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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异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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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路人道∶「哎呀,世上还有这等高人!想必是您琴侠圣上儒自己喽!」
「哈,不敢,邪心魔佛和地狱菩萨,和老夫也有过数面之缘,与二位相较,素还真、叶小钗只不过是斗筲之人,何足算焉!」
金少爷突然仰首大笑,笑着笑着便一口痰「呸」地吐在圣上儒脸上。圣上儒急忙以袖拭去,怒道∶「无礼的家伙!来此撒野吗?」
「失礼失礼,我听得太高兴,一时太激动,笑得哽到了,本来要把痰吐在地上,可是看你连地板 亮晶晶的,弄脏了可惜,只好吐在你的脸上。」金少爷笑道。
「哼!我已把邪心魔佛、地狱菩萨的尊号说出来了,你们还敢撒野,是自招杀身之祸!」 「宫主息怒,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要借你一物用用。」
圣上儒更是火大,这「借」当然就是夺的意思,他倒不相信这个貌不惊人的俊秀青年,有什麽天大本事敢在百琴宫夺物,圣上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大家都是朋友,说借就伤感情了,只要有本事的,老夫就奉送!」
「宫主果然慷慨,在下要借的,是您的镇宫之宝,全丝十七弦风云琴。」
圣上儒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 哈哈┅┅好大的口气!耍借风云琴何用!」
「琴当然是用来弹奏的,难道还能当车子坐吗?」
「哈,你右弹得了风云琴,老夫自当将琴双手奉上。」
「好!请带路。」
圣上儒和崎路人都自信满满地,一前一後,朝内院的藏琴殿而去,金少爷弄不懂二人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只好默默等着一探究竟。
藏琴殿的门一开,眼前灿然生辉,竟是整殿的黄金,所有的古琴、异琴,都放置在黄金笼箧中,雕檐画栋皆是黄金所铸成,连殿住都是整条的金柱。金少爷看得眼都花了,只见圣上儒推开里面的另一层门,镇宫之宝全丝十七弦风云琴,就放置在正中央。
金少爷一见此琴,便转回头问道∶「喂,崎路人,你这摊吃力了。」
整个大堂,就只放了一只琴,但是这只琴,却大得占满了一室,丈高的弦枕,不要说是弹了,只怕构都构不着。崎路人「嗯嗯」作声,眉头紧皱。圣上懦笑道∶
「风云琴乃是以十九万六千斤的纯金所铸,我听说一叶知秋太黄君以万斤巨石,作出巨书岩,但是十八页的巨书,也不过十八万斤,老夫有意一别苗头,以这十九万六千斤的纯金,集合了全国巧匠,才铸成了这只风云琴,你看如何?」
「很壮观,但是书是给人看的,琴是怡情养性的,你和太黄君,却有书不给人看,有琴不给人弹,这种作风,都不合人情,不过,我看是颇有点渊源吧!」
上儒忙转移话题∶「废话少说!你若是无能为力,就趁早滚 出百琴宫!」
「谁说我无能为力来着!我是在想,弹奏哪首曲子较好∶」
「哼!口气不小嘛┅┅」
「嗯,有了,就「相鼠」吧∶」
言毕,崎路人内息调匀,气出十指,由右手的少商、商阳、开冲、少冲穴;左手中冲、少泽穴等等,发出准确的劲道,弹动琴弦,煞时巨声轰然,屋宇震摇,琴声却连贸顺畅,有如以手指亲触弦丝般流利。圣上儒大骇,崎路人自得其乐地随着琴声,朗朗唱道∶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琴声铮铮,摇撼天地,连脚下之地都震震不已,在震耳欲聋的琴声中,屋顶开始沙沙落下尘埃,摇摇欲坠,却不掩崎路人的歌声,可见其内息修为之一口同,简直骇人听闻。
「┅┅相鼠有礼,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轰然数响,只听得殿外隆隆不绝,尽是屋梁摧折,巨堵倒塌之声,响声裂地,圣上儒脸如死灰,叫道∶
「┅┅拜托你,不要再弹了,拜托你停下来吧┅┅」
又是轰地一声,琴殿屋顶塌陷,圣上懦急忙抱头躲避碎石,叫声被琴声、天地崩裂声掩盖,有如虫蚋。崎路人哈哈大笑,收气一拨,铮然绝响,幽幽不绝。
良久,尘埃落定,耳中嗡鸣稍歇,圣上儒才缓缓放下抱在头上的手,张眼望去,原本华宫连绵,现在放眼所见,都成了废墟了。圣上儒呆若木鸡,作声不得。
「我的演奏如何?琴我可以带走了吧∶」
圣上儒回过神来,强笑道∶「哈!十┅┅十九万六千斤,我看你怎麽带走!」
「不劳费心,车夫,把车拖近风云琴。」
金少爷把车拉近,崎路人伸手一探,以上乘的四两拨千斤手法,轻轻巧巧地单手就抬起了风云琴,道∶「宫主真是慷慨啊!告辞了。」
圣上儒呆立在原地,两眼发直,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家仆们全避难逃到宫外,此时才一拥而进,踏着满地的残砖雕瓦,慌张地寻找主人。而崎路人却已让金少爷拖着小车,一手扛着巨琴,扬长而去了。天地间,似乎还回荡着那痛快潇洒的高歌。
霹雳异数小说版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源无派别水泠泠
金少爷拖着崎路人,低头默默前行。
崎路人在谈笑间,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二十万斤的风云琴,还弹垮了百琴宫,医治金太极的三样乐器之一已经到手了,看来龙骨圣刀得之有望。
虽然车上载着将近二十万斤,奇怪的是金少爷并未感到负担重了一点,完全和只乘坐一个崎路人时,重量相同。
这时,金少爷也不禁要对崎路人的实力,重新估计了。
「喂!崎路人,现在你发了大财,打算怎麽办!就拿着这座金山到琉璃仙境?」
「谁说我要把琴送到琉璃仙境来着?」
「你不是要替素还真取到三样乐器吗?」
「话要听清楚,我叫素还买回琉璃仙境,三样乐器我去拿就好了,但是,我可有说拿到了要给他?」
金少爷会意,笑道∶「喔,素还真这下栽了!你打算怎麽用这只琴?」
「不义之财,用了会折寿的,我们把它丢到黑湖去吧!」
「什麽?沉到水里去!」金少爷不敢置信,「二十万斤,不是二十万两的黄金哪!你要丢到黑湖里!黑湖深不见底,丢下去可捞不起来的!」
「我就是爱听黄金丢进水里时,「噗通、噗通」的声音。」金少爷骂道∶「神经病!你爱听「噗通、噗通」是不是?走!我带你到茅坑去,我「噗通、噗通」给你听!」
崎路人的铁锤又敲了下来∶「我爱听是我的事,我可不爱闻你的臭屎!叫你往黑湖,就乖乖去,罗唆什麽!」
金少爷无奈,只得拖车前行,突然间,眼前昊光疾射,金少爷「啊呦」一声,连忙闭上双眼,跳动红绿光影的黑暗中,只听脚步声渐近,清雅的声音吟道∶
「难定纷纷甲子年,千魔荡荡白阳天,苍天旨意着书命,诸子虔诚扶道颠,残灯点亮华光现,一线生机救未年!」
「照世明灯!」金少爷讶然道,望走了眼前之人。
来人一身衣自胜雪,两绺皓发垂肩,貌若冠玉,目如点漆,气质温若处子,却正是深藏不露的神秘高手°°照世明灯。从前欧阳上智失权,照世明灯在争夺欧阳上智的一场争战中失败受伤,便神秘失踪,无人知其下落。
不料此人微一蹙眉,道∶「非也,非也,在下「寒夜残灯照世缘」,一介无名小卒也。」
金少爷笑道∶「哈!又来了,崎路人自称不是崎路人,你照世明灯自称不是照世明灯,这股怪风是怎麽吹的,大家都改起名号来了!」
寒夜残灯 向崎路人,道∶「你分明就是崎路人,人人敬重的正道支柱崎路人,为何不敢承认!」
崎路人面露嫌恶之色,不耐烦地道∶「我不认识你,喂!车夫,不要理这个疯子,我们走!」
「哈哈,说他疯,你也没有多正常,二十万斤黄金,急着丢掉,世上哪有这种正常人┅┅啊呦!」
金少爷被崎路人打得叫出声,寒夜残灯露出不忍心的眼神,皱紧了秀眉,道∶
「朋友,你对待着这个年经人的手段,人残忍了,对他的父母怎麽交代!」
崎路人怒道∶「喂,我没时间跟你纠缠,你让不让路!」
「风云琴是要救人用的,你要将之丢弃,我岂能坐视!」寒夜贱灯道。
崎路人冷然道∶「救人要看人,好人值得救,坏人死不完!我倒想问问你∶你所救的都是些什麽人!」
「无辜之人。」
「哈!你所谓的无辜之人,是像太黄君这种邪恶的野心家吗!」
不料寒夜残灯依然心平气和地回答道∶「不错。」 崎路人脸色一变∶「很好,我知道你在天山顶搞的鬼,现在你自己承认了,我问你∶你为何要掩护魔龙八奇!」
寒夜残灯道∶「我在天山顶,以昊光掩住藏龙宝典,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因为藏龙宝典公开,魔龙八奇的身分表明,天虎与魔龙之间的战火,马上燃起。这场战争,会殃及无数无辜的生命,我於心不忍,所以才由此下策。」
「你的城府很深,说得很好听,很冠冕堂皇!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吗?哼!快让路,否则休怪我开杀戒!」
「我无意与你动手,崎路人,将风云琴丢入黑湖,会造成双方斗争的白热化,使得事态更无法挽回,你要三思┅┅」
崎路人却已闪电出手!一掌轰向寒夜残灯,寒夜残灯及时闪过这记攻击,崎路人喝道∶
「去!」又是一道宏大的气功,直袭寒夜残灯,寒夜残灯连连倒退,好不容易闪过崎路人密雨般的杀招,定神一看,崎路人和金少爷已不见踪影了。
寒夜残灯呆立在原地,心知已来不及阻止崎路人将风云琴丢入黑湖,不禁长长叹道∶「唉!崎路人疯疯颠颠,不信任我,他的心已经不同於以前了。我必须提醒朱雀云丹,设法阻止崎路人。」沉思一回,寒夜残灯化作一道光影,一闪而逝。
无边的迷雾中,被困在这片奇异空间的黑白郎君,像是翻不出如来佛手掌心的孙悟空一般,任凭他怎麽走,怎麽发出气功,都无法穿破这片云雾,不知过了多少时光,也不知到底这片云雾有多宽广,更看不见任何事物,放眼所见,除了烟雾,还是烟雾。
黑白郎君的暴躁,已到了最後极限,在白茫茫的世界中狂吼道
∶
「放我出去!有谁能放我出去,我黑白郎君,甘愿为他卖命!快放我出去!」
绝望的叫声,彷佛被白烟吸收了一样,无法传出去。
就在黑白郎君快要发狂之际,突然看见前方一道光明,微弱的灯光,似隐似显。黑白郎君一怔,定神细看,只见光芒渐渐接近自己,不由得又惊又喜,高喊道∶「喂!朋友!我在这里,吾乃黑白郎君南宫恨!你是谁?」
光芒不语, 越来越近,寒夜残灯照世缘的人影,渐渐明朗。黑白郎君见了,也是一怔,道∶「你是照世明灯!」
「非也,吾乃寒夜残灯照世缘。」
黑白郎君满腹狐疑,随即大笑∶
「哈哈哈┅┅寒夜残灯照世缘也好,照世明灯也好,我南宫恨都不在乎!你能走进这个地方,一定也能放我出去,只要你放我出去,就是我的主人!」
照世缘平静地微笑道∶「我不要你听命於我。」
「南宫恨说过的话,不容改变!」
「那就随你吧!但是,你还不能离开此地。」
「什麽?」
「你可知这是什麽地方吗?」
「不知。」
「此地名唤雾谷,是一个安全的所在。」照世缘道∶「灵心异佛将你囚禁在这个地方,是为你好。你杀了正道之士,已经结下不少仇;而今又违反了魔域的约定,所以,现在黑白两道都要你的命,若是贸然离开,在江湖行走,一定会遇到危险。」
「要寻仇就来吧!黑白郎君,耍以他们的失败为快乐啦!」
「你要逞一时之勇,死在小人物的手中吗!」照世缘取出一本秘笈,通∶「这是「绵指十八扣」的秘笈,希望你在雾谷内,好好修练,当你练成这部绝招之後,我自会放你出去,告辞!」
照世缘将秘笈抛向黑白郎君,黑白郎君扬袖接住,定神一看, 照世缘已然不见。黑白郎君怔然,手中握着秘笈,虽有满腹怒火,却不得不承认∶自从败於阴间大法师之後,出了武林,放眼所见,都是新一代的高手,黑白郎君独霸武林的时代,已不复见。想当初,驾驶着幽灵马车,普天之下,闯荡自由,何等快意!如今身为囚虏,一败再败,今昔相比之下,情何以堪!
黑白郎君一咬牙,重振精神,将感今追昔的念头,都抛到脑後,扬声笑道,
「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我黑白郎君,必定有重振声威的一天啦!」
照世缘离开雾谷,如流星赶月般,一瞬间使到了不夜天台愿台。守在门外的刀兽、剑禽不但本拦阻,反而对他恭敬一揖,同声道∶「见过教主!」
「不要如此叫我,」照世缘轻道,「我要见朱雀云丹。」
「我去请小姐出来┅┅」
「不必了,我进去见她吧。」
照世缘熟悉地直接走入含愿台,对此地的路径,了然於胸。
含愿台内,红影倩然,朱雀云丹秀眉轻锁,停止了抚琴,仰苜叹道∶
「顶有异峰云冉冉,源无派别水沙沙,游山来到山穷处,多被青山碍眼睛。」唉!万派不离其源,万法不离其宗,为何世人要互分派别,互相争斗!」
「因为人是永远无法满足的动物,纵然是一派之主,也存有当上一国之君的欲望;纵然身为一国之君,也仍然存有统治世界,并吞他国的野心。」
照世缘走近含愿台,朱雀云丹回过神,欠身为礼,道∶「这样说起来,战争与杀戮,就永远无法避免了吗?」
照世缘道∶「君子以道理服人,解决争端;未化之人,以武力争取所欲。然而,现实的冲击,往往使君子不复为君子,却不自知!」
朱雀云丹叹了口气,沉吟不语。照世缘道∶
「你的心地悲天悯人,却无法改变时势所趋,你应该先了解自己的处境。」
「我的处境!」
「危机四伏。」
「朱雀云丹与世无争,淡泊名利,何来危机?」
「崎路人对你产生误会,他认为你将不利於素还真,因此要将你除掉。」
朱雀云丹一惊,道∶「什麽?难道崎路人认为,我的身分┅┅可是,天山顶之事,您不是已经以昊光遮掩住藏龙宝典了吗?为何崎路人还会知道我是┅┅」
「崎路人的实力,超出我所估计,他已经看见藏龙宝典的内容,也掌握了魔龙八奇的成员了。」
「那份名单毫无意义!」
「没错,但是在日前,崎路人还是把你当成太黄君的同夥,要陷害素还真。」
朱雀云丹不听则已,一听此言,不由得心中酸楚,愤然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用我的性命做赌注,在火龙舌救了素还真他们,我甚至说服万俟焉,以得龙骨圣刀。龙骨圣刀对我有什麽用!我还不是为了素还真?我这麽做,是为了让素还真得到龙骨圣刀,崎路人还如此误会我,真是不应该,我一定要找他理论!」
「找他理论,无济於事。崎路人精神恍惚,失去本性,你的解释,他听不下去。」寒夜残灯照世缘微一沉思,才又道∶
「而且,崎路人还抢先素还真一步,得到了全丝十七弦风云琴,并且要将此琴丢进黑湖了。」
朱雀云丹脸色苍白∶「这┅┅当真?」
「我亲眼所见。」
朱雀云丹颤声道∶「他┅┅他当真要置我於死!若是缺少一样乐器,金太极回生无望,我非死在万俟焉的手中不可。崎路人与我,无冤无仇,为什麽他要如此逼我?」
寒夜残灯照世缘无奈地苦笑一声,道∶「我通知你这种情况,也是希望你作好防备,寒夜残灯不想看见你死得冤枉。告辞。」
寒夜残灯传达过消息,转身步离了不夜天。朱雀云丹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原本已抑郁不欢的心情,更加烦乱如麻。崎路人武功高强,又是素还真的好友,却对白己抱有敌意,这该如何是好?最重要的是∶风云琴被沉入黑湖,黑湖是崎路人的修行之地,如何由此处捞起重达二十万斤的风云琴,又不受崎路人阻挠,简直是难如登天!
寒夜残灯照世缘的身分,是不能为自己做什麽的,朱雀云丹也只有静待下一波的旨令。
正在苦思无着,天上红光闪炽,迅速飞近含愿台,朱雀云丹轻呼一声,连忙退身俯首,道∶
「恭迎教主!」
闪着红光的化体,有着火的一盏明灯,却又像火中的蝴蝶,光芒照红了半壁含愿台。
教主会亲自出现,可事态果然紧急了,朱雀云丹敬畏地等着命令。
只听得红色的灯蝶中,发出雄浑的声音∶
「解除自己的威胁,只有一种方法,就是将造成威胁的人杀掉!刀兽剑禽可以完成任务!」
「遵命。」
火红的灯蝶光辉,振翅而去。朱雀云丹眼前还炫乱着红绿的光影,微一定心,立刻道「刀兽,剑禽!」
刀兽剑禽马上出现在阶下。
「组织有令,前往黑湖,格杀崎路人!」
「是!」
两道人影迅速纵身飞出含愿台。不料旋即被一道气功打退,乃兽剑禽双双退跃回原地,挡在朱雀云丹面前,准备应变。
「不必劳驾二位特地到黑湖格杀我,我亲自来此,领教二位的兽禽三步绝!」
坐在小车之上,辘辘而来的,正是崎路人。
朱雀云丹心头一凛,崎路人面带微笑,容貌斯文可亲,却教她打从心底里恐惧起来。这种奇怪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是怎麽回事,就是恐惧,无可名状的恐惧。
也许是已知他在谈笑间,轻易把风云琴沉入黑湖,这种果决的作风、非置她於死不可的态度,使得她感到此人的可怕吧!就算是面对实力深厚的高手,例如难以左右的太黄君∶心思缜密的素还真,再难应付,她也能正视着对方,面对问题。只有崎路人,教她打从第一眼就害怕,并不知道是为什麽。
刀兽喝道∶「前来送死,很好!」
刀兽剑禽的刀剑,同时刺向崎路人,崎路人纵身跃上数丈,轻易闪过两道攻势。剑禽手中长剑刺向拖车的金少爷,乃兽的刀背便往崎路下盘挥砍,崎路人身势一转,在半空中击出两逋掌气,只听「嗤嗤」两响,分别弹中刀兽剑禽的手腕,两人虎口一麻,刀剑险些脱手,连忙後跃一大步,握紧兵器,同时崎路人也已落回座中,一派悠然。刀兽剑禽心知此人不是易与之辈,更加凝神以对。只见崎路人面带微笑,道∶
「要杀人也得留下姓名,我叫骑鹿人,应该是不用再自我介绍了,二位如何称呼二
「刀兽。」
「剑禽。」
崎路人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刀兽?剑禽?嗯,既是所谓的刀兽、剑禽,是所谓的绝世高手,与灯蝶修万年并列所谓的风云四奇;既是所谓的高手,听命於一名的朱雀云丹,守在这所谓的不涉江湖的不夜天含愿台,真是不知所谓为何,为何所谓啊!」朱雀云丹沉默不语,在讽刺的言语中,她听出了崎路 人在暗示她∶一切的秘密,都在他握之中。朱雀云丹更确定∶崎路人非死不可」「哼!不必多言,出招吧!」刀兽刀势一振,又要攻上来,崎路人忙抵手道∶「欺欺,且慢且慢,乃兽剑禽是两大高手,我骑鹿人赤手空拳,胜算渺茫,看来我是非不可了。唉!我尊贵的双脚,这回也只好沾上尘埃了!」崎路人跃下小车,微推一下金少爷,示意他闪到一边去。金少爷好奇於这两名一口匹手究竟大的能耐,极欲一观究竟,因此也乖乖返到旁边,仔细地注意着双方的决斗,一时之间,竟没注意到附近还有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一声呼啸,乃兽剑禽双双攻上,崎路人同时护佐上下,连返数步,勉强化去攻势,只见…刷刷连攻,竟是舞得密不透风,两人的刀剑默契极佳,一攻一守,虚实交错,两把刀剑却像包罗天地一般,将崎路人一时攻得手忙脚乱。
崎路人看似裕如,却不敢大意,只忙着拆解攻势,已无暇油嘴滑舌了。金少爷睁大双眼,只见刀兽剑禽招招都有漏洞,却招招都被对方的招势所弥补,而使得破绽之处转为杀机,若贸然破解其中一人的破绽,一定会迎上另一人凌厉的攻势,如此精妙的刀剑配合,金少爷前所未见,看得既是兴奋,又百思不解。
崎路人身影如鬼魅一般,灵活闪周密如细网的刀剑,乃影越来越快,剑光越来越锐利,崎路人的身形也越躲越是滑溜,竟像是贴着刀剑的光芒舞动一般,姿势妙丽无比。
崎路人心底暗暗奇怪,战到如今,还我不到两人配合之处的破绽,光是这一套刀剑,就足以独步武林了。为何这两名一口同手,却自愿困守在此,掩藏面目,做他人的爪牙?
崎路人手上化招,脚踏八卦,故意踩错步子,身体便一个不稳,向前踉跄一步,刀剑果然同时往他的背心刺来,崎路人上半身往前跌低,身子一翻,双脚便夹住了刀剑,大力一甩,同时松去双脚夹刀剑的劲道。刀兽剑会被这一拖之力,拉飞向前,双双被甩去数步之遥,俐落地翻起身站稳步子时,崎路人也已起身,重新准备应战。
刀兽道∶「能接下刀兽剑禽七十招,你不简单!」
「慢着,你们手中有刀剑,我没有,这样不太公平。」
「好!亮出你的兵器!」
崎路人真气一振,神秘的布袋 抛向半空,振了开来,化为一块大方巾,缓缓飘落在崎路人的手上。众人尚不知崎路人弄什麽玄虚,崎路人已道∶
「你们喜欢用刀剑,我就用刀剑陪陪你们!」
崎路人将方巾一绞,拉成棒状,双手一振,柔软的布条竟变得僵硬挺直,像是粗木棍一般。崎路人持着布棍,道∶「来吧!」
刀兽剑禽小有灵犀,一先一後,刺向崎路人,崎路人布棍横挡在前,几下快如电闪的拆、挡、推、挪,将刀兽剑禽的攻势同时化解,布棍时而柔软,时而坚硬(奇。书。网…整。理。提。供),刀剑几次要被布棍缠住,都及时拉开,攻势也变得滞碍困难,胜败立现。崎路人手中布棍挥舞,与刀剑相 的铛铛声不断。
刀兽剑禽同时跃後一大步,并肩而立,乃兽道∶
「注意了,让你经验兽禽三步绝!」
「兽禽三步绝!」崎路人精神一懔,乃兽剑禽刀剑合并,直崎路人,逼到眼前,霎时有如万点金光,点点剑花刀刺,都化为无数攻势,崎路人不避刀剑,有如自投死路一般,竟纵身一飞,往刀光剑芒内直迎过去,凌驾刀兽剑禽头顶,乃兽剑禽一惊,攻势同时往上刺去,眼前一花,只听得一声「喝!」刀剑竟已被布巾缠住,崎路人落地一扯,乃兽剑禽差点就要被拉得兵器脱手,两人使劲要拉回刀剑,却动不了分毫。不由得又惊又疑。刀兽道
∶
「这┅┅你如何会这步功夫?」
崎路人手中握着力巾,笑道∶
「我会什麽功大,你们不必惊异,倒是你们的绝招,兽禽三步绝还有两招。」
刀兽道∶「你会这招龙尾缠,是自己人!」
「黑与白,怎能混为一谈?」
「哼!」刀兽剑禽内息猛然一吐,崎路人虎口生麻,忙撤去布巾内的劲道,乃兽剑禽兵器回手,崎路人也顺势将布巾往肩後一甩,又恢复为普通的布袋。
「刀兽,剑禽,退下吧。」朱雀云丹已看出两人不可能取崎路人的性命,趁着这一停顿,及时开口教二人退下。
刀兽剑禽虽仍不服,却依言收回武器,一眨眼便退出了含愿台,在外面待命。
朱雀云丹这一开口,金少爷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女的,仔细打量,竟还是个秀色可餐的美女,不由得又惊又喜。
还来不及说话,崎路人已一跃而上座车,气定神闲地道∶「朱雀云丹,以後若要杀我,最好教这两位仁兄把兽禽三步绝练熟一点,不要一下子就泄了底。」
朱雀云丹冷笑道∶「你也一样,自己的功夫练到家,不要老是用茅山道术!」
「让我来,让我来,」金少爷笑嘻嘻地把车拉近她几步,一脸贼忒兮兮,「别人看到她会软脚,金少爷是越战越勇┅┅」
「朱雀云丹是淑女,对淑女讲话不可如此粗鲁。!崎路人及时打断金少爷的话头,言归正传,我特别来此地,不是领教那几招半生不熟的兽禽三步绝,而是来听听你对毒瘴林那三具尸骨的说法。」
朱雀云丹冷然道∶「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你不说,是怕我与素还真对质吗?」
朱雀云丹的俏脸,闪过一抹阴郁,道∶「我没有什麽不敢对质的。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三具尸体,一具是灯蝶修万年,另外两具,是修万年的同志!」
是这样吗?那我问你,灯蝶修万年是被何人所杀!」
「当然是刀兽剑禽。」
「刀兽剑禽也用毒吗?」崎路人咄咄逼人。朱雀云丹一怔,反问道∶
「用毒!崎路人,你此话何意?」
崎路人沉着地说道∶「虽然我不清楚毒瘴林里的二具尸体真正的身分,但是,我知道那三具尸体是中毒而亡,而且其中有一名是女性。朱雀云丹,你的说辞漏洞百出,我恨怀疑你对素还真讲的,又是怎样的版本!」
「哈!毒瘴林长年毒雾迷漫,中毒有什麽好 疑的?」朱雀云丹不屑地一挑长眉。
「据我所知,灯蝶有一套武功,叫作「蛾飞蝶舞」,专门利用蝴蝶散布毒粉,害死人命。也许朱雀云丹与真正的刀兽剑禽,早就在毒瘴林内遭受不幸,而你是一个替代者!」
朱雀云丹怒道∶「胡说!你从一到不夜天,就处处暗指我是冒充者,请问你有什麽证据?你已看过藏龙宝典,我就开门见山,我朱雀云丹身为魔龙八奇,若是我遭到意外,八奇的同伴不会替我报仇吗!若我是冒充者,八奇之中的太黄君,为何不杀了我,以正视听呢?」
这番话倒是合情合理,也是崎路人想不透的关键所在。但是,崎路人相信自己所查出的资料百分之百正确,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误,只要再追逼下去,朱雀云丹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主意既定,崎路人自信地一笑,道∶
「太黄君不杀你,这中间的原因,只有你们两人知道,我没兴趣了解。不过我可 告你∶不许再纠缠着素还真!否则,下次我再到含愿台,就要亲手结束你的生命!车,打道回府!」
金少爷拖着人力车,载着崎路人扬长而去。朱雀云丹眼望着他大摇大摆地离去,才发觉自己已紧张得快虚脱了,手心都是冷汗
。
朱雀云丹深吸了一口气,暗暗道∶
「崎路人,你是个狠角色!你越逼我,只是使你的死期越近!哼!到火龙舌找万俟焉!」
朱雀云丹主意拿走,当下带着刀兽剑禽二卫,离开不夜天含愿台。
霹雳异数小说版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花掩蝶印落幽冥
金少爷一面拉着小车徐行,一面回想着崎路人与刀兽剑禽较量时的招数,背後,崎路人的大铁锤已当头敲了下去∶
「走路不要弯腰驼背,垂头丧气,我坐你的车也没面子。我问你,刚刚的打斗,你看清楚了没有!」
「看得很清楚,每一招每一式,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以後这种场面,最好多一点!」
二次就很吃力了,还有以後?不要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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