是看见的。儿子长大了,可对母后和弟妹的心,不想改变!”

太后拭干眼泪,点了点头,对皇上说:“近日总感心悸气短,肩背酸痛,头晕病又犯了,眼力差,看得不远,做什么事都力不从心,顾头顾不到尾。哀家以后少管你们的事了,有一口吃一口,过自己的安稳日子罢!”

皇上忙伸出手替她揉肩膀:“是昨日累着母后了,抱着皇孙大半天,儿子给您揉揉!等会召张靖云来诊看,再另配一副药丸子吃吃吧?”

太后微笑着,很享受地说:“这按揉肩膀,还是我的宇儿做得好!宝儿手太重,素德没耐性,反而揉得我难受,这两个冤家。。。。你说那张靖云不错吧?靖国公的长子,虽说小时候闹了那一着,到底是枪来承袭爵位才好,长得清秀不俗啊,我让他去给素德诊过脉,为何素德却看不上他?”

皇上苦笑了一下:刚才还说不管素德婚事,一听到张靖云的名字又动了心思,太后还真是闲住。张靖云尚公主皇上倒没意见,张靖云口貌身世无可挑剔,更兼医术高超,有一身不 皇上唯有作此解释,虽然明知道有些牵强,近段老给他惹麻烦的徐俊英不是一样冷清无趣,沉默寡言么?素德也喜欢,这怎么说?

外露的武功,做他妹夫当然好。可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啊,张靖云也是好友,心高气傲,素德虽贵为公主,他可不一定会看得上眼。不然他怎么会三番两次为素德诊脉时,不理会自己给他下的禁令,非要戴着面具。

“这个儿子也不知道,大概是张靖云性子太冷清吧,沉默寡言,素德不喜欢那样的男子!”

好在太后专心享受,闭着眼没再多问什么。

第一七O章 圣旨

皇上总算松了口气:还好,一大早闹腾到现在,保住秦媚娘,徐俊英后院平静了!   太后还真是敢做,不让娶平妻,就干脆休掉原配,想让徐俊英尚公主,昨日午时他和徐俊英综合各种信息,弄清太后这个意图,两个人都呆了。

徐俊英说:“我离去之后,太后下懿旨命我家人休妻可以,回来后皇上再颁旨让我把她娶回来就是了!至于尚公主,皇上是知道我的,承不起这个福份!”

皇上气笑了,指着他骂:“说什么混话!你当我闲得没事做,专门颁旨给你赐婚?先是皇上下圣旨赐娶妻,太后再懿旨责令休妻,然后又下圣旨重新娶回来——以后天下人当圣旨是什么?简直就是个笑话!你比太后还要荒唐!糊涂透顶!”

徐俊英却也古怪,临走时犹犹豫豫,除了请求他一定要保证自己妻子不被休掉之外,还有另外的要求,皇上虽然不解,为让他安心去办事,一一答应了。

有密探报称先皇悯妃所生的二弟魏王在北边封地衮州操练私兵,暗地里大量买进马匹,私自开采矿石炼制铁器,魏王比皇上小两岁,自幼聪颖异常,六七岁会作诗,十岁展露绘画天份,画的山水画堪比名家,先皇对二儿子极为钟爱,给他的封地是众皇子中最广阔富庶的,当年先皇驾崩,悯妃随之病逝,众皇子中唯有魏王未接到圣旨,不能回京奔丧,这是太后的意思,刚登基的皇帝默许了。过后宰相进谏,要求严密监控魏王,他也照办,没想到多年以后,果然等到了魏王意图不轨的消息。

他把尚方宝剑、密旨都交付徐俊英,由他去办,只要证据确凿,坐实罪状,即可就地正法!

徐俊英走后,皇上让纪清全力去办这件事,今天一大早纪清就接到消息,说慈宁宫的人已出了宫门,往徐府去宣旨,皇上与纪清兵分两路,纪清揣上早拟好的圣旨往徐府去,皇上去了慈宁宫,太后的顽固不化让他生气,态度强硬起来,皇权压倒一切,太后气得差点晕倒,他又不得不下点心机,慢慢把母后哄回来。

宫里最终风平浪静,徐府却乱成一锅粥,司礼太监执了皇上弄的太后懿旨来到徐府,纪清示意他交由慈宁宫总管谭公公宣读,谭公公只好又宣读了一份懿旨,这一次他读的十分认真,一字一句,慢吞吞的,仿佛怕漏了任何一颗字,懿旨上廖廖几句,简洁明了,意思表达再清楚不过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来回扫了一遍,确定不是赐嫁公主的,上面纹络鲜明的凤印盖得十分清晰,他细细看了再看,才递交一以徐老太太手上。

徐老太太却痴呆了一般,伏跪在地上抬不起头,还是旁边的徐俊朗上前扶她抬起上半身,面对一方印着凤印的明黄绢缎,她双手颤抖,接了过来。

纪清微笑着说:“恭喜老夫人!庄小姐自幼在老夫人教养下长大与太后也是沾亲带故,太后怜她品貌端庄美好,不忍她日后落在平常人家,亲自为她指婚赐嫁,从二品的内阁学士,人品绝对配得上庄小姐,嫁过去便是二品诰命,荣华富贵,相随一生,不枉负老夫人多年培植!”

徐老太太未及答话,忽听后边厅堂传来通的一声响,随即金锁哭喊道: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好几个婆子仆妇赶了过去,一边扶起昏倒地上的庄玉兰,一边七嘴八舌吵嚷着将她抬了下去。  徐老太太闭上眼,脸腮下垂的肌肉一阵痉挛。

媚娘跟在老太太身后跪着,腿脚一阵阵发麻,她抬起头,两边张望了一下,忽地看见了宝驹,在远处一棵石柳树下跟一个人说话,原来徐俊英真的离城了!

媚娘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直直走向纪清,朝他福了一福身,伸出手:

“纪大总管,第一道懿旨已经宣读颁下了,交给我也是一样的,请让我看看吧!”   她才不管徐府发生了什么事,庄玉兰嫁给了谁,她只要取得那道懿旨,还她自由身,儿子也给她了,从此再不用住在这个闷死人的侯府里,爽事一桩啊!可是不妙的是纪清把那道懿旨给收了,她与纪清不熟,却也不算陌生,走去跟他讨来看看应该是可以的,她要收起来难道纪清还能跟她抢?

不边跪着的徐府男人们吃了一惊,哪有这样跟宫里大总管说话的?那可是皇上身边红人,有品秩的太监!

徐二老爷昨夜不知忙什么去了,未归家,徐俊英不在,徐俊朗赶紧拱手向纪清赔罪,并对媚娘说道:

“嫂嫂回原位跪着罢,司礼官未叫起,随意起去,那可是太不敬!”

纪清看着媚娘,有点不解:他在坤宁宫见过徐俊英失魂落魄的样子,才一会不见,徐俊英就那样,可见这位如花似玉的侯夫人十分钟爱,夫妻感情应该很好,可这位是怎么说的?主动跟他讨要休妻懿旨,难道她另有一层意思?想收留着这份懿旨,回来了好跟徐俊英告状?

这么一想,纪清便笑了,对媚娘做了个手势,引领她回去跪好:“威远侯夫人不必着急,请跪下接旨,我这里有一份圣旨要宣读,请侯夫人细听!”

媚娘无奈,只好重又走回去跪下,走过徐老太太面前,接触到老太太复杂冰冷的目光,媚娘傲慢地把脸一扬,懒得看她:早恨不得跟徐府搞清楚,再也不想看老太婆这张臭脸!   纪清一招手,身后站着的五六名太监中走过来一位,手上捧着一卷明黄绢缎,纪清拿起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品诰命威远侯夫人徐秦氏媚娘温柔婉约,贤良淑德。。。。。。即日起赐名秦梅梅,入宫陪伴皇后,由皇宫侍卫早晚接送,为期半月,钦此!”    徐府上下人等都呆了:皇家这算怎么回事啊?今天三道旨发到徐府,先是宣读懿旨休妻,还没来得及颁下又收回去了,第二道懿旨把一直嚷嚷着要嫁给侯爷的庄表妹赐嫁别人家,徐老太太为此还没缓过劲来,圣旨又来,这回却是大力褒扬夸赞大奶奶人品,最后给大奶奶赐个新名字,召进宫去陪皇后坐月子!

远处宝驹和百战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侯爷这一着再稳妥不过了,直接把大奶奶送宫里去,名为陪伴皇后,其实是关进坤宁宫,大奶奶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抗旨不进宫,每天早出晚归,他们只管护着她来往于皇宫与徐府之间,好没有机会跑去哪里,半个月之后,侯爷应该也回来了。

差一点大奶奶就被赶出门,早上宝驹得到禀报,说太后的人出了后宫门,往徐府来了,赶紧跑去找纪清,在宫门口见着纪清领着一群人出来,便喘着气冲他喊:

“求求你纪大总管,慢了人就没影了!”

纪清误会了他的意思,笑道:“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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