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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圣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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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世道就是不公,男人可以名正言顺地三妻四妾寻花问柳,女子却要恪守妇道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我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得活在这样的规则之下。这倒不是说我生来就对那些女训女戒里说的东西有多信服,只是我十岁那年,一个大我六岁的表姐就是因为类似的事儿,活活被夫家用家法打死了。”

孔恩霈垂泪道:“那表姐跟我是从小一起玩儿大的,她是个什么品性我怎能不知?”

“只是她在出嫁前曾被一登徒浪子盯上,嫁入夫家之后那浪人竟然买通了里头的婆子要给表姐递东西。”

“谁知那东西被表姐夫家截获,这事就露了出来。”

“可怜我那表姐,好端端的一个人生被一顶品行不端的大帽子压得透不过气来,终是憋不住便与表姐夫大吵大闹了一番。后来这事儿惊动到了她婆母,她婆母一气,便动了家法。”

“表姐是个硬气的,虽是被按着打得厉害,但嘴上一点都没软,还是一刻不停地骂。最后骂得夫家那边下不来台,这家法就动得重了……”

“其实这事儿不过是那浪子对我表姐一厢情愿,我表姐又哪里有半分过错?若说真是过错,那便是因为她不会投胎,偏托生成女人罢了……”

徐曼青一听,倒也有些傻眼。

虽她知道在这封建大齐若女子出墙后果不堪设想,但也没想到就算女子没有丝毫过错,只是引了别的男人的觊觎也要算在女人的头上。

孔恩霈劝道:“嫂子,这事情我自然知道你行得端做得正,但有时候并非这样就足够的。”

“况且越是官家,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就越森严,这所谓的避嫌也是必要之事,千万不可小觑才是。”

在孔恩霈看来,虽说徐曼青生得一副玲珑心思,但毕竟不是出身世家大族,幼年又是在乡野长大的,故而对规矩教养之类的东西难免心有抵触,便不自觉地多说了一些。

只是她又何曾料到,这完全是因为徐青的壳子里活着的是从几百年之后一个标榜着男女平等的高度发达的社会里穿过来的灵魂?

徐曼青听了这事后戚戚然,原本还对项望山有颇多埋怨,可现在一想起项望山不过是个封建士大夫,能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已经十分难得了,如今为了吴岳泽的事情吃了飞醋,虽然态度十分恶劣,但细细想来却不那么可恶了。

徐曼青叹气道:“多谢弟妹开导,听得你这番话,嫂子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孔恩霈一听这才放了心,也知道徐曼青向来是个心有计较的人,点到即止便可,旁的也不必再多说了,便又闲扯起别的话题来。

徐曼青从承宣使府出来,心下已经好受了许多。想着项望山其实也并不是真心要恼她,大约是因为一来她没有及时跟他报备过吴岳泽的事儿,二来是东窗事发之后她没有在他面前表过态度。

想起之前尉迟恭那事,她便斩钉截铁地说了她只把尉迟恭当姐夫看,项望山倒是再也没拿过这件事来说事儿。

徐曼青回了家里,也不知项望山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吩咐下去要日日备好滋补的食材,只要项望山一回来她便亲自下厨炖个好汤让他补补。

她就不信她这般献殷勤外加献身的,项望山还能跟自己继续拗那驴脾气!

可惜徐曼青这一等便生生等了大半个月,这项望山忙得完全不着家不说,甚至连口信都没传回来一个。

后来还是徐曼青憋不住遣了家仆去安郊军营探问,这才知道所有在皇家秋狩当日有防卫任务的人员都要在秋狩结束前全天待命,更不得与外界有丝毫联系,以防相关人员将秋狩当日的防卫部署信息泄露出去。

虽说没有问到项望山的消息,但徐曼青倒是弄清了秋狩的时间。

明儿是十五,正是秋狩的日子。徐曼青想到秋狩结束之后项望山便能告假回家,心下难免有些激动,但在晚上临睡前却忽然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心神不宁,眼皮子噌噌直跳。

徐曼青心下不稳,但又不知为何缘故,便也只得干瞪眼般地在床榻上辗转了大半个晚上,困极之后才勉强入睡,可待到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便又早早醒来。

小翠见徐曼青起了个大早,便来伺候梳洗传膳,谁知那乘着粥的碗刚递到桌上,徐曼青一个手滑便将碗打翻在地。

看着青花瓷的碗碎裂了一地,徐曼青顿时只觉得心脏一紧,也说不上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有些发黑,看着倒像是点像犯了低血糖的样子。

小翠哪里见过徐曼青这等模样,吓了一跳之后便赶紧将她扶回榻上,匆匆请了大夫来探脉。

可徐曼青又没有什么大病,大夫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只说是休息不好气血亏虚,开了个万金油似的四味汤便走了。

徐曼青斜靠在榻上昏昏沉沉地熬了一天,心中仅有的一丝埋怨也消失殆尽了,只想着念着项望山赶紧回来才好。

可等到了傍晚掌灯时刻还不见项望山的人影,徐曼青有些急了,又催了下仆出去探问。

可谁知话刚吩咐下去没多久,便听见前院传来一片兵荒马乱的声响。

徐曼青如今心神不宁,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姿仪之事,便赶紧提了裙摆出去探看。

谁知刚走出后院,便见几个蓬头垢面的士兵抬着一个血人急匆匆地往里送。

徐曼青定眼一看,那在担架躺着的人,不是自家夫君项望山还能是谁?

顷刻间,徐曼青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若不是一旁有小翠搀着,当即就要倒下去了。

第139章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曼青强自咬了下唇一口;直到尝到了血腥气味;这才把神智拉了一些回来,在小翠的搀扶下紧跟在担架之后进了内室去。

项家的一干仆从见了这阵仗也有点不知所措,霎时间议论的声响竟渐渐大了起来。

徐曼青青白着一张脸厉声道:“不许大声喧哗,谁人惊动了老太太;我就打断他的腿发卖出去!”

别看徐曼青平日里都是和和气气的,对下人也没有过任何的苛责打骂,但一旦板起脸来;那当家主母的气场也十分足,顿时那偌大的大院里便立刻静寂非常鸦雀无声了。

就在这节骨眼;外院又传来一阵响动;只见聂定远灰头土脸地闯了进来,也不顾上礼节不礼节的事儿,一见徐曼青便赶紧道:“嫂子莫慌,项大哥看着虽然一身是血的,但没伤到要害,没有性命之虞。如今昏睡,不过是因为在之前太医处理伤势的时候给他灌进了麻沸散的缘故。”

徐曼青一听即刻松了口气,双膝一软差点没跪坐下来,好在一旁的小翠眼明手快地给她搀住了,才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失了仪态。

候在外面的婆子赶紧递了刚冲好的姜汤进来,徐曼青被灌了一大口,这才把浑身的凉意给压下去了。

抬手一抹,额上净是冷汗,后背的衣裳也皆被浸湿了。

聂定远将手中的剑往八仙桌上一搁,虽然剑未出鞘,但剑鞘和剑柄上皆是暗褐色的污渍,一看便知是血液喷溅其上干涸之后留下的痕迹。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阵仗一定是皇室的秋狩出了大事了。

聂定远陪着徐曼青凑到项望山躺着的床畔跟前探看,此时大夫已经被请过来了,正在下仆的帮忙下拿着剪子将项望山身上已然破损染血的衣物除去。

徐曼青这才看到了项望山腰腹上缠着的厚实的绷带,左侧腰际有渗血的痕迹,听聂定远的形容是贯穿伤,便知伤口就在此处。

看着向来生龙活虎的男人如今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榻上,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哪还有平日的活气?

徐曼青忽然记起这人生总是世事无常,就如她上一世一般,谁又曾料到平日里几乎可称之为模范市民的她会被他人所害命丧车轮之下?项望山虽说看着牛高马大的,但怎么说也是血肉之躯,任的又是武职,谁又能说得好哪天就出了什么事故而与她阴阳两隔了?

若有多余的时间,与其用来与自己的丈夫怄气,还不如和和美美的,把每天都当做世界末日一般来过,哪还来这么多的不满和怨怼?

将项望山安置妥当之后,徐曼青这才缓过了些劲来,听聂定远将今个儿发生的事细细说来。。Dudu。cc

只听聂定远道:“项大哥这伤,还不是因为在围场那边中了刺客的埋伏的缘故!”

原来德宗为了翼王将秋狩的时间提前,导致木兰围场的防卫部署得十分仓促,且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有内贼将围场的防备图漏了出去,这才让刺客摸清了核心皇室成员帐子的所在,就此引发了极大的骚乱。

“刺客的目标自然是皇上,但那时皇上恰好有事要找翼王相商,而更巧的是太后又去了皇上的帐子里寻人。见没碰着皇上,太后便在帐子里等着,谁知道那时候刺客却杀了进来。”

“刺客发动进攻时恰好是项大哥的队伍在附近巡防,一听见有异动,项大哥便冲入皇帐护驾。”

“可那些刺客毕竟是有备而来,又用霹雳弹四处抛砸,顿时浓烟滚滚,熏得太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项大哥无奈之下只得将太后负于背上,只用单手持剑突围。”

聂定远道:“幸好当时项大哥身边还有个得力的杜二拼死相护,这才勉强突出重围,将太后送到了安全之处。”

“项大哥就是在突围之时被刺客刺伤的。”

徐曼青赶紧问道:“那杜二情况如何?”

聂定远见徐曼青开口便问起杜二的伤势,心下也是佩服非常。这种事情在旁人的眼里,第一反应都是问皇上如何如何、太后如何如何,哪有人有余力关心杜二那种如蝼蚁一样的小兵?

想起事后在太医赶来为将士们处理伤口的时候,浑身浴血的项望山也是坚持让太医先行处理杜二的伤,他自己则只是用帕子捂住伤口,直到杜二被料理完了,这才让太医近了身。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在场将士无人不为之动容。如今项望山有这样的大仁大勇,这徐曼青也是不遑多让的。

“杜二虽然得了救助,但却身中数刀,现下还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徐曼青一听,霎时又软了手脚。

“怎么会?他和红儿,不过是新婚啊……”

想起自己做主给红儿送嫁那天,杜二笑得直冒傻气,红儿的脸虽被盖头盖着,但也知道喜帕里的脸定是喜气洋洋娇艳如花的。

可谁知他俩婚后不过短短月余,便碰上了这种天灾**般的事。

往大了说,杜二是为护驾受的伤,可往细里说,若不是因为杜二跟项家有之前的情份在,他又凭什么会如此卖命地护着项望山,以至于能让项望山在如此重围之下全身而退?

“快,快领着大夫,把家里上好的山参补药都给杜家送去……”

徐曼青白着脸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谁知一动便头晕目眩的,眼皮子一翻就要栽倒在地。

小翠等丫头赶紧扶住了,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汤药的才把人给弄醒了。

聂定远道:“嫂子你就先别操这个心了,杜二那边该尽的力都已经尽了,剩下的且看他命数如何,能不能熬过去了。如真能撑过这关,他的后福还在后头。”

徐曼青这下有气无力的,聂定远死活不放她出门,她也只得先吩咐下仆把补品药物和银两送到杜家去应急,又派了四个下仆过去帮忙打点,待事态稳定一些再亲自上门探看。

聂定远看着靠在贵妃榻上的徐曼青,眉头也皱得死紧,不知该不该把秋狩的内情跟徐曼青说。

谁知还没纠结完,徐曼青便先行问了话。

“这伙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

在全员戒严的情况下还能拿到防卫图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聂定远知道自己唬不过这个向来聪明的嫂子,也只得如实告知道:“皇上已下令彻查此事。虽然无人明说,但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翼王。”

“翼王?!怎么会?!”

徐曼青有些吃惊,想起在宫中的那段时日自己所见到的那个风度非常的翼王,怎么也没法将他跟试弑兄夺位、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联系在一起。

“此事兹事体大,就算最后有太后力保,恐怕也堵不住言官的口。”

“估计明日上朝,参翼王的折子就会如雪片一般飞来了。”

徐曼青叹了口气,对此事并未多做评价,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若说到宫廷中的权力倾轧,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道尽的?

目前这情况,无外乎就是三种可能。

一是翼王真就打着谋朝篡位的主意,想借刺客之手除去德宗。德宗虽有太子,但太子毕竟年幼,翼王在除掉德宗之后大可倚靠太后之力废了德宗所立的太子登基为王。

二是翼王是无辜的,刺客一事乃他人所为。

三是这围场的防备图就是德宗安排人暗中给透露出去,刺客也是德宗顺水推舟引狼入室的——目的就是为了借题发挥,好打击翼王的势力。若是将言官的力量运用得当,下旨削藩也不在话下。

就着徐曼青对翼王的印象,她直觉便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德宗一手安排的。

否则事情怎会如此凑巧,德宗前脚刚去翼王帐中寻翼王,刺客就好死不死地在这种时候发动进攻了?而在德宗意料之外的是对此全不知情的高太后却恰好到皇账中去寻德宗,这才遇上了刺客,险些命丧刀下。

听聂定远说,被击毙的刺客细查之下都有东鲁人的长相特征,且众多官兵在与刺客缠斗的时候,隐约认出刺客操的是东鲁沿海一带的人的口音。

但目前对翼王最不利的都不是这些证据,而是翼王的帐篷就设在德宗的皇账不过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且这次就连太后的帐子都被刺客攻击了,却只有翼王的帐子得以幸免。

于是这事便让翼王显得越发疑点重重,但只要有点脑袋的人一想便知,若真能安排出这样惊心动魄的刺杀,翼王真是真凶的话,必定会安排心腹过来刺杀自己,假假地受点皮肉伤,这样便不会平白招徕言官的攻击,岂不更干净利落?

但这些怎么说都是间接证据,而且也不能完全排除翼王心机深沉到故意留下如此大的破绽,好用方才的那番说辞来堵住悠悠众口的可能。

如此这般,事件的真相就越发地扑朔迷离起来。

此事不仅牵涉到德宗和翼王这对亲兄弟之间的关系,更将高太后背后的势力也一并卷入。

若德宗非要借着此事灭了翼王,高太后想必为了保住心爱的小儿子,必然不会袖手旁观;搞不好还会倾尽全力逼德宗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徐曼青心下一冷,进而想到一个更为恐怖的可能——难道德宗此举不仅将斗争的矛头对准了翼王,还想要将高太后的势力一齐斩落马下?

思及此,徐曼青只觉得浑身发颤,只觉得这天家之间早已失了寻常百姓人家里的那种人伦亲情,就算不想恶意揣测,但也还是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无论她愿意与否,她因之前三度进宫且被高太后下旨封诰一事,早就被归入到高太后阵营之中了。

且这次项望山又出手救了高太后,项家与高太后之间的关系更是一目了然。若德宗执意如此,先不说翼王能不能得以保全,搞不好就连与太后交往甚密的项家也难以撇清干系。

如今局势混乱不堪,徐曼青又记挂项望山的伤势,只觉得胸腔沉闷头疼欲裂。但此刻项望山受伤,她便是这项家上下的主心骨。

就是为了项望山,为了这个她苦心经营的家,无论如何她也得撑住才是。

第141章

项望山道:“若此事真不是翼王所为;只要他先行提出撤藩的陈请,定能消除皇上的疑虑;将此事的矛头对到别处去(好看的小说)妃不寻常,王爷别装傻全文阅读。而就算皇上有心要撤藩,也不会立刻就坡下驴;再加上还有太后站在翼王后头,撤藩一事定不可能一锤定音。”

“且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是位仁君;十分在意身后之名,如若不然,当时在军中乱政的冯嗣侗早就被皇上抄家灭族了;又怎会对他再三容忍,一直等到冯嗣侗的所作所为惹得天怒人怨之后才下了狠手?说来说去,皇上只不过是不愿做那种史官笔下所写的狡兔死走狗烹一类的君主。若此事处理得当,翼王顶多会被削去一些权力,但藩王之位不会被动摇。”

“这样一来,翼王的损失其实不会太大。”

“毕竟我大齐目前也仅有翼王一个亲王,与皇上一母同胞不说,且兄弟二人又在废宫中有过一段相濡以沫的日子。若是真的罔顾人伦痛下杀手,只怕会招徕非议。”

大齐自雍宗继位以来便在民间广开言路,允许百姓议政。若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削了翼王的藩,只怕难堵悠悠众口。特别是翼王在东鲁封地素有官声,极得百姓爱戴,冒然为之恐怕也会对民生不利。

徐曼青叹气道:“可如今看太后的架势,定是非要护着翼王不可的。此事若没有太后插手倒还好说,如今这……”

项望山拍了拍徐曼青的背:“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太后岂是一般的女流之辈?翼王之事,她是不得不摆出自己的姿态,但在必要的时刻,自然也会懂得劝翼王壁虎断尾,自保其身才是。”

徐曼青想想也是,这高太后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时候,项望山都还没出生呢!若说起玩弄权术的技能,就是德宗在高太后面前也是要甘拜下风的。

徐曼青被项望山这般一提醒,倒是悟出了点门道来。

“说的也是。若是这木兰围场的事儿一出,翼王就早早地上书奏请削藩一事的话,反而显得有些做贼心虚了。”

“若是缓上一缓,待朝堂上下为了此事争论不休不得安宁的时候,翼王再以一句‘大局为重’退而求其次奏请削藩,这样一来不仅显得十分无辜委屈,更体现了顾全大局的风范。我说的是与不是?”

项望山看着自家眼里闪着狡黠之光的妻子,心中是欣慰非常。毕竟在这种大多女子都没有机会读书习字的环境里,能有这样一个思想上能与自己比肩伴侣,实在是人生之大幸。。DUdU。cC

抚了一把徐曼青松散下来的长发,项望山捏了捏自家媳妇的小俏鼻道:“天下谁人能比过我媳妇的冰雪聪明?”

徐曼青一把抓住了项望山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娇嗔道:“我为了这事都要操破心了,若是翼王不能全身而退,太后一定会跟皇上杠上,到时候别说是我,就怕连你都要被牵扯进去。”

项望山道:“那又如何?官场本就险恶,与其前怕狼后怕虎,还不如趁着这件事赌一把大的。”

“若成了,那项家便更上一层楼。若真不成,那咱就退隐山林,当个肚肥流油的地主乡绅,日子一样美美的过。怎么说我也算是救驾有功,你还担心为夫的会被皇上一刀砍了不成?”

徐曼青笑道:“你倒是有这份气度。若真如此,我自然是妇唱夫随啦!”

想了想,徐曼青又俏皮道:“再说了,我珍颜阁一个月的进项可比你的月俸高多了,如果到时候你没皇粮可吃了,为妻的便养着你,你看如何?”

徐曼青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朝项望山眨了眨眼,露出一副跟他心照不宣的样子来。

项望山被徐曼青气乐了,但奈何自家媳妇说的确实是事实也无从辩驳,索性耍起赖来,伸手就咯吱徐曼青的痒痒肉。徐曼青虽想挣脱,但又顾及到项望山身上有伤不敢使狠劲,只得处于完全被动挨打的境地,差点没给笑岔了气去。

项望山原本也只是存了作弄之心,倒说不上有别的想法。

可夫妻俩在打闹中衣裳逐染凌乱,徐曼青身上的短褂的系带被扯开了,露出里头粉色的肚兜,更是衬得胸前的一片肌肤白玉盛雪。

项望山眸色一深,手便顺势滑到了徐曼青的襦裙里。

徐曼青的大腿被那炽热的手掌碰到,登时吓了一跳,赶紧趁项望山意乱情迷的时候轻推了他一把,像兔儿一样溜下了床榻。

“不,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谁知还没等话说完,便见项望山脸色一变,下一刻竟捂着腰侧的伤口软倒下来。

徐曼青一看这还得了?赶紧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过去想要探看个究竟,谁知刚一靠近便如羊入虎口,立刻又被项望山给压在身下了。

这次一压还真是被压得有些密不透风,有了前车之鉴,项望山是一点逃脱的余地都没再留给徐曼青了。

“混球!竟敢使诈!”

看自家媳妇在自己身下胀红了脸,那艳若桃李的模样让他身体的反应来得更大了一些。

舔了舔嘴唇,项望山故意道:“真是对不住,为夫乃行伍出身,这兵不厌诈的伎俩早就使习惯了,情急之下也分不清对象,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项望山话音刚落,徐曼青的襦裙连同亵裤都被扒拉了下来,项望山又将那抹粉色的抹胸扯下,但却故意留着短褂没动。

那对襟开的短褂斜当当地挂在徐曼青身上,却遮不全那两团软兔儿和盈盈一握的细腰,但偏又是这种半遮半露的风情,更像是激情的催化剂一般,将两人的情绪燃到了最高点。

虽然有些失控,但徐曼青就算被架起了双腿,也还是担心项望山的伤势,没法完全放开。

“你莫冲动……到时候伤口崩开就糟糕了……”

项望山如今是箭在弦上,哪里还能强忍得住?若是让他在伤口崩裂和爆体而亡里边选择一样的话,他当然会选择前者。

将自己埋入了徐曼青的体内,被一片湿热的紧/窒包裹着,项望山舒服得叹了口气。

可刚想握住徐曼青的腰动弹,却发现伤口处果然传来一阵明显的钝痛。

项望山闷哼一声,只得卡在半途失了动静。

徐曼青见状狠狠拧了项望山的手臂一把。

“叫你别勉强吧?还偏不听!”

项望山被她这么一念,倒有些较上劲来,咬着牙又往里入了几下。

徐曼青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娇喘了一声,随即便用粉拳敲了项望山数下。

“越说你你还越来劲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哪知项望山根本不理会她,自上次因吴岳泽一事与徐曼青怄气之后,项望山也算是苦憋了许久,如今抓得机会,哪能不把本给找回来?

徐曼青见他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把这事办成了,倒也没了脾气。

这男人的牛性子一使上来,就是她也得迁就几分。

无奈回想了一下日本小电影里的桥段,徐曼青腿上一勾便将项望山勾到了床榻上,她则顺势翻身,跟项望山的位置调了个个儿。

“你别动……”

在这事儿上,徐曼青是破天荒地第一次采取主动。

可做了之后才发现,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因重力的作用让某个事物入得比平时更深,差点让徐曼青没缓过劲来。

勉强将手支撑在项望山结实的小腹上,徐曼青咬着下唇试着动了动,谁知臀部刚移,便听到项望山发出一声闷哼。

徐曼青不知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压到了他的伤口,可刚想抽身却被项望山握着纤腰往下压了回去。

徐曼青惊喘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定了定神,这才勉为其难地在项望山身上动作起来。

两人连接的部位湿润非常,徐曼青也是情动,这姿势对于他们而言十分新鲜不说,后头又找到了节奏,几次三番下来两人都尝到了甜头。

幸而项望山如今是禁欲许久之后再度破戒,且节奏又掌握在徐曼青那边,倒只坚持了平日里不到一半的时间便交待了出来,这才没让徐曼青累瘫了去。

春潮过后,徐曼青只觉得身上汗湿粘腻,想起方才自己的放浪,只想赶紧翻身下来。

谁知项望山却不肯后撤,只拉着徐曼青的手臂道:“让我再在里边多呆会儿……”

听了这话,徐曼青真是羞得不能再羞,但最后还是顺了项望山的话,俯下/身来贴在了项望山的胸前。

项望山如今身上带伤,精力本就有损,一边轻拍徐曼青的背一边闭目养神,没过多时便睡了过去。

徐曼青心下叫苦不迭,但又不想吵醒项望山,只得暂时维持这种羞人的姿势。

看着男人略带孩子气的睡颜,徐曼青心头软软的,也暖暖的。

下意识地将手掌下滑贴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徐曼青忽然有了一种欲为人母的冲动。

伸手抚了抚项望山的鬓角,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消去了最后一丝对生产和养育孩子的顾虑和怯懦,如果能有这样的臂膀给自己依靠,她确信自己已经有了将娃儿抚养长大的能力。

“宝宝啊宝宝,你到底什么时候会给我一个惊喜呢?”

徐曼青喃喃自语了片刻,也跟着迷迷糊糊地歇过。

142 高太后的斡旋

木兰围场遇刺事件的后续发展果然与项望山预料的那般别无二致。

当朝堂上的群臣为了是否要借此事削弱翼王的势力而争论不休的时候;翼王的一份奏请削藩的陈请表震惊朝野。

该陈情表字字珠玑言真意切,无论是文法还是情感都无可挑剔,堪比历史上诸葛孔明的出师表,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无人不为之动容。

听闻皇帝看到此陈情表时不由得忆起与翼王兄弟二人在废宫中相互扶持艰难度日的岁月;禁不住潸然泪下,当即便决定不予撤藩,并下旨邀翼王出席内宫的家宴;这样一来;便相当于给翼王变相解了禁。

翼王带着儿子出席宫宴之后,于次日再次上书。一来是感谢皇帝的仁厚慈蔼;二来是以东鲁近年来多发旱灾军粮供应不力为由;陈请削减驻军数量;并请求由皇帝统领的禁军分派部分兵力到东鲁去常年驻守。

这样一来,翼王不仅主动削弱了自己手中的兵权,并让皇帝手下的亲兵得以进入封地。虽说皇帝的亲兵在东鲁驻地的吃用都要从国库调拨,面儿上看是为了补充翼王裁军之后兵力不足所做的决定,但文武百官对此都心知肚明——这皇帝的亲兵就是去监视翼王的一举一动的。

皇帝将此陈情表按而不发,暂扣了数日不置可否,丝毫没有动静。

朝堂上的百官对此有些摸不着脑袋,聂定远也觉得既然木兰围场遇袭一案还没有定论,翼王虽有嫌疑但也已经知情识趣地做了让步,按理说德宗也该见好就收了才是。

项望山听了下朝之后的聂定远的疑惑,摇头叹息道:“皇上的胃口又何止于此,既然按而不发,那便说明他对翼王抛出的筹码感到不满。”

“翼王虽在东鲁势大,但现下他和世子却是在咸安的地头上。就算再有三头六臂,若是皇上执意不放人,只怕是插翅难飞。”

“无论翼王是否是这个事件的真凶,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就必须再狠狠割一把自己的肉才行。”

聂定远听言,也觉着项望山此番分析颇有道理,只得叹息天家无情,心下想起家中娇妻温柔生活单纯,便更珍惜现下的美好日子,跟项望山通了气之后便赶着回府见孔恩霈去了。

待聂定远走后,徐曼青才一如既往地从内室里走了出来,略有不安地搂着项望山的手臂道:“希望翼王能忍辱负重,千万别意气用事才好。”

项望山安抚道:“别担心,不是还有太后在呢么?”

果然,几日之后,宫中传出高太后染疾,传后宫嫔妃轮番侍疾的消息。

翼王与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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