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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香蜜同人之两心相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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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天后寿宴,多少年才办一回,自是热闹非凡。”彦佑见她感兴趣,笑容更浓了,“怎样,美人儿,求求我呀,求求我便带你前去,如何?”
“你若不想带我去,我便传信给润玉仙上或是凤凰,让他们带我去!”锦觅才不吃这一套。
“好吧好吧,谁让你是美人儿?还是我带你去吧,你说的那两位尊神啊,都忙得很,哪里有空来找你这颗小葡萄呢?”彦佑一副“怕了你”的神情,无奈地摇摇头道。
“那就走吧!”
“等等,离天后寿宴尚有几日,你这一出去花界的芳主们肯定就知道了,怕是没等天后寿宴那天就把你给抓回来了!”
“那就过几日再走?”
“不用不用,人间气息混杂,倒是能隐藏你的踪迹,不如这几日我带你先去人间转转!”
“如此也好,那便去人间吧!”
锦觅留了封书信,这才放心地跟着彦佑离开水镜。
是夜,润玉再次来水镜,第一个看到了那封留书,便知道她被彦佑带着去了人间,他蹙了下眉,收起那留书折身就去了人间。
第二日,天后突然造访花界,使得长芳主发现锦觅消失,当即与海棠芳主前往天界栖梧宫质问火神旭凤,直到此时,旭凤才知道锦觅失踪之事。
他在解了瘟针之毒回天界复命后,又去了一次花界,却被众芳主挡了回来,没能见到锦觅,更因几位芳主的话怀疑锦觅乃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些日子始终消沉不已。
如今听闻锦觅失踪,心里甚为担心,便向长芳主许诺,定会寻回锦觅。
旭凤寻遍各处,最终将范围缩小到了人界,还叫了土地仙出来询问,总算得了些线索。
而另一边,锦觅跟着彦佑去赌场、去青楼,又去了戏院,体会着人间的“四大乐事”,虽说……她上一世接了门派任务去俗世驻守时都见识过,不过时隔多年再见识一回,权当怀旧了吧!
“这位公子,奴家敬您一杯!”戏院里身着轻薄红纱的小倌掐着兰花指端起酒杯凑过来。
锦觅眼角抽了抽,眸光扫向戏院中另一桌的肥胖老爷,见他正伸指抬起同桌小倌的下巴,说着什么“疼疼你”之类的话。
“阿嚏阿嚏!”她连打两个喷嚏,伸指抵住身边小倌的额头,蹙眉道,“你身上这什么味儿啊,坐过去点。”
“奴家擦了上好的胭脂,公子不觉得香气扑鼻吗?”小倌依言坐好,掩唇娇笑道。
锦觅无语一瞬,再细看这小倌,果见其容若涂丹,确实是用了女子用的脂粉,她顿时恍然,这戏院大抵是人间有断袖之癖的公子哥寻欢之地吧?
“锦觅!”门外突来一人,出声喝道。
她猝然回头,十分意外:“凤凰,你怎么也来了?找乐子?”
“找什么乐子,我找你!”旭凤气急回道。
“绝色,真乃绝色,惊为天人啊!”小倌指着旭凤满是惊艳。
“天人?”锦觅忍笑看向素来骄傲的旭凤,这是把天界的火神殿下也当做小倌之流了?
不过,实事求是地说,即便她不怎么喜欢凤鸟之类的飞禽,也得客观地承认,旭凤的长相确实出众,凤眼修眉的,气质又孤傲绝俗,哪怕是在天界亦少有能与之比肩的。
可惜的是,她不太喜欢这种长相气质具有冲击性的,倒是润玉仙上那般的更得她心。
旭凤一挥袖,将两个小倌扫到一边,吓得他们连滚带爬逃走,嘴里还喊着“妖怪”。
“彦佑,你做惯了梁上君子,竟将锦觅仙子从花界窃走,该当何罪?”润玉从另一边出现,淡淡瞥了彦佑一眼,待目光转向锦觅时,不太明显地放松了几分。
“大殿如何会来?”旭凤挑眉道。
“听闻锦觅仙子失踪,我甚是担忧,故而前来相寻。”润玉如此回答。
“凤凰,你怎会知道我不在花界?”锦觅看向旭凤,润玉知晓她不在花界不奇怪,想必是晚间看到她的留书了,可这只凤鸟会知道,就有点奇怪了。
“你从花界失踪,长芳主怒气冲冲来栖梧宫问罪,你还问我如何知晓你不在花界?”旭凤气她不知轻重乱跑,语气自是带着怒意。
彦佑左右看看:“今日得见两位尊神,不知是我彦佑的面子大,还是这颗小葡萄的面子大!”
“旭凤,你先带锦觅仙子离开,我些话要和彦佑君好好聊聊!”润玉忽然道。
旭凤点点头,拉着锦觅先行一步。
不久后,四人在郊外山林汇合,彦佑竟是被润玉绑着带回来的。
锦觅见气氛奇怪,笑着道:“听闻人间四大乐事是‘吃喝玩乐’,今夜月色正好,不如我们一醉方休?”
“吃喝玩乐?哪个教你的!”旭凤神色难看。
锦觅一指彦佑,十分无辜。心里却想着,虽不知这条水蛇今次带她出来目的为何,不过现在先整整他收点利息也不错。
润玉和旭凤一同看向彦佑,眸光都不太和善。
结果……他们三人同坐一桌,彦佑却被吊在了树上。不久,土地仙亦来请罪,结果被罚去太上老君那儿烧火了。
锦觅小口抿着酒,笑得眉眼弯弯:“酒还够吗?不够我再去取,这几日在人间我酿了好几坛呢!”
不等两人说话,她便起身去拿酒。
这处宅子是彦佑带她来人间后买的,宽敞精致,甚是舒适。
润玉与旭凤同坐,两人举酒相碰,共饮一口。
“兄长似乎对锦觅很是上心呐?”
“火神,此话怎讲?”
“锦觅非你我所能企望。”
润玉眼露不解,仿佛若有所思。
“来了来了!”锦觅拿着好几坛酒放到桌上,率先拿起一坛与他们干杯。
桌上的酒越来越少,润玉以手柱头,微微笑着看向锦觅,双眸眨了眨便趴在了桌上,显然是醉了。
锦觅唤了他两声也未见回应,便知是醉的厉害了。她转头看向旭凤,却见他仍坐的挺直,只眼神有些发直,仔细一看就知道,其实他也醉了。
“啧啧,兄弟俩酒量差不多啊!”她左右看看,先一步将趴在桌上的润玉架到肩上,准备送他回客房,“看着如此消瘦,谁曾想也不轻啊!”
好容易将润玉放到客房的榻上,她坐在旁边缓了口气,这才起身拉过榻上锦被为他盖好,只是拉着锦被到他胸口时,她不禁顿了顿。
“原来……你睡着时竟是这般模样。”锦觅伸指虚空描绘着他的眉眼,唇边露出恬静的笑容。
片刻,她起身准备离去,却在看到他的脚时,笑容一顿,弯腰轻轻为他除去鞋子,将他的腿亦放到锦被之中。
房门轻合,一片静谧中,榻上的润玉缓缓睁开双眼,望着房门眸光复杂,只觉得腿脚处被她碰过的地方,好似染上了某种炙热的温度,让他心中失措。
这万多年在天界的遭遇,他怎会让自己完全失去意识,醉酒……自然是大忌,方才也是估量着旭凤的酒量装醉的,没想到……
另一边锦觅又将旭凤送到另一间客房,他可比润玉重一些,害她费了老大劲才搬到榻上,只好随便一摆了事。
“好困啊!”她打着哈欠转身回房,完全把还吊在树上的彦佑给忘了。
至于给旭凤盖被子这回事……反正他体质属火,又是神仙,当是不怕冷的。
第13章 天后寿宴
第二日一早,锦觅起身时,在榻边发现了一只耀眼的凤翎簪,她拿起来打量了一会儿,撇嘴一笑:“一根毛?”
她随手拿着那凤翎簪走到梳妆台前,换了女装梳好发髻,从妆匣中取出一支这几日在凡间买的白玉兰花簪戴好,这才踏出房门。
“润玉仙上?昨夜睡得可好?”锦觅意外地看着坐在回廊下煮茶的人,虽然只是个背影,她却一眼就认出了是谁。
“难得睡得香甜,差点误了差事。”润玉回头起身相迎,见她身着一身鹅黄色的纱裙,青丝间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玉簪,不禁眼前一亮,这般凡间女子的打扮,比之在天界着云裳的样子倒是简洁清爽了许多。
“是了,你还要值夜呢,我都忘了。”锦觅走上前与他对桌而坐,接过他刚沏好的茶轻抿,之后拿出了那支凤翎簪。
润玉见到这寰谛凤翎,眼神微微一变,旋即又若无其事地品茶。
“仙上,你可知凤凰去哪儿了?今晨醒来发现他丢了这根毛,正想还给他呢!”锦觅指尖捻动转着那寰谛凤翎道。
“今日母神寿宴,旭凤一早便回天界赴宴了。”润玉回了这么一句,接着像是想确定什么,脱口而出道,“这凤翎簪耀眼华美,想是旭凤有意赠予锦觅仙子的吧!”
话音落下他才意识到这言辞中有些试探之意。
锦觅似未察觉,蹙了蹙眉:“我平生不太喜欢过于耀眼之物,况且……将一根毛插在头上?”她摇了摇头,“我可没这种爱好。”
润玉唇边绽开笑容,恍若万物复苏:“在润玉看来,锦觅仙子平日别的葡萄藤就很风雅。”
“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既然仙上喜欢,那不如就送仙上一截吧!”锦觅双手抱拳,眼灿如星,语罢她伸手变出一截递了过去。
润玉双手接过,指尖灵力一绕,那葡萄藤便成了和她平日所用的锁灵簪一般无二的簪子,他笑着取下发间白玉簪,当场换上了这葡萄藤簪。
“今日既然是天后寿宴,凤凰都去了,为何仙上不曾同行?”锦觅问道。
“锦觅仙子有所不知,润玉并非天后亲生。”润玉起身讲起了自己的身世,看似平静坦然,眼底却藏着黯然神伤。
锦觅听后不禁生出同病相怜之感,她上一世亦是个生母不详的孩子,直至渡劫身殒也不知道生母是怎样的。
她拂去涌上心头的复杂思绪,起身道:“仙上,昨日我赢了不少黄白之物,听说在人间很是有用,吃穿用度皆能用得上,不如我请仙上去吃包子吧!”
“润玉之幸。”
两人去了城中吃早餐,品尝了蟹黄包子、喝了豆浆,最终,锦觅劝润玉尽到礼数,终是让他回天界参加天后寿宴。
锦觅回了宅子,等着彦佑前来,先前这位说好了要带她去赴宴的。
巍峨九重天上,群仙陆续进入九霄云殿,锦觅跟着彦佑坐在席间,听他点评着一位位走进来的仙女,直到……水神与风神并肩而来,她看着那俊朗淡泊的水神,心中忽地一紧。
奇怪,这位水神怎么让她有种亲切的感觉。
不久,天帝天后联袂而来,众仙起身叩拜,锦觅被彦佑拉着一同叩拜,听得“免礼”声后方起身落座。
她坐在下方看着天帝天后两边各自坐着的润玉和旭凤,暗暗冲着润玉打招呼,可是他却看向了旭凤,仿佛不太高兴的样子。
“夜神如今是越发简朴了!”天后含笑看向润玉,视线划过他发间的葡萄藤簪,一番言辞下暗指他不恭不敬、缺乏礼数。
锦觅听着润玉不慌不忙地解释,见他对她所赠之物如此在意,心中甚感高兴,只是……看这天后的态度,果真如润玉所言,对他嫌隙深重啊!
这时,她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就见一只小白鼠正爬在膝上。锦觅眼神一寒,旋即尖叫着站起身:“老鼠,老鼠,有老鼠!”
堂堂九霄云殿,又是天后寿宴,怎会有老鼠?这究竟是谁有意为之?
锦觅余光瞥向试图安抚她的彦佑,心中对他的怀疑更深。不过……人家既然搭好了台子,她何妨顺势而为,将这设计她之人引出来呢?
“放肆,堂堂九重天何来老鼠?”天后寿宴被扰,顿时不悦道。
“小鼠顽皮,惊扰仙友,冲撞天后,该死该死!”对面席间一位仙人起身,手中提着一只小白鼠,另一手作势打了那小白鼠几下。
“鼠仙?”天后心中不喜,却不好对十二生肖之首的鼠仙发难,遂转向适才尖叫之人,这一看,顿时喝道,“何方神圣,前来赴宴竟以幻术掩盖真身?”
锦觅还没来得及解释,那天后就以灵力绑了她,还抽掉了她头上的锁灵簪,让她现了真容。
整个九霄云殿寂静一片,众仙皆看着锦觅,失神亦失声。
“这不是百花宫的梓芬吗,保养得真不错呀,越长越水灵了!”席间有位年老仙人眯着眼忽道。
天后立即斥道:“酒仙,莫非酒喝多了,脑子也糊涂了,梓芬已经殒身好几千年了!”
“就是嘛,酒仙,你该醒醒酒了!”月下仙人边说边走进来,伸指为锦觅解了束缚,拉着她走到御阶之下,一番告罪解释了迟到缘由。
而一旁的锦觅,心中已是惊讶万分,听刚才酒仙所言,她长得很像先花神梓芬?一直以来她都猜测自己与先花神有亲缘关系,如今看来却是忽略了一个最大的可能,她与先花神……是亲母女?
是了,若是这样的话,长芳主她们待她的特别就完全说得通了,她先前竟从未这般想过。
只是,她的父亲又是谁呢?
锦觅不禁想到曾听月下仙人说过,先花神与当今天帝曾有过一段情,而从老胡说漏嘴的信息中,她又猜出先花神与水神亦有纠葛。
“不知这位仙子在何处清修?”天帝问道。
月下仙人在旁解释,说她是栖梧宫中人。
锦觅仍在心中暗自推断,难道她的父亲是天帝?可是,天帝乃是龙族,属性火阳,如果她是天帝的骨肉,自身属性不可能至阴至寒啊!
那水神……她忽地看向水神,听闻这位水神真身乃是一滴水?
耳边听到月下仙人说是旭凤拾回来的她,锦觅忙回头纠正:“我可不是二殿下拾回来的,说来我还救过二殿下的性命呢!”
“可是那位以夜幽藤相赠,救火神于危难之中的花界仙子?”天帝想到之前抓拿穷奇后两个儿子归来复命时说过的话,不禁问道。
“花界仙子?锦觅仙子可是花仙?”水神忽然问道。
锦觅为着心中的猜测正感复杂,听到问话转头答:“非也,我是个果子精,真身乃是葡萄。”
“不知锦觅仙子仙龄几许?”天帝紧跟着问道。
锦觅心道:果然有问题。
她面上并无异色,自然答曰:“四千多一点。”
月下仙人见气氛不对,连忙出言打圆场,说他们问话急了些,锦觅就见天帝和水神纷纷敛目,天帝更是转移话题,提及了鸟族穗禾准备的舞蹈,算是将注意力又拉回了天后寿宴上。
锦觅被月下仙人拉到彦佑那里坐下,共赏穗禾一舞。
舞蹈确实华美炫目,她却无心欣赏,只暗暗观察着水神,而她身边的彦佑自穗禾献舞时神情就很不对劲。
“小锦觅,看着酸不酸啊?”月下仙人指着上面坐在一起的旭凤和穗禾道,神情中满是打趣。
锦觅抬眼一瞥,这才发现在她走神之时,穗禾已献舞结束,并坐到了旭凤身边,又听天后说他们很是般配,仿佛她偏殿里挂着的名为“珠联璧合”的画卷。
她心中了然,看来这天后给那凤鸟挑中的媳妇是这只孔雀?凤凰和孔雀,都是鸟儿,确实挺般配。不过,作为天帝嫡子,这般的选择算不得最好,本身鸟族就是旭凤母族,只要有天后在,天然就是旭凤的坚实后盾,若是想要加重他的份量,理应另择他族势力的女子为妻。
她上一世虽身份清贵不理俗事,但年幼时的很长一段时间,被掌门亲自带大,每日看着他处理门派事务,与其他门派争夺修炼资源、打机锋,对内还要协调各峰之间的关系、公平公正地处理一应杂务纠纷,耳濡目染之下对这管理之道还算有些心得。
别看这煌煌九重天实行帝制,但治理之道其实与管理一个偌大的修仙门派大同小异,像这种选择继承人、为争夺继承权而谋算的种种,她看得懂亦知晓何种局面怎样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有何可酸的?”她嘴上回着月下仙人的话,心里频频摇头:这天后……果真是只鸟儿,脑容量太小,怕是想不到那许多事,这旭凤想要继承天帝之位,怕是很悬。
锦觅手中拿起一个仙桃慢慢啃着,视线不经意扫过对面的鼠仙和身边的彦佑,竟瞧见了他们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心道了一声“果然”,这彦佑的确有意引她来参加天后寿宴,难道就为了让她暴露真容?
这时,她发现脚边有什么游移过来,竟又有什么东西靠近了她,难道还不死心?
锦觅垂眸遮去眼中寒意,这是把她当包子了?她单手拿着仙桃,心念一转,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了。
“彦佑君,你竟喜欢穗禾公主?”她忽然大声道,接着做出夸张地惊诧表情,“什么,你们还灵修过了?”
“你胡说什么!”上座的穗禾第一个气得站起来喝道。
天后看着天帝在她的说服下已有意动,正想再接再厉,谁想就听到这话打乱了她的安排,顿时怒从心起:“住口,九霄云殿岂容你满口污言秽语,雷公、电母,将这小妖拖出去,诛了!”
“我刚刚真听到他这么说啦!”锦觅一指彦佑,看着他错愕难当的神情,半点心软都没有,“方才穗禾公主献舞时,他看得目不转睛呢,足见对穗禾公主甚是爱慕!”
雷公电母起身应是,就准备过来抓她,这时天帝、月下仙人和旭凤齐齐说了声“且慢”。
天帝开口求情说她来自花界不通礼俗,这场寿宴至此算是彻底被搅和了。
锦觅就见润玉亦出席恳求,竟然愿代她一揽罪责,甚至还避也不避地等着天后惩戒。
她心中一阵别样的感觉升起,只觉得胸口有些闷痛,不禁抬手按住了胸口,这是那处檀丸的禁制。
第14章 父女相认了
天后挥手一道灵力直冲润玉面门而去,她下意识想要阻止,谁知那灵力竟绕过润玉直冲她而来,她暗自冷笑,竟是躲也不躲,当她没点护身之物吗?
谁料……灵力及至,忽有一股守护之力环绕周身,竟有一对金灿灿的羽翼展开将她环抱于内。
锦觅难掩诧色,拿出了那根耀眼华美的凤翎簪,这根毛还有这本事?
“寰谛凤翎?”天后猝然惊起,猛地看向旭凤。
旭凤亦走出来跪下恳求天后饶过她。
锦觅还在等着事态的下一步发展,熟料身边有人拽了她腾云离开九霄云殿,居然是刚被她坑过的彦佑。
片刻后,他们出现在了花界,这厮竟将她带到了这里。
“我说美人儿,你方才何苦拉我下水啊,这不,凭白添了这风波!”彦佑苦笑着看向她,奇异地未曾怀疑她别有用心。
锦觅暗自称赞自己,由此可见她这些年的形象塑造得有多成功,便是做这思维简单的草木精灵亦很有天赋。
“穗禾方才跳舞时,你神情确实很奇怪啊,和狐狸仙说的那些痴男怨女一般无二嘛!”
彦佑正待分说,就见旁边仙光闪过,长芳主和海棠芳主骤然现身。
“锦觅,若非收到此处的花木讯息,一路追踪过来,你还要躲到何时?”海棠芳主显然很生气。
这时,又有仙光闪过,润玉和旭凤也出现在旁边。
“你们怎么来了?”锦觅意外道。
旭凤刚向长芳主解释了适才发生之事,雷公电母便到了,而他则转头将两人打发走了。
彦佑见此闪身便溜,润玉则开口向长芳主、海棠芳主致歉,言及先前在凡间找到锦觅时未能及时送回,才惹出这一番风波。
谁知,海棠芳主竟说他动机不纯,不能坦诚用心。
润玉正色反驳:“润玉心中坦荡,自问从未做出任何逾矩之事,于友人二字问心无愧。”
“两位芳主,你们别怪润玉仙上了,润玉仙上是一尾好龙,我喜欢!”锦觅忙帮腔道。
“你说什么?”旭凤插话道。
“我说润玉仙上是一尾好龙,我喜欢!”锦觅重复道。
润玉笑着看来:“谢锦觅仙子抬爱,润玉亦喜欢锦觅仙子。”
“你可知锦觅是何人,你可知锦觅为何会信手变花,你可知我栖梧宫的留梓池,你可知先花神名讳何许,你可知锦觅本性属水,你可知先花神的真身乃水莲一瓣,你可知……锦觅与我二人实是异母兄妹?”
旭凤这一大段“你可知”,让锦觅听得垂眸,看来她先前猜测的方向并没有错。
“无妨,就算我们三人是兄妹也好。”润玉对此倒是坦然接受,他先前也曾猜测过,只是没有想过他们会是兄妹。
锦觅听到这话,胸口再次闷痛起来,她捂着胸口隐忍,片刻后竟是疼晕了。
旭凤见此一慌,张口就问她怎么了。
下一刻,锦觅便朝润玉那边倒去,润玉赶忙揽住她,亦蹙眉露出忧心之色,却未注意到旭凤伸过来落空的手。
“锦觅!两位尊神请将锦觅交于我们。”长芳主和海棠芳主亦十分担忧,赶忙上前接过锦觅,多说一个字都顾不得,便带着她回了花界。
是夜,锦觅只觉元神到了一方云气蒸腾的渺渺之地,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道雍容华贵的背影,待那人转身时才发现,这竟是天帝。
听着天帝讲起他与先花神的初遇,言辞间都是款款深情,那缅怀的神情,十分美好。
锦觅心中淡淡,若真深情如斯,现在的天后又是怎么回事?那两个儿子又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佳人已逝,自己在感动自己罢了!
应了天帝所请,挥手载下一片莲花,她心中觉得没意思极了。
第二日,锦觅去了花神冢,跪在蒲团上静静看着先花神的灵位。
这是她这一世的生身母亲,可惜她从未见过便已仙逝,她眉眼黯然,不禁心生自苦,看来天道注定她得不到母亲的疼爱庇佑,上一世不知生母,这一世不得见生母。
“娘亲,谢谢你给我生命。”锦觅恭恭敬敬拜倒,真心实意地感谢这个给了她新生的女子。
忽觉空中异常,锦觅转头就见天后骤然出现,她诧异起身:“天后娘娘?”
哪知这天后二话不说,挥手便打翻了灵位前的祭台,将上面的祭品扫落于地。
“天后娘娘这是何意?”锦觅不解之余又有些生气,转身连忙收拾祭台。
“何意?就凭你这张脸,本座便能杀你千百次!”天后恨声道,挥手便是一道灵力冲她而来,将她掀飞在地。
此时若是还不知道来者不善,锦觅就该一头碰死了!
想到昨夜请她元神入那太虚幻境的天帝,她不禁暗骂其蓝颜祸水,此时倒是对眼前的天后没有那么气愤了,不过不喜仍是有的。
说到底也是一个不得夫君宠爱的女子罢了!
“你和梓芬还挺有缘,死在这里也算死得其所了!”天后抬手一朵妖冶的莲花绽放,有蓝色的火焰燃于莲花之上,显然已动了杀心。
锦觅眼神微变,袖中右手一翻,亦准备招出佩剑反抗自保,就在天后的莲火迎面而来之际,一道强大的水系灵力骤然挡在她前面,将她严严实实护住了。
“洛霖与先花神是师兄妹,今日特来祭拜,没想到天后会在梓芬墓前对一个低阶精灵下此毒手!”
“水神仙上!”锦觅转头看去,就见不久前在寿宴上见过的水神洛霖出现在旁,正是他护住了她。
她微微敛目,对于这位水神感觉有些复杂,不过……方才这天后手中的妖冶莲火,更让她重视。
没想到这方世界有这等异火,锦觅回忆起在栖梧宫看过的典籍,虽然涉及火系的她都一掠而过,但大致还是有印象的。
无暇关心水神与天后之间的官司,她飞快搜寻着记忆,半晌终是想到了,那是琉璃净火,乃红莲业火第八阶。
锦觅想到这里,都有些怀疑这方世界大大嘲笑了她的智商,什么时候这样的妖火也厉害到没有克星了?
她上一世虽未飞升成仙,可也身在史载十数万年的修仙界,各类传承均承自上界,只知世间之火分阴阳,至阴之火三种,至阳之火三种,而红莲业火只存在于上古之时,早已湮灭在悠悠数万年前。
眼前这凤鸟所掌的不过一簇因血脉之力修炼得来的妖火,焉敢顶着红莲业火的名头欺世盗名?
“母神可让润玉好找啊!”天际悠悠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片刻,就见一道仙光降临,润玉已至。
锦觅回神看去,一身白衣的清隽少年先向水神行礼,又看着她展颜一笑,她亦回以一笑,每每看到他都让她心中欢喜呢,便是方才经历了些不愉快的事,也能顷刻抛之脑后。
润玉借着天帝封赏众仙之由请走了天后,临走时只来得及笑看她一眼。
花神冢转眼间就剩下了水神洛霖和锦觅二人,两人一起整理地上的祭品。
“锦觅仙子可是在为梓芬守墓?”水神看着她问道。
“并非守墓,只是心中困惑颇多,今日特来先主前拜祭一二。”锦觅抬头回道。
片刻后,祭台重新被摆好,水神望着眼前的灵位神色十分伤感。
锦觅恭恭敬敬跪下拜了拜,这才起身看向水神:“我住在水镜之中,仙上若不嫌弃,不妨随我去坐坐?”
“叨扰锦觅仙子了。”水神从善如流。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水镜,锦觅请水神落座于木屋前的石桌边,拂手间拿出茶具,行云流水般煮茶待客。
“锦觅仙子喜茶?这茶煮的清香甘冽,竟是正好。”水神看着面前被她双手放下的一杯清茶,含笑道。
“并非我喜茶,而是天界夜神殿下喜茶,我这煮茶之艺还是由他亲授的。”锦觅摇头回道。
她看着同桌而坐的水神端茶细品,从他的眉眼开始仔细打量,如此面对面接触,那种由心间而生的亲切感更浓了。
锦觅轻轻一叹,忽地起身拜倒在地:“不孝女锦觅拜见父亲,自降生以来未能承欢膝下,是锦觅之过。”
茶杯“啪”得落地而碎,水神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拜倒不起的少女,只觉得幻听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恍惚难辨。
长芳主和海棠芳主刚到水镜,就听到了这番话,见到了这场景。两人神色大变地对视一眼,疾步走近看向锦觅。
“锦觅,你、你、你如何知晓?”海棠芳主惊得声音都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水神面上仍是一片惊愕,来回看看面前拜倒的少女和两位芳主。
锦觅直起身子,仍跪的笔直,她抬头看向两位芳主,神色认真郑重:“不过是昨日天后寿宴后方才猜到。”
“锦觅,你怎会知晓?”长芳主亦吃惊不已。
锦觅却未曾回答,而是看向尚未反应过来的水神:“父亲尽可一探锦觅元灵,便知真假。”
水神手有些抖,勉力克制着探向她的额头,半晌眼中含泪地连连点头:“确是……确是我的骨血,是我的!”
水神、长芳主和海棠芳主均有些回不过神,锦觅见此暗自一叹,起身扶了水神走向木屋,两位芳主亦有些机械地跟着她进去。
四人未曾发现,有道细微的灵力波动悄然出现,先前离去的润玉竟去而复返,将方才那一幕看在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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