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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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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又是一阵苦笑。
王魁发一挥手,王魁福立刻捧上文房四宝。
“江贤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现在就把股份契约定下来,泰顺号总股本加上这多出的二十万贯一共分成三份,我们王家占一份,江贤侄占两份,如何?”
王魁发手持着狼毫笔,望着江逐流。只要江逐流首肯这股本的分配,他就立刻书写契约。
江逐流呵呵一笑,道:“伯父,这契约我看就不用了吧?冲伯父与小侄的交情,我们口头约定便是,还需要什么契约吗?”
古代商人重信守诺,王魁发身为泰顺号的掌门人,更是一诺千金,所以在江逐流看来,这个契约立不立都不会影响他在泰顺号里的实际地位。他不立这个契约,反而显得要大方些。此外,江逐流不想立这个契约还有一层含义,有宋一代,商人地位虽然有极大的提高,但是身为朝廷命官到商号中参股,却依旧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虽然说江逐流参的是暗股,王魁发也不会把江逐流参股的事情宣扬出去,但是江逐流却还是不想立什么契约,以免给别人留下实实在在的把柄。
王魁发又是一阵大笑,道:“还是江贤侄豪爽,老朽这一番显得太做作了点。的确,以江王两家的交情,还需要什么字据契约呢?”他随手把狼毫笔掷入笔筒。
江逐流立刻吩咐冬儿准备酒菜,他要和王魁发三兄弟把酒言欢,既是为王魁发接风洗尘,洗刷晦气,也是为江王两家在生意上联手做一番庆祝。
年节刚过,家里还有不少菜肴,所以冬儿准备起来也不费事,功夫不大,四冷四热八盘菜已经端了上来,江逐流又到后面抱来两坛老酒,和王魁发三兄弟喝了起来。
其实喝酒只是个幌子,江逐流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和王魁发三兄弟商讨一下泰顺号今后的发展大计。
首先是江逐流以什么方式介入泰顺号的日常经营管理的问题。江逐流的意思是让冬儿和王魁发合作,代表江逐流介入泰顺号的日常经营管理中去。
从教授冬儿现代会计知识开始,江逐流就发现冬儿是个商业奇才,她在商业上的敏锐程度甚至要超过崔筝。冬儿唯一缺乏的只是一个实践机会而已。现在江逐流既然拥有了泰顺号的股份,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让冬儿介入泰顺号的经营管理,一来可以发挥冬儿商业理财方面的长处,二来也可以省却冬儿整日里在家无所事事之苦。再说王魁发出身商业世家,有着丰富的商业实践经验,加上江逐流传授给冬儿的现代经商理论,这两者互相一结合,冬儿将来在商业方面的成就绝对不会在崔筝之下,以后江逐流无论做什么事情,在钱财方面冬儿就是他最好的帮手。
听了江逐流的意思后,王魁发三兄弟俱都惊奇不已,他们没有想到,外表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子的冬儿竟然已经成为账房高手。听江逐流的意思,冬儿以后可以代替他给泰顺号选出来的八个学徒继续授课,传授他们仙家查账秘籍。
王魁发惊奇是惊奇,却还是同意了江逐流的安排,让冬儿担任泰顺号的账房总稽核,负责稽核泰顺号的一切账目往来。不过如此一来,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泰顺号总号必须迁移到汴京来,这样才能方便冬儿授课和查阅账目。对于这一点,王魁发三兄弟却有点犹豫,毕竟泰顺号发家于清华镇,现在让他们把总号搬迁到汴京,却实在是割舍不下。
江逐流笑着说道,汴京是大宋之皇都,又地处水陆交通中心,泰顺号总号搬迁至汴京只有百利而无一弊。泰顺号若是还得意于称霸河内县,自然在清华镇即可,若是想成为大宋第一商号,则非搬迁至汴京不可。
这个问题王魁发三兄弟没有立即答复,他们说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回去考虑考虑再说。
江逐流也不逼他们,旋即把话锋一转,谈到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则是泰顺号经营铁器的问题。江逐流认为,泰顺号若还继续在宋辽边境做铁器生意,难免不被别人抓住把柄。他建议泰顺号把铁器生意的重心移到西南方,那里和大理国以及吐蕃诸部接壤,这些国家都是大宋的盟友,即使泰顺号有铁器流失到这些国家部族中去,别人也抓不住把柄。
对于江逐流的这个意见王魁发三兄弟倒是也接受,只是大宋西南地区人烟稀少,泰顺号生意肯定会受到一定影响。
江逐流对这一点影响却不放在心上,按照他的长远规划,以后泰顺号还是要往海上贸易方向发展。这路上贸易并不是泰顺号发展的重点。另外,江逐流还有一个计划,若是这个计划能顺利实施,相较之下,泰顺号因为铁器贸易遭受的一点点损失根本不值得一提。
江逐流这个计划就是开采煤炭。煤炭,在北宋时被称为石炭,在汴京中使用相当普遍。几乎所有汴京成的富户冬季取暖都燃烧石炭,只是石炭价格昂贵不说,而且产量非常有限,经常出现供应不上的局面,弄得很多富户在某些时候不得不燃烧薪柴取暖应急。
泰顺号发家之地是河内县清华镇,距离江逐流的老家,后世的焦作不过二十公里的路程。焦作在中国以煤炭出名,号称煤城,若是泰顺号在焦作地区开采煤矿,岂不是等于挖掘到乌金了吗?
“伯父,清华镇东北方修武县境内有一小镇名曰山阳,境内盛产石炭。若我泰顺号能在其处设立分号,专营石炭开采,获利何止目前之百倍千倍。”江逐流道:“山阳境内除了石炭之外,又多铁矿。泰顺号开采出石炭之后,还可以利用石炭冶炼钢铁,其利润又在石炭开采之上。如此一来,不如三年,我泰顺号规模当可成为目前的十倍。那时候我们岂会在乎这一点经营铁器的损失乎?”
王魁发闻言微微一愣,抚须道:“江贤侄,山阳境内产石炭,老朽倒是也曾听闻。只是据说山阳石炭产量很小,仅够当地一瓷窑使用。我们泰顺号贸然前去,如何能开采到石炭?”
江逐流呵呵一笑,道:“伯父尽管放心,据小侄所知,山阳石炭蕴藏量巨大,即使开采个几百年也开采不尽。当地人之所以说山阳石炭产量小,乃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寻找石炭储藏之地。”
王魁发闻言心中一喜,道:“莫非贤侄知道山阳石炭的藏在什么地方?”
江逐流点头道:“距离山阳镇不远,有个李封村。那里山脚下蕴藏着大量的石炭。伯父只要雇人在山脚下向下挖掘,十丈之内,必见石炭。”
江逐流是焦作人,对李封矿的历史非常熟悉。1898年英国福公司在焦作李封村开采煤炭,不过掘进地下二十多米,就见到煤层。所以江逐流才有把握对王魁发说十丈之内必见石炭。
王魁发见江逐流说的如此肯定,不由得又是一喜,开言道:“贤侄,这莫非也是仙家在梦里告诉你的?”
江逐流只好点头微笑默认,反正以后无法解释的东西,当归根到仙家秘授就行了。
“那仙子在梦中对小侄说,山阳产石炭地方甚多,远不止李封一处。单单就李封一处而言,所蕴藏石炭数量在万万石之上。”
江逐流这话虽然是假借仙人之口,那石炭的数量倒也不虚假。李封矿煤炭蕴藏量在数千万顿以上,换算成宋代计量单位石,又何万万石呢!
王魁福、王魁财两兄弟也是大喜,若江逐流所言不虚,有了这石炭开采,将来泰顺号获利何止百万千万,相比之下,赠送给江逐流这二十万贯的确不算什么,看来还是大哥高瞻远瞩啊!
当下江逐流拿过笔来,根据自己的记忆为王魁发画了一个示意草图,讲明白石炭开采中应该注意的事项。虽然比起现代矿井管理来,江逐流这些东西几乎浅薄的可笑,但是对于宋人来说,江逐流这些浅薄可笑的知识就弥足可贵了。
王魁发虽然没有经历过石炭开采,但是见江逐流说的非常之有道理,这才完全相信江逐流的话,果然是仙家在梦里传授于他,要不然江逐流绝对不会懂得如此之多。
当下,王魁发三兄弟就和江逐流商议好,王魁发留在汴梁,负责协调泰顺号总号搬迁之事,王魁财负责处理凭空多出的二十万贯的货物,折现成钱财,好全部投入到李封石炭矿的开采上,王魁福则先回清华镇,招雇有经验的矿工,到山阳李封村打前站,寻找石矿的矿脉。
第一百四十一章 重回荥阳
冬儿天资聪颖,有江逐流所授的现代财务知识和营销理论做基础,又有崔筝在一旁指点,在短短的十天时间内就掌握了泰顺号运作流程,这让王魁发大为惊奇,不由得连连夸赞,说冬儿简直就是天生的商业奇才,有冬儿和他共同掌舵泰顺号,何愁泰顺号不兴旺发达。
江逐流这边已经接到丁谓的命令,着他上元节过后,到永安县督造皇陵修缮工程。见冬儿已经能够上手泰顺号的买卖,江逐流这才放心的离去。
永安县地处汴梁和洛阳之间,更靠近洛阳一些,从汴梁出发,若是走水路,虽然舒服许多,但是因为是逆流行舟,时间上要慢上许多,江逐流就选择从陆路骑马前去。
做为七品承事郎,山陵使司衙门还为江逐流派了几名随行扈从,这几位扈从一听江逐流要走陆路,不由得都暗暗叫苦,江逐流身为官员,可以乘坐在高头大马上,他们则要再下面步行,哪里有乘坐舟船舒服?
江逐流倒也体察下情,安排几位扈从走水路前往永安,他单独骑马先行一步。几位扈从顿时喜形于色,纷纷称赞江大人是菩萨心肠,懂得体谅下属。
江逐流从衙门马厩中选了一匹性格最温顺的大黄马,牵着出了汴梁城,这才翻身上马,往西而去。
在荥阳县的时候,江逐流也曾向张保请教过骑术,还亲自上马在小校场跑过几圈,感觉既威风又舒服。可是等他实际骑马上路跑了十多里地之后,才知道骑马远不如想象中的那么舒服,才十多里地,屁股就被马鞍磨的火辣辣的。又跑了十多里地,江逐流那火辣辣的感觉又从屁股上蔓延到整个大腿内侧。江逐流不由得暗暗叫苦,早知道这样,不如坐船好了。
江逐流之所以选择骑马前往,主要是想路过荥阳的时候看望一下郭松、张保,询问一下荥阳的新式学院的进度如何,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却让他凭空受了很多苦。
又跑了几十里路,江逐流终于体会到骑马的诀窍了,原来要身体前倾,腿部也要分担一部分身体的重量,臀部和马鞍似触非触,跟随马的跑动节奏起伏。NND,也不知道是当初张松教他的含混,还是他没有认真听,竟然无端让屁股受了那么多苦之后才体会出骑马的诀窍。
中午在郑州打了一个尖,下午时分,江逐流终于赶到了荥阳。来到荥阳县衙门,下得马来,江逐流几乎不会站立不住,他扶着马好一会儿,才让血液重新回到受压迫的双腿上。
早有衙役认出江逐流,有人上来替江逐流牵马,有人则飞快地跑到衙门里,向主簿郭松和县尉张保禀报。
郭松和张保二人听说江逐流过来了,立刻飞奔着迎了出来。三个人相见,也顾不得什么官场礼节,立刻紧紧地抱在一起。算起来,江逐流离开荥阳也不过二十多日的时间,却好像与郭松、张保二人有大半年没见似的。
郭松年龄大,感情内敛一些。他最先反应过来,看着身旁偷笑的衙役,郭松病恹恹的脸庞一绷,骂道:“小崽子们,你们愣什么?还不把县丞大人的坐骑去喂一下?”
江逐流虽然不是荥阳县丞了,但是郭松还是习惯一县丞大人相称。
“郭主簿,小的遵命!”一个衙役笑嘻嘻地牵着江逐流的马匹去了。
“烧一盆温水给它洗刷一下鬃毛,再往草料中多加几斤黄豆。”张保也高声吆喝道:“若是委屈了县丞大人的坐骑,小心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那衙役偷偷吐了一下舌头,口中应道:“张县尉,我宁可委屈你,也不能委屈县丞大人的坐骑。”
“嘿,你这小崽子!”张保作势要打,那衙役牵着马飞奔而去。
郭松这厢又差衙役到外边买些酒菜,这和张保一起才拉着江逐流,向后衙自家院子走去。
到了后院,郭大嫂见到江逐流来到,又是一阵惊喜,不住地问老太太怎么样了,冬儿妹子怎么样了。当郭大嫂知道崔筝依旧住在江家时,不由得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说话间衙役打来酒菜,郭松和张保也不管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拉着江逐流坐下喝了起来。张保自是不必说,有酒必喝,就是郭松,滴酒不沾的人,也破例和江逐流碰了一杯。
一坛酒见底之后,张保又打开第二坛酒,为江逐流和他面前的酒杯斟满。江逐流端起酒杯,笑着说道:“两位哥哥,你们该问的都问完了,该小弟发问了吧?”
郭松和张保这才省起,原来这半天都是他俩不停地问江逐流,而没有给江逐流一个问话的机会。两人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张保更是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算是自罚。
随后郭松和张保二人把荥阳的情况也向江逐流介绍了一下。
江逐流离任后,朝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还没有给荥阳县派来主官,荥阳县政暂时由郭松和张保两个人负责。好在江逐流再的时候打好的底子,郭松和张保二人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轻松把荥阳的县政弄得井井有条。
黄河南岸那数万亩盐碱地,现在已经改造的差不多了。即使在年节期间,郭松和张保只让民夫停工了两天。那些民夫也好说话,只要有饭吃有钱赚,年节过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逐流交给崔一虎监造的荥阳新式书院却不怎么顺利。把金玉满堂赌坊改造成书院工程进展的还算顺利,只是在聘请书院教习这一块还是没有什么眉目。江逐流所说的那些课目,在荥阳这小地方实在是难以请到合适的人选。
年节前的时候,崔一虎回洛阳去了,顺便也在洛阳寻找一下符合江逐流要求的人选。估计在洛阳进展也不是怎么顺利,否则,崔一虎也不会到现在还不回荥阳来。
知道了情况后,江逐流却不着急,他笑着对郭松和张保说,荥阳新式书院一事须徐徐图之,着急不得。先把金玉满堂的改造工程弄好再说。至于书院的教习,江逐流这边也在留心。若是有合适人选,也会推荐到荥阳来的。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把新式启蒙学堂弄起来,里面不光传授百家姓千字文,更要讲授算学术数等其他杂学。若是荥阳富家子弟不愿意到新式启蒙学堂来,则可以让黄河数万灾民家的适龄孩童前来入学,至于拜师谢仪和学费书费,这些都可以免掉。
郭松和张保立刻答应下来。这事情还是很好办的,荥阳县有不少能够给孩童们讲授算学术数的老夫子,只要免除谢仪和学费书费,那些贫困人家的儿童还不抢着过来啊。
正说话间,有衙役来报,很多荥阳百姓知道江大人过来,都聚集在县衙之外,口口声声要见江青天。
郭松和张保就看着江逐流,江逐流苦笑一下,对郭松和张保说道:“两位大哥,能不能出去替小弟把百姓劝走啊?”
郭松和张保一起摇头道:“绝无可能!百姓们日日夜夜念叨着青天大人,今日你来到荥阳县,我们如果不让百姓见你,恐怕日后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的。”
江逐流无奈,只好起身跟随张保和郭松来到县衙门口。只见外面黑压压一片百姓,人数不比当日他离开荥阳县的时候为少。
见江逐流出来,众百姓不由得发出齐齐的一声欢呼声,纷纷涌上前来,秩序一片大乱。有百姓拿着自家的红枣,有百姓拿着自家纳的布鞋,有百姓则提着自家养的鸡鸭,有百姓直接就端来自家烧的饭菜。
江逐流连连告饶,对百姓说道:“诸位父老乡亲,你们的心意江舟领了。可是你们的礼物江舟无论如何不能收下。否则,被哪位嫉恶如仇的御史参江舟一本,岂不是糟糕之极?若是诸位父老有心,就回去照顾好自家的生活,把日子过得红火热闹,那就是诸位父老给江舟的最大礼物。”
众百姓这才不强要江逐流收礼物,却也不肯离去,就是为了能多看江青天一眼。江逐流在荥阳县丞任上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可是给荥阳百姓造下的功业,却比荥阳以前所有的县令们的总和还要多得多。
江逐流见劝不退百姓们,就只好向他们告了个罪,和张保、郭松回到后衙。他本来打算在荥阳县住一晚上,看众百姓如此阵势,不由得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对郭松和张保说明自己的意思,郭松、张保虽然不同意,但是架不住江逐流一再坚持,无奈之下,张保只好让衙役去把江逐流的坐骑悄悄牵到县衙后门,让江逐流从后门离去。
江逐流从后门上马之后,立刻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迟疑,向西而去。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远远的前面出现一座城池,江逐流知道,巩县就要到了。
江逐流这才舒了一口气,看来今晚不用在野外过夜了。
他翻身下马,牵着马匹正要往巩县城门走去,忽然听到路旁的树林中有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第一百四十二章 杜鹃?
江逐流心中一紧,以为是有歹人对女子行凶。他松开马缰,弯腰从路边捡起一根儿臂粗的树枝,口中大喝一声:“何人为非作歹,给俺滚了出来!”然后举着树枝冲进了树林之中。
江逐流几步就冲到树林里面,这才发现,树林中有一小片空地,借着微弱的星光,江逐流隐约可见一个男子躺在地上,一个白衣女子伏在这个男子身上哀哀哭泣。
“姑娘,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在此哭泣?”江逐流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树枝警惕的四面逡巡。
白衣女子全身心都放在地上的男子身上,听到问话,这才发现江逐流的存在。她抬起头来,急切地对江逐流说道:“这位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吧。”
江逐流听到白衣女子的声音,浑身一震,如受雷殛,一时间竟然僵立在当场。天啊,不会,不会是她,绝对不会是杜鹃!她不可能也穿越到北宋来。
那么,这个杜鹃是何许人也?这个杜鹃就是江逐流读大学时谈了三年恋爱的女朋友。就是因为杜鹃提出和江逐流分手,才让江逐流心神激荡之下到月山寺去求签,寻求心灵的慰籍,最后穿越到北宋来的。
眼前这个白衣女子长的是什么样子,江逐流看不清楚,可是白衣女子的声音江逐流却能听得清楚,她的声音简直和杜鹃的声音一模一样。
“大哥,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吧!”
白衣女子见江逐流呆立不动,不由得又喊了两遍。
江逐流这才清醒过来,他快步来到白衣女子的父亲身前蹲下,口中问道:“姑娘,你爹爹是怎么回事?”
白衣女子哭着说道:“我爹爹用衣带在林中寻短见,幸亏衣带断了,他掉了下来。”
江逐流一边用手指试白衣女子父亲的鼻息,一边问道:“多久的事情了?”
白衣女子哭着说道:“就是方才的事情。”
江逐流手指触到白衣女子父亲的鼻子,感觉和活人体温无疑,就是没有一点鼻息,看来已经停止了呼吸,再摸一下他的颈下,动脉也停止了搏动。
白衣女子的哭声不停地传到江逐流的耳中,他越听白衣女子的声音,越觉得她就是杜鹃,就来白衣女子的哭声,听起来也象分手当日杜鹃在电话里的哀哀哭声。
缘分!江逐流心道,就冲这份缘分,无论如何都要尽力试上一试,看看能不能把白衣女子的父亲救活。
感谢现代大学中的素质教育,江逐流学过急救知识。
“姑娘,你且让开点,让在下试试。”
白衣女子依言往后退了两步,江逐流把白衣女子父亲的身体翻过来平躺在地上,解开他的衣襟,让他的胸膛裸露出来。
江逐流一边忙碌,一边对白衣女子说道:“姑娘,待会儿在下救你父亲的手法有点激烈,你千万不要大惊小怪,否则,影响了在下救人,你可就追悔莫及了。”
白衣女子一个女孩子家,何曾见过这样的事情,除了啼哭之外,心中全无主意。此时见凭空冒出一个江逐流肯救她父亲,就如同溺水之人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如何肯撒手?自然是江逐流说什么她听什么了。
江逐流左手掌按在白衣女子父亲的心脏部位,右手握成拳头,用力地击打在左手的手背上。
白衣女子惊得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救人方法啊?偏又不敢说话,生怕干扰了江逐流救她父亲。
江逐流有节奏地捶打几下,然后俯下身子,捏住白衣女子父亲的鼻子,把他的嘴巴拉开,江逐流有节奏地往里吹气。吹了两下之后,然后又转过身来用双手有节奏地在白衣女子父亲心脏部位按压十五次。如此反复进行。
时间一点点过去,江逐流都累成一身大汗,可是白衣女子父亲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唉,看来是不成了,江逐流最后一次给白衣女子父亲做了心脏按压术之后,无奈地站起身来,低声对白衣女子说道:“姑娘,在下……”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长悠悠的呼气声,一个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雯儿,我这是在哪里?”
江逐流心中大喜,连忙改口说道:“在下幸不辱命,从把令尊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江逐流第一次使用心脏按压术和人工呼吸方法实行急救,情急之下还把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术的顺序弄反了,可是没有想到误打误撞之下,还真救了白衣女子父亲的性命。
“爹爹,我们在城外的树林之中。”白衣女子来到父亲身边蹲了下来,扶起父亲,让他半依在自己的身上。
“我,我没有死?”白衣女子的父亲失望地说道。
“对,爹爹,你没有死。这位大哥救了你!”白衣女子指着江逐流说道。
江逐流以为白衣女子的父亲至少要说一些感激的话语,没有想到他却忽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喊声:“雯儿,你为什么让他救我?你为什么不让爹爹去死啊?爹爹对不起你啊!”
雯儿也低声啼哭道:“爹爹,你把雯儿拉扯这么大,容易吗?无论爹爹做了什么事情,雯儿都舍不得让爹爹去死!”
见父女俩哭做一团,江逐流这个救命恩人尴尬地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都不了解,即使相劝慰,也无从劝起啊。
等了半日,见父女俩的哭声还不曾平歇,江逐流心中一叹,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父女俩一定遇到什么难解的难处,否则雯儿父亲也不会寻短见。就冲这个雯儿姑娘声音和杜鹃一模一样的缘分,江逐流决定无论雯儿父女俩遇到的是什么难处,他一定要想办法尽力帮助解决。
“嗯,咳。”江逐流咳嗽了一声,对雯儿说道:“雯儿姑娘,先别忙着哭泣,能不能先帮令尊把衣襟扣子系上?这天气如此寒冷,别上吊死不了,反而被冻死了。”
雯儿依言嗯了一声,为父亲系上扣子。雯儿的父亲却不干了,他粗声喝道:“你这小子是谁?说话怎么如此刻薄?”
江逐流嘿嘿一笑道:“这位老人家,既然嫌在下说话刻薄,说明还是不想死啊。既然不想死,不管遇到什么难处,赶快想办法就是,何苦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这天寒地冻的,在这黑漆漆的树林中哭泣,很有意思啊?”
雯儿父亲本来被江逐流方才那句话气得忘记了寻死,这时候一听江逐流提到难处,不由得又哀声痛哭起来,口中说道:“雯儿,爹爹不是人啊,你还是让爹爹去死好了!”
雯儿低声抹泪,也不说话,一心为父亲系好扣子。
“好了,这位老人家。在下因为救你,也错过了宿头。不如今天晚上先让在下在贵府借宿一晚,老人家若是还想寻死,等在下走了再寻不迟。”江逐流拱手说道。
“呸!臭小子,哪里有你这样说话的?”雯儿父亲的怒火又被激起来了,“好,你救我一命,我让你到我家借宿一晚。明天早上你就给我早早的滚出去。”
“如此就多谢老伯了!”江逐流含笑躬身施礼。
雯儿虽然觉得江逐流说话唐突,但是见父亲暂时打消了死意,心也稍稍安了下来。
虽然天色很晚,巩县县城已经关闭城门,但是江逐流有山陵使司承事郎的告身,不等于平常百姓,自然可以到城下叫开城门。只是江逐流有心帮助雯儿,所以才找个借口,留宿在雯儿家里,弄清楚雯儿父亲寻短见的来龙去脉。
树林外往南一里多地,有个小村庄叫李家庄,雯儿家就在那里。
跟随雯儿父女到了家中,雯儿掌上灯来,江逐流这才看清楚雯儿的长相,竟然是冬儿、崔筝那种级数的美女,杜鹃虽然说是个美女,可是在雯儿面前比起来,可不知道要逊色几分。
江逐流长吁了一口气,原来雯儿只是声音酷似杜鹃,外表却和杜鹃没有一丝相像之处。江逐流心中顿时空荡荡的,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雯儿的父亲有五十多岁,一双大手虬筋四起,老茧密布,一看就是充满力量,再配上那低矮壮实的身材,实在是个不好惹的主。可是就这么一个人,竟然愣生生的被逼的自杀,他究竟遇到什么样的难处了?
雯儿的父亲这时候也看清楚了江逐流的长相,他在树林中听江逐流说话,本来以为江逐流是个吊儿郎当的泼皮似的人物,可是此时一看江逐流身材高大,外表俊朗,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股正气,心中不由得就感到诧异,他再仔细回想一下方才江逐流的话,心中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江逐流是采用激将法来打消他求死的念头。
“唉!”雯儿父亲长叹一声,这位年轻人用意虽好,奈何自己已经到了不死不行的地步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卑鄙叔侄
雯儿父亲叫李金宝,虽然没有金没有宝,却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石匠,无论是上山开采石材还是下山雕刻石像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李金宝妻子早亡,留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也争气,老大李成刚不但继承了李金宝的开采石材和雕刻石像的好手艺,外表也是仪表堂堂。老二李雯雯更是出落的水灵灵的,美貌远近皆知,有巩县第一美女之说。
李金宝有一身好技艺,两个孩子都争气,按理说日子应该过得滋滋润润的。可惜李金宝有一个毛病,特别嗜赌,平日里赚的钱虽然不少,多数都在赌桌上输出去了,幸好李成刚在永安县皇陵寻找一份营生,李家的日子才不至于过得窘迫。
李金宝虽然嗜赌,但是却非常疼爱女儿,容不得女儿受半点委屈。李雯雯尚未成年时,就是出落成一个美女胚子,上门提亲的人都络绎不绝,李金宝一口就推了,雯儿还小,等长大了再说。
待到李雯雯年满十五,至及笄之年,上门提亲的人更是要把李家的门槛踏平。李金宝就征询李雯雯的意思,看她瞧上谁家的公子,他就应承下来,替女儿定下这桩亲事。可是李雯雯不但外表漂亮,心气也高,上门提亲的富家公子青年才俊她竟然一个都看不上。见雯儿不满意,李金宝又是一口气回绝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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