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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天下第一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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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焱眼微敛,长而密的睫毛似有阴影笼出,“再糙的茶能糙到哪儿去?”低沉的声音让人如坠谷地,待清冽的目光再次笼罩着床上的小人儿时,变得阴晴不明,“耍弄皇子,还有两位相爷夫人,光儿觉得很好玩是不是?或者我应该换个说法,大皇子、二皇子……但凡那日来国公府的人,不过是被人家借来一用的棋子,不知布棋之人是国公,还是护国将军,又或许另有高人!”
果真是来者不善,楚流光眼微眯,目光如炬。
看到楚流光对他冷脸,轩辕焱整个人显得阴沉而冷厉,“把手伸出来,别让我再说一遍!”目前为止敢威胁某小孩的人,轩辕焱当属第一人。
被子时的小人儿在动。
“光儿!”凤无忧轻语,温暖而关切,轩辕焱的眸光又深了几分。
楚流光投给凤无忧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到要看看,轩辕焱到底想干吗。一只白细如玉的小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衣袖半卷,露出肥藕似的小胳膊,干干净净,白白嫩嫩。
“手张开!”轩辕焱说,楚流光照做,轩辕焱脸上的神采明显写着满意,一块通体碧绿的坠子落入掌心。
什么情况?楚流光瞪眼。
“给你的!”
“为什么给我这个?”刚才还阴着脸,像要把她怎么地似的,现在又来这一套,干吗,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儿吃啊!
“光儿冰雪聪颖,会猜不到?”
“不知道!”某小孩嘟着粉润润的小嘴。
“既然猜不出来,那就算了,如果光儿喜欢,就收起来。如果不喜欢,就扔了!”
“我真扔了,你不心疼?”
轩辕焱笑,死物罢了,若是留着碍眼,不如扔了省心。
嘎,这人,好绝的念头。她就知道,轩辕焱不是好相处的,他跟二哥同龄,今年不过十三岁。十三岁就这般重的心思,将来得什么样啊。
“你是不是因为我的石头坠子不知道被什么人偷去了,所以才送我这个呀!”楚流光变脸的速度也够快,软糯糯的小声音,精乖俏皮的很。
“光儿丢失的心爱之物,原来是个石头坠子!”清冽的嗓声如山涧的泉,楚流光白了他一眼,装吧!
一时间的沉默,让屋里的气氛瞬间沉寂了下来,却似有暗流涌动。看着某小孩一双白瓷似的小手把玩着翠玉坠子,眉宇间应该是喜欢的,轩辕焱站起身,看似要离开的样子,所以,凤无忧上前一步,“无忧送九皇子!”
锋刺的冷芒射向以主人自居的凤无忧,凤无忧淡然迎之,心中一惊,好深暗凌利的目光,仿若直刺心底,更掀起一阵冷峻的涟漪。
“我不记得以前见过无忧!”轩辕焱说,言外之间,你也不过是国公府的客,在他面前充当主人,还不够那个资格。
“皇子位高身贵,无忧实乃寻常百姓,皇子没见过无忧本在情理之中,无忧一直跟在光儿身边,想必皇子以前也没见过光儿吧!”
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掌,凤无忧可不是吃亏的主,楚流光心里暗笑,不愧是她身边的人。
“原来,无忧是光儿的侍候!”轩辕焱恍然大悟的样子却让某小孩嘴角轻抽,轩辕焱嘴够毒,一句话不但人凤无忧定位了,身份地位更是降了好几等。
凤无忧不怒反笑,笑的温柔,笑的宠溺,笑的轩辕焱目光森寒。
“自从无忧陪在光儿身边,无忧便心甘情愿做光儿的侍卫,保护光儿一辈子!”
楚流光险些抚额深叹,无忧,你跟轩辕焱扛就扛上了,干吗许这么大的诺言,一辈是多久,一辈子是多久,到死的!
要不说古代人早熟呢,咦,轩辕焱看她干吗,还是那种透着寒气的戏虐眼神。
“光儿……”清冽中透着几许柔,那是啥感觉,反正楚流光觉得轩辕焱这声音怪渗人的。
某小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吧,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大人,她是小孩儿,心思单纯的小孩。
“我很好奇,光儿用了什么法子把自己祸害的那般惨烈,还有那一身的血,光儿又是何时抹上去的;人血暗红、粘稠、腥甜。那日沾在我手尖上的血,不够红,不够粘,不够腥。有些像猪血,更像鸡血,光儿觉得呢!”
楚流光眨眼,似听不懂轩辕焱在说什么,心里却在学着婕雅郡主,正朝轩辕焱挥鞭子呢,死小孩,成精了!脑袋里灵光闪过,这个轩辕焱,离他越远越好,千万别以年龄判断心智跟智商,他这个十三岁的,未必输给她这个前生今世加起来过三十的。这样的人物,却在皇子中默默无闻,听二哥他们说,轩辕焱时常遭到其他皇子的嘲讽甚至还会吃些皮肉之苦,好忍力,心字头上一把刀,到了无需再忍之时,又是何番光景。
轩辕焱是走了,某小孩还有凤无忧的心情被他搞的一团糟。是敌是友,还是如同钓鱼,抛下饵,让他们小心乱颤一阵子。
经过细心的调养,国公府的小小姐康复如初,到底是孩子,记吃不记打的。百姓对北蛮郡主的义愤也渐渐平息了下来。自那日的突然探望后,轩辕焱再没有来过国公府,即便是楚流光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也没有见到轩辕焱,到是皇后时常提起轩辕焱。
北蛮那位云赞大人迟迟未离开,直到半个月后,云赞上书庆帝,得知郡主恶行,北蛮帝大怒,不但喝斥了巴伦王爷教女无方,还命巴伦王亲自来苍龙致歉,再把婕雅绑回北蛮,好生教育。
云赞上书时,巴伦王已经在来苍龙的路上了。表面看是北蛮帝为表诚心修好,才会对婕雅所作所为恼怒、怪罪。可值得推敲的东西,往往都掩在表象下。人未到,多加猜测只是图伤脑筋,等人来,还怕他个败军之将?
某天,楚流光练完功,经过花亭时,看到楚璃、楚修、楚良坐在一起说着什么,大哥楚逸跟爹去了军营。用不着楚流光打听,进了花亭便听四哥在跟三哥争论,他情愿结交九皇子那样冷性子的,也不愿与五皇子他们为伍。
“我几时说与他们为伍了!”
“好了你们俩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个被罚闭门思过呢!”楚璃喝斥。
“二哥,谁被罚闭门思过?”楚流光问。
楚璃腾了个地方,楚修顺手铺上软垫,楚流光刚坐下,楚良便把糕点茶水送到面前,凤无忧坐在石栏上,接过楚修递来的茶水。
“是九皇子!”楚璃说。
“轩辕焱?”某小孩有些惊惧,小妖孽被罚闭门思过?“为什么?”
“听十皇子说,是冲撞了汐贵妃的轿辇,还对汐贵妃不敬,被皇上知道了,不但仗责了九皇子二十大板,还罚闭门思过,没有圣意,不许他出月华殿半步!”
楚流光猛然想起清宁宫的一幕,当日汐贵妃那般歹难,轩辕焱都能忍,怎么会冲撞轿辇,还敢对贵妃不敬,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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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罚
清宁宫
大宫女娟华将九皇子是如何冲撞了汐贵妃的轿辇,又是如何对汐贵妃不敬,后来此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皇上那儿,德公公带人来宣旨,仗责九皇子二十大板,关进月华殿闭门思过,未有圣意,不许九皇子踏出月华殿半步。
皇后手中的玉骨瓷的茶碗抖了下,新沏的热茶溢了出来。
“娘娘!”青姑姑惊呼,赶紧从皇后手中拿出玉骨瓷茶碗,绢帕轻拭着皇后的玉手,“娟华,快去拿烫伤膏!”
“汐贵妃她想干什么,九皇子怎会招惹上她!”青姑姑说完,心急的催着娟华,拿了烫伤膏,青姑姑小心翼翼的抹在皇后被烫红的手背上,“您是什么身份,跟那种得志的小人计较,伤了凤体!”
青姑姑念叨着,自家的主子当然心疼的紧,对那个汐贵妃真是恨透了的。
“娟华,去问问,皇上现在何处?”皇后神情平静,对手背上的红肿毫不关心,这点儿痛比心里的又算得了什么。
娟华腿快,人也机灵,自有她自己的人脉。在宫里,要想活的长久,活的舒服,活的像个人,不但要机灵,还要知道如何结交。眼前看这个人只是个低下的小宫女、小太监,没什么用途,保不准人家哪天时来运转,倘若在他们身处困境时,你稍扶持下,日后他们得势,那举手之劳是能换来意想不到的回报的。
“娘娘要去向皇上求情?”青姑姑问,始终托着皇后的手,轻轻吹弄,希望药膏渗的更快些。
“呵,我这个时候去,随了谁的心意,岂不是把九皇子往火坑里推!”
青姑姑是宫里的老人,自然从娟华的话里抽丝拨茧,汐贵妃成心陷害,皇上对九皇子本就不上心,九皇子怕是再如何的隐忍,也难逃此劫。说起当年皇上对九皇子生母,月妃的宠爱,她也是亲眼所见的。皇上那般的宠爱月妃,为何对月妃的孩子如此凉薄,甚至不及华贵人所生的十皇子。即使皇上真的怨怒皇后没照顾好月妃,以至于月妃去时,都没有见皇上是后一面,按说逝者已去,皇上对月妃的心应该转嫁到九皇子身上,疼九皇子应该胜过任何一个皇子才是,偏偏,皇上每次看九皇子的眼神,像是厌恶,甚至是恨。九皇子身上可有月妃血脉的延续啊!
此次皇上重罚九皇子,怕就怕是借汐贵妃之手……青姑姑神情凝重的看向皇后,却把皇后看乐了。
“想明白了?”皇后问,青姑姑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只要静下心来,没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皇上罚九皇子,也是在打我的脸!”皇后笑,只是笑中裹着酸涩苦楚,“吩咐下去吧,即日起,本宫的膳食削减,一日一顿,一顿只需清粥一碗!”
青姑姑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娘娘怎能拿自己的身子呕气!”就算事实真是这样,娘娘不但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更要万分保重,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个,难不成还指望着别人有这份真心吗,皇宫最不缺虚情假义之人。
“我这儿哪里是在呕气,月妃没了,九皇子便由本宫教导,如今冲撞了贵妃轿辇,还惹了圣怒,一切错误皆是因本宫教导无方,九皇子受罚,本宫是他的母后,难逃其咎!吩咐下去吧!”
“娘娘……”青姑姑心疼自己的主子,面对皇后娘娘的威仪,青姑姑咽回要说的话,也好,皇后如此做为,到要看看皇上又会如何,若真是不理不问,真是枉纵了娘娘的一片情,一颗心。真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本就偏僻的月华殿,殿门紧闭,越发的幽静空寂。
主子受罚,却从宫女太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惊惧、惶恐。跟平时一个样,大家伙该干吗干吗,没有主子的召唤,谁都不会擅自进内殿。
月华殿,到像是皇宫深处的幽谷,两扇大门阻挡了一切纷纷扰扰,门外无论尊贵还是卑微;无论风光还是没落,都与他们无关。
“主子明明可以运内力抵制!”从来只会听命使事的无名,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赞同。
“死不了!”清洌的嗓音淬着几分沙哑,幽冷的眸子越发深似寒潭,轩辕焱平趴在床上,稍微动一下就会痛遍全身,执仗的刑事房太监好手法,每一仗都是实打实落在皮肉上。
“无名,把皇子的裤子脱了!”婆婆微哑的声音隐忍着怒火,轩辕焱剑眉星目瞬间揪锁,无名不敢妄动。
“那就不要上药了,痛死烂死,彻底顺了皇子的心意!皇子以为这样,我就能留下来不走吗!”怕是婆婆想来想去,只有苦肉计才说得通。九皇子是何等心性的人,她自然了解,谁冲撞了汐贵妃的轿辇,谁对汐贵妃不敬,她都信。唯独不信九皇子会这么做,那只能解释成,为了不让她走,九皇子不惜苦肉计。
“无名,你来给我上药!婆婆累了,歇着去吧!”既然了解轩辕焱的脾气,此时便该清楚,他动怒了。话音虽轻,却透着霜寒之气。
对婆婆,无名虽然敬重,却不会违背主子的命令,从婆婆手里拿过药碗,无名顶着那张又冷又木的脸,一声不吱的看着婆婆。
婆婆也恼了,起身,挥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九皇子怎么能做伤害自己的事,九皇子难道忘了曾经是如何答应我的吗!”
那一道道掌宽的血痕,看着不是触目惊心,而是痛彻心肺。心里被凿了无数了洞,血沽沽的往外涌,偏偏痛的喊不出来,压抑的快要窒息。
趴在床上,因为压抑着胸腔,所以轩辕焱的笑声有些闷,“好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偏偏伤我的就是我的父母!若不是婆婆提醒,我竟没想到苦肉计也是挽留婆婆的方法,只是不知,能留住婆婆吗?”
婆婆的身体僵直,眼神似蒙着什么,他从未用这种嘲讽的语气与她说话,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越发张开利爪,随时随地都会伤人,也伤了自己。
“怎么?我说的不对!”轩辕焱似笑非笑的问道,嘭,他可听见婆婆心里原本就崩的不牢靠的弦,断了。断弦直刺心中。
“难道皇子这么做,是因为皇上,因为你的母妃?”因为他们一个抛下了你,一个对你不理不问,所以你才会如此的伤害自己,要痛,就一起痛?婆婆沙哑的嗓音颤抖着。
“不!”清冽的声音似淬了冰花,“我只是为了自己,我要让自己时刻记住……痛的滋味!”真的是这样吗,仅仅是这样吗,那为何,德公公来传圣意时,他心里恍惚间在期待着什么?到底期待什么?期待他的关心,他的重视,还是期待他的信任?
“我累了!”闭门思过也好,不用去凌烟阁,不用去清宁宫,不用走那条长的像没有尽头的宫道,不用去忍任何人。
皇后自罚的事很快传遍后宫,可谓仇者快,看热闹的也不少,但也不缺有心人。这个有心人不是与汐贵妃不对付的华妃,不是依靠着皇后福泽的平贵人,而是与汐贵妃平起平坐,十三皇子的母妃,淑贵妃。
御书房外,德公公笑脸恭迎。
皇上近来胃口不太好,午膳用的甚少,淑贵妃便亲手做了些清甜的糕点。
“贵妃娘娘有心,奴才这就给皇上送去!”
“有劳总管了,我这就回了,总管忙吧!”
“是是,娘娘好走!”看着淑贵妃离开,德全才进了御书房,赶巧庆帝已放下御笔,正要端茶碗。
“皇上,淑贵妃给您送点心了,您看看!”见庆帝龙目微眨了下,德全心领神会,打开百宝食盒,上下两层,装着两碟小巧精致的糕点。
“这是淑贵妃亲自做的吧!”庆帝说,龙颜略有喜色。
“皇上圣明,一看就知道!”
“哈哈,她有心了,想必是知道朕这几日胃口不好!好,朕不能枉废了她这片心意,朕也有些饿了!”入口即化,酥软清甜,一种糕点偏要用十多种养胃的食材,精心筛选,细细磨制。吃另一盘时,皇上手里的筷子顿了下,夹起一块,放入嘴中时,“嗯,味道不错,只是不够酥软!”
德公探头,笑道,“皇后娘娘做的夫子酥堪称一绝!”
“皇后手巧,普普通通的家常小菜,经皇后手,也成了美味。”德全不住点头,只是神色闪躲,自然逃不过帝王眼,兴许,是德全故意的也说不定。
“何事?”庆帝问。
德全稍有迟疑,“回皇上,清宁宫传出懿旨,皇后娘娘削减了膳食,一日一顿,一顿只有一碗清粥!”
龙颜瞬敛,似有怒意正在酝酿中。
德全不敢言,至于皇后为什么这么做,皇上圣明,怎能不知。
因为庆帝的沉默,御书房里似被阴霾笼罩,德全哪敢抬头。
“撤了吧,淑贵妃的心,朕知道了!”
淑贵妃的心,您知道;皇后那边,您就不管不问了,这话,德全只敢在心里自言自语。
皇后这样自罚了两日,这两日皇上未去清宁宫,更没有任何圣意,青姑姑的心冷了,皇后的心只能比青姑姑更冷。直到第三日,楚流光依旨进宫,清宁宫才有了生气。
第三十章 见面
楚流光每日天不亮起来练功,练完了还要回房睡个回笼觉,不能光顾着求成,耽误了她那幅小身板的成长发育。玄天剑这丫头已经练到了第三重第九式,小身了骨越发透着灵气,那双水色的眼睛,亮如星子。
今天的回笼觉睡不到一半,便被漂亮娘从被窝里拖了起来,在娘亲的怀里,楚流光没个正经样,耍混放赖的,两手抱着娘的脖子,哼哼唧唧的。
漂亮娘本就宠这个宝贝女儿,奈何皇上恩宠,每月逢六的日子,光儿要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说是请安,漂亮娘却不能随行,自有宫中的掌事太监跟老宫女在西华门外接楚流光,再换上宫内的车辇去清宁宫。
漂亮娘边哄着,边从丫头手里接过楚流光今日进宫要装的衣服,“你爹跟哥哥们都在前厅等着了,再不快些,你爹又要说娘的不是了!”
某小孩鼻子朝天,漂亮的眼睛因为犯懒半眯着,“爹只会说光儿的不是,才不舍得说娘呢!”
“就你会说!”轻捏女儿俏挺的小鼻子,漂亮娘笑眼弯弯。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了,凤无忧已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了。阳光透着晨雾,一缕缕照在那抹玉色的身影上,点点金色,温暖而耀眼。凤无忧出落的越发俊秀,如同一块羊脂美玉,温润儒雅。看到楚流光被漂亮娘拖着,凤无忧嘴角勾扬,这种温柔而宠溺的笑怕是只有楚流光能独享。
“夫人,我来吧!”这个凤无忧也着实有意思,他每次都能从楚家人手里将楚流光劫下来,牵着某小孩软软的小手,嘴角滑过满足的笑。
“别耽误了时辰,早餐在路上吃吧!”凤无忧说,某小孩闷嗯了声,凤无忧把什么都想到了。
楚流光说的没错,爹可没说漂亮娘一句,漂亮娘的脸反而红了。楚流光摇头,女人啊,尤其是被恩爱狠狠滋润的女人啊。
楚府门外,停着三辆马车,头前一辆漆身的车身,乌篷的顶盖,车身左右各镶着鸡蛋大小的铜牌,铜牌上铸着一只欲展翅的黑鹰,这护国将军鹰骑亲卫的标记,此车自然是护国将军的坐驾,长子楚逸也坐在这辆车里。后面一辆墨绿篷顶的是楚家老二、老三、老四的马车,中间一辆虽然也是墨绿篷顶,却绣着暗红色的福纹,车身比前车小,比后者大,楚忠亲自驾车,因为车里坐的可是楚家的宝贝。
今日,楚璃没跟楚良楚修同车,而是上了楚流光的车,楚良嚷嚷着跟在后头,楚璃一脚直接将人踢了下去。
马车走了一段路,楚流光糕点都吃光了,看似漫不经心的楚璃才睁开眼,“九皇子虽然为人冷情,不喜与人亲近,却不是卤莽之辈,我还从来没见过谁向他那样,知道忍怎么写。九皇子受罚,皇后那儿不该要个说法吗,九皇子可是清宁宫的人。”
凤无忧眉轻皱,楚璃这是要让光儿进宫打听那个九皇子的事呢。是福是祸,那是轩辕焱自己的造化,为何要把光儿牵扯进去。轩辕焱虽不是卤莽之辈,却不是个讨喜的人。不同于别人的傲,轩辕焱的那股子傲劲,天生地养,骨子里渗出来似的,还透着逼人的寒气。
“二哥是要我套皇后的话喽?”某小孩手托着下巴,很苦恼的问道。在楚家,没人把楚流光的智商与她的年级挂等号。
楚璃点头。
“给个理由?”楚流光眨眼,小狐狸似的。
楚璃的理由让楚流光愣了下,朋友?!老二的眼光又高又刁,能被他当成朋友的,虽说不需要过五关斩六将,也非易事。
“二哥别是烧火的棍子,一头热乎!”就轩辕焱那德行,跟他做朋友,怕是仅次登天。
“他若是不拿你二哥我当朋友,便是他的损失,是他有眼无珠。既然是我楚璃认下的朋友,我便不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别说楚老二平时像个笑面狐狸,楚家男人的血性根深蒂固的,兄弟情、朋友义,铁血铮铮的。
楚流光不吱声,小手习惯性的揉着鼻尖,楚璃耐心期盼,凤无忧却巴望着她摇头。
“好吧,我尽力而为,结果是好是坏,就看……”小妖孽险些出口,“就看九皇子有没有让我帮忙的福气了!”
楚璃笑,结果是好是坏,心意尽到了。
快到皇宫,楚家的马车分向三个方向,护国将军走正阳门上早朝,楚家四子走北门去凌烟阁,楚流光从西华门进宫。
西华门外,凤无忧只能止步于此。
“光儿!”凤无忧突然叫道,楚流光正要坐上宫内的车辇。
“怎么了?”楚流光问,凤无忧眉微敛,目光变的幽深。
“皇宫不比家里,凡事稍加斟酌!”凤无忧叮嘱,心里却恨不得直说,光儿别去管轩辕焱好不好,他是皇子,与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知道了,回吧,到时候再来接我!”楚流光挥挥手,踩着马凳上了车,她才不会让太监或是宫女抱呢。
凤无忧心里装着事,哪肯离开。
大宫女娟华早已等候在清宁宫外,看到派给国公府小小姐的车辇,如同见到救星般,飞跑着迎了上去,楚流光一露面,竟从娟华眼里看到了水气。见到她这么激动吗?以前怎么没见娟华这样!
每次来清宁宫,楚流光都会忍不住去那一池的双生莲,再有一个月,双生莲就要开了。只是今日的清宁宫,楚流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她可不认为是自己太过敏感。看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们小心谨慎的样子,对她行过礼后,赶紧把头垂下。
“瞧瞧,咱们的小仙子可来喽!”青姑姑满脸的慈爱,仔细端详着某小孩今天的打扮,除了走粉嫩路线外,今日漂亮娘给她梳了个流云式,一半头发编成辫子盘在头上,余下的披散着,既俏皮,又漂亮,再配上她一身湖蓝色的星云裙,是带着仙气的感觉。
“姑姑安好!”小丫头嘴甜,笑更甜,谁见了都想亲一口,青姑姑脸上的愁云一下子拨云见日了。
“小小姐好,皇后一直念叨着呢!”
“是念叨光儿还是惜柔姐姐跟惜玉姐姐啊!”某小孩胡意挑事,精乖的抑着小脸,若是以往,青姑姑一准说,当然是念叨小小姐了,皇后娘娘可是最心疼小小姐的。今日,青姑姑的神色刹那间的暗沉。
“小小姐快进去吧,陪娘娘说说话!”
楚流光不动,眸光太过清澈,映的对面之人无处闪躲,“姑姑可是拿光儿当外人?”
青姑姑挑眉,身体明显一滞,怕是想不到一个五岁的孩子会如此问她。
“真是这样,那光儿回家告诉娘亲,光儿不要再进宫了!”楚流光故意娇情,却是一剂猛药,她就不信,在皇后心里,她只是来纯粹的请安。有些话,怕是要经她之口传给楚家,孩子的话才最真不是吗。
“我的小祖宗,你若都不理皇后了,娘娘的心真的苦死。”一个小孩竟跟皇后娘娘的生死绑在了一起,青姑姑的话未免说的太重,也正因为说的重,才会希望让这个孩子把听到的记下来,等回到家中,学给将军夫人听吧。
九皇子被罚,皇后不是不管,而是与九皇子一起受罚,只不过,皇后是自罚,不但每日只进一碗清粥,还不许惜柔、惜玉两位公主请安,皇后狠得下心来,怕是不仅仅为了九皇子吧。这里面的事就像百年的老树根系,盘根错节,一环扣着一环。
“姨娘,光儿想公主姐姐了!”被皇后抱在怀里的某小孩娇气的说着,眼中纯纯的光芒,让人看着无比的暖心。
皇后玉手轻抚着楚流光柔软的发,责怪青姑姑越老越不知分寸,未等青姑姑说话,楚流光的小手摸上皇后的脸,轻轻的柔柔的。
“光儿喜欢姨娘,光儿不喜欢姨娘伤心,更不喜欢姨娘伤了自己的身体!”软软的糯糯的,怕是世界最动听的音乐不及此小人儿一番温言软语,皇后的眼里瞬间积水,唇紧泯了下,不说话,轻摇着怀中小儿,许久,一声重叹,似要吐尽腹中浊气一般,“这么久了,只有光儿的话让姨娘听了窝心!你娘才是真正有福之人,生了我们光儿这块宝贝疙瘩!”
某人嘴皮子抹蜜,三言两语,皇后宇眉舒缓,笑声越来越多,直到前殿的管事太监来宣旨,皇上不时将驾临清宁宫,与皇后一起用午膳。还有,九皇子。
楚流光看到皇后在笑,却笑的别有意味。不管皇后的笑是苦是涩,是甜是乐。她到是能向她家老二交差了,轩辕焱应该是刑满释放了,只是,数日未见,到真是让楚流光明白了什么叫如隔三秋。
看轩辕焱一步步走来,动作有些缓慢,有些僵直,怕是她自己都未觉察,秀丽的小眉头拢了起来。二十大板打在身上,不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
“儿臣给母后……”轩辕焱正欲下跪,痛的不禁紧锁眉头。
“免了免了,素青,把快九皇子扶过来!”
被青姑姑扶起时,轩辕焱才发现皇后身边还坐着一个人,四目相对,轩辕焱眼中滑过一丝黯然,虽快,却被楚流光捕了个正着。
第三十一章 非善类
若是以前,别说扶着,谁能近得了九皇子的身。想想那二十板子一下一下落在九皇子清瘦的身子上,青姑姑心里到是有些心疼,九皇子到皇后身边时,不过五岁,如今九皇子十三,这么多年就算是只小猫小狗在身边养久了,也有感情,何况是人。皇上真能狠下心去。
“可让太医给看过?”皇后关切的问道,早就吩咐了娟华准备最软的垫子。
轩辕焱唇瓣牵动,“不碍事,已经让无名上过药了!”即使垫子再软,伤口不由人,剑眉微蹙,很快,刀削似的鼻尖沾出汗来,某小孩竟然不厚道的弯起唇角。
不知为何,看到楚流光狐狸式的坏笑,轩辕焱心里莫明烦躁起来。
“素青,你亲自去太医院请赵太医过来!”
“母后……”轩辕焱叫道,声音有些低沉。
皇后目光灼然,国母的威仪不经意流露,“还不快去!”
“是!”青姑姑领命,速速离开。
气氛一下了崩紧,楚流光精乖的靠在皇后身边,悄无声息的像没她这个人心的,岂不知,这里最人精的就是她。
今日景,今日情,皇后深叹,看向轩辕焱的眼神有责怪,也有疼惜,“你虽不是本宫所生,本宫却视你为己出,你可知为什么?”
轩辕焱垂目,长而密的睫毛遮去幽眸的光芒,他不吱声,皇后偏要他亲口回道,时间分秒流逝。楚流光再一次从轩辕焱身上领教了冷的另一种含义。
“因为母后答应过我的母妃!”
“你还记得!”皇后的声音变的尖利,似乎窝在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子被轩辕焱点着了。
“那年你才五岁,五岁的事你都记得这般清楚,为何不记得本宫是如何叮嘱你的,这顿打,你可得到想要的结果了!”皇后的话不仅让轩辕焱举目,就连看热闹的楚流光也为之一愣,乖乖,轩辕焱故意找虐?!她就知道,皇宫就是个搅不清的混水池。
清瘦的身姿挺直而傲然,如海棠花色的唇瓣勾扯着轻浅的弧度,犹如深潭般的眸子淬着清冽的光芒,“儿臣知道错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你不仅仅是在给本宫承诺,更是在对你已去的母妃承诺。”
“儿臣明白,儿臣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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