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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大小姐系列2:妖怪千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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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琪磨磨蹭蹭的退到了一边,应惜弱才呲牙咧嘴的慢慢朝太后那边走了过去。
那些可敦们在应惜弱走过去的时候纷纷后退,生怕被陌生“男子”挨擦到有失体面,应惜弱也尊重别人的风俗,走过去的时候也尽量挨边儿走。
也幸好她本来就生的瘦弱单薄,不然就这么一溜溜窄窄的过道,她早跌到那些可敦们的身上百八十回了。
应惜弱愁眉苦脸的走到了离太后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太后身上那条病魔大黑蛇就感觉到了危险迫近,响尾蛇一样的尾巴顿时摇的异常急促了起来。
而它那粗大的身子也更紧的缠住了太后的肩膀、脖子和脑袋。
身体早已被透支的太后被这病魔大黑蛇愈发缠得紧,顿时闷哼一声就往前栽倒,她身边的两个可敦立即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太后!”
应惜弱翕动了一下鼻翼,好家伙,这大黑蛇不但化了型,连气味儿都有了,那股子爬行类的腥臭味儿真是嗅觉伤害啊。
而且吧,应惜弱定睛一看,在那两个可敦扶着太后的时候,那大黑蛇尾巴竟然悄悄地朝着她们伸了过去,一缕缕不太明显的黑色烟雾,正从太后的身上过到那两个可敦的身上。
分担寄生
“你们,不要靠近太后!”
应惜弱立即冲上前去揪住那一缕缕黑气用力一扯,那两个可敦只觉得突然一阵耳鸣,耳蜗疯狂的鼓动了几下,一阵恶心欲吐的气味儿就从她们和太后的身上传了出来。
“呜,呕……”
那两个可敦被连串的耳鸣和熏人的味道给刺激的转过头去就吐了起来。
而应惜弱这突兀的举动则再次引来了那些个不理解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的女子的尖叫。
“你这个混蛋!”
波尔琪咆哮着就要冲上前去抓“耍流氓”的应惜弱,但这次珲吉台及时的挡住了她。
“珲吉台,让她们先退到下边去,不要靠近太后身边。”
应惜弱手中捏着好几缕大家都看不到的、与黑色烟雾没什么区别,但手感却是跟肉腾腾的蚯蚓一样的东西。
那玩意儿被应惜弱生生掐断了之后还在剧烈的扭动着,不时的喷出一小团腥臭的黑雾。
应惜弱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再仔细的看了看——结果真是让她想自挖双眼。
原来这些日夜陪伴在太后身边的可敦们,都已经或多或少的被这病魔大黑蛇寄生了肉线。
不过这也说明了为嘛那太后已经将那病魔大黑蛇养到了这么大她还没死了——还真是多亏了这些可敦们帮她分担了大半的养料供给啊。
应惜弱察觉到这一点,突然想到若是这些帮着太后分担了养料供给的可敦们若是贸贸然断绝了供给,怕是伤害转嫁到太后身上,太后会立即暴毙也说不定。
想到了这一点,应惜弱赶紧又招呼珲吉台:“别别别,你还是先别让她们下去,也别让她们离开,不然太后就会有危险。”
珲吉台闻言,没好气的瞪她:“你到底是要她们走啊还是留啊?”
“留下,她们虽然也已经遭受了病魔的传染和寄生,但是因为她们人多,而且都比较年富力强,所以暂时还没什么大碍。
但是如果她们一下子全离开了,那么太后一个人的孱弱身体肯定没办法支持下去的。”
应惜弱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就连珲吉台都不太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烧焦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珲吉台又皱起了眉头。
应惜弱强忍着翻白眼的欲望:“我之前都说过了吧?我说这些个专有的词儿你们又听不懂。反正你就记得,别让这些可敦离开太后的身边,外边的人最好也别再进来了。”
应惜弱这话刚说完,帐篷外头就传来了一个女战士的通报:“波尔琪大人,娜其可公主过来探望太后殿下了。”
波尔琪闻言正想走出去迎接娜其可,但是珲吉台却再度把她拦了下来:“波尔琪,刚才程大夫说了,不要再让外边的人进来了。”
不过这个波尔琪似乎不跟珲吉台对着干就不舒服,只见她圆眼一瞪继续咆哮:“什么叫做外边的人?娜其可公主是太后最疼爱的公主,她来探望太后殿下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难道你想让娜其可也染上这怪病吗?”
珲吉台很坚持的挡在了波尔琪的面前,两人针尖对麦芒,谁都不愿意退后一步。
但是应惜弱现在却也顾不上看他们俩儿的争执当笑话了,她的手掌猛地一握,原本还在她的掌心中挣扎翻滚的黑色肉线顿时被一阵更加纯净闇黑的火焰吞噬。
离应惜弱较近几位可敦都闻到了她手掌中突然传来了类似于皮肉烧焦的糊臭味,但等应惜弱张开手,她的手掌却还是洁白如昔,那几个可敦立即惊叫了一声。
应惜弱活动了一下手掌,尝试着向缠在太后手臂上危险的快速颤动着的蛇尾抓过去。
“啊!!!!”
病魔大黑蛇的尾巴躲无可躲,被应惜弱白皙的手掌握了个正着。
而应惜弱看似平凡无奇的小手,在挨到病魔大黑蛇的一瞬间,就像是极烫的烙铁一下子按了上去。
连应惜弱自己都听到了“哧”的一声,接着那病魔大黑蛇的尾巴就变成了一截焦炭,“吧嗒”一下,从病魔大黑蛇的身上掉下来。
那缠在太后身上的病魔大黑蛇似是痛极,粗大的身子在太后的身上剧烈翻滚着,而每当它翻滚收紧抽搐一次,太后都要抱着脑袋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业火
“你你你你,你对太后做了什么?你想谋害太后?”
古尔八速可敦大惊失色的想要冲上前去扶太后,但是被应惜弱拦了下来。
应惜弱冷冷的看她一眼:“请你不要随意乱动,不要打扰到我的治疗。”
但古尔八速可敦听不懂应惜弱的话,还是执意要上前去看护太后,应惜弱微微皱眉,立即招呼珲吉台:
“珲吉台,快告诉她们,千万不要接近太后,不然她们非但帮不了太后,还会跟太后一样痛苦!”
被应惜弱这一招呼,珲吉台这才注意到太后正疼的满地打滚,他与波尔琪都吓了一跳,两人同时蹿到了太后身边。
“妈的,叫你们别过来,你们还过来干啥!”
应惜弱被这两个脑袋里长肌肉的白痴气的肝火旺盛,眼看着那病魔大黑蛇原本烧焦的尾端猛然间又窜出了几十根黑色烟雾状的肉线径直朝着珲吉台与波尔琪射了过去。
应惜弱情急之下,手一张想冲过去抓住那些个肉线来着。
谁知道就在她张开手掌的一瞬间,两道黑的耀眼的火焰顿时像是两条小火龙一样从她的手掌中窜出,精准无比的正好咬上了那几十根肉线。
这黑色火焰似乎只有应惜弱自己能看见,波尔琪与珲吉台只觉得面前似乎有两股热浪窜过,接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应惜弱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一招,她愣愣的看着自己两只跟以前完全没什么不一样的手掌,呃,刚才那火焰到底是从哪儿喷出来的啊?
其实应惜弱还不知道,她上次高烧大病一场,因为烈焰石与安思意的生命共享双重作用下,她体内的黑暗天女血脉竟然成功觉醒了一点儿。
现在她情急之下使出的黑色火焰,正是传说中地狱焚烧罪人之火,也就是,业火。
这业火若是黑暗天女施展起来,那可是有焚天灭地,烧尽三千世界的绝对毁灭性力量。
只不过应惜弱本来就只有她四分之一的血脉,力量觉醒什么的也才是刚开始,这业火也就堪堪可以对付一般小妖怪罢了,真要用起来,那可是连根烟都点不着。
打打小怪还是很有用的
当然了,此时的应惜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半进化了,她只是对于自己为毛手掌会喷火这一点很是想不通。
“你,刚才干了什么?”
珲吉台是练武之人,感官什么的自然要比那些个可敦们来的灵敏的多。
而且应惜弱刚才喷出的那两道业火确实也算小有威力,珲吉台自然能察觉到应惜弱刚才并不只是张了张手而已。
“我,想推开你。”
应惜弱小心的戳了戳自己的手掌,唔,还是没什么异样,就连体温都还是原先那样的比常人略低,手掌也没有什么血色,那到底刚才那火焰是从哪儿射出来的啊?抓狂!
“程大夫,你到底在干什么?”
珲吉台见应惜弱好像突然爱上自己的双手了,翻来覆去的仔细观看还不止,时不常的还揉揉捏捏戳戳,好似玩的不亦乐乎异样。
“哦,手有点儿不舒服。”
应惜弱再次试着做了个龟波气功的姿势,但她的双手之间却什么都没有出现。
“那这可真奇怪呐!莫非只有对这个病魔大黑蛇才有用?”
应惜弱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出其不意的就朝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此时正躺在地上抽抽的太后肩膀拍了一下。
果然!
只听又是“哧”的一声,那大黑蛇粗壮的身体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焦黑的五爪印。
像是血液一样的腥臭黑色烟雾滴滴答答的从伤口边缘渗出落下,这下子大家真的都闻到了那古怪的气味了。
而那病魔大黑蛇不意又中了应惜弱一记业火掌,这次吃痛的厉害,蛇身整个弹起了一下。
看在那些看不到大黑蛇存在的人眼里,那就是太后竟然直挺挺的一伸脖子就跟个僵尸似地弹了起来,然后又跟后世具有超级传奇色彩的已故舞王MJ似地开始月球漫步。
“太后……”
好吧,这次瞎的傻的都看出来太后的异常了,一时间大家果然不敢乱动了,都跟被点了穴道似地僵在了那儿,只有一双双的眼睛时不时看看太后,又看看应惜弱。
明天继续
“我靠!这么神奇?”
应惜弱在病魔大黑蛇的身上按了一下立即缩回手,这次她看到了自己掌心上隐隐约约有一朵莲花,正在迅速的从红转黑消失中。
聪明如应惜弱,这下子可算想通了自己身上似乎开启了某些能力,她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只有超高防御而在被攻击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了,她现在也有了攻击型的……呃,法术么?
这个新发现让应惜弱几乎想要仰天长笑了,她乐呵呵的张着手朝珲吉台那边凑过去:“借我试试。”
说着两巴掌就贴在了珲吉台粗壮的胳膊上。
一秒钟过去,两秒钟过去,三秒钟过去……
看起来完全没有被火灼伤的珲吉台额头上的#字青筋又欢快的跳动了起来。
他这次也学波尔琪咆哮着拎起了这个当口还有心思玩的应惜弱:“该死的程大夫!你再这么不着调,我就掐死你!”
他说着把应惜弱往地上一掼,应惜弱落地时下意识的用双手往前方一撑,结果正正好又按在了刚好在做地板动作的太后肩膀上……
哦哦,只见太后立即从hiphop变成了霹雳舞,间中插播几个类似于《驱魔人》中那小女孩倒过来四肢着地的高难度拱桥动作,或者是《咒怨》中伽椰子的倒爬蜘蛛人造型。
应惜弱对于太后全身关节的灵敏度与柔韧度表示很是赞佩。
“程大夫!!快想办法!!”
珲吉台被波尔琪的口水喷得多,现在也变得喜欢咆哮了。
应惜弱挖了挖被他吼得嗡嗡响的耳朵:“安心哒,忍耐一时的痛苦,就能获得更长时间的舒适咩,不过我还是要说清楚,你们太后的这个病情实在是太严重了,不可能一次根治的。”
她说着拍拍手径直往下头走了去:“今天就先治疗到这儿吧,等呆会儿太后不抽抽了,就照我的药方子给她抓药,煎些温补的药物与她吃,明日我们再继续治疗。”
于是那些可敦与珲吉台他们,就看应惜弱的爪子虚虚的在太后肩膀上胳膊上按了几下,然后太后就开始抽风,而那个中原来的大夫说这就是治疗了?
时灵时不灵
“喂!程大夫!你这是在忽悠我们吗?”
珲吉台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应惜弱的胳膊,接着就跟古早前穷摇奶奶的御用男主角咆哮马似地抓着她开始猛烈地摇晃了起来。
“忽悠,忽悠你妹!”
应惜弱被他晃得头盖骨都要飞出来了,情急之下两手往他的胳膊上一抓。
这次珲吉台只觉得一股子极高的热度从应惜弱的手掌上传来,“哧”的一声,他胳膊上厚厚的皮甲就被烫出了两个巴掌印。
“你!!”
珲吉台闻到自己的胳膊上传来皮革类被烫焦时发出的臭味,他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应惜弱,然后扳过自己的膀子看了一眼。
嗬!好家伙,应惜弱这两掌的高热都一直透到底衣上去了。
珲吉台探出一根手指,顺着那还散发着滚烫热气的手掌印洞洞探下去,当他的指尖挨到底衣上那一片焦黑时,那布料顿时化成了一堆黑粉簌簌落下。
“你对我干了什么?”
珲吉台惊疑不定的看着应惜弱,一个箭步走上去抓住她的手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但,无论他怎么看,这也是一双普通人的手,只是比他的手小很多,白很多,骨节圆润,看起来更像是女孩子的手罢了。
应惜弱自己也很惊奇,怎么这次对珲吉台就有效了?先前她不是也拿珲吉台做实验了么?那时候珲吉台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就,烫了你一下?”
应惜弱说着,突然间又出其不意的往他的胸前打出两掌,这次珲吉台也不敢掉以轻心,刚被应惜弱挨到胸甲,立即就往后飘出了好几步,顺利躲过了应惜弱的攻击。
“唔,怎么又不行了?”
应惜弱立即收回手,但这次没有看到掌心有莲花迅速的由红转黑,心中晓得这次的攻击没发动成功。
不过咱家应惜弱多聪明一人啊,她很快的就抓住了发动技能的关键点——好像成功发动的这几次,对那病魔大黑蛇就是无论如何都有效,但是要攻击人的话,就是时灵时不灵。
被动技能
不灵的时候,都是她主动出手攻击人,而灵的时候,好像都是对方对她有敌意,而且朝她出手来着!
莫非,这是个被动技能?得要别人先打她,她才能出手反击?
“喂喂,珲吉台,出手攻击我!”
应惜弱想通了其中关节,顿时兴高采烈的想要求证。
珲吉台却是神色复杂啊看着她:“我没事儿攻击你做什么?”
“啧,叫你攻击就攻击啊,刚才没叫你攻击我你还不是朝我动手了?这会儿你装什么绅士啊?”
应惜弱很是跃跃欲试啊,就算是被动技能也认了,毕竟她铜皮铁骨的,寻常人打她也没办法让她受伤,而她却能用这奇怪的火焰烫死他们去!
不过珲吉台似乎也看穿了应惜弱的想法。
他也不笨,虽然心中对于应惜弱如何能将自己坚韧的皮甲烫出这么大两个洞很是疑惑,可他也不想成为应惜弱的试招儿对象。
这个中原来的大夫,似乎很是有些古怪的本事啊。
正当应惜弱缠着珲吉台死活让他对自己攻击攻击的时候,帐篷外头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这小帐篷的帘子就被用力掀的飞了起来,一个高挑丰满的红衣美女拿着鞭子就冲了进来。
“那个王八羔子敢把我娜其可挡在外头不让进的?”
哦哦,刚才实在太混乱,大家伙儿都把这位娇娇小公主给忘在外头了。
向来是享受着众星捧月优越感的娜其可,正因为先前无端受到了冷遇的事情而气不打一处来。
但此时她甫一进来这帐篷,就看到那个中原来的娘娘腔小孩子大夫正上蹿下跳的缠着珲吉台撒娇(……)。
这情景对她的怒气更是火上浇油啊,不由分说的手中的长鞭就朝着应惜弱给抽了过去。
“中原来的大夫,就是你不让我进来的吧?”
娜其可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炽烈的火焰,手中的长鞭犹如灵蛇一般径直就朝着应惜弱缠了过去。
珲吉台没想到娜其可说动手就动手,下意识的在长鞭到来之际就生生用手将鞭子的末梢给抓住了,然后浓眉蓦地皱了起来:“娜其可,胡闹!”
替罪羊
可是被珲吉台挡在了身后的应惜弱见娜其可这一下攻击貌似是朝着自己来的,心中大喜,立即就跳出去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娜其可的长鞭。
于是,应惜弱只见一道黑色的火焰嗖地就顺着娜其可的长鞭燃烧了过去,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娜其可的长鞭就神奇的全部化成了飞灰。
珲吉台也没想到应惜弱的反击来的这么快,收手不及,他握着长鞭末梢的手掌顿时被烧灼的起了好几个大燎泡。
“程大夫!!”
珲吉台那个气啊,想要握拳,但是手掌上的大燎泡实在是火辣辣疼的钻心。
应惜弱见他也被牵连受了伤,立即举高手吐了吐舌头:“对不起!真是不小心的!”
而另一边的娜其可幸好及时丢掉了手中的鞭子握把没有灼伤,但是她心爱的长鞭就这么瞬间灰飞烟灭,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珲吉台!你混蛋!你弄坏了我的鞭子!”
珲吉台真是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明明就是那个程大夫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把娜其可的鞭子给烧的渣都不剩。
可是在娜其可看来,就是珲吉台攥住了她鞭子的末梢,然后不知道怎么di,她的鞭子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于是娜其可就认定了这是珲吉台做的手脚。
应惜弱被珲吉台的杀人视线瞪得心虚,她摸了摸鼻子,做了个要写东西的动作:“那个,我要给太后开药方了,有没有纸笔给我?”
珲吉台虽然气应惜弱气的不得了,但是对于工作还是丝毫不马虎的,他听了应惜弱的话,立即看向了不远处一直目瞪口呆看着他们互动的嬷嬷,请她为应惜弱准备纸笔。
纸张对于游牧民族来说也是异常珍贵的东西,一般只有部落首领大汗偶尔才会用。
贵族们平时要写个什么,也都是用羊皮纸一类的东东,而普通民众们因为不识字,也就没有这种需求。
所以当应惜弱看到那个老嬷嬷抱着一卷皮子和笔墨回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儿小小吃惊的。
药方子
“写在这个皮子上么?”
应惜弱举高一张皮子问珲吉台。
珲吉台此时正被娜其可又捶又打的泄愤,还要兼顾给应惜弱当翻译,实在是苦逼之极。
他铁青着脸朝应惜弱点点头:“或者你还是习惯用竹简?”
应惜弱被他小雷了一下,现在流行复古咩?皮子当纸不够还竹简……至少她看到程子怜写药方子的时候都用的是白纸啊!
不过既然人家拿过来的是皮子,她就从善如流的当纸写吧,应惜弱大笔一挥,“唰唰唰”就写好好几副温补的方子。
——嘻嘻,都是照抄程子怜给她开的温补药方,据说这些个都只是用于固本培元强身健体而已,并没有什么针对病情的药性。
“珲吉台,你看懂我们中原的字吧?照着这几个方子去抓药,先让太后将养两天,到时候我再来为她继续治病。”
应惜弱写好药方以后就招呼了一声珲吉台,但珲吉台被娜其可缠的脱不开身,反倒是波尔琪径直走了上来。
“药方给我。”
此时太后已经安定了下来,虽然看起来依旧疲惫,但是她并没有再喊哪里痛,只是一副倦极的样子躺在那儿,原本紧锁的眉头也松开了不少。
那些个可敦们忙而不乱的照顾着太后,见她并无大碍,而且难得的能够小睡一会儿,不由得对那个看起来完全不靠谱儿的中原大夫也有了几分信任。
“珲吉台,这个女力士好像想要药方子嗷。”
应惜弱对于波尔琪就是有一种不信任感,再说她不是不懂中原话么?难不成她反倒还会看中原的字了?
“她是太后的侍卫长,太后的事宜都得交由她去办的。”
珲吉台无奈的看了一眼应惜弱,示意她把药方交给波尔琪。
应惜弱听了珲吉台的解释,这才撇了撇嘴,然后将手中的药方朝着波尔琪递了过去。
波尔琪在接过药方的时候用力的“哼”了一声,应惜弱都怕她哼的太大力把鼻屎喷出来喷自己身上,当即就往后瑟缩了一下闪躲出她的喷射范围。
说睡就睡
但应惜弱的这个举动反而波尔琪还以为自己成功吓到了她,于是只见波尔琪朝应惜弱露出了一个轻蔑又得意洋洋的笑容,接着就攥着那几副药方子大步走了出去。
“呿,有什么好得意的?下次再敢对我‘噌’什么的,我就把你的弯刀融成铁水!”
应惜弱冲着波尔琪庞大的背影偷偷做了个鬼脸,然后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顺势倒在了那一堆各种舒适的毯子上:“珲吉台,我累死了,先睡会儿,别吵我哈,不然我烫死你。”
应惜弱说着话就已经陷入了睡眠模式中,旁边的老嬷嬷一脸囧样看着她“一个大男人家”,居然就这么在太后的帐篷里睡了过去,也不晓得是该把她丢出去呢,还是让她继续这么睡。
“呃,请各位可敦们通融通融,暂且让程大夫歇息片刻吧,从晾马城出来之后她就与我们一道日夜兼程往回来赶,好几天没合眼了。
而且有她在这儿守着,若是太后的病情又有反复,她可以立即为太后诊治。”
珲吉台也拿应惜弱没辙,在那些个可敦愤怒的注视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为应惜弱求情。
古尔八速可敦似乎是这些贵妇人中地位最高的,她帮着也陷入了熟睡的太后掖了掖毯子,然后皱着眉头看了看蜷成一团睡得昏天暗地的中原来的大夫。
随后才轻轻点了点头:“那就让中原来的大夫先在这儿歇息片刻吧,珲吉台,去搬几座屏风过来,将中原来的大夫那儿隔起来。”
珲吉台恭敬的向古尔八速可敦道了谢,然后就大步走到这隔间外头的客厅部分去搬了几架屏风过去,严严实实的将应惜弱给挡在了屏风之后。
“珲吉台,你的手受伤了?那就下去上点儿药吧。若是中原来的大夫醒来了需要你帮忙,我自会派人过去找你的。”
嘛,一个男人睡着了,那么另外一个男人还在这儿晃悠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古尔八速可敦就以让珲吉台下去疗伤为由,让他先出去了。
你混蛋
珲吉台告退了一众可敦,原本他还想直接回去飞鹰卫大营报到的,但紧跟着他一起出来的娜其可却还不放过他,死活拽着他要让他去部落的巫医那儿去疗伤。
珲吉台拗不过娜其可,只好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胳膊往部落巫医那边走去。
可当他们就快走到部落巫医那似乎经年都有黑云笼罩的帐篷时,珲吉台的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瞟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一片帐篷的缝隙处一闪而过。
嗯?刚才那个人影,好像是波尔琪……
珲吉台心中微微一动,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追着波尔琪消失的方向过去,但是娜其可却是铁了心的要让他先治疗,生拉活拽的硬是扯着他进了部落巫医的帐篷。
部落巫医对于治病可能没有中原的大夫那么在行,可是他们这些大漠儿女都民风彪悍,喜欢逞凶斗狠,打架打仗受伤的事情时有发生,所以部落巫医们在治疗外伤上还是很有一套的。
那个看起来一脸阴鸷,就跟童话书中邪恶老巫婆似地部落巫医在娜其可还在叽里呱啦的说珲吉台的伤是怎么来的时候,就已经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然后她一把抓过珲吉台的手,银针飞快的一戳一挑,珲吉台手上的水泡就全部弄破了。
接着她从一旁的草药钵钵里抓住一大团捣的稀烂的不知名叶子,将珲吉台的手糊的满满当当的,这就朝着娜其可点点头,表示治疗完毕了。
“伤口别碰水,也别再打架了。”
娜其可就跟一只小母鸡似地一路咯咯咯的唠叨唠叨。
但珲吉台看起来明显心不在焉,而且从部落巫医的帐篷出来以后,他就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前边的那一片帐篷,根本不搭理娜其可。
见自己一片好心人家根本不领情,娜其可公主的玻璃心哗啦啦的就出现了裂痕。
“珲吉台,你混蛋!我讨厌死你了!再也不理你了!”
娜其可说着对着珲吉台又是一通拳打脚踢,这会儿倒是没想着珲吉台手上还有伤之类的事情了。
不解风情
不过珲吉台皮粗肉厚的,即使娜其可下狠手去打,他也就权当重力道马杀鸡了。
反倒是娜其可自己用力不当,手上的长指甲一下子给戳到手掌心中了,痛得她顿时又哇哇大哭了起来。
“乖了,去巫医那儿上的点儿药吧,指甲别留那么长了。”
珲吉台被娜其可哭的心烦意乱,低头一看,竟然是小妮子尾指上那老长的指甲给戳掌心了。
他黑线了一下,轻轻拉着她的尾指往外一拔,“biu”的一下,那个伤口就喷了一小股血出来。
“巫医好可怕,你陪我去!”
娜其可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那个月牙型的伤口一小股一小股的喷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不由自主就紧紧攥住了珲吉台的衣服袖子。
珲吉台听了她这话,原本眉头一皱正想拒绝的,但是看到她咬着下唇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到了嘴边的拒绝话又说不出来了。
他再次看了一眼先前瞟到波尔琪身影一闪而过的帐篷,心想着已经过了这么些时候了,想必波尔琪也已经离开了吧?
于是他只好将心中的疑惑暂且压下,然后就牵着娜其可再度回到了巫医的帐篷。
等娜其可的小手也被糊成了绿绿的一团之后,珲吉台送她回她自己的帐篷。
娜其可因为先前受到的各种忽视和受伤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嫣红的小嘴嘟的都能挂个酱油瓶子了,所以一路上也不跟珲吉台说话,直到两人走到了目的地。
“你好好休息吧,太后的帐篷,这几日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珲吉台与娜其可站在她的帐篷门口,因为娜其可就是不进去,珲吉台也不好马上转身就走,两人这么干站了一会儿,珲吉台还是叹了口气,干巴巴的提醒了娜其可一句。
“为什么不能去?太后最喜欢我了,我去看看她有什么不对的?”
娜其可闻言,小嘴儿顿时撅的更高了。
“三言两语跟你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太后的病是会传人的,你别过去就是了。”
珲吉台总觉得有点儿心神不宁,所以跟娜其可哈啦了两句,他就转身大步离开了,即使娜其可在他身后气的跳脚,他也没有再回头。
多摩支
“该死的珲吉台,大猪头!牛脾气!大坏蛋!”
娜其可见珲吉台竟然说了两句就直接走人了,心里的这个委屈和气愤啊,让她立即又冲着珲吉台的背影叫骂了起来。
“娜其可,你看起来还是这么精力充沛啊。”
正当娜其可绞尽脑汁想要想一些新的骂人的话来对付珲吉台,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年轻男子声音。
娜其可被吓了一跳,浑身僵直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转过身去。
只见一个穿着暗金色华服的少年正背着手站在三步开外的地方笑眯眯看着她。
“见,见过大汗!嘿嗦!”
娜其可在发现来人之后,所有的活力四射都变成了畏畏缩缩,她局促不安的背着手向少年行礼,但少年却眼尖的看到了她那只被糊成了绿团子的玉爪。
少年,也就是薛延陀这个柯里布洛吞部落刚上位成功的年轻大汗,多摩支,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他寒着脸大步走上去,猛地攥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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