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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伴读有点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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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就是你这个蠢货!”
齐波心内火烧火燎的,恨不得将冯修杰塞到娘胎去再也不要出来的好。
□□的马匹躁动不已,容玦双目一凝,手中的□□掷地,脚尖轻点,顺着□□飞身一跃,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远远地离了马。
“阿玦!”栗鸿宝眼眶发红,抱着容玦嘴里不断呢喃,“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齐澜站在容玦旁边,也是控制不住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容玦身上,确定他没事后才呼出一口气。
秋日的空气带着一些凉冽,他站在容玦身边,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意,心中从未如此庆幸。
还好还好,他的阿玦如此强悍。
他是最厉害的。
===
冯教头检查了容玦的马匹,待看到他稳稳当当的站着后,大声宣布:“这一场,冯校尉胜。”
齐澜眼睛向上一撩,但见冯教头一脸热诚地看着冯修然,仿佛在等待他的嘉奖。
呵。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哪有那么容易。
听了结果,冯修然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
他从马上下来走到容玦那里,俯身半跪:“幼弟闯祸,害得世子无端落马,所幸世子武功高强,这才没事……”
他停了停,厉声将冯修杰叫来这边,脚一曲踢向冯修杰的膝盖迫使他跪下:“给世子赔罪!”
冯修杰拧着身子,肿着半边脸:“我不!”
冯修然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看向容玦:“这次是我胜之不武,我愿意与世子在比一场——”
“不必了!”齐澜打断他,“今日就到这里。”
容玦扶枪而立,盯着冯修杰沉默不语。
——从头到尾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栗鸿宝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再比一次,谁知道你们会耍什么招数?你当我们傻啊。”
“这……”冯修然看着容玦,“世子放心,我一定将幼弟严加看管,不会再有——”
“大皇子说得是,真的不必了。”容玦不再看冯修杰,轻声道,“我相信冯校尉的为人,只是真的不必再比了,到此为止吧。”
“我们走吧。”容玦将手搭在齐澜手上,对围过来的众人道,“都散了吧。”
“散了散了。”王明达也跟着喊道,“别在这儿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世子殿下——”冯修然在他们后面高声喊道,“这一场,还是算我输!”
容玦脚步一顿,栗鸿宝急忙回道:“我们知道了,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绝不会!”冯修然坚定的声音再次传来。
王明达在前面开路,栗鸿宝断后,齐澜和容玦同行,几人很快就离开了国子监。
===
“阿玦……”栗鸿宝小心翼翼地盯着容玦的脸色,“你还好吧?”
容玦点头,垂眼轻声应了他。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容玦自从校场回来后就很低落,也不知是怎么了。
栗鸿宝皱着脸:“阿玦,你有什么难受的吗?你不舒服就要说出来啊,别憋着。”
“没有。”
容玦回答得有气无力的。
“……”
齐澜轻声叹气,对王明达使了个眼色。王明达一接到他的眼神,立刻会意,不顾反对将栗鸿宝拖走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在校场说不必再比了?”齐澜问道。
容玦回过神来:“没有,殿下多想了。”
“可我就是这么想的。”齐澜深吸一口气,待到空气塞满胸膛,才继续道,“你觉得你还能再比一次,且还能赢,而我却不让你去——你在埋怨我。”
容玦一顿,没想到齐澜会这么想。
齐澜突然压低声音:“阿玦,我绝不是不愿意让你去,我只是……只是太担心你。”
堕马,流血,受伤,饿肚子……不管是哪一项,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会担心不已。我不能,也不敢,看到这样的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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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都是晚上二十点二十分二十秒,其他时间都是修文改错字^o^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VIP'
担心?
容玦眨着眼睛; 这样的齐澜他从未见过。他不自觉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里面一片黑沉沉的; 望不到底。
齐澜说完便陷入了沉默; 容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栗鸿宝永远都对他有信心,不知退缩为何物; 容绪教他的; 从来都是勇往直前,不可后退; 就算是谢流,也是让他假意后退再杀个回马枪。
只有齐澜,会担心他。
会希望他不要冲得太快太前。
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直有股暗流在他们之间彼此流动。
牙齿磨了磨嘴唇; 容玦嘟囔道:“就……就是这样?”
“对啊。”齐澜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忽然释然一笑,自己想东想西,却从未告诉容玦自己的想法。
“我不会有事的。冯修然他伤不了我……也不会伤我。”
齐澜笑着点头:“我知道,他倒是和他冯修杰不一样。”
正气凛然,坚持原则,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不会差。
容玦挠了挠头,掩在头发下的耳根蓦然红了起来。他突然间不敢再直视齐澜了,尴尬地错开眼; 勉强将声音放平:“其实也没啥……冯修然他人确实不错。”
齐澜一顿,问道:“我们为什么要一直说他?”
“……不知道。”
又一次沉默。
“好吧。”齐澜只能再次叹气; “如果还有以后,我希望,或者说我恳请,你能考虑再三再答应……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这不是冲动,这是……”看着齐澜的眼神,容玦鼓了鼓腮帮子,小声道,“好吧,我以后会注意的。”
过了一会,容玦又不甘心地拍腿道:“这明明就是冯修杰太小人了嘛!他那一喊,我还以为冯修然会刺马……”
“你应该庆幸冯修然没有照他说的做。”齐澜拿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容玦的头一歪:“其实我也没想到冯修然这么正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后退得这么狠了。
被容玦避开了,齐澜也自然的收回手,道:“这次算是侥幸遇到冯修然这样的,以后可就没有了。比试之前一定弄清楚对方才行。”
“知道了。”容玦拖长声音,“我发现你……你对我好像……”
“好像什么?”齐澜紧张地盯着他。
“特别像我对小白。”
“……”那不就是养儿子么……
齐澜忽然想起王明达的说法。
===
将奏折放下,同熙帝揉了揉眼角,呷了一口茶,待到茶甘回味才懒懒开口:“这么说,容王世子是在校场上出尽风头了?”
底下的冯教头低下头回道:“也……算是吧。”
校场比试一事,看到的人那么多,他谎报没有意义,包括冯修杰的“刺马”一说,他也如实和同熙帝说了。
同熙帝阖了阖眼睛:“容王世子以往不曾在校场上正经操练过吧?”
冯教头点头,待想起同熙帝看不见后,出声道:“陛下也知,这校场……也就这样了,冯校尉亲临指导,我等也是希望能起来激励作用的。”
同熙帝抬眼瞥了他一下,冯教头虽然是南威军出来的,有些小私心但在大事上却不会偏颇,不会拎不清。自齐波落马后,这次容玦出事,他也及时上报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冯教头还有些犹疑:“那么冯——”旁边的刘安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改口:“臣告退。”
刘安送冯教头出了大殿,低笑问他:“冯教头之前可是想问冯小公子如何处置?”
冯教头点头,冯修杰这事做的不厚道,虽然容玦没事但他还是想要同熙帝做出处置,免得像之前学堂打架一样,让容玦先下手给告了。
与其让不确定的容玦来做,还不如让他来。
冯教头:“正是,公公为何要阻止我?”
刘安一甩拂尘,轻声道:“陛下烦着呢,这点小事暂且不要提。”
“是……容?”
刘安侧头向外看了一眼,回道:“冯教头还是别问了,忙去吧。”
冯教头一顿,还是抱拳谢道:“多谢公公指点。”
刘安轻声一笑,立在台阶上,看着冯教头渐渐走远看不到人影,这才转身回去。
同熙帝听到刘安的声音,抬起眼皮问道:“这么说来,容王世子的骑射当真可算得上是一流了?”
他问刘安:“你去过漠北,是否看过他们的操练?”
刘安躬身谨慎答道:“不曾。冯教头也是从军中下来的,若他都这么说了,想来这容王世子是真的不错了。”
“有理。”同熙帝坐直身子,抬手从桌上拿起一封奏折,扫了几眼,“漠北那边的折子要是有来的,要先递过来。”
刘安答是,在瞄到同熙帝开始处理奏折后,立即无声退到一边。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同熙帝的笔墨沙沙声。
刘安候了许久,待到天色渐晚,这才悄声出殿。
===
刘安离了同熙帝那里,立刻来到齐澜这里。
他叫来元德,低声说了几句,递给他一封信便走了。
而元德接了信,则进殿给了齐澜。
容玦掐着筷子,斜眼瞥到齐澜拿到信后便一直皱着眉,忍不住晃了晃筷子。小白在一边,也是咕咕地点头附和。
“还吃不吃呢你。”那信不是给他的,容玦绝不会主动提出要看。
刘安作为同熙帝身边人,是少有的会识字书写的太监,能让他急匆匆写了信过来告知的消息一定不同寻常。
同熙帝对漠北之事极为敏感,容玦想知道会不会和漠北有关。
齐澜放下信,看到容玦想看又不好意思提的模样,了然一笑,将信给他:“不是漠北的事。”
容玦动作一顿,收回要去接的手:“那我不看了。”
齐澜道:“还是看看为好,虽然不是漠北的事,但……”他停了停,将信放到容玦手上:“你还是自己看吧,我不说了。”
容玦将信拿了过去,齐澜这才拿起筷子,他手上虽然端着饭碗,却一口都没扒下去。
刘安写得很快,字迹潦草,简略却重点明确。
一个是同熙帝听闻容玦校场和冯修然比试后,似乎有心事,思索了许久。
还有一个,近期下边的奏折越来越多关于此次秋收的状况,均是不好。
齐澜看容玦读完信,这才道:“秋收一事,我早有感觉。最近相关的奏章确实是……”
容玦低声“嗯”了一声,这是栗鸿宝也隐晦提过。
南边都不好,更不要提漠北了。
“今年冬天……怕是不会好过了。”容玦将信还给齐澜,直视他的眼睛,“若是漠北急需,殿下可会帮我?”
齐澜点头:“那是自然。匈奴一直对大齐虎视眈眈,漠北是大齐的漠北,这不是帮不帮,这是应该的。”
容玦还以为齐澜会说什么“焉有不帮之理”,没想到他会直言“漠北是大齐的”,稍微一愣过后,他终是谢道:“多谢殿下。”
“不必言谢,我说了是应当的。”齐澜听容玦的声音有些发闷,回想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又找不出什么问题。
只得开口道:“校场一事之后,冯家收敛了很多,想来是冯修然压了下来。外祖最近似乎要上书,说是……要立太子。”
立太子?!
容玦眼也不眨地盯着齐澜,饭也不吃了。唯有小白还在一点一点地磕着瓜子,声音清脆。
齐澜咳了几声,他越来越不能适应容玦这么专注的看他了。
“外祖说,机会难得,再加上也确实是到时候了,再晚……若是王爷最后不能来,我们也不会输。”
因容玦是站在齐澜这边的,容绪来了定京,自然也是规划到齐澜这边的。
容玦想了想,问道:“皇后娘娘知道吗?”
作为一个母亲,她教导齐澜隐忍退却,就是为了不让同熙帝因前朝王丞相的激进而对他反感。
如果这事成了,王皇后大概也会改变她的态度吧。
这些年,有时候容玦看着都有些替齐澜委屈,王皇后的做法也许是错的,但她始终没有害齐澜的意思,千般虑万般忧,都是为了儿子好。
要是齐澜真的成了太子……
容玦动作一顿,那他岂不是比自己厉害了?
大齐的皇子虽然身份尊贵,却没有准确的品级。可以说,只是刚好有个好爹,所以生而高贵。
容王作为大齐超一品的藩王,容王世子的品级也是只高不低,容玦一直都领着朝廷派发的一品官员的俸禄,住着超规格的容王府。
——整个定京城的勋贵子弟,没有一个官位比他高了。
要是齐澜成了太子,那就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就比他高了。
——那他以后还能不能一言不合就在齐澜面前揍人或者揍齐澜了?
这一刻,容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VIP'
这几年; 齐澜的作为都是不偏不倚的; 深得同熙帝信任。眼下; 容绪即将进京; 冯家又因为校场一事落下风避着风头,以王丞相在朝野的影响力; 这事多半是成了。
多年筹谋; 为的就是这一刻。
王丞相上书,直言应今上应作百年计; 为社稷安稳,立下皇长子为太子。此言一出,朝野震动。同熙帝膝下仅有三子,齐深宛若不存在一般; 剩余的齐波和齐澜竞争是日益激烈。
齐波背后的冯家最近刚回京,就被容玦下了个下马威。而容王世子是齐澜这边的人……
一想到这里,很多人就明白了,王丞相这是想一鼓作气,让同熙帝早点立下太子。
同熙帝端坐在龙椅上面,看着下面一群人,顿了顿道:“丞相说得在理,早立太子,早定人心。免得党□□争,派系林立……确实是于江山社稷有益。”
官位能做到够资格来上朝的; 都是在官场摸打滚爬的老油条了。见同熙帝不仅没有表现出对立太子的反感,反而松口答应; 顿时心思活泛起来。
有了王丞相在前,其他人也纷纷上书做出自己的见解。
基本上,除了齐澜就是齐波了。
大齐的皇子十五便会参与一些朝政,帮忙处理奏章和一些稍稍简单的事务。尽管他们最后都要给同熙帝过目,但是他们做得如何,百官有目共睹。
齐深今年才刚参与,谨慎细微,中规中矩,暂且还看不出什么。齐波做事因着有冯家在后面帮忙,事情是办得利索又漂亮。齐澜都是自己完成的,王家对他参政仿若无所觉一样,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虽然偶有错处,但也不妨事。
冯家自然是请立齐波的,还有的是真心是根据各位皇子的表现上书,说出自己的考量。
当然也有根据形势跟风起哄的,希望新立的太子记得自己的好,也有佁然不动,嘴巴闭紧得跟蚌壳似的。
一时间,整个早朝热闹得如同集市一样。
同熙帝说了要立太子,却不说自己属意谁,反而让朝臣各抒己见,任由他们站队。
===
齐澜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在皇后那里坐着。
她也知道今日是王丞相上书之日,心里既纠结又高兴。她害怕同熙帝不同意,到时候他们母子恐怕要惹来同熙帝的厌恶。
齐澜按住她颤抖的手,缓声安慰她:“母后放心,不会有事的。”
王皇后点头,止不住的喝水。
齐澜叹了口气,道:“父皇会同意的。”
容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小白在他的肩上老老实实地立着。
将拢在袖中的信收好,容玦先给王皇后行了礼再坐下道:“我听说今日皇后娘娘有喜事,给娘娘道喜来了。”
王皇后抿唇一笑:“哪有的事,你别净听别人胡说。”
对于容玦,王皇后还是很喜欢的。容玦看着很是乖巧,虽然听说过一些他的事,但王皇后每次看到他这个身板,还是很难相信。
虚虚实实,三人成虎,在她看来,传闻还是谬误的。至少,容玦在她面前就从没出过格。
至于容玦背后的容绪,这么多年来,也没见容绪插手定京的事,想来也是因为隔得远再加上有所顾忌才没出手。
对于王皇后是怎么想的,容玦一概不知,在他看来,王皇后的心是好的,奈何就是蠢了点,胆小了点。
当然,这个他绝不会直接对齐澜说。
当初选择齐澜,齐澜的保证他还记着,这些年他的做法也实现了他的承诺。
只有对敌人,他才会揪着不放。
在皇后面前,他是半点都不会透露他是怎么和齐澜谋划的。
对于王皇后,容玦向来都是哄着的。
捡好听的话对她说就是了。
于是,齐澜就眼睁睁地看着容玦三两句话解决了王皇后,顺带将他拉走了。
出了宫门,容玦就将容绪的信给了齐澜。
“王爷信中说会延迟过来,让我同你说一下。”齐澜三两下就看完了,他笑了笑,将信递给容玦,“看完烧了。”
容玦接过来一看,开头就是一个“太子殿下”,老爹还真是豪放不羁。
看来他是认可齐澜了。
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祝贺,再就是漠北的些许情况。
确实如容玦所料,今年的漠北收成也不好,他要等巡防过后才能来到定京,到时候会和容玦一起过年。
容玦想了想,道:“陛下还未定下人选,但我父王已经说了,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差错了。”
他压低声音,凑到齐澜耳边:“恭喜了,太子殿下。”
容绪这一封信,就代表容王府会支持他向同熙帝施压了。
就算是齐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了,只要没正式册封,容玦就不可在公开场合直呼他为太子。
容玦就这么突然来一下是齐澜万万想不到的。
秋高气爽,凉爽的秋风抚过,身边明艳的容王世子就这么俯在他耳边,温热的呼吸舔舐着他的耳朵,让他发痒发热。
齐澜半边身子都僵住了,发麻的感觉从耳朵传到脚底,动也动不了。
过了会,他才哑声道:“别那样。”
——也不知道是指的什么。
容玦说完这句话,便笑嘻嘻的,心情极好。在他看来,这是齐澜让着他的表现。
看来就算齐澜做了太子,他也不会被他压着。
确定了这回事,容玦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
他向来横惯了,也不觉得身边人不让着他有什么不对的。
故而在国子监门口看到齐嘉龄对他怒目而视时,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齐嘉龄一向是同齐波一同来国子监的。两人在门口分开,再加上齐波和齐澜一直有意识地错开对方,齐嘉龄和容玦还真对不上。
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齐澜和齐波的马车一前一后地到了国子监,两人就这么遇上了。
对于齐嘉龄这个公主,容玦是没什么印象的,只记得她喜欢跟在齐波后面。
——反正都是齐波那边人。
容玦也不觉得和个小姑娘对上会有损英名,那日在校场,这公主就没给他好脸色,他为何还要去给个笑脸?
齐嘉龄也没想到容玦竟然会直直地和她对上,顿时气得跺脚,喊来齐波:“哥!容王世子他……他……”
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好由头来,当即学了那闲时看得话本,喝道:“他轻薄我!”
齐波:“……”
他就在旁边,也没看到容玦做什么,自家妹子就炸了。
容玦翻了个白眼:“公主殿下,我哪里轻薄你了,你有什么值得我轻薄的?”
齐澜也笑道:“妹妹真是……这话可不能随意说,也亏得这里没别人。”
其实他在心里已经恨得不行,也不知冯贵妃怎么教的,齐嘉龄这个公主天真得不行,聪明是有,可有时候小聪明再加天真,就是蠢了。
这几年容玦怎么样,他还不清楚?
齐波也是尴尬得不行,他瞥了一眼容玦的脸色,强笑道:“这事是嘉龄——”
他还没收完,齐嘉龄便抢白道:“他看了我,就是轻薄我!”
“……”
要不是这里都是自家兄弟,齐波都想掩面逃走了。
他扫了一眼后面的齐深,再看看面露嘲讽的容玦和齐澜,斥道:“嘉龄!不要胡闹!”
容玦道:“公主好歹也读了几年书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事。‘轻薄’这个词可不要随意乱用,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呢。”
齐嘉龄涨红了脸,张口“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那日在校场,她看容玦那样的身手,就觉得这个容王世子不一般,又想到他是齐澜那边,就满心不舒服。
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呢?
容玦这话不轻不重的,好歹也算是个警告,但齐嘉龄还是觉得没脸。她还从未有这么冲动的时候,就只想着落容玦的威风。
看他那骄傲的样子就不爽。
这事就这么马马虎虎地结束了,齐波强行将齐嘉龄拉走了,留下齐深齐澜容玦三人。
齐深是跟着齐波过来的,自从齐嘉龄来国子监上学后,同熙帝就特意让内务府那边拨了一辆马车过来,是专门为齐嘉龄准备的。
一辆马车而已,这没什么,难得的是同熙帝对齐嘉龄的上心。
齐深到现在还是跟着齐澜或齐波来国子监。
齐澜也是刚想到这茬,他问齐深:“安贵人不给你准备马车吗?你都开始接触臣子朝政了,没有自己的马车总归是不方便的。”
齐深一愣,没想到齐澜会突然关心他,沉默片刻,小声道:“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没马。”
一旁的容玦听到这里也是呆住了,一个皇子没马车的原因居然是没马,这说出去谁信?
“这样……”齐澜也是短时间内反应不过来,随后道,“这事回头我同母后说下——不过一匹马而已,安贵人也可以同娘娘说下,她也会帮忙的,怎么不说呢?”
齐深低垂着头,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不知道。”
齐澜最后还是对齐深道:“有什么需要要说出来,不要等人来开口问。”
齐深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个鹌鹑样。齐澜心底不免有些叹息,说起来齐深还是和容玦一样大来着,怎的相同的年纪就是不一样呢。
对于这样的弟弟,齐澜实在喜欢不起来。
还是容玦这样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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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机油一方土石的文文《朕成了一个小心机》,我觉得有她在,加更指日可待,喜欢的话可以收藏么么扎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VIP'
看齐深唯唯诺诺地应了; 齐澜这才和容玦走了。
容玦道:“齐深……三皇子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你这么和他说; 他也不会去找皇后娘娘的。”
“确实是。”齐澜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么。”
不给就动手抢,跟个小土匪似的。
容玦“嘁”了一声:“我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
齐澜在心里默默回答了; 但嘴上还是答道:“文雅一些; 总是好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文雅?”
“不……我是说斯文一些……”齐澜觉得这个很难回答; 在他看来容玦这样就很好。
即使有的时候有些蛮横,但却不会不讲理,他对诗书不是很有兴趣,却也不会一窍不通。
——什么都好; 每一点都恰恰好。
他很想找个适合的词来形容他,却找不到任何一个词。
容玦哼了一声:“斯文这种东西,是不能够当饭吃的。然后,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改的。”
齐澜“嗯”了一声:“那别改了。”
“这么好?”容玦挑眉问他,鸦羽似的睫毛翩翩向上,一双眼睛里面仿佛流着光彩一般。
齐澜一时有些看呆了,只道:“都好都好。”
“你是傻了吗?”容玦得了齐澜的退让就直接蹬鼻子上脸了,“话都不会说了。”
他又靠近他:“还是要当太子的人呢。”
要不是齐澜面上的忍耐力好,这会都熟了。
他侧着身子远离容玦; 不敢再看他:“又没大没小了。”
“好吧。”容玦见好就收,深觉这个办法不错; 齐澜还是一如既往的怕他。
等以后他回了漠北……
容玦不舒服地摇了摇脑袋,将莫名的惆怅情绪甩出去,还早呢,不想那么远了。
===
书案上堆积一封又一封的奏章,同熙帝随手翻了几本,便又懒懒地放下。
他问刘安:“漠北送信的人怎么说的?”
刘安躬身答道:“那边说了,收成也是不好,有些地方甚至颗粒无收。”
颗粒无收?!
同熙帝坐不住了:“此话当真?”
刘安见他情绪激动,当即跪下:“原话确实是这么说的。”
同熙帝皱着眉头走来走去,手上紧紧捏着容绪亲自写来的折子,上面简单地说了漠北的情况,预测了今年匈奴会因为缺少粮食而不安分,怕是要有冲突。
今年大家的收成都不好,漠北边关又紧张,还有这边,太子迟迟不能定下,朝堂斗争已经很难避免。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越多,往常容绪的折子绝不会这么说,他都是“一切安好,吾皇勿念”敷衍了事。
——能让他直言不好的,怕是真的不好了。
头痛得不行,同熙帝也走得腿酸,直直地坐下来歇了一下。
再回头看到书案上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他处理,顿时眼前一黑。
“陛下!”刘安直接丢了拂尘扶住同熙帝,“陛下!要宣御医吗?”
同熙帝头疼得厉害,眼睛看东西也是雾蒙蒙一片,只能听到刘安在他耳边喊话,他喘了口气想站起来却发现两脚无力。身体一顿,他缓缓道:“不用了,刘安,扶朕去歇息。另外,宣王丞相进宫!”
===
隔日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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