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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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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脸上不动声色,假意道:“天气不好,外边下着雨,偏选在这一天······”
徐俊英说:“无妨,安排好了,坐着马车,入宫有抬舆,并不用老太太走路。”
“那就好。”
徐俊英放下筷子:“我吃好了,这就过锦华堂去,可能午后回来······这两天恒儿有病,你就不必上锦华堂了,我跟老太太说一声。”
“谢侯爷体谅!”
媚娘又意外又感激,侯爷发慈悲了,太好了!
却听徐俊英说道:“你让我交给皇后的那个包袱,昨日递进去了,皇上很喜欢那件没有袖子的绒线衣裳,说春天穿着正好,颜色也合意······”
媚娘微笑:“皇后还好吧?我答应给她织的,春天气候温暖,下个月开始就不必穿长袖毛衣了,只需穿件薄而无袖的,以防着凉。每天忙忙碌碌,总算给她织好了,皇上和皇后,每人一件!”
徐俊英看着她:“你的······是什么颜色?”
媚娘怔了一下:“什么?”
“你穿的绒线衣裳。”
媚娘目光转动:什么意思?问人家毛衣的颜色。
徐俊英说:“你给皇上和皇后织了同一种颜色的衣裳,皇上说,只有夫妻才穿一模一样的·····他问我的是什么颜色?”
居然是这么个意思!媚娘哭笑不得,皇上也太多事了吧,给你穿就穿了,还问七问八,还有皇后,看来他们夫妻真的很好,媚娘跟皇后论及情侣套装夫妻套装家庭套装什么的,估计她全跟皇上去说了!
媚娘不知道翠喜奉了王妈妈的命把她以前钩织好的长袖毛衣给了徐俊英,她织短袖毛衣的时候想都没想过要给徐俊英织一件,皇上和皇后穿上了相同的毛衣,理所当然地以为徐俊英也会有,而且也应该是夫妻装。
媚娘有点难堪:“我穿了红色的,不适合男人,你随意说一种颜色给他听就是了!”
“不能随意,那是欺君!”
媚娘抬手摸了摸额角:“那,那就说是粉紫色······”
“你不是吗穿了红色的吗?要一样的!”
媚娘把头扭往一边:“哎呀不是啦,我随意乱讲的,其实就是粉紫色!”
也不知道徐俊英是怎么下榻的,媚娘转回头来发现他已经走到门口去了,伸手倷门帘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门帘一动,人不见了。
第一一三章 论嫁
接下来的闲空,媚娘就很悲催地翻箱倒柜找绒线动手给徐俊英勾织毛衣,就没考虑到这点,皇上和徐俊英好到这个地步,穿件稀奇点的衣服也要交流一下,皇上有徐俊英没有,确实说不。 跟她相同的粉紫色是不可能的,想像徐俊英穿上那种颜色的效果她愿意晕倒,好歹找到些深紫色的,一个系列,也算是了吧。 开了个头,让翠喜去柜子翻出原先那件长袖的,比划大小。 翠喜说已经拿给候爷了!” 媚娘楞了时候?我不记得让你拿去?” 翠喜垂下眼帘那几日下雪太冷,妈妈说织好了不穿留着做?让我送去了!” “你就说是我让送去的?” “妈妈是这么交待的!”翠喜很淡定。 “你们、你们真是……”媚娘可奈何算了,反正也织了,织了就是给人穿的,好过浪费掉!”
春雨细密,润物声,却也阻断了出门的路,媚娘一到廊下,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湿淋淋的路面,绵绵密密不断不绝的雨丝就发悚,下雨天其实是好玩的,前世着装简单,打个雨伞斜风细雨里走走,很有情调,可现在不同,出门坐的是马车,这样的长裙长袖衣袍,若还弄湿了,爬上爬下,那就不好玩了。 没奈何,还是呆在家,不信齐王真会把仙客来掀个底朝天,他其实可以练习的嘛,哪有总要老师陪的,太过份了!
媚娘闷在府里几天,每天处理完家务事就去看恒儿,陪如兰说,投机取巧,隔天去一次锦华堂,就不天天去,说好说坏都成,反正也快成过气奶奶了,看庄玉兰那兴奋样子,太后的赐婚懿旨估计这几天就会下来。 乐吧,别高兴过头,学人家范进中举,那可不好,白让郑美玉捡便宜。
恒儿已经完全好了,活蹦乱跳的,看似比以前懂事不少,媚娘来了,他高兴,离开的时候,不再哭兮兮的了,很乖巧地学着媚娘的样子摆摆小手,满含期待的目光让媚娘心酸不已。
如兰还没有反应,想是心情好的缘故,饮食睡眠一切如常,徐俊雅是个会疼人的,每天准时回家陪着妻子,体贴关爱,喝一口水,走一步路都要亲自过问,搀着扶着,夫妻俩的幸福恩爱触动了媚娘,不禁想到的未来,不有没有如兰这样的福份,也能找到真心相爱,愿意携手一生同甘共苦的另一半。
目前遇见的男人,徐俊英不是她的良人,齐王只爱男人,张靖云和灵虚子,奇怪她总是把这两人合二为一,张靖云竟然是靖国公府的大?他为放着显赫的家世不继承,全国各地到处乱跑?是了,长乐候说过,他有个不要脸的后母,逼死了正室,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赶出去了,他有好几个后母生的弟弟,其中一个还是又肥又蠢又坏的张四…… 真想不到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张靖云很好,长相清俊,不显山不露水,深沉稳重,有一副热心肠。 灵虚子和他一样,不同的是,灵虚子比较活络,性格明朗些。 他们可都是好男人哦…… 媚娘胡思乱想,一不勾针扎进指甲缝,痛得钻心,不停地猛吹气:奶奶的,这就是想男人的下场! 翠喜赶忙要去拿药,媚娘仔细看了一下,甩甩手妨!没出血,一会就不疼了。” 继续勾织收尾,四天勾出一件男人的背心,速度还算神速,折叠好扔给翠喜: “这事还是你去办吧,拿给候爷——你给他送了两次毛衣,说起来他该打赏你的!” 翠喜不好意思看大奶奶说的,奴婢们做事是本份,哪敢要赏?” 没想到翠喜从东院,真的捧回一个包袱,后面还跟着宝驹,放下四匹色泽清雅亮丽的锦缎,行过礼就了。 媚娘窘道你不会真的跟他讨赏 翠喜红着脸我哪敢啊?候爷交待说:这是宫里带,皇后娘娘赏的,让交给大奶奶!”
翠怜和翠思围拢来,媚娘摸了摸那些锦缎,都是喜欢的颜色呢,忙叫翠喜拆开包袱,里面是两个一尺来长的锦盒,媚娘把两个都打开,里面的物件一模一样,是些宝石挂件、项琏、珠花、钗环、金钿之类首饰,样样精工细作,华美精致,媚娘两边看了看,又去看那四匹锦缎,心里明白:确实是皇后让徐俊英捎的,明显是两份,不用说,一份是林如楠的,张靖云早把林如楠回到京城,住在岑宅的消息告诉皇后了。 徐俊英有两天不去锦华堂用晚饭,听老太太跟弟妹们说是陪皇上去了,皇后的赏赐应是今天才拿的,干嘛不直接送到上房来,如果翠喜不去送毛衣,他难道还想扣下来不成? 岂有此理,我的,想拿给庄玉兰郑美玉她们,没门! 媚娘笑着拿起锦盒里的首饰赏玩,一样样放到翠喜翠怜和翠思头上去比划,翠思伸手想拿一件来看,被翠喜拍打了一下去,奶奶还没看完呢,别给弄坏了!” 翠思撅着嘴翠喜,我有这么粗鲁么?摸一摸都会坏的!” 翠怜说这是宫里赏赐的,咱们不能乱碰!” 媚娘看了她一眼不能?我还想给你们一人挑一件呢!” 翠怜忙摆手奶奶千万使不得!这些首饰都是宫里的司珍坊制作,您看上边有印鉴,奶奶这样身份的才能穿戴,奴婢们若是敢戴出去,是要论罪的!” 媚娘将一枝金雀步摇插在她发髻上,笑道赏给我的,就是我的,随我处置,我爱给谁就给谁,这个就给你了!”
翠怜慌乱地要拔下来,媚娘说都是身外物,值?你们不幸身为丫头,其实在我看来,你们个个精明灵巧,善良朴实,比庄玉兰郑美玉这些们强得多了。等我得便,找出你们的卖身契,到官府销了你们的奴籍,你们就是良民,爱穿戴不行?谁敢论你们的罪?” 翠喜眼圈一红我是不离开奶奶的,愿服侍奶奶一辈子!” 翠思点头我也一样!我四岁时被卖,父母都不在哪里,奶奶不能丢了我去!” 翠怜哭了我和翠喜自小陪着,忍心……”
媚娘被她哭得心软,拿帕巾给她拭泪哭啊?我没说非让你们离开,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我们早就像一家人一样,我怎不你们的心?早就说过的啊,只是还你们自由身,大家还可以生活在一起,你们年纪和我差不多,我有恒儿了,你们也要嫁人啊,我可不想耽误了你们的终身。” 翠思说非得嫁人么?我不嫁也行的,我白天跟着奶奶,晚上就和妈妈一起睡了!” 媚娘瞪着她,翠喜低下头,翠怜忽然卟哧一声破涕为笑,接着几个人就哈哈笑开了,媚娘笑完指着翠思说道: “我给你押宝,你若是在翠喜和翠怜之前嫁出去,有双份嫁妆陪你出门!” 翠思不为所动三份四份也不要,嫁个八字不合的,天天看着心烦,那还不如不嫁!” 媚娘点头这话说得正经,你们非得看好了才嫁,这是一辈子的事,携手共白头,一世一双人,不能作妾,不能让纳妾,这个至关重要,记住了!” 主仆几个正说得热闹,忽见橙儿跑了进来,朝媚娘福了福身,说道东院的瑞宝来传候爷的话:上房传了夜宵便说一声,候爷也要吃。” 传夜宵去就是了,干嘛要绕上上房?上房是饭堂么? 媚娘吩咐橙儿今夜上房没有吃的,让瑞宝到厨房去给候爷找吃的吧!” 橙儿离去,一会儿又进来回奶奶话:瑞宝没去厨房,回东院去了。咱们要不要去个人,传些吃食,候爷要饿着了办?” 媚娘看着她那副认真正经的小模样,笑道候爷饿了先找瑞宝瑞珠,还论不到我们操心,他要跟你说:橙儿我饿了,你再给他去弄吃的!” 橙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巧地行了个礼,出去了。 媚娘拿出一本书翻看了几页,问道现在时辰了?” 翠喜看了看铜壶沙漏定昏了呢,奶奶要歇了吗?” 媚娘说歇了吧,论如何得出去,不然就……” 房门外传来橙儿的声音候爷来了!” 翠喜几个赶紧起身,服侍媚娘下榻穿鞋,媚娘有点懊恼地说道刚才还不如听了橙儿的话,教人去传些吃的送进去,这回好了,他一来,不知时候才能睡,我这会真困了!” 说着打了个哈欠,翠喜忙扶着她,轻声道那也要先迎了候爷进来!” 媚娘刚到门边,徐俊英就走了进来,媚娘行了礼,说夜深了,候爷还没歇着吗?” 徐俊英走到榻沿坐下,说道我从外边,晚饭吃得不好,如今有些饿了,平日你们这里不是常有吃的吗?” 媚娘微笑说那要看是时辰,现在,我都要歇下了呢!” 徐俊英伸手从锦盒里拿起一枝玉簪赏看还早着,让传些吃的吧!” “候爷要吃?” “都行!” 媚娘便对翠思说你去,让蔡妈妈做一碗牛肉面来!” 徐俊英看着她你不吃么?” 媚娘说蔡妈妈做的一碗面,会陪有许多小菜,我吃那些就行了!”
第114章 陪酒
面前一碗牛肉面让徐俊英食指大动,青菜碧绿,葱段雪白,酱色的牛肉片码在莹润匀称的面条上,琥珀色面汤浓香诱人,他看了看媚娘:“这是蔡妈妈做的?以前怎不见她做这样的面食!”
“你想吃什么样的,得想出来了,告诉她,她才会做啊,不然就只能做平日吃惯的那种。”
媚娘笑着把筷子递给他:“这是我们清华院要求做的牛肉面,候爷趁热吃吧!”
“你真的不吃吗?分一些吧!”
“我吃不下了,晚饭吃得太饱。”
媚娘拿起筷子,挑了一丝泡菜送进嘴里:“这个开胃消食,可以吃着玩!”
徐俊英看着几上三四个小碟:“这些就是你所说配面食的小菜?”
媚娘点头:“各人所好,喜欢纯鲜味的就不用,候爷可以尝尝,很好吃的,不过有点酸,还有点辣!”
徐俊英挑起一丝送进嘴里,眉头皱了起来:“这叫有点辣?这太辣了!你怎么吃得下?”
媚娘看他辣得直吸气,笑得眼睛都弯了,顺手从果碟上夹了颗蜜饯放在他的碟子上,让他含着,说道:“这叫辣白菜,厨房泡制这一批时放多了辣椒,不过府里很多人都爱吃呢,你没看见老太太每餐都要一碟?二太太也能吃的,连妹妹们都喜欢吃些。”
徐俊英慢慢嚼着蜜枣,嘴里辣味便消失了,觉得奇怪:“甜味竟是可以消除辣味的!”
媚娘笑道:“甜味可以制辣,这个我也才发现,以前只知道甜味可以冲淡咸味。”
“是有人告诉你的?”
“没错,一个朋友,她……”
媚娘顿住,总不好告诉他林如楠的爱好吧?吃了咸的吃辣的,吃了辣的吃甜的。
徐俊英见她话只说到一半,也不再问下去,低头自顾把面吃完。
翠喜翠思打了温水热茶来洗手漱口,翠怜让小丫头进来收拾碗筷,擦抹了矮几,徐俊英指了指两只放到一边的锦盒,看着媚娘说:“皇后的赏赐我看了,她让内侍将东西拿给我,还附有一句话:一式双份,无分厚薄。我问为何是双份,公公说候夫人自会懂的!”
媚娘想了一下,决定不说林如楠的事,皇上和皇后如此恩爱,未必一开始就了解皇后都有哪些个闺友,直到为林常青求情,才告诉他原由,说此案带累了自己的好友林如楠,皇上准其情,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说不定答应过就完了,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徐俊英和皇上关系再好,皇上不告诉他他也不会知道,那就没必要说出来,不想让徐俊英知道自己和皇后之间另有交情。
媚娘说:“我也正想着呢,皇后这份赏赐太隆重了!”
徐俊英问不出什么来,纵然好奇,也只好作罢,两人相对无语,又坐了一会,媚娘叫翠喜端茶上来,徐俊英喝了一盏茶,说声歇了吧,起身回东院。
媚娘也赶紧溜下榻,进了趟内室,钻上床睡觉,明天不是未知数,事情安排得满满当当,早起看恒儿去锦华堂上紫云堂,做完了“功课”好跑出徐府,去仙客来,去岑宅,要见那个齐王啊,想起来就头痛!
午时的仙客来,客满为患,一至四楼,座无虚席。
陆祥丰陪着换了杏红男装的媚娘,从后堂出来,刚走到大堂正中,便听到一声喊:“秦二!”
吓得她一阵腿软,寻声望去,二楼围栏边上一个席位,果然是齐王歪歪斜斜靠坐在那里,正拿一根手指点着她,眼神阴郁,脸上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媚娘抬手遥遥朝他作了个揖,转头问陆祥丰:“怎么让这人坐那里?没有雅间了吗?”
陆祥丰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后边客栈有点事要理一理,我一早上都在后头,齐王殿下过来时候来的,我也不知道啊!他这几日早晚总要来店里看一次,我遵从林姑娘的吩咐,只说您出远门探望一位长辈去了,他也还来,每次来都带着人,雅间坐不下就坐外边,有时定了雅间也会跑出来随意坐,并不要特意关照,只说自己不是客,让我尽管去招呼别的客人!”
媚娘又抬头看了齐王一眼:“他不是客是什么?难道不收他的钱?大庭广众之下乱喊乱叫,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可恨!”
陆祥丰被她的话吓到,心里着急,话没说出来,先忙拿手作势遮了一下她的脸,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断她的声音不让人听见。
媚娘偏头:“你干嘛?”
陆祥丰说:“姑、姑娘慎言,这种话让人听去,可是……可是要论罪的!”
媚娘卟哧一声笑了:“他要论我的罪早就论了,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可怕,你们好生侍候着,不让他发火就行!”
说完让陆祥丰自己去忙,她学着男人们的动作,拂一拂衣裳,往楼上走来。
上二楼走到齐王身边,媚娘呆住了,料到齐王不是一个人,却没料到他身边有这么些个人!
围着桌子坐的除了张靖云、灵虚子、女扮男装的林如楠,竟然还有、还有徐俊英!
这个席位完全隐在一排镂花隔扇后边,坐在这里看楼下,从大门到堂前,到舞台,都可以一览无遗,楼下的人却不能看到隔扇后边的情形,刚才齐王应该是瞄见她后才跑到那个毫无遮拦的空档处去坐,故意喊她那一嗓子的。
张靖云和灵虚子淡定地看着她,徐俊英的目光里分辨不出什么含意,齐王扫了她一眼后,自顾斟酒,林如楠忽然一跺脚,齐王的酒竟溢了出来,他瞪了林如楠一眼:“再动,进雅间坐去!”
林如楠拖长了声音说道:“我可没那福气,也消受不起!”
“你!”齐王脸色微变,又抬眼看媚娘:“你这交的什么朋友?老枫球似的,放哪都扎人!”
“我、我是老枫球?”
林如楠恼火,却又不敢太过放肆,得罪齐王没什么好结果,她这几天被齐王搅扰得不耐烦。
“我要是老枫球就好了,爱扎谁就扎谁!”她忿忿地说道。
媚娘对着林如楠笑了一下,她不知道他们说的老枫球是什么东西,齐王拿来形容林如楠的性子,那应该就是个刺儿头。
齐王看着她:“你笑什么?见谁都笑,跟陆掌柜都笑得那么高兴,唯独不待见我!说吧,这几天上哪去啦?只说歇两天,却放着我五六天不管,你这算什么师傅?”
媚娘虽然戴着面具,但这么近距离和徐俊英相对,多少有些不自然,她尽量往林如楠这边靠,留意看了看周围的食客,发觉近边几桌似乎都是齐王的人,将齐王这一桌和外边的食客隔开来,那些牛高马大的侍卫们,不算很安静,吃吃喝喝谈论着什么,并不关注他们这边的动静。她对齐王微微俯身施礼,说道:
“对不住殿下,我近日有位长辈身子不适,去探视了一下,已经交待……交待林工作将此事转告您了!”
说着话和林如楠对视一眼,林如楠朝齐王一抬下巴,扬了扬眉,那意思自然是:听见没有?我没骗你吧?
齐王哼了一声:“不把我的话当真是吧?跟你说过不要再跟我玩这招,上一次的惩处还没完,这次又来,你知道我往岑宅跑了多少回?说吧,要怎么罚你?”
媚娘目光掠过张靖云和灵虚子,垂下眼眸,说道:“上次不是有意的,这次么?按理说殿下不能罚我了!”
齐王唇角一牵:“说说看,我为什么不能罚你?”
“殿下刚才也说了,我是您的师傅!一日为师……”
齐王一下坐正了,抬手制止她:“打住!”
张靖云脸上现出一丝笑意,举杯向灵虚子和徐俊英道:“来,我们三人喝一杯!”
林如楠先是笑了一声,抬眼看看媚娘,忍无可忍,咯咯笑个不停。
齐王恶狠狠地瞪住她:“你给我闭嘴!”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师傅的平辈人!”林如楠躲开他刀子似的目光:“其实她下一句并不是那样说的!”
齐王看向媚娘:“怎样说?”
媚娘一本正经:“一日为师,不代表终身为师,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样长处是别人欠缺的,大家彼此互相学习,可以互为师傅!”
“这还差不多。”齐王手一挥:“你自己选吧,好歹给我个交待!”
媚娘往桌上看了一眼,伸手拿起林如楠的杯子:“我敬殿下一杯酒,殿下随意,我干了!”
齐王看着她用袖子遮了脸,把酒喝完,说道:“就这样了?”
媚娘说:“还要怎样?”
齐王指着徐俊英和张靖云、灵虚子,说道:“他们都是我的熟人,这位是威远候,这位是张公子,这位夏公子,每人敬一杯!”
媚娘拿眼睛看他,暗自咬牙:你姐的,当我陪酒女郎呢!
心里腹诽着,林如楠已经倒上酒了,站起来说:“我替岑公子敬威远候……”
齐王轻扣桌子:“坐下!再多事把你关进雅间!”
林如楠看了看右侧雅间的门,嘴唇动了动,乖乖坐下。
媚娘也跟着好奇地往那边瞄了一眼,林如楠为什么怕去雅间,里面到底有什么?
齐王见媚眼对雅间感兴趣,有些不自在,沉声道:“岑梅梅,喝你的酒!”
第115 探查
媚娘拿起酒杯,思量了好一会,到底没敢从徐俊英那边过去,先敬张靖云:
“张公子是吧?小弟姓岑,奉兄长之命打理仙客来,日后还请张公子多多光临本店,今日借花献佛,敬公子一杯,请了!”
张靖云说:“岑……少 东主客气了,请!”
喝了一杯,到灵虚子,灵虚子举杯笑道:“少东主年纪轻轻,独自打理偌大一间酒楼,令人佩服!夏某敬你,少东主请随意!”
媚娘叫惯了灵虚子,猛不丁听他自称夏某,忍不住笑了:“夏公子,请!”
齐王就见不得她这样灿然一笑,站起身拿过她的酒杯:“行了!喝两杯就好,省得一会醉了,看帐本都眼花!”
媚娘求之不得,装作不好意思:“还有威远候呢……”
齐王朝徐俊英举杯:“我与威远候喝一杯,算是替你敬他!”
徐俊英喝掉杯中酒,又自己斟满,举杯对媚娘说道:“我与岑姑娘见过面,不止一次!该一起喝一杯才对!”
媚娘始终不与他对视,目光一触及他的脸,便快速移开,齐王说:“威远候常来此店吃饭喝酒,应是见过的,既然知道她身份,是个不善喝酒的,何必强人所难?我与威远候喝,来来!喝几杯?连喝三杯可好?”
徐俊英看着媚娘,目光锐利:“稍后再与六殿下喝,这一杯只与岑姑娘喝!”
媚娘心里大叹:玩完了!徐俊英可能认出来了,这回死定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俗语真不是乱编的!再怎么算计也算不到的啊,竟然又遇见徐俊英!还是在仙客来,他还和齐王一起吃饭喝酒!
该死的齐王!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到锁春院去等着会死啊?大白天跑这里来喝酒!他就是个讨命的!
媚娘恨不得咬他一口,长得狐狸似的这么精灵干什么?化了妆他都要认出来。还有徐俊英这个木 讷 山 货,老这么撞上,排队也该轮到他来认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死猪不怕开水汤,姐走一步是一步!
媚娘按捺住一颗小雀鸟般扑楞楞跳个不停的心脏,硬是作出很淡定的样子,极快地朝张靖云和灵虚子微笑了一下,拿起酒杯对徐俊英说道:“我敬威远候!上次街上遇着恶人,全仗威远候出言相助——我先干为敬,威远候请!”
说完也不装模作样遮脸了,举杯一饮而尽,反而挨呛住了,低头咳个不停,林如楠忙拉她坐下,替她拍后背,齐王很快移了一副碗筷过来:
“又不能喝,逞什么强?这碗筷是干净的,吃口菜吧,吃口菜就好了!”
媚娘摆摆手,伏在林如楠耳边说了句:“拖住徐……”
然后抑制不住地一阵猛咳,赶紧掏出帕子遮住嘴,站起身一溜烟跑掉了。
齐王指着她:“哎哎!岑梅梅……”
林如楠说:“她一呛住了就很难好得起来,让她去,一会再过来,喝酒喝酒!”
徐俊英放下杯子,转身绕出座位:“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你们慢慢喝吧!”
林如楠笑着说:“威远候这是不给殿下面子呢,殿下说了要与威远候喝三几杯的!”
张靖云也说道:“徐兄什么事这样急?你那边的袍泽还没打过招呼呢!”
徐俊英怔了一下,省过神来:今天下朝偶然遇到从边关回京探亲的部属,是他自己要作东请客,设宴仙客来,酒过三巡,齐王来了,带着张靖云和灵虚子,他便过这边说几句话应酬一下,谁知……
齐王说:“威远候,不喝够三杯,休想走!你说说,什么时候在街上遇到岑梅梅?有人敢欺负她?哪一个坏小子干的?”
徐俊英看了张靖云一眼:“很久以前了,是个小混儿,没怎么着她,反被她抽了几鞭子!”
齐王笑道:“她可不好惹,若是再有点力气,四五个侍卫一时半会也奈何她不得!”
徐俊英疑惑地看着齐王:“六殿下却是什么时候认得这位少东主的?”
齐王挑起眉:“我与她认识……说来话长,冰天雪地的,她就那样冒出来了!”
他看向张靖云:“那天他送我回归云山庄,你也见着他了,记得吗?”
张靖云沉吟了一下:“是她?我看不像!”
齐王笑了:“哈哈!你也……”
第一一六 教导
媚娘急忙跑到后院,招了翠喜下来,又吩咐陆祥丰过一阵子再到二楼席上去陪个礼,就说少东家发病了,不得不离去,然后主仆几个上了马车,让林阿茂紧着赶马,尽快回到候府。
还是得回到这个鬼地方,她考虑过干脆消失,不用再面对徐俊英,又觉得那样不妥,第一舍不得恒儿。第二,王妈妈和丫头们都还在府里,她跑了,徐俊英必定不会放过她们。第三,其实很同情徐俊英,作为男人他算是有肚量,有担当了,秦媚娘不声不响给他戴个绿帽子,让他吃哑巴亏已经伤害了他,再给他来个逃妻事件,不说外边人、他的们议论,估计候府里的其他人就先把他看扁了。 还是认真面对吧,找机会把事情摆到桌面,大家都拿出诚意来,求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完好结局,媚娘认为不是不可以。
匆匆回到清华院,沐浴更衣,细心打扮一番,让翠喜翠怜想着她穿男装时的模样,尽量弄一个能完全颠覆那个形象的妆容,翠怜便将她的头发全部梳上去,挽了个双螺髻,然后珠围翠绕,金凤钗珍珠步摇,宝石璎络项圈,华美大方的宫绦系着羊脂玉环佩,额上贴了她平日不喜欢的金箔花钿,身上是大红的妆缎锦绣掐腰夹层长袄,配条樱花百褶裙,再往臂上搭了条云罗轻纱作装饰,媚娘笑道天天让我这么穿戴,不累死才怪!嗯,这样还不啦,富丽奢华,端庄大方,不过这也太像点新嫁娘了哦!” 翠怜说就要这样,只有候才能如此穿戴!今儿去锦华堂侍候晚饭,让庄姑娘瞧仔细了,不是谁都配得上这一身头面服饰!” 媚娘看着镜中面容俏丽的翠怜,说道你不是跟我一块长大的吧?
翠怜怔了一下,翠喜笑道奶奶还没想起来呢——我是一步不离在身边的,翠怜多在太太跟前,但她没事就来房里,我们一块儿做针线,教我们识字、写字贴。后来年纪见长,太太把翠怜、翠思都放到房里,出嫁了,就带出来了。” 媚娘想:难怪!翠怜这一副心思完全代表了秦,跟王妈妈一伙的,王妈妈估计打死不赞同她离开候府,翠怜或许还能说得通,她有的想法,但她首先会听命于主子。 相比之下,翠喜和翠思在这方面更容易点拔,她们不在乎候府的荣华富贵,不看重那些浮华虚名。
见翠怜有些不安,媚娘便笑了笑我慢慢想起来了,总之你们三人就是自小在身边,一起相伴长大的,王妈妈每天教导规矩……翠思也罢了,她是个享福的命,不肯多动脑子,翠喜和翠怜,都很有才华,你们的未来一定很美好!” 翠思凑奶奶,叫未来?我的也会很好吧?” 媚娘掐了她一下好,都会好!你们听着:以后私下里不要再叫我奶奶,我每次听着总感觉快六十岁了!” 翠喜诧异地看着她,翠怜抿着嘴笑那叫少吧!” “叫姑娘!”媚娘说喜欢的话叫也成!” 翠思笑嘻嘻地说道我们倒愿意叫姑娘,就怕王妈妈会骂……” “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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