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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妾如星君似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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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两人痴缠的目光仿佛凝固住了周遭的一切。这天地之间好似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连万事万物皆不存在了。

“咳!这里并不安全,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再说吧!”钱昕极煞风景的出声提醒。

洁儿猛然惊醒,他人还不舒服呢,自己怎么能让他这样一直站在雪中!代替玄墨的位置,她将澹台冉皓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与玄砚一起扶着他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脚下虚浮无力,眼前更是有无数的金星乱冒,他真的累坏了,真的撑不住了。可是她身上传来的那股清爽的凉意却令他的身子十分受用,心里也清明开朗。他不忍让她去负担自己的重量,而是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抛给了玄砚。索性闭起眼睛任他们带着自己前行,虽然脚下无根,身上无力,可心里却无比的快活,唇边的笑意更是收也收不住。

将澹台冉皓送进马车,玄砚又伸手去扶洁儿。“姑娘。”轻轻的两个字,不禁包含了太多的感情。

看着眼前这个日渐成熟的大男孩,洁儿含笑的对他点了点头。握上他的手,被他拉上马车。

慢慢的走向还跪在那里的玄芷,玄墨轻轻的将她扶起。“我很高兴,”他动容的说,“你又是从前的那个玄芷了。”

抬眸,一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她慌得忙又敛下眼帘。看向他空荡荡的袖子,她的心莫名的一紧。抿了抿唇,终还是忍不住轻声问:“你的伤……可都好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玄墨的唇边漾起一抹苦笑,“嗯。”眸光渐深,他犹豫了下,嘴唇张合却只是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息。“走吧!”转身走向马车,他还无法明了她的心,无法确定自己断臂那日她在他耳边说的话是真是假,更无法想象自己如今这副模样是否还能配得上她。又是一叹,“算了,她应该有更好的人来爱才是。”

眼圈泛红,玄芷怔怔的盯着他落寞的背影,说不出的心痛难当。

……

马车里,澹台冉皓躺在软榻上,头枕在洁儿的腿上,舒服的闭着眼睛,唇角微弯上翘,一脸幸福的模样。

一手与他紧紧相握,一手怜惜的描绘着他的眉眼,温柔溢满琉璃般的瞳眸,似水如波,清婉明亮。

水瑶不自在的坐在离他们稍远的车帘边,明明偌大的车厢,却分明的感觉到这里容不下她。若不是车外实在没有可坐的地方,若不是她不好意思与钱昕同乘一骑,她一定不会坐进来。可如今她后悔了,直恨不得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就算要一个人走回去,她也不想在这里看他们恩爱相依的模样,更不想在这里显得那样的碍眼、那样的多余。

“洁儿?”

“嗯?”

困意夹带着疲倦倾巢而来,他早已眼皮沉重睁不开双眼,就像个撒娇的孩子向她的怀中蹭了蹭,他舒服的一声轻叹:“这样……真好!”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生悉恨何能免

如往常一样走至她住的院落,虽然明知道她此时肯定已然睡熟,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她不想再见到他,他也没有勇气再面对她,只是心早就遗落在了她的身上,他无法自已,更控制不了,哪怕每夜这样的偷偷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他完全可以要了她,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可是他要的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想他澹台珏——尊龙国的康平王是多么的骄傲尊贵,又岂会用如此可怜又可悲的方式去强占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自嘲的低笑。

不屑去强迫她吗?那为何还要将她禁锢在身边?说穿了,他无非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他之所以没有娶她、没有碰她,不是因为皇上一直不肯下旨,而是他一直认不清自己的心,到底皇位与她哪一个更重?到底是要利用她来对付皓儿,还是让她远离这一切只是单纯的爱她?

思量着走进院内,忽然意识到怎么不见守在院门处的侍卫。心中凛然,脚下不禁加快了步伐。正要推门,就见自己安排在洁儿身边的侍女走了过来。

“王爷。”

“姑娘可在里面?”澹台珏急切的轻声问道。

那侍女愣了愣,“在啊!奴婢刚刚去看过,姑娘已然睡着了。”

眯了眯眼睛,眸光凌厉而危险,“你确定?”

“确……”倒吸了口气,她硬是将“定”字吞回了肚子里。

“再去看看。”

“是。”不敢多言,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隔着薄纱幔帐看了又看,直到看到枕上的发丝,她这才退了出来,垂首道:“姑娘确实在里面。”

微微松了口气,澹台珏站在门外向里面望去。屋内虽然透着夜明珠的朦胧亮光,然而离得太远,他根本看不清床上的人儿。应该亲自去看一看的,可是一双脚就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直令他寸步难行。

慢慢的转身出来,眼望着那空荡荡的院门,他的怒火一拱一拱的直冲脑门。居然敢擅离职守!看来今夜这两名守门的侍卫他是非严惩不可了。正想着,突见远处火光重重,一队侍卫奔跑而来。

一见到澹台珏,为首一人立刻抱拳拱手道:“王爷不好了,属下们刚刚巡夜时在墙角处发现了两名府中侍卫的尸体。看来是有人闯进了府内。”

心头募地一沉,澹台珏飞身又掠回了洁儿的房间。径直来至床边,抬手掀开纱缦。床上的人儿似乎睡得正香,头蒙在被中只露出枕上凌乱的发丝。

呼出口气,一颗心被她搅得七上八下,凌乱不堪。放下幔帐,又忍不住重现撩起。这样蒙着头睡,会不会觉得闷?会不会不好呼吸?目光转柔,他轻手轻脚的将锦被拉了开来。

……枕上散着一截断发,而被中不过是另一只枕头而已。

瞳孔顷刻缩小,一股寒意与惊惧猛地涌上心田,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两大步。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又震惊万分的盯着枕上的发丝。

为了逃离他,她竟然不惜断发割首!

心在抖,手在抖,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哪怕是对自己狠狠的诅咒也一定要离开他吗?就算他如此小心翼翼、如此费尽心力还是非要离开他吗?

“洁儿,为何你要对本王这么狠!这么狠……”

第二百五十章 销魂独我情何限(一)

许是体力透支得太过严重,在马车上澹台冉皓便睡着了。为了不吵醒他,洁儿还是让玄砚将他抱下马车。

紧握的手一分离,澹台冉皓便不安的似要转醒,“洁儿,洁儿……”喃喃的呼唤着,他的睫毛轻颤仿若落入花间的蝶。

急忙上前重又握住他的手,她宠溺而又怜惜的轻声安慰着:“我在呢,一直都在,好好睡!”

攥紧掌心里柔软无骨的小手,他的唇边漾起一抹孩子气的弧度,呼吸复又平缓起来。

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玄砚的心中既酸涩又欣慰。如果说从前他还有丝不甘,那么如今他终于认清了事实,就算他不是圣君的玄卫,就算他的身份配得上姑娘,他同样没有任何的希望。姑娘与圣君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与苦难,拥有着那样深的情感,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是最般配的一对!他真的,真的希望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再分离!

……

睁开双眼,入目的是绿色为衬绣着一朵朵淡紫色菱角花的幔帐。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慢慢的呼出,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了。手心里绵绵的传来沁人心脾的清凉爽意,转头,望着伏在床边的臻首,一股暖暖的感动活泼泼的融入四肢百骼。心满满的,充实而美好。

这不再是梦,终成了现实。多少个日日夜夜,他终于不再害怕梦醒时的失落,清醒后的孤单。她在,就在他的身边。守着他、陪着他、看顾着他。

探过身子低头看向她恬静的睡脸,那莹莹的粉红唇瓣微嘟着,就如沾着晨露的花蕊,甜蜜芬芳得无法想象。喉结缓缓蠕动,心里如藏进了一只不安分的小鹿,乱闯乱撞。不由自主的凑近她唇,眼中早已一片迷乱。

一点点,慢慢的靠近,靠近……

似乎有甜甜的风吹在脸上,暖洋洋、麻痒痒的,叫醒了睡虫,扰人清梦。洁儿张开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满怀期待的一寸寸靠近,却忽见那本该低垂的浓密睫毛缓缓的扬起,澹台冉皓吃了一惊,猛地闪身坐起。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孔霎时红得似火,艳如绯霞,就连耳根皆是一片嫣红。

坐直了身子,洁儿并没注意到他的尴尬与害羞,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手脚,她笑着问:“你什么时候醒的?饿不饿?想吃点儿什么?”见澹台冉皓别着头看向床榻里侧,不动也不说话,她不禁有些纳闷。贴近他的身边,一眼瞥见他如荼的脸颊,她的心禁不住一下子揪了起来,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她担心地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使劲儿的别着头,脸上火烧似的热,心跳更是比刚刚还要剧烈百倍。想他堂堂的兴安小王爷、鼎鼎大名的魅风圣君居然偷吻不成,还被当场“活捉”,真是丢死人了!

洁儿不知他此刻心里的计较,只是觉得他看上去很不对劲儿。“不会是又发病了吧!”这念头一进入脑海,她立时紧张了起来。

“我去叫钱昕,你等我一下。”她转身就要向房门跑去。

什么?!澹台冉皓急忙转回身拉住她的手臂,要是让昕看到他此刻的模样,不被他笑死才怪!

“我没事!”他顺势将她拉上床榻,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里。

看不到他的脸,洁儿想要扭头,却被他的大手制止。

“你真的没事?”她不相信的问。

“没事!”拥着她,他慢慢的平复心情,头轻靠在她的肩上。“洁儿,”他吐气如兰,“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做那些危险的事了。你可知道,当玄芷传回消息说你得了失心之症时,我有多痛、多急、多怕、多无助!”

心疼的握住他环在自己腰侧的双手,洁儿直觉得一股酸涩冲进鼻腔,眼前立时变得迷蒙起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 销魂独我情何限(二)

“对不起,”她真心的道歉,“要不是因为我的任性、固执和自以为是,你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对不起。”

“不,是我的错,当日我就不该让皇叔带你走。”话锋一转,他忽然偏过脸,微嗔着说:“你也真是好骄傲呢!我那时不过说了你一句,你居然头也不回的就跟着皇叔走了!”

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洁儿也不禁莞尔,可还是故意板起脸不满地道:“你还敢说,原来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个家奴而已。”

“我……我那时只是一时生气罢了!怎会真的将你视为家奴!”他急着解释。“谁让你说不喜欢我,我是伤心了嘛!”瘪着嘴,他像个委屈至极的小媳妇。

抑制不住唇边的笑意,她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好!那如果下一次你再生气口不择言,我一定不会再转头走掉了!”

深深的凝望着怀中心爱的女子,澹台冉皓轻揽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无比的坚定,仿若发誓一般的。“不会再有下一次,我再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去伤你的心了!”

回身将他抱住,洁儿的心里溢着满满的感动,鼻音浓重的轻唤:“澹台冉皓……”

唇角弯起,一抹温暖而喜悦的笑意直达眼底。圈着她的手臂愈加的紧了紧,澹台冉皓不满地说:“怎么还这样叫我!叫我——皓!”

“不要。”她在他的怀里摇头,有些吃味的说,“水瑶也这样叫你,我才不要!”

笑意更深,他好喜欢她的理由,这说明她对他的占有、他对她的与众不同。“不然,你还是叫我魅风吧!”

“不,那又不是你的真名!”

“好,只要你高兴,澹台冉皓就澹台冉皓吧!”他宠溺的纵容她,一点儿都不想违背她的心意,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摘,更何况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双手搂上他的颈项,洁儿笑眯眯看向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带着几分霸道地说:“我要叫你冉皓,这个名字只属于我,其他人都不可以再这样叫你!”

伸出手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他笑得惬意而舒然,“如你所愿。”

……

门内春意昂然,门外寒日隆冬,一道房门,门内门外却已是两个天地。水瑶捧着摆满饭菜的托盘僵立在澹台冉皓的房门口,直觉得如坠冰窟一般冷得透心彻骨。那一道矮矮的门槛,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牢牢的阻隔在他们的世界之外。不过一小步的距离,她却无论如何都迈不过去。虽然早就想过要放手、要成全他们,可做起来真的不容易。爱了他这么许多年,一下子要将他拱手让人,她真的舍不得,哪怕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得到过他,可在她的心里,她一直都在偷偷的认为,他——是她的!

身后传来一声轻叹,无奈而又心痛的叹息。即使不回头,她也知道身后的那人是谁!昕,他总是这样默默的守着自己,却从不会给自己一点点的负担和压力。只是她的心里早已有了皓,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放下吧!”钱昕轻声的劝着,实在不忍看她如此折磨自己,“皓的眼中只有洁儿,他们历经生死、两情相悦,已然是不可分开的了。”

心,碎成了一粒一粒,痛得几近窒息。不能强求,是吗?!难道只是将他默默的放在心里也不行吗?真的不行吗?转身将手中的托盘交给钱昕,她哽咽着掩面而逃。

痛苦的闭了闭眼,眸中那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一点一点的镌刻在心尖上。她真的好痴、好傻!哪怕永远都得不到回报,却仍是这样默默的付出着、爱着、眷恋着!回头看了看房内相依相偎的两个身影,万般情绪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力而又心酸的叹息。

……

“送你一件礼物。”澹台冉皓从怀中拿出一只绣荷包。

伸手接过,洁儿仔细的瞧着上面绣着的几株十分精秀雅致的葱翠嫩竹,不过看样子这荷包并不是新的。凑到鼻前闻了闻,那幽香的味道很是熟悉,却不是他身上的味道。

“这是什么?”她狐疑的望着他,脑子里则思量着这熟悉的香味儿。

猛然想起那荷包是水瑶的,澹台冉皓不禁一阵心虚。急急的从她手中拿回荷包掏出里面的手串,这才又说:“我要送你的是这个!”

开心的一声欢呼:“我的水晶手串!”略一迟疑,她不解地问:“那日在山顶上它不是……”想起他坠崖的一刻,她至今还无法释怀,话只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心痛难当,他知道她对当日之事还心有余悸、耿耿于怀。他好懊恼,自己竟让如此柔弱的她承受了这么许多。心疼的握起她的手,将手串仔细的戴上她的手腕,温柔的声音一寸寸抚平她心中的不安与伤痛。“是水瑶帮我们将这些珠子找了回来。”

看着腕上熟悉的手串,洁儿终于又慢慢的露出了笑容。“真要好好的谢谢她才是。咦?”她紧盯着手串,疑惑地问:“这里面的线怎么是黑色的?”

“那是我的发丝。”

“头发?你不是说不能随意剪发的吗?”

笑意浓浓的褐眸里充斥着缱绻不去的深情,“因为我想永远都陪着你,无论我在不在你的身边。”

一丝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的表情、他的语气,令她的心禁不住颤了几颤。“你,不可以再离开我!”她轻声的要求着,无比坚决的要求着。

这也是他的心愿啊!澹台冉皓强自咽下喉间的苦涩,微笑着点了点头。

眼波流转,洁儿瞥见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白色钱袋,急忙扯了下来送到他的眼前,有些害羞地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眉梢轻挑,眼中的光彩绚烂夺目。澹台冉皓看着上面绣着的片片桃花惊喜异常:“这是你绣的?”

“嗯。”

翻过另一面,他的目光一碰触那两行金灿灿的绣字,顿时怔住。

抿了抿了唇,洁儿低垂着眼眸,一字字地说:“盼妾如星君似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你,可愿意?”

眉心微蹙,眨眼间已是泪盈于睫,伸手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他缓缓的吐露心声:“星月相依,永不分离。”

第二百五十二章 剪不断理还乱(一)

天气一天天的变暖,春天终于来了。

澹台冉皓的伤势在洁儿的悉心照顾下慢慢的痊愈。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均不能离开望眉小筑一步,但对于正在热恋中的两个人来说,只要能够每日在一起,无论在哪里都无所谓。而这样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恩爱甜蜜得令身边的人或伤心、或羡慕、或触景伤情。

洁儿手上抱着一小捆干草,笑眯眯的放进飒灵跟前的马槽里,又拿起一边的扫帚哼着歌扫了起来。没办法,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干什么都高兴!

飒灵似也感染了她愉悦的情绪,咴咴的叫着,前腿一跳一跳的欢腾不已。

“飒灵,你要乖乖吃饭,这些日子你都瘦了。和冉皓一样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洁儿偏过头,嗔道。一想到澹台冉皓,虽然不过是片刻没见,可她竟有些想他了。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口中如含着一枚甜美芬芳的樱桃,那甜蜜的滋味从舌下一直流入喉间,延至心坎。直令人欲罢不能,久久沉醉。

“咴~~”一声鸣嘶,飒灵不满的立起了前蹄,摇着尾巴摆动身子,仿佛在说:“我很强壮!”

洁儿被它那副样子逗得合不拢嘴,走上前摸着它的额头,宠溺地说:“好好好,你最健壮、最厉害了!”

蹭着洁儿的手,飒灵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唉,真是没有天理!飒灵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呢?!对本公子它可是连理都不理,甚至摸一下都不让!哼!”身后传来钱昕懒散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嫉妒。

洁儿应声回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走至她的身边,钱昕伸手也想去摸飒灵的额头,却被它十分鄙夷的扭头躲开。

手指僵在半空中,翻了个白眼儿,他十分自然的将手收了回来,看样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遭到拒绝了。

偷眼瞧了瞧他,洁儿强自忍下唇边的笑意,扭过头暗暗做了个深呼吸,这才跟飒灵商量道:“飒灵,他是钱昕,是我和冉皓的朋友,你就让他摸一下好不好?”

大大的马眼十分不屑的瞟向钱昕,鼻子用力的喷了喷,仿佛答应得十分不情不愿。

钱昕惊讶万分的看了看洁儿,不敢置信的摸向飒灵。

果然,飒灵没有再躲开,乖乖的让他摸了一下。

那入手的蓝色毛皮柔软而坚韧,不温不凉的温度简直令人爱不释手。正要再摸一下,却见它甩甩尾巴极快的躲到洁儿的身后去了。真的只能摸一下,多一下都不可以。

挫败,钱昕今天算是真正领教了什么叫做挫败!更可悲的是,他居然还是被一头牲畜给欺负了!

洁儿实在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钱昕郁闷的抹了把脸,知趣的向后退了两步,斜身倚在马厩的木柱上。看着眼前的一人一马,女子清婉纯净,马儿威武傲然,真是一副难得的生动画卷。

“别生气了,飒灵就是这样的。”

钱昕笑着摇了摇头,静静的看了洁儿半晌,他忽然问:“你可知道皓为什么一直住在望眉小筑里?”(文*人-书-屋-W-R-S-H-U)

转身也倚靠在一根木柱上,琉璃般的褐色眸珠动了动,她猜测地说:“我想,这里大概同易舍当铺一样,应该是你们联络的另一个据点吧。”

微微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聪明。“不全是如此,事实上自从你离开了兴安王府,皓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他是在责怪他母妃对你所做的一切,而他不回去全都是因为你。”

暗吸了口气,洁儿抿着嘴唇并未做声,可心里却再也无法平静。

“老实说,我一直不赞同皓与你在一起。”紧盯着她的眼睛,他肃容道,“我曾经派人去查过你的身份与家世,除了知道你或许与稚隼国的皇室有关外,其他一无所获。可是皓却告诉我,你与稚隼国没有半点儿的关联。那么,你究竟是谁?”

第二百五十三章 剪不断理还乱(二)

心绪复杂的垂下眼帘低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时,眼底只留下了波澜不惊的平静:“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小人物,最重要的是我绝不会害冉皓。”

仔细的观察着洁儿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钱昕对她的答案并不以为然。“好吧,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他耸了耸肩,语气却柔和了不少。“不过,你真的想好了要与皓在一起吗?他可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王国的希望,很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国君。与他在一起,你会面对许多想象不到的困难,还要承受一般人无法承受的压力。”

“我知道,”洁儿自嘲的笑了笑,那笑意中满是轻浅的酸涩。“这些我早就想过了。与他在一起或许并不容易,可是,我已经再也放不开他了。”她不是没有拒绝过他,她自欺欺人的不肯相信澹台冉皓就是魅风的时候,就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可越是拒绝她就陷得越深,如今哪怕前面满是刀山火海,也无法再阻挡她爱他了。

像是松了口气,钱昕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作为皓的好友,我也终于可以放心了。皓他真的爱惨了你,所以,无论未来会遇到怎样的难题与困境,请你,千万不要再放弃他,更不要再伤害他。”

……

心事重重的踱回自己的房间,洁儿的脑子里还一直翻腾着钱昕刚刚说过的话。很明显,他话中有话。可她却不知道那即将到来的难题与困境究竟是什么!

心神不属的随手整理桌上的书册,恍惚间只听得一声轻响,一个黑黢黢的盒子应声落地。那是竹叶青送给她的盒子!洁儿俯身捡了起来。她答应过他要一直带在身边,所以哪怕她匆忙逃离康平王府时也没有忘记要将它带走。

轻勾盒上的锁环,啪地一声,盒盖自动弹了起来。绿色的绢帕上,一个栩栩如生的木雕赫然出现在眼前。将它拿在手上,她看着那繁复的衣袂和飘扬的长发,不知怎地,脑海中竟浮现出兴安老王妃的影子。

她会是自己与冉皓的在一起的障碍吗?会是钱昕口中的难题吗?如果她是,自己该怎么办?不管怎样她都是冉皓的母妃,是他无法割舍的亲人,也是自己不得不去面对的人!

还有皇上,她还记得献舞之后的长谈,他是那样的殷殷的恳求自己。“不怪她,孝敬她!”她答应了他的,又怎能说话不算话!

“在想什么!”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拥住了自己,迷人的声线勾魂摄魄一般的性~感。

“唔?”猛地回过神,洁儿微微一笑,轻道:“没什么。”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木雕,澹台冉皓瞬间黑了脸。“这是谁刻的?”他拥着她没动,可语气却失了刚刚的温度。

“是竹叶青。”她不想向他隐瞒任何事情,和盘托出,“当日他帮我离开康平王府去棋山找你,所以我答应他会一直带着他送给我的这只盒子。”

将木雕从她的手中抽出,他看着那张与她十分相像的脸,脸色愈加的阴沉。“这个混蛋,”他低声咒骂,“他竟将你刻成了神女文竹的样子。真是可恶透了!”

“你也知道神女文竹吗?她究竟是什么人?”她很好奇,毕竟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这个“神女文竹”究竟是何许人。

放开她,澹台冉皓还紧紧的攒着那只木雕,咬牙道:“据说神女文竹是已故老皇帝年轻时最爱的女子。她为了救他而死,所以被他尊为麟化国的守护神。”忽然心中一动,他半眯着眼眸,瞳中星芒闪烁,“难怪……”他思量着低喃。

“怎么了?”

“难怪我怎么都查不出竹叶青的身份,看样子他是老皇帝与神女文竹的私生子。他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文竹叶青’才对。”

“你是说他是麟化国的皇子?”洁儿恍然,“怪不得他要向康平王借兵!”

黛眉挑起,“他要借兵?”

“嗯。”

不再说话,澹台冉皓望着手中的木雕陷入沉思。

挣扎了又挣扎,洁儿上前一步靠近他的身前,扯着他的衣襟儿低头顶着他的胸口,声音小小地说:“冉皓,等你的伤大好了,咱们回兴安王府可好?”

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僵,她的心立刻变得柔软无比,他担心她胜过一切,他比她更介意那些旧日的过往。够了,足够了!他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这一次就让她来回报他好了。

“我想念府中的温泉了,还有我们的翠葳苑。”

下巴轻轻的磨蹭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褐色的眼眸里洋溢着满满的温柔,轻启薄唇,他宠纵地说:“好,如你所愿。”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人心翻覆似波澜(一)

再次回到兴安王府,洁儿简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可过往的那些点点滴滴竟好似上辈子的事一样。

进了府门,马车径直朝着翠葳苑的方向驶去。

刚走下马车便听到由远及近传来纷'文'沓的脚步声响,洁儿闻'人'声而望,只见一群人簇'书'拥着一位衣着华贵、身姿窈窕'屋'的贵妇急匆匆的赶来。

“皓儿!”一眼瞧见步下马车的澹台冉皓,那贵妇再也无法自控,悲戚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不顾众人的搀扶,提着裙摆踉跄的飞扑而来。

一瞬的怔愣,深褐色的眸中也不禁染上了一抹极痛之色,迎着那身影紧走了两步,却在只剩下咫尺距离的一刻硬是停住的脚步。微垂眼眸,他躬身施礼,清淡地说:“孩儿见过母妃,给母妃请安。”

“奴婢、奴才、属下恭迎王爷回府。”老王妃身后的侍女、家人、侍卫等纷纷跪下身去。

颤巍巍的伸出手,老王妃泣不成声的扶起澹台冉皓,轻柔且怜惜的一下下抚摸着他的脸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而她喉间的哽咽之声更如一把钝刀一寸寸的割在澹台冉皓的心上。

眼中不自觉的蓄满了泪,眉心痛苦的拧起,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抖着,他喃喃的唤了声:“母妃。”

“儿啊!”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老王妃放声大哭,“为娘听到了你的死讯,简直痛不欲生!儿啊!娘的儿,你……受苦了!”

泪,顺着高挺的鼻梁流成了一条条蜿蜒的小溪。他爱母妃,打从心底深处爱她,可这爱中还有着难以释怀的恨。当初离开王府,不仅仅是因为她对洁儿屡下杀手,更是因为他一直无法原谅她对父王的不忠、对自己的欺骗。他爱她也恨她,这矛盾的情感从他隐约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便已经开始了。

不着痕迹的挣脱她的怀抱,澹台冉皓轻声安慰道:“孩儿没事。”

擦了擦眼泪,老王妃笑着点了点头,回身对玲珑说:“快,快去准备宴席,本宫要与皓儿共聚天伦。”

“母妃,”澹台冉皓走至洁儿的身边,温柔的将她揽在怀里,四目相对,他禁不住露出一抹深入眼底的笑意。“孩儿希望您不要再为难洁儿了,她是孩儿最爱的女子,还望母妃成全。”

刚刚没有注意到她,而此刻一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老王妃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

洁儿咬着唇,心中起伏不定。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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