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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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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扶持顺利接管候府中馈,理应怀有感恩之心亲自侍奉大太太,主持秋华院,让庶子庶女们靠边站,以维护郑夫人的正室尊严。

媚娘说:“妈妈多虑了吧?太太一向贤达,又探谙咱们候府规矩,府里的爷们和姑娘,即便是庶出,也是良妾所生,嫡庶区分不大,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承袭爵位,更何况接替兄弟,料理病弱的嫡母,这是孝道使然。每次宗族祭祀之时族中长辈着重训戒的就是这条!妈妈是府中老人,懂得的岂不比我多?今日却是糊涂了!时辰不早,我还得去锦华堂老太太那里看看,再去紫云堂问事,没功夫多说,有四奶奶在,妈妈也不用太辛苦,好好儿服侍着,我晚上再过来看看大太太!”

说完不再看何妈妈,叫上翠喜,主仆快步离开。有好媳妇在床榻前尽孝你拿乔不接受,非得等长媳来,又不是哪吃(?)有三头万臂,忙半天下来已经很累了,还要陪侍病人大半夜,恃奉扬药,偶尔为之可以,天天如此,除非是自己的亲娘老子,否则那不可能!

快走到锦华堂,在曲廊上遇见了白景玉,白景玉福身问好,媚娘还了礼,问她老太太那里什么情形,若是不用服恃的话,就不想过去了。

白景玉微笑不答,看了看媚娘身后的翠喜,低声吩咐自己身边的香玉先走到前边等着,媚娘见状,也让翠喜先走,白景玉、这才笑道:“既然来了,定是要进去问安的!我知道嫂嫂这几日有些忙乱,进宫回来,又要回娘家探看,对锦华堂本就疏于问候,今日去千万不可拂悖老太太,只像你从前那般多顺着,哄得老祖宗高兴,过去了,就好!”

媚娘说:“这几日有你照料打理府中事务,我才能放心在外边走动,从宫里回来我确实是很累了,娘家嫂嫂又要生孩子,我怎能不闻不问?自是要回去看顾一二,好在嫂嫂命好福大,顺利产下双胞儿女,我就是累,也高兴得很,昨晚目到府里已经很夜了!”

白景玉露出惊喜羡慕的神情:“一胎生俩转眼间就儿女双全了,呀!亲家大奶奶真是好福气!”

媚娘笑:“好是好,辛苦着呢,她痛了差不多一天一夜,才生下来……对了,我这次进宫见着一位医术很好的太医,替你问了,因未能诊脉,我只是照你的话大致说了说,那太医说

你那个病原是小产后落下的,他给了两个方子,我没带着,晚上让翠吾送过去给你。一个是捡

药草煎扬汁吃着,一个是捡药草煮水清洗,调理一两个月,慢慢能好起来……”

白景玉脸上表情更加复杂,又是欢喜又是感激,眼圈微红,到最后只说出一句:“谢谢大嫂……”

媚娘摇摇头:“不用谢我!想让你好起来,可以接手候府事务,近期内我不能理家,这样事那样事很繁乱,不知从何说起我知道你聪明能干,是个厉害人物,但你有自己的处世做事原则,候府放在你和如兰手上,你二人私心不相欺,便不会有错!”

白景玉怔了下,看着她,轻声说道:“大嫂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其实有些事,你不知道也好,等过去了,就当它并未发生。以前说大哥待你待漠,我亲眼所见,也信了,那是因你大病之后身子未好,你们夫妻分开又太久,淡了情份。如今我却不信大哥为了另娶新人待落你,我不懂怎么说,总之就觉得老太太这次还是不能如愿。我以前听二爷说过,庄表妹在府里从小住到大,老太太只让她与大爷、二爷、三爷亲近,偏她只喜欢与大爷在一处,见了二爷、三爷远远就躲开,其他几位爷更不消说,正眼都不瞧的,二爷他们都不傻,早明白了老太太的心思,只有大爷似乎什么都不懂,但他对庄表妹,和对府里几位姑娘一样看待,并没提什么特别之处……昨日午后大嫂带着丫头婆子走后,宫里来了两位嬷嬷,与老太太关在房里说了一会

话,喝盏茶就走,庄表妹进去见过老太太出来,显得很高兴,跟我说想去清华院赏看玫瑰花,我便陪她去了,去到清华院只看了眼玫瑰花,说是褐了,要进屋里喝茶,守门的婆子磨

蹭着开了门,她带着婆子仆妇们进去,倒也没敢动什么,只坐着四处看,是我教她:可趁机丈

量一下地方,到时好置办新家具,她是个没脑子的,照做了,还进书房看了大爷的床,说大爷

的褥子太旧太单薄,让金锁领人回锦华堂她自己屋里取了新被褥来,亲手铺好,我只在一旁看

着,随她去做……,大家闺秀最不该犯的大忌她全犯了,有懿目赐婚、老太太作主又如何?看

着吧,她终宄不得大爷欢心,大爷还是你的!”

媚娘有些头疼地看着白景玉:“你,你那是做什么啊?别没事瞎搅和,我可不像你,并不介意谁得了大爷的欢心去!

白景玉抿嘴:“可我听如兰讲;大嫂曾经当着她的面说:“不论是贵妾良妾,谁想进清华院,门都没有!”

媚娘楞住:几百年前说过的话了,如兰竟然记得,还说给白景玉听,真是!

“我哪有说过那样的话?你不要信她!”

媚娘矢口否认,白景玉禁不住笑了,两人又说了几句,时辰不早,白景玉告辞往紫云堂去,媚娘自往景华堂来。

徐老太太正和庄玉兰、徐小婉、徐小敏用早饭,五奶奶方氏立在一旁照料着。

媚娘向老太太行礼问安,徐老太太抬起眼皮子看看她,将一碟四喜丸子递到徐小敏面前:“乖孙女吃吃这个,这个好吃!”

徐小敏谢了祖母,用匙子拨了一个四喜丸子进自己碗里,偷眼瞄着媚娘,却不说话,徐小婉嘴巴动了动,庄玉兰夹给她一只水晶饺子,笑着说:

“饺子很好,三妹妹尝尝!”

媚娘心里暗哼:今天又没翻风,一老一少唱的什么把戏?白景玉说昨天宫里来人,定是老太后派来的,说了她什么坏话。才不管,不欢迎她就算,省的大家都装得辛苦。

第一六三章 怀抱

媚娘不可能一直福身行礼,见老太太不吱声,便自个儿走到一旁去站着,冷眼看她们祖孙几个慢条斯理地吃早饭,心里数数,到一百下再不理自己,就转身离开。 一屋子的仆妇丫头当然知道老太太是故意冷落大奶奶,当着奴仆,老太太极少做这样的事情,以往她或会对大太太、二太太微有怨言,也不至于不理不睬,连坐都不让坐的,对孙辈媳妇向来和霭慈祥,现在这情形让人又想起大奶奶新婚后初次来锦华堂拜见老祖宗的场景,当时是在堂上,老太太那一张脸,犹如蒙着一层寒霜,也是那般冷冷淡淡地看一眼跪伏在地的大奶奶,并没急着让她起来,与分坐左右的大太太、二太太说了几句话,又向旁边几位孙媳妇询问重孙和重孙女的情况,之后才示意季妈妈,由季妈妈开口叫起,那时的大奶奶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不懂得高门大户的规矩,竟然没听季妈妈话,木头人似地跪着一动不动,季妈妈只好让瑞珠上前去将她扶起来,之后仆妇丫头们私下里取笑:到底不是大家小姐,实在上不得台面,只是来见自己家的长辈,都吓成这样,浑身抖个不停,全身衣裳都汗湿了…… 今非昔比,大奶奶熬出头了,生有嫡长重孙恒哥儿,又掌管候府中馈,到底有了底气,看那一双清冷耀眼的星眸,扫一眼过去庄姑娘都不禁低头,这气势倒像她才是最得老太太支撑的。 季妈妈眼见媚娘不经老太太出声便自行退往一边,也不像从前那样着急走去好言好语哄老太太高兴,反而微微沉下脸,心里暗觉不安,她知道老太太今天这样做的目的,意在责怪大奶奶近段日子不来锦华堂嘘寒问暖,前两天从宫中得回的赏赐,也不交送到老太太这里,自己就擅作主张,将好的自己吞了,其余一般的才分些出去,她是越来越不像话,完全不把老太太当回事了。

昨日宫中来的那两人,转述太后的话,坚定了老太太治一治大奶奶的决心,原想着大奶奶即便不服气,也不能强得过老太太去,在徐府,晚辈岂敢违逆长辈,大奶奶不贤不敬的罪名是要受的,她只要温顺柔和,不顶撞不吵闹,老太太或会顾怜她些,等到太后懿旨下来,多给她些好处,也就是了。可大奶奶这个样子,哪有半点听服管教的意思?只怕免不了一场争执,到时候受气的不定是大奶奶,老太太年纪大了,却是折腾不起的,还不如听了庄玉兰的话,直接进宫见太后,随意捡几个要紧的罪名给她定上,便可休弃下堂,没有必要去费那个神,与她当面打口水仗。 媚娘即将数到一百的时候,季妈妈俯下身,轻声禀告:“老太太,大奶奶来了有一会了,若是没什么交待的,便让大奶奶回去罢?她可还有事要忙呢” 徐老太太放下筷子,拿起汤匙慢慢搅着小碗里的羹汤,正眼不看媚娘,话倒是说给媚娘听: “看样子你是吃过早饭来的,我这里也不留你用饭,可有什么事么?” 媚娘看着老太太,语气比她还要冷淡:“我今天是吃过早饭才来,往日也如此到锦华堂只为问候一声老祖宗,若您老愿意,便服侍一会,不然就罢了——您老身边多的是使唤趁手的人,我不过应个景儿,实际不会做什么,什么都做得不好” 老太太听她这样说话,便看过来:“从宫里回来,就说你身子不适,这不是好好儿的?昨日还抱着恒儿回娘家去,皇上给的那些赏赐,你也要看什么人可以消受你太太是病了,我好着呢,能替她作主,再不然有二太太在,你一个小媳妇儿,去哪里总该跟长辈说一声罢?说走就走了,这是哪家的规矩?” 媚娘笑了笑:“您说是哪家的规矩?我现如今住在徐府,冠徐姓,若说是秦家的规矩外边人肯定不信徐府的规矩好啊,表兄妹亲如一家,未成夫妻先谋新房——昨日谁去了清华院?

上房里好东西不少吧?不少字皇上给的那些赏赐,有龙纹赦书,列了清单同时发放,指明专给我一人的,收藏或赠与,随我意愿您猜得对,御赐物品有几件还锁在屋里,好的贵的都搬回娘家了府里所有库房的配用钥匙,一些未对完的帐册,许多重要的契约文书……都在屋里,不必着忙,总要交出来的,命里该有的,跑不掉,命里没有,抢也抢不来,若是因为心急,反而会把事情弄砸,那就可惜了清华院上房要是少了一两样东西,我自会去报官,候爷书房里有军机文卷,若是泄漏半点机密,不但进了书房的人要死,候爷也脱不掉干系,到时削爵或问罪,就不得而知了,徐府,只怕好不了” 老太太一口汤咽不下去,被呛倒,咳得满脸通红,庄玉兰本就苍白的小脸儿忽然之间变得青白,跟死人的颜色差不多。 方氏、季妈妈、瑞雪瑞雨,忙不迭地围上来照顾老太太,徐小婉和徐小敏有些吃惊地看着媚娘,仿佛不认识她似的,老太太指着媚娘又咳又喘: “你……徐家历代,没有哪个媳妇像你这样……你不但有失孝悌,还如此恶毒,竟敢诅咒我徐府” 媚娘却是不温不火、不急不慢地说着:“有失孝悌?意即我不尊敬长者,试问老太太可懂得怜惜晚辈?我嫁作徐家妇,吃了你家多少苦头,相信你心里有数嫌我出身微寒,我还明白告诉你,我才不稀罕你候府门庭我未嫁前的愿望是寻一位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夫婿,并未看上你家徐候,一介武夫,粗鲁木讷,只会舞刀弄剑,大字不识几颗,若不是他自作多情强要娶我,求得皇上赐婚,谁爱嫁进你这破落徐府?冷冷清清,凄凄惨惨,一到晚上我都不敢出院子,遍走京中富贵人家的府第,就数徐府最寒碜” 这一番话说出来,满屋人个个目瞪口呆,徐家几代荣华,京城知名的勋贵人家,府第宽阔豪华,哪里破落冷清了?

徐俊英是武官不假,世家子弟自小接受最好的教养,相貌气质都是出类拔萃,可在秦媚娘眼里竟然只能算个粗鲁木讷的武夫这位大奶奶今天是吃错药了?说这样的话,当真是要气死人的 徐老太太浑身发抖,胸脯起起伏伏,脸上由白转红,由红转紫,季妈妈和瑞雪不停地替她抚顺胸口,好一会儿才喘出一口气来,庄玉兰听媚娘那样糟蹋徐俊英,自是又气又恨,却不懂和媚娘争执,只哭得梨花带雨,声咽气噎,差点连刚吃进去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徐小敏和徐小容瞪着媚娘,不明白她今天怎会变得如此可恶,说徐府不好也就罢了,还诋毁她们大哥,那可是她相公啊,她疯了吗? 方氏小心冀冀走近媚娘,劝道:“嫂嫂莫要再说了,真把老太太气出病来,到时罪责可不轻……还是赔个礼,求老太太饶恕罢” 媚娘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赔礼?惹了事再求饶,我又不是闲得发慌” 方氏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媚娘刚嫁进来时,她也跟着白景玉看不起媚娘,言语行为上多有轻慢,媚娘病好之后,并未对她怎样,一直友好相待,她早在媚娘把二太太驳斥得跳脚的时候就看出这位大嫂的不同,比白景玉还要高出一筹,因而在媚娘面前表现更加谦恭,只不敢主动提以前的事,更不肯轻易开罪媚娘。 媚娘站得累了,两下里一看近处没有坐的地方,便走到她们吃早饭的圆桌旁坐下,老太太缓过来,惊怒地瞪视着她,好像她是个怪物似的: “你,你自去罢往后再不用来锦华堂,我消受不得你这般忤逆不孝” “老太太给我定这么大的罪名,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媚娘拿起徐小敏面前一只玉碗,放在手上慢慢转着赏看,这是用上等翡翠雕琢而成的玉碗,实在是太精巧了,由深至浅的碧绿色,通体莹润,几乎透明一般,媚娘爱不释手,在锦华堂吃了那么多次残汤剩饭,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玉碗。

巴巴跑来请安问好,老太太却如此不待见,得了白景玉的知会,媚娘不奇怪也不意外了,老太太在太后面前罗列了自己足够多的不是吧?不少字引起太后的重视,看来这两天懿旨就要下来,照着和徐俊英的约定,她作为原配得为他操持婚事,她是愿意的,毕竟古代婚礼自己从未见识过,肯定很热闹很喜庆,看看不错。但老太太和庄玉兰这架势,似乎不欢迎她参与婚礼,老太太还一改常态,先是不理不睬,接着对她上纲上线论起罪名来,看来太后给庄玉兰的支持不小,说不定赐婚的同时,恩准徐俊英休掉原配,要是那样就太好了,老太太尽管发难,她接招就是,共同创造条件,制造理由,休妻就休妻,只要能离开,不介意以什么样的方式。 徐老太太满面怒容,喘着气正要喝斥,见媚娘漫不经心地拿着玉碗左看右看,目光闪了闪,忍住没出声。 徐小敏有些慌乱地站起身,双手捕捉小鸡似地捧走那只玉碗,放回桌上,庄玉兰眼里显出失望之色,徐小敏松口气对媚娘说道: “这可是太后娘娘赐给老祖宗的,统共才八只,老祖宗平日总不舍得拿出来用,不小心跌碎,罪过可大了” 媚娘微笑:“比忤逆不孝如何?跌碎一只碗怕什么,大不了一起罚得了” 老太太冷哼一声:“只怕你承受不起” 媚娘正视老太太:“刑不上大夫,我是诰命,打骂之类的惩处我当真受不起,你也不能那样做,但有一样我受得——你心里想做什么,便做吧,你放心,我是肯的,没有半点委屈” 说完她站起来,对两个呆呆看着她的小姑子微笑一下,转过身目不斜视地走出去。 翠喜站在门边朝她使眼色,她居然没看见,无人打起门帘,她伸手拔开一条缝,闪身钻出来,自觉身姿灵活轻巧,带着点冲劲,再也没想到门口正正站着一个人,不躲不闪,任由她撞进怀里,顺势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住 忽然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完全弄不清状况,就被人控制了,媚娘大惊失色,本能地挣扎自救,但无济于事,那人太有力,身手灵敏,像有好几只手,她怎么动也挣不开,就那样紧贴着他,他低下头,用脸侧摩挲她的鬓发,她听到他的呼吸声,闻到一股熟悉的清新气息,不由得咬紧牙关,手臂被他控制住,手指还可以动,想狠狠掐他一把出气,谁知他腰侧的肌肉也是硬梆梆的,抓握不住,媚娘急得要开口喊名字骂人,徐俊英在她耳边说: “莫吵我不进去了,带你走就是”

第一六四章 水亭

临近秋华院一处三面环水的亭子里,徐俊英和媚娘隔着一张石桌互相瞪视,媚娘说:“先前看你还像个正人君子,谁知竟是如此不堪你堵着个门做什么?看见有人出来了,也不让一让,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实际就跟专调戏女人的登徒子没什么区别” 徐俊英唇角轻扬:“旁边那么多个婆子仆妇看着呢,你从里边猛地跳出来,我若不抱着你,你就撞跌地上去了我岂能让自己的夫人跌倒?也没人会说我是登徒子” 媚娘摸摸脸颊,还在微微发烫,这人越来越惹人讨厌了:“你心里明白,没有谁是你的夫人若是那道门里跳出来个仆妇婆子,也会撞上你,你一样要抱个满怀……” “胡说” 徐俊英赶紧打断她:“我是那样没眼色的人吗?”。 媚娘不理他,自顾走到石凳边坐下,讥诮道:“就该出来个绝色的丫头,或是庄表妹,那才算美满” 徐俊英蹬蹬两步绕过来,朝她伸出手,媚娘这回反应快了,站起一旋身子,躲得远远的,徐俊英却解开腰间玉带,将外袍脱下来垫在石凳,用手拍了拍说道: “这种天气,石上仍是冰冷,女子应知顾惜身体,垫上垫子才能坐” 媚娘眨了眨眼:“你懂这个?谁教你的?” 徐俊英看着她平静地说:“我或许不懂很多,我会学,也愿意去学。我知道你方才与老太太所言,是负气所为,但听在耳里,确实很伤人……过去那样对媚娘,是我的错,我太急躁了,若能知她心思,预知后来之事,我绝不会娶她” 他退回到石桌对面,对媚娘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坐一会吧,我今天要和你好好谈谈” 媚娘走到石凳旁边,说声谢谢,不客气地坐在他的袍子上。 也正想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呢,难得他福至心灵,自己提出了。

媚娘说:“事实上我刚才也不是信口胡诌,林如楠你认识吧?不少字秦媚娘的闺友,她就提到过,媚娘出嫁前很害怕,她似乎早已预知在你家中会遭遇不测,人家那可是真正书香门第的女子,饱读诗书,冰雪聪明,不稀罕候门富贵,她要的是志同道合的知音有句话你应该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是秀才,你就是个不解风情、强抢民女的兵抢回来了还不知疼惜体恤,将人家随意一放,就跑去杀敌立功,如今你功成名就回来,耀武扬威地活着,她在哪里?她的魂儿都不知飘散到哪里去了你不觉得这都是拜你所赐吗?至于恒儿,你根本没有理由责怨她” 媚娘揭开徐俊英心底的暗伤丝毫不留情面,不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还是像刚才在锦华堂那样,贬得他一文不值,徐俊英一张脸顿时变得晦涩灰暗,喉结上下滑动几下,有些困难地说道: “我知道错了,害了她,我也不好过我以后会孝敬奉养岳母,恒儿自然是我的嫡亲长子,该给他的都会有……能不能将此事放下?” 媚娘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孝敬奉养岳母,你爱去就去,不去也没人说你,她自有儿孙奉养,不劳你挂心恒儿么……恒儿是我的他不需要做你的嫡亲长子。至于秦媚娘,既然你诚心认错,不再怨怪她,改日便花重金给她做个好些的道场,请得道之人安抚她一番,让她得以顺利往生,也算是做了一桩积德行善的事” 徐俊英有些无奈地看着媚娘,她在那里轻轻巧巧地把话说完,却不知道有些话就像把刀子,不把他刺个对穿不罢休 岳母是要敬的,恒儿就是他的嫡长子,没有人能改变得这一样 媚娘见他只顾看着自己,却不言不语,低头整理身上淡紫外袍,说道: “我今日穿着素色衣裳,你难道能看出花来?”

说徐俊英木讷,实在没冤枉他,听不出媚娘弦外之音,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媚娘受不了他,把脸转过一边去,却听见徐俊英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梅梅,请你说句公道话,你应知我不是秦媚娘眼中粗鲁的武夫,我也是有情有义、知道疼爱人的男子于国我有功,于家我无愧,今生亏欠媚娘的,我希望能偿还。这世间不独我们几个人活着,许多事不在我掌握之中。战场上、朝中部衙,我会防备、怀疑任何人,却不会想到我的妻子会在自己家里被最亲最尊敬的人作践,偏我还不能对她们怎样,因为我是她们的子孙,我必须孝敬奉养她们,不许忤逆……” 媚娘听不下去了,摆手喊停:“有没有别的话要谈?关于仁孝礼仪,我不耐烦听,我觉得这辈子,凭我懂得的那些礼教,够用了” 徐俊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总是这样快言快语,你不将家里几位长辈都惹恼,看来不肯罢休——我觉得,此时我是秀才,你才是兵” 媚娘一怔:“怎么解?”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不允我说道理,不肯听教,那就是你口中所言的粗鲁兵丁” 媚娘莞尔一笑:“这么说来,你承认了?当兵的人,都是那副样子,走路都恨不得横着走” 徐俊英发觉上当,正色道:“正经的兵哪有你说的如此不堪?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营房里有哪个兵士是不受约束,放任自由的?说兵士大字不认几颗,横蛮不讲理也不对,军营无战事时,也有教识字和各种技能的,兵士办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有机会带你去城外兵营看看,让你见识一下” “算了吧,兵营里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媚娘见翠喜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露头往这边张了一张,不禁纳闷道:“这丫头看什么?要过来就过来了,我还想让她拿壶茶过来呢”

徐俊英拍了拍手,宝驹从另一处假山后走出来,在离亭子五六步远处站住,徐俊英说:“大奶奶渴了,让她们拿茶来” 媚娘看着园子里几处假山,突发奇想:“到了晚上,不会每个假山后边都藏着个人吧?不少字” 徐俊英说:“不一定在假山后,树上,房角,或会有” 媚娘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你别让他们到我房后来,我明日叫人装些机关,来了把他们当老鼠捕捉,夹住了脚可莫怪” “我在上房住,他们只远远守着,不会靠近” 徐俊英说着,两人无意间目光撞在一起,媚娘若无其事,眼珠子一转就过去了,徐俊英却没来由地微红了脸,停顿一下,轻声道: “梅梅,三个月之期,看来你不耐烦等了” 媚娘转回来淡定地看着他:“何出此言?我一向有耐心,又不急着去哪里,不就三个月嘛,三年也没有问题” 若是你老弟家里出了什么意外之事,逼着姐姐走,可就没办法了 刚才老太太被她那样一气,若还能容得下她,那才叫绝事一桩,岑梅梅也只好自认倒霉到底。 徐俊英按捺住狂跳的心,硬生生咽下想说的那句话,只微笑道: “那就好近日我会很忙,南边魏王封地出了点事,我得代皇上去一趟,估计要十多天才能回来,你带着恒儿,好好在家,尽量少出门,百战和宝驹,都留在家” 媚娘怔了一下:关键时刻,他出的哪门子差?赐婚眼看就要下来了嘛。 “候爷什么时候走?千万跟老太太说一声,她今日被我气着,你一会该去看看她” 徐俊英唇角含笑,指了指亭子外:“茶来了” 翠喜端着一壶热茶过来放在桌上,为他们各斟了一杯,待要转身离开,徐俊英问了一句:“怎么不拿点心?” 翠喜福身道:“春日风大,外边儿不好吃点心,吸进冷风肚子会疼的” 徐俊英笑着点头:“你们大奶奶知道得真多” “这个不是我说的,是王妈妈”媚娘有些心不在焉:“候爷若能过三五天再去就好了”

“却是为何?” 徐俊英看着媚娘这副样子,倒像很舍不得他出门似的,也不管她真正想的是什么,自己先就心情大好。 媚娘尽量找正点些的借口:“老太太这几日身子不大好,一生气她就又咳又喘的,你该在旁陪她说说话,哄她高兴了,或会好得快些” 道理她都懂,就是任性不肯让步,为达目的,不惜把老太太气坏,却推他上去哄,着实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好在他早有防备,从昨晚宫里那两人入府,宝驹就盯上了,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刚才他拉着满面桃红的媚娘匆匆离开,不必多说什么,廊下几个婆子里自有人安排妥当,没人会说大爷来过,至于他们走后老太太什么动静,过一会他就能知道。 徐俊英故意说道:“我在外边忙着,你无事便替我去老太太跟前尽孝,往日不是将她老人家哄得很高兴吗?为何现在又不肯用心了?” 媚娘想着徐俊英离开了怎么办,事情悬而未决最让人讨厌,不免答非所问: “今天是皇子三朝哦皇后定是恢复得很好,我想哪天去看看她。对了,候爷今天怎么不上朝?一大早上的蹲在家里做什么?”

第一六五章 请旨

徐俊英说:“皇家看重三朝洗儿礼,今日免朝,三品以上朝官可携夫人入宫观礼,吉时定得比较早,你连日来太累,又有恒儿在身边,我自与皇上说了,让你在家歇着……皇后听得你没进宫,使人拿了些宫中上好的补品,让我带回来给你补身子,都放在咱们院里了。进宫恭喜观礼的诰命夫人很多,往日与你有些来往的几位夫人都问及你,我只能说你身子微有不适,近日或会有人前来探看,你,可得好好招待人家。”

媚娘瞪着他:招待个鬼都要离开这地方了,还充装主妇在人前招摇,她才不做那种无聊事

昨天在秦宅又紧张又忙乱又欢喜,她是晕头了,完全不记得今天皇宫里的三朝洗儿礼,睡得实在太好,早上翠喜叫起才醒来,怪不得说徐俊英早饭没吃就跑出去了,他是存心的不喊她一起进宫,她就少了一次面见皇后的机会

徐俊英,对她的想法洞若观火,既然早知她的心思,还要强行挽留,他当她是第二个秦媚娘?

“皇家三朝洗儿礼,遍请朝官外命妇,你凭什么对我封锁隐瞒消息?我好好儿的,偏对外边人说我病了,若是人家信以为真,跑来探看,我要怎么解释?人家来了就得想法子招呼周全,我要花费多少时日陪笑陪玩?人家若是刚好也忙着,却为专程抽空来探看的,那不白白耗费别人和我自己的时间?你是什么居心?”

媚娘带着怒意的责问,把内心泛起旖旎柔情的徐俊英敲醒,脸上表情瞬间变得端肃:现在还不是表露深情的时候,他还需要小心些,凡事不可做得太明显,让媚娘察觉到什么,惹恼了她只恐前功尽弃。三个月盟约,也不算随口一说,以恒儿与秦伯卿的功名作为羁绊,若她能静下心在徐府和他共同生活三个月,他相信自己能用真情打动她可现在事情有所转变,大太太病了,恒儿轻易地到了她身边,秦伯卿会考结束,儿女双生,秦宅的运势似乎一路飚升,媚娘取得了皇后甚至皇上的信任,还有齐王在旁作崇……三月之期,她现在若想推翻,徐俊英有可能阻止不了。他原来还想过遂她的愿,由他出面请旨和离,让她离开徐府,这样做的原因,只是想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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