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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天下第一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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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南王的生辰,皇后亲手操持着,皇上下了朝来清宁宫时,皇后正看着素青呈上的礼单。
“看什么呢,连朕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了!”皇上是制止了娟华禀报,入内殿,便瞧着皇后眉目秀美,喜气洋洋的。夫妻本是老来伴,皇上渐渐理会到这话里的深意。相互依靠,寻求心底久违的恬静。
所以每日下朝,若无特别的事,皇上都会来清宁宫,与皇后说会话,有时顺便在清宁宫用午膳。纵然后宫之中比皇后年轻貌美妃子贵人不在少数,可是,能如皇后这般,让帝王心绪平和清静的,屈指可数。皇上首屈一指,淑贵妃也算一个。以前汐贵妃也会变着化的让皇上高兴,现在,皇上偶尔去坐坐,却鲜少留宿。这反而让汐贵妃的怨气更重,一抓到皇上来的机会,就忍不住的回忆过往,大倒苦水,惹得帝王心情不悦,却浑然不知。也许,并非汐贵妃不知,而是好不容易盼来了皇上,她真的忍不住啊。又或者,帝王心思难测,龙颜喜怒又怎是轻易流露的,嘴上轻哄两句,心里已然不耐厌烦的很。
皇后笑着放下礼单,理了理衣裙,福身,“臣妾……”
“好了好了,朕又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朕不许娟华禀报的。看什么呢,朕瞧着你挺高兴的!”说话的功夫,皇上坐在炕榻上。
素青端着红漆木鎏金盘过来,皇后接过,将热着的解署茶奉到皇上手边。不管皇上来或不来,皇后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备好茶水,季节不同,用来煮泡茶水的东西自然不同,这份心意,无人能及,皇上自然心知肚明。
“再有半月,便是焱儿的生辰,这些都是生辰宴上该备齐的东西。”皇后说着,将礼单奉给了皇上。
“九月初九!”皇上轻语,接过礼单看了起来。
“是啊,臣妾怕到时候有何欠缺之处,想着让素青去内务府挑些得力的人手!”
“嗯,内务府那边让德全去,素青还是留在你自己侍候吧!”
“是!”
无论皇上对南王如何的赐封恩赏,皇后最乐见的,是皇上真真正正重视起这个儿子,不再有以前的默视甚至是怨恨之意。现在看来,皇上对南王的态度在一天天改变中。
“咦,这是什么?”皇上指着生辰当日的一项礼节问道,皇后倾身看来,不禁唉了声,这个本该是南王的妃子该为夫君所做的事,南王至于未娶,只能她这个母后亲自给系上百福千寿带了。
“岂不是腰不束带的进宫!”皇上说,皇后愣了下,随后巧笑嫣然,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去年生辰朕不记得有一项啊!”
“是,去年跟前年的生辰宴是焱儿命府上总管准备的,惜柔还跟我说过这事呢,说今年她九皇弟的生辰宴可不能让奴才们去打理,和着就是把大家伙聚一块,在南王府吃顿饭罢了,没了规矩的。”
“那也不能让他腰不束带的进宫请安哪!”
“要不……臣妾去南王府……”
“这成何体统了,即便是他的生辰,也该来给你请安的。找个合适的人去给他系这条百福千寿玉带!”
“皇上莫不是想让惜柔或惜玉去?”皇后问,皇上摇头,惜柔惜玉已嫁为他人妇,自然不能担此事,得找一个无论出身、德品、相貌、才情,都必须是上上品的人才行。
“呦,那可有得找了,还必须是未出阁的呢!”
“娘娘,有一人合适啊!”素青说,皇后跟皇上静听,素青笑了笑,“奴婢听皇上提及出身、德品、相貌、才情,奴婢就一下子想到了国公府的小小姐!”
皇后眼前一亮,“光儿!”
“哈哈哈,素青说的好,那丫头再合适不过!”皇上笑声朗悦,让听者都跟着心情大好。
某位爷还在挖空心思想着轩辕焱要的最意想不到的礼物呢,浑然不知,皇上皇后已经把她打包了,为了给轩辕焱系百福千寿的玉带,她得提前一天住进南王府才行,这叫啥,鲜肉入虎口,可怜见的。
南王过寿,挖空心思准备礼物的不指楚流光一人,京城的古董店、珍宝斋、墨馆频频有朝臣跟显贵光顾,古董字画美玉样样都好,就是不知道哪个能和南亲王的心思。
半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九月初八那天,皇后娘娘的懿旨便到了镇国公府。楚流光一幅遭雷劈的样子,再看楚家老少的眼神,那叫一个不清不楚啊,就连老国公都在手抚着银须,笑的神秘莫测。
要她住进南王府,还要她明个一大早给轩辕焱束上百福千寿玉带,那不是真的不清不楚了。这规矩谁订的,以前咋没听说,她家四个哥过生日时,她咋没见过谁给他们束什么百福千寿玉带了。
升平公主婉然提醒,这是皇家的规矩,朝臣家眷自然无需如此。
楚流光嘴角轻抽,只要跟皇家沾边的,规矩都***多。
“姑姑,这是皇后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楚流光问。
素青眉开眼笑的,“既是皇后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
扑通,有人倒了没。懿旨加圣意,不待这么坑人的好不好,她可是黄花小姑娘,她还得嫁人的。
楚流光的香闺中,漂亮娘都快把她的衣柜翻个底朝天了,再加上两个贤慧媳妇一旁打下手,让身为小女人的楚流光都鄙视她们,楚天野坐在床上,晃悠着一双小腿,动不动还提点儿意见,这个好看,那个他不喜欢。楚麒麟到底是心眼比楚天野多,他奶奶跟娘开始翻腾时,他那对眼睛镗镗亮啊,巴望着翻出他小姑姑私藏的宝贝呢。
“娘,我只是去住一晚,不是去安营扎寨的!”
漂亮娘理她都不理的,跟着俩儿媳妇热议着,柜子里怎么全是男装啊,没个顺眼的裙装,现在赶制是来不及了。
“娘,这件翠色的好不好?”公孙淼问。
“不好不好,得要喜气点的!”漂亮娘说。
“娘,这件红色的呢?”升平公主问。
“这个啊,是喜气,不过,怎么看着有些媚俗。”
桌边的楚流光一个白眼接一个白眼,这可被楚天野看到了,关心的不行,“小姑姑,你眼疼吗?!”
“小姑姑眼不疼,小姑姑肉疼、肝疼、心疼、哪儿哪儿都疼!”
挑了半天,漂亮娘家意的两套,一套是芙蓉色,一套是羽蓝色。到底是穿在楚流光身上,还得她点头才行,最终选了羽蓝色,倘若楚流光能未卜先知,打死都不穿这套。
一切收拾妥当,楚流光怎么觉得自己像被赶出家门似的,瞧他们一个个笑脸如花的,都不担心吗,表示一下都不行啊。
马车往南王府而去,楚流光俏丽的小脸阴云密布,枉她那么用心准备礼物。(说起那礼物,让人打心里的发寒啊,爷,您不怕您的礼物一出手,南王会有掐死您的冲动。难道爷的礼物不好吗?好,好的能让南王恨不得扒你一层皮去,等着吧!)
话分两头,此时的南王府披红挂彩,喜气冲天,知道的是南王过生辰,不知道还以为南王终于要娶王妃了。
月华厅,轩辕焱慵懒的坐在红木大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
“人到哪儿了?”嗓音依然清冽,心里却难掩喜色,此事比皇上赐他南郡三洲十六县还要欣喜若狂,脑子里不停闪过各种各样那混人咬牙瞪眼的小模样。
哈……轩辕焱不禁轻笑出声,怕是上了车就开始骂他了吧。
“回主子,已过墨馆了!”影禀报,主子今日的心情大好,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不一样了。
“才过墨馆!龟拉车呢!”
不是龟拉车,也是龟它哥在拉车,楚流光巴不得走到天亮,把那什么带往轩辕焱腰上一绑,完活,走人。不对,不能走人,还得吃饭呢,她可是准备礼物的,不吃点儿,亏大发了。
南王府离国公府虽不近,但也远不到哪儿去,马车终有停的时候,楚流光再哼了又哼,不还得下车。楚家派了楚忠跟楚虎,还有两个得力的大丫头跟着。
“主子在月华厅等小姐!”夜狼恭敬禀报,楚流光嗯了声,南王府不是第一次来,这次,她有拆府的冲动。
迈过这高高的门槛,她一世英明,明日尽毁啊。(多精的一个人儿,怎么搁自己身上就想不明白呢,高门千金的名声何等金贵,皇上跟皇后总不会和着伙的毁你吧,你脑子咋不转一转,一个男大未娶,一个女到了出阁之年,那个那个哈,不是正好!)
月华厅,乃是整个王府中最大的厅堂,门庭坐正北朝正南,厅中的装饰布置仿若月之光华,华丽而清雅。然,再如何的光华都不及椅上的那人,慵懒的身姿,半眯的眼睛,微扬的唇畔,俊美如谪仙的面孔,质感中透着几许微凉的嗓音,“骑乌龟来的吧!”
楚流光阴沉的脸有些崩裂,没想到这妖孽还懂得幽默,“你找只去,改明我骑着试试!”
“过来!”轩辕焱伸出手,虽是练武之人,可是他的手长的极其好看,掌中虽有薄茧,反而添了男人的硬气。
“我坐这儿挺好!”
“过来!”南王的悍然威慑力越来越足,楚流光到是能顶得住,因为她心里清楚,轩辕焱根本不会把她怎么样。
“都下去吧,不需要侍候了!”南王挥手,不但夜狼恭身而退,就连楚忠跟楚虎都退了出去,楚流光直嘶嘶,到底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还不过来,要我过去抱你!”
楚流光拖泥带水的,心里正核计着,如果有一天,她跟轩辕焱动起手来,谁胜谁败,还是两败俱伤。
人没等停稳,手便被轩辕焱握住,顺势一带,“呀”声中,人已入了亲王怀。
“轩辕焱,你……”腾出的手指轻点着那张叫嚣的小嘴,原本慵懒的眸光幽亮而灼热,留兰的气息轻抚入她耳中。
“生气了?”温言柔语,反而让楚流光一僵,这货又喝哪儿去。岂不知,他等到长大,等的好辛苦。
第三十七章
“不愿意来?”质感的嗓音微微的沙哑,透着暧昧的情绪、蛊惑的气息。
当下,盛京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便是南亲王。不但相貌俊如谪仙,尊贵冷傲的气质明明高不可攀,多少高门千金心甘情愿拜倒于他脚下,哪怕只是匆匆的一瞥,只求南亲王垂倾。可惜那尊崇之人天生冷傲薄情,天生便是站于山颠之上,他是天神,他是谪仙,又怎会为垂下尊傲的目光,看芸芸众生中几许颜色。
奈何啊奈何,多少落花空遗情。
然,流水并非无情,亦有围绕追逐、等候痴盼之人。为那铭心刻骨之人,何人敢想,高不可攀的南王竟不惜以色诱人。
楚流光瓮声瓮气的,皇命难违,她怎敢不愿意。
“为何不愿意?”轩辕焱问,语气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甚至称得上严肃。
这还用问吗,就算不顾及她的名声,也该念国公府的好,顾及国公府的颜面吧。
“若是……这是我想要的呢?”轩辕焱问,嗓音低沉,目光幽深,揽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收紧。
“你干吗!”手抵着他胸膛,掌心似被烫到,正要缩手,反而他按压在心口,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仿佛她整个人也随着他的心跳,嘣嘣震荡着。前世今生,封存百年千年的情愫,破壳而出。“回答我,我想你亲自为我束上百福千寿玉带,你可愿意?!”
愿意?不愿意?……愿意?“我又没说不愿意,可是……”
“没有可是!”霸道的阻止,霸道的凝视,“我的光儿终于长大了!”温言软语,幽眸缠情,楚流光向来最抵挡不住轩辕焱如此魅惑的眼神,脑袋开始混沌。
看着怀里迷糊的小人,轩辕焱好看的唇角扬逸着心满意足的笑,头不禁低了下来,脸不禁凑了过来,唇不禁印了下来。那一刻,仿佛从远古的混沌,天外的星河,广阔的海洋,只为这一刻,颤栗着、滚烫了。
“傻丫头!”耳边抚入他微噗的轻喃,吻离开唇瓣,在心未来及理清那种震憾过后的空落时,柔的近乎小心翼翼的吻落上她的眼,她的鼻,浅而轻,柔而细,仿若翎羽扫过,仿若雪沾鼻尖,最终会浸入皮肤,直达心底。
原来被吻的感觉如此微妙,痒痒的麻麻的,软软的酥酥的。
楚流光闭着两眼,唇微启,试图尝试回吻,反而激起了轩辕焱心底隐忍的火……
“主子!”夜狼不可时机的打扰,楚流光浮在云端的神智清醒几分,轩辕焱除些朝门外挥出一掌。
“何事!”嗓音低沉、冷峻、骇然,目光却依旧柔情,意犹未尽的看着楚流光越发红润的唇。
一双小手懊恼的去遮他的眼,却被握住,送到嘴边吮了口。
“主子,太子与十皇子来了!”轩辕晟时常往他这儿跑,有时还会赖在府里不走。轩辕浩日到是稀客。
“快放我下来!”楚流光不安份的挣脱,轩辕焱到也没继续霸着不放,放了人,还给她理了理衣裙。
“先回房休息,等晚些时候我去看你!”不速之客既然来了,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楚流光难得听话的点头,往门外走时,身后那束光芒太过悍然,实在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待楚流光回到住处,一切冷静下来后,反而开始纠结明日要送轩辕焱的礼物了。
轩辕晟与轩辕浩日一路走来,两人之间只有半步之差,却悬殊着身份的尊贵与否。虽然轩辕浩日并非谪出,但汐贵妃无论地位还是身后的家族远远胜过轩辕晟的生母平贵人,这也注定了他们虽是亲兄弟,却有着高低贵贱之分。
轩辕浩日手中拿着一物,一个看似普通,实则价值不菲的乌木锦盒。明日便是南王生寿,提前送寿礼,讨个好彩头。
“让大皇兄费心了!”轩辕焱淡笑,接过锦盒,正欲让夜狼收起来时。
“为兄还九弟不喜欢呢,打开来看看!”轩辕浩日说道。
“好!”轩辕焱应道,接过夜狼奉上的锦盒,打开来,一股清香徐徐飘扬。
“这是?”
轩辕浩日笑,“九弟可知火蟾培元丹?”轩辕焱既然离京五载,涉足之地自然不少,所见所闻亦是广博,轩辕浩日如此问,也是笃定轩辕焱知道此物。
修练内功心法者多用培元丹加以辅助,去除体内杂质,疏通经络,以求精进。单说培元丹并非什么稀罕之物,但是炼制培元丹时加入雪山火蟾,便成了习武之人渴望而不渴求的至宝。
“这两颗便是火蟾培元丹!”轩辕焱问,眉宇间似有惊喜之色,轩辕浩日眼底滑过一丝精光。
“一颗便是万金难求,大皇兄的礼未免太过贵重了!”
“礼轻,为兄还怕拿不出手呢。”
从轩辕焱的表情上看,他很满意很喜欢这份礼物,一直放在手边,不借任何人之手。仿若一个练武成痴之人,突然有一天得了能让武功提及数倍的宝贝,自然金贵。这恰恰正是轩辕浩日想看到的,也是想试探的。
“大皇兄的礼物如此珍贵,想想明日我要送九哥的寿礼,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轩辕晟此话不虚,尊卑有别,以轩辕晟现在的身家,怎么可能挥手便是千两万两。
“十弟无需妄自菲薄,礼轻情义重,都是骨肉兄弟,你九哥自然不会嫌气你!”
嫌气?为何从轩辕浩日嘴中说出,意似意味暗藏。
轩辕晟笑了笑,只是憨憨的笑中似掺杂着勉强的味道。以至后来轩辕浩日与轩辕焱聊起朝堂之事时,他再不插嘴,一旁静听受教。其实轩辕晟身上也带着寿礼呢,只是礼物小,藏在袖袋里呢。
天色渐暗,轩辕焱命人准备酒菜,轩辕浩日借故离开,走时拍了拍轩辕晟的肩膀,十弟待吃了饭再回府吧。
“行了,别看了!”轩辕焱懒懒的说道,轩辕晟转过身,墨染的剑眉纠结成川,脸色很是不好看。
“最看不惯他那幅嘴脸,他骨子里根本低看着我,还摆出一幅兄弟情深的样子。”
任由轩辕晟愤愤不平,轩辕焱看似无动于衷,实则这已经是他对轩辕晟的纵容了。众兄弟间,除了打小一起长大的轩辕晟,轩辕焱与其他兄弟只有抹不出的血脉,却无所谓的兄弟情义。
耳边是轩辕晟的恼言恼语,那骨节分明的手却在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乌木锦盒。
“九哥……”
“舒服了?”
轩辕晟挠头,打小的毛病,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倘若有一天真的改了,也就不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十弟了。
轩辕晟从袖袋中掏出一物,沉甸甸的颇有份量。轩辕焱唇角微勾,莫不是直接送他一大金噶子。轩辕晟嘴角轻抽,要送不送的,怎么一脸后悔的样子。
“拿来!”轩辕焱伸手便要,知道他九弟说一不二的脾气,死就死吧,轩辕晟将东西奉上。
“这个布袋绣的到是精致……”听轩辕焱如此说,轩辕晟嘿嘿笑了两声,当轩辕焱拿出布袋里装的物件时,他真想直接拍轩辕晟脸上。
看着轩辕焱森寒骇人的目光,轩辕晟咽了咽口水,“小时候,有一次我看见你把玩着一块心形的石头,宝贝似的,都不给我看,所以……”
“所以你就磨了这个大的!”
“嗯啊,心,心意啊,这也是我跟九哥打小的秘密!”
这货,不拍飞绝对是好脾气。
谁知轩辕焱非但没把圆润光滑的石头扔了,反而重新装进精致的布袋中,交于夜狼,送到他的书房里。
对于那两枚火蟾培元丹,南王是不是太宝贝着了,吃饭时都带到了饭桌上,轩辕晟因为见到楚流光,一时兴奋的竟然忘了这茬儿。
看轩辕晟眉飞色舞那样,轩辕焱心里已不止一次两次想将他一脚踢出去。
“这什么?”楚流光问。
“噢,大皇子送给九哥的寿礼!”怕是只有在自己人面前,轩辕晟才会如何的不长眼力见儿。
“把那盘蹄膀给十皇子端过去!”轩辕焱说,轩辕晟刚想说还是九哥知道他的喜好,这不长眼力见的娃终于看到他九哥不善的眼神,禁声,吃蹄膀。
楚流光拿起锦盒,“轩辕浩日送的礼物,可得好好欣赏欣赏!”
“这是……”楚流光秀眉轻挑。
轩辕焱唇角微勾,“火蟾培元丹,大皇兄为我练功用的!”
那对秀丽的眉瞬间染上霜色,“他这是醉翁之意啊!”
“哈哈,是又如何,他敢送,我自己敢接!”
“毒药你也接!”楚流光话中不禁有些恼意。
“光儿终于知道关心我了!”无视那边的轩辕晟,轩辕焱暧昧而来。
狠剜了轩辕焱一眼,“轩辕浩日如此用心,这个火蟾培元丹想必假不了,但是于你,却是要命的东西!”
啪,轩辕晟那边筷子险些掉地上,“我就知道,轩辕浩日没安好心!”
其实轩辕浩日送火蟾培元丹一来,此物着实贵重,不礼重于人,如何体现兄弟情深,如何联系打小就不曾有过的兄弟情;二来,亦是试探,对于普通人跟习武之人来说,火蟾培元丹意义不同,尤其武功深藏不露的人,得此物必要是惊喜的,这也正是当时为何轩辕焱那般轻易的笑,他不过有意顺了轩辕浩日的心意。
法光寺的那次劫杀,轩辕浩日不禁在怀疑面具人的身份,更甚将,已将两个身影叠加到了一起,若面具人真是轩辕焱,叫人不禁不寒而栗,戴面具往往掩藏的不仅仅是面具的那个张,还有不为人知的身份。
但是轩辕浩日却不知火蟾培元丹对于练成嫁衣神功的轩辕焱来说,不但犯克,更是要命的东西。
楚流光目露狡黠,“这东西我要了,兴许哪天就用得上了!”只不过她会让桑青子再加几味作料。
别说两颗丹药,如果楚流光要整个南王府,轩辕焱都会双手奉上,顺便再附赠上他自己。
当月上梢头,星耀月朗之时,楚流光的小心肝嘭嘭跳的厉害,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就算是她家的地盘又能怎样,那妖孽不照样如履平地。
烛火隐耀,烛滴轻滴,蜡烛已燃了大半,房间里还是楚流光一个人,该来的不来,反而心绪不宁了。
何谓分身无术,轩辕焱便是,接过影奉上的密信,轩辕焱目光森寒。
隔日,天微亮时,楚流光已梳洗妥当,一身羽蓝衣裙,美的似九天仙子下了凡尘,未等出门,轩辕焱自动自觉的来了,只是看见他今天所穿的衣袍,楚流光禁不住嘴角轻抽,月蓝色的锦衣,显得他何等的俊美脱尘。
“哈哈哈……”一大早就笑,又是自己的生辰,好事,喜事啊。
“光儿,可是早就打听清楚,我今日会穿这身?”
楚流光眼波流转,嫣然而笑,“是啊是啊,我娘买通了你府上的丫头,所以才给我选了这套衣裙!”
“既便是夫人所说,到底是穿在光儿身上,我们俩站在一起,哪个敢说我们不般配!”
“少套近乎,哪个与你般配!”
“不与我般配,光儿还想跟别人般配?!”嗓音瞬寒,眼中光芒闪耀,那光芒绝对称得上危险。
“懒得理你,拿来!”轩辕焱还是冷着脸,一幅能把她生吞了样子,楚流光轻咳声,娇娇柔柔,软软糯糯的,“王爷,让小女子为给您系上百福千寿玉带吧,小女子在祝王爷福中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年年有今日,岁岁有……嗯,轩辕……”
看着最会惹他生气的小嘴,轩辕焱重重吻了上去,“我愿……与光儿天天如此!”
第三十八章 注定被扒皮的礼物
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朝会,南亲王的嘴角似乎一直上翘着的,幽深透寒的眸子也有了人气。
皇上让德公公宣读了北境的折报,近一月有余,北蛮兵守城不出,其统帅巴图王更是不见踪影。
文臣武将小有哗然,自负之辈难不免了扬天朝国威,对北蛮大肆贬低。到底是蛮子,心性不定,嚣张侵扰无非蛮性大发,最终必然要臣服于苍龙兵强马壮,国盛民强。
御阶上,皇上似踩在云之颠,俯看着群臣百态,龙眸幽暗不明,不怒而威。
蛮人生性勇猛好斗,那个巴图王更被誉为北蛮第一勇士,甚至得北蛮宠爱器重,巴图王带兵骚扰北境边城,嚣张至极到,兵临北境城下,言语中尽是不屑冷嘲。就是这样的人物,突然间不见了踪影,是福还是暗藏着更大的祸。
护国将军凝眉,上官右相抚须,轩辕浩日与轩辕睿神情不一,轩辕旭比那些自负的文臣强不了多少,南亲王的神色仿若一潭静水,明明风起,却荡不起丝毫涟漪。
“南亲王……”皇上低语,殿中瞬间静然,群臣无不恭身垂首。
“儿臣在!”轩辕焱上前,恭身行礼。
“对北境的折报可有何想法?”皇上问道。
轩辕焱身为亲王,又分掌兵部要务,皇上最先问他看似再正常不过,但是殿中群臣哪个不是人精,哪个不心里敲着自己的小算盘。俗语说,食君奉禄,为国效力,替君分忧。其实还应该加上一句最最重要,也是真理真言,那便是要会揣摸君心圣意。
自南亲王回朝,皇上对不但恩宠尤佳,甚至大为器重仰仗。
轩辕焱微举目,稍思片刻,“回禀父皇,不单单这份折报儿臣刚才听的清楚,北境所有呈于兵部的折子,儿臣都细细看过。”
“嗯……”皇上轻应,对南亲王如此颇为满意。
“北境的折子中多有提到巴图王,尤其守将文拓将军针对此人拟了一本详尽的折子,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正因此,儿臣才对折报上说,北蛮兵守城不出,尤其巴图王更踪影不见,甚是不解,也甚为担心!平静过后,莫不是蕴酿大风大浪。以儿臣之见,命北境加强戒备,不但如此,向北境增兵,以备不时之需!”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北境军务,被南亲王这么一说,仿佛战火暗藏,只待机会当适,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九皇兄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北蛮子什么德性大家都清楚,父皇都是明察秋毫,我北境兵马壮,边城固若金汤,蛮子得不到半点儿便宜,又浪费了粮草人力,自然泄气,回他们的老窝去了!”轩辕旭义正词严,虽无朝臣出来附和,已有人私下小议,点头称是。
“禀皇上……”护国将军步履稳健,英气俊朗的面孔甚为严肃,皇上目光移来,“禀皇上,臣附议南亲王所言,北蛮此举诡异,不得不防。”
皇上微点头,言中中透着几许感慨,“放眼整个朝堂,对蛮人的熟识,没有哪个人胜过护国将军。爱卿也赞成南亲王所言,向北境增兵?”
“皇上,当年的前车之鉴,南亲王所言也是臣心所想。”
“皇上,老臣觉得此举不妥啊,冒然向北境增兵,势必会惊动北蛮边城的守军,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让北蛮说我们苍龙不顾两国和书,意图挑起战火。”陆伯崇之言得到大多朝臣附议,其中不乏武将,打眼看去,皆是陆党一派。
“左相乃文官之首,论起边境军务……”上官右相微颤的胡子里都似在讥讽陆伯宗的不知所谓。
“怎样?”陆伯崇怕的咬牙,这个老不死的上官秀,天生跟他犯克。
上官秀哼笑了两声,“左相的眼光怕是只能看清盛京这片天地,论起边境军务,好似那井底之蛙!”
“上官秀,你……你放肆!”
“我不过就事论事,陆相恼怒于我,情理之中。”
“好好,你说我是井底之蛙,那你上官相爷来点高瞻远瞩的!”
“陆相又错,你是左相,我是右相,你半斤,我也不过八两。论高瞻远瞩……吾皇圣明!”
陆伯宗心里一颤,他被上官秀这老不死的气糊涂了不成,当着皇上的面,论谁高瞻远瞩,这不是狠忌讳吗。正欲挽回,御阶上传来皇上的低笑声。
“依右相之意呢?”皇上问。
“起禀皇上,论军务、兵法、战策战术,臣比护国将军,前乃云泥之别。但是臣知道一个道理,那便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臣是附议南亲王与护国将军所言的。”
陆伯崇瞪了上官秀一眼,眼角余光却冲着大皇子轩辕浩日。
“父皇,儿臣也赞同九皇弟所言,加强边境警戒,调派兵力,以应不时之需!”大皇子竟然站到了南亲王一边,朝堂上的气氛有些意味不明,当靖王轩辕睿也附议时,仿佛一盘原本规整的棋局,一下子被打散,让心思不够透亮之时,有些找不到北。
皇上不语,俯看群臣,边境是要加强警戒,至于是否调派大军,稍后再议吧。
当德公公的公鸭子喊退朝时,皇上起身前说了句,“今日是南亲王生辰,列位臣公都是南王府热热闹闹,讨杯喜酒喝吧!”
“是!”殿下呼应,人心开始激荡,皇上似乎越来越看重南亲王了。
清宁宫,皇后身着凤服,雍容华贵,端庄威仪,轩辕焱入殿时,见皇后如此隆重不禁愣了下。
“奴婢给亲王道喜!”素青带着宫女太监朝轩辕焱行礼。
“母后,这是……”论规矩,该是他先向皇后请安才是。
“今日,你是寿星公,你最大!”
“母后!”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皇后挥后,众人退了出去,素青跟娟华服侍在皇后身边。
“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身体康泰,万事顺意。”
“好,好,快起来!看着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才是对母后最大的安慰!素青……”
“是,娘娘!”素青姑姑将早已备好的东西端了上来,奉到皇后手边。
月蓝身影俊美脱尘,欣长身姿尊傲挺拔,那眉那眼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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