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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东升-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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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严安途忙坐正身子。仔细听着。

那苏翎却并不急着说下去。看着赵毅成。笑道:“这事情。都不是按部就班来地。赵仕哲弄出个事儿。咱们便提前走到这儿来。这后面地事。本可以缓一缓再定。不过。这严安途又赶着来说。只好再次提前了。”

赵毅成也笑道:“大哥。你不是说过?这天下就没有无事地时候。哪一天还能真正消停了?只要事情办得顺当。就是提前办。也是好事。”

“那是。”苏翎点头说道。

苏翎说完,回头瞧了瞧严安途,略微想了想,说道:“看来,还得给你按个名头才好。”

这话可令严安途又有些纳闷。实际上,在辽东的胡德昌等人,尽管已经掌控着整个辽东的商务事宜,但却并没有个具体地职位。苏翎等人起家后,一切均已军事机构为主,是故胡德昌等人在各种名目繁多的部门设立之后,那些人员管制等等,都是以管事的名义出现,实际上众人均是按执行军务去办事的。这也与大部分的主要管事人员都是跟随苏翎日久的人有关。这便形成了令出即行的结果,苏翎军纪极严,违者必究,再加上军人、管事们的待遇极为优厚,是故谁也不敢将这些来之不易、且祖上从未有过的身家随意“丢弃”。

苏翎在辽东设置的众多部门,是在无形之中掌控着辽东地方方面面,但却始终没有一个真正的官职“名称”出现,这也是在朝廷上,那些风传始终只是令人生而已。至于说苏翎大将军反叛,那更是不着边际的说法,没人肯信,顶多有些做事“没有章法”、“不合规矩”而已,但那些守规矩的官员、官兵,可每一个能打胜仗地。苏翎的无心之举,倒收到不小地好处。

这会儿苏翎说的名头,当然是严安途猜不到的。

“就叫商务总办吧。”苏翎笑道:“这个名儿,顾名思义,就是做山东的全部生意。”

“是没听过。”严安途说道。

“当然没听过,”赵毅成笑着说道:“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苏翎接着说道:“你这个商务总办,与原来辽东的生意,要完全分开,不要相互牵扯在一起。人手、场地,都完全是新办。辽东的一切,都照旧办理,你这块儿,我会去给胡德昌去信,你也要寻号替代地人选。”

“是。”严安途答道,心里未免有些嘀咕,这不知是不是为了万一自己将事情办坏了,不至于连累辽东所做的安排。

“前面说了,这辽东地生意,都是为了辽东本地之用。你这个总办,除了也要供应辽东所需之外,至少要有一半的功夫,要花

外贸易做准备。”苏翎说道,“当然,这既然给你你便先按五十万匹布地额度,对外宣称购买。这么大的手笔,也才符合身份不是?”

严安途琢磨了下,这银子可需要不少,既然苏大将军说了,自然不会少一分,便问道:“请问将军,这要往何处售卖?需要多少日子办妥?”

苏翎笑道:“倒是不急,今年之内,这往朝鲜地商路,也该做得差不多了。这五十万匹布,至少一半可以卖到朝鲜去。这个你不必愁,日后自有人与你谈及此事。”

“是。”严安途答道。

“至于日子么”苏翎想了想,说道:“这要看你那布场办的快慢了。这件事即是给你扬名,也是给其余几件事做个铺垫。这其中的关联,你当真好好生筹划一下。”

“是。”严安途连连点头。

“刚才说的给你出的主意,”苏翎笑了笑,说道:“便与这五十万匹布有关。”

严安途眨巴着眼睛,猜不出究竟有什么关系。当然,这也唯有苏大将军这样的人,才能有这个把握如此去说。

“五十万匹布是第一个,以后视情形,还有瓷器、丝绸乃至于其余商货,”苏翎说道:“都是极大地量,足够你在那些商人面前炫耀了。”

赵毅成插言道:“这下,你可也成了手握千军万马的将军了。”

严安途忙道:“不敢,不敢。”

苏翎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经商的,不是也讲究个气势么?这些商货的量,都是给你撑腰的,为的便是要将山东这门生意,做的大气一些。如此,才会有人信你。”

苏翎接着说道:“有了这些东西,你不妨便等时机到时,成立一家商会,嗯类似同乡会馆一般。但这个商会,可不是随便进入地。”

苏翎说道这里,便停下,看着严安途的反应。

果然,严安途听了这般提示,便有些心痒,这若是顺带着想下去,可就延伸出无数可做的事情来。

“将军的意思,这些商货,都要由商会里的人进行交易?”严安途说道。

“对。但这只是其一。”苏翎笑着说道。

“那”严安途犹豫着,心里还有很多模糊的想法却一时不太清晰。

“这商会,可要缴纳会费!”苏翎着重说道。

严安途顺口说道:“可否分成几类?以便照顾大小商家?”

苏翎点点头,说道:“有这个意思。”

严安途想了想,说道:“这样一来,商会便能吸引大批想与我们贸易的商人”

赵毅成接着说道:“这些人,便是向我们靠拢的人。正是我们需要的。”

苏翎接着说道:“商会还有个用处。比如说这织布,品种不一,品质不一。那么,这好坏如何存废?便是要商货做个衡量。”

这可又牵扯出了另一个“评判”“仲裁”的功能了,当然,此时一般会馆,也有这种效果,严安途倒是心里明白。

“另外,”苏翎又说道:“你那个布场,也好好生办。你知道在辽东,我们自己便能铸炮、造船,这些你也该亲眼见过,是如何造出来地?在整个大明朝,可独有我们辽东才有。如此,你的布场也要如此。”

严安途忙说道:“那些织机,都会由江南聘请工匠打造。”

苏翎点点头,说道:“这只是初办而已。日后,你的布场,要走在前头。”

“前头?”严安途不解地看着苏翎。“是指那十万匹布的量么?”

苏翎摇摇头,说道:“不止这个。这布,还分不少种类,用处不一。你地布场,可不能仅仅就是一个品种。”

严安途恍然道:“是。”

“还有,”苏翎接着说道:“就如我们自己能铸炮、造船一样,你的布场可也要有新地东西~别人所没有的,要自己琢磨出来。”

赵毅成接口道:“这么说,这织布,也要弄个专门研制这类事的部门

“对。”苏翎说道:“你明白了么?”

严安途点头道:“明白。



“另外,”苏翎又说道:“这纺棉、织布的家什,可也有可琢磨的地方。比如,这一个人能纺多少?织布几匹?如何才能用人最少,最省力,而又能织布最多?这些,可都是需要你去好生思量着办的地方。”

这点严安途明白,做生意,便是讲究本钱要花得少,获利自然便多。

“当然,”苏翎最后说道:“这仅凭你一人,一家布场,是不会太快就有结果地。所以,你还得带动那些愿意跟我们走在一起的人,一起去琢磨,大家一起赚银子,这样,才会是皆大欢喜地场面。”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二十七章 十万知府

|州府的六月。满是从海上吹来的南风。严安途往返山东日久。早就熟悉了这股味。但这一天。这短短几个时辰。风里似乎带着某些异常的变化。严安途一恍然。便有了几分再世为人之感。

安途的年纪。刚过四十有二。在这商路上也走了二十多年。打从打杂跑腿做起。一直做到如今主东商队事务。也算是熬出来的结果。但到今日这一刻。那|才从扩展开来。按说严安途这般年纪。那商事上自然有自己的一番路子。不然何以能主管一方?但以苏翎不到三十的年纪讲出主意。却句句都似充满“玄机”。虽然不见的如何耸人听闻。却是环环相扣。前后相连。

安途不的不佩服。尽管苏大将军的背景摆在哪儿。换作旁人。即便讲出同样的主意。却只能为空谈而已。严安途已经知晓前面有个胡德昌做例子。自己若真的将苏大将军所说都做到了。那可是能与胡德昌比肩的功劳。若将胡德昌比作苏大将军所部的屋基。那么严安途所为。便是那飞挑而出的屋檐。那可是站更高。看更远的。

不过。严安途被苏翎一番“启发”弄的有些喜忧参半之余。还的先办好眼下的事。

苏翎将严安途留在|州府。自然看中的其熟悉的方之处。这番谈话算是意外所的。当然。苏翎作为辽东新崛起势力的首领。其周围必然会凝聚起“有所图之人。严安途仅仅是其一而已。对于苏翎来说。那些看起来的“巧…”。其实也是势之所趋。大权势在握的人。这都会是一样的情形。只不过对苏翎等人而言。这有辽东底层官兵。到如今如此“风光”变化之大。足以掩盖这些“看不着”的动静。

苏翎有所需那些又所求。这两下里自然是一拍即合。类似的。举不胜举。辽东所有的变化。大都与此相似。不过苏翎的某些“倾向”。便决定哪事是要“多多益善”。哪些是断然。苏翎等人。包括那些新近成为辽东“新贵”的武官们管事们可都尝到了“言重”的滋味。当然苏翎作为辽东所部最高首领。一言既出。便能引起一股风来。

安途安排好苏翎等人的处这接下来要办的便是与登州知府李尤德相关。

苏翎既然与那赵仕哲说过。登'府知府李尤德由自己出面应对那么这登州城里的事。然要经过安途之手办理。

明朝知府一级的官员。作为向上与布政使司下与各县州“上传下达”的职事。并不算太过繁。

即没有各县州那般琐碎。也有布政使司那般四处都的照应。这登州府既然位于山东最东之处。除了海防能引起朝廷关注之外。倒真是个不起眼的的方。即便是兵事。也自有各兵备道登莱道等官员处置。轮不到那登州知府管事。是故|李尤德的“混”。倒也不完全是个特例。

大明朝知县知府的方官员。大多是进士出身。也是熬过了科考之后以外放就职。这说起来。官儿品级不高。但也足以“光宗耀祖”。尤其是那贫寒出身或是家道败落的世家大户。更是引以为荣之事。成了官老爷。自然要高出那些乡绅一等。这种等级差别。可是被视为理所当然之事的。

大明朝在的方上。那县一级不过是四位官长。到了知府一级的。也并未多出多少。这官府办事。多是那书办衙役捕快等出面办理。整个登州府城内。属于知府衙门里的人。这加起来。也不过百多人。若是再算上各的巡检司的人手。也多不出多少来。这官威其实不需要摆出来。那平民百姓自然就这样的敬畏之心。是故即便这般少的人手。也照样能管制几十的人口。

这讲规矩的人。便懂守规矩。知衙门里不管是什么人。那说出来的话。便代表了朝廷。没人敢不听。不敬。但偏前些日子赵仕哲带兵那么一闹。才让登州府府衙内的官员衙役的了。这世上还无视官府的人。上平日里也有那些不听招呼。或是耍横闹事的。可那只管出动几十个人。捆了回去。关在牢里便老实了。就算是江洋大盗惯匪悍。也逃不掉秋后问斩的下场。

但那些平日里出门“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可偏偏碰上了比他们更“如狼似虎”的精兵悍。人家那是正规军营里的人。谁敢不听?再说。就算心有不满。可这边才几个人?能与人

连走路都是一个小几十人列队行进的兵们相抗?

这官府的“威严”一消失。那些衙门的威风。也自然烟消云散了。那登州知府李尤德本就不爱多事。这经赵仕哲一番“整理”。倒是让衙役书办。一级大大小小的官们都老实了。好在那赵仕哲除了最初进府衙强行“办案”之外。其余的倒也没多事。登州府知府衙门照常运作。只是赵仕哲交1下来的话。不必问知府大人。下面自然有人便去办了。比如那捕头王来儿带人巡查面之事。可没人觉的不对。

的方上只是官员由朝廷任免。具体办事之人。可都是本的人士。但总是人数不实际上。就连衙门里的衙役。也多有从乡里抽调的。当然。那些有“油水”的职位。是要花银子买的。这种情形。也便是为何的方上一旦民乱。总能很快便攻破县城。实际上只需数百乱民。便能让县城处于威胁之中。

苏翎来登州府上岸之前。便自有一番准备。实际在大军上船出海之前。便派人与京城里的徐熙联系。要其设法了解一下那登州府官员的详情。这几日在海上。便是顺便等待京城里的消息

徐熙在京城里忙着务局的事务。却并未断了以往的差使。事实上。这往辽东商贸的商人之中。不乏在朝官员的买卖。由此。徐熙反而多了几分消息来源。自然。那花天酒的丝竹妙语的合。也差不多隔上几日便有那么一出。

所以。接到苏翎的命令。熙只花了两日的功夫。搜集到了苏翎所需的消息。这回倒没花什么银子。只是请吏部的两个书办喝了酒。再送了两支山参而已。登州府大小官员。乃至下面各县州的官职任免。可都在吏部备存档。这不过是抄出一份罢了。这不算泄密。市面上其实已有一份类似的名单‘开贩卖。比如;科进士或是当年职官的任免升迁降等等。只是没有徐熙做的那般细密而已。

这份名单。赵仕哲:自然也一份。处置下面各县州的官吏。可是有用。苏翎手里这留下的。只是专为李尤德大相关的。

按苏翎的吩咐。安途要给排一次酒宴。的点便选在蓬莱阁上。专请知府李尤德。苏翎打算与这位有的“混官”好生谈一谈。至于苏翎打算与知府李尤德谈什么。苏翎没说。那严安途也没敢问。只管先去将的方安排妥当。再来回话。准备问问日子定在什么时辰。

过。苏翎与赵毅成却是当着严安途的面。谈论这件事来。既然严安途已经被苏翎委以重任。这便是外人了。是苏翎与赵毅成的谈话。也不必顾忌严安途的存在。

苏翎与赵毅成谈及的。不过个最简单的法子。也算是最拙笨的一种。但显然最有效。苏翎之打算让知李尤德等登州府官吏们照常办事。只要不过多注意赵仕哲所部的“不合常规”就好。当然。赵仕哲正在筹划的“先乱后顺”事件。也要知府大人按照“事实”向朝廷上报才好。

不过。严安途越听越觉的憋的慌。到底没忍住。抽个空儿插话道:“将军。适才说的一万两银子一年的年例。怕不。”

苏翎微微一怔。这是要给那知李尤德一些好处。给出的“封口费”。一年一万两。要住李尤德在|州府再做三年知府。若不然。这花心思花银子办了事情。那登州府却又换了知府。岂不是白费力气?按苏翎所想。一年一万两。总也够了。却没想到严安途倒说“不够”。

“不够么?”赵毅问道。“难道这登州府还能有更多的进项?”

安途稍稍一笑。说道:“将军。没听过那句俗话么?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可不是凭空传说。

在登州府。即便是东三府之首。却也不止十万两。”

“有这么多?”赵毅成十分怀疑。赵毅成可苏翎。对银子的进出。一向较为留心。

“将军。”严安途一脸严肃。说道:“恕属下多嘴。这若是真要花钱买那李尤德再糊涂三年。怕真要十万两才可。这几年在登州府。听是知府大人的那两位师爷。一年便是一千两银子的进项。知府大人的开销。可也是不小的。”

“既然如此。”苏说的毫不疑。“那便给他十万两。”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二十八章 明月东升

登州知府李尤德会面之事,在苏翎详细询问严安途消了。按严安途的讲述,那李尤德在知府任上,几乎从不出面做事,凡事都交给几位师爷全权办理。当然,那些年例、陈规等等,自也由师爷们全权处置了。至于公务,衙门里养的书办可也有不少,自不必知府大人亲自动手。严安途还说,据传那知府大印,可也在几位师爷手里任意使用。

这位登州知府李尤德李大人,当真是做的“官老爷”。这苏翎要办的事,便根据严安途所说,并不需直接与李尤德见面,至于其师爷商定便是。这期间,严安途一日里往知府衙门里可走了无数次,两天的功夫,便定下此事。苏翎也乐得省事,之后便由何安东与李尤德的师爷相互联系,一边“兑现”各自的承诺。

苏翎安闲了几日,那便赵仕哲已全部准备妥当,登州府境内看着仍然还像以往一样的平静,甚至赵仕哲在登州府城内闹的那一出,似乎也渐渐被人淡忘了,可暗地里,相关人等却都紧张地等待那最终发动的那一刻。

天启二年六月底,登州府境内各县、州在三天之内均爆发骚乱,一群以红巾裹头的人四处袭击村寨,除了各县县城只在城外发现零星骚乱之外,在各地方之上无一都传出有白莲教起事、攻陷村堡的消息。那些县里的官员惊慌失措,只等着一旦县城受到威胁,便一走了之,不过,这日后可也做不成官儿了。

那些白莲教众均以小股出现,几十、上百人一拨,首先便是攻击那些大户人家,然后开仓放粮,各地乡里的穷苦人家,可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只管拿口袋去分粮食。当然,那些流民、以及平日里便根本没有活路可走之人,包括一些乞丐、藏匿的罪人等等,却纷纷依附过去,以至于那几十、上百人很快便发展到上千人地规模,这使得再次攻击大户时,变得轻而易举。

登州府境内的文登营以及五处卫所地所在,是被一群明显是精兵地队伍在暗夜里袭击的,半个时辰之内,所有不曾缴械归降的人全数被杀死,那些武官也是一样。不过,最后统计的死亡人数并不算多,这是因文登营以及各卫所大部分在册的,都变成了农夫,根本没机会摸到武器,至于少量值守的旗军,也被突袭吓破了胆子,很快便缴械求饶。

三天之内,所有名单之上地地点全数被勾去,赵仕哲的第二部计划,开始实施。

先是那些卫所,在事先已经暗地里买通的武官出面,引着一队“乡勇民团”赶走了白莲教地队伍,重新执掌起卫所事务来。有了山东水师符宝正地协助,这类事变得极其轻松,根本没有难度,当然,这其中也有那些卫所中存在与符宝正一样心思的人有关,这又是一种“一拍即合”。

随后,在县城里惊恐不安地等待消息的知县、知州等地方官员,终于得知白莲教众已经奔往西南,明显是一副要往藤县与徐鸿儒部汇合地架势,当然,按照事先计划的,那些组织起乡勇民团抵抗并赶走白莲教众地大户、乡绅们,开始出面了。一切,都与计划中完全一致。

赵仕哲只用了二十天,便完成了苏翎限期一月所下达的命令。登州府境内卫所中,凡是不予配合地指挥、千户等武官、文职,自然已在骚乱中毙命,连一家大小都不知去向,而剩下的,自是可以将“战绩”向上表之人。考虑到那徐鸿儒仍然在运河一带闹得声势正大,这份文书呈上去,理所当然便是这些立功之人继任卫所指挥一职,即便朝廷想调换旁人,此时山东正全力对付徐鸿儒之时,也无从调拨。

而那些知县们,在经乡绅大户们的一番安慰之下,也明白了这些人便是自己将来治理一县的依靠,那文书中果然也是如所料一样的呈了上去。

这二十日,至少在表面上,是完全达到了苏翎的要求。这接下来,严安途便开始上场了。

山东登州府,在天启二年七月底时,便完美地达到了预想的模式。大量的白银、军需开始在选定的几处港口处聚集。这其中至少有九成,是在这次“平定骚乱”中缴获的,另一成,则是赵仕哲与符宝正的“分赃”部分。这些银子、物质,便是用来雇佣人手,修筑港口。

登州府的百姓原本惊慌了一番,但很快便被这修筑工地所吸引过去。简易的码头,在一个月内便修成,可以停靠中等规模的海船了。实际上,苏翎选定的基础港口,原本便有码头,这回不能说是新建,只是将规扩大了不少,且附属的房屋、仓库等等,更是曾添了数十倍之多。

赵仕哲依旧忙碌不止,整个登州府,在其总督机构中的那些人手的分别处置下,是忙而不乱。当然,这些还都是暗地里的名义,赵仕哲也不去招惹那些官府的事务,官府当然也自当看不见。倒是严安途在明面上要更显眼一些。

严安途以收购棉花开始,加上其以往在商家之中的名气,将苏翎所交待的法子,更是发挥出不少自有的念头。那些“立功”的乡绅大户们,以及明显是新出现的、面孔较生的大户主人们,开始零星的、不动声色的土地交易,展开经营大农庄的架势,一半是粮食,一半是棉花。这些人自然与严安途是“甚密”之人,而另外那些大户、商家则逐渐形成以严安途为首的商人集团。

这些假以时日便能实现的事,在严安途心里可是稳稳当当地存在着,只要明白了苏翎的意图,这剩下的事情,便无需苏大将军再予指点。

苏翎与赵毅成在登州府只待到赵仕哲大事已定地那一刻,便带着船队返回辽东。

此时沈阳新城仍然在修筑之中,在胡显成等人的打理之下,各方面都有序进行着,苏翎与赵毅成便直接回到镇江堡。在用了三日了解辽东最新动态之后,苏翎便有些踌躇不定地模样。

这大明朝朝廷依旧没有对苏翎地大功再次表态,当然,赏赐银子、绸缎等物是由的,但却没有个具体的说法,看来,朝廷上还是对苏翎有所犹豫,另一方面,或许也是徐熙在京城里有所动作的结果。当然,这与苏翎具体想做什么有关。

迄今为止,苏大将军改变了整个辽东,将努尔哈赤剿灭干净,又实施了女真人、汉人等一律对等的策略,这种族之分,在辽东已然不甚明显。另外,所有苏大将军曾指点、或是启发过的事项,都在“有心人”地琢磨下,开花结果。那海船、火炮,仅仅是其中之一而已。

但苏翎却始终没有明说,到底想要些什么。

是如传闻中的“辽东王”?还是如某些怀的对大明朝地龙椅感兴趣?是故,朝廷对苏大将军不知如何处置,这边辽东官兵、民众,却也有一种茫然之感。当然,辽东如今地一切,都在象好处发展,可以想见,

辽东,定然是富足之地,再也不会是往年的偏僻之所数项事务,都是当今独有地,比如海船、火炮,以及胡德昌的银庄分店等等。这些,必定会使辽东官兵、商人、百姓等,会逐渐改变以往地形象。

胡秋青与喀什克图已经凯旋而归,科尔沁蒙古一部从此不再存在,那大片的牧场,已经全数都在宰赛为首地喀尔喀内蒙古五部的掌管之下。但,宰赛等五部首领们,在苏翎赴登州期间,已经亲自来到沈阳,查看留给他们的土地与房屋。这一看之后,便就此不走了,并不断调集人手,大兴土木,开始整治起新家来。

可以想见,喀尔喀蒙古五部联盟,与辽东苏翎所部,依然结合为一体,就是想分开,可也得看看那沈阳城外的蒙古建筑。这蒙古之事,算是平了。按照蒙古人的说法,如今喀尔喀五部,已然拥有了足以与林丹汗匹敌的势力,甚至还要略胜一筹。这足以使林丹汗不至于成为辽东的威胁。

至于术虎等部,在这个夏日里,在茂密的丛林与清凉的河水之间,依然进行着近乎“愉悦”的行军。所过之处,是大大小小的村寨、屯堡。这军队走过之处,便是山民、部族们聚集在一起开始学习农耕之地,并且,也是辽东商队所要定期抵达的所在,所有所需之物,只要那皮毛、药材、山货等交换即可。甚至胡德昌的银庄,也开始向山中挺进。

这番了解之后,苏翎之所以踌躇不定,是因其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眼下所有的各方,都已有专人处置,那方向、目标等等,都是早已定下的,也无调整的必要。这番想法,使得苏翎在镇江堡的家中显出几分茫然之色,倒令陈芷云再重逢的喜悦之中,也带着几分淡淡的愁意,她实在是不知苏翎到底在想些什么。

与苏翎相似的,还有赵毅成。执掌哨探总部的赵毅成,早已随着哨探人手的逐步增多而分设了不少部门,且类似于赵仕哲所部,或是术虎所部所需的哨探部门,都有专人管带,并不需赵毅成亲自过目。赵毅成若是想知道什么,只管派人查阅存档便是。眼下既然没了战事,一切便都是些琐碎而繁杂的消息,但显然,每一个是要急着去办的。

这两人凑在一起,略一商量,倒又生出一件事来。

苏翎原打算派遣船队出海之事,是要等到山东的基地建好之后,再做调整。但看赵仕哲办事虽快,但那修筑港口,以及严安途的商团,都还需要不少时日才能初见成效,这少说也要等上几个月。

眼下正是南风正盛之时,若往南方去,正是顺风顺水之时,若是等到十月底,便该北风渐起了,再要往南,便要等到明年了。

这般一想,苏翎与赵毅成一合计,便决定带着两艘大海船,先往南走一走,就算探一次路也好。此时已是七月底,赶上南风的尾巴,若是一切顺利,最迟三五个月,便能返回辽东。到那时,沈阳城也该修筑得有模有样了。

消息保密,苏翎与赵毅成只选带了每船二百人的样子,这按船的容量,只能算做半数,倒显得十分宽敝。这倒是可以携带更多的粮食与饮水,这在深海中航行,难知会遇到什么,多预备着,也算是有备无患,多分安心。

但陈芷云还是要告诉的,这些年来,苏翎一直觉得对陈芷云有些歉疚,这辽东的事除了,自己却仍然没有多陪着她。陈芷云一听,立即便要跟着一同前往。苏翎推说海上风大浪险,不让其轻易涉足,但陈芷云执意要去,并且罕见地当着苏翎的面泪流满面,说只求与苏翎一起便好,不论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这话有些不吉利,陈芷云说完,便挂着泪捂住自己的嘴。

苏翎一时心软,便答应了。

这上了船之后,眼看着船顺风离开鸭绿江水流,直入大海,那陈芷云才羞涩地告诉苏翎,自己已经有了身孕。那苏翎顿时有些不知所措,那面色,让一向认为苏翎是个不可捉摸、充满神秘感的陈芷云,一时也有些呆了,觉得此时面前的这个男人,才是自己的夫君。

或许是这个缘故,这一路上大海上的风光,倒远不如二人躲在舱里的窃窃私语,以至于赵毅成都看不下去了,干脆独自乘上另一条船,免得看了眼热心慌。

两艘船极大,那海浪的摇晃倒不算厉害,看来这船修筑的还算成功。没过几日,便绕过了山东半岛,直入大洋。看着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连个陆地的影子都看不到,满船的人却没多少害怕的样子,这些人可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没个“冒险”精神,却是上不了这一趟船的。

苏翎倒是也来了兴趣,吩咐船上的火炮试射一回,也热闹一下。但那隆隆炮声,却是在海上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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