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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少主闲凉娘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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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少主和御少夫人情深,棠心明白,所以只求为妾,并无他求,只求为留在他身边,便不会与少夫人争夺分毫。”千棠心不着痕迹地回道。
司寇鸢月说的对,她喜欢御上墨,她爱御上墨,若不是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如今在御上墨身边的,理应是她,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她的,虽然司寇鸢月存着激怒她之心,她好坐观收益,司寇鸢月的心思,她怎会不知,但是,有一点司寇鸢月没有说错,她讨厌沈绿兮,憎恨沈绿兮,憎恨她现在这个身份,她觉得刺眼无比,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为什么不可以争取,沈绿兮是救了她,却毁了她的希望,沈绿兮夺走了御上墨,便是夺走了她所有的希望!
“哦?如果我说不呢?”沈绿兮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绪。
千棠心静静看着她,须臾,她缓缓站了起来,裙裾上印出了深深的尘土印子,她望入《'文'》沈绿兮那《'人'》双清澈《'书'》如水的眼《'屋'》眸,字字清晰的道,“如若少夫人容纳不下棠心,棠心便化作御家堡的内一杯尘土,甘愿化作尘埃,只愿伴在他左右。”
沈绿兮眼眸一凝,心思微动,想的不是千棠心话中透出的威胁,却是在脑海中浮起了一句话。
那是张爱玲的曾写过的一句话。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这低到尘埃里的爱,终将凋零在尘埃里。
千棠心甘愿化作尘埃,她爱的卑微,她知道御上墨并不爱她,她却不想放过任何陪伴在他身边的机会,即使是化作尘土,她也无惧,沈绿兮在心底微微一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却为了另一个人,把自己的自尊,放到了最低。
或许她是不喜欢千棠心的,甚至是厌烦,但此刻,她看到的,不是一份精心巧妙的算计,而是一份低到尘埃里的卑微爱情。
这一刻,沈绿兮忽然觉得眼前步步算计的千棠心有些可怜,她可知,即便她千般算计百般施技,她确实算漏了她对御上墨的信任,御上墨对她的感情,也许,千棠心也曾算到了这一点,也许,她只是兵行险着,毕竟,表面看来,她胜算很大,因为,无论她的答案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她依然是最大的赢家,能将她沈绿兮的名誉一扫出门。
可是,她可知,她算漏了一个御上墨。
她嫁的,是‘陌上君子淡如墨,风华绝代君如玉’举世无双的御上墨。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如果是我说不呢。”
沈绿兮正神游着,突然一道低磁清冷好听至极的嗓音猝不及防地岔了进来。
恍神了片刻,沈绿兮抬眸看去。
烈日当空,阳光普照大地,一个清清冷冷绝代风华的身影缓缓而至,他步履轻缓,不紧不慢,一袭墨色翠竹底绸缎衣衫随风飘摆,墨色的袍角划开一抹弧度,清华潋滟,清隽颀长的身姿仿似傲然青竹,风姿卓绝。
微暖的阳光在他如诗似画的容颜踱上了一层光华,他眉目如画,淡淡的一眼,仿若神祗般睥睨世间万物,他姿态闲雅,仿佛有种夺人心魄的魔力,浅淡的阳光倾洒在他眉间,隐约能见他眉宇间那淡淡的疏离清冷,然,却在看向那浅绿的身影时,霎时间化作一潭温泉,温柔至极。
千棠心脸色煞白,不是因为他的那句话,而是他的一个眼神,便将她最后的一丁点希望打入了深渊,仅仅一眼,她读懂了他的所有,他眼里只有唯一,只有唯一的一个人,他只看到一个人,其余皆如空气。
她输了。
甚至是,她是什么时候输的,好像也只是个笑话罢了。
她突然很嫉恨夺了他所有目光的沈绿兮,她才情惊华,艳压群芳,想娶她的人犹如如鲫过江,曾经也有人说过她与御家堡少主是天下无双的一对,为什么……为什么仅仅因为她缺失了五年,就要她丢了她这辈子最珍视的东西?
有这么的一刻,她更恨让她丢失了五年的血魔,她恨遍天下所有人,甚至心生魔魇,她也舍不得怨他半分,她何其聪明,他不曾为她停留一眼,她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不甘放手而已,她以为,他一生不会有所爱,沈绿兮不过是他随便一点娶回来的女子,怎可能说爱就爱。
可她忘了,在感情的国度里,没有时间先后,没有缘由与否。
“你来的正好,千小姐说要纾尊降贵做你的妾室,我觉得不妥,千小姐乃格勒部落最尊贵的圣女,岂能做妾,所以……”沈绿兮仿似没有听到御上墨的话,斜眸淡声说,可话到一半,唐突间,御上墨竟忽然拥她入怀,她一时怔然,声音遏然而止。
“此生有你足矣。”他轻轻抱着她,似是叹息似是无奈,低低磁性的声音却十分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膜中,隐隐留下了余音,久久不绝。
千棠心苍白的脸孔,身子一颤,后退了一步。
御上墨只说了两句话,然而,每一句都能在千棠心心中刻烙下深深刺痛的烙印,像是分分秒秒地在提醒她,无论她如何算计,也算计不了他的心。
沈绿兮任由他抱着,早前的烦闷刹那间烟消云散,她是宁愿委屈了别人也不愿委屈自己的人,然,他确是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愿委屈了她,这两天,他明知道她在耍小性子,却仍是陪着她闹,他对千棠心再如何不同,她仍然能看出了他眼中的疏离,那日,不过是她禁不住心底的抑压,被千棠心刺激着罢了。
“你这样说,世人只会说我不过是一个妒夫,自私自利,独霸一人,不愿与丈夫纳妾,善妒任性,滑天下之大稽。”
这件事不处理好,外面还是会流言纷纷,千棠心不就是算好了这一点么?
御上墨双手抵在她双肩,凝望着她双眼,薄唇轻启,“御家堡的男子,只娶一妻,不纳妾,不休妻,无分缘由。”他在心中顿了顿,心底轻叹,若是可以,他倒想她善妒来着,偏偏,他的娘子什么都异于常人。
只娶一妻,不纳妾,不休妻。
千棠心身形一颤再颤,脸色苍白如纸。
绽篇四十九 盖世风华澜公子
“少夫人,方外面有人让老奴将此物交给少夫人。爱残璨睵”
一片诡异的气氛沉寂中,保叔略显老态但步伐依旧沉稳走进,双手奉上一个黑色小布袋和一封信笺。
沈绿兮看向保叔手中之物时眼眸划过一丝疑惑之色,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看不出神情的御上墨,她抿抿唇,接过了保叔的手中之物,指尖碰到那黑色小布袋,她险些失手跌了手中的东西,掌心处传来阵阵发寒的凉意不假,正是黑色小布袋内的东西作祟,稳了稳心神,她神色不变,从容的打开了信笺,一看,不由挑起了好看的秀眉。
上面只有一句话。
小丫头,东西先帮我保管着!
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会这样叫她,便是格勒部落药谷中那衣衫褴褛乞丐状的男子。
信笺上的字,看似落笔如云烟,细看之下却是透出几分散远和沉静闲适。
能写出这样的字,那人,怎么看也不会像他的外在那样不堪入目……可他们交情有那么深吗?她为什么要帮他保管东西?还人影也不见一个,扔下东西就走,这算什么?
“保叔,你可看清来人的样子?”沈绿兮琢磨着会不会不是他本人亲自送来?
保叔恭敬弯身,回道,“他头戴斗笠,老奴看不清他的模样。”
沈绿兮点点头,便让他退下,看来这东西是他亲自送过来的,也许是因为某些原因并不打算亲自交给她,不过,她和他有那么熟吗?!
掌心的凉意愈发清冷,沈绿兮只觉掌心处像是放了一冰块,从保叔手中接过来之后她便掂量了下,东西很轻,可,它的内涵并不轻。
至少,若是她继续将此物放在手心,估计用不了多久,她的手就能冻僵了。
压下心底的疑惑,沈绿兮打开小布袋,一块小巧的东西滑到了她的手心上,冰凉的触感,沈绿兮只觉得一瞬间,仿佛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像是停止流动了般,掌心处散发着淡淡的深海般的蓝色光芒,那东西像是感应到上空热烈的阳光般,正极力的将它的光芒尽然散发,终于,深蓝光色渐渐隐去,掌心处的冰凉也逐渐褪去。
沈绿兮定睛一看,那是一块深蓝如海般的月牙形玉石,只有手指那么长。
“这……”空连澈倒吸了一口气,震惊地看着沈绿兮手中的东西,伸出的长指微微颤动。
“空大哥,怎么了?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沈绿兮见空连澈如此激动,连忙问道。
忽然,空连澈激动的拿起那块小玉石仔细反复看了许久,才难掩震惊地看向沈绿兮,“绿兮,这东西谁给你的?”
沈绿兮眸光微闪,眨了眨眼,那男子虽没说要她保密,但随随便便将别人的事说出去似乎不太好,不过,看空连澈这模样,那玉石似乎对他很重要似的……
“空大哥,不如你先说你和这块玉石的渊源吧!”
空连澈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此时激动的心情也骤然间平伏了下来,他凝视了小玉石半响,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微,若不是沈绿兮离得近,她恐怕听不见。
“还记得我让你帮忙找的人吗?”
沈绿兮一愣,点了点头。
空连澈轻叹了一声,像是忆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他是我小叔叔,十年前离家出走,他说他要去找他的心上人,那时,他让我看了一幅画像,他说画像里的就是他的心上人,画像中的女子,正是戴着这块玉石。”
拧了拧眉,沈绿兮欲想在他的话中想要捕捉些什么,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一闪而过,正想着,空连澈的声音再度传来。
“绿兮,刚刚将东西交给你的是一名女子对不对?她是谁?现在在哪?你可以告诉我吗?”说到最后,一向沉稳的空连澈已经有些难以控制的自己的情绪,十年了,终于有了一点线索,说不激动才怪了。
沈绿兮眨眨眼。
女子?这东西明明就是那个‘乞丐’给她的好不好……而且,那个人是男的啊……呃?男的?
沈绿兮挠了挠头,她好像忽略了些什么?
脑子乱糟糟的,沈绿兮正要放弃对空连澈说的时候,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想起了那天那男子和血魔的对话……
“你只有两个选择,我杀了你,夺回属于她的东西,二,把她的东西还回来,你自裁,这都是你欠她。”
“不!我血魔不欠任何人!绝不!”
“是吗?可你的心,分明不是这样认为,你以为抓了那些女子,取了她们的血,做了当年她想做的事,就是对她的弥补吗?可笑!别忘了,她,是死在你手里的。”
“你可知,她在临死前还在为你求情,你可知,即使你杀了她,你在她心中,仍是最尊敬的那个人,你可知,你曾允诺她的事,她都一一记得,可是你,却没有给她机会,你残忍又无情的为了那样一个东西夺了她的性命!”
“她从来不哭,她说因为有你,所以她不哭,可是又是因为你,她第一次哭,却也是最后一次哭。
”你是何等的残忍,你糟蹋了那么多的人生命,可她是你的什么人啊……她敬你爱你,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你怎么就忍心,忍心让她哭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
沈绿兮这下子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那男子和血魔所说的那个人,必定是女的!而且,极有可能就是空连澈所说的那个女子!那男子会不会有可能是空连澈的小叔叔她不知道,毕竟形象差别太大了,几乎是两个极端,不过,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盯着空连澈手中的玉石,沈绿兮兀地发觉自己忽然拔凉拔凉的……
如果她没理解错,这玉石,是那名女子的?然后,那女子和血魔的关系匪浅?可是,血魔最后却为了这块玉石,竟狠心将其杀害夺了玉石?那日……那日……沈绿兮眯着眼想了许久,眸光渐渐聚拢……
那日君无邪带人来了之后,白无双和血魔他们相继离开了,那男子似乎也追着血魔去了,难道他是从血魔身上夺回了这个东西?
沈绿兮知道,她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猛抽了下嘴角,沈绿兮心底已经将那男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抢了东西,为毛要托她保管!最重要的是,他抢的可是血魔的东西好不好!而且还是血魔不惜杀人夺得的东西!要是知道现在东西在她手上,那后果会是怎样?还嫌她的事情不够乱?麻烦不够多?!
丫的!
沈绿兮死死盯着玉石,在思考着是否要将这个祸害留在这里。
“绿兮?绿兮?”空连澈见沈绿兮半响没有回应,有些着急的喊了两声。
“嗯……空大哥,我先问你几个问题。”既然不肯定,那旁敲侧击应该可以了吧!
沈绿兮如斯想着。
空连澈一怔,随即点头,“嗯,你问!”他如今就想知道这玉石带来的线索,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希望,他也不愿错过!
“这个……你小叔叔多大了?”看那画像,好像并不是很年长,不过,也许是十年前的画像也说不准!
“他出走那年正好年有十八。”
沈绿兮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嗯……出走那年是十八岁,十年后的今天,那就是二十八岁了!汗!空连澈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他的叔叔竟然只比他年长几岁?
似乎看出了沈绿兮心中的惊讶,空连澈笑了笑,“他是我家最小的叔叔,确实是只比我虚长几年。”
沈绿兮轻扯了下嘴角,不置可否。
古代的人能三妻四妾,能生三四五六七八等等那么多个孩子也不怕有超生的问题,也不怕给地球造成压力的问题,上一辈的长辈和下一辈的晚辈相差几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也许有些长辈辈分高年数却小也有!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二十八岁……。斗大的二十八让沈绿兮在脑海中自动镶在那男子身上,不消一会,沈绿兮十分嫌弃地消除了想象,他的形象实在是太邋遢,就算有人说他是四十八,她也举手认同。
这个不足以证明些什么。
“他有洁癖吗?”如果有洁癖,那个人应该就不是了吧?
“洁癖?”空连澈疑惑道。
“呃……。就是很爱干净的意思!”汗,一时口快,忘了洁癖是二十一世纪的词语,沈绿兮默默挥洒着冷汗。
“嗯,小叔叔他确实十分爱干净,而且,他不喜欢在三尺内有人靠近,每日衣袍必须是一尘不染,但凡沾上一点点污渍他必定会生气,这是小叔叔的一个怪毛病。”
喝!
听空连澈说完,沈绿兮却不敢肯定了。
想想看,按空连澈所说,一个长相不俗,而且身怀怪癖,那么一个标志性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星半点的踪影消息,更何况,他们还是雾尽岛的人,怎么可能找了十年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这样的情况,一般只有两种可能。
一,人死了。
二,他彻底改变了,变的完全和以前不一样,变的即使是最熟悉的人站在他面前也
不可能认出来!
貌似……应该是第二种了。
“空大哥,呃……我想这东西的主人应该不在了……”如果她猜测的是事实,那女子应该是被血魔给杀了的那名女子。
“不在?不在是什么意思?”空连澈眼瞳一紧,急切问道。
“她应该死了,不过……”沈绿兮赶紧在空连澈还没来得及发狂之时飞快地说道,“不过这块玉石是一名男子交给我的。”说着,沈绿兮想起了那封信笺,连忙递给他,“虽然十年了,我想,一个人的字迹应该不会变到哪里去的,空大哥,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小叔叔的字迹。”
空连澈接过信笺一看,瞳孔骤然一缩,手一松,信笺飘落在地。
沈绿兮刚要捡起,肩膀忽然一痛,耳边就听见空连澈激动不已的声音,“绿兮,他在哪里?他现在在哪里?”
下一秒,沈绿兮只觉得肩膀一松,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空大公子,请自重。”御上墨不着痕迹地揽住她的双肩,只有沈绿兮知道,他在用内力替她减轻刚刚被空连澈掐痛的双肩。
空连澈脸上闪过一丝自责,他太心急了,太着急想知道多一点消息,才无心失态,实在失礼。
“绿兮,很抱歉,是我太焦急了。”
沈绿兮笑了笑,表示不甚在意,若是她此刻有爹娘的消息,估计也会很激动,更何况,那人是他找了十年的人,不紧张不激动才是有问题,她轻轻拍了拍御上墨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她虽然没有内力,不会武功,但也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没有那么娇弱。
“唔……这样吧,空大哥,我们到里面谈吧!”
那么多人在,空连澈句句话看似不甚考虑说出,事实却是斟酌过后才言语,这毕竟是雾尽岛的事情,想必也是秘辛之一,不然,他们也不会秘密找了十年有余。
空连澈和沈绿兮御上墨进了内厅,空蹇自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看着三人的背影,淡褐色的眸子闪了闪,也跟了进去。
几大主角一走,戏就散场,苏月寒自然不放过与北丹青任何相处的机会,无论北丹青脸色有多冷,苏月寒就是一脸潇洒自在的笑容,看的其他人唏嘘不已,原来苏二公子是为北姑娘而来……
千棠心看着他们走进之后阖上的门许久,拂了拂衣衫上的尘埃,转身便走了。
季见杞抬眸淡扫了一眼她远去的背影,眸底泛起一抹冷光,直至那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她才缓缓收回视线。
“那女人不过是沈绿兮路上的垫脚石,若是沈绿兮连这样的人也应付不了,她就不是沈绿兮了。”瞥见季见杞眼底的冷光,北丹青淡淡说道。
季见杞眼波微动,神色仍然淡漠,声音却少了几分冷然,“嗯,确实,我只怕那丫头身边太多这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最讨厌麻烦。”
“嗤,讨厌麻烦?这些麻烦还不是她自己惹回来的,当初她答应嫁到御家堡就应该想到这些麻烦的事只会多不会少,你当真以为她是天真烂漫?”
“那倒不是,世上最难测的莫过于人心,就怕她会心慈手软。”而她的敌人却不是给她喘息的机会。
北丹青淡淡挑眉,“你觉得她会?”
季见杞抬眸,与她对视,忽而扯开一抹极淡的浅笑,“嗯,不会。”沈绿兮外表看着纯良温顺,做事却让人觉得冷血无心,其实,她是没心没肺,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怎可能心慈手软,也不可能冷血无情。
苏月寒和段玉恒他们看着那两个旁若无人在谈论自己好友的女子,忽然心底衍生出一股羡慕的情绪,他们甚至有些怀疑,身为丈夫的御上墨,是否有这两个女子那般了解他的妻子?
屋内。
“空大哥,我不敢确保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因为……”想起那人的形象,沈绿兮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不知如何说起。
“雾尽岛的澜公子,三岁便许为神童之称,五岁习武,八岁学遍武林绝学,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传言其容貌如仙凡入世,十六之年挑衅武林之霸的至尊武者,二人平手之战实乃佳话传承至今,然,自此之后,再无‘文武双全盖世华,天下之无双’的澜公子任何消息传出。”
屋内,只有御上墨清清冷冷淡如水的声音。
“那日,与血魔对战之人,确是澜公子没错。”御上墨声音极淡,听不出起伏,“当今世上能化解血魔的化血掌只有三人,一是已归隐的至尊武者,二是武学奇才澜公子,三是与天医绝手、至尊武者关系极好的那位神秘高人。”
沈绿兮听的一怔一怔。
她并不惊讶和怀疑御上墨所说的话,她惊讶的是,那个邋邋遢遢衣衫褴褛言行轻浮怎么看怎么欠揍的人,居然是名声一等一高的澜公子!
就算她再怎么不出门,鼎鼎有名的澜公子她还是略知一二的,就如同她不必刻意去了解,关于御上墨的丰功伟绩,依然能传入她耳中一样,有些人就能这样,他能做出一件轰动天下的小事,天下人便能将其变成轰动每个城角的大事,隔着重重城墙,也挡不住人们流言的功力。
打死她,也想不到那乞丐一样的男人能与澜公子那样举世无双的男子挂上号来!
难怪当初空连澈托她找人的时候没有提及过画像中人的身份,连名字都没有,想来也是,据说除了雾尽岛的人,并没有人见过澜公子的真容,澜公子确实十分爱干净,所以每天面纱遮脸,不喜别人窥看他的容颜,简直是洁癖到了一个让人发指的顶点!
怪不得他们找了十年那么久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澜公子要想躲起来,那是多么简单的事情!他不想让你找着,就算找上一百年,也未必能找得到!
事实证明,她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聪明一世的澜公子,那乞丐的形象,啧啧……实在是难以接受,大大颠覆了她从前对澜公子的美好幻想。
“空大哥,我不想打击你,事实是,我被你小叔叔打击了……”谁知道会有一天,有人告诉她,那乞丐一样的男人就是许多少女心中埋藏已久的梦中情人,声望不低于御上墨的澜公子?
“他……”沈绿兮语噎了,她貌似也不知道他在哪吧…。她偏头看向御上墨。
“他应该受伤了,在逃亡中。”在空连澈和空蹇焦急的神色中,御上墨淡淡的道。
绽篇五十 百里天一
雾尽岛在碧海之上,岛中之人也鲜少插足世间之事,可以说是与世隔绝,且,雾尽岛从不与任何势力牵扯,它的神秘和它霸尽碧海的威势,就足以让世人为之敬仰,百年来,世人唯一传承热烈关于雾尽岛的消息,便是那举世闻名的澜公子,此人的事迹几乎传遍天下,多少染了些神化的色彩。爱残璨睵
不过,沈绿兮听御上墨的语气,似乎隐约有一分不明的意味。
难道是强强遇敌手,世人奉他风华绝代,不知风华绝代的御少主碰上名震天下的澜公子,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但一看见那块深海蓝的玉石,沈绿兮的脸就黑了。
她管他是哪门子的澜公子!他自己去逃命,为毛要将这块定时炸弹放在她这里!这不是明摆着将火烧到她身上吗?!什么美名誉天下的澜公子,呸!丫丫的,就是个黑心黑肺的家伙!
“小叔叔现在在逃亡?他为什么要逃亡?”十年时间,确实可以改变许多事情,发生不少事情,十年时间的缺失,空连澈没想到自己一向倍受世人推崇的小叔叔竟然会有逃亡的一天。
“他抢了血魔的东西,趁人家病取人家的命,人家不追杀他才怪,不过,血魔应该不知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澜公子。”不然,血魔再如何嚣张,也不可能明着和雾尽岛作对,空澜是什么人,美誉天下的第一人,这天下,也就她夫君御上墨能与之相较,雾尽岛百年来出了这么一个文武奇才,不是端的高高的才怪!血魔要是知道他就是空澜,怎么着也会让着几分,不过现在就难说了,血魔为了这块玉石,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能狠心杀死,更何况是一个无关的人。
听空澜的口吻,不难听出那女子和血魔关系紧密,不是亲人便是情人,不外乎这两种可能。
“血魔?!”空连澈两兄弟惊讶的瞳孔放大,小叔叔怎么惹上了血魔!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你们的小叔叔如今的形象和你们印象中的,应该差得远了,以后你们要是见着了他,千万别吓着。”避免他们冲击太大,沈绿兮还是觉得提醒他们一下为毛,毕竟,谁也难以相信,那就空澜,她至今还是有些晕头转向,备受打击。
空连澈和空蹇见沈绿兮一脸不堪回想的神情,微微有些讶异。
“早前我也曾怀疑过小叔叔也许是改头换面了,混淆了我们的耳目,但一想到小叔叔的怪癖,觉得不大可能,所以在这方面也没有着重去找。”空连澈说道。
沈绿兮撇撇嘴,“我是觉得,就算你们从这方面着手,也未必能找到他。”躲在格勒部落的重地药谷中,谁敢擅自闯进去搜人?
空蹇和空连澈也觉得沈绿兮说的有道理,若是小叔叔不让他们找,他们确实是无计可施,爷爷和爹爹总说小叔叔的过分精明能捧他上高峰,也能使他坠入谷底,说他看似深不可测,实际一看就能拆穿他所有的伪装。
雾尽岛与世隔绝久了,加上从小到大人人对他的维护,早已将空澜养成了是骨子里心思简单之人,他做事一向直来直往,他眼,他心,比谁都清,别人能一眼穿他,可在他眼里,什么样的人,都会无所遁形。
所以长达十年,空连澈他们虽挂心苦苦找寻,却从未担心过空澜会吃亏。
在他们小一辈的眼里,空澜便是他们仰望和努力的对象,屹立不倒。
“绿兮,你说小叔叔抢了血魔的东西才……”空连澈话没说完,就看见沈绿兮指了指他手中拿着的深海蓝的小玉石,怔忪了几秒,讶异道,“就是这个东西?可小叔叔明明说过这东西是一位女子的所有物……”
“啊!小叔叔喜欢的是血魔?!”空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成功地让自己兄长黑了脸,让沈绿兮直接喷了。
空连澈毫不留情劈掌就教训这个不尊长辈没脑子的家伙,小叔叔是什么人,他怎可有如此龌龊的猜想!简直就是在侮辱小叔叔的声誉!
空蹇脱口而出之后也瞬间后悔了,料到自己大哥肯定会恼羞成怒,在空连澈掌风劈来时灵巧一闪,就躲开了一掌。
“哥哥……我知错啦!我不该胡乱说话!胡乱猜忖!”躲开一掌,空蹇立即捉住自己兄长的手,连连求饶,回想自己一时口快说的话,和瞥见沈绿兮想笑又拼命忍住的样子,空蹇郁闷极了,明明脑子再转一圈就能想通的事,他居然口直心快说错了话!
现在好了,以后沈绿兮这丫头指不定要怎样笑话他了!
其实沈绿兮笑是觉得与空蹇志同道合,想当初,她不也是误会了君无邪对御上墨那个,而且当时她可是深信不疑的,嗯,也许现在还是有点怀疑!
以当时名誉天下的澜公子来说,他也不屑对自己似侄似友的空连澈说谎,而且,人家也不避嫌,连画像也拿出来了,从这点也可以看出空澜与空连澈的感情必定很好,否则,他在临出走前,不会与他交代那么多。
那年空澜或许是只有十八岁,不过,这个世界上,男子十八岁,早已经能撑起了一片天,更别说是三岁就已经被誉为神童的空澜了,可能一开始空澜走的时候空连澈也认为没什么,这世上男子早早娶妻生子是常有的事,而且,自己小叔有心上人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空连澈起初是以为空澜找到了那女子便会一起会雾尽岛,谁知道空澜这一走,便是十年。
十年时间,雾尽岛一代天才人物销声匿迹了十年,老一辈的人不急疯了就奇了怪了,但碍于空澜实在是太惹眼,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找人,只能暗中找,找着找着,不知不觉十年了,雾尽岛不得已,终于派出了空连澈少岛主亲自去找,当然,这里面也不乏是空连澈自己的意思。
空连澈这些年也自责不已,如若当年他有劝阻一番,也不会有今时今日十年之久的纠结,其实,他何尝不是高估了空澜,因为他们都觉得空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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