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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东升-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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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翎“倏”地收住笑脸,厉声说道:“一应饮食,我自会派人送至。所有人都不得出门半步,听候差遣。”

颜如雪立即说道:“是。”那脸上的笑容,却是慢了半拍,挂在眼角。

苏翎转身便走,临到门前,对护卫队长唐平说道:“留十个人守在这里,问她们缺什么,先给他们补上。”

“是。”唐平答道。

苏翎随即与赵毅成出门,在护卫们簇拥下缓缓离去。

路上,苏翎若有所思,也不催马急行,只是放松了缰绳,信马由缰。赵毅成勒马赶上几步,与苏翎并行,瞧着苏翎的神情,便问道:“大哥,在想什么?”

苏翎一听,便扭过头看着赵毅成问道:“你说,咱们军中不少官兵都还是单身一人,这些女子,你说若是嫁给咱们的兵,如何?”

赵毅成“哈哈”一笑,说道:“大哥,咱们的兵。如今可跟当初的卫所旗军不同了。你当还是没人要的穷汉么?”

“怎么?”苏翎一怔,问道。

“咱们的兵。这娶的是妻,可不是妾。这等烟花女子,谁又肯娶?”赵毅成说道。

“哦?”苏翎缓缓说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赵毅成毫不掩饰,说道:“大哥。你难道想给这些女子做媒?”

苏翎摇摇头,说道:“看来这些女子地确没有去处。这进了青楼,可就是出不来了。”

赵毅成笑道:“大哥,对这些女子,可没必要太好了吧。你那赏赐,我都觉得有点过了。”

苏翎沉吟一下。说道:“倒不算多。这些人若真的训练好了。作用可跟你地那些哨探不同。再说,这些女子也不会太多。有这十几个,也就差不多了。等到用时。便知道了。”

赵毅成说道:“女人若是当哨探用,派给徐熙到京城去用。怕是才算是用到地方。在这辽东,大哥,还是咱们的刀子管用。”

苏翎点点头,在辽东,倒真是用处不大。若不是战火连天以至辽东都司的官员都跑个精光,说不定还有用处。

“大哥,怎么不给那胡嘉栋两个人么?”赵毅成问道。

“这个,”苏翎迟疑着,说道,“我总觉得不甘心,不想这么便宜他了。弄个吴浩晴来,咱们便又是银子又是女人地。这可不是说怕了他了?”

“也是。”赵毅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大哥,这事我们几个一直是想着其背后的什么人。不过,这会儿站在外面想,倒是这胡嘉栋这般急着要银子,有点可疑。”

苏翎点点头,说道:“对,凡事多换个地方想想,会有好处。咱们回去再说。”

着,两人便打马急行,护卫们随后紧跟,很快便返回到总兵府。

进到府中,留守地护卫们立即端上饭食,苏翎与赵毅成便匆忙吃着,填饱肚子。

此时钟维泽进来,见苏翎正在吃饭,便稍稍犹豫了下,但还是上前说道:

“禀报将军。金正翔与彭维晓两位将军派人回来,说是已在虎皮驿一带扎营,沈阳一带的建奴依旧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有零星游骑出没。大约是百人一队,范围不出沈阳二十里。”

苏翎想了想,问道:“抚顺一带呢?你的哨探如何说的?”

“没有大队人马集结的迹象。”钟维泽说道。

苏翎点点头,没有再问。

“将军,金正翔、彭维晓两位将军说,想再向沈阳一带行进,并相机寻建奴游骑打一仗试试。”钟维泽说道。

“哦?”苏翎说道,“他们这么急?有没有说如何应对沈阳城内的八旗兵马?都招惹出来怎么办?”

钟维泽说道:“两位将军派来地人说,准备用游骑对游骑,在早、晚间寻敌一战,权当练兵。不会与大队敌军接触。”

赵毅成笑着说道:“大哥,这两个还当是在千山堡练呢。”

“有逃兵么?”苏翎又问。

“有,两营又逃了一百多名。不过,按将军地意思,都未去追捕。”钟维泽答道。

“好,”苏翎说道,“等各营都拉上去走一遍,这软骨头便走得差不多了。这些人留着也是累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走早好。”

“请问将军,如何给金、彭两位将军回话?”钟维泽问道。

苏翎想了想,说道:“就说,他们两营练的不仅是兵,也是练将。”

钟维泽等了片刻,见没了下文,这才抬头看了看苏翎,说道:“是。属下这就派人传令。”

钟维泽匆匆而去,苏翎与赵毅成也风卷残云般解决了肚子问题。此时,却又见钟维泽返回。

“禀报将军,”钟维泽说道,“那郑炳荣陪着吴浩晴喝酒,此时也已完毕,求见将

“让他来吧,”苏翎说着,看了看天。说道:“这喝了多久了。”

“两个多时辰。”钟维泽答道,“郑炳荣倒是没醉。那吴浩晴有些迷糊,属下已寻了间屋子让其歇息去了。”

“嗯,”苏翎说道。“也好。免得看见有气。”

着,一脸红光地郑炳荣进到屋内。

“将军。”郑炳荣行礼说道。这脸上有酒。脚下却还稳当。

“喝得如何?”苏翎笑着问道。

“谢将军赏酒。”郑炳荣显然过足了酒瘾,也不知是有了自制力,还是酒量实在太大,这说话不像醉的样子。

“说吧,”苏翎说道,“这酒桌上。都说了些什么?来。坐下说。”

“谢将军。”苏翎地客气,让郑炳荣受宠若惊。不过,也不客气地坐下。看来,也是酒意上涌。

“将军。”郑炳荣坐稳身子,说道,“那吴老鼠”

“什么老鼠?”赵毅成插言问了句。

“哦,将军,就是那吴浩晴,属下见其长得獐头鼠目的,且其总吹牛,说其在京城子侄遍布各个衙门,是老叔辈地,就叫他吴老鼠,他大概是听得老叔,嘿嘿”郑炳荣憨厚地笑着。

这好酒之人,大多话多,这些想必是酒喝多后的胡言乱语。

“那吴浩晴也好酒?”苏翎笑着问道。

“是啊。”郑炳荣说道,“属下一坐下,便连干了三碗,他便也来劲儿了,非要”

郑炳荣话未说完,赵毅成便打断问道:“你说什么?他在京城什么?”

郑炳荣一愣,说道:“他说他在京城子侄辈非常多,京城的人都叫他老叔。”

赵毅成看着苏翎,说道:“他不是胡嘉栋地随从么?怎么会在京城?大哥,我记得胡嘉栋可是一直在辽东任职吧,也没听说在京城当过官儿?未必在京城他还留有随从?”

苏翎微微皱着眉头,也是不解。

那郑炳荣左右瞧瞧,虽然不知道赵毅成与苏翎说的什么事儿,可事关吴浩晴,却是知道地。

“将军,”郑炳荣试探着说道,“那吴浩晴好像不是胡嘉栋的随从。”

“哦,”苏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郑炳荣打了个嗝儿,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说道:“将军,喝酒地时候,嗯,就是第二坛喝到一半了,那吴浩晴话就多了。属下虽大半都听不明白,可其总是说老爷在京城什么什么的。还说临到天津前,老爷还赏了他京城里一座小宅院。属下虽然不认识那胡大人,还有这个吴浩晴,但那胡大人可是从山东赶到天津地,属下从京城来,可没遇到什么胡大人。”

苏翎与赵毅成相互对视一眼,一时间均搞不清楚这位吴浩晴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其是冒充的?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到辽东总兵府上撒谎?不过,代表胡嘉栋谈的又是五十万两饷银的事,却断不会是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毅成又问道:“你还听到什么?”

郑炳荣眨巴着眼睛说道:“那吴浩晴一直吹嘘其押送饷银地事情,说是其如何如何办事得力。他说为了怕沉船误事,那饷银是一万两装一艘船,都插着红旗。不过”

着这里,郑炳荣挠挠头,说道:“属下在海上没事做,就数船打发时间,那插红旗地,属下可清楚只有四十五艘船。”

苏翎立即问道:“你能确定?”

“能。”郑炳荣点头说道:“属下也不知红旗是装银子的,纯属打发时间,在上岸地时候,胡大人让我们的船靠后,让他地船先上岸,属下还再数过一次,确实只有四十五艘。那吴浩晴此时不说,属下也不知道那银子不够五十万两”

似乎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郑炳荣立时收嘴不说。这喝酒误事,怕是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中。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十一章 遮掩形迹

郑炳荣的一席话,让苏翎与赵毅成都不觉地皱起眉头,这使得两位年轻的将军,看上去都是一副老成的模样。郑炳荣一会儿瞧瞧苏翎,一会儿又看看赵毅成,却是不再主动开口。

那吴浩晴大概在京城里也算不得多大的人物儿,从最开始对待苏翎等人的做派上看,也就是仗着主官的品级勒索钱财的吏一类的油子,瞧其嘴上说的顺溜且毫无生涩状的言辞奇Qīsūu。сom书,这类事情怕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这酒一下肚,便胡吹海侃的人,能有多大的城府?再则,那郑炳荣也是京城里出来的,或许这多少让吴浩晴丢了戒心,既然不是苏翎所部的人,嘴上的门缝儿便大了些。当然,好酒之人,三杯两盏的,也就成了同类,这郑炳荣倒是起了意外的作用。

苏翎迟疑一会儿,看向郑炳荣,问道:“你且说说,那海船云集,千帆林立,你又如何数得清楚?”

那郑炳荣眨巴着眼睛说道:“回将军,正是因海上船只太多,往来不好调度,那胡大人命船只全部悬挂各色旌旗,以便识别。属下管带的这些工匠,还有那些工匠们吃饭的家什,便装了十条船,也是分开装的,另装的都是粮食。胡大人分给属下的这些船,悬挂的都是黄旗。那些全部装粮食的,都是白旗。属下的船最初是走在前面的,临上岸,胡大人却非要属下这些船最后下船,属下又不敢喝酒,只好数数打时辰。”

赵毅成随后又加了一句,问道:“那吴浩晴果真是说一万两一船?”

郑炳荣点点头,答道:“不会错的。将军,属下没醉,断不敢拿这事胡说。”

苏翎看了看赵毅成,然后对郑炳荣说道:“这回你这酒喝得不错。一会儿再赏你两坛,先下去吧。”

“谢将军。”郑炳荣随即退了出去。

赵毅成待郑炳荣走远,才对苏翎说道:“大哥。我倒觉得郑炳荣说的属实。”

苏翎想了想,说道:“除非那吴浩晴是装醉故意说的,不过,这样做对胡嘉栋有什么好处?”

赵毅成低头一想。说道:“大哥,我看这事也不用想的太多。干脆将那吴浩晴抓来问问。”

苏翎一听,笑着说道:“也是。今日这事可办得嗦了。还是你说的那句话对,拿刀子说话,我看这些人是要银子还是要命。”

当下,护卫队长唐平带着几名护卫,来到吴浩晴睡的房间。那吴浩晴正睡得酣。嘴角还略微**。垂下一丝口水,也不知做得什么春秋大梦。那唐平上前。一把当胸揪住,提起便走。吴浩晴迷糊着嘀咕到:“勿要烦我。。。。。。”

唐平哪儿去听这般胡话。只管一路拖着,一直来到苏翎面前。

苏翎见吴浩晴双眼都未睁开。双颊通红,嘴里只管嘟哝着什么,显然是酒醉未醒。

“去,想法子弄醒他。”苏翎皱着眉头,厌恶地说道。

唐平略微一怔,琢磨了下,这才伸手将吴浩晴拎着脖领带了出去。不多时,浑身上下地吴浩晴便又被带了回来,不过,此时已经能够走路了。

“这是怎么说?怎么说?岂有此理!”吴浩晴连声叫着。

估计唐平是兜头浇了几桶井水,这醒酒汤可是着实有效。

“吴浩晴,”苏翎沉着脸,一字一顿地叫道。

“在。”吴浩晴下意思地应到。

“你可知我是谁?”苏翎问道。

吴浩晴似乎此时才算是真正地醒过来,本能地觉得情形不对。面前这些人可跟上午见到的完全两样,尤其是适才浇水地唐平,一只手便将其抓得死死的,挣脱不开。

“辽东总兵官苏将军。”吴浩晴说道。

赵毅成一笑,接着问道:“那你说我大哥这个总兵官,官居几品?”

“这。。。。。。”吴浩晴一怔,接着说道:“按大明官制,这总兵官并不常设,因事而设,没有定下几品。”

赵毅成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按说这总兵官武职,常常都伴有都督一类的职位,但这回苏翎地任命里,显然没有,只是外加一个征夷大将军。这是朝廷的疏忽?还是有意为之?

只听得苏翎再次话:“那你又是什么人?官居几品?”

吴浩晴结结巴巴地说道:“在下并无官职。”

苏翎紧紧盯着吴浩晴,说道:“那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面前站着说话?”

吴浩晴一顿,知道事情不妙,不,简直是大难临头。这即便总兵官无品级,可并不是封着好看的,那可是实打实地手握兵权,杀个人还不是跟捏死个蚂蚁一般。

“噗通”一声,吴浩晴跪下了,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却是一言不。以上午见面时的态度,苏翎此时便是一刀将其砍了,怕也能寻出无数个理由来。吴浩晴知道,此时所有地依仗,怕都是不管用了。

这气势一说,完全是个心理上的问题,也只需三言两语,便能定下谁强谁弱。就如上午,吴浩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自可装疯卖傻,佯做不知这官阶品级问题,可此时,既然苏翎丝毫不提什么胡大人,只问官职品级,那便是拿他开刀了,没了胡大人,他吴浩晴可什么都不是。这会儿吴浩晴完全不知道为何苏翎等人会变脸,但自己该如何办,却是知道的。

“好,”苏翎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浩晴,说道:“你倒也算聪明,我来问你,你到底是何人?”

“小的是胡大人地随从。”吴浩晴伏在地上说道。

赵毅成一声冷笑,说道:“看样子,到这会儿了你还抱着胡大人地名头,你不想想此时为何问你这话。你当真是不想活了么?”

吴浩晴一呆,扬起脸看了看赵毅成,又瞧了瞧苏翎的面色。眼珠儿转了及转,却是一咬牙,没有说话。

赵毅成怒道:“好样子地,我倒要看看是你地骨头硬。还是我地刀子硬。”

说完这句,赵毅成“刷”地拔刀在手。一步一步地向吴浩晴走来。

“等等。”吴浩晴额头上冒汗,刷刷的向下流去。

赵毅成站住,将腰刀在手里掂了掂,说道:“有何话说?”

“小地。。。。。。是在天津跟着胡大人的。”吴浩晴吞吞吐吐地说道。

“那么你便不是胡大人的随从了?”赵毅成笑道,“早这么说,何必耽误功夫。”

吴浩晴抬头看着赵毅成手里的腰刀。眼珠子又是一阵乱转。说道:“将军,小地到辽东。便算是胡大人的随从了。”

苏翎问道:“那么,你在京城。到底是什么人?”

吴浩晴却又是不言声,左盼右顾地。跪在地上也不老实。

看着吴浩晴的样子,赵毅成又是火气上来,吼道:“我看你真是瞎了眼了。。。。。。”说着,便扬起到腰刀上前走了一步。

“等等,”吴浩晴又是一声大叫。赵毅成却不停步,依旧走到吴浩晴面前,便要将刀子向吴浩晴身上招呼。

“将军,将军”吴浩晴跪着直向后退,口中叫道:“小的说就是。小的在京城给人跑腿办事,无官无职。”

赵毅成紧接着问道:“你给谁跑腿办事?”

“谁给银子就给谁办事。”吴浩晴答得十分迅速。

“那你这回又是谁给你的银子?”赵毅成毫不迟缓,接着问道。

“这。。。。。。”吴浩晴又不爽快了。

“你这头猪。。。。。。”赵毅成骂了句,伸手便将腰刀砍向吴浩晴的肩头。

那吴浩晴惊恐地躲闪着,却没躲过,只听见“啊”地一声惨叫,那刀正拍在吴浩晴地肩上。当然,这不是砍,不过是让吴浩晴吃痛罢了。

“将军饶命,不是小的不说,是实在不敢说。小地一家老小,都在京城里住着,若是说出去半个字,全家姓名不保。”吴浩晴一连串地说了出来。

“你当我不敢杀你全家么?”赵毅成阴森森地说道。

“将军,真的不敢说。”吴浩晴这回却没被吓住。

苏翎伸手示意赵毅成坐回去,看着吴浩晴问道:“好,这个人地名字我暂时不问你。不过,你到辽东做什么?”

“奉命跟着胡大人做事。”吴浩晴捂着肩膀说道。

“做什么事?”苏翎问道,“未必你还是来监军的?”

“不是。”吴浩晴惊恐地望了眼赵毅成,说道:“就是。。。。。银子地事。”

“银子?”苏翎撇了眼赵毅成,接着问道:“什么银子?”

“饷银。”吴浩晴说道。

“你跟饷银有何关联?”苏翎问道。

吴浩晴又是不语,低下头,浑身上下抖着。

“怎么?”赵毅成问道,“又是不敢说?”

吴浩晴还是低头不说话。赵毅成扭头说道:“大哥,我看杀了算了。这般费尽,浪费时辰。”

苏翎还未答话,那吴浩晴却是高声叫道:“将军,小的不能全说,两边都是杀,请将军体谅小的为难之处。”这般求饶的,倒也是少见。

苏翎冷冷一笑,说道:“你说吧,若是有用,我便也不逼你,若是没用,留着你也毫无用处。”

“是,是,”吴浩晴说道,“小的是贱命一条,将军拿去也没用处,还是留下的好。”

苏翎却不想再跟吴浩晴多废话,问道:“说,那饷银与你何干?”

吴浩晴犹犹豫豫,想了片刻,才说道:“将军,那饷银并不足数。”

苏翎与赵毅成一听,相互瞧了眼,暗暗点头。

“我问你,”苏翎说道,“不足之数,有多少?”

吴浩晴又磨蹭了片刻,才猛然抬头,说道:“将军,小的一家老小几十口人,都在京城别人手上,这京城的事,小的宁死也不会讲的。将军若是不问这个,其余的,小的都会说出来。”

苏翎想了想,说道:“好,能做这等事,想必也自有手段。这京城之人,我便不问。你说吧。”

“谢将军。”吴浩晴又伏在地上磕了个头,然后才直起身子,说道:

“在天津装船时,便扣下了五万两银子。那装上船的箱子,都是装的石头。”

苏翎问道:“那五万两银子,弄到哪儿去了?”

“用船运往山东了。”吴浩晴说道。

“运到山东哪儿?”赵毅成问道。

吴浩晴有望了望苏翎,迟疑地说道:“不在山东停,另寻船运往南京。”

说道这里,吴浩晴苦着脸求道:“将军,这个便不要问了。小的也不知后面的事情,那不归小的办的事情。”

苏翎想了想,说道:“那你来辽东还要做什么?”

吴浩晴一咬牙,又重新磕了几个头,说道:“将军,后面这些事都是胡大人交待小的做的,小的不敢不办,可不能算在小的头上。”

苏翎一笑,说道:“你还当你是个什么人物?只管说便是。”

“谢将军。”吴浩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接着说道:“胡大人交待小的,在海上寻机会将那五艘船沉了。”

苏翎一皱眉头,说道:“真的沉了?”

吴浩晴点点头,说道:“走了一多半路,才寻得机会。不过,那五艘船本就是旧船,都破了一半了。水手可都是救上来了,一个人没死。”

赵毅成冷笑道:“这么说,那些水手还得谢你救命之恩了?”

吴浩晴眨巴这眼睛说道:“这个。。。。。。也是胡大人交待的,不过,倒没想到都救了上来。也是这一路上风浪不大,且那些水手水里的功夫都不错,是故一个都没少。胡大人说,要留个见证。”

这招也够阴险的,不仅掩盖了银子的损失,还得了个救命的好名声。

赵毅成问道:“你既然不归属胡嘉栋,这事为何要你来办?”

吴浩晴苦着脸,说道:“想必是胡大人要拉人下水,小的也不想干这要人命的事情,可胡大人说,小的不做,便不给那五万两银子。小的无奈,也只有照办。”

“还有呢?”苏翎问道,“爽快点都说出来。”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十二章 将军手段

吴浩晴哭丧着脸,望望苏翎,又斜眼撇了眼赵毅成,看见那雪亮的腰刀依旧被赵毅成拿在手中把玩着,顿时浑身又是一阵哆嗦,接着说道:“今日说的这些,可都是胡大人交待小的说的。这银子,小的也落不到个儿手里,将军,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是说你为何还要到辽阳来?”苏翎问道。

“这个。。。。。。”吴浩晴眼睛急眨,说道:“胡大人说,还得再弄些银子。。。。。。”

“且要多赏你一些,对吧?”赵毅成冷笑道。

吴浩晴语塞,迟疑了一下,说道:“将军,小的办完海上的事,这都快到岸边,只得先上岸再说。那胡大人便叫小的跟着到辽阳来,说是只要办妥了这件事,便赏小的一千两银子。小的一时贪心,便跟着到了辽阳。”

赵毅成想了想,问道:“这到辽阳的事,是不是临时定的?”

吴浩晴眨巴着眼睛说道:“小的适才说了啊?”

“我是说是不是那五万两银子之后定的。”赵毅成说道。

“这个。。。。。。”吴浩晴说道,“那胡大人,小的也是头一次见到,京城里的那位,倒是只交待小的办交接,别的倒什么都没说。这后面的,的确是胡大人交待小的做的。”

苏翎忽然笑了笑,说道:“这么说,你与胡嘉栋没什么关联,所以你便都说了出来?”

“这个。。。。。。”吴浩晴说道,“是将军说的这个意思。都怪小的贪心,若是直接回去,也就没这些事了,请将军看在小的都说的明白。绕了小的吧。”

“饶了你?”赵毅成嘿嘿一笑,说道:“那得看你如何办事了。”

“办事?”吴浩晴顿时将一张脸皱成麻花,说道:“将军。要小的办何事?小的在辽阳可是什么人都不认识啊,也上不得马,提不得枪地,连杀鸡都不敢。。。。。。”

“你当要你上阵?”赵毅成一脸的鄙夷。说道,“瞧瞧你那干巴样子。还轮得到你?”

吴浩晴一听,如得大赦,立时磕下头去,说道:“谢将军体谅小的,小地这就动身,直接回京城了。今生今世都不再辽东一步。”说完。爬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般动作,可是将苏翎与赵毅成都逗乐了。这小子还够脸皮厚的,这就要走?

“唐平。你给他安置个地方,”苏翎说道。“多住几日再说。”

唐平答道:“是。”随即上前又是一把抓住吴浩晴,也不管其手脚乱蹬,便连拖带拉地带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苏翎、赵毅成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赵毅成说道:“大哥,什么时候,咱们也去趟京城,瞧这都出了些什么人物,那徐熙可是瞧热闹瞧得够了。”

苏翎也笑着说道:“总有机会的,到时候,咱们也去徐熙的大宅里好好歇上几日。”

“好,”赵毅成一脸地兴奋,说道。“到时候把兄弟们都叫上。”

听这么一说,两人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苏翎指了指赵毅成的腰刀,说道:“收起来吧。”

赵毅成这才意识到,己还一直拿着刀子说话,便收刀说道:“大哥,还是刀子管用。跟这般人说话,太费力气。”

苏翎摆摆手说道:“这也是咱们。那些人可都是大明官场上混惯了地,然有己的套路,当然,他们没想到咱们可不按那套路办事。”

赵毅成想了想适才吴浩晴所说的,说道:“大哥,那京城里的人,真不问么?”

苏翎一笑,说道:“杀了也没意思。到时候,让徐熙回去查一查,就该有些眉目了。”

赵毅成琢磨着,说道:“也不知是那个胆大包天地人,这皇上地内帑银子也敢动。这大明朝,可是连朝廷上都烂成这样,不打败仗,才是怪事。”

苏翎说道:“这官儿越大,胆子也越大,还偏生什么事都没有。这件事,真要追查下来,恐怕也得让胡嘉栋全兜着,也弄不到京城里那个人的头上去。”

赵毅成想了想,说道:“大哥说地是,的东西,白白弄了五万两银子走。”

苏翎笑着说道:“也不会便宜了他。这朝廷上抓不到他地把柄,徐熙还不能想法子让他吐出来?咱们可不是光说不干的人。”

“对,让徐熙去收拾。”赵毅成说道。

苏翎点点头,说道:“现在,我们来收拾胡嘉栋。”

赵毅成说道:“大哥,怎么收拾?要不还是直接找上门去,当面让其办理交接,那亏空地银子便是明证。”

苏翎想了片刻,扭头问一旁侯立的钟维泽,说道:“钟维泽,那胡嘉栋带来多少人马?”

钟维泽立即答道:“将军,属下已核实清楚。辽东监军胡嘉栋带来一千零六人,眼下都在辽阳城内各府库戍守。”

苏翎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些府库不是袁大人接管的么?”

钟维泽答道:“袁大人并未出面,所有的银库、军需等府库,都由胡嘉栋带来的军士把守,且说过,没有胡嘉栋的亲笔手令,一律不得出库。”

赵毅成说道:“大哥,我这便带人去都收回来。”

苏翎看了赵毅成一眼,说道:“收是要收的,不过,要等一等。”

“等什么?”赵毅成问道。

“等咱们见了这位胡大人再说。”苏翎说道;“他若是肯当面交割,这便罢了,若不肯,再动手不迟。”

赵毅成恍然。说道:“大哥,你是说动手早了,那胡嘉栋会反咬一口?”

苏翎笑道:“对付这些文官。可得做得滴水不漏才行,别忘了,这些人便是这么找银子的。没事还能说出事来,你这兵马一动。说不定他那边说咱们贪污军饷的折子都写好了。”

赵毅成灵机一动,说道:“那不是最好袁大人也在场?胡嘉栋真敢当面交接。正好让袁大人也对胡嘉栋摆摆笔上的功夫。”

苏翎笑着说道:“这是然,一会儿先去请袁大人,咱们一起到去拜访这位辽东监军胡大人。”

赵毅成伸手摸着下巴,“嘿嘿”地独一人笑着,大概在想象那时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苏翎转向钟维泽,说道:“你去传令给顾南、郭杰中。令其调派。。。。。。”

稍停片刻。苏翎才接着说道:“胡嘉栋只有一千零六人。。。。。。”

赵毅成接着说道:“大哥,那些兵都不值一提的。”

苏翎笑笑说道:“好。让他们己马吧。要所有人马进城待命,等我的消息一到。便将所有地府库、银库等等,全部接手。那些胡嘉栋带来的人马。一律缴械,反抗当即格杀。然后清点库内军需,到时候,让韩光欣带着人前去核对。”

“是。”钟维泽答道,随即出去派人传令。

赵毅成又问道:“大哥,这见了胡嘉栋之后呢?”

“什么之后?”苏翎一时没明白,反问道。

“就是查出来饷银不够之后,”赵毅成说道,“如何处置胡嘉栋?”

“这个。。。。。。”仓促之间,苏翎还未想过这个问题。

“抓起来?”赵毅成做了个手势,说道。

苏翎摇摇头,说道:“治罪的事,倒不需要我们去办,那袁大人可办得周全。”

“交给袁大人?”赵毅成问。

“也不妥。”苏翎缓缓说道,“咱们这回折腾了这么半天,可不是为朝廷抓蛀虫地。这要的是不让朝廷的军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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