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润玉]香蜜同人之两心相知-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隐雀已然退下,润玉坐在七政殿思虑片刻,方起身离开,谁知到了门口就发现,景宓端着一盏茶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
她……都听到了?
润玉下意识心神一紧,莫名地生出一丝慌意,虽然他们昨夜已成了真正的夫妻,他理智上也知道她心系于他,但仍难免会生出这种情绪。
他自己也清楚,这是长久的不安所致,一直在失去的他,潜意识里都不认为他能得到所求的人和物,即便他再不想承认,但旭凤的存在……终究成了他心中此生难以磨灭的阴影。
第43章 旭凤复活了
景宓见他站定于门内低头望着她不语,遂轻笑道:“可要喝茶?但这杯已经凉透了,我再重新给你煮吧!”
看到她转身,润玉猛地倾身抱住她,很是小心地问:“宓儿,你……都听到了?旭凤他……还活着。”
“嗯,听到了。”被他这么一抱,手中的茶盏顷刻摔落于地,碎成片片,还溅湿了她的裙角。
“那……你是不是想救活他?”
“……想的。”景宓暗叹一声,如此回道。
可她却立时感到,话落之际,抱着她的人身体一颤,旋即有些僵硬了,接着她听到了他的声音,涩然失落还带着疼痛。
“既是宓儿所愿,我……必当尽力达成。”
景宓在他怀中转身,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来不及掩饰的伤痛落寞,她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抱住了他的腰:“你又想到哪儿去了?我想他活着,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是这世间除狐狸仙外,仅剩的与你有血缘关系之人,纵然在我看来,他待你有万般不好,可你是这样心软善良的人,若真的失去了他,怕是仍会后悔自责的吧!”
“宓儿……”润玉再没有想到,她竟是这样想的。
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并没有错。
他自被废天后带到天界,唯一感受到的温暖便是来自旭凤,他曾经期待过旭凤的出生,也怀念过幼时与旭凤玩耍的记忆,虽然那之后总免不了被废天后责难处罚,但他一直知道,这些并不是来自旭凤本人。
所以,他羡慕旭凤能轻易得来一切,也嫉妒旭凤受众人追捧喜爱,更害怕旭凤抢走景宓,可若有朝一日旭凤真的化归天地,且还是因他所致,千年万年之后,他想……他确实会后悔自责的!
“不过,要救他也不用我们去救啊,记挂着那只凤鸟的人那么多,总有人会出手的。”景宓抱着她,仰头严肃地叮嘱,“你啊,可绝对不许为了救他耗费灵力、伤害自己,你可是我的人了,断了根头发丝儿都要与我禀报的,记住了吗?”
润玉心神回暖,宠溺地点点头,乖乖应道:“记住了,宓儿所言,我岂敢忘记?”
“嗯,这还差不多!”景宓满意一笑,指点起他来,“你若真想出力,不妨找找那救他的法子,之后将法子告诉狐狸仙便是,至于谁要去救他,且随他们好了!”
润玉见她竟丝毫没有想知道这法子的意思,心里越发熨帖满足,他抱着她闪身进了寝殿,这次却不是她的寝殿,而是他的。
于是……不到夜幕降临,设了结界的寝殿内,再次有尾白龙在空中追逐着片片霜花,发出愉悦的阵阵轻吟,伴着一室浓郁的龙涎香和花香,何其旖旎缠绵、缱绻无限?
第二日,润玉先是去了趟鸟族,在穗禾宫中发现了一个假的旭凤,回来后又去了太上老君处,得知需得九转金丹,方能让旭凤死而复生。
旭凤因真身为凤凰,生来便有七魂八魄,多留一魄以备涅槃之用,眼下倒是给了他复生的机会。
润玉按着景宓所言,将此法装作不小心透漏给了月下仙人,之后便只是从旁留意着,不再插手。
而得了救活旭凤方法的月下仙人,第一时间就转告了住在姻缘府的霜花,这位一直悲伤难抑的仙子立刻振奋精神,开始想办法救旭凤。
至于这其中如何波折重重,如何艰难险阻,那就是属于他们的故事了,润玉和景宓仍旧在璇玑宫过得浓情蜜意,只旁观着他们费尽心思。
书房里,润玉提笔在纸上慢慢描绘着什么,时而凝神想一想,再继续下一笔。
景宓拿着卷典籍走到他身边,瞥了眼他渐渐描绘出的图案:“这是什么?”
“前些天在鸟族看到的。”润玉答了一句,又添了几笔,这才停手细看。
“水系凌波掌?”两人异口同声,均认出了纸上的图案,他们一个低头、一个抬头,震惊地对视着。
“你在何处所见?”景宓蹙眉急问。
“是穗禾,我离开鸟族时无意间在她耳朵处看到的。”润玉回道。
两人又是同时变了眼神,均想到了水神、风神遇害之事。
景宓:“难道?”
润玉:“是穗禾所为。”
“我记得几年前让你暗中探查那段时间与废天后、旭凤接触过的人,你曾在不久后告诉我,爹爹和母亲遇害前,穗禾曾去毗娑牢狱探视过废天后。”
“不错,当时我就觉得她很可疑。”
景宓冷笑:“是与不是,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如何验证?”
“我曾给爹爹和母亲一对护身的鸳鸯佩,那其中各自封着一道剑气,虽不似父亲的那般锋锐难挡,但也不是好受的。”
“她若是受剑气侵害,便说明她就是下手之人。”
“不错,被剑气所伤,骨肉元神皆会有割裂之痛,如果当日她闪避不及让剑气直入体内,那剑气每日都会在她体内来回游移,此方世界恐怕还没有能彻底驱除的方法。”
“我即刻命人去查。”
润玉宣了邝露来,将这件事交给了她。
景宓看着他们安排妥当,望着步履匆匆离去的邝露,眼中不禁露出些复杂之色。她其实是知道邝露心思的,只是她更在意润玉的想法,显然,润玉是将邝露当做可以信任的属下来看待的。
她不忍心让润玉失去一位可以信任的得力属下,毕竟这天界,能让他放心用的人太少了,所以,她只能对不起邝露,无视那一片真心,也绝不会提及此事,打破表面的平静,让润玉失去这样一个得力属下。
景宓深知,一旦戳破邝露的心思,润玉定然会将邝露打发得远远的,彻底消除这种会惹她不快的可能,然而……如此一来,他平日处理事务就少了一个好帮手,他呀,如今可用的人实在太少了,她怎么忍心呢?
“宓儿放心,若穗禾真是谋害岳父岳母的凶手,我决计不会放过她!”润玉打发走邝露,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道。
“你叫爹爹、母亲什么?”景宓惊奇地笑道。
润玉一时赧然,但并不觉得不对:“宓儿已是我的妻子,如此称呼方合礼数。”
“听到你这么叫他们,我觉得很开心。”景宓抱着他回道,接着又眼露黯然,“可惜……他们也不知何时才能亲自听你这般唤他们。”
“很快的,先前你昏迷时,我时常去上清天探望,尊上说,他们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真的?那我明日也去看看!”景宓清醒后又在养伤,伤愈后给天界陆续栽上花草,如今不过大半月,还真没有去上清天看望过。
“我陪你一同去。”润玉抚着她的发,看她有了精神才安心,他是打心底里不愿她露出愉悦以外的表情。
“等爹爹和母亲醒来,我们就补上一次大婚,如何?届时把诸位芳主也请来,如今没有先天帝和废天后了,她们应该是愿意参加我们的大婚的。”景宓忽地道。
“好,一切都听宓儿的!”润玉霎时笑得醉人,只是想到那样美好的大婚场景,他都觉得满心欢喜、甚为向往。
景宓去上清天探望水神、风神,见他们确实恢复得很好,着实欣喜万分,拉着他们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才谢过玄灵斗姆元君离开。
之后月半过去,润玉在七政殿批阅奏折时,忽地顿笔凝目,感应到旭凤重生了,他独坐殿中,一时千般滋味涌上心头,说不清是喜是悲、是怒是惊。
他并未告诉景宓这个消息,只是当天晚间,景宓发现他情绪低沉,很有些奇怪。
旭凤乃先天帝嫡子,更是天界的火神、战神,虽然是藏身魔界复活的,但复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天界看看,哪怕他已经知道,如今的天帝不是他的父帝了。
栖梧宫中,留梓池畔的凤凰花早就凋零了,再不见半点昔日艳色,便是殿阁依旧,可人不是从前的人,景也不是从前的景,不过徒添伤心罢了。
旭凤离开栖梧宫,又去了临渊台,他从穗禾处得知,润玉继位后将废天后牵至此处囚禁,不久,更是逼得她跳了临渊台。
在临渊台边捡到一串灵火珠,旭凤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再也见不到他的母神了。一时间,他只觉得心中一片荒芜惶然,竟不知该去往何处,寻到让他熟悉的一切,良久,他去了先贤殿。
先贤殿供奉着历代天帝天后,然而,他寻了一圈又一圈,只看到父帝的灵位,唯独不见母神的,他犹自不信地继续找,心里却有些慌了。
“旭凤,不必再找了。”润玉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先贤殿响起。
旭凤缓缓转头,继而转身,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润玉,他的兄长,亦是如今的天帝。
兄弟俩相对而立,本来眼带仓惶的旭凤慢慢冷了眉眼,俊美的面容一如往昔地流露出高傲之色,他下意识地不愿在此露出弱势,特别是在这人面前。
而润玉,清隽的容颜一片平静,点漆如墨的眸中暗藏着复杂,心头交织着欣慰不甘、防备怜悯等等情绪,让他只能用假装出来的淡淡眼神看着他的弟弟。
第44章 执剑相对
景宓正在天界栽花种草,这些天她已将天界装点一新了,如今也不过是再补种一下,连花神令都用不上,她挥手就能搞定。
忽地,她看到破军带着一队天兵手拿武器匆匆而过,像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难道有人敢闯天界?”景宓这般猜测,接着第一时间想到了润玉,她忙拉住一个仙侍问,“陛下现在何处?”
“花神仙上,听方才的天兵说,陛下去了先贤殿,似是有人破了先贤殿的结界。”仙侍屈膝一礼回道。
这些天眼看着他们的准天后给天界各处栽上了真的花草,各个仙府的仙人们大都见过栽花种草的她,自然知道她是谁,断不会认错。
同时,也有去过姻缘府的仙侍们,震惊地发现天界似乎有个和花神仙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仙子,个中缘故他们纵使猜测颇多,也没一个敢问出来的。
“先贤殿?”景宓闻言放开那仙侍,暗忖片刻抬脚朝先贤殿而去。
很快,她就看到先贤殿外遍布天兵天将,已将那处宫殿围得水泄不通,不过,因润玉对她毫无原则的纵容,这天界倒没有她不可去的地方,正如此时,她一靠近,围困的天兵天将便为她让出了一条通道。
“何人擅闯先贤殿?”她问道。
“回花神仙上,似是……复活的火神?”天兵回答得有些小心,仿佛很不确定般。
“是他?果然复活了!”景宓先是讶异,接着又觉得正常了,估计也就这位,能破了润玉设的结界。
等她几步走到先贤殿门口,就听到了殿内传来的对话,旭凤说润玉是乱臣贼子,说他弑父逼母,说他忘恩负义、心狠手辣,却被润玉以事实义正言辞地句句反驳回去。
然而,哪怕被安上了这样多的罪名,可润玉还在跟他分说,只是……常年生活在这个弟弟的光辉和阴影下,终是让他忍不住反问出“你为何要回来”这样的话。
旭凤终是被他激怒,两人在殿内拔剑相向,同时指向了对方。
景宓哪能容得有人拿剑指着润玉,当即翻手招出佩剑纵身而入,一剑挡开旭凤的剑,转身将润玉挡在身后,举剑指着旭凤。
“花神……对天帝果然用情至深,竟以性命相护,但不知道天帝对花神,是否也一般深情?”旭凤眼神震颤,可看到喜欢的女子对他执剑相向,只为护着另一个男子,他该是如何得痛彻心扉?而这一幕还不止一次,当日他灰飞烟灭之时,她也是这般执剑相向的。
“那是自然,不劳火神费心!”景宓答得毫不犹豫。
润玉放下手中的剑,轻轻唤了一声:“宓儿!”
景宓偏头看他一眼,复又盯着旭凤冷笑:“怎么,火神从废天后处学来的教养,便是拿剑指着自己的兄长?”
“花神怎不提,兄长亦拿剑指着我呢?”旭凤惨然道,眼眶有些红了。
“你逆天复活在先,擅闯先贤殿在后,他身为天帝,坚守职责对你拔剑相向,有何不对?”景宓如此回道,“还有,旭凤,你连事实经过都未曾了解清楚,凭什么给他安上弑父逼母的罪名?先天帝化归天地,乃是为挽你魂魄所致,你怎么不将自己的那份儿算上?”
旭凤心中一阵愧疚,此事穗禾也说过,但……重回天界,目之所见种种让他心生荒寂,又看到润玉,哪还能控制住情绪?
“至于你的母神……”景宓眉眼凉薄,还露出些快意,“她是自愿跳的临渊台,具体根由你不妨去问问月下仙人府上的那位霜花仙子,但绝不许你胡乱将罪名乱扣在陛下头上!”
润玉听到这里心里暖融融的,自他出生至今,也唯有一个她,无论何时都站在他这边。他说不出口的心意,她心知肚明;他受的莫须有指责,她挺身辩驳;他不愿言明的解释,她据理力争。
这一生有她在,是他何等的幸运啊!
“你不过是在为他砌词狡辩罢了,花神怎知他真正的面目又是何等模样?”旭凤嘲讽道,勉力维持着他的骄傲。
“旭凤,你果真从未真心相待过他,一处长大、相伴近万年,你就是这般看待你的兄长的?”景宓难掩失望之色,“若非他有心相帮,你以为你能这么快复生?呵,要说忘恩负义之徒,世人皆有可能,唯独他不是!”
“住手,住手!”一道水蓝色身影从外面冲进来,挺身挡在旭凤面前,眼中含泪地大声道,“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们为何不能放过他?”
旭凤震惊难抑,有些凝滞的目光来回看着他身前的女子,以及润玉身前执剑的女子,怎么……怎么会有两个锦觅呢?
“宓儿!”润玉伸手拉住景宓,将她挡在了身后,神色冷漠地盯着突然冲进来的霜花。
这时,先贤殿外的破军领着天兵进入,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弄糊涂了,他们难以置信地来回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虽然先前听闻姻缘府有个和花神长相相似的仙子,但因未曾亲眼见过,是以无人料到竟会相似到这般程度,仿若对着镜子一般。
“我记得我说过,”景宓眯起眼眸,越过润玉举剑指向了霜花,“再不愿见到你,莫不是忘了?”
霜花眼神一飘,有些心虚,但仍挡在旭凤身前,未有丝毫动摇。
“那我便让你长长记性!”景宓说话间举剑攻去,直取霜花面门。
霜花害怕地一缩,竟毫无反抗意识,旭凤手比心快,待反应过来时,已将她推到一边,提剑挡住了景宓的剑。
于是,众人就见这两人执剑打了起来,景宓用剑不似旭凤那般大开大合,但极其灵巧迅捷,这一交手并不落下风,隐隐有些势均力敌之像。
“陛下,这……”破军上前问询,有些担心刀剑无眼伤到了花神,届时陛下必然震怒。
谁知润玉只旁观着,没有插手阻拦之意,反而唇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无妨,宓儿怕是闷坏了。”
他与她以花枝交过手,那时就发现景宓的剑使得极好,有个以无情剑道飞升的父亲,她尽得真传,若不是年岁尚小、灵力有限,说不得比他和旭凤还强些呢。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霜花却受不了,生怕旭凤伤到一根头发丝儿,又觉得他复生没多久,实力许是未恢复到鼎盛时期,故而担心得不行。
“你是何人?你不是锦觅!”旭凤越打越心惊,花神之女怎会有如此精湛的剑术?这战力比之魔界的卞城公主鎏英都不差。
“我不是景宓是谁?”她向后飞退到润玉身边,右手一翻,长剑便化作灵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悬浮于她掌心的一枚令牌,正是那花神令无疑。
此时此刻,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立时正了身份,润玉身边的,的确是如今的花神,先花神与水神洛霖之女,亦是天界的准天后。
至于另一位……除了润玉和景宓,其他人均看向霜花,这般注视下她不自觉地瑟缩一下,因着那清艳绝伦的容貌、泪光点点的明眸,顿时显得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心生呵护之意。
反观润玉身边的景宓,同样清艳绝伦的脸庞面向润玉含着明媚的笑容,眉眼弯弯仿若月牙,通体流露出渺渺仙气,一派纯真剔透,宛如琉璃玉钰,温善可亲之余,不乏矜贵典雅。
两者一对比,众人立时就觉得,花神合该就是景宓这般的,而不是霜花那般的楚楚之姿。
“怎会……如此?”旭凤完全被搞糊涂了,手掌花神令的肯定是锦觅无疑,那……他看向霜花,这又是谁呢?
景宓却不理会这些,而是收起花神令,拉住润玉的手,问道:“可要抓他?”
润玉摇摇头,吩咐旁边的破军:“火神复生乃是天界幸事,只要不伤及天界,便随他吧!”
“是,末将领命!”破军拱手应了,挥手让天兵们让出路来。
旭凤眸光闪烁,提着剑化为仙光遁走,霜花亦紧随其后。
“真的不抓了?”景宓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对润玉的决定颇感意外,她还以为他派兵围住先贤殿,是想捉拿那只凤鸟呢!
“他仍是天界火神,只要他愿意。”润玉拉着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
最开始他确实想抓住旭凤以绝后患的,但有她在身边不离不弃,且她对旭凤并无爱意,这都让他无比心安,不再惶恐害怕复生的旭凤,会抢走他仅有的温暖。
润玉知道,只要景宓的心在,她就永远不会被抢走。
安心了的他,想到景宓愿意救活旭凤的初衷,便生出了勇气,生出了“坦然面对旭凤的存在带给他的阴影”的勇气,他想……终有一日,他能直面旭凤对他的一切影响。
第45章 相爱相守
“陛下,末将等告退!”破军见擅闯先贤殿的火神已走,陛下也没有追捕之意,暗地里松了口气,便行礼道。
润玉挥挥手,本也想离开的,但发现身边的女子似乎没有走的意思,虽心里不解,却依着她的心意驻足了。
破军领着麾下天兵天将退出先贤殿,他们中不乏昔年跟随火神征战之人,本以为今日是个水火不容之势,哪知会这么平和地结束。
陛下登基之始就不计前嫌启用了他们,如今又出乎天界众仙意料地未曾对火神赶尽杀绝,听花神之意,火神能复生还是陛下设法帮助的,这让他们越加感念当今天帝仁厚宽广的胸襟气度,觉得有这样一位天帝,实乃天界之福,心中越加信服于他。
“宓儿?”待先贤殿只剩下他们二人,润玉偏头露出疑问之色。
“这里就是供奉历代天帝天后的地方吗?”景宓冲他一笑,松开他的手看向周围。
“嗯,自天界存在之始至今,历代天帝天后皆供奉于此。”润玉抬眼扫过周围的灵位,神色淡淡的,因着他的出生,他内心对天帝一脉是不屑的,尽管……他体内也流着这一脉的血。
景宓走到太微灵位处,忽地肃容端端正正地行大礼拜倒在地。
“宓儿,不必如此!”润玉眼神一滞,暗藏着惊痛屈辱地想要拉她起身。
他的妻子,不该向这个无情无义、虚伪至极的小人行此大礼,太微他不配!
“这是他该得的。”景宓坚定地拂开他的手,认真行全了礼数,方才起身开口,“但我此生也只对他行这一次礼。”
润玉垂下的眼神转到一边,连看那灵位一眼都不肯,时至今日,他仍是痛恨这个人的。
“太微此人,自私自利、满心权谋,还曾折辱我娘亲,灭你母族、毁婆婆一生,正如你所说,他和荼姚带给这六界的,都是祸患和杀戮,确实不配被供奉于此。”景宓拉住他的手,轻抚他的脸庞,仰头温柔地望着他,“可他这一生却唯独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给了你生命。”
“宓儿?”润玉眼神震颤,微微垂眸迎上了她包容而温暖的目光。
“若没有他给你生命,我该去何处寻到这般好的你呢?大道寰宇、万千世界,这么多的时间和空间交叠之中,我怕是穷尽此生,也终将孑然一身了吧!”她眼神柔软而缱绻,望着他时流露出无限的庆幸。
“宓儿方才……是因此而拜的吗?”润玉伸手覆上她的手,唇边露出不自知的笑容,轻轻吻了吻她的手。
“自然,除此之外,他还有何值得人行礼之处?”景宓理所当然地点头。
润玉不由得笑出声来,眼中却有些湿润,他一直以为……他的出生是场阴谋,而他不过是算计的产物,今时今日,却有个人因为他的出生,真心诚意地感谢那个她不屑鄙夷,乃至仇恨嫌恶之人,甚至为他的出生感到庆幸。
“宓儿,谢谢你!”润玉将她抱在怀中,紧紧地,仿佛能揉入骨血般。
谢谢你,感谢着他的出生;谢谢你,庆幸着他的出生;谢谢你……如此坚定地告诉他,他的出生是如此的重要。
“你我夫妻,何必言谢?这也太生分了吧?”景宓回抱住他,头靠在他肩上笑得甜美。
两人自先贤殿出来,一路手牵着手相视而笑走向璇玑宫,看到的仙侍仙人们,活活被塞了好一嘴狗粮,这其中也包括……暗中藏在他们途经之处遥遥看着的旭凤。
纵使被景宓执剑相向,但他仍是不信心爱的女子能对他如此绝情,明明他灰飞烟灭就是因她、因他们所致,如今失去一切、无家可归也是他们造成的,他该恨他们、怨他们的,可他……却还是想一遍遍地确认,锦觅……并非如此心狠绝情之人。
父帝为救他而死,母神因得闻他死讯而万念俱灰跳了临渊台,他失去了父帝、母神,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失去锦觅了,他爱着她,惟愿留下这最后的温暖,可是她却陪在兄长身边,他还能找回她吗?
天界众天兵天将得了天帝之命,没有抓捕旭凤,便是之后在天界看到了他,也一如从前照常行礼问候,称他“火神殿下”。
没有了父帝、母神的天界于他而言不再是家,自觉无家可归的旭凤又去了复生之地………魔界的卞城王辖地,却没想到这里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气息,待听得周围议论后方知,卞城王的公主鎏英要大婚了。
与此同时,九重天上也收到了魔界送来的请柬,暗红色的请柬上烫金的花纹和字体,写着邀请的时辰和客人。
景宓望着摆在桌上的两份请柬,不太高兴地道:“这鎏英,为何送两份请柬啊,我们明明都是夫妻了啊!”
润玉听她不满于此,不禁摇头失笑,坐到她身边揽着她道:“于外人看来,我们并未行大婚之礼,这却怪不得鎏英公主!”
“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她的媒人吧?要不是咱们费尽心思救活了那暮辞,哪有她如今的好日子呢?”景宓靠在他怀中笑道。
“宓儿所言甚是,那……我们何时启程?”润玉一副“你说什么都好”的样子,随即问她出发时间。
“提前两日出发便好,若是走得早了,你堆积下的政务不是更多了,我可舍不得你参加一回婚宴,回来要熬夜数日处理。”
“宓儿如此体恤,我心甚慰。”润玉笑容更暖更柔。
门外的邝露看到书案后的两人情意绵绵地依偎在一处,又是羡慕又是酸涩,但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笑,替她心慕的陛下感到高兴,只有流到心间的泪才是为她自己而难过。
很快,卞城公主鎏英婚期将至,天帝润玉携花神景宓提前两日抵达,受到了卞城王热切的欢迎,不止悉心安排住处,还照顾得分外妥帖。
而旭凤……念着曾经与鎏英的交情,又收到了请柬,本欲悄然参加的,谁料看到了前来赴宴的天帝和景宓,终是默默送上一份贺礼离开了。
也是因此,他方发现现今的魔尊固城王暗派魔兵,意图乘着鎏英大婚诛杀卞城王府上下,旨在称霸魔界。
于是,旭凤单枪匹马,杀入固城王府立斩固城王,消泯了一场兵祸。
此事直到鎏英大婚第二日才传开,卞城王和润玉同样意外,他们约见了旭凤,三人聚首不知谈了些什么,由旭凤协助卞城王收整固城王辖地和属兵,润玉则带着景宓返回了天界,一来……魔界内患,他身为天帝不便直接插手,二来,景宓在婚宴当日身体不适,自然不宜再留在魔界。
璇玑宫内,岐黄仙官为靠在床榻上的景宓诊脉,半晌神情有些古怪地收回了手。
“如何?宓儿可有大碍?”润玉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岐黄仙官。
景宓却是笑眯眯的,很淡定地看着他们二人,显然,她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这……”岐黄仙官看向景宓,堂堂花神未婚先孕,这……好说不好听啊!
“岐黄仙官,你直说便是,犹豫什么呀!”景宓好笑道,看她干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快说!”润玉催促道,心里已生出了好多个猜测,最大的担忧是,莫非将那霜花驱逐出体内的后患来了?
“陛下,咳,恭喜陛下,花神仙上这是……是有孕了!”岐黄仙官闭了闭眼道,颇有点无奈,既然人家正主儿都不在意,他还烦难什么呢?
“你说……什么?”润玉怔住了,声音有些抖地反问,一副“幻听了”的模样。
景宓被逗得呵呵直笑,拉着他的手覆在小腹上,眉开眼笑地道:“润玉,你要当爹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当……爹……了?”润玉愣愣的将目光从岐黄仙官处转到她脸上,继而又落到她小腹上,呼吸一紧,一种莫大的喜悦和激动涌上心头,他倾身抱住她,嗓音低沉发颤,“宓儿,我真的……我们真的……有孩儿了?”
“真的,比珍珠还真,你很快就会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了!”景宓再次确认道。
“宓儿,我……有些害怕,我会是个好父亲吗?”润玉忐忑不安地开口,抱着她的手有些抖,连身体都带着颤意。
“那是自然,润玉如此心软善良,你会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景宓心头一痛,暗地里将太微咒骂一通,都怪这人给他留下如此大的阴影,竟让他惶恐自卑至此。
“好,好好,我会努力学着,做个好父亲!”润玉略微哽咽,眼底一片湿润模糊,心中涌出无限的期待,他将会有个孩儿,是他心爱的女子诞育的、承继他们血脉的孩儿!
这日起,天帝陛下处理政务的速度又快了一倍不止,如非必要,整日都留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