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宠,天下第一后-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国公乃肱骨之臣,治不好国公的伤,诛他九族!”

“唉,国公日夜操劳,如今却……倘若有个万一,我等心似刀割啊!”

由着下属官员叫嚣,太守张敬业痛声重叹,“国公一生戎马,尔今重伤不起,下官恨不得代国公受苦……”

“滚!”清厉的吼声,楚流光冰魄似的眸子如寒光闪闪的剑锋,扫过屋中大小官员,阴厉的脸色,让人恍惚忘了她的年级,洛洲太守脸都快憋青了,走也不是,留也不行,窘相十足的看楚义,国公昏迷不醒,能说上话的就是这个一脸凶相的汉子,可是为何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个三岁的娃娃如此恭敬。

“怎么,还要我再重复一遍?”楚流光恨不得字字诛心,他们一个个像一群烂嘴的乌鸦,都该拨了毛,拧断脖子下油锅。

好个猖狂的小儿,不过是仗着国公的势,张太守脸色沉痛的召呼着下属离开。出了门,张太守竟然吐了口大气,真是邪门了,屁大的孩子哪来的气势,国公府了不起啊!

“大人,下官等该如何是好?”

“该如何就如何,再大的事也要等国公醒了再说!”谁知道还能不能醒得过来,万一醒不过来,皇上一定会降罪于他,不行,他得好好想想,报往朝堂的折子该如何写。眼下虽然天高皇帝远,可他总觉得屋里那个屁大的孩子不会善罢干休。

没了碍眼的人,楚流光那一身的冷冽渐渐退去,一双小手小心翼翼,更是万般心疼的放在国公的腿上,“爷爷,您说过的,待到回京之日要亲自上法光寺接光儿回家,您怎能失信于光儿!”哽咽的声音,晶莹的泪珠打在国公的腿上。

守在一旁的凤无忧眉宇紧敛,他似乎有些明白无相大师为何要他照顾光儿了。

“将那个护卫的骨灰存好,待回京好生安葬!”若没有护卫的舍命保护,爷爷怕是……楚流光狠吸了口气,莫名的肃杀又涌了出来。

“楚义,带我去滚石坠落之地,楚忠,你带人守着国公,未经我允许,别说是人,苍蝇都不许给我放进了半只!”

“楚义,领命!”

“楚忠,领命!”

谁能想到,一个三岁的孩子竟然成了他们的主心骨,成了他们的施令人。倒退三年,怕是他们自己也不敢这么想,那压迫人心,冷峻凛然的霸气确是他们的小小姐。

楚义上前要抱起楚流光,被凤无忧先一步,当她的随从,他还有何不甘愿。正如无相大师所说,这是他与光儿的缘份,真是庆幸那日的好奇,才与这卓绝不凡的小人结下缘份。

楚流光不娇情,仿佛凤无忧抱着她理所当然一般。

第九章

国公出事之地正是洛河的一处决口,如今决口已被封堵,留下的塌陷、碎石断树仍能想像得出洪水肆虐时的残酷、震憾。

“无忧,把我给楚义吧!”软软的声音,凤无忧反而收紧双手。

上山的路碎石满地,土质酥松,极不好走。凤无忧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大孩背小孩,身前身后跟着身强力壮的汉子,这画面让人看了不禁心疼。

楚义几次伸手要抱回自家的小小姐,都被凤无忧巧妙的躲开。

“不用,我不会把你摔地上的!”凤无忧说,额头、鼻尖早已沾满汗珠,俊秀的脸飘着些许红润,目视着前方,更当心着脚下,清瘦的身姿稳稳的迈出每一步。

“那好吧,等到了山上,就把我放下来!”说话间,玉藕似的小胳膊揽了揽凤无忧的脖子。

少年嘴角勾扬,眼波流转,溢动着比夏花还要灿烂的光华。让光儿依靠的感觉,真好!

山势虽然不高,仍能将此段洛河的风貌尽收眼底,原本山清水美之地,尔今疮痍满目。楚义跟随行的护卫候命一旁,楚流光迈着小腿,东走走,西走走,走到山沿处,惊了楚义跟凤无忧一身冷汗,尤其楚义,国公受伤时他未能在身边保护,悔得恨不得朝自己天灵盖拍一掌,若是今日小小姐再有何闪失,他楚义当即了断了自己,也是死不足惜。

“你们俩个大呼小叫的,我没事!”

凤无忧白眼,小祖宗,不待这么吓人的!

“你们瞧瞧周围可有什么不妥?”楚流光问,被楚义抱离了山沿边,此时一双小肉手背在身后,一派老成的样子。

楚义带人将周围仔细查了一遍,说不上哪不妥,可是,又觉得是有些不对劲的对方。当时事发后他跟楚忠一扪心思守着国公,并未带人到山顶查看。

“是石头!”凤无忧惊呼,“周围多是碎石,颜色尽是褐黄,砸伤国公的却是不只百斤重的青黑色巨石!”看光儿似笑非笑的样子,他答对了。既然他说中了,心里感叹的却是,这小孩子难道有上窥天道的智慧。

“楚义,你带人再去细查一遍,地面上可有留下什么痕迹?”

地面上尽是细小的碎石黄泥,要寻痕迹只有扫清上层的泥沙,楚义脱下衣袍,赤着膀子,护卫见楚义如此,纷纷脱下外衣当扫帚使,没会功夫黄沙飞扬……

没过多久,楚义铁青的脸色,恶兽似的怒吼,证实了楚流光的猜测。数块滚落的巨石乃是从别处搬运到此,黄泥下掩盖着挪运巨石时留下的痕迹。

楚义的拳头握着卡卡直响,“我劈了张敬业那畜牲!”真要由着楚义去了,怕是要把张太守大卸八块。

“抓贼要抓脏,捉奸要在床,张敬业不认,你如何动手?”楚义只是楚家的护卫,并不能代替国公行使先斩后奏之权,况且这事是否与张敬业有关,有待查实。

“光儿心里可是已有决定?”凤无忧问。

楚流光微眯着眼,“若查清是何人所为,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楚流光再次回到太守府时,日已西斜。小丫头多希望她一进门就看到爷爷已经醒过来,疼爱宠溺更惊喜的叫着“光儿”。

前一世,楚流光没少涉猎医学方面的书籍,国公伤在腰部,极有可能锥体损害引发的牵引反射,造成神经性昏迷。

楚流光目光触及站在桌边的大夫,看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爷爷虽然至今未醒,但是看爷爷的脸色,想必此人用药护住了爷爷的心脉跟精气。

“有什么话,直说!”

大夫的身体明显僵了下,抬着对上某小儿犀利的目光,眼中确被什么纠结着,看到楚流光锁眉,大夫赶紧恭身,他还有一法,只是一直不敢擅用。

金针刺穴,险中求生,施针之人必须心无杂念,运针五个时辰,中途苦被打断,不但施针之人心神被损,被运针之人怕是就此断了性命。自国公昏迷之日,太守带着下属官员进进去去,躁舌的很,他哪敢施针,万一害了国公,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被砍的。

“若这五个时辰内,我保证无人敢打扰,你可能保证我爷爷能醒来?”

“小人定会倾尽毕生所学,让国公醒过来!”

“好,你且今晚好生休息,明日便给国公施针!”

“是,小人领命!”

当晚,国公住的宅院便被严加护卫起来,国公府小小姐严令,未经她允许,擅入者,杀!

隔日,整个小院的气氛越发的肃然,难得见镇国公府小小姐和颜悦色,大夫紧崩的神经得以放松。

卧房里,楚流光坐在红木椅上,凤无忧守在她向旁,大夫拿出金针。

“开始吧!”楚流光说,声音软软的,心里紧张之余,一个强大的声音不断冲击着,叫嚣着,楚流光,要守护自己的亲人,你必须变得强大。

“是!”大夫恭敬的回道,深吸了口大气,手持金针,稳准的刺入……

百里外,护国将军的人马已抵达复县县城,从没领教过长途奔驰是何种滋味的赵太医,骨头都快散了,不敢吭半声。离洛城越来越近,楚将军的脸我越发镀了寒霜似的,目光冷冽的让人看了直打寒颤。

人与马稍做休整,又上路了,铁蹄所经之处,惊的百姓纷纷避让。

五个时辰,房间里静的似乎能听到呼吸声,大夫取出最后一根金针时,瘫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像被水里捞出来似的,“成了!”大夫有气无力的说道,虚脱中透着欣喜。

“何时能醒?”楚流光骨碌从椅子上滑下,奔到床边。

“傍晚前应该能醒!”

三岁小儿舒了口气,“楚忠,楚义!”

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楚忠跟楚义急切的朝床上看去,见国公依旧沉睡不醒,脸上不免有失望之色。

“楚忠,扶刘大夫去厢房歇息,严加保护!”

“是!”

“楚义,我爹也该到了,派御林军出城迎!”

“是!”

“无忧,帮我弄些温水来!”

“好!”

所有人被个小人儿指指点点,却没有丝毫怠慢,各个行事雷厉风行。

凤无忧心细,不但打来温水,还将棉布打湿,送到楚流光手中。

三岁的小人儿跪在床边,一双小手轻轻柔柔的给国公擦起脸来。

国公到洛城后,一心先治水救人,至于大守及基属下大小官员,待日后再清算他们的罪责。待护国将军来时,可没国公那般好的脾气。看护国将军冷峻到极点的脸色,压得洛城大小官员大气不敢喘的。

第十章

越是多事之时,楚流光越发不能亏待了她自己的小身板。

凤无忧将饭菜端进来时,小丫头扫了眼,楚忠跟楚义一定格外叮嘱过了,饭菜都是她平日里喜欢的。

“不吃饭,看我干吗?”某小孩手里拿着汤匙,眼波如水清澈而闪亮。

法光寺的斋饭自然不能与此时桌上的饭菜相比,却吸引不了凤无忧,暖暖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般。

“光儿一点儿也不像三岁的小孩。”这话,他早就想说了。

“就为这?还以为你能说什么呢,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没办法,谁让我天生丽质,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哈哈哈,原来光儿的小脸皮这么厚!”

“你不知道脸皮厚才能吃四方吗,赶紧吃饭!”

“好!”凤无忧柔声道,与光儿相处的时日越久,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宠着她,疼着她,保护她。三岁的小儿身上耀眼之处,怕这世间再无第二人。

用过饭,楚流光又爬上床,窝坐在国公身边,小手揉捏着国公布满厚茧的大掌。

“爷爷,你要快快醒来噢,您要带光儿一起回家的,光儿想爹,想娘,想哥哥们了。”

“都不知道四哥有没有给光儿打理树屋,三爷不会趁光儿不在,把树屋据为己有了吧!”

“爷爷,等光儿再大些也去太学院好不好?不过,四哥说,夫子整天像念咒似的,还是算了吧!”

“爷爷,光儿好想快快长大啊,等光儿长大了,要开一家酒楼,苍龙国最大的酒楼,给爷爷收尽天下美酒。嘿嘿,光儿还要每天数钱数到手软!”

俏丽的小人儿,粉润的小嘴喋喋不休,凤无忧嘴角勾扬,怕是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光儿才会如此娇俏可爱。

一声轻呼,国公的眼皮在动,心心念念的宝贝孙女就在身边,再沉重的梦魇也要挣脱喽。

“光儿果真是掉钱眼里去了!”虚弱而沙哑的嗓音抹不去那份宠溺,精乖的小人儿正依在他身边,不是梦啊。

“爷爷,爷爷……”再没有比爷爷喊她名字时,更好听,更欣喜的声音了,眼中泛起的水气使得小人儿的眸光越来精亮,足以胜过天上的星子。

祖孙泪眼相对,法光寺一别,再见竟是这般境地,国公深叹,满目疼爱的轻抚着楚流光软软的发丝,“苦了我家光儿了!”

昨日不知从哪儿传出,镇国公受伤并非意外,而是奸险之人故意加害。洛城大小官员惴惴不安起来,暗地里互相猜测,到底谁如此胆大妄为,敢害镇国公,自己不想活了,可别连累着他们。百般猜测,众人看张太守的眼神有了些许别样的味道。

国公苏醒的消息很快传遍太守府,一干人等却是喜忧参半。张太守召集所有官员,一起去给国公问安,管家神色慌乱的来报,护国将军已经进城了。

“大人,大人!”

张太守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多亏身旁的人及时扶住。

“快,快随本官先去迎接护国将军!”阳春之季,张太守却似置身寒冬腊月,唇齿哆嗦,言语不清。

落日余辉,似是黑甲铁骑披上血色外衣,铮铮铁蹄踏破洛城宁静。护国将军坐下宝驹发出昂然嘶鸣,好不霸道的从鼻中喷出热气。楚承泽翻身下马,俊朗的脸冷峻肃杀,幽深的眸子如刀剑般犀利而冷酷,目光所及,让人禁不住打颤,腿底板往上生寒。

“下官张敬业参见……”

“滚!”

不愧是父女俩,某小孩当初也送了张太守这个字,此时护国将军更是冷峻严厉到了极点。护国将军孝顺是出了名的,这群大官小官都一边洗干净脖子,等着护国将军收拾吧。

得知主子赶到,楚义楚忠激动的迎了出来。

“将军,国公醒了!”楚义急禀,楚承泽幽冷的眸子终于有了些许暖色,待看到楚虎也在,楚承泽剑眉瞬敛,“光儿可是在此?”

“回主子,小小姐先主子一步赶到!”

楚承泽的脚步越发急切,待推开房门,清悦如铃的笑声中夹带着国公的笑斥,楚承泽脚步嘎然,一路狂奔,悬着的心此时终于许他舒口大气了。

“爹!”父受苦,儿心犹刀割,嗓音中未免透着些许哽咽。

国公看向来人,未来的及说话,床上小儿急色色的蹦下床,似出笼的小兽,脆生生的呼喊着,“爹爹……”

楚承泽一把抱起爱女,紧箍在怀里,就像失而复得的珍宝,千言万语都不如紧紧抱在怀里来的踏实,这让人又爱又气的小丫头啊!

“光儿好想爹,爹可想光儿?”

娇俏的人儿趴在爹爹宽厚的肩头,撒娇的问道。

啪,小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楚承泽当然不舍得用力,不过象征性的一巴掌,恨恨的回道,“不想,你不在家,我跟你娘开心着呢!”

“光儿才不信,爹跟娘一定很想很想光儿,就像光儿很想爹娘一样!”

如此温情亲腻的一幕,凤无忧羡慕到心痛,他也想爹娘,很想很想,却再出见不到了。

当赵太医看过国公后,房间的气氛再次压抑了下来。

“太医于我国公府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太医直说吧!”国公言,赵太医脸上越发难掩痛色。

“下官定竭尽所能,哪怕有一丝希望!”此言无疑是一种宣判,国公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了,朝堂之上,怕是再也看不到国公铁骨傲然的身影了。

楚承泽一脸的铁色,国公虽然在笑,手却紧撰着被角,效忠两代君王,戎马一生的镇国公竟然瘫在床上,了却残生。如此打击,纵然经过大风大浪,一时也难以接受。

此时,一双小手却包裹着国公青筋暴跳的大掌,软软的暖暖的,一下下抚摸着,直到那紧撰的拳头一点点松开。

“爷爷是镇国公,是苍龙名副其实的大将军,即便再也站不起来了,爷爷依然威武,无人可及!”

“哈,哈哈,好,好,有光儿这句话,爷爷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洛城毕竟受洪水凌虐,缺少药材,尤其一些珍贵的药材,赵太医言明,既然皇上有旨意,还请国公速速回京。

走是一定要走的,但是离开前必须扫除后顾之忧。而这些,护国将军自然要替镇国公完成。

入夜,卧房中,楚家三代围坐在一起,楚流光将所查之事全盘托出,无疑让爷爷跟爹爹震惊之余,脸色冷凝。

------题外话------

文有些慢热,亲们莫急噢,遥希望用心打造的这部古文,能让亲们喜欢。

第十一章

父子二人沉默许久,目光默契的转向某小孩。

藕荷色的衣裤,袖口处扎着漂亮的淡紫丝带,玉藕似的小腿露着半截,面捏似的小脚丫一晃一晃的。黛眉如烟,目似星子,小巧的鼻俏皮可爱,粉润的小嘴角撒娇似的呶着。再过几年,定是个仙子般的人物。

“何人能娶到我家光儿,定是上天垂青的天之骄子!”

嘎,某小孩揪着小眉头,“爷爷,光儿才三岁,离爷爷收财礼的日子远着呢!”

“爷爷只怕到时候,楚家的门槛不知要被踩烂几十条了!”国公感叹,像是明日就要把楚流光嫁出去一般,不怕某小孩满脸黑线。

“光儿的聪慧,男儿都不及。”楚承泽说,楚流光嘴角明显在抽,改成她的表彰会了。

国公轻叹,无相大师当年所言,现如今他是彻底信服了。

楚流光睫毛颤了颤,难道无相知道她的来历,细想,楚流光释然,既然是高僧,自然有一身看透凡人看不透的本事,所谓,佛法无边。

“唉,光儿的脸皮就是被这么夸厚的!”小丫头摇头晃脑,一脑的纠结苦恼,惹来爷爷跟爹爹的朗笑声。

楚承泽疼爱的将宝贝女儿抱坐在腿上,“这几日,光儿替爹爹好生照看爷爷!”

楚流光舒舒服服窝在爹怀里,重重的点头,英俊爹要动手了,

在父亲面前,楚承泽是孝子;在女儿面前,楚承泽是慈父;在外人面前,护国将军可是个冷峻狠厉的人物。他正好借光儿放出去的流言下手,不但要彻查洛城大小官员治水不利,还要彻查国公受伤一事。

一夜间,不但太守府,整个洛城如乌云压顶。

笔笔罪状,触目惊心。洛城向南百里有一个叫龙王塘的村子,村庄依水而建,依水而生,美的犹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子,洪水袭来,倾刻间坠如水中炼狱,村中老弱妇孺被困于龙王庙,村长派人前往洛城求助,城中官员以无暇分身,洛城为重打发了前来求救的人。大水暴涨,全村一百三十六口,仅自救出二十二口。那无暇分身的官员却能带着一家老小,载着贵重家浩浩荡荡的出城躲难。

身为父母官,弃百姓于不顾,该杀;身为臣子,弄虎做假,欺瞒圣听,该杀。

衙堂之上,护国将军正襟危坐,冷峻犀利的眸子如刀剑般,架在堂下一干人等的脖子上,张太守已是汗如雨下,那个无暇分身的官员说的不正是他吗。

啪,惊木一响,吓破半数官员的胆,太守以下半数官员下了大牢,污浊之中还是有清明之人,可叹他们苦有为民之心,奈何手中无权。至于脸色青灰的张太守,暂留在太守府,待国公定夺。

张敬业的弯弯肠子直动,不下入大牢待国公下令问斩,反而继续留在太守府,莫不是看在陆相的情面?张敬业哪知护国将军留他性命是为了查出国公遇袭之事,当晚,张敬业便被护国将军提审。又见到了那个粉雕玉琢似的小丫头,只是那小丫头嘴角擒着的笑,冷漠而讽刺。

扑通,张敬业双膝跪地,带罪之身哪还有太守的半分威仪,“将军明查啊,此谣言下官也有耳闻。下官万万没想到,将军会将谣言与下官扯连到一起,将军,下官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啊!”

张敬业脸如纸色,谋害镇国公那是要满门抄斩的。

某小儿轻笑了,“大人,你是不是误会我爹爹的意思了。爹爹找大人来,是想让大人帮忙想想,国公在洛城的这段时间是否有可疑人等?”

帮忙?他可是被当做犯人押进来了!

张敬业惶恐,国公在洛城的时日,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左右,听国令指令,任国公调遣。出事那日,他也有在现场,若不是有府中侍卫护着,他怕已被砸成肉泥了。当时事发突然,他心里只惦念着国公的伤势,万万想不到会是有人蓄意谋害。

坐在椅上的楚流光晃荡着小腿,设下陷井之人怕是想不到,她会查看现场,还发现了端倪吧。

张敬业哭天喊地,更甚者以妻儿的性命起了毒誓,那幅心胆俱裂的样子,到是有几分真。

洛城大小官员共二十一人,待逐一审过,务必耽误回京的日期。父女俩四目相对,渐渐的,嘴角勾扬,就像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巨石既然不是山上所有,定有来处,何况运送过程中,免不了被人看见。

两日内,护国将军的亲卫队撒网捕鱼似的追查时,太守府内传出凄惨的哭声,张太守服毒自尽了,死前留下笔墨,供述了自己所有罪责,其中包括谋害国公之事。

看着张敬业的绝笔,不仅护国将军脸色阴沉,楚流光亦是明暗不清,怎么就死了呢!

一个月后,钦差大人的车队行驶在官道上,前有京都卫五百人马开道,后有御林军五百人马垫后,护着国公坐驾的卫队,只要见其衣袍上绣着的金眼黑鹰,便是护国将军的亲卫队。洛城之事看似了结,但是真正的迷团仍绕在楚家老小的心里。

回京的路上,楚流光很郑重的问凤无忧,为何还要跟随于她。凤无忧仍是那张暖暖的笑脸,去往洛城时,他是受无相大师所托,好生照顾光儿。尔今,他只是随了自己的心意,继续照顾光儿。莫不是光儿嫌他烦,还是光儿讨厌他了?

忽然间换上一幅凄凄哀哀的样子,楚流光嘴角扯了扯,相处时日越久,凤无忧到是不再崩着了。只是不知道,他能跟在她身边多久,半年,一年还是二年……

人生在世,难解一个缘字,菩提树下的相见,怕是要结一辈子的缘份。

“呀!”楚流光忽然想起了什么,翻出她的百宝袋,“真没带来啊!”

“光儿找什么?什么没带来,可是落在寺里了?”凤无忧问。

楚流光不语,眼波流转,仔细的回想,那块小石头定是放在树屋里了。

第十二章

清宁宫,当年庆帝登基,太子妃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便将清宁宫做为了凤殿,因为皇后娘娘喜清宁宫的清雅俊秀,更喜清宁宫前那一池的睡莲。绿荷舒卷、红萼开萦、馨香淡淡,诗人以莲之美喻女人之美,可世间能有几人有莲的禀性。这后宫之内,怕是更找不出一人。

“奴俾给皇上请安!”娟华捧着锦盒脚刚迈出内殿,险些冲撞了圣驾,惶恐的跪地请安。

“娟华怎也如此冒失!”娟华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所以德公公即使是斥责,脸上却带着三份笑意,不看僧面,看佛面。

“公公训斥的是!”娟华温顺的领斥,谦卑的跪着。

“朕没让他们传,也不怪你,起来吧!”数日来,圣颜不悦,各宫的主子都不敢造肆,似乎也都崩着呢,今日听皇上的声音,心情似乎比昨日好些。娟华磕头谢恩,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

“皇后可是在看书?”庆帝问。

娟华恭身垂目,“青姑姑去了内务府,将今年的贡锦拿于娘娘过目,娘娘刚才还夸,今年的锦缎极好,天渐暖了,要尽早给皇上准备夏衣才好!”

“皇后心细,无人能及啊!”庆帝感叹,德公公一旁抻着笑脸,娟华仍低着头。

今日的清宁宫似比昨日有些不一样,庆帝与皇上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恍然。

皇后莞尔,“臣妾昨日给太妃请安时,闻着太妃殿熏的香淡雅平和,太妃见臣妾喜欢,就给了臣妾一些。”

“闻起来像是禅香!”庆帝说,龙目微闭,深闻了闻,“嗯,闻起来是舒缓平和。”

皇后轻笑出声,眉梢轻扬,威仪中流露着几许妩媚,“呵呵,其实这禅香还是皇上命德公公送去太妃殿的呢。”

“噢,朕还真不记得了,德全。”

“回皇上,听皇后娘娘这么一说,老奴到是想起来了,这禅香应该是琉璃王进贡来的,说是出自南海佛门圣僧之手。”

“嗯,朕也想起来了,哈哈……”庆帝突然笑了起来,朝皇后倾身贴耳,似说悄悄话一般,举止亲腻,恩爱尤佳,“太妃可不是个大方的人,这也是皇后用心换来的!”

皇后笑的娇嗔,心里却泛起酸涩之意,婉仪之心可有换得皇上之心?

“素青,将本宫选的这几匹贡锦送于内务府,再命人为皇上准备午膳!”

“是……”

“午膳就不必了,朕昨日应了汐若,要去仪和宫用膳!”

“是……”青姑姑恭身领旨,微垂的头,自然无人看见她眼中闪过的阴郁。最是无情帝王家,那帝王便是天下最薄情的男人了。不在清宁宫陪皇后用膳便罢了,何必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把汐贵妃叫的那般亲切,那女人仗着为皇上生了大皇子,如今在皇后面前越发的放肆了。

宫中的女人,永远会在精细的脸皮外戴着个更精致的面具,皇后何尝不是,心里明明刺痛,脸上却越要笑的温柔恬静,她越来越厌恶自己现在的嘴角,偏偏已炉火纯青,就连她最亲的妹妹芸心都看不出来。夫妻本是同命鸟,难不成只能同患难,却不能共富贵?

“汐贵妃身子刚好,皇上是该多去陪陪。臣妾见皇上今日气色甚好,可是因为上善节就快到了?”不想再纠结在陆汐若身上,皇后娘娘话峰轻转,皇上气色好心情好,怕是不是因为上善节,而是洛洲吧!

“这日子过的真快,眼看着又要到上善节了,可是今年的上善节……唉!”

“皇上可是为国公的事?”

“婉仪,朕欣慰洛洲水患已过,朕更心疼国公……”

“皇上,您对镇国公府的隆宠,楚氏一门自当为皇上效力,国公乃肱骨,更要为皇上尽忠,这只能说是国公的劫难,皇上不可为此事伤神。”听到皇后的劝慰,庆帝还是重重一叹。正因为镇国公是肱骨之骨,他才心疼,若论忠心,朝堂之上何人敢与国公相比。

殿外,青姑姑刚派了人去内务府送贡锦,九皇子跟十皇子相伴朝清宁宫而来。

“青姑姑为何站在此?是迎我跟九哥的吗?”十皇子轩辕晟真是个少年不识愁滋味的主,虽然不是皇后娘娘所生,跟皇后娘娘到是亲近。相比于轩辕晟,同样是皇后娘娘照顾的皇子,九皇子轩辕焱总是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随着年岁的增长,九皇子不但越发的俊美出尘,而且越发的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尤其那些透着凉薄的眸子,甚至让人无法与其对视。

“两位皇子从凌烟阁来?”青姑姑问,笑意暖暖,透着些许慈爱,轩辕晟点头。

“青姑姑,可是父皇来了?”轩辕焱的嗓音极好听,却清冽淡漠。

“父皇来了!”没等青姑姑回话,轩辕晟兴奋的轻呼,眼中写满了期待。

轩辕晟本是贵人所生,若没有皇后庇护,怕是……世人都羡慕皇族的尊贵光鲜,可有谁知道,这红墙金瓦之地,不次于杀场的残酷,对这些小皇子尤为甚之。能躲过七灾八难,平平安安长大成人便是他们的造化了。

相比轩辕晟的渴望,轩辕焱不但表情淡淡,双眸微敛,似有什么从眼中闪过,太快,以至青姑姑这般的人物都未能看清。

“皇上正在内殿,两位皇子正好给皇上请安!”

“好……”

“不了!”

截然不同的回答,一个兴奋中透着浓浓的渴望,一个淡然中流露着无法形容的情愫。

“九哥,父皇难得……”

“我们不该打扰父皇跟母后,青姑姑,我们在这儿等就好!”离开那是不可能,进去他更不愿,所以只能等,等他出来,等他离开。

“九哥……”轩辕晟愁眉苦脸的,心里所想全都摆在脸上,后面的话没等说出来,轩辕焱一个冷利的眼神,便让他闭嘴,而且还把嘴闭的紧紧的。

清宁宫外,略显单薄却俊逸挺直的身姿,淡然而冷傲,双脚如同定在地上一般,一双堪比日月星辰的眸子,却凝望着清宁宫前的睡莲。直到站在他身边的轩辕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