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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天下第一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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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才配做镇国公的孙女婿,想到有朝一日,这个玲珑剔透、狡黠聪慧的小人儿终要嫁做他人妻的一日,轩辕焱剑眉微拢,心底窜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眼中神采透着点点寒意。
轩辕焱去意已决,庆帝也并无阻挠之意,至于何时离开,随轩辕焱自己定。随行之人,轩辕焱只带一人,便是他身边的侍卫无名,其他的宫女太监一个也不带。楚流光不禁多看了眼轩辕焱,江湖险恶,祸福难测,你就不怕有去无回?
出了御书房,轩辕焱单手扯住了楚流光的衣领,大白天调戏小妹妹啊!若不是地方不对,楚流光怕是要兽性发作了。
“光儿可是担心我?”轩辕焱问,楚流光嘴角微抽了抽,人精的,她不过看了他一眼,就能理解成担心,牵挂有没有?
“男女授授不亲,松开你爪子!”楚流光恶声恶气,轩辕焱偏喜欢看她抓狂发狠时的小模样,俏皮生动极了。
“既然男女授授不亲,我若一直不放,是不是坏了光儿的名节。”轩辕焱目若星子,流光异彩,眉眼是笑,却品不出戏虐的味道。
楚流光阴着脸,一双寒星目瞪着轩辕焱。
一身锦衣华服,风姿卓绝,俊如谪仙的九皇子,坦然的收纳着某翠衣小儿的瞪视,“不如……我娶了光儿可好!”
“好你个大头鬼!”楚流光骂道,黑虎掏心直接抓上轩辕焱的胸口,她以为他会躲,她以为他一定会躲,可他竟然没躲,一动不动被她抓了个正着。窘大了,她竟然抓了人家的胸,尽管胸上没啥抓头,可事实胜于雄辨,抓了就是抓了。
“光儿是想与我扯平吗?”其实轩辕焱的音质很好声,此时没了平日的肃寒,格外的幽扬,仿若天籁。
噗,如果可以,楚流光真想喷他一脸。
御书房内,庆帝似倦了,倚着靠枕浅寐。莫寒脚步极轻,“皇上!”
“说!”
“九皇子跟小小姐在御书房外,起了些小争执!”
“确定是争执?不是小儿家的戏闹?”
莫寒不语,好像是皇上说的那样。
“九皇子难与人亲近,光儿到成例外了!”庆帝自言自语,挥了挥手,莫寒恭身退了下去,德全端着汤盅小心翼翼进殿。
“皇上,参汤来了,奴才给您倒上,趁热喝才好!”蛊盖一开,浓郁的香气扑鼻而入,庆帝睁开眼,今日到是有些食欲了。
“何事?”到底是在皇上身边侍候多年的老太监,脸上的异样很快被皇上察觉。
德全恭身,腰弯的极低,一幅恍恐的样子,“皇上恕罪,老奴……老奴是担心九皇子……”
“噢?”庆帝语气听不出喜怒,继续喝着参汤。
德公公提了提气,“人世上人心险恶,九皇子又是头一次出门,身边只有无名一个,要万一有什么闪失……”
啪,汤碗重重的落在桌上,把德公公吓的直接跪到地上。
“端下去吧!”
“是……是!”知道自己是惹了圣怒,德公公的手都在颤抖。服侍皇上多年,德公公自有一番心德,对皇上的脾气也能摸清个七八成,他虽一幅担心受怕的样子,却料定自己无性命之忧。
德公公退下,若大的偏殿只有庆帝一人,龙眸深不见底。
月华殿,似被阴郁笼罩,屈指可数的太监宫女,脸色暗沉。主子在,他们是有主的奴才;主子若是离开了,他们将何去何从,如果继续守着月华殿,便是他们的造化了。
“婆婆今晚便离开吧!”声音清冷,就连目光仿若锁着广寒宫的那轮月,芳华无尽,却清冷异常。
“皇子决定何日离开了?”婆婆问,终于等到这一天,心里却坠坠不安起来。
“后日!”明日他还要再去一次凌烟阁,他离宫的消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好,我今晚便离开,我会在城外十里坡等皇子!”
“不!我们云州见!”云州乃是月妃的故乡,又临近月泽国,从盛京到云州万里的路程,路上怕有凶险,婆婆自然不答应,耐何,轩辕焱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
婆婆看向轩辕焱的目光意深难懂,许久,微哑的嗓音透着苍凉、苦涩,“若有朝一日,婆婆做了什么错事,皇子可会体量婆婆的苦心,原谅……我吗?”
轩辕焱转身,阳光在他身上仿若镀了金辉,锋芒让人无法直视,“错了就是错了,即使原谅也无法弥补,原谅还有何意义!”
婆婆放在衣袖中的指甲已刺入肉中,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原谅了吗!
亲,今天七点更。
更新时间:2012…10…31 15:33:32 本章字数: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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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来看噢
更新时间:2012…10…31 15:33:38 本章字数:74
亲,遥今天有事,要晚上回家才能码字,今天章节的内容有些多,亲们明天再来看吧,遥争取明天上午更新,某小孩子进宫了噢。
欠拍的遥号又来了
更新时间:2012…10…31 15:33:58 本章字数:86
亲们今天别等了,遥临时有事来不及码出今天的大章了,嘿嘿,不能奉上大章,要不遥牺牲下色相,以平亲怒好了。吼吼吼,都乖,明天来看噢,大章奉上。
第一章 小祸害
勿谓寸阴短,既过难再获。
昨夜一场飞雪,天与地浑然一色。大早就听到宫女太监们的嘻笑声,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处处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着实让人心情舒畅透亮。
“不服老都不行,又一根白发!”皇后撩着鬓发,天下间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年龄。可惜岁月无痕,红颜亦老,不认都不成!
“奴婢瞧瞧!”素青赶紧将皇后今日要穿的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放到床上,看到皇后手指捏着的一根银丝,笑道,“哪里是什么红颜亦老,都是后宫这些个烦心事,让娘娘劳心劳神。奴婢让娟华备些何首乌,跟枸杞、黑豆一起煮,待豆子熟透了,把汁一收尽。娘娘每日早晚吃几颗,用不了多久,这头青丝一准乌黑柔亮的!”
“哪儿淘来的法子!”皇后笑,后宫的琐事永远没个完,今日不比往夕,心境顺畅了,再琐碎又能如何。女人的一辈子,年级时盼望着嫁个好夫婿;有了儿女,又满心期待儿女能福泽深厚绵长。她的心愿已圆了一桩,柔儿觅得良缘,以楚逸的秉性、品行,值得柔儿托付终身。柔儿大婚那日,一幕幕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红锦从皇宫一直绵延至镇国公府,何等的奢华,何等的壮观,何等的隆重,天与地都染成喜气的红。皇上嫁女,嫁得还是镇国升平公主。一晃,惜柔出嫁都过去一年了,只是……
“柔儿那儿怎么还没动静呢?”皇后轻语,从百宝盒中挑了五凤朝阳挂珠钗,青姑姑扑哧乐了,娘娘这是急着做皇祖母了。
“哈哈,这一声皇祖母真是把本宫叫老了!”皇后笑颜如花,眉宇间尽是遮掩不住的悦色。
“瞧您说的,不是奴婢哄您开心,等哪天我们镇国升平公主生了小公子,往您身边一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小公子的亲娘呢!”
“胡说八道的!”皇后轻斥,眼里尽是笑意,她真是盼望着能早点儿抱上外孙。
“上次进宫请安时,您没见人家小夫妻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指不定哪天就来给您报喜了!”
皇后点头,这事真是急不来。
当年,北蛮为了镇国升平公主的掌下之地,很痛快的收回了求婚的国书。隔年,公主年满十六,皇上赐婚镇国公府,成就了公主与附马的锦秀良缘。尔今,公主正值十七芳华,驸马十九,在护国将军麾下,任包衣副护军参领,官职从四品。
时间如白马过隙,皇后每每感叹时,那抹俊如谪仙的身影莫明闪入脑中。
“素青,九皇子离宫有两年了吧!”皇后问,对铜细细端详今日妆容,女为悦己者容,尔今宫中又添了不少的新人,看着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岁月何等无情,催人老去,而皇上正值好年景,看着那一双双含情目,一幅幅娇羞图,能不动心吗。
“两年多了,九皇子离开那会儿,清宁宫外的双生莲开的正盛呢!”尔今天地银妆,眼看着快过年了,那离乡背景之人却毫无音讯,犹记得九皇子离宫前来清宁宫给皇后请安时,怕是将一辈子的话都说了,句句清幽,若不是答应皇后,待学成之日便是归家之时,那份淡然清冷,真让人觉得九皇子此去,要将与生俱来的这份尊贵丢了,舍了,再也不要了。
天渐亮,楚流光练完功,看着被自己踩的一片凌乱的雪地,玩心大发,滚了个雪球,捧着去了某只老鬼栖身的小院。
如果你睡的正香,突然祸从天降,一雪球砸在脸上,惊啊,怒啊,狂骂不止。
“楚流光,你这个死丫头,老子早老死你手里!”
“你这不活得好好的吗!”某位爷翘着二郎腿,看着雪化成雪水,从东方绝的脸上往下滴。当年一时好心,真让她捡到宝了,东方绝,江湖人称绝情剑,不仅如此,这老鬼可是江湖中人既不屑与之为伍,又怕又恨的鬼教教主,可惜这鬼阴沟里翻了船。男人啊,不是毁在官场,就是毁在女人身上,东方绝就是后者。被自己喜欢的女人伙同其姘夫使了阴招,不仅夺了他的教主之位,还下毒废了他的武功,最惨的连他的绝情剑都被那女人的姘夫夺了去。噢,经过楚流光软硬兼施,死缠烂打,动之以情,小之以理。东方绝终于抗不住她没日没夜的折磨,招出那女人的姘夫竟是他的同门师弟。噗,某位爷鄙视外加嫌弃的看得东方绝心里毛毛的。
死丫头眼毒、心黑,防不胜防。以替他夺回鬼教,收拾仇人为名,学了他的本事,末了,封自己是鬼教第十代教主,还腆着小脸封他为至高无上大护法。丫呸,哪个要做大护法,他一点儿不怀疑,凭死丫头的德行真能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来。为了不被她连累的被江湖人士追杀,他可不稀罕什么师徒的名份。不过想想,鬼教要是交给丫头手里,哈哈,绝对够狠够邪,有仇必将,有恩必还。
“时间不早了,还不滚去凌烟阁!”东方绝恶声恶气,抹净脸上的雪水,想着再睡个回笼觉,听到那丫头嘶的一声,两年多年朝夕相处,丫头的小毛病他熟知一二,这是又有事了。
但见某位小爷指尖轻点桌面,“本教主觉得……”每次楚流光这么说,东方绝就会眼跳嘴抽,她是做实自己是第十代教主了。
“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去鬼教转一圈!”
“你当鬼教是你家后菜园子!”
“嗳,真叫大护法说对了,可不就是我们家第二个后菜园子,大护法,等着看好了,这事早晚的!”
好个嚣张的小人儿,眉宇间神采不凡,暂且不提她现在的身手,单这幅傲世天成、气定神闲,唯我独尊的气势,就不是一般孩子敢比的,甚至是他们这些大人,都没有她这般卓然绝世的风姿。
这个小祸害今年才七岁,再过几年,待长成了大祸害时,哈哈哈,东方绝开始期盼那一天的到来,看她如何祸害人世。
第二章 史上年级最小的。。。。
东方绝总结出的经验,小祸害说话时千万不要随意打断,终于说够了,小巴掌往桌上一拍,她决定了,鬼教她是必须去的,毕竟是自己的地盘。
东方绝一头倒进床上,自打在镇国公府住下,他住处的大门小门如同虚设,那祸害想进进,想走走,无论他使尽招数,她都能大摇大摆的进来。有那么几次被她撞见他正在洗澡或是换衣,这小不要脸的还对他评头论足一番。镇国公那般忠贞仁义之人,怎么摊上这么个孙女,护国将军堪称当世的英雄,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祸害,莫不是妖星转世。
被楚流光搅得,东方绝也没了睡意,躺在床上寻思起来,那压制在心底的恨涌动着,汹涌着。他宁可把鬼教砸了、毁了、送人了,也不会给那对(奸)夫(淫)妇。
如今,他内力尽失与废人何异,就算丫头不自封是第十代鬼教教主,当日传她本事时,已是连同鬼教一并给了她。那个鬼丫头,鬼教列代教主传承的黑玉令牌还在她身上呢,东方绝嘴色勾扬。以丫头现在的武功修为,不出五年,那些名门正派的老不羞们都得乖乖缩回乌龟壳里。哈哈哈,江湖盛传的玄天剑谱连同玄天诀,让各大门派如痴如狂的追查、寻找。他们想破脑子也想不到,这被传为神功绝学的玄天剑竟然让个小丫头学了去,而这个小丫头是他东方绝的弟子,是他鬼教未来的教主。哈哈哈,他真是做梦都能笑醒,鬼教称雄指日可待。
两年前,皇上口御,特许镇国公府楚流光入凌烟阁。世人皆知,凌烟阁乃苍龙最高学府,凌烟阁的学子皆是天子的门生,凌烟阁的夫子们皆是博古通今的大德大能之人。自苍龙建国,便有了凌烟阁,却从未有女子入凌烟阁的先例。圣意昭然,世人慨叹,楚流光却兴味索然。听夫子念经,不如早起练功。得亏凌烟阁还有个肖汉生那样的老师,否则,她百无聊赖到,抓只甲虫也能玩上半天。
轩古大陆从开天劈地,到如今五国存世,再到五国的国策、政绩、风土人情,肖汉生讲的惟妙惟肖。如同念书时偏科一般,楚流光不是一般二般的喜好上肖夫子的课。当然了,如果没有轩辕晟那个跟屁虫,她在凌烟阁的日子应该过得很低调。
她有时真是怀疑,是不是轩辕焱离开前特别叮嘱过轩辕晟,否则,那厮干吗自来熟的只要见到她,一准粘的紧,直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几个欠收拾的皇子背地里没少烂嚼舌头抵毁他们,尤其对轩辕晟那一根筋的货,阴谋阳谋的没少下绊子。毁夫子藏书的事甚至惊动了皇上,连累她一并被召过了御书房。外人不知,还以为皇上与她促膝长谈什么国家大事、国家未来的发展方向,岂不知她在陪轩辕晟那厮一起受罚。不是她不解释,更不是皇上那般精明的人会看不出其中的小猫腻,怕是有意敲打敲打她。警告她,凌烟阁是出贤能才俊的地方,特许她入凌烟阁不是让她逗鸟玩虫,睡眠做梦的。倘若如此,皇上的颜面何在,不是自辱圣贤之地吗。
“怎么了?”难得见轩辕晟有蔫头耷脑的时候,这厮再有几年该入朝了,不等立稳一足之地,以他的秉性,怕是只有三条路可走,死路、绝路、走投无路。
“我娘病了好久了,太医给请了脉,开了药,就是一直不见好,昨晚……”轩辕晟的声音透着恐慌,那双本该黑亮的眼睛蒙了些许水气,“嗑血了……”
嗑血?楚流光身子怔了下,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肺痨?这病在古代是无法医治的!
“太医怎么说的?”楚流光问,收了先前的懒散。
“太医说是气血虚浮,需要好生调养!”轩辕晟说,整个人低沉极了。楚流光却在想着肺痨一是禀赋不足,或后天失养,或起居不慎、酒色劳倦、七性内伤,导致正气亏虚。还有就是被感染,病变在肺部,肺受损而虚,致使咳嗽时有血嗑出。按说痨病在古书中已有记载,以太医院的能耐若是此病该不会诊不出来。
“你娘病了的事皇后可知?”楚流光问,轩辕晟点头,就是他去求得皇后娘娘,宣了太医院的人。
病该先治后养,哪能一味的调养,若是病邪入体,即使养的再好,不过是在耗病人的精力心血。可是既然皇后让人给平贵人宣的太医,太医院是不敢怠慢的。
“光儿!”轩辕晟猛然抬起头,目光中透着祈求。
“有什么话直说!”楚流光心里大概猜出了几分,到是耐得住性子听轩辕晟怎么说。
轩辕晟握着楚流光的小胳膊,大步的将人拽到了没人的地方,四下看看了,“我留了个心眼,将太医的方子抄了下来,按着方子上说的去查了医书。整个方子看起来是对症下药的,可是逐一看,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再照着方子吃下去,我怕……”没用的药方喝了不如白水,谁道轩辕晟心宽,这事上到是心细如发。
“光儿,帮我找个好大夫给我娘看看吧,眼下我只能求你了!”堂堂皇子竟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一个臣女,目光中有的不仅是期盼,是希望,甚至还有悲凉与无奈。
见楚流光一声不吱,轩辕晟一时情急道,“九哥离宫前跟我说过,若有事,就去求光儿,就算是皇后都无法施救的事,光儿也能救我出火海!”
噗,她就说吧,轩辕焱那妖孽一定有话,要不然轩辕晟也不会跟她那么亲乎。
楚流光朝天白眼,能让那薄冰冷傲的人说出这番话,轩辕晟到是没白与他兄弟一场。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光儿,你真是我救星,不不,是大慈大悲观音大师……”见楚流光瞪眼,轩辕晟赶紧赔笑,“大师座下仙童,光儿,大恩不言谢,有朝一日有用得着我轩辕晟的地方,我轩辕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果我让你揍轩辕焱,你也在所不辞?”楚流光撇嘴问道,轩辕晟嘿嘿的挠头,“九哥跟光儿都是对我最好的人,自己人哪能窝里斗呢!”
“哼,稀罕,谁跟你们是自己人!”
轩辕晟悬在心口的大石暂且放下一半,楚流光那边来难题了,医术出色的大夫好找,如何带进皇宫有难度。
去清宁宫请过安,又陪皇后聊了好一会儿,其间不乏耍赖使混的向皇后抱怨漂亮娘越来越偏心眼,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一准打发她往公主府送。她都快成跑堂的了,不管啊,娘偏心嫂子,皇后姨娘就得偏心光儿。
这越发俏丽灵气的丫头,整天逗她开心,这份心思便是世间最难得的,若是以前皇后有什么承诺,尔今,对楚流光,皇后是打心里疼爱的。
皇后留楚流光在清宁宫用了午膳再回,某人又把嘴嘟的高高的,娘还让她放了学早些回家,给嫂子送些新鲜的山货过去,好熬汤给嫂子补身。
皇后的眉宇间多了些许愁色,楚流光那快成精的哪能漏掉。
“你哥哥嫂子成婚也一年多了,到现在没个动静,姨娘也急呢!”
您是怕我娘急吧,楚流光心里道。
“我才不急着做小姑姑呢,人家小夫妻正享受二人世界呢,多了小罗卜头多闹腾。再说,一天不做小姑姑我就是家里最小的,便宜都得我占喽!”
“你啊,真是不知道将来何样的人物才能降得住你!”皇后脸上愁云散去,多了疼爱与宠溺。
“自然是旷世的俊才,才配得上我们的小小姐!”青姑姑一旁眉开眼笑的,楚流光泯着小嘴,不羞不臊的直点头。
出了清宁宫,楚流光没了先前的笑脸,精乖更是与她毫不沾边,整个人清清冷冷,那份傲世威仪,让人不敢靠近。
楚忠驾车行至京都最繁华的主街时,不禁放慢了车,“小主子,你看那人可像无忧?”
楚流光推开车窗,撩起窗帘,冷风嗖的吹了起来,那如雪的白衣,欣长的背影,轻逸的脚步,楚流光自然不会认错。
“臭小子,回来了也不回府,一路歪斜的去哪儿?”
“我们过去看看!”
“是!”
楚忠挥鞭,马车小跑了起来,拐进小街,一路向前,楚忠怔了下,楚流儿目光精亮,“好小子,思春了!”
眼前可是花街春巷,而凤无忧去的正是京城最具盛名,红的都发紫的妓馆,明明是妓馆却起了个气死仙人的名字,仙阁!
凤无忧今年也有十五了,在现代社会,这个年级涉足色情场所是犯法地,但是这儿,正常啊正常。
某位爷樱红的唇畔邪扬,仙阁是吧,爷要成为苍龙国历史上年级最小的嫖客。
第三章 兄弟有缘啊
楚流光一句“走,咱们也去喝个花酒!”,楚忠的头顶顿时乌鸦成群,心肝肺俱颤,将军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镇国公府家风端正,那种声色犬马之地简直辱了国公府的威名。
“你不去?”楚流光问,勾起的小嘴色怎么看怎么透着痞气。
“小小姐也不能去!”楚忠断言。
某位爷撇嘴,开始在车里翻腾起来,此车乃这位爷的专用座驾,里面布置的跟个流动的小家似的,棉垫、靠枕、锦被、月牙桌、暖炉、茶具、糕点盒,尤其那个多宝格子里,放着楚流光备不时之需的男装。
看他家小祖宗把男装拎出来了,大冷的天,楚忠竟然开始冒汗了,急的。
一袭穿花蝠纹的墨绿棉袍,外罩一件雪貂大氅,脚下是白鹿皮靴。如缎的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精致的白玉发冠将其束好,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以从多宝格里随手拿了块翠色的玉坠悬于腰间。先前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仙子,此时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似飘飘若仙,更贵气逼人。随眼波流转,犹如上弦月,皎洁清冷。唇角微勾,一抹浅笑足以让人眩目,偏偏这抹笑中透着三份高雅,七分痞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雅痞!
落地无声,雪地里到是多了一对娇小的足迹,楚忠哭的心都有,他打又打不过,嘴笨的又不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别说他了,就算将军跟老国公都无法轻易改变小祖宗的主意。
楚忠不笑时,那张脸冷的像个活阎王,现在,简直就是阎王被逼良为娼时的表情。
啪啪啪,仙阁的门被楚忠拍的颤乎,楚流光裹着雪貂大氅一旁站着。花街的生意白天无市,夜里奢华糜烂。现在是晌午,怕是姑娘们都在红罗帐内歇着呢。
“来了来了!”
再不来人,楚忠那狠劲能把门拍漏了。
开门的小厮抬头仰脸,被楚忠那张阎王脸吓了一跳,这位哪像是来找姑娘寻开心的,上门讨债也没见过这么张阴森恐怖的脸。
“这位爷,现在时间还早,您是不是……”
楚忠不语,冰刀似的眼睛直勾的瞪着小厮。小厮吓的直缩脖子,楚流光唇角轻勾,可怜见的,闪身走了出来。小厮眼前一亮,乖乖,这是谁的小公子好生俊俏,看那雪貂大氅一根杂毛没有,真真的白似雪,亮如银。就凭这件衣服,定是大富大贵家出来的。只是这位小爷说什么?
“小爷,您是来找人的吧?”莫不是这位小爷的老子还睡在仙阁哪个姑娘的温柔乡里,让这位如仙童降世的小爷寻了来。
楚流光嘴角邪扬,“爷当然是个找人的,我要找仙阁的花魁。”
“仙儿姑娘?”小厮嘴快的,楚流光眉梢轻挑,一幅风流相,“好,就让仙儿来陪爷!”
“噢,啊?”
嗯嗯啊啊的,楚流光一个眼神,楚忠临门一脚,连人带门一块踢了四敞大开,小厮杀猪似的直嚎嚎,惊动了楼里的护卫,呼啦一下子窜出五六个,把楚忠围了起来,可能楚流光目标小,也可能她穿的太贵气,更可能一小屁孩成不了风浪。
楚忠何许人也,那可是护国将军训练出来的人,傲骨劲不说,被群乌合之众围着,简直损了楚家护卫的颜面。楚流光来不及拦着,楚忠的一对铁拳已经施展开了。话说,某位爷根本没想拦着,她就想闹出大动静来了。
“敢在仙阁闹事,做死啊!”谁说老鸨都是脸涂白粉,嘴似刚吐过血,胸前的一对波涛汹涌一走三颤的。瞧瞧人家仙阁的老鸨,妃色的梅花纹棉袍,外披着妆缎狐毛折子大氅,妆容端丽,简直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夫人,二楼那么一站,俯看着楼下斗欧。
小厮捂着肚子,连滚带爬的跑在楼梯口告状。
“一群猴崽子们,还不给老娘滚开,贵客临门,上好茶!”老鸨在楚忠身上,上下扫了眼,那双透着精明的眼睛明晃晃的看着某位爷。下楼时,腰肢轻扭,裙摆飘摇,妩媚风韵尽显无疑。
楼下闹腾成这样,凤无忧都不露头,难不成正在哪个姑娘的红罗帐内?那小子骨子里清傲的,哪会自贱身份。嘿嘿,凭凤无忧的姿色,真要是来找姑娘家,到时候不知道谁吃谁呢。某人不厚道,这事都能想,若是无忧知道了,一准先吐血,再送她绵延不绝的怨恨泪。
“真俊!”鸨妈赞道,“小公子贵庚啊?”
噗,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她多大,楚流光痞痞的笑了笑,这一笑不打紧,简直是千朵万朵梨花开,明艳的耀花人眼,尤其那股子邪媚的坏劲,不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这小子将来得有多少女儿家被他祸害喽。
“七岁!”清脆却暗藏感性的声音,听了心痒痒的。
“七岁?呵呵,七岁就来找姑娘,小公子……”老鸨眼神变的放肆,甚至都滑到某位爷小腹以下的某个部位。七岁,那东西也不行啊!
楚流光非但不羞不恼,反而松了雪貂大氅,慵懒的走到鸨妈跟前,小鼻子嗅了下,樱红的小嘴邪扬,“妈妈身上真好闻,我怎么闻着有股子奶香味!”
呸呸呸,鸨妈险些呸出来,这若换在平日,一准掩嘴,又笑又媚的锤打几下讨她便宜的爷,可是眼前这位如何锤打,如何跟他耍笑使媚的。七岁就敢说这样的话,莫不是天生的风流鬼。
调戏个婆子而已,楚流光比这更赤果果的话更敢说,更说的艺术,说的销魂。可惜白调戏了,人家仙儿姑娘现在有贵客。
“小爷非得看看,谁这么心急,还没到晚上呢!”
“小爷,您不也心急吗!”七岁就嫖姑娘,您都急成什么样了。
楚流光飞了鸨妈一眼,“今儿个,小爷要定仙儿姑娘了。”扔下话,楚流光直上二楼,雪貂大氅潇洒的呼哒着,鸨妈正要拦着,眼尖的瞟到了某爷腰上坠的翡翠坠子,眼里瞬间蒙上异色,怕眼花,瞪大眼又看。原本挂在嘴边的说词,猛的一下子吞了回去,赶紧跟在楚流光身后,反而多了分小心翼翼。
花魁的房间自然不比一般的姑娘,楚流光回头看了眼鸨妈,见其似笑非笑,竟无阻拦之意,未等细想鸨妈为何如此懂事,转身推开了房门……
白身胜雪,玉树临风之人机警的转身,眸光似寒光出鞘的刀剑,待看清门口皮笑肉不笑的人,惊喜中,脸上竟然飘起了绯色,转而尴尬更担心的看着楚流光。
“兄弟有缘啊,竟然同嫖一个姑娘!”楚流光越是嘻笑,凤无忧越是胆寒。
“我不是……”凤无忧急言,如蛇般的手臂缠上他的胳膊,凤无忧似遭了瘟疫般,厌恶的甩开,带着劲力险些把人家仙阁的花魁仙儿姑娘甩倒在地上。
“唉呦呦!”某位爷惊呼,“小爷就看不得美人受委屈,真是不懂怜得惜玉!”说完急色色的来扶仙儿,鸨妈跟凤无忧都上前,只是鸨妈想到什么又退了回去,凤无忧则把那位多情的爷拉到自己身边。
第四章 默契
“你干吗!”
两人异口同声,默契无庸质疑。
凤无忧似乎感觉不到手中的力道有多大,紧握着楚流光的小手,如玉的面孔荡漾着不满跟抱怨。
楚流光咧着小嘴,疼的直嘶嘶,不就是打断了寒冬春色吗。凤无忧赶紧松手,刚松又急色色的端在手里查看,看着被他握出的红印,心疼了。
这一幕,被仙儿跟鸨妈看在眼里。
“出息,为了抢女人,手腕都被掐红了!”楚流光流里流气的,趁机朝仙儿抛了个勾魂的媚眼。
“光儿!”三分怨念,七分警告,俊秀的面孔没了暖如春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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