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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妾如星君似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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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永远都不要分开。
“我猜你会喜欢这里,果然。”他的唇一边蠕动一边轻啄她小巧的耳垂,引得她怕痒的躲了又躲,颊边的晕红好似天上的红云。
“这里叫什么名字?”她不自然的想要脱开他的怀抱。
双手并不放松,趁她抽离的瞬间轻巧的转过她的身子,“染云崖!”话语纠缠在唇齿之间,模糊的声音清晰的透进心房,他的吻成功的锁住了她的双唇,也锁住了自己的一颗心。
第二十五章 牵手一生
第二十五章牵手一生
订婚典礼隆重而盛大,繁琐而豪华,邹白驰整晚都笑眯眯的牵着洁儿的手,片刻也不曾放开过。 !他掌心传来的热度暖和了她略显冰凉的手,安抚了她紧张不安的心。今晚的邹白驰帅得令人艳羡与嫉妒,一身合体的白色西装,粉色的领结,粉色的胸花,白色的皮鞋,配上他俊逸无双的面容,真的好似童话中的白马王子。
洁儿一看到他的粉色领结就想笑,可是心里却也因此而漾起幸福的小漩涡。为了配合她粉色的晚礼服,他特意选择了粉色的领结、粉色的胸花,丝毫不介意会因此变成一位标准的“奶油小生”。
因为订婚典礼是在晚上举行,所以酒店前的草坪上点缀着九十九只蜡烛,烛光温馨的跳跃着,与天上的繁星相映成趣。 !随处可见的玫瑰全部是一色的艳红。一簇簇的摆放在白色的餐桌上,一簇簇的散放在草地上,共有九百九十九朵。
白色城堡一般的酒店,绿色葱郁的草地,鲜红欲滴的玫瑰,散发着黄晕光芒的蜡烛,帅气的邹白驰,还有一身粉色晚礼的自己。洁儿轻轻的扬着笑脸,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邹白驰精心设计的,为了她而精心设计的。就像是一个载满幸福的梦,美得令人头晕目眩。
“我要去送送爸的那些老朋友们,你在这里先歇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订婚典礼结束了,客人们三三两两的离席告辞,邹白驰有些不舍的放开洁儿的手,轻声的嘱咐着。
笑着点了点头,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望着他离去的挺拔背影,她心思飘荡的凝视了许久,只是她的目光虽然在看他,可是思绪却并不在状态。仿佛从他放开她的手的那一刻,她便再也抓不住自己的思绪了。
一种不知是喜是悲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又涨又涩,又满又甜。一夜之间他们订婚了,她不再是个剩女,而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不经意之间,她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承认,对于邹白驰所做的一切,她很感动。或许除了感动,还有一些其他的感觉,只是这些感觉还有些朦胧,她还分辨不清。不过,未来他们会有许多的时间,她终会慢慢的看清她与他之间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染云崖边,她真的很喜欢这里。虽然夜晚看不到那些因为反射和折射而形成的美丽云朵,但这里的天空实在很广阔,也很迷人。无拘无束的延伸,毫无阻隔的眺望,夜空锦绣如绸缎,繁星亮闪如宝石,只是好可惜看不到月亮的踪迹。或许,它正偷偷的躲在某一朵云彩中凝望着自己吧!
脚步声响,是高跟鞋的声音。洁儿没有回头,而是屏息聆听,她对声音有着很敏锐的辨别力,不是老妈、不是邹伯母、不是霍雨彤,她略垂首,心里一下子涌起了千百个念头,却又一一消失无踪。是丹丹!她有些诧异自己对她居然有着如此深刻的记忆,只是浅浅的两面之缘,自己竟会记住她的脚步声。更没想到邹白驰会邀请她来参加订婚典礼,她的心里瞬间涌起一丝微酸,眼底多了几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快。
脚步声停在她的身后,洁儿稳了稳心绪礼貌的转过头去,唇角在见到丹丹的瞬间僵了僵,才又勉强一笑,道:“你好,好久不见,谢谢你来参加我和阿驰的订婚典礼。”
第二十六章 堕崖
第二十六章堕崖
憔悴的面容变得更加冷硬,布满红丝的眼里几欲冒出火来,紧握的双拳急速的颤抖着,原本姣好的脸颊此刻变得狰狞不已。 阅 读屋即时更新!“你很得意是不是?”丹丹低低的嘶吼着,声音不高,却带着极度的愤恨。
她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十分骇人,洁儿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看得出眼前的丹丹已然失去了理智。
“你知道我有多爱阿驰吗?虽然他并不爱我,可是他也从来没有爱过其他的女人。为了呆在他的身边,我努力的迎合他的喜好,努力的改造我自己,只为了能够让他多看我一眼,只为了能够让他多疼我一点。可是你,却破坏了这一切。你占据了他的心,夺走了他的爱。他为了你不再去酒吧,不再游戏人间,戒了烟、戒了酒,更要与我划清界线再不见面。你!”丹丹一步扑了上去,双手死死的攒住了洁儿的双肩,“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他会爱上你,你到底有什么好!”
洁儿不断的后退,小腿已然抵在了崖边的护栏上。丹丹的话让她震惊,也让她感动。原来邹白驰竟默默的做了这么许多。改变,对于一个人,有时需要的不仅仅是毅力,更多的是勇气。
“我不会让你得到他的,他是我的!”丹丹歇斯底里的狂吼着,理智被嫉妒燃烧殆尽,仇恨蒙蔽了双眼,泯灭了良知,丧失了清明。
洁儿恐惧的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断壁,心里打鼓似的砰砰跳个不停,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和一个几近疯狂的女人去讲道理,只有想办法先离开崖边才是正经。
“丹丹,你听我说,阿驰他并非是一个无情的人,你也许是误会他的意思了。”洁儿试探着想要慢慢稳定她的情绪。
果然,丹丹一怔,双手略有松动。
“丹丹,你长得很美,非常美,任何男人都会为你的美丽而心动。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洁儿略向前迈了一小步,口中却不曾停下片刻,“你想想看,是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让阿驰生气的事,或者他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况且,我们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你又何必如此激动呢!”
丹丹有些疑惑,双手从洁儿的肩上慢慢的放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生气的事?我让他生气了吗?难道他这么做只是在故意气我?”
洁儿略松了口气,可是精神却不敢懈怠分毫,她知道此刻的丹丹并不正常,也许下一刻她又会故态复萌。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快些离开崖边,这里太过危险,只要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摔下万丈深渊。
“洁儿?洁儿!”远处传来邹白驰的叫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
洁儿的心中一喜,本能的寻声而去,可是脚下刚迈出步子就被拖地的裙摆绊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急速向前俯冲。而丹丹听到邹白驰的叫声也倏地转过身去,转身的瞬间与即将摔倒的洁儿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两股力道针尖对麦芒的冲撞在了一起,可恨那丝滑的裙摆死死的缠在高跟鞋上令洁儿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像无依的浮萍飘荡在苍茫的海上,再也找不到岸的踪迹。心,猛地坠入谷底,眼看着崖顶离自己越来越远。伸出手去只觉得空气在指缝中迅速的溜走,什么也抓不住,抓不住……
邹白驰赶到染云崖,只见洁儿与一个红色的身影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只是眨眼之间她就那样横飞了出去,如一只粉色的蝶,迎风而舞、振翅而翔,霎时便没了影踪。那一刻,他的心仿若也跟着她一同跌进了悬崖,如被人抽走了魂魄,睁大的眼睛空洞的望着黑漆漆的虚空,只剩下一具躯壳麻木的岿然而立。
“阿驰……”丹丹捂着嘴,怯怯的望着邹白驰,手足无措的浑身战栗不止。
目光一动,邹白驰三步并作两步奔至崖边,附身望向深不见底的悬崖,绝望的呼喊着:“洁儿!洁儿!……”
风,猎猎的吹;云,缓缓的行。
第二十七章 疑真疑幻烟若梦(一)
第二十七章疑真疑幻烟若梦(一)
一股冰凉的寒意渗透肌肤、钻入心里,一个寒战猛地睁开眼睛,朦胧中似有冰凉的雾气弥漫,身上一袭薄被,身下冰凉异常。好奇的用手摸了摸睡着的床。啊!居然是冰块,浓重的睡意顿时清醒了许多。想要坐起身来,却觉得手脚都使不上力气,诧异的环顾四周……呀!身边居然还躺着一个人。那身影背对着自己,被子盖到肩膀,枕上缱绻着黑色的长发。
“是个女人!”洁儿不禁长出了口气,拉了拉被子,却仍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身下的寒冰冷入骨髓,洁儿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躺在上面,否则就算不被冻死也会生重病的。正要起身,突然觉得身边的女子似乎有些异样,转头看去……抽风?癫痫?女子在不停的抖动,如风中的残叶,更好似过了电一般。
震惊的望着她颤抖的背影洁儿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是梦吧!可即使是梦,她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而不顾呢!用力的扳过女子的身子,她不禁惊呆……好美!虽然她紧闭着双眼,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可是那黛如远山的眉,俊如峨眉的鼻,薄如蝉翼的唇。竟让洁儿看得别不开眼去。
手下的身子剧烈的抽搐着,她的眼睛开始向上翻,露出恐怖的白色,嘴角有液体慢慢流出,原本是白色的,慢慢变成了红色。洁儿倒吸了口冷气,她不是医生,也不懂急救。唯一能够想得起来的不过就是电视剧中那些夸张的人工呼吸,可是她不确定,自己如果真的这样去做了是否能够帮得到她。正犹豫着,就见那美丽的女人突然挺直了身子,仿佛一口气窒在喉间无以为续,马上就会断气了一般。洁儿不敢再想,深吸了口气嘴唇对上了她的唇。好烫,她的唇好烫,身子也好热。就像是一个熊熊燃烧着的火炉,不断的有热气穿透她的皮肤灼得洁儿连呼吸也跟着艰涩起来。
反复渡了三四口气给她,又摸到她的胸口按压了两下,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充斥心底,洁儿顿了顿见她的眼睛回转过来又重新闭了起来,只是身体还绷得紧紧的,不敢耽搁连忙又重复做了两次人工呼吸。
“呼!”跌坐在美丽女人的身旁,洁儿擦了擦嘴角沾上的红色液体,这才惊觉刚刚的一阵忙乱竟让坐在冰床上的自己出了一身大汗。这会儿平静了下来,只觉得更冷了几分。腿已然有些麻木了,丝帛的晚礼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又冰又凉,好似穿着一件冰衣一般。
见那女人终于呼吸平顺的睡熟了,洁儿也不禁觉得头重脚轻起来,眼前的雾气更浓了几分,被罩上了一层水汽的冰室里无论看什么都看不清晰,让人分外的压抑与不安。冷得实在有些受不了,洁儿突然意识到身旁的女人身上的热度。寒冷已然麻木了意识,身体机械的跟随着本能做出选择。她凑近那女人的身边,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果然她身上的热度让洁儿舒服了许多,可身下的寒冷依然蚀骨般令她难以忍受。慢慢的,她爬上她的身体,慢慢的,她整个人趴在了她的身上。
思绪被睡意侵袭的一刻,她似乎觉得身下的胸膛好似太过平坦了些。唉!这么美的女人,……真是太可惜了!
第二十八章 疑真疑幻烟若梦(二)
第二十八章疑真疑幻烟若梦(二)
正午的太阳最为炽烈,高高的悬于空中,毫不吝啬的释放着全部的热度,像是愤怒的要将整个大地纳入囊中以彰显自己的威力;又像是鄙夷的想要抛弃身上的累赘,丢掉满心的烦恼,希望自己也能清冷爽利一回。
书房里,三双眼睛定定的盯着书架子旁的暗门,甚至不敢眨一眨眼,生怕会错过暗门的开合。终于,三人中唯一的女子担忧的叹了口气,咬着粉嫩的嘴唇,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轻声呢喃:“怎么圣君还不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玄芷!”
女子转过头看向轻斥她的黑衣男子,眼中立时蒙上了一层薄雾,她分明在玄墨的眼中也看到了浓浓的担心,看来圣君这一次毒发真的很严重。心一寸寸的下沉,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倔强的更加咬紧了唇,她生生的逼回了眼泪,转回头仍旧死死的盯着暗门的方向。
书房里一片寂静,就像无人存在一样,三个人均提着一颗心,焦急的等待着。太阳在一点点的向西移落,地上穿过菱花门透进来的阳光也慢慢的斑驳起来。暗门仍然静静的闭合着,丝毫没有开启的迹象。
除了玄墨还保持着冷静,玄芷与另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明显已经沉不住气了。
“大哥,我们进去看看吧,都这么久了,圣君怎么还不出来!”
玄墨皱了皱眉,眼底满是挣扎,圣君的脾气他最是了解,既然让自己与玄砚、玄芷留在冰室的外面,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毒发的样子,更何况圣君的命令从来无人敢违抗。可是时间真的过了很久,万一圣君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怎么办?他有些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大哥!”玄砚忍无可忍的吼道,年轻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我闯进去,如果圣君要怪罪就怪我好了!”口中说着人已然飞快的向暗门掠去。
玄墨与玄芷都是一惊,急忙一左一右拉住了他。
“二弟,不可莽撞。”玄墨虽然板着脸轻斥,可是语气却并不强硬。
玄砚皱着眉,情绪有些失控,“不要拉我,你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啊!圣君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玄墨拉着玄砚的手松了松,玄芷也不禁求助的看向玄墨,三个人正拉扯着,就听到轻微的“呲呲”声,暗门在一寸寸的开启。三人急忙向暗门望去,只见魅风缓慢的走了出来。他**着上身,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怀中还抱着一个人,而他的白色袍子正裹在那人的身上。
“圣君。”玄墨、玄砚急忙迎了上去,玄芷眼前一亮,惊喜的发现圣君居然没有戴面具,眼光流转之间她只觉得心已然跳得失去了规律,跳出了胸膛,几乎要从嗓子里跳了出去。
“圣君,您没事吧?她是?”玄墨惊诧的望着魅风怀中的女子。
玄砚也是一脸的不解,“她是怎么进去的,我们一直守在这里并没有见到一个人呀!”
魅风的身子微不可见的晃了晃,似是疲惫至极。他将怀中的女子交给玄砚,低声道:“本座今日差点儿过不了这一关,多亏这女子救了本座的性命,你且送她去休息,再找个大夫给她瞧瞧。”
“呃?是。”玄砚低头看向怀中昏睡不醒的女子,一头雾水。
第二十九章 尘缘相遇不相识(一)
第二十九章尘缘相遇不相识(一)
睡梦中醒来,屋内灯光昏暗,屋外天色更暗。 !洁儿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四周。壁上一隅亮着盈盈一盏灯,光芒实在太弱,她连屋子里的摆设都看不清楚。
这是哪里?邹白驰呢?老爸、老妈呢?宾客呢?她不解,十分不解。订婚典礼似乎结束了,她不是在崖边等着阿驰吗?后来……
窗外有些微的声响,洁儿一惊转头望去,微弱的光亮下树影婆娑。找个人来问问也好,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脑筋仿佛不太灵光,竟有些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里又是哪里?不由自主的下了床,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双鞋,只好赤着脚向房门口走去。
天上的月亮很圆也很亮,屋檐下稀疏的悬挂着几只灯笼。眼前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风吹竹摇,森森作响。隐隐的竹香飘散在空气中,说不出的清新舒爽。深吸口气,洁儿直觉得心胸也开阔了许多,忍不住微微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感受着风拂过指尖的润滑与吹起裙角的畅然。
竹林深处,一抹缓慢移动的白色身影猛地顿住,目光触及到竹屋前的洁儿时,瞳孔瞬间紧缩了缩。
粉色抹胸拖地长裙,露着白皙的颈项与两条莲藕般的臂膀,颈前一条银白色的项链缀着一颗圆润的珍珠,耳边是一色的珍珠耳坠。头上虽没有任何的发饰,可头发的式样很奇特,看似松散的挽在脑后却自然飘逸的别具一番味道。她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微张着双手,样子恬静而淡雅,宛若一株水中的菡萏。风灌进她的裙裾里,裙摆蹁跹,迎风而舞,仿佛随时都会羽化而去。
心倏地抽紧,指甲碰触到掌心的一刻,身形已然不自觉的向她奔去。
感觉到一股疾风吹来,洁儿睁开了眼睛。“呀!”她倒吸了口冷气本能的后退。清冷的月光下,头顶出现了一张阴森、平板的“脸”!
恐惧令大脑暂时短路,身体僵硬骨节麻痹,可偏偏腿软的好似一滩烂泥,完全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可恶的拖地裙摆,当洁儿第二次被它绊到的时候,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穿这样的裙子。脚下一滑,身体呈抛物线状直直的向后仰倒,一口气没喘匀憋闷得连胸口都有些酸麻。紧紧的闭上眼,洁儿周身紧绷的等待着后脑着地的一刻……
一只手捞住了她的腰,只轻轻的一托就延缓了她身体坠落的速度。抬眼向上望去,却仍然不禁惊出一身的冷汗。那是一张银色的面具,除了一双眼睛,整张脸僵硬呆板,没有一丝人气。月光反射在他的脸上,泛着青色的光晕,十分恐怖。
感觉到洁儿的害怕,白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却一点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身上散发出冰冰凉凉的气息,令他觉得十分受用。“你没事吧?”透过面具发出的声音,带着朦胧的回音儿,虽然声音冷清没有丝毫的温度,可是却充斥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磁性,动听至极。
“没事。”洁儿条件反射般的回答,听到他的声音,她竟有种陶醉的感觉。就连那张银色的面具似乎也不再那么的可怕了。“你是谁?这是哪里?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缓过神来的洁儿好奇的连珠炮似的发问。
“你不认识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白衣人不答反问,语气里满是调侃的味道,仿佛认定洁儿是在明知故问、装模作样而已。
第三十章 尘缘相遇不相识(二)
第三十章尘缘相遇不相识(二)
挑了挑眉,洁儿上下打量起眼前的怪人,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对方的怀里。她的身体向后仰倒,他向前俯着身手臂勾着她的腰,她身体的重量全部挂在他的身上,两人几乎紧贴在一起。这姿势暧昧做作,就好似电影海报中的夸张造型。而不知是他身上散发出的、还是远处竹林散发出的竹香触动鼻端,洁儿的脸霎时红得彻底。挣脱开他的怀抱,身上立时失去了那种暖暖的温度。站直了身,洁儿微垂着头,脸上热浪翻滚,心也跟着狂跳不止。
怀里一空,面具下的眉心蹙了蹙,仿佛被人抽走了呼吸的空气,身体一阵难过。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抬头,洁儿轻声回应:“武洁儿。”
“你姓武?”磁性动听的声音里带着几许疑惑。
“是啊。”洁儿仰起脸与他对视。骨骼奇秀,身材匀称,一身隽秀的白衣,洒脱而飘逸,如果忽略他的脸,真的好似神仙一般的人物。不对,他为何这身打扮?宽大的袖子,冗长的袍子,轻纱罩衫,丝绦倒垂。想了想,洁儿展唇一笑,释然地说:“你一定是阿驰的朋友吧,他人呢?”向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该不会是又要开化妆舞会吧!”
白衣人不动亦不做声,只是定定的看着洁儿,仿佛在研判她的话语和她的表情。
洁儿眯起眼睛也直直的望着眼前打扮怪异的人,直觉得他一定认识自己,而自己对他也并不排斥,虽然他的脾气有点儿古怪,可是自己竟然也不觉得讨厌。“喂,”洁儿走上前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微笑着说,“别那么酷了!说句话呀,你是谁,为什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白衣人转头看向洁儿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奇怪,只要她一碰触自己,他就觉得浑身顺畅。只是她真的不认得他吗?“本座是魅风圣君。”
“……圣君?”洁儿微怔,不明所以的看着那张银色的面具。扑哧一声轻笑,她微扬的脸颊透着流光溢彩,连照射其上的月光都莫名的温柔了几分。“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我问的是你真实的名字。”
魅风的脊背瞬间僵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她果然是来刺探虚实的。心里想着,语气不禁更冷了几分,“今天你虽救了本座,可是却别想从本座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你好好休息,明日本座派人送你出阁。”
“啊?”洁儿有些发懵,他说什么?还没有想通,就只见他的袍袖在自己的眼前一挥,颈上一麻,头脑顿时昏沉起来,闭上眼睛的一刻,他怀里温暖的感觉又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魅风将洁儿抱进竹屋,看着床榻竟不想将她放下,她身上清凉的触感透过手指的血脉在自己的身上流转,仿佛可以浇灭血液中的灼烧,带来舒适的凉爽。挣扎了许久,他终于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转身走出房门,发现玄砚已然垂首侍立在一旁。
“圣君。”玄砚拱手施礼。
“嗯。”魅风略一沉吟,抬眸时眼中的精芒已然敛去,“明日你送她出阁。”
玄砚微怔,但转瞬仍旧不卑不亢地答道:“是。”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玄砚刚要转身离开,就听那白光消失的方向传来一声低沉而磁性,又带着几分愤然的声音:“让玄芷给她换件衣裳。”
“呃?哦!”
第三十一章 清风不解意
第三十一章清风不解意
鸟声叽啾,竹叶轻摇,阳光明晃晃的在眼前照耀,竹香浸满湿薄的空气,带来粘稠的芬芳。洁儿转头看了看昨晚一直睡在里面的竹屋,葱翠的绿色与眼前的竹林浑然一体,只是这地面……她忍不住又低头研究起来,看着就如同大理石一样明亮坚硬,可踩在上面偏是软软的,仿佛踩在了泥土上。她不解,事实上很多事情她都不解。
比如,她如今穿着的这身白色轻纱衣裙,高腰束领、宽袖窄裙,走起路来只能小步的挪,扎紧的腰肢连大气都不敢出。这,这是衣服吗?虽然样子还不赖,很有复古风。可是这让她如何走路呢?更可况,为她换衣裳的那个面容清秀却态度冷淡的黑衣女子也没有穿成这个样子啊,她该不会是在耍自己吧!
想不通的事情实在太多,好似这是哪里?为何黑衣女子穿着古装?还有洁儿找回来的记忆,冰室里的女子、昨晚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天,她这是在梦游,还是得了幻想症?!自己分明从染云崖上摔下来,为什么没有死呢?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玄芷,都准备好了吗?”
洁儿倏地转过身去,她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可是眼前分明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 阅 读屋即时更新!浓黑的眉毛,明亮的大眼,虽然看起来稚气未脱,却是一副冷漠老成的神情。
“嗯。”玄芷看了看洁儿,轻轻的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一个小包袱交给玄砚。“这是圣君吩咐送给姑娘的盘缠,你替姑娘拿到马车上去吧。”
玄砚用余光瞟了眼洁儿,面无表情的接过包袱,率先朝竹林深处走去。走了两步,见洁儿并没有跟上来,转过头他冷着声道:“姑娘若不跟紧了,怕是连这片竹林也出不去。”
洁儿皱眉凝视着玄砚,又忍不住看向身边被叫做玄芷的黑衣女子,看样子她也不过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可是却一点儿年轻女孩儿的朝气也不见,反而冷冰冰的仿佛能把人给冻伤。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奇怪,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她才不会听两个小屁孩儿在这里对她指手画脚!
洁儿微微叹了口气,谁让她还弄不明白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凭借着她在事务所工作时培养出的良好素质,在没有得出结论之前她会选择小心的观察大胆的验证。默不作声的小步跟上玄砚,她好脾气的没有任何微词。
对上洁儿的眼睛,玄砚怔了怔,她深褐色的眼眸清澈见底,美如琉璃,仿佛能够吸入人的魂魄,一见难忘。
“不走了吗?”洁儿对望着自己怔怔发呆的玄砚不解的问。
玄砚身子一震,猛然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掩饰的咳嗽了两声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洁儿眯着眼睛淡淡的笑了,她并没有错过玄砚红至耳根的窘迫,原来他的冷漠不过是刻意装出来的而已。
站在竹屋前,玄芷眼望着玄砚与洁儿离开,刚想到春塘晓月去禀报,却不期然的发现竹林深处的那抹纯白,圣君……
第三十二章 林深不知处
第三十二章林深不知处
马车一路向北而驰,玄砚驾车,洁儿坐在车内掀着帘子不停的向外张望。 !青山、绿水、麦田、沼泽,一路上几乎没见到什么人,可是景色却美不胜收。没有任何刻意雕饰、没有任何人为破坏,一派天然之景、原始之光。
马车驶入一片茂密的树林,玄砚终于忍不住又朝着马车内问道:“姑娘,您究竟要去哪里?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跑下去吧!”
洁儿撩起车帘对上玄砚不满的眉眼,想也知道他一定十分生气,毕竟这样漫无目的的乱逛,任谁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天地良心,她可不是存心要耍他!没错,是她让他随便一个方向任意行驶,是她说要走走瞧瞧再定,只是她确实不知道该去哪里啊!
越过玄砚,洁儿的目光望向眼前的一片树林。参天巨树,浅草野花,隐约可闻水流的声音,更伴着悦耳的鸟鸣虫呢。算了,反正无论到哪都不是她的家,无论到哪都不会有她熟悉的地方,那么停在哪里又有何妨?!展目远眺,这树林葱翠绚烂,轻浅一笑,就这里吧!
不去理会玄砚惊讶的神情,洁儿轻巧的跳下马车,微微颌首对他微笑着说:“我就到这里好了,谢谢你送我,你回去吧!”
“您,就要到这儿吗?”玄砚看了看四周茂密的树林,心下满是狐疑。
“嗯,”洁儿点了点头,不经意间瞥见林中似有一道黄色的花带,不禁满眼的向往与惊喜,“谢谢你了。”她再三的道谢,缘于一直以来养成的良好礼仪,也因为她确实不讨厌眼前的大男孩。
玄砚欲言又止的迟疑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的说了声:“好吧。”回身拿过包裹递给洁儿,“这是圣君给姑娘的盘缠,请姑娘收下。”
盘缠?洁儿望着包裹有些发呆,难道她真的变成了一个古人吗?“我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她迟疑的问,从清醒到现在她一直对这个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世界保持着沉默,可是一路接触到的事物似乎又都在提醒她——她的世界变了。
玄砚略向后闪了闪身,十分稀奇的望着洁儿,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问出这么怪异的问题,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现在是隆御二十三年,如今我们还在尊龙国的地界。”朝代是什么他不懂,不过他大致可以理解洁儿的意思。
洁儿对历史很感兴趣,她可以断定中国古代史上并没有什么尊龙国。如果这一切确实不是她的梦境,那么就只能说明这是宇宙中的另一个空间。无奈的笑了笑,洁儿深深的吸了口气,算了,与其疑惑不安不如接受现实,更何况她对这个陌生的世界还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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