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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异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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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那一天,可以到黑湖找我。”叶小钗仍呆呆地看着崎路人的背影,背影渐渐远去,还杂着金少爷细微的叫骂声,却已经听不清楚在叫些什么。叶小钗长叹了一声,心中低问道:半驼废,我真的不了解你吗?面前只剩下沉寂的墓碑,也不能回答他什么。就在自己已经回头的时候,却见到半驼废的尸体。为什么人生是这样无情,这样残忍?叶小钗已经很久很久,不愿意去想这种问题了。
正文 第五章 佛有灵心到处明
金少爷不停地叫骂着,敲着瓶子喊道:“崎路人你这个下三滥,用这种旁门左道对付我,算什么好汉?你要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崎路人笑嘻嘻地道:“士可杀不可辱,那你就自杀啊!我岂会干涉你?刀子你还背着,若是嫌瓶子里小,你的自杀刀法施展不开,也可以咬舌自尽,再不然瓶子硬得很,你就撞壁吧!
瓶身随着崎路人走路时的动作一晃一晃,瓶内的金少爷被晃得头昏脑胀,火气更大,骂道:“你走路这么摇摇摆摆的,算是高手吗?对付你这种三流角色,就算胜也胜得没半点面子!”崎路人正要回笞,远方的树林上空,突然射出一大片金光,崎路人一怔,只见那道光芒柔和,祥瑞之气流转,隐隐可以看见佛祖宝相,乘坐莲台。这种光华,和秦假仙身上放出的昊光一致!崎路人忙道:“金少爷,牙齿咬紧,我要动轻功了,你别不小心咬断了舌头!”金少爷一惊,道:“你不能……啊呦!”
瓶子大力一晃,金少爷嘴巴不及台上,上下齿一撞,咬得舌头鲜血长流,崎路人已上下纵跃,兔起鹄落,把瓶内的金少爷颠得苦不堪言,口不能开,内心却已经把所有恶毒的话都狠狠过滤了一遍。崎路人匆匆冲往光芒发出之地,几丁高来高去,己身在光芒之中,却看不见人影。崎路人急道:“借秦假仙之要者,可是清香白莲素还真?请现尊驾一见!”
一阵轻轻的叹息,若即若离地响起。崎路人尚未找出发音之处,光影已缓缓移近,一道人形在强烈的光芒中,飘然而立,绰约不清,任崎路人慧眼穿云,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只听得灵心异佛缓启金日,道:“吾非素还真,吾乃灵心异佛也。”那阵语声宛若金罄,散发出无比的清圣。“灵心异佛!”一听这个名号,崎路人更为吃惊。
灵心异佛,不在苦境,也不在集境,而是更高速的灭境的传说中的高手!想不到天虎八将、魔龙八奇的天象,引得灭境的高手也来到了苦境,崎路人忙道:“尊驾既能道破天虎劫难,想必对天虎八将,与魔龙八奇的身分,均了若指掌,也能主导未来方向了,请尊驾一定要出面,挽救天虎八将的命运!”光影中之人不答反叹,道:“唉!灵心异佛劫数来临矣!”崎路人一呆,道:“为何口出此谶?”“此乃天机,吾不能漏泄。”灵心异佛淡淡说道。
崎路人闻言,便不再多问,道:“如今金阳圣帝关足天,统一武林,将是生民之累。灵小异佛渡世,也是为此乎!”灵小异佛叹道:“金阳圣帝关足天,匹夫也,何足道哉?天象生变,十六星宿将引起武林异数,这才是当务之急。”崎路人间道:“这十六星宿,是不是天虎八将,与魔龙八奇.”灵心异佛道:“然也。”
崎路人道:“魔龙八奇将引起武林祸轫,天虎八将身分均不确知,要如何召集同志,防范魔龙八奇?”想不到灵心异佛却叹了口气,道:“崎路人,你此言差矣。”
崎路人一时不解,问道:“何以见得?”灵心异佛反问道:“你身为天虎八将之一,是也不是?”崎路人默认,灵心异佛道:“只因汝是天虎八将在内,便认定魔龙八奇将是乱世的一方,划地自限,岂不谬哉?须知八将与八奇,虽是相对的异类,却犹如天地之阴阳,一体之两面,相生相克,旨在调和而已。若调御得法,将相辅相成,天地协调而万物泰然:若为魔物所乘,私心歧异,势必水火不容,万民涂炭!”
崎路人默默凝思,片刻才道:“灵心异佛之意,是魔龙八奇有可能为天虎八将所同化?”灵心异佛又是一声长叹,道:“谁同化谁,都是门户之见。世间之道分了门户派别,便已自落下乘,海不辞细流,故能成其博;山不辞细土,故能成其大。崎路人,你持道虽正,但你可知天虎八将之中,不见得都是坦荡之士?魔龙八奇之中,也不乏英杰?”崎路人闻言,不由得心中一荡,神情怔忡。这是由于崎路人的出身,异于众人,而一件多年以来的心事,正好被说中了之故。
当今武林,有苦集灭道四境,苦境即所谓中原武林,乃是四境之中,最为落后动乱之地。崎路人出身集境,集境的环境较为清静,在武皇的英明治理之下,分为三宫六殿十八楼,小国寡民,井井有条。一甲子前,武皇坐化,从此集境贵族人人头戴面具,以示追思。
由于文化礼乐比中原更加优雅,集境之人,对苦境都有着一种不屑及害怕的心理,甚至为了避免受到苦境影响,而定下法条:集境与苦境,老死不相往来,有私自通行者,万一被擒获,苦境之人一概诛杀,集境之人也要受到极重的刑罚。崎路人也是贵族出身,从小就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对,苦境之人乃化外蛮族,理当受到如此对待。崎路人千里缉凶,听说仇人逃到了苦境,便干冒重法,追至中原来。然而,这么多年以来,但是多年以前,崎路人之兄不知为了什么缘故,被集境的高手灯蝶所杀,为了查明真相,崎路人明查暗访,灯蝶却有如消失了一般,音踪杳然。
崎路人的内心,常为了冒犯重法而担忧,在集境,身为贵族的崎路人一共有六位师父,除了大师父流金铄石百里泣之外,其它五位师父们若是奉令到苦境追杀自己,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另一方面,在苦境中生存,结识了清香白莲素还真、刀狂剑痴叶小钗等人之后,崎路人对自己过去的想法,只觉得可笑与幼稚。集境与苦境,不应该如此隔绝,集境应将自身的文化,传予苦境,教化苦境之人才对。崎路人为了隐藏身分,不敢对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出身,因此,这些想法,只能私下藏在心底,无人可以倾诉。
如今,乍闻灵心异佛所云:“划地自限,岂不谬哉?”就像是当面指责集境的观念,崎路人心有戚戚焉;及至说到:“世间之道分了门户派别,便已臼落下乘”又像是自己从前所想的还不够开明,因此心中不由得有些出神,对灵心异佛的思想器度,也更为神往。崎路人回过神来,道:“话虽如此,但所谓正邪不两立,与划地自限不可相提并论。并且天虎八将之中,半驼废已经身亡,素还真亦遭受天雷殛顶,只余其六,而魔龙八奇的身分,都还不明朗,若是天虎八将不能同仇敌慨,如何对付得了魔龙八奇?”
那道人影似乎仰首看了一下天,才道:“半驼废虽死,但代表半驼废的星宿,已然再现光辉,你没注意到吗?”崎路人愣住了。灵心异佛道:“天虎八将之中,将有五人要身亡,要被取代,生生不息,以顺天则。这八将分别是吾灵心异佛,汝罗网乾坤崎路人,以及怙叶、无形鬼足呼三叹、清香白莲素还真、半驼废、一钱一命、八面狼姬。”
崎路人问道:“半驼废、一钱一命都已亡故,由谁取代!”“半驼废的命数,由他的弟子刀狂剑痴叶小钗取代。一钱一命的命数,也由他的弟子金少爷取代。”殛顶而死的素还真,将由谁取代呢?”崎路人一听金少爷竟与自己同为八将,一时之间,怔然作声不得,灵心异佛反问道:“你认为素还真真的身亡了吗?”崎路人道:“天雷坪上,违反誓约的素还真就算再足智多谋,也逃不过天雷殛顶。”灵心异佛道:“汝所言不差。素还真的命数,将由素还真自己重续!”
“那么,素还真回生有希望了!”“素还真重生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引起素还真的生机,再现江湖。”“引起生机?”崎路人一时听不出话中关键。“只要龙骨圣刀现世,与素还真体内的千年龙气相呼应,将形成无坚不摧、威力万钧的力量。”
龙骨圣刀……素还真体内的千年龙气……崎路人沉吟不语。他套出荫尸人的话之中,说明了素还真在玉波池下放了锁元盒,应该这才是素还真回生的契机才对,灵心异佛的说法,却与此不同,不由得引起崎路人心中的猜疑。灵心异佛看出了崎路人的想法,微笑道:“天命未明,难怪你有所不安。龙骨圣乃是一把罕世的利器,若能为素还真所用,对正道将是一大助力;但是,右为魔龙八奇所夺,情势将逆转了。魔龙八奇对此剑,觊觎已久,千万不可落人八奇手中,切记。”
“我明白了,那么,天虎八将之中,其余要被取代的三人,又是哪三人?”灵心异佛经叹一声,那声叹息之中,似乎有着某种凄恻,道:“尚未演变至此,人力或许尚能回天。天机若是说破,便无余地。目前所能做的,只是找出同志,尽力相助。崎路人,你心急之事,不就是找到擎天神剑,诛杀金阳圣帝吗!夺走擎天神剑者,就是魔龙八奇之一,一叶知秋太黄君,你向终南山而去,当可找到线索。”
“……一叶知秋太黄君?”崎路人细细沉吟,这个名字没没无闻,为何能不露痕迹地取走擎天神剑?黑白郎君杀死半驼废之时,难道他也在场吗?还是正如灵心异佛所说的,八将或是八奇之中,已经有人为魔道所乘,与魔域合作了?灵心异佛又道:“下一个可能身殒的天虎八将,是无形鬼足呼三叹,你若是能出面救之,便试着挽回天命吧!”
崎路人道:“天虎八将,以你灵心异佛居首,为何你迟迟不现身,徒然增加杀案?”寮小异佛叹道:“你可知吾灵心异佛,尚未到现世的时机?吾已经提早出手干预,以借体之术,奇形人身,违反了天地命数,混乱了因果。待吾现身之列,便是吾的寂灭之期了!”
崎路人大,:“这……难道,八将之首,也要……也要……”天机不能说破,因此崎路人硬是忍住了下半句“八将之首的灵心异佛,也要身亡而被他人取代!”
灵心异佛只是淡淡说道:“以找无量身,散件诸尘埃;有生必有死,转轮六道在。轮回宁苦不?无穷业力推;世世菩提影,照见水中台!”言毕,光芒大放,崎路人被刺得眼前一花,再睁开眼睛时,只见眼前红红绿绿的光影,模模糊糊地跳动着,景物依旧,而灵心异佛已经消失无踪。
崎路人怅然若失,灵心异佛究竟是何方神圣?崎路人在苦境中虽早已查知有此一人,对他的来历背景,却是一无所知。当见到那道光华时,其实也只是凭着猜测,指出他的身分。若是像灵心异佛这样,武功见识均出尘绝世的高人,出身于苦境,那么集境可以说是无人了。崎路人默默想了一会儿,金少爷已经不耐烦地问道:“那和尚说的话,你信是不信?”
崎路人笑了一下,道:“信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不信。”金少爷“哈”地一声,道:“找说你最好通通不要相信,这个和尚是唬人的!他根本不是和尚,是武林最没有用的废人,命宫聚煞,身宫九败,听了他的话稳倒楣!”崎路人道:“你这样乱说,小心佛祖叫你作牛拉车。”
话语之中,显然是提醒金少爷自己当初所说的那句话:你如能将我装瓶中,我就替你作牛拉车。金少爷却有恃无恐,反诘道:“哈哈哈……那你有没有胆子跟我打个赌?如果我所言不差,你就放我出来,替我作牛拉车!”崎路人听出了点蹊跷,道:“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金少爷尚未回答,前方已传来吵吵嚷嚷的叫骂,含糊的鼻音中,杂有咻咻喘气声,隔着老远便气极败坏地喊逋:“真他爷爷的和尚鬼!不可能有这种岛事,看是给木鱼敲坏脑袋的疯和尚鬼,才会附我秦假仙的身!”
按着是荫尸人慢条斯理地说道:“大仔,既然被和尚鬼附了身,而且还是个疯和尚,我看一切是命中注定,你还是好好为将来打算,找间庙安了身吧。
秦假仙怒道:“你讲得轻松!当了和尚跟太监有什么不同?我如果真的非当和尚不可,也要先阉了你,作太监配我!”
荫尸人忙道:“大仔,你这就不对了,和尚和太监是不同的。和尚有尼姑相配,太监总不能动宫女,要杀头的。”至于尼姑怎么可能跟和尚配,这种荒唐的说法,秦假仙竟认真考虑了起来,还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口世间哪来这种道理曰
崎路人一见秦假仙的样子,不由得内心打了个突,恍然大悟,不禁扬声大笑起来。只见秦假仙头上,胡乱地肿出几个人如鸽蛋的硬块,错落在稀稀疏疏的发间,样子甚是不雅。但这并不是崎路人哈哈大笑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忽然间想通了一件极好笑的事情之故。
原来,秦假仙体内的毒气,都被逼到头顶上,肿成了数十丸鸽蛋大的肿瘤,看上去非常不雅,但远远观之,倒像是得道高僧的一头舍利子。崎路人这一笑,便引起了秦假仙的恨火,道:“他奶奶的,你这个布袋师,你知不知道有人因为笑而笑到亡国的事?”崎路人忍笑道:“知道。但是褒姒者,绝色美女也。在下一个臭男人,怎敢上比,唐突佳人?”秦假仙道:“凭你笑是笑不掉一国,要笑掉朋友,倒是容易!”
荫尸人忙打圆场,道:大仔,你昏过去之后,是布袋师照顾你的,把你救活的,你还没感谢他啊!”崎路人微笑道:“秦假仙你先息怒,我不是取笑你,而是恭喜你。”秦假仙一呆,崎路人接着道:“你头上的这些,是舍利子。每一颗有六十年的功力,所以你现在是个功力数百年的老先觉了,岂不是可喜可贺?”
秦假仙一呆,忙拉住崎路人的衣袖,连声问道:“真的?是真的?你怎么知道?”崎路人道:“我何必骗你?”一旁的荫尸人也点着头道:“大仔,是崎路人救活你的,应该是没错。”
这下只把秦假仙喜得抓耳挠腮,喜道:“原来附我身的,不是个疯和尚,是个老和尚,而且还是个道行高深的老和尚!荫尸人你帮我数数,头上一共有几颗?”一面说一面就把头弯了下来,要荫尸人数头上的宝贝,崎路人道:“不用数了,还会长哩!”
“还会再长!乖乖不得了,好一个道行高深的和尚!”秦假仙咋舌不置,又道:“我得好好保护这些舍利子,做一顶帽子把它罩起来,免得被晒坏,被宵小偷偷割走!”崎路人不再与他胡闹,道:“你们这是要上南山的路,找叶小钗有事吗?”秦假仙叹了口气,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双脚就是他奶奶的硬往南山走,不听使唤。”
崎路人更加肯定,灵心异佛就寄体于秦假仙,以秦假仙之身行世。秦假仙并不是八虎或是八将在内,又是公认最无用的废人,不管暗中进行什么行动,都不会有人注意,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掩饰。既然秦假仙身上有灵心异佛的功体,那么凡事自会化险为夷。主意既定,崎路人便道:“南山不用去了,半驼废已死,只剩叶小钗独自守灵。”
秦假仙、荫尸人都是一愣,秦假仙惊道:“半……半驼废死了?是谁能在叶小钗面前杀人?”“当时叶小钗不在。”崎路人道:“但是,叶小钗下定决心要找出凶手,这件事万万不可发生。”秦假仙道:“怎么不可发生?杀师仇人,当然是要找出来干掉!否则叶小钗的行情会打坏!”崎路人连声道:“此仇报不得,报不得!”
秦假仙道:“奇哉怪也!你这个布袋师当真有点邪门,为何报不得?”“因为凶手的身分,牵连太大,背后恐怕有阴谋,如果就此杀了,将自断线索,反倒麻烦:其次嘛,这位一口同手是个硬角儿,叶小钗未必杀得了他。”
秦假仙本要嘲笑崎路人胡说,转念一想,连半驼废都不是对手,叶小钗只怕也有那么一点不够,秦假仙这才觉察出果然是大有不妙,重地拉着崎路人的衣袖低声道:“到底凶手是谁?你说,找不告诉任何人就是。”崎路人靠近秦假仙的耳朵,秦假人忙专心凝听,只听得崎路人以细不可闻的声音道:“我不能讲。”秦假仙大怒,往后退了一大步,斥道:“他奶奶的熊!你不能讲,这么神秘兮兮地凑着我耳朵边,就说了这句不能讲?他****你玩我!”崎路人苦笑,轻声道:“当然得这么小心,否则给叶小钗知道了我知情不报,我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八?”
秦假仙一听,也有道理,怒气便去了一半,道:“到底是谁,来头这么大?”崎路人四干张望了一会儿,才道:“你得答应我千万不能告诉叶小钗,否则我绝不会透露一个字。”
秦假仙对崎路人真是束手无策,只得连声道:“好好好,听你的,我秦假仙若是在叶小钗面前泄露半个字,教我儿子当强盗,女儿当私娼!”崎路人这才道:“嗯,你就往万宝山去,守在万宝山下,自然曾遇到凶手。这位凶手,叶小钗对付不了,你秦假仙才对付得了。”
秦假仙嘿嘿冷笑:“这是什么话?你崎路人要害死我吗?叶小钗对付不了的硬角,我秦假仙对付得了?”崎路人笑道:“当然,你现在是身怀数百年根基的老先觉啊!”
一语提醒了秦假仙,秦假仙喜道:“对啊!怎么我又忘了,那我马上前往万宝山了!”崎路人正要与秦假仙道别,突然听到一阵极轻微的冷笑,正是瓶中的金少爷发出来的。崎路人心念一动,秘密全给金少爷听了去,万一这少年逃出生天,怕不把一切抖将出来,闹得腥风血雨的方才罢手。自己现在要去的地方,不知险夷,带着金少爷,也大是不便。崎路人已然捏定主意,低下了头,对腰际的水晶瓶道:“金少爷,你对我想必恨之入骨,不如你我就此别过吧!”
金少爷大吃一惊,想不到崎路人当着秦假仙众人的面,人剌剌地对自己讲话,泄露了自己的行藏。金少爷明白自己身困水晶瓶中的事,最好不要让秦假仙知道,否则不到三天,必定全武林的人都知晓,而且还不知道会怎样被加油添醋,讲得不堪入耳。因此,金少爷不敢发出声音,只巴不得自己再变小一点,不要让人看见这狼狈态。
而秦假仙、荫尸人更是同时一愣,秦假仙这才注意到瓶中所藏,竟是一个小小人儿。金少爷这下气得玉面生红,怒斥道:“崎路人!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崎路人笑道:“现在“小人”是你不是找。”
秦假仙老实不客气地将瓶子扯了过来,仔细端详瓶中小人,虽然只不过巴掌大小,眉目却一清二楚,剑眉俊目,唇红齿白的,不是金少爷还有谁?秦假仙不禁哈哈大笑,道:“金少爷,幸会幸会,您怎么钻到这瓶子里享福啦?”
金少爷恨得别转过脸,不去理会。不料崎路人续道:“秦假仙,我看金少爷就交给你管教了吧!”金少爷“啊口地一声惊呼,又惊又怒,吼道:“崎路人,你敢!”“为什么不敢!”秦假仙笑眯眯地接下了话,道:“你现在这副模样,还要什么狠?金少爷,你听见了没有?崎路人把你交给我管教,崎路人是个软的,硬不下手,我秦某人恨你入骨,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金少爷脸色大变,秦假仙一介武林无赖,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金少爷全身发抖,不晓得是气恼,还是恐惧,也许是两者得兼。崎路人交代道:“秦假仙,你要管教金少爷,我可有话说在前头:第一:不许弄死他,好歹记得他身上,有菜小钗的一点血。”
秦假仙忙点头不置,倒是苦了金少爷,要是死倒还轻松,不死不活,最是折磨人,秦假仙要是把自己虐待得死去活来,又不能解脱,那还不如一死了事。而秦假仙心里打的主意也正是:“这个容易!我就是要把他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第二,绝不能交给旁人,只有你可以保管金少爷!”
秦假仙想了一想,万一自己说出金少爷在瓶中受虐之事,只怕不少黑道中人要出手抢夺,因此崎路人之言,也有要他保密的意思在内。秦假仙是何等聪明人,自然一听便会了意,道:“这个当然。”“第三,恐怕有点难办,但是你还是要听我的,否则我还是不能将金少爷交给你。”
秦假仙不住地着,道:“你讲,你讲!”“嗯,第三,我囚禁金少爷,不是为了私仇,也不是为了惩戒,而是要金少爷痛改前非。如果金少爷在瓶中良心发现,洗心革面,你就得把他放出来,让他自由。”
本以为秦假仙会考虑再三,想不到秦假仙却哈哈大笑,道:“好!这有什么难办的?金少爷这种人如果会改过向善,黄河也会清了!哈哈哈……”金少爷虽身陷绝境,犹然傲性不改,咬牙切齿地说道:“对!本少爷就是不改!崎路人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我改过,等下辈子吧!”
崎路人不以为意地一笑,道:“秦假仙,记得上万宝山!”言毕,身影如梭,一眨眼便飞出了数丈,秦假仙待要说话,崎路人早已不见人影了。秦假仙对着瓶子狞笑道:“金少爷,你这个不肖子,我和崎路人可是不一样的,布袋师凡事讲道理,我秦假仙可是不理那一套!你可知我秦假仙毕生的格言是哪几句?”
金少爷满腹恨火,不去理他,只听得秦假仙自顾自道:“所谓一不做,二不休,三不做,结深仇!我秦某人毕生最相信的就是害人之时切忌手软,还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落在我手里,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金少爷捏紧了拳,气呼呼地说道:“你最好一刀把我杀了,否则有朝一日,我逃出生天,一定要讨回这口气!”
“哈哈哈……大话先别讲在前头,我答应了崎路人不杀你,当然不会杀你,嘿嘿……我怎会教你死得轻轻松松!先让你七晕八素,把胃液胆汁都呕出来!”说着,竟大力摇起水晶瓶,一下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猛烈地又摇又甩。这一下变生突然,金少爷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摇几下,已经五脏六腑都要翻转过来一般,忍不住便“哇”地一声,人吐特吐,秦假仙扬声笑道:“哈哈……这还是小意思,先教你领教领教!”金少爷吐得满脸是泪,全身无力,小小的瓶内被秽物一沾,更是臭不可当,金少爷却还硬是不求饶,喘着气道:“好,很好,秦假仙,你有种!”秦假仙笑道:“瞧你瓶子里脏成这个样子,待我洒一泡尿,替你冲冲瓶子!”金少爷不由得惊恐起来,声音也发着头:“你……你敢!”
“怎么不敢?你看我敢不敢!”秦假仙就要去解裤头,荫尸人见不可收拾,急忙拉住老大的手,道:“大仔,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这样。”
秦假仙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哼!金少爷这个不肖子为恶多端时,怎么不想想这句话?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荫尸人抓了抓头,道:“你把尿洒在瓶子里,金少爷可不大好受……“他死不了!”秦假仙道。
荫尸人只好低聱道:“大仔,不是小的我维护金少爷,而是为大仔你一世英名着想。自从你被那和尚鬼附身以来,你的铁杵就缩成了绣花针,当众现宝,给金少爷看去了,你又不能杀他灭口,这恐怕……”
这句话却说中了秦假仙的痛处。秦假仙自从莫名其妙地头顶发出舍利子以来,胯下的东西便日渐萎缩,教他心痛焦急,壮阳药不知服了多少,服得肝火上升,躁郁难当,却还是不见效,因此对这附身的和尚鬼,痛恨入骨,要不是崎路人一番言语安慰,现在只怕还是“疯和尚”、“贼和尚”地骂个不休。秦假仙一听,又撩动了痛心事,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讲得有理,我暂且放过了金少爷。走!咱们上万宝山!”
二人说话声已压低,瓶内的金少爷听不见他们商议何事,只见二人均是面色凝重,心里暗自恐慌,不料秦假仙竟肯放过自己,一时之间,神志迷糊,时忧时惧。一行人遂随着秦假仙,往无形鬼足呼三叹的修行之地万宝山而去。
正文 第六章 一叶知秋太黄君
崎路人别过了秦假仙,一路打听一叶知秋太黄君的来历,却并无消息。据传,记载着天虎八将之书,是“卧虎秘录田,由紫束白所撰;而记载着魔龙八奇的“藏龙宝典”,则由金阳圣帝关足天所创写。但是,对于这种说法,崎路人抱着很大的疑问。因为紫束白其人,并不是武林高手,只是个隐居名士,他由何处得知天虎八将的存在?金阳圣帝创写藏龙宝典一事,更是教崎路人生疑。若金阳圣帝无法收服魔龙八奇,为何要撰写此书,传予他人来对付自己: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崎路人长久以来,一直对此事感到不通,却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只隐隐感到:这两部天书背后,必定有一个极为深沉的阴谋。随着二书现世,阴谋也将逐步明朗化。
有时候崎路人会想到:“会不会……就是他的阴谋呢?”一想起那人,崎路人总是不由得出神,各种念头纷至:“我和他相知多年,对于他的心思,还是完全摸不着边。如果他是阴谋家,为何要作出这样的布局?到底是为什么?如果我杀了金阳圣帝,武林至尊之位虚悬,他会不会也已布好大局,趁机出现,夺取至尊宝座?这……不会的,他不是名利中人……可是,我了解他吗?为什么你如此深不可测?照世明灯……”
崎路人深知一切的推测,都必须等找出一叶知秋太黄君,得到擎天神剑,杀了金阳圣帝之后,才能出现眉目。如果这一切真是“照世明灯”的阴谋,那么,自己绝不会放他干休。崎路人沿途打听,不日使到了终南山,终南山下的村落虽小,倒也人烟颇盛,梯田间埂陌交错,道路上多半是村农商旅,熙来嚷往,好不热闹。
崎路人投住村中唯一的心旅店,只见陈旧的饭铺之中,几张力桌边三三两两的,各式人等都有,客贾或是道上的兄弟多半会在此处往来,要打探消息也较为方便。店里的数桌客人都是武林装束,几个魁式的汉子短搏武靠,喧哗猜拳,旁若无人,各个均露出一身结的肌肉,杯盘狼籍,酒气薰天,不时藉着酒力挥刀畸砍桌椅,略有不适意,便摔盘砸椅。其他的客人想必是不愿惹事,大都早已纷纷走避,因此店里除了他们一群人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人。店家对他们招待虽殷,背转过脸时却都愁眉苦面。店小二眼眶上一片瘀紫,看来是曾被饱以老拳。好不容易那一大群人吃饱喝足,竟是扬长而去,一文钱不付。崎路人正感不对,只听得店小二低声咒道:“这些帮派豪强,仗着武林至尊的毛头,越发霸道了,也不知这个哪里冒出来的至尊,是皇帝还是皇帝爹……”
掌柜的喝了声:“闭上你的狗嘴?吃拳头是抬举你了,让他们听见了半个字,小心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崎路人心中冰雪清明,各大帮派降了全场圣帝之后,在金阳圣帝的命令下,严格地紧密连结,只要是全场圣帝治下,每一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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