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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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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宗主领袖万剑宗如此大一个门派,想那太叔盛绝不会坐视万剑宗独大江湖。”

行云本是放下的心,经秦百程这一言,却又提了起来,心道:“秦老这话也颇有道理,德皇前辈真要是为了他心中大义而强将我带走,我还真是无法抵挡。”

就算刹那和天命能再化魂,可一击虽威,对德皇这真正的通天高手来说,怎么也难胜得。而那一击过后,行云便再无力再战,只能束手就擒,毕竟两个通天剑魂再强,身体却还是行云的。

可如果不化魂,虽行云能坚持更长时间,但却更非德皇对手。

行云再是沉默起来。

而秦百程也在思索,如今万剑宗终是出了个少年宗主,品性武功均是上上,万剑宗又是平了内乱,重立于江湖,在这大好时刻,行云真要是被德皇带去那岛上,可就令人难以接受了。

秦百程想到这里,沉声道:“宗主乃我万剑宗之希望,便算是那太叔盛是通天高手,也休想将宗主带走,到时便是万剑宗上下与他拼了,也不会让他得逞!”

行云本在思索对策,闻听秦百程之言,忙是摇头道:“秦老心意,行云心领了,不过要万剑宗两千门下为行云一人牺牲,却是再也休提。”

顿了一顿,摆手阻止秦百程的争辩,行云微是一笑道:“这事还未坏到那个地步,德皇前辈要如何做,我们不过是在猜测而已,再说,飘渺天宫主人与我也算有些交情,此事也不是全无回旋余地。”

第四十四卷【何以为枭】

第565章 常闻虎毒不食子(一)

飘渺天宫主人曾是言过,与行云为敌者便是与他为敌,以他的身份,一言既出,自不会轻易翻悔,所以行云才有此一说。

更何况行云非是不担心,只是深知担心也无什么大用,到不如先将萧寿臣的事办的妥当,将这最大的威胁除去再说,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秦百程见行云如此,也只得作罢,只将满腔怒气全发了到萧寿臣的身上,骂道:“要不是这贼子相迫,宗主也不会有今日之危,更不会显露真武功,引来这等的麻烦!此獠先是祸乱我万剑宗,后又置宗主于险境,当真可恶之极!”

萧寿臣早已昏迷,自然没有话来回过,任由秦百程骂了个痛快,行云在旁看着萧寿臣,心下则是暗道:“方才师弟经过萧寿臣的身旁,却是连正眼都未去瞧他一瞧,为人父母,做到如此地步,可真算是失败。”

虽然自己师弟表面对这萧寿臣满是恨意,不过行云却了解行君,行君外冷内热,萧寿臣终是其生父,想来他的心下也不好受。

与师弟比起来,自己无父无母,却反是幸福的多。

行云念着行君,思绪翻涌,忽是叹道:“若以能力计,这全宗上下,无人能及的上他,便是这武林之中,能与他一论高下的也没有几个。

只是此人太过狠辣,为了这宗主之位,别人性命在他眼中皆可不计。常言说的好,虎毒尚不食子,可他却是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世间怎会有如此无情之人?”

秦百程闻言,满面的厌恶憎恨道:“宗主说的好!此獠之狠辣无情,当真世所罕见!”说到这里,又将萧寿臣震断郭定府经脉一事说了一遍,虽是昨天发生,可秦百程仍是说的目眦欲裂,声泪俱下。

行云虽料到郭定府已死,却没想到萧寿臣竟对郭老尸身下此狠手,闻言一怔,心下更是愤恨不已。郭定府不论是为万剑宗,还是为自己,都可说是竭尽心力,谁曾想尸身却被萧寿臣如此对待!再想起死在自己怀中的成渐霜,行云的拳头不仅攥的紧了,呼吸也是急促起来。

秦百程在旁见了,忽是言道:“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依老秦之意,绝不能留!不知宗主要如何处置于他?”

秦百程言语之中杀意凛凛,直将行云听的心下冲动,几就要拔剑将萧寿臣刺个通透!

好在行云虽是愤怒,却终是未到失了神智的地步,手方是碰到铁剑,心下便猛的一醒!

暗压下杀了萧寿臣的念头,行云将心口的闷气呼了出去,摇头道:“我虽也想杀他,但这二日间却不能动他分毫,我已是当着朝剑门下许下诺言,便要遵守。”

顿了一顿,把眼来看着秦百程,行云暗疑道:“秦老不会不明白其中关节,就算恨的再深,也不应在此时对萧寿臣下手才是,这可与大局有损,难道秦老气过了头?”

秦百程似是看出行云的疑惑,沉声道:“宗主所言,老秦自是省得。可这萧寿臣不比他人,此人诡计百出,留他一日,便多无穷祸患。此刻虽被我们拿下,但只要他一日不死,我心难安!

依老秦来看,此时杀了他,朝剑门下就算乱起,可没了领头之人,又有宗主的威望在,想来亦难翻起什么波浪,两相比较,反是立刻杀了萧寿臣,更痛快些,也免的夜长梦多。”

行云闻言,这才明白秦百程的意思,其实与秦百程一样,行云对萧寿臣那层出不穷的阴谋也是心有窃窃,只是两相比较,此举委实太过冒险。

行云缓缓摇头道:“秦老所言亦有些道理,可那太过冒险,且就算事后朝剑门下被我们压制下来,可心里未必能服,我们先杀了萧寿臣,就算事后有证据证明我们是对的,却也难安人心。

人无信不立,我们如果言而无信,对万剑宗的未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万剑宗立在这江湖,四下里都是敌人,最需要的便是团结,如果因此而彼此猜忌,那灭派之祸便不远了!”

秦百程闻言一震,随即朝行云恭身一礼道:“是老秦莽撞了。”

行云见了,忙是伸手扶住道:“秦老言重了,其实秦老之言,行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萧寿臣自我上山之后,表现的太过平静,实是有些异常,确实令人不得不怀疑,只不过那终是怀疑罢了。”

秦百程知道行云此时体弱,所以这一礼也不再用力,随行云相扶之势直起身道:“那这萧寿臣如何处置,还请宗主示下。”

行云想了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萧寿臣已在我们手中,他应再难耍什么阴谋,只要我们将他看紧,再按抚好朝剑门众,也就是了。

只要等过了这二日,韩庸带残派宿老一到,便是尘埃落定之时。”

说着看了看秦百程,行云忽是笑道:“我方才那一击,耗力太大,最少需要一月的修养,所以看管这萧寿臣的重任,可就要麻烦秦老了,如今万剑宗中,也只有秦老可担此大任。至于囚禁萧寿臣地点,随便秦老安排,只要醒目,能让朝剑门下知道我们信守承诺,并未难为萧寿臣便是。”

见秦百程点头,行云再道:“还有,秦老可派一二神剑门中高手,沿来路去迎韩庸一行,务求稳妥。”

秦百程闻言,满口应下,将萧寿臣提在手中,飞身而去。

看着秦百程远去,行云的笑容渐是不见,心道:“萧寿臣虽是被擒,可那冉炎却是走了脱,也不知会否有变数?只希望夜魔能尽快找到他。”

想到这里,行云轻呼了一口气,摇头道:“萧寿臣已在我的掌握之中,朝剑门下也没什么异状,除了那冉炎,可说已经没什么破绽,为什么我心难安呢?”

行云虽是在秦百程的面前很是镇定,但心下却亦是不安。

“但愿是我多心了。”

行云暗道。

第566章 常闻虎毒不食子(二)

行云十分理解秦百程要杀萧寿臣的想法,实是萧寿臣的那些阴谋诡计太过让人心惊,此刻就算得胜,心也难安。

摇了摇头,疲倦紧接着袭来,这一路上连番战斗,化魂之后,行云的两个气根更是极虚弱,剩余的那点内力,还都是化魂后留在体内的,不过也在方才用完,此时疲倦再次袭来,再不休息可就要伤身了。

行云只好放下所有心事,由秦百程留下的神剑门人相扶,直接回转法王寺。宗主府仍未修缮完成,又是人多口杂,反不如法王寺利于行云休养。

回了自己之前所住的小院,行云暗里检查自己的身体,此时两个气根几已全空,经脉也是伤痕累累,相比之下,身外之伤反不算什么。这正如刹那所言,化魂之后,最少需要一月才能恢复。

不过好在万剑宗大势已定,到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出手的,门外也有神剑门下为自己护法,行云静下心来,一意修养,只盼一月后的继承位大典上能恢复如常。

便如此,万剑宗内便再无他事,各归各位,二日匆匆过去。

这二日间,行云的外伤渐是好转,可内力却是半点都未恢复,不过行云也知不可操之过急,想那通天高手都不愿轻易化魂,更何况自己还未晋通天一境?两个通天剑魂一起强行化魂后,自己的经脉不至恶化便已是不错。

虽说只是一击,可对行云的冲击却是大到难以想象,旁人只是在旁观看,便惊讶莫名,更不要说亲身经历的行云,这化魂一击后,行云只觉得自己似是隐隐悟道了什么,可却又一无所得,这感觉玄之又玄。

行云一时想不通透,只知这似是与那通天一境大有关联,不过刹那和天命仍在沉睡,行云也只有等他们醒来,才能去请教。

“只不知一月过后,他们会否醒来?”

行云心下没有底,虽说如今行云可以随时唤醒他们,不过这次化魂似是对这两个通天剑魂的伤害不小,行云不明所以之下,也不敢贸然打扰他们。

好在行云到不贪心,他心知通天一境不会如此简单便可达到,他能有如今的武功,已是满足,哪还会强求?之所以有此念头,不过是武者本能的追求罢了。

二日转眼便过。

“夜魔还未回来。”

已是两日,没想到那冉炎倒也有些能耐,竟然能让夜魔寻了两天,他在外的时间越长,行云越是担心。

收了功,行云看着窗外,自昨晚开始,便是阵阵小雨淅沥,此时天色本应是亮了,不过天色却是阴的很,田地间一片灰蒙蒙,就似起了雾。

夏日独有的闷热不仅没有随小雨而去,反是更加的潮湿起来。

而这湿闷的天气,让人的心也格外的不痛快。

秦百程因要看管萧寿臣,脱不开身,行云也不去打扰,当下寻来在自己屋外护法的神剑门下,一起朝那峰顶旧址行去,行云要去祭奠拜郭定府。

撑着油纸伞,行云站在郭定府的坟前,久久不语,不出几日,竟是又有一个熟悉之人离去,当真令人神伤。

小雨打在伞上,再顺了流下,便如此小半个时辰,行云终是不再沉默,轻声言道:“郭老且安心去,行云有生命之年,定会保得万剑宗屹立江湖!”

行云说完,转身离去,心下暗道:“想郭老一生心系万剑宗,我做此誓言,他泉下有知,也会心慰吧。”

拜祭了郭定府后,行云漫步而回,此刻的太室山上安静的很,原本的建设也都暂时停了下来,一是因为这小雨忽至,二也是因为所有朝剑门人都在等待行云口中的证据。

“算算时间,韩庸和那些残派宿老早我半个时辰由安乐谷出来,脚程虽比我慢上不少,不过今日也应能到了。”

有那神剑门下带路,行云径直来到那尚未粉饰完成的宗主府前,这宗主府前则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足有三十余丈见方,就算万剑宗门下两千余人全都站在其中,也根本不算什么,足见这演武场之巨!

站在这巨大的演武场中,行云不禁想起萧寿臣当年的话来:“这演武场之巨,足可容纳万人!虽说本不需建的如此之大,可一想到宗主的继位大典,以及此后还要召开嵩山之盟,寿臣便只好擅做主张了。

想当初嵩山之盟时,万多江湖人云集嵩山,却大多被少林屏在了门外,不得门路而近,除去少林看重大派名门的身份外,另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少林本院不够广大,容不下那许多人。

所以我们这演武场一定要建的大了,好让那各大门派,江湖豪客都明白我万剑宗的气魄远胜少林!这演武场既可显我万剑宗的气派,也可压了那少林一头,此后将嵩山之盟移到我太室来,也少些口舌。”

行云去过许多大派,眼前的这个演武场确如萧寿臣所讲,远胜他人。

看着这全由整块整块大青石铺就的演武场,行云心道:“峻极峰顶哪有如此广大平坦的空地?可想而知,修这演武场要耗去萧寿臣多少精力。

如此铺张,萧寿臣的本意应是修了为他自己准备,只是人算不及天算,如今他反成了阶下囚,再过些时候,这里便会站满朝剑门下,听他罪状。”

世事之奇,莫过于此,行云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将伞收了,举步进了宗主府的正厅。

在那厅里等候他的有秦百程以及被制服了的萧寿臣。

第567章 常闻虎毒不食子(三)

厅中没有外人,为行云领路的神剑门下看着行云入了去后,便转出去担任守护之责。

如此,只剩秦百程萧寿臣和行云三人在这诺大的厅中,竟生寥寂之感。

秦百程坐了主位下首,萧寿臣则在他的身旁,见了行云入来,秦百程自是起身招呼,行云当下应了,随后将目光落在萧寿臣的身上。

两天前的那一剑并不重,只是封了萧寿臣的穴道而已,以萧寿臣的修为,醒来后的气色到也不算太差,坐在椅上,也不甚委顿。

自从行云走来,萧寿臣便一直看着行云,此时见行云望来,微笑道:“寿臣被秦老点了穴道,不能起身相迎,实是抱歉。”

行云闻言,眉头大皱,萧寿臣见到自己,如果歇斯底里,高声咒骂,他反不担心,可萧寿臣此时竟与往常无异,反而不正常。

再去看秦百程,却见他也是心事重重,面现杀意,行云心道:“真如秦老所言,此时将他杀了,确是省心。”

可转念再想,都已等了两日,今天便是韩庸回山之日,朝剑门下也都在期待证据,此时贸然出手,得不偿失。

暗摇了摇头,行云也不理会萧寿臣,直走到主座坐下,秦百程也随即落坐。

行云再去看那萧寿臣,就见他到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笑道:“宗主那一剑之威,可让寿臣辗转了两天,在那之前,有人要说宗主可一招胜我,寿臣还不会信。”

损了一顿,便见他自嘲道:“千算万算,寿臣自以为万无一失,可却仍是小看了宗主,想宗主能以三年时间,由一个青城普通弟子成长至今,怎能以常理推之?”

刚祭拜过郭定府,行云心下恨意正盛,听到这里,不禁讽道:“可我看你到是冷静的很,却没有一点失败的样子。”

萧寿臣摇头笑道:“常人失败,或捶胸顿足,或指天骂地,实则与事无补,无半点作用,徒令他人取笑耳,我萧寿臣可不会去做那惺惺之态。”

行云闻言一皱眉头,也不知这是不是萧寿臣的真心之言。

便在此时,就萧寿臣忽是言道:“再说寿臣可也未算失败。”

行云闻言一怔,心下骤紧!

“未算失败?难不成秦老的担心竟成现实?”

行云和秦百程对视一眼,都是看出对方的不安来!

不过行云随即将心绪平静下来,暗道自己冷静,就算萧寿臣有什么,慌乱,也只能对自己不利。

见行云虽是一惊,不过随即面色恢复如常,萧寿臣微笑了笑,竟似是欣赏。

行云看着萧寿臣,心下暗道:“他的生死已是操在我的手上,究竟还能有什么安排,竟让他如此有恃无恐?”

行云可不认为依萧寿臣只是在嘴硬,不过也不认为他会和盘托出,想了想,当下寒声道:“你还未失败?你之依仗,不外乎朝剑门的支持,可我前日将你击败后,朝剑门下可有为你拼命?”

萧寿臣闻言,不置可否,行云再是冷道:“你可知朝剑门下为何如此安顺?那一是因为我之威望,不过更重要的问题却还是你的身上。”

萧寿臣笑道:“宗主为何如此认为?”

行云沉声道:“你为了一手掌握朝剑门上下,可说事无巨细,都要经你而定,你将各堂权利都集在自己手中,虽是便于大权独榄,可如今你这一败,朝剑门却连连个领头之人都无,便是想护你,又如何组织?由谁为首?”

萧寿臣闻言微是一怔,随即点头道:“宗主这一番言语,到确是有理。”

不过稍是一顿,萧寿臣又是笑道:“寿臣也不是没有想到此点。不过人皆有异心,那水仙可说她没有异心?没有异心为何要与宗赫一道来反我?焉家姐弟敢说他们没有异心?他们哪日不念其父之仇?

这世事有利自然有弊,与其留了这些人来,待其羽翼丰满了叛我,到不如将大权揽在我手中来的牢靠。”

见行云大是不屑,萧寿臣摇头道:“宗主别是不信,便如那柴贤,我要是早将他手中外六令的权利收回来,今日也就不那么被动了,宗主觉得呢?”

说到这里,萧寿臣忽是一笑:“再说宗主虽是万剑宗一宗之主,但这朝剑门掌门之位却是未曾坐过。

等宗主今日真掌了朝剑门,怕是明日便要琢磨那柴贤手中的外六令,想那柴贤也非是一般人,宗主心中对他可是真的放心?”

行云被他说的心下一动,对柴贤,行云确不是很放心,且不说自己与他的两个儿子的过节不小,就算如今与他合作,也是因为有萧寿臣这共同的敌人在,如果萧寿臣一去,柴贤还会如此安分么?

行云眉头一皱,他本是想旁敲侧击,好了解萧寿臣究竟还有什么后手,却没想到几番言语,反被他扰了心思。

便在此时,秦百程忽是冷道:“那柴贤奸诈,宗主不放心他也无过错,不过这世上哪会人人如此?哪会人人都有你这般狼子野心?宗主只是不放心柴贤,却不是不放心所有人!”

萧寿臣口中说的是柴贤,不过听到秦百程的耳朵里,却似是暗有所指,便连自己也包括了在内,没想到此时,这萧寿臣还要挑拨离间。

秦百程话声一落,行云忽是一醒,接道:“秦老所言甚是,就算水姑娘,焉家姐弟有异心又如何?人皆有私欲,又非是圣人,只要不损他人即可。你方才一番说辞,不过全是以己度人,自然觉得人人都欲对你不利了,哪当得真?”

顿了一顿,行云再道:“常言说的好,虎毒不食子,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的人,这世间哪还会再有?这世间之人,良善的多了,又哪会个个如你一般?”

行云深恨萧寿臣以行君的身体来养剑,自是口下毫不留情,可谁曾想那萧寿臣闻言,不只没有半分羞愧,反是哈哈一笑,摇头道:“虎毒不食子?”

第568章 只因利未动人心(一)

萧寿臣这一笑,行云心下更怒,喝道:“你笑什么?行君没有半分对不起你,可你却用他来养剑,全不顾自己亲子的死活,为的只是你那称霸武林的野心,这可是事实?”

萧寿臣闻言,将笑声一停,随即摇头道:“宗主说的到是不错,宗赫是我的亲生儿子,我用他来养剑也是真的,取剑后危其性命,却也不假。”

顿了一顿,萧寿趁再道:“不过那称霸武林的野心,怕是这江湖中没有的才是少数,只不过是能力所限,不敢去想,不能去做罢了。”

见萧寿臣全是认了,可却毫无悔过之意,行云寒声道:“那你笑什么?”

萧寿臣微笑道:“我是在笑宗主天真,什么虎毒不食子,都是些愚夫愚妇所言,未想到宗主竟也信以为真。”

行云最重亲情,此时闻言,勃然变色,猛的站了起来。

可萧寿臣却无视行云的怒意,侃侃言道:“常人以虎毒不食子来喻父母之心,可宗主且来答我,这历朝历代,哪个皇家不是父杀子,子弑父?不只帝王家如此,那大富巨贾中便少了么?

师父者,父母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这江湖中,师徒相残的少么?宗主当真没听过?

就算百姓家贫,可遇了灾年,不也易子而食?与他自己亲食又何区别?不食子?依寿臣来看,不过只是利未够也,那虎真将饿死,怕是也会吃的甘爽了。”

行云听萧寿臣侃侃而谈,竟以为常,只听的钢牙紧咬,可自己想来反驳,那萧寿臣所举之例,却又不能说不存在,一时气的便要仗剑将他刺个通透才能一疏心口闷气!

“师弟曾是问过我要如何处置于他,显然还念其亲情,可谁知此人竟是无情无耻到了如此地步,在他眼中,除了野心,再无其他!”

行云只气的肺腑翻腾,他不过才休息了两日,外伤虽说好了些,可内伤仍重,这一气之下,受伤的经脉一阵吃痛,豆大的汗珠竟是顺了额头留下。

秦百程见了,忙是起身相扶,从旁劝道:“宗主且莫要生气,这人为了那利字,怕已是走火入魔,宗主与他动气,却是无益。”

萧寿臣闻言,却是摇头道:“走火入魔?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而我萧家更短,这区区数十年,要我萧寿臣屈于人下?仰人鼻息?绝不可能!宗赫乃我亲子,便应助我。”

利之一字,竟能让人如此,行云心下暗骇不己,不过随即怒火更炽道:“那你可觉得为你一己之私,行君便应死?便天经地义了?”

秦百程见行云如此愤怒,暗摇了摇头,轻输了一丝真气,免的行云真气的伤了。

真气入体,行云一醒,暗道:“我此时再是气恼,也不能杀了他,生再大的气,除了伤到身体外,于己又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行云渐渐冷静下来,反是暗自庆幸道:“亏了师弟去陪水姑娘,要是让他听到萧寿臣这番言语,真不知他会如何伤心。”

行云谢过秦百程,坐了回去,打定了主意,就算那萧寿臣再说出什么话了,也不再与他计较,相比之下,及早摸清他还有什么后手才是重中之重。

萧寿臣见行云坐下,继续言道:“道不同,宗主也不要来指责于我。

要说这江湖中人,手上哪个少粘了他人鲜血?便是那德皇,敢说他杀的人少么?”

顿了一顿,萧寿臣自问自答道:“那道皇手上的血腥,怕是比旁人更多。为了一己之利,取他人性命,这他人难道便不是人了?那德皇又与我有什么区别?不过五十步之比百步罢了。”

秦百程在旁一哂,言道:“旁人与自家亲人哪能一样?”

萧寿臣一笑,讽道:“都是人,都是父母所养,杀的了旁人,怎就杀不得亲人?常闻有人赞那大义灭亲之举,可说将起来,那灭亲之举,为的不也是一己之利?”

行云闻言,摇头道:“大义灭亲,为的是大义,就算那大义也是一个利字,可如果他那亲人无错,人们还会去赞么?”

说着,行云直视萧寿臣道:“我且问你,行君何错之有?”

萧寿臣闻言一怔,雄辩滔滔的他竟被行云问了住。

这到也出乎行云意料,当下便就这么看着他,看他如何做答。

沉默半晌,萧寿臣才是摇头道,“他错在是我萧寿臣的儿子。”

行云闻言一怔,暗道:“莫非他还有一丝的人性?”

萧寿臣自这句话后,便不再多言,行云心知此人心计,若他不想说话,问了也是无用,当下只好暗道:“我想旁敲侧击,好知其后手如何,却不想竟是听了这么一番令人心惊的言语,要不是他最后那一句,我怕真以为他已疯了。”

三人各有所想,一时间都沉默起来,这厅里静的只有那屋外小雨淅沥之声。

便如此,一柱香的时间过去,秦百程忽是一动,转朝外看去,行云一怔,也顺了他的眼神望去,片刻之后,就听外面喝道:“什么人?”

听那声音,正是方才退了出去,守在门外的神剑门下。

此时就连那萧寿臣亦是抬头望去,随即就听夜魔的声音响起道:“夜魔求见宗主。”

第569章 只因利未动人心(二)

听到夜魔的声音在外响起,行心下一动,暗道:“他回来了!”

冉炎失踪,可说是行云的一块心病,夜魔去了两日还没有音信,这更让行云挂念,此刻夜魔归来,就成是将他捉了住,最少也应有些消息,总好过胡乱猜测。

想到这里,转头去看萧寿臣,就见他也是面露关心之色,行云心道:“难不成他不承认失败,后手当真是要落在这冉炎身上么?”

来不及多想,行云当下高声道:“让他进来!”

不片刻,就见夜魔手中提了一人,闪到厅里,行云仔细看去,见那人正是冉炎!只不过此时却是昏迷在地,显然是被夜魔点了穴道。

“属下已将冉炎捉来,不过没想到此人竟也擅长隐避之术,却是费了二日时间。”

夜魔面上不喜不忧,只是在那里禀报。

其实就算那冉炎不擅长隐避,能在不知其去向的条件下,只二日寻了到一个魂级高手,并且捉住,夜魔已是做的非常好了。

行云正要称赞两句,却听身旁萧寿臣叹道:“冉炎岂是擅长隐避之术?他可是精通此道,只是往日里我将这隐瞒下去,无人得知罢了。”

顿了一顿,萧寿臣再还是叹道:“可即便如此,却也逃不过两日追踪,暗堂秘法,果然不同寻常。”

行云闻言一怔,心道:“萧寿臣竟然不知夜魔的真本领?这怎么可能?夜魔以前不也听他命令么?怎会有此一说?”

不过行云随即暗道:“是了,这追踪之法,不比武功摆在明处,不实际比较一番,便得不出结果。”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听萧寿臣忽是言道:“不知宗主可否让他醒来?我有些话要来问他。”

行云眉头一皱,与秦百程对视一眼,均是看出了对方眼底的疑惑,这萧寿臣安排的后手难道真是这冉炎?可他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询问?

萧寿臣似是看出行云所想,当下竟是坦然笑道:“宗主猜的不错,寿臣说了并未失败,便是着落在这冉炎的身上。

方才宗主旁敲侧击,寿臣不是不知,宗主既然想知道寿臣还有什么后手,此时到有个办法,只要让这冉炎醒来,寿臣便不再隐瞒,和盘托出给宗主知晓。”

萧寿臣将话挑的明了,到让行云大感为难,不禁心道:“这萧寿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哪有真将安排告诉我的道理?还是说他有恃无恐,真就有自信一定能胜?他此时要我弄醒冉炎,想来是要确认冉炎是不是将事情办的妥当了,我究竟是要如何去做?”

想到这里,行云不禁暗叹道:“要是刹那前辈能够醒来,或者清涵能在我身旁便好了。”

当然这都不现实,刹那此时太过虚弱,而焉清涵正护送车队而来,因为那车队速度的影响,怎也还要十天半月,却是远水难解近渴。

一时踌躇,抬头看了看萧寿臣,此刻萧寿臣和冉炎都在自己手中,行云怎也想不出萧寿臣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总不能就这么犹豫不决,行云暗下决心道:“也罢,畏首畏尾,终难成大事,这宗主府内有秦老和夜魔在,外又有神剑门下看守,再无其余人等,难道还阻不了两个穴道被封的人?”

主意一定,行云当下对夜魔点了点头,沉声道:“将他弄醒。”

夜魔也不多言,俯身解了冉炎的穴道。

冉炎穴道一解,立时便是醒了过来,环目四顾一番,随即看到了萧寿臣,面上忽是一喜,嘶声道:“属下幸不辱命!”

行云和秦百程的神色当即一变!

萧寿臣果然还有安排,却不是来诓自己!

萧寿臣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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