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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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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是王汀有意相让。因为王亮的算盘确实打得不错,又是二东家王魁财的孙子,王汀让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次,王汀已经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气,却还是败在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手下。难道说,自己真的是老了吗?
思绪百转千回间,王汀已经恢复了一个长者应有的风范,他长笑一声,来到江逐流面前。
“恭喜江先生!你的算盘神乎其技,老朽自愧不如!”
江逐流对王汀能如此坦荡也深感佩服,他连忙还礼道:“王掌柜,承让了!江舟这毫末技艺,又怎敢称为神乎其技啊?倒是王掌柜左右开弓的盘算绝技,江舟大开眼界。说起来,江舟这一局实在是赢得侥幸啊!”
江逐流说这话倒也不是一味的奉承。论起双手打算盘,江逐流也见过几个。但是那些人是纯粹的表演,所以左右开弓,无非是左边一把算盘右边一把算盘,双手在算盘上打出早已经练好累加累减套路。漫说让他们象王汀这样左右开弓在两把算盘上进行不同的加减乘除混合运算,即使让他们在两个算盘上同时打出两道最简单的加法,这些所谓的双手打算盘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
王魁发在一旁看得心怀大慰,这两人一人是泰顺号孟州分号的掌柜,一人是泰顺号将来的账簿总稽核,王魁发还真怕两人因为算盘比赛的缘故心中有什么芥蒂。现在看两个人这般模样,自是开心非常。
“江先生不必过谦,老朽输得是心服口服。”王汀连连摆手,“只是老朽有一事想请教江先生,不知道江先生可愿意赐教?”
“请讲!”
“老朽观江先生的指法不徐不疾,张弛有度,算珠调配之奇开老朽闻所未闻。天下算盘技法多出于吕、陶二门,指法无非是双合双分、斜合斜分、同上同下、扭进扭退等法度。但老朽所观,江先生这种指法既然没有含以上任意法度,这既不类似老朽所属的京东吕门,也不像是江南陶门所传,不知道江先生的算盘指法师从何人,所属何派?”
陶门是越国大夫范蠡所传,因其隐居江湖从商时被人称为陶朱公,所以这一派被称为陶门;吕门的来历则众说纷纭,一说是周太公吕尚在齐地所创,另一说则是秦相吕不韦在咸阳所创,究竟孰是孰非,连吕门中人也分不清楚。
这些江湖秘辛江逐流从未听说,自然分不清什么吕门陶门,反正在大学中教他们珠算课的美女讲师既不姓吕也不姓陶。至于王汀所说的什么“双合双分”等法度,江逐流倒是听美女讲师讲过,这是双指联拨必用的指法。问题是,江逐流现在是用心算计算出答案后直接在算盘上拨出答案,自然用不上什么“双合双分扭进扭退”的指法了。
“王掌柜,江舟也不知道自己的算盘指法属于什么门派。这算盘指法是江舟在梦中学会的。”
“梦中?”王汀和王魁发三兄弟都惊呼。
“是呀!江舟某日午睡,忽见一仙子从云外飞来,传授了江舟算盘指法。一觉醒来后,江舟忽然间就会打算盘了!”
江逐流信口胡说。
若是在现代社会,江逐流如此说话,听的人早就一个打耳光扇过去,然后扭送江逐流到精神病医院去。可是在宋代,偏偏人们就相信此类事情。若不然,怎么解释江逐流的指法既然不属于陶门也不属于吕门偏偏速度和效率要远远胜过陶吕二门呢?
王汀双目放光,露出艳羡之色。他差点说出“江先生能不能将此指法传授于我”之类的话。可是转念一想,如此仙家秘籍,听一听已经是很有福气了,又怎么能奢望江舟把此等秘籍传授于他呢?
几人唏嘘半日,王魁发忽然醒悟过来。他一拉王魁财的衣襟,说道:“二弟,该你出马了。”
王魁财面容一整,正色道:“江先生,第二部分是账簿能力测试,由老朽主持。”
江逐流道:“听王前辈吩咐。”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账簿,对江逐流说道:“这本账簿是我们泰顺号汇集各分号掌柜之力设计出来的。里面支持往来账目都是虚造的,凡三千六百七十八笔,江先生要在两个时辰内分析完账簿,核对完凭证,将其中赢利亏空计算清楚,并分析出其中不合理之处。若能完成,江先生就算过关。”
第二十九章 历史的蝴蝶
江逐流接过账簿,发现是一本两册,前一册叫《银清薄》,后一册叫《货清薄》,再翻开两册账簿粗略一看,两本的格式一模一样,其中《银清薄》记录的是现金收付事项,《货清薄》记录的商品的购进销售情况。至于记录模式,都是逐日逐笔记录的流水日记账。在《银清薄》最后的账页中,还夹杂着几张票据。江逐流打开,原来是一叠收条。上面注明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借现银若干,如是等等。
江逐流点了点头,看来这本账簿已经尽可能地模拟了当时的真实经营情况,说不定就是参照泰顺号某个分号的真实账簿进行一些增添删减变动修改而成。若按宋朝商人的观点,这一本两册账簿的账目已经纷繁复杂,即使是弄账老手初接触这两大册厚厚的流水账,也不知道改从何处先着手。可是这东西对学过现代会计知识的江逐流来说,不过是小菜一叠而已。
江逐流拿起笔来,从《银清薄》的第一笔记录开始重新制作凭证。他从现代商业会计的角度出发,按照现代会计准则和现代财务通则的规定,设计了相关的会计科目和明细分类账,然后开始在凭证上填制会计分录。
由于这些东西只要他自己看懂就行,所以为了节省时间他习惯性的选用了阿拉伯数字书写凭证登记会计明细帐户。
王魁发兄弟三人看江逐流不拿算盘去核算一笔一笔的银货支出,反而把白纸裁剪成小长条,然后在上面书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就是第一场加减法计算的时候江逐流填在卷子上的鬼画符,这让三人实在是迷惑不解。莫非这鬼画符其中含有什么深意不成?再深一寻思,也对啊。江逐流不是说,他的算盘技巧是梦中一个仙女所传,莫非纸上这些弯弯曲曲的东西不是鬼画符而是仙女传授的仙家文字不成?
想到这里王魁福就大骇,刚才他把江逐流填在卷子上的仙家文字骂成鬼画符,不知道仙家会不会责怪?嗯,回去后一定要到财神庙去烧上几柱高香,希望天上的仙子莫要怪罪则个。再一想,不知道江逐流梦中的仙子和财神是什么关系,若是她和财神素无来往,岂不是拜错了庙门吗?一时间王魁福大犯踌躇。
花了大半个时辰,江逐流按照一笔一笔账簿记录将会计凭证制作好。然后又花了小半个时辰登记入对应的会计科目明细帐户,随后又根据会计凭证汇总数据登记总账,核对过总账和明细账各科目余额相等后,最后根据总账编制出资产负债表、损益表等会计报表。这一套东西江逐流在学校学了将近四年,此时做起来倒也驾轻就熟。最后,赶在一个半时辰内,他完成了全套会计工作。
“王前辈,江舟已经完成了账簿查验,这是江舟的查验报告。”
江逐流将用账簿查验分析结果交给王魁财,当然里面的数字已经改成汉字记数符号。
王魁发三兄弟围在一张桌子前,争相观看江逐流的分析报告。
“资金利用率过低、货物周转期过长、人工费太高、货物计价方式不合理……”
王魁发轻声的念着账簿分析报告上的文字,这里面有些名词他很熟悉,有些名词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望文生义,也能理解个八八九九,可是有些名词他没有听过,从字面上也弄不懂什么意思。
“江贤侄,你这里写到‘资金利用率过低’,这资金的意思我大致还能明白,但是‘利用率’一词如何解释?这里说的过低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江逐流已经尽量写得接近宋代语言习惯,可是有些会计术语宋朝根本没有产生,他确实找不到对应的词汇,没有办法只有照搬过来。王魁发三兄弟弄不明白这些会计术语,也是他料想之中的事情。
“王伯父,‘资金’故名思议指的是资本金,也就是本钱本金的意思。‘利用率’是指这些本钱本金所产生的效率。”
王魁发一皱眉,“效率?”
“晕,”江逐流嘴里又蹦出来一个现代词汇,“王伯父,这样吧。我给你举一个具体例子你就明白了。所谓‘资金利用率’所指的就是让本钱能发挥多大的作用。比如贵号今日让我查验的账簿,其中存货加现银加借款共计本钱一千二百六十三两七钱三厘。”
江逐流拿过分析报告,指着一行数字向王魁发解释。
“而账簿中所涉及的货物买卖,一个月不过九十多两白银。这样下来,一年的生意总额才将将突破一千两白银。王伯父,这是不是显得有点浪费?这一千二百余两本钱足够开设八个以上的店铺,假设每个店铺生意总额八十两,那一年下来八家店铺的生意总额也合计有八千两现银啊。所以,我认为,账簿中所虚立的分号‘资金利用率’过低。”
王魁发一脸震惊,听看了一下王魁财、王魁福,发现二弟、三弟也和他同样震惊。江逐流所说的这个道理他们是懂得,但是从来没有把它上升的理论的高度,从来没有想到在查验账簿时分析一下这个所谓的“资金利用率”。因为账簿是虚立的,里面的数据并不是真实的经营数据,所以不用江逐流分析他们这些生意场的老手也能看出来。假如是真实数据呢?一千两本钱做了八千两的生意和一千两本钱做了七千九百两的生意这些细微差别他们会注意到吗?现在江逐流把这个数据设立成一个指标,强迫他们去关心这个数据,从而尽可能的用较少的本钱去做较大的生意,这是何等了不起的一个想法啊。
“哈哈!江贤侄你这么一讲解我就明白了。假如我‘以小博大’应该算是‘资金利用率高’吧?”
王魁发大笑着夸赞。
接下来的分析报告就不用说了,江逐流这边一一讲解,王魁发三兄弟连连点头。江逐流从现代社会中带去的会计理念对这个宋代商贾世家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那些令人振聋发聩新颖的会计核算理论和中国古代商人特有的精明相结合,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呢?
也许,从江逐流第一天穿越到宋朝起,历史的蝴蝶已经开始煽动翅膀。
第三十章 我杀了人
泰顺号的待遇果然优厚。江逐流这边通过考核,王魁发那边已经吩咐王四喜从柜上预支五两白银薪金供江逐流补贴家用,其余薪金和花红待年底结算后一并支付。除此之外,泰顺号还将在清化镇为江逐流赁下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是比起江村的院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
王魁发吩咐下人准备酒宴,为泰顺号新任总稽核庆祝,江逐流这边百般推辞,最后连天色已黑,怕老母在家中惦记之类的说辞都搬出来了。王魁发无奈只好作罢。百善孝为先,遇到一个如此的孝子,王魁发也只好成全江逐流了。
出了门了,满面春风地和前来恭送的王魁发等人挥手道别,江逐流迈着轻快地步伐往北而去。直到拐了一个弯,确定王魁发等人望不到他的背影后,江逐流忽然间象变了一个人一样。
虽然看上去江逐流依然步履坚定,面色如常,可是却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整个人象被抽去了精神气一样。
江逐流腹内翻江倒海,一阵阵想呕吐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喉咙——他杀人了!他竟然杀人了!江大眼那灰白色的死鱼眼仿佛就在不远处死死地盯着他,让他后背上一阵阵地冒虚汗。
刚才在泰顺号提着劲儿参加测试,江逐流全力以赴,把所有的杂念都强行驱逐出脑海。因为这场测试关系着苑冬儿的将来,关系着江母的将来,江逐流丝毫大意不得。若不是为了苑冬儿,为了江母,江逐流又何必心狠手辣地杀了江大眼呢?
可是,现在这么一松劲,那万般杂念都飞入了江逐流的脑海。江大眼濒死前拼命挣扎地情形竟然象电影的慢镜头一样在江逐流脑海中不停地重播,以至于江逐流能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每一个哪怕是最细微的细节。倒了后来,江逐流也分不清楚,那些逼真的动作细节到底是他当时记忆下的真实情况还是事后产生的可怕幻觉。
江村远远在望了,家远远在望了,江逐流加快了步伐。到家了!到家了!只要到家,他就可以松懈下来,他就再也不虞种种失态被别人看到,惹别人怀疑了。
此时此刻,家才是最温暖的地方,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疾步走进家中,江逐流再也忍不住了,他扑到院落的角落呕吐起来。
“官人,你怎么了?”冬儿连忙跑过去扶着江逐流,焦急地问道。
“舟儿,那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江母也闻声赶了过来,一脸关切。
呕吐了一阵,江逐流觉得心里好受一点,他扶住墙站好,强笑着对江母说道:“娘,我没事。天气闷热,我走路急了一点,歇息一下就好。”
江母颤巍巍地用手抹去江逐流额头上的虚汗,哆嗦着干瘪的嘴说道:“舟儿,你看看你都这个样子了,还逞强什么?知道了,我儿一定是忧虑家中无钱抓药,所以这般强忍!冬儿,你扶舟儿进房歇着,为娘到你天成叔家里借几十文铜钱……”
“娘!真的没事!”江逐流深吸了一口气,把腹中翻江倒海的恶心强压下去,掏出了怀中的五两白银塞到江母手中,“娘,舟儿有钱呢。今日泰顺号的测试孩儿通过了,已经被王魁发东家聘为泰顺总号的账簿总稽核。柜上还预支了一半的薪银给孩儿,娘,这不,沉甸甸的五两白银,娘先收着。咱家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江母摸索着沉甸甸银子,昏花的老眼中满是泪珠。等了多少年,江舟终于有出息了,江家才也为缺米少盐而发愁了。一时间,她真想发声大哭,想告诉早早躺在阴间的老头子,她没有愧对他们老江家,一个寡妇硬是把江舟拉扯成人,不但为他娶了一房媳妇儿,而且儿子还寻了一桩好差事。
“舟儿?你真的没事我就放心了。”江母信了江舟的话,“既然是路上走急了些,就快到房内歇息。冬儿,你不是说老母鸡今天又下了一个蛋?去灶房内烧点开水,为你家官人冲一碗鸡蛋水喝!”
冬儿应声要去,江逐流连忙拦下:“娘,我已经在泰顺号王东家那里用过餐饭,就别让冬儿忙了。我到房内歇息一下就好,你老也回房歇息吧。”
江母一听王魁发王东家竟然留儿子吃饭,一时间就高兴地欢天喜地。王东家是什么身份?寻常人家能和他说句话都高兴坏了,今日舟儿竟然能和王东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那该是什么样的山珍海味啊?既然这样,家里的鸡蛋也不算什么稀罕了。江母一脸喜气,那模样,仿佛是她亲自吃到了山珍海味一般。
“娘,那舟儿回房去了啊!”
江逐流趁江母高兴,连忙拉着冬儿房内走。刚走了两步,江母张口把冬儿喊住。
“冬儿,你来娘这里。”
冬儿连忙松开江逐流,一路小跑地到江母跟前。
江母偷偷地把银子塞进冬儿的手中,口中低声交代:“乖媳妇儿,你将这银子收了去,千万莫让舟儿知道。男人有了钱难免大手大脚,钱还是我们女人掌握着放心。”
冬儿刚想推辞,江母脸色一沉,冬儿连忙闭上了嘴。
“乖媳妇儿,以后家里生活用度你要一手掌握。等年底舟儿发薪水的时候,你亲自到泰顺号柜上支取,莫要过他的手!”
冬儿连声应承。
回到房内,江逐流整个人象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床上,浑身冒着虚汗,不住地打着冷战。
冬儿点着菜油灯,看官人脸色灰黄,虚汗不断,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她一边替江逐流擦拭额头的虚汗,一边和江逐流商量。
“官人,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行?要不,咱就听娘的话,去请大夫!”
“不!不用!我,我歇息一下就好!”
江逐流强撑着身体阻拦道,随即又象被人抽去筋骨一般瘫软在床上,两眼死死地盯住房梁。
“官人!你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冬儿吓坏了,她捧住江逐流的脸不停地摇晃。
江逐流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流出,他忽然间坐起来一把抱住冬儿,将脸埋在她的怀里痛哭起来。
“冬儿!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江逐流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在冬儿怀里抽搐得痛哭失声。
“他不该死!不该死啊!可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不得不杀啊!”
第三十一章 恐惧下的错误
“官人杀人了?”冬儿一呆,下意识地问道:“官人杀了谁?”
“那个整日和江大海厮混的江大眼……”
“啊!官人,你真的杀人了?你为什么杀他?为什么?”
冬儿吓坏了,她抱住江逐流不停地追问。
“我为了替你报仇,在荒坟处设局陷害了江大海,不料想竟然被江大眼发现。他跟踪我到泰顺号想敲诈我,我就把他杀了……”
江逐流抬起头来,望着苑冬儿,“我也不想杀他。可是不杀他不行啊。这样的把柄落在他手中日日被他敲诈,假如有一日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他把内幕捅给江金川,哪可怎么办?纵然我可以远走高飞,可是你和娘怎么办?我不能把你们留在江村被他们报复啊!可是假如要逃,我们一家三口目标这么大,又能逃到哪里去?我设计江大海,就是避免你让人欺负,不能设计来设计去,最后还是让你被人欺负啊!所以我一狠心,就直接来个杀人灭口,把江大眼干掉了!”
“冬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觉得我是个杀人魔鬼?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是不是啊?”江逐流泪流满面,不停地追问。
冬儿心都要疼碎了,她把小脸紧紧贴着江逐流的脸流着泪说道:“官人,冬儿不管你是不是杀了人,也不管你杀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冬儿只知道你是我的官人,你真心地对冬儿好。自从冬儿的爹娘死后,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对冬儿象官人这么好了。冬儿现在很高兴,很开心,官人为了冬儿什么都肯做,冬儿怎么会讨厌官人呢?冬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滚烫地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滚入江逐流的嘴唇,他分不清这到底是他的眼泪还是苑冬儿的眼泪,那咸咸的滋味顺着喉咙下去,仿佛沁入了他的心脏。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嘴唇挨到了一起,冰冷的舌尖扣开颤抖的牙关紧密地交缠在一起,互相籍慰着对方。两人都疯狂起来……暴风雨终于停歇。
苑冬儿紧紧搂着俯在自己身上的江逐流,忽然间幸福地哭了起来。
“冬儿,怎么了?不要哭,是我不好!”
江逐流被冬儿的哭声弄得清醒过来,他连骂自己真是畜生,竟然在杀了人之后,又侵犯了冬儿。
江逐流很喜欢冬儿,内心里也把冬儿当成自己的老婆。可是他清醒的知道,冬儿毕竟不是他的老婆。冬儿是江舟的老婆,江舟虽然现在渺无音讯,但是迟早是要回来的。如果他和冬儿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江舟回来后该怎么办呢?以古代女人三从四德三贞九烈的思想观念,冬儿必然会寻死觅活,到时候万一冬儿有个三长两短,江逐流岂不遗恨终生?所以虽然和冬儿同居一室,江逐流尽量避免和和冬儿同床睡觉,他总是借口温读诗书趴在床上睡觉了,即使偶尔有那么几次实在顶不住了到床上睡觉,江逐流也是和衣而卧,和冬儿保持着明显的距离。他很清楚自己的自制力,生怕自己碰到冬儿后受不了诱惑一发不可收拾从而酿成大错。
可是江逐流万万没有想到,他小心翼翼地精心保持二十多日的心理防线今天竟然会崩溃了。杀人后的恐惧心理使他忽略了保持那道心理防线,使他下意识地抱住冬儿去寻求籍慰。在另一个世界,他不过是个学生,还没有走上社会。可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一个人就要撑起一个家,去和各种势力展开搏斗;在另一个世界,他有父母,有朋友,有同学,有老师可以依靠,可以倾诉,可以寻求帮助。可是在这个世界,他举目无亲,孤单单的一个人,唯一可以信任依靠的人只有冬儿。在这个时候,在江逐流心中,冬儿就是属于他的,他根本没有想到冬儿是那个该死的江舟的老婆。
当发展到肌肤相亲互相亲吻的时候江逐流知道已经控制不住了,他也不想控制。他需要发泄,需要宣泄。从掉进三眼古井到现在二十多天时间内发生太多事情了,他真希望这是一场梦,醒来后他还在河南财经学院。可是这毕竟不是梦!
在清醒与非清醒之间他长驱直入,占领了冬儿的阵地。恐惧与快感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激动让他兴奋让他想去征服,终于在一阵阵冲刺中他一泻如注。
当冬儿的哭声响起时,他才清醒过来,可是此时,木已成舟,一切都晚了。
江逐流一边懊恼,一边忙手忙脚乱地安慰冬儿。他不知道冬儿为什么哭,难道她发现了自己不是她的丈夫?无论自己长得和江舟再相像,也不可能连做爱的动作和习惯都一模一样啊!
“别伤心了,冬儿,是我对不起你!”
“不,官人,冬儿不是伤心,冬儿是高兴,是开心!”冬儿扬起小脸笑魇如花,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官人,冬儿和你成婚快四个月了,今天晚上,冬儿终于真正成了官人的女人!”
“什么?”
江逐流呆住了,这时候他才发觉,冬儿雪白的双股间竟然有殷红的血迹。在冬儿身下,洁白的床单上,一团血迹艳若桃花。
难道说,冬儿竟然是处女?和江舟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冬儿竟然还是处女?
冬儿幸福地将头埋在江逐流的腋窝下,幸福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官人不喜欢冬儿,结婚后从来没有碰过冬儿一下。现在冬儿才知道自己错了,原来,官人还是喜欢冬儿的!”
第三十二章 再起风波
江逐流欣喜若狂!什么他妈的恐惧!什么他妈的内疚!什么他妈的负罪感通通见鬼去吧!冬儿现在是我的人了!
江逐流喜欢冬儿!从见到冬儿的第一眼起就喜欢冬儿!正是因为这个喜欢,才让他甘愿为冬儿去做一切事情,甘愿为冬儿去冒任何风险。正是因为这个喜欢,江逐流才会在和冬儿相处一室,甚至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情况下,他才会对冬儿毫发未碰!因为他觉得那样是对心爱人的伤害和亵渎!
换而言之,假如和江逐流同居一室的不是冬儿,而是另外一个江逐流不喜欢或者更准确地说,不象喜欢冬儿那样如此喜欢的女子,江逐流可能早就把她拿下了。这种拿下很可能只是纯粹出于性的目的,是为了发泄和放松自己。江逐流并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他不是假模假式的道学先生,他是现代人,是思想最开放的八零后一代,即使来到宋朝,他的思想观念也不会穿越到宋朝的道德模式。
因为江逐流太喜欢冬儿了,所以才会顾虑他的举动会不会对冬儿造成哪怕一点点的伤害。他不碰冬儿,并不是怕对不起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江舟,而是怕对不起冬儿。可是现在,江逐流才发现,原来他的顾虑是多么的多余和可笑,冬儿竟然还是处女!冬儿只是江舟名义上的妻子。
经过这一次以后,江逐流可以大声宣布,冬儿是他的女人,是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人!即使江舟忽然归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那就是只有他江逐流才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冬儿真正的丈夫!
江逐流紧紧抱住冬儿,大手抚摸着冬儿的秀发,嗅着从冬儿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大脑几乎被狂喜冲昏。
“冬儿,你是我的人!”
“嗯……”
“冬儿,你以后要跟着我!”
“嗯……”
“冬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谁回来,你都要跟着我!”
“噗嗤”
冬儿终于忍不住笑了。
“官人,你说话好奇怪哦!什么无论谁回来?咱家就我们三口,还会有谁回来呢?”
“咳!嗯嗯!”江逐流支支吾吾道,“总之,你今生今世都要跟着我,不许离开!”
“傻官人,冬儿是你的人,不跟着你跟着谁啊?漫说是今生今世,在冬儿心中,即使是来生来世,生生世世,冬儿都要跟定官人,和官人永不分开。”
这是江逐流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无论多高明的演员,无论多煽情的作家,无论她们说出或者写出精彩多么缠绵多么触动人的心灵的爱情表白,在江逐流耳中都比不上冬儿这一句实实在在的大实话。
“冬儿,以后不许叫我官人,你要叫我哥。”
江逐流将头埋在冬儿的发际,牙齿轻轻啮咬叫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儿。
冬儿吃吃笑着,努力躲避着江逐流的骚扰。
“官人,冬儿不习惯。再说,冬儿这样叫别人会笑话冬儿的,哎呦……”
冬儿最终还是没有躲江逐流的大嘴,耳垂儿被江逐流的大嘴含中。顿时冬儿耳朵发烫浑身发软,雪白的脖际下飞起一抹嫣红。
“不行,不要管别人笑话不笑话,我就要你叫我哥!”
江逐流舌头轻轻地滑过冬儿的耳廓,灵巧地舌尖围绕着她的耳孔旋转,并轻轻地往她耳孔中嘘着热气。
“哎呦,官人,你别闹了,冬儿受不了……”
冬儿低声求饶,可是江逐流并不罢休。
“快叫,快叫啊,你叫哥我就放过你!”
冬儿浑身发软,媚眼如丝。
“哥……”
于是又掀起了一场风暴。
第二日一早,江逐流醒来,看到冬儿将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甜甜地睡着。她抱得那个紧啊,江逐流抽了几下都没有抽开。
这傻丫头,又不是金条,抱那么紧干嘛?
江逐流无奈地笑着。其实冬儿抱得紧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他不敢用力抽,他生怕用力大一点会惊醒冬儿,小丫头才十七岁,昨天晚上几经风暴,一定是累坏了,多让她休息休息吧。只是这么一来,江逐流打算提早起床为冬儿烧早饭的模范丈夫的计划就完全泡汤了。
江逐流就那样歪歪斜斜地半躺在床上,爱怜地看着冬儿。小丫头本来就漂亮,经过一夜几度春风之后,竟然在漂亮之中又多了几分妩媚。这也许就是少女与女人之间的分别吧。
冬儿在睡梦中嘤咛一下,可爱的小脸上竟然多了几分笑容。她在梦里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她笑得如此开心?江逐流邪恶地想,莫非小丫头在梦里也梦到他和她云雨不成?
冬儿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她松开了江逐流的胳膊,又抱住了江逐流的胸膛。
江逐流抚摸着冬儿的小手,觉得又嫩又滑。他仔细一看,这才发觉,原来这段时日他不曾注意,冬儿的小手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虽然肤色还是有点发黑,但是手上的裂纹已经完全消失,粗糙的皮肤也嫩滑起来。
江逐流又是一阵高兴,看来他的土制润手霜还是蛮有功效的,二十多天时间内冬儿的手竟然能恢复到这般天地。也真是奇怪啊,为什么昨夜和冬儿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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