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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天下第一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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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现在说,晚了!”楚流光眼缝里寒光闪闪。

“不晚不晚,正是时候!”鬼手神医这张老脸真是不要了,小命都在祖宗手里捏着呢,要脸干什么。

烛泪一滴一滴滑落,仿若绽放的白莲。小禅房里,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桑青子一把岁数了,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每说几句便偷看眼家长是个啥脸色。房中只有他跟那祖宗俩,当初自己个夸下海口,不把那次经历的事说于第二个人知晓,眼下江湖救急,保命重要。但是,他只说给教这祖宗听。

楚流光脸色阴沉,心里却倒吸了口气,除了惊然,更多的竟然是兴奋。普天之大,人海茫茫,这算是巧合吗。武学三大至宝,被她跟轩辕焱占了两个。若不是桑青子坦白,她真不会往嫁衣神功上想。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巧。原来五年前轩辕焱找寻桑青子是为了他自己,原来修练嫁衣神功也如玄天剑一般,有利有弊。修练嫁衣者,若不是散尽全身功夫,真气如烈火,所经之处,伤及七经八脉,直到血崩而亡。

巧合的是,玄天剑修习到第五重反璞归真时,也必须散尽所修成的功力,达到最初状态。若一时不舍得,非但无法精进,无法修习更高的心诀,时日久了,真气逆流,反噬心脉,直到经脉尽断,废人一个。

“没了?”楚流光冷声问道。

桑青子偷翻白眼,他就知道,一旦开口,以这祖宗的脾气,不把你扒干抽尽不算完。

“原来世人传说的紫霞山凤族并非空穴来风,紫霞山里确实存在着凤族,那个九皇子好像就是凤族的什么人!”

“什么人?”

“少,少主!”

轩辕焱练成嫁衣神功已让楚流光震憾了,现在又多了重身份,凤族少主,未免惊悚了吧。

“你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说,身上哪些骨头紧了,我替你松松!”

“啊!不敢劳烦教主动手,不敢劳烦教主动手!”桑青子脚底板发寒,东方绝算得上她师傅吧,当初在东方绝身上放血、练点穴,这祖宗下手毫不留情,这可是东方绝亲口说的血泪史。

白烛快燃尽,桑青子终于舒了口气,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说了。咦,咋没动静。

晕黄的烛光,映着那张玉凿的小脸上,阴暗不明。仿若一弘清水的眸子闪动着什么,桑青子往前凑,想看的清楚些,冷不防,楚流光突然挑眉,冷眼看了过来,桑青子心虚的倒吸了口凉气。

“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许再对第二个人说!”

桑青子点头,他巴不得呢。

桑青子离开后,楚流光仍坐在木板床上一动不动,白烛燃尽,方听得她一声轻叹。脑袋里交差闪过的尽是轩辕焱的影子,无论哪一个,都透着令人却步的冷傲孤寂。

这一夜,楚流光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睡着没,梦一个接着一个。

古刹晨钟,唤醒了山林鸟兽,也驱散了一夜的梦障。

今日是五年一次的大禅会,楚流光为示郑重,更抱着为家人祈福的诚心,梳洗过后,穿了件月牙色雀羽福纹锦衣,腰间系玉带,缀了个月牙色滚金蝠福香袋。柔丝束起,戴着白玉冠,玉质温润,玉色如羊脂越发衬托发丝黑亮,柔滑如缎。

五观精致清丽,眉眼如画笔画出一般,樱红的小嘴,晶莹娇润,极好的胭脂色亦无法与之相比。晨光中,那对灵气逼人的眼睛里,似耀动着万种琉璃光彩。四下扫了眼,不见粘人的轩辕焱。

“啧啧啧……”桑青子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拍马屁,嘴里只剩下这声了。小祖宗一身男装,雌雄莫变,这要让多少女子失了芳心。若换回女装,正如东方绝所言,祸害啊!

“怎么没看见轩辕焱?”不在身边时,恍然查觉那不过几天而已,便养成的习惯。

凤无忧轻笑,看向楚流光的目光中多了耐人寻味的色彩,“可能先去斋堂了!”

喜欢白衣的凤无忧,今日穿了件靛蓝色劲装,给面如冠玉、温润儒雅的他平添了几许英挺、潇洒,意气风发的很。

楚流光到斋堂时,犄角旮旯都看过了,哪有轩辕焱的影子,难道是吃好先走了。没了那动不动就牵住她的手,没事就往她身边靠的人,楚流光竟会觉得缺少些什么。虽说寝不语,食不言。可是凤无忧跟她说话时,竟久等不来她的回应,她的心思不知想什么呢,却让凤无忧神情灰暗。

禅钟幽远,木鱼清脆,颂天地万物,颂佛法无边。大禅盛会,无论殿内殿外显得格外庄重,无论何门何派,到也规矩的守在殿外,轮着燃一桩高香,至于求得什么,各人心思,各人自知。

法光寺对楚流光的优待是要进行到底了,不知谁低呼了声,“那位可是无相大师!”

殿个人头涌动,人声越来越大,得见无相,难如上九天揽月。

那身护青傧玉色袈裟,白眉白须,步履稳健的老僧正是人人争相求见的无相大师。

楚流光于心中不禁双手合十,轻呼了声阿弥陀佛。

跟在无相大师身边的没了小和尚身披崭新的赤色袈裟,不知大师与他说了什么,没了领法旨,朝各大派而来。

“师傅请施主进殿上香!”

楚流光点头,跟着没了进了大雄宝殿。桑青子腰杆挺的倍儿直,瞧各大门派掌门的嘴脸,怕是嫉妒疯了吧,他们上香,只能上在殿外的铜鼎里,他家祖宗却可以将香供到佛前。人比人,死去吧。剩下鬼教跟飞舞宫称霸武林。

迈过高高的门槛,身前是佛家,身后便是凡尘,倾刻间,楚流光似放空了所以心思,心静如水。偏那抹找寻不到的紫色身影,如在这静水中掷下的石头,荡起层层涟漪。这家货,他竟然早就在殿内了。

紫色冷然,孤傲而立,幽眸凝视着无论从何角度看,都似在微笑的佛祖。就是不去看楚流光,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着。

铮,钵钟幽响,楚流光回拢心神,闭目宁心,待睁开眼时,又是一片清宁。

“阿弥陀佛,施主请上香!”洪厚的嗓音依如这百年古刹的钟声,幽远厚重。

接过无相大师递来的禅香,楚流光合在掌中,对佛,静心、诚心、真心祈愿、跪拜……

听不懂和尚念的是哪部经文,既然是大禅会,自然是颂读佛祖的大慈大悲,普渡众生。

“阿弥陀佛,请各大门派掌门入殿,请天下第一庄庄主入殿,请……”都来了哪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无相大师一一道来,没了便领法旨一一请了进了,原本坐在地上颂经的和尚都退到了两边,如佛祖座的罗汉一般。

“大师!”木剑峰人虽冷了些,但是朝无相施礼时,明显的敬重。

“阿弥陀佛,庄主别来无恙!”

“大师也安好!”

“哈哈……”无相笑,不知是默认木剑峰所说的安好,还是什么。

“师叔祖!”按说少林寺的了空主持本该是与无相关系最近的人,事实却是,了空没得到任何殊待。

无相微闭目,微点头,在楚流光看来特有长辈范。

武当的清龙真人亦是上前施礼,佛道有别,香就免了。

“阿弥陀佛,今年法光寺禅会不比往夕,承蒙各门各派抬爱,法光寺从未有过的热闹。在为各位掌门解惑之前,请容许老和尚主持法光寺接任大礼。”

不禁各大门派哗然,楚流光他们亦然,主持接任大礼,言外之意,无相要退休了?!

“没了!”

“师傅!”

“上前来吧!”

“是!”

哗然过后,众人要瞪在眼了,心里不约而同发出“啊”的惊呼,法光寺新任主持竟然是没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和尚。怪事年年有,今天似乎特别多。

楚流光后知后觉,是她大意了,其实只要看看没了今日穿的袈裟便知,殿中所有和尚皆是灰色裟衣,只有没了是赤色。

楚流光不禁朝轩辕焱看去,“小和尚,大智慧!”这话可是出自轩辕焱之口,她发现,那家伙似乎智慧更大更深。

可惜,轩辕焱那儿视而不见。

楚流光锁眉,气归气,冷战啊!

“既然法光寺有了新主持,大师也该跟各大门派说清楚……玄天剑的下落吧!”

这是哪个嘴欠的龟孙子,原来是峨眉派的,弟子嘴欠,看他们师傅那笑面虎的样子,真招人厌。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莫要心急,供给佛祖的香火,还要一点点燃!”

瞧瞧,大德大能的高僧就是这么范。

“老和尚若能见到那人,定要问问他,他说玄天剑在法光寺,到底何意?莫不是要老和尚打狂语,骗尽天下人!”

楚流光撇嘴,大师这话说的高,也说的确实如此。她三岁那年,玄天剑还是法光寺的,待她离开法光寺时,便是她的了。

“大师的意思,法光寺并无玄天剑?”清龙真人问,敛眉眯眼的,他不信,怕是殿内殿外的没几人会信。

“阿弥陀佛,正如道长所言,法光寺确没有玄天剑!”

“和尚念经颂佛,要剑也没用,大师还是拿出来,交由武林各大门派齐力保管吧!”

靠,这是哪个傻子在说话。殿内多少眼齐刷刷朝外看,这傻子没弄明白玄天剑到底是什么,就来法光寺吆喝,哪门哪派的,牵回去吧!

“我信大师所说!”磁性的嗓音冷峻而肃然,木剑峰那对剑眉英气逼人,“大师德高望重,岂会与我等打狂语。在下也很想见见那个散播消失之人,到底何等居心。”

无相笑,眉慈目善,“怕是庄人一人信,不足以让众人信,也罢,为了法光寺的安宁,老和尚破次戒了,悟远,开藏经洞!”

“师傅,不可啊,藏经洞乃是禁地,别说红尘中人不得进,就是我们未得法旨,也不敢擅入。”

“宁可一时惊扰,老和尚也要求法光寺一世太平!”

“师傅……”众僧齐呼,这是绝没有的道理啊,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寺庙也有寺庙的规矩。

无相大师心意已绝,悟远和尚痛心而去。

“列位掌门,随悟远去藏经洞吧!老和尚就不相随了,老和尚破了戒规,要颂经请罪,阿弥陀佛……”佛歇声中,无相大师盘膝而座,没了守在身边,只是没了的神色有些怪异,淡然中为何透着悲伤之气。楚流光不解,她竟然一时冲动的走到了轩辕焱身边。

“嗳,你不跟去看看?”楚流光问,点型的一脸热脸贴来,人家目光冷嗖嗖的。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噗,这吐血的话,楚流光吭哧了两声,“你真不认识我?”

“不认识!”

“你,你还没气够啊!”

“我都不认识你,为何要生你的气!”

这哪止没气够,分明是变向报复啊。

楚流光白眼,换在平日,换在另一个人,给她哪凉快哪呆着去,只有别人哄爷的份,爷还从来没哄过什么人呢,除了漂亮娘外。

所以说,想楚流光服软,承认她昨晚确实居心不良,难。

不提昨晚的事成不,咱们换下一话题。

“嗳,你看没了,神情怪怪的。”

轩辕焱幽眸冷漠,个头的原因,近乎俯视身边这个主动找话之人,“与你何干?”

娘的,能不能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就是觉得怪啊,你眼毒,能看出什么不?”

如果这算变向讨好的话,如要这就是五爷在哄人的话,够衰的。

“我若真眼毒,早该认清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早该打个机会掐死她算了!”

“有这么严重吗!”楚流光闷吼,闹得跟杀父仇人似的。

轩辕焱目光寒光,锋芒毕露,冻的楚流光有些哆嗦。娘的,她在“神殿”哄姑娘们开心时,一套一套的,咋在这货面前,气短词穷,还一幅比她矮三寸的感觉。(爷,事实上,你比人家矮了不止三寸,滚……)

楚流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十句勉勉强强能换来轩辕焱半句。所以楚流光终结了,男人啊,越是长的俊,心眼越小,越得罪不起。

一柱香的时间,就在楚流光磨牙中过去了,各门派掌门回来时,答案很清楚的写在了他们的脸上,藏经阁里根本没玄天剑,到是有些经书的孤本已经罕世了。

“列位已经有答案了,阿弥陀佛,老和尚已经解了列位之惑,老和尚只求列位能还法光寺安宁,阿弥陀佛……”

“师叔祖,我会向武林承清此事,定还法光寺清静!”了空保证,可是久等不来无相的回应,到是没了嘴里的那声“阿弥陀佛……”有些哽咽。

“师傅已修成金身,朝西方极乐而去……”

轰的一声,仿若什么东西瞬间倒塌一般,楚流光推开挡路的人,直到无相身前,“大师,大师……”一声轻过一声的呼唤,这位慈眉善目的高僧安睡一般,若不是没了忍不住的低泣,楚流光真的会相信,无相只是在打座,已入忘我之境的打座。

一双手,将楚流光拎了起来,抬头,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映出她感伤的脸。

第二十六章 因为你,可恨的东西!

“大师去了……”倾刻间,在楚流光身上堪称罕见的柔弱,令她像个无助的孩子,眼中水气莹动,在隐忍,更是无法接受这突来的变故,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毫无征兆,说去了就去了。法光寺大禅会竟是大师圆寂之日,少林、武当、峨眉……今日来的所有门派,瞪大你们的眼看清楚,这就是你们要的解释,这就是你们兴师动众要来的明白。

眼角,晶莹终于滑过,一双透着寒气的小手,因为怒火微微颤抖。

“傻丫头……”无奈、疼惜,明明气她、恼她,不去理这招人恨的丫头,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几时见这可恨的丫头如此柔弱,几时见这可恨的丫头泪水涌动,几时见这可恨的丫头如此专注凝神的望着他。心如何冷的下去,硬的起来。唉,楚流光,我莫不是栽你这可恨的丫头手里了。

轩辕焱轻叹,将只及他心口的人儿拥进怀里,“大师并没有去,你静心凝神,大师的元神便在这大殿中。”

楚流光仰着小脸,本就是个粉雕玉凿的人儿,泪眼凄凄的小模样,越发俊俏灵动,嫩的能捏出水来。

凤无忧收了脚步,心口似被人刺了一剑,手不禁捂在胸口,神色黯然,目光深暗难懂,却执着的透过人墙,晚一步,便是天地之别!

无相大师圆寂,没了不借外人之力,在两个上了年岁的师兄帮忙下,将大师的金身送进了法光塔内封存,原本在殿内颂经的和尚,纵然脱离红尘,眉宇间亦是难掩俗人的伤与悲,跟着没了,一路念着经文。

纵然少林寺的了空禅师没被怎么待见,无相大师可是他的师叔祖,他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带着他的一干弟子跟在后面。

事出突然,有好些人跟做梦似的,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被世人传来佛陀转世的无相,就这么没了?倘若名大门派不曾出现在法光寺内,老和尚会不会依旧健在,正主持大禅会,颂读经文。

各大派齐聚法光寺,就为了传言中的玄天剑,如今得来这般结果。

法光寺由自始自终坦荡待客,寺内禅房,随意各大门派歇息;寺内院落,随意各大门派走动。就连寺中禁地的藏经洞,都破了寺规,门大开,邀请各大门派掌门亲自进藏经洞查看。末了,众目睽睽下,无相大师言语恳切,只求一番惊扰后,还法光寺清幽,这也便成了大师的临终遗愿。

以天下第一庄为首,不少江湖中名声响彻的侠士,当场义愤。他们竟然听信谣传,讨扰法光寺清修,已是无耻之举。更甚者,堂而皇之进入佛家禁地,简直无耻之极。大师遗愿,哪个敢暗藏小人之心,继续讨扰法光寺清静,便是与他们为敌。

楚流光冷哼,迷途羔羊,知途而返?

“无量寿佛,本道一直疑虑在心,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清龙真人眉目揪结。

“师傅早就怀疑有人存心散布谣言,引各大门派来法光寺?”东方墨到是机灵,知道他师傅要在哪儿搭梯子,他赶紧跟着。

清龙真火点头,遗失百年甚至更久的玄天剑,有朝一日突然重现江湖,更直接法光寺,不禁令人心疑,越发担心江湖再起风云,再生血雨。

“怕是有这般担心的不止真人一个吧!”楚流光觉得,她要不说点儿什么,真能憋的背过气去。怎么到哪儿都有这些自以为是,自以为缺了他们,整片大陆就玩不转的人。

楚流光一脸痛色抛出的饵,噼哩叭啦,鱼儿不断的上钩。

“所以……”清冽的声音划破了周围的吵杂,似笑非笑的眸子淬着不屑、讥讽,“所以,列位宁可信其有。法光寺与传说百年的武学秘籍比起来,算得了什么。纵然法光寺的住持是让人敬重的无相大师,哈,怕是列位就是冲着无相大师的宅心仁厚,大慈大悲,才有恃无恐围堵法光寺!”

刹那间,如平地惊雷,被击中了痛脚的炸毛一般。不说话的,目光无不深敛,灼灼的看着狂言的楚流光。

五爷何许人也,还怕被他们看,别被她的锁魂术反噬,就该庆幸了。

都说师傅教徒弟,是要留一手的。锁魂术便是东方绝不传之宝,奈何他的这个徒弟,骨子里竟是个欺师灭祖的货,不教,她有的是招术折腾你。所以东方绝一咬牙,教,教,教完给老子滚远点儿,再敢来烦老子,老子就……就撞树、咬舌、悬梁。逼死师傅的罪名,你个臭丫头背着吧。

楚流光轻掸袖口,目光冷然,气息尊傲,尤其那股高贵的傲劲,在场的各大门派中怕是找不出一个。

“敢问小兄弟贵姓大名?”木剑峰也是个冷傲的主,鲜少与什么人攀谈,今日如此主动的招呼,实属难得。

楚流光笑,如此近的距离的细看一个陌生却极有魅力的男子,目光坦然而放肆。若不是小胳膊被某人掐了下,不知她得看到什么时候。

嘶,真疼。本想瞪轩辕焱一眼,却对上他危险的眸子,楚流光很识实务的缩了回来。朝木剑峰淡淡一笑,“在下姓楚,单名一个五。京城人士,本想着大禅日来给家人祈福,却开了眼界,见识了这么多拿刀使剑的武林高手!”

楚流光话里的讽刺意味,稍有点儿脑子的都能听出来,佛家禅会,一个个拿着刀剑,大摇大摆就进来了,这就是正义人士该有的义举豪气?

轩辕焱银色面具下,唇角微扯,这丫头,不出口恶气,她心里不会舒服喽。

“小兄弟教训的是!”木剑峰说的诚恳,不但自报家门,还说了他与无相大师的源渊。原来当年,木剑峰的妻子突染急症,大夫已回天无力时,无相竟化缘于此,一记方子,便救了一条人命,也保住了一个完整家。木剑峰与其妻恩爱有佳,得大师相救,自是感激不尽。

“小兄弟与大师亦是源渊不浅?”木剑峰问,楚流光笑着点头,“我三岁时,家里将我寄养在法光寺数日,承蒙大师照顾。”

“难怪无相会那么厚待这小子!”东方墨身边的蓝衣道士小声嘀咕着,东方墨看楚流光的眼神,依旧是探寻居多。

无相圆寂,全寺上下要颂经七日,没了更是要亲力亲为,没人有功夫搭理殿外这些江湖中人,所以,已有人陆陆续续离开。

了空自然是要留下的,木剑峰跟几位江湖侠客也留了下来。楚流光曾经见到的那个书生榜样的男子,没了踪影,想必随着大队人马离开。轩辕浩日要失望了,他派来的人空手而来,又空手而归。

世事无常,生死一线间,若是以前楚流光感触不深,今朝淋漓尽致。以至越发触动她心里最软的那根心弦,珍惜、保重。不仅珍惜自己,保重自己,更要珍惜家人,保护好家人。

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离开时,心里不禁怅然。

令楚流光没想到的,没了竟然无相大师生前颂经时用的那串凤眼菩提子佛珠给了她。说是师傅一定最希望施主,福德无量。

佛经上说,若用菩提子为数珠者,或用掏念,或但手持数诵一遍,其福无量。菩提子佛珠中,最珍贵的便是凤眼菩提。没了交于她的何止佛珠本事的珍贵,一颗颗黑褐色的珠子,大师捻数过千遍万遍,功德何止千倍万倍。

法光寺的门终于在身后关合,一切似乎归于静然,但是,命运的法轮怎是凡人所能洞悉,莫不到翻天覆地时,不会深叹一声,原来如此。

下山时,谁都没说话,轩辕焱跟凤无忧分别走在楚流光身边,桑青子与木剑峰同行。楚流光手捻着凤眼菩提,寺里和尚颂经的声音便在耳边回荡。

轻叹一声,将佛珠收到袋中。

“我跟无忧要回京城,你……准备去哪儿?”楚流光问。

面具下,幽眸狠瞪了她一眼,“回京!”

沁水的眸子不禁睁大,“你也回京?”

轩辕焱泯着嘴角,好看的唇吐出让人吐血的话,“因为你,可恨的东西!”

一口一个可恨的东西,她是东西吗,楚流光怨念的,小心眼的男人。

轩辕焱冷哼,“算你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不是东西!”

“你……哼……”楚流光甩袖,天底唯小人与漂亮男人难侍候也。

甩起的小手被轩辕焱稳稳抓在手中,牵着便不会再放开,“等回京了,再跟你算帐!”

还算帐,有完没完。这什么世道,恶人遇到更恶的。还恶的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看着俩人眉来眼去,凤无忧竟还能笑的出来,莫不是病了,为何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向来最依赖他的光儿,再也不需要他了吗。怕是此时此刻,已经忘了他这个人吧。哈哈,他一直下不了决定,光儿替他做了。他一直怀揣的念头,不知能否有说出口的机会。是时候,他该去做自己的事了,是时候了。

我若离开,光儿能否不舍。我若离开,光儿能不能忘了我,忘记凤无忧。

第二十七章 霸道的男人

因为无相大师的缘故,木剑峰对楚流光多了些许亲和,今日一别,他日若去南郡,天下第一庄恭候大驾。

来而不往非礼也,楚流光扬言,有朝一日木剑峰若是去京都,只要报上楚五爷的大名,别说吃最好的住最好的还不花钱,有五爷罩着,横着走都没人敢管。

木剑峰轻笑出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兄弟,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楚流光豪气的抱拳,看着木剑峰带着属下扬鞭催马而去。

“有你罩着,横着走没人敢管?!”耳边冷嗖嗖的小风伴着淡淡留兰香,楚流光撇嘴,仰着俏丽下巴,哪条王法规矩人不行横着走路的。

凤无忧淡笑,这丫头,一肚子的歪理。笑虽淡,目光却异常深邃。近而惹来轩辕焱阴风嗖嗖的眼神,牵起楚流光的手,夜狼赶紧将马车赶了过来。

“干吗,我不坐这车……”这车哪哪不如她的座驾,可惜反对无效,人已被轩辕焱霸道的抱了起来,直接扔进了车里。轩辕焱随后上车,啪,关上车门,任楚流光车里闹腾,就算她把整辆车拆了,休想他放人。

车下,凤无忧苦笑,他与轩辕焱相差的何止一步之遥,本性使然,他做不到轩辕焱那般不管不顾,那般理所当然,那般孤傲霸道。他想的太多,顾及的太多,最终也就失去的最多。如果时光倒回,他会否想轩辕焱这般强势,会否倾诉心中所想,凤无忧扪心自问,答案不言而喻。他是凤无忧,不是轩辕焱。

“车窗透风,垫子蓄的又薄,车板硬死了……”车在行进,楚流光寐着良心,不停的挑毛病,完全是在发泄被人家扔进车里的不满。

终于把轩辕焱吵的睁开了眼,琉璃色的眸子旋着危险而魅惑的光泽,待楚流光警惕时,为时已晚,人已被轩辕焱抱进了怀里。

原本嚣张的人儿,瞬间石化,连舌头都开始打结,玉色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小耳朵到是红红的。

“不是嫌车板硬吗,我这肉垫坐起来可舒服!”

天下还有比轩辕焱更会见招拆招,更会收拾楚流光的人吗。有句话咋说的,既生瑜,何生亮。答,生亮就是为了克瑜的。轩辕焱便是专门为收拾楚流光而生,谁比谁更腹黑,谁比谁更强悍,谁比谁更霸道。

这怕是天下最金贵的垫子了,楚流光坐的何止不舒服,简直如坐针毡。可恶的,她生理年级十二岁,心理年级都快熟透了。现在的这个姿势也太那个了吧,稍有不甚,很容易引起某种反应的。更可恨的,轩辕焱的胳膊像锁链似的,牢牢把她锁在怀里,想不坐都不成。

“不舒服!”楚流光委屈的不行,非常时期来不得硬的,何况轩辕焱这货,吃软不吃硬。

“哪不舒服?”清冽的嗓音透着些许鼻音,这家伙,他到能闭得住眼。难道……是她想多了,人家根本是纯纯好心,不沾带色儿的东西?这样念头很快被楚流光掐死,这生性薄凉孤傲的家伙,善心大发完全不是他风格。再者说,二十初头正是血气方刚,容易冲动时,傻啊,把她抱怀里,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她都十二了,不小了。

“哪都不舒服!”楚流光瓮声瓮气的,轩辕焱嗯了声,身体向后倒进,连累的楚流光直接倒进他怀里,纤细娇软的小腰被他霸道的胳膊紧缠着。

“这样呢?”好声的嗓音本该如天籁,到楚流光耳朵里却成了魔音。

丫丫个呸的,这跟躺他身上有咋区别,不是更遭罪。

一双小巴掌撑上他胸口,僵直的小身板意图挣脱禁锢,啪,楚流光活脱炸毛的猫,玉质的小脸绯色尽染。刚才那一巴掌虽然无关痛痒,却实实在在落在了她屁股上。长这么大,爷爷跟爹都没打过她屁股,大了大了,竟被个外人开光了。老虎的屁股摸不了,何况是打。又恼又气又羞又恨,那双灵气逼人的眸子能把轩辕焱生吞活扒喽。恨恨的低吼,某人瞬间化身成兽,吭哧一口,咬上轩辕焱肩头。

俊美如谪仙的男子半倚半躺的,身上趴着的娇俏小人儿,正埋首于他颈间。男子剑眉微拢,似痛更似享受着,耳边是那小人儿闷闷的兽吼。

“现在舒服了?”沉沉的嗓音似浸了酒,散发着醉人的醇香,楚流光抬起头,依旧半趴着,一幅恶狠的嘴脸,“你说你是不是找虐,好好的找咬!”

“可恶的东西,得了便宜倒打一耙。”

“哪来的便宜!”楚流光揪眉瞪眼的。

修长的手指流露着温热的气息,轻抚着她的眉宇,“可恶的丫头,从小混到大!”偏偏心里就装着这个可恶的混丫头,无论身处何地,夜夜梦回,总会见到她,只有梦见她时,才会让他重温笑是何种滋味。那深植心底的种子,尔今已壮大成荫,可这丫头还要多久才能长大。轩辕焱嘴角勾扯,狠剜了眼楚流光,他可要看紧看牢了。这丫头浑身祸害人的本事。

阴晴不定的,瞪她干吗。

“松手,我要起来!”

“安生会儿,我困了!”

困了就睡呗,跟她有啥关系,这么霸道,到底谁舒服,到底是她拿他到垫子,还是他拿她当抱枕。

楚流光虫似的左右折腾,轩辕焱非但不松手,侧过身,楚流光终于着地了,却是依在了他怀里,二人鼻息相缠。

“这个时候下山,赶不及进城,只能宿在野外了。睡会儿,省得夜里该睡不着了”

“我现在就睡不着!”简直煎熬,他可能不会对她怎么样,她比较担心自己会对他怎么样,妖孽啊,连身上的气息都那么好闻。

轩辕焱半眯着眼睛,海棠花色的唇畔勾起,“要我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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