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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东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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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飞杰苦笑着摇摇头,他这把总,可是在四川时,就当上了,这么多年下来,战阵也上过不少,说升职,可是今生无望。

“那就得了。”丁万良说道,“咱们这回都在辽东死过一次了,难道还怕什么李总兵。我不服,我要凭本事立功,升官发财。”丁万良恨恨地说道。

邓飞杰看着丁万良,久久不移开目光,然后,缓缓点头。

“老邓,咱们可得比一比,”丁万良嘿嘿一笑,说道,“看谁杀敌最多,官升得更快。”

邓飞杰微微摇头,笑而不答。

“怎么,”丁万良紧盯着邓飞杰说道,“你是怕比不过我的鸟铳?”

这句话,当即激起了邓飞杰的豪气,他猛地一拍桌子,将丁万良吓了一跳,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

“你的鸟铳,能有我的箭快?”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六十四章 筛选精兵(一)

邓飞杰、丁万良拿定了主意,这酒便也未再多喝。

既然辽东总兵苏翎苏将军能带给其另一种不同的军伍生涯,那么苏将军的军令总还是要守的,尽管已经喝了,却不影响二人对苏将军已经产生的某种敬重。说实话,邓飞杰与丁万良,连同随行的那些士卒,都还未见过苏将军的真面目,顶多也就是远远地看见在一群黑甲骑兵簇拥中的将军身影。但传言的作用是无法估算的,仅仅丁万良的一番复述,那邓飞杰便也如丁万良一样,在心中将苏将军放在一个较高的位置。

当然,此时有关苏将军带着兄弟崛起于宽甸群山之中的故事,还远在镇江堡以及金州一带流传,若是蔓延到了辽阳城内,恐怕还有更多类似邓飞杰与丁万良这种,藏身于明军之中善战且心有一股怨气的人,会将目光投向辽阳城上空那悠然浮动的白云,幻想起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世界来。

自牛庄启程,邓飞杰与丁万良督运着粮草、军需驮队继续北上,途中经过古城屯、鞍山驿,直抵辽东都司首府辽阳城。这一路上一百一十余里,都是一马平川的坦途,路上遇到的河流也多有桥梁架设,是故这驮队运送的军需虽多,却也算不上太过辛苦。邓飞杰、丁万良也是贫家出身,这心存的一丝善念,让民夫们得以避过白日过热的时辰,而在早晚多赶些路程。这些民夫出的力气,与自家做农活时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一路行来,是顺顺当当,没有丝毫牵绊。待抵达辽阳之时,倒也算是准时而至,没有耽误限期。

第三日午时,邓飞杰、丁万良率队将一应军需运到辽阳城内。辽东经略袁大人已经在城内设有专门接收的官员。左右不过是清点数目、交接文书。按理这途中也可以刨除一些损耗,尤其是袁大人下令用粮食抵付民夫的酬劳后,这凡是运输粮草的,均可以提前从中预支一部分粮食。这当然与大明律令相违,可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也不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了,再说,与苏翎相识,这胆子照例是越来越大。

不过,邓飞杰这一队人马。或许是因途中两位押送武官较好说话,又或许是这次的民夫家中都不太窘迫,这粮食预支一事倒是没提。除去那艘船上的管事官员因修船需多逗留一段时间,而从中截留了一部分粮食外,当然,这也是注明在文书上地,其余地数目,当真是一丝不差。

交接完毕,邓飞杰与丁万良便算是做完了这趟差使。那些民夫则自去另一处领取各自的酬劳。不过,邓飞杰与丁万良带着属下士卒回总兵官李光荣处,缴了差事,便又寻了个借口,再次出辽阳城而去。

那总兵官李光荣最初带着本部兵马抵达辽阳之时,一直就想进辽阳城驻守。但辽东经略袁应泰却令其先驻扎在辽阳之外,整顿那帮收拢的溃兵。而在苏翎到了之后,更是下令任何官兵没有许可不得任意入城。这自然使总兵官李光荣心内极不舒坦,这整顿溃兵的事情,便有些阳奉阴违、懒懒散散的架势。

李光荣也算是带老了兵的武官了,不过,其一向是将目光盯着空额上,这兵越多,便越好动手脚。袁应泰让其整训兵马。可是看错了人。要说唯一的好处。便是能及时赶至辽阳,这也是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不愿对其过多斥责的原因。

不过。眼下这总兵官李光荣却被一纸军令调进辽阳城内,且在那些空置的大户宅院之中挑选了一所颇具气派地。作为李光荣的总兵府。当然,这命令是由袁应泰袁大人下达的,命其专管粮饷军需的转运事宜。李光荣对此自然高兴,带着家丁、亲兵立马搬进辽阳城内,开始过起了富家大户的日子,至于那城外兵营里的兵,暂时还没顾得上多想。

赶赴辽阳城的几名明军武官,均是如同李光荣一样,被袁大人调进城内,委以各式职责。这些或多或少受过袁大人举荐、升赏的武官,由此对袁大人又多了一份感激之心,且尽心尽力地做起大多原本属于文官的事务来。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辽阳城昔日攻陷之时,城内官员死地死,逃的逃,没有剩下一个。如在此时的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看来,那些死节的文武官员当真是毫无意义,除了留了个名声,于今何益?若是再能坚持上两、三日,此时辽阳城内的事情,也不至于要找这些武官来顶替。

当然。辽阳城外地明军地几处军营。均被苏翎派人尽数接管。此刻辽阳城外。共有明军大营七座。袁大人地虎旅军算是一营。由新任参将罗一贯管带;而原属于黑甲骑兵营地五名游击将军顾南、郭杰中、袁山月、金正翔、彭维晓。则各结一营。将剩下地明军全部打散。分属五营。苏翎还另设一营。在辽阳城南门外。专门收容不断聚拢地散兵。以及仍然源源不断由广宁一带赶来地明军。

这七座大营。将辽阳城团团围住。虽不能说都是精兵。可也有一番旌旗遍野地威风。甚至这个“七”地数字。也让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想起“七星拱月”这几个字。不论怎么讲。都算是一个吉兆。为此。袁大人还专门抽出半日。沐浴更衣。前往辽阳城内唯一地一所关帝庙进香。祈求神灵。保辽阳平安。自然。这件事也被写入奏书之中。消息直达朝廷。而辽阳城内越来越多地百姓。也对此分外高兴。凑热闹地人颇多。倒是让袁大人回想起昔日辽阳地胜景来。

在袁大人看来。苏翎此举。自然是意在驻守辽阳城。

单凭李光荣总兵等几位明军武官所带来地人马。是绝对不会带给袁大人任何安全感。至于管带虎旅军地参将罗一贯。虽然袁大人比较看重。算是一位能战地武官。可惜本部人马也不过三千左右。对于诺大个辽阳。除了添些人数。也起不了多大地作用。是故。袁大人对苏翎地行动是一概听从。全力支持。由此。征夷大将军、提督辽东军务辽东总兵官苏翎。一举掌控了辽阳城所有地明军。这三万多人马。除了武官地家丁、亲兵之外。尽数落在苏翎辖下武官地编制之内。

邓飞杰与丁万良出辽阳东门。直奔城外大营。

辽阳城东地大营共有两座。正是新任游击将军顾南、郭杰中两部。此时苏翎已经将大部分明军都平分至各大营之中。而每个游击将军。也都对所有分来地明军士兵进行了初步地训练。内容无非是宣读军规、军纪。出操站队。也都是明军士兵们早已熟悉地。除了军纪格外严整之外。大部分地内容。并未让明军士兵们因新调整而产生不适。

不过,除了每日雷打不动的早晚训练之外,明军士卒们对那一千黑甲骑兵最是感兴趣。实际上闲下来的时候,大多数的目光。都停留在那些黑甲骑兵们身上。不仅黑甲骑兵们那一身的装备令明军士卒们羡慕,黑甲骑兵们照样训练时,那不时齐唱地歌声,更是使人惊诧不已。千人齐声吼出的声响,犹如数百面大鼓的动静,自然而然便生出一股雄壮之气。这让屡战屡败的明军士兵。如何不受其影响?仅仅是站队,都将身子挺得直了些。

邓飞杰、丁万良在辽阳东门外迟疑了一阵子,便选择了游击将军顾南的兵营行去。实际上不论二人选择哪一个军营,都是一样的,只是二人不知罢了。只所以选择顾南的营地,是看营们口处聚集的人,较多而已。

邓飞杰、丁万良骑马弛近营门,便有一名把总模样的武官厉声喝道:“站住!营门处不得纵马。”

二人一愣,勒住战马。不明所以。然后相视看了一眼,便翻身下马。

那名武官见二人听招呼。又看了看二人身上地铠甲服饰,语气缓了缓。又问道:“你二人是有军务,还是报名比试而来?”

丁万良说道:“听说苏将军颁下军令,说一等兵。。。那名武官一听,便打断说道:“你们从哪儿来?”

邓飞杰与丁万良犹豫一下,暂时未答。

那名武官却不在意,接着说道:“若是识字,便去看那边的榜文,不识字那边也有人解释。去吧。”说着,一指人群聚集的地方。

邓飞杰与丁万良便先将战马栓在一处大约是专门为这些人设置的栏杆上,然后才凑到人群之中。这群人似乎看起来很杂,大部分是明军服饰,却也有平民装扮,年纪也参差不齐,有三、四十岁的老兵,也有十七八的少年,但无一例外地是,都长得身材魁梧,还有一名大汉足足高出众人大半个头来。

这些人都围拢在一块木牌前,上面果然是一张榜文,旁边还有一名士兵反复解释着文中的意思。

邓飞杰、丁万良挤到了最前面,抬头向榜文细看。

只见抬头便是一个大大“募”字。大致的内容,与丁万良所说的大致相同。不过,只写了一等兵的五两月饷待遇,二等兵,辎重兵只是列明,却并未多写。看来,苏将军是首先招募的一等兵,至于淘汰下来的,再分为二等兵与辎重兵。这先拔有本事的士卒的手法,当然是吸引那些有所专长地士兵地,至于不列明的部分,自然是避免产生负面影响地缘故。

这说道募兵,大明朝廷此时仍旧是以卫所兵为主,尽管沿边九镇早已存在为数不少的募兵,但军制却仍然未变。比如这丁万良便是属于募兵,而邓飞杰,却是家中世代都是军籍。苏将军此举,定是要将这辽阳一带地兵马,全部变成募兵制。

那名解释榜文的士兵见二人生的健壮,且一身铠甲、兵器齐全,便问道:

“二位是要试试?”

邓飞杰与丁万良走到此刻,当然已经不再犹豫,便点点头。

“二位到那边登记名册,自会有人安排。”那名士兵客气地说道。

二人便依着指引,来到造册处。那儿显然没有看榜文的人多,却也有三四十人正排队等着登记名册。邓飞杰、丁万良便走到队尾等候。

那些登名造册的人办事十分利落,没多久,便轮到邓飞杰。

“姓名。”那人抬头看了看邓飞杰,说道。

“邓飞杰。”

“识字么?”那人又问。

“认字。”

那人便在名册记下几笔,然后又问:“擅长何种兵器?”

“弓箭。”邓飞杰答得毫不犹豫。

那人侧头看了看邓飞杰的箭囊,又抬头再次打量了下,然后埋头又记下几笔。“明日卯时正,到此处等候。下一个。”那人说的干脆。

邓飞杰一怔,但随即让开几步,站在一旁。这么简单便完了?邓飞杰觉得似乎太简略了。不过,还能怎样?这一等兵看那榜文,要得可都是有所长的兵,这只能通过比试验实,问话哪儿能知道?这可真是凭本事的事情,油嘴滑舌之辈可是丝毫没有机会浑水摸鱼。

那丁万良被问的,倒是多了几句。大概是因其所长,是一杆鸟铳之故。旁边的一名武官,还专门取过丁万良视作宝贝的鸟铳仔细端详了片刻。显然丁万良的名字旁也被备注些什么。

这一批人大概都是被命令次日一早到此等候,丁万良办完,便与邓飞杰站在一起,打量了一下其余的人,随后,便返回辽阳城去了。这一夜,两人商议多时,不知天明之后,到底有哪些比试的内容。当然,基本的都已写在榜文之上,但总还有个“等”字,这说明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容。邓飞杰取出弓箭仔细检视,而丁万良则将那杆鸟铳搽拭得油光锃亮,可惜不能试枪,要不然,丁万良难说会不会放上几枪,练练准头。当然,二人对自己的武艺那是有自信的,这是从战场上赢得的自信,没有丝毫怀疑。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六十五章 筛选精兵(二)

第二日寅时一刻,邓飞杰、丁万良便醒来,悄悄起身,也不惊动旁人,自在一间僻静的屋子里,收拾铠甲、兵器。

邓飞杰默默无声地调试着自己的那张弓,这还是其父亲的遗物。

当年邓飞杰的父亲邓一平,曾跟随总兵刘征战西南,也曾立下不少战功。可惜,到死也未得到个一官半职。倒是刘赏赐的银子也积攒下上百两,在四川老家买了几亩地,勉强算是在当地军户之中过得不错的人家,但也是靠农事过活。而邓飞杰,也秉承父亲的尚武余脉,一心要邓氏一族能过上更好的日子。邓飞杰从七岁起,便习练弓箭,这么些年,也不知练坏了多少张弓,也亏得家境稍好,还能有余钱打制新弓。自二十岁开始,邓飞杰已经能够射中百步之外的箭靶,且百发百中,绝不失手。

直至邓飞杰的父亲战死,邓飞杰才被勾补到卫所中成为一名正式的旗军。可惜,自此时起,邓飞杰没有等到其建功立业的机会,甚至连刘的军中也未能进入,而是就在本卫所担任一名例行巡视的普通卫所军,那一手神射功夫,丝毫没有得到机会施展。就这么一直过了多年,邓飞杰一直默默无闻。直到辽动战火初起,朝廷下令调集各地兵马援辽,邓飞杰这才在川兵抽调之时举行的比试之中,以箭术得到赏识,给了个把总的职位,随秦邦彦等入辽驰援。

浑河岸边那一站,算是邓飞杰总算等到的一个机会,但,这一战,努尔哈赤的八旗兵便将川兵全歼,而邓飞杰等到的,仅仅是一个活命的机会。却全然与少年时便立下的心思截然相反。至于之后的经历,更是令其心灰意懒。撇开朝廷地军纪不说,单说这辽东至四川,何止千里,邓飞杰便是想回家,也是无从谈起。被总兵官李光荣收留,应该算是权宜之计,也只为有一口饭吃。而此时,苏翎地出现。让少年时的梦想,再一次成为可能。

至于丁万良,说起来倒也简单,出身于大明朝最为富庶的松江府,家境倒也不错,可惜正是因此,这年少轻狂几字,是免不了的。这少年时,丁万良整日里弄得左右邻里鸡飞狗跳。这官司也吃了不止一次,弄得大半家产都累赔了官司。但丁万良仍然不知悔改,依旧与一帮子狐朋狗友胡作非为。直到其父亲被活活气死,母亲也悲愤愈加,欲悬梁自尽,这才勾起了丁万良的良心。自此洗面重新做人。但这时,家里也仅有几亩地而已,连昔日为数不少的家奴,都变卖一空。丁万良虽学着做些农事,可也法挽救这大户之家的颓败之势。不得已,丁万良赶上朝廷募集新兵,参加了浙江兵的火器营,想用那十几两的安家银子,给母亲过些稍稍不愁吃穿地日子。每月的月饷。也都托人带回家中。但这显然不足以重振家风。这升官发财念头,从未有一刻离开过丁万良的脑子。仗着昔日做无赖时的胆子。浙江兵营中习练火器时,丁万良可是最不担心鸟铳炸膛的一个。就凭这这份苦练。这准头便成了罕见的一位,赏银倒是有了。待得朝廷调集援兵,丁万良便被临时提拔为把总一职,跟随主将赴辽。

邓飞杰与丁万良虽出身不同,但总有共同之处,单凭自浑河一战中逃生,便能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更别说此时二人的心境,那是毫无二致。

寅时二刻,邓飞杰与丁万良便牵马出了大院,径直奔向辽阳东门。

此时正是辽阳城各门开门的时刻,那些早起地人,都纷纷向城外走去。按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的意思,这辽阳城开门可不会这么早,还得再晚上一个时辰,为的便是提防建奴奸细的参透,不过,苏翎却建议依旧大开城门,方便城内军民办事。至于奸细,有钟维泽在,苏翎根本不担心。

邓飞杰注意到,同时出城门的,还有十几个人,显然正是昨天在报名入册时见过的。此时当然也如二人一样,是赴东门外参加比试地。不过,这些人彼此都不熟悉,所以也就只是相互看看而已,并不打招呼。

待赶到游击将军顾南的大营,邓飞杰看到还有比他们更早到的人,此时营门外约莫有二百多人,都是冲着那五两银子的月饷而来的人,当然,其中必然还有苏翎榜文中含糊地提到的,武官必须是一等兵出身的意思。

天色微明。卯时已到。一名武官上前招呼众人。命列队侯立。就在此时。自辽阳城内奔出一队骑兵。待到近前。众人才看到正是一色地黑甲骑兵。

“都听好了。”那名武官高声叫道。“今日你们运气好。苏将军亲临。都好生使出本事。”

随后。便是点名。每一名叫道地人。都给予一幅木牌。上书“甲字某某”地标记。点名完毕。那名武官便开始宣布比试开始。

第一关。便是举石锁。二十付巨大地石锁被抬了出来。依次放在众人面前。然后是二十人一组。轮流上前举起石锁。这一关最是简单。也直接明了。众目睽睽之下。是丝毫没有半点作假。不过。这项内容。是早已写在榜文上地。能不能举起五十斤地石锁。这报名之初。便改自己心中有数。哪怕只是勉强举起。这也会自己寻个家什试上一试。断不至于到此丢人。是故。与邓飞杰、丁万良分做一天做比试地。仅有一人举起一半而力不能支。其余地。一概通过测试。

邓飞杰与丁万良轻松过关。站在一旁悄悄打量着在不远处观看地苏将军及其护卫们。但还是看不清楚面容。

这时。那名武官登记好过关地人名。再次宣布第二项内容。

邓飞杰与丁万良很是担心,因已知道还有一项是十里路的行军,这若是限定时辰,必得跑得快才行,可是一旦如此。这毕将影响到下一项的弓箭以及其余的项目成绩。最好是先比试这些。然后再来一次急行军。

但可惜,那名武官说的,却果然是急行军十里,并强调,必须半个时辰之内,按照划定的区域行走。随即,不待众人有什么准备,一名黑甲骑兵便举起一面红旗,令众人随其方向行进。

这十里路程。也就是沿辽阳城面地一面跑上一个来回,按说并不到十里路,可那名引导地骑兵带了一段路之后,后面跟着的携带全副甲杖、兵器的众人,才发觉这路并非是一条直线,而是沿着划定好的线路弯曲而行。这中间还布置了不少障碍,第一道,便是一人多高的石墙。

这石墙倒也不算高,奋力一纵。也能攀到顶端,然后再翻身而下,不过,这全身甲杖,再加上兵器,这便有些难度。但还不算不可逾越,只是耽误时辰而已。第二道便是齐腰深的水塘,这也不算难,只是邓飞杰、丁万良等人,并未得知这水塘到底有多深,大多数人到此,都犹豫不决,没有继续前进。

在这些障碍两边,都有数名黑甲骑兵守候。倒也不干涉这些参加测试的人。只是阻止那些想绕道而过的,并警告说。若是不守规矩,即刻取消其资格。

因考虑到随后的测试。邓飞杰与丁万良,可都没有一开始便全力飞奔。这到辽阳地日子也不算短了,这沿着辽阳城一面城墙的一个来回,估摸着也要不了半个时辰。这长点心思的人,都会想到这一点,也唯有那些莽撞之人,才会一开始便使足了力气。是故邓飞杰、丁万良仅仅保持着小跑的姿态,尽量节省着气力,并排而行。

待到邓飞杰、丁万良来到水塘边,那些奔行在头里的人,都还没人决定是否就此下水,当然,这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并未耽搁得太久。邓飞杰与丁万良可丝毫不管这些人在犹豫什么,迈步便跳入水中,两人的动作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下水,顿时溅起大片的水花,待两人站直身子,却发现也不过淹到腰部以上地位置,离胸口也还差的远。邓飞杰、丁万良毫不停留,就在水中向前行进,这一下,二人却处于领先的位置上了。

这又二人在前示范,这水深既然这般,后面的人群立时便变得踊跃了,只听得一片“噗通”“噗通”的声音,所有的人都跳入水中。这幅场面,到是让人满意,可惜还是慢了片刻。不过,邓飞杰与丁万良地表现,却让一旁监督的黑甲骑兵们暗自点头,一名武官当即记下了二人身上的腰牌标记。

第三道关口,邓飞杰、丁万良此时已然领先,但却没看见什么突出障碍,只有一道深沟,旁边依旧站着几名黑甲骑兵,但其中一人却举着一支火把,也不知作何用处。

那名举火把的黑甲骑兵见邓飞杰、丁万良等人奔近,便一扬手,将火把抛入深沟,顿时,沟内燃气冲天大火,烈焰升腾,烤得近旁的人面色发烫。

见到这一幕,邓飞杰猛然想起那些传闻。说努尔哈赤抽选士卒之时,便是用水沟,火焰,来考验士卒是否会临阵退缩。难道这苏将军也是如法炮制?这虽然没什么新意,却也算是有效的法子。此时大多数的明军官兵可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平日出操,可也就是战队,听鼓号声左右进退而已。真要说火里来、水里去的,当真是没多少人能做到。

此时火焰已经将邓飞杰、丁万良的面目照得通红,但二人均没有犹豫,犹如适才跳入水中一样,大踏步猛冲几步,就在火焰边缘纵深一冲,就往火里跳去。

霎时间,一股锥心地刺痛直入脑中,邓飞杰感觉自己地手被烫伤了,心里竟然想的是一会儿是否还能拉弓放箭。这当然是一瞬间地想法,邓飞杰与丁万良跃起跳入火焰中,倏然便看不见了。而在另一面,邓飞杰与丁万良踉跄着落到地面上,稍稍定神,回头一瞧,离沟边还有一尺多远。

适才二人那奋力一跃,少说也能跃出近六尺远。看来这道火沟并不宽。想必苏将军也没想让这些未来的一等兵们。掉入火沟活活烧死。当然,这道火焰,纯属吓唬人地,即便没有邓飞杰与丁万良那般用力一跃,也能穿过,只有遇火心慌意乱的,随意乱窜的,倒真有可能被火烧到。邓飞杰与丁万良没有停步,边跑便查看身上、脸上。却并未有伤。这穿越火焰,速度够快的话,也就是烫一下而已。两人便举步继续向前奔行,身后,无数个身影纷纷从火焰之中闪现出来,有邓飞杰与丁万良二人做前导,这群士兵可大多没有适才在水塘边那般顾虑了,估计其中大部分的人,也都明白过来。

随后。邓飞杰与丁万良一路领先,先后越过齐小腿深地泥塘,坑坑洼洼布满了一尺多深陷马坑地地段,还有一段是布满三寸长的铁蒺藜,最后一段更是有意思,居然是一片满是粪便的浅坑。这些对有胆子报名参加这中一等兵比试的士兵来说。当然不会成为太大的问题,不过是迟缓一下速度罢了。当然,在明白这一点以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视这些障碍为无物,至少在心理上,算是闯过了一关。

邓飞杰与丁万良一路领先,即便没有使出全力,却也保持这种态势。几乎每一处监督的黑甲骑兵,都将二人记录在册。对于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人来说。二人的表现。尤其突出。

等抵达对面时,守候在那里地黑甲骑兵又发给每人一个竹筹。算是给予证明,随后。邓飞杰与丁万良等人又被再次命令原路返回。这一下,众人都不再有半点迟疑,明显比第一次快了许多。当然,体力不支的,已经开始远远落在后面。但邓飞杰与丁万良一直领先,率先返回。

等众人陆续回到军营时,一名黑甲骑兵已经将沿途所有的记录都收集起来,送到那名总管的武官手中。这一次算好,没有人被淘汰掉,半个时辰,所有人都按时返回营地。

稍事休息之后,便是箭术比试。

这弓箭中靶,在明军之中也是常常训练的项目,只不过要求不算太高,作为武官,必须要达到十中六七才算合格,士兵稍低,最差也得十中五。这种要求,甚至被写进了大明军律之中,至少在朝廷上那些督管练兵的文官、监军们,是用如此的标准禀报给皇上的。但在实际当中,这项标准却被糊弄过去,中倒是中了,但靶子却大了许多,距离也更近。而应付上官的查验,各地军营也自有变通地法子。

苏将军这回的比试,当然要严谨得多,单说这靶子,便不是寻常的方形长靶,而是用一个真人大小的草人代替,甚至还穿上了一身八旗兵的服饰。这让箭靶在天光之下,尤其明显,甚至连敌人的用意,也是表明地非常清楚。也不知是何人的主意,那草人的面目,还被涂以五颜六色,一幅狰狞之态,看起来,倒是显得滑稽。

这短暂的休息,让大多数人都缓过力气,邓飞杰、丁万良也没有出现担心的过于力竭的状态。这箭术比试,也是以二十人一组,排成一排。因没有限制时间,大多数参与比试的士兵,都是缓缓张弓,凝神对准标靶草人,凝神静气之后,才放上一箭。这个项目也是事先便为人所知,没点真功夫,哪儿又能来见真章?这标靶草人上,不多时便纷纷插上了准确中的的羽箭。看到这一幕,一旁默默观看地苏翎,也不觉地暗自点头。看来,这明军之中,也不全是废物,毕竟这些兵多是军户出身,家传的功夫,总还比那些平民百姓要多一些。

邓飞杰并未急着发箭,而是平心静气,向几十步之外地草人看了良久,这才将原挎在腰间的箭袋解下,重新打结,然后背负到背上,长长地羽箭箭尾,便在耳边后方簇拥着。邓飞杰深吸一口气,然后左手握弓,身子侧立,侧头看向箭靶。这一幕,让一旁的黑甲骑兵以及各位武官,都被吸引住了,随即,不远处的苏翎。也向邓飞杰看来。

邓飞杰全然没有注意身后的目光。只见其右手反手快速越过右肩,用手指夹住三只羽箭箭尾,然后迅速拉弓,几乎没有瞄准,便放了弦,不仅如此,邓飞杰毫不停留地将手指中夹着的剩余两只箭也都射了出去。随后又是反手取箭,仍然是三只,又是连珠般的射向箭靶。如此连番放箭。几乎在别人放一箭的功夫,邓飞杰连放十箭。待众人看向箭靶草人,只见五支正中草人头部,一支咽喉,三支心口,还有一支更绝,正中草人阴部。

这一幕,让众人都看得呆了,好一会儿。才爆发出一阵叫好声。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神箭手?刚才便是连珠箭法么?但看邓飞杰地装扮,也不过是寻常明军服饰而已,模样一点也不出众。

至于丁万良,却没有邓飞杰这般夺人眼目。这些参加比试地人中,可只有丁万良一人是手执鸟铳。这表演,可就是独自一人了。当然。丁万良也没叫众人失望,按着顺序点燃火绳,装药,填入铅弹,用铁条捅紧,然后举枪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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