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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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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勃然大怒,刘韬更是额头上青筋暴起。

“江先生,我们听过你的事情,知道很了不起,可以轻松击败了泰顺双杰王亮、王汀,可以轻松查处账簿弊端。但是,不要以为你了不起就可以看不起我们。这仙人技法,你能学得会,为何我等就学不会?我们不走了,就要留下来看看,你这仙人所传账簿计划又何神奇之处,竟然让我等不敢修习。”

江逐流撇着嘴摇头,“你们五个还是走吧。这么简单的技法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过两天我再传授难度大一点的技法,你们不是又会嚷嚷着要走?”

几个人更是暴怒,他们推举刘韬代他们答话。

“江先生,我等今日向你保证,无论你所授技法如何之难,我等几人绝不离开,若违此誓,必将遭天谴!”

江逐流心中暗笑,果然成功!

接下来事情就进行的很顺利,在一个时辰内,所有人都掌握了阿拉伯数字的书写规则。江逐流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让他们停下。然后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本《千字经》。嘱咐他们回去后除了继续练习书写阿拉伯数字外,还要把《千字经》抄上十遍。三日后拜师时他要检查几个人的完成情况。一定有所差错,他绝不收为学徒。

见八个人乖乖地领了作业回去练习,江逐流心情大悦。当老师就是爽啊!以后在伊洛书院受了老师的气,他就回来收拾这八个徒弟。

江逐流绝对没有想到,他出于报答王魁发的目的替泰顺号培养的八个徒弟日后竟然成为他控制宋朝经济命脉的班底。

第四十五章 茄子奇案

将刘韬等人送走之后,冬儿就过来缠着江逐流,央他以后教徒弟的时候也捎带上她。江逐流想横竖她在家无事,不如学学算盘、账簿方面的技能,将来也可以帮自己分担点烦忧,就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日,冬儿拿着鹅毛笔,兴高采烈地在纸上练习着江逐流布置的作业。江逐流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和冬儿打声招呼,出门去了。

过了长乐桥往东,便是一个大市场。昨日时间匆忙,江逐流路过市场的时候,竟然忘记了给冬儿买几样东西,今日得了空闲,他便打算到市场上去,为冬儿买些胭脂花粉,这些东西小女孩儿最喜欢,即使冬儿也不会例外。

洛阳在北宋被称为西京,即使当朝太祖赵匡胤的出生地,又是九朝古都所在,虽然屡经战火摧残而元气大伤,但是经过六七十年的重建,洛阳已经依稀有几分唐朝时东都的模样。比如长乐桥东的这个市场,两边店铺林立,街上行人簇拥,其繁华热闹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二十一世纪大城市的著名商业街。

江逐流正在寻找胭脂铺,忽然听见前面人声鼎沸,还夹杂着几个人的怒骂争执声。江逐流望过去,发现前面菜市口围了一大群人,怒骂争吵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江逐流笑了笑,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看来还真是源远流长,不就是几个人吵架吗,有什么好看的?

江逐流打算绕过人群,继续寻找胭脂铺。忽然人群中伸出了一只雪白的胖手,一把将他拉了进来。

“嘿嘿,好兄弟,你也过来看热闹啊?”

崔一虎胖脸上满是笑容。

江逐流苦笑两声,也不分辩,看热闹就看热闹呗。

圈子正中有两个男人,正在跳着脚互相对骂。两人身旁还摆放了两只大菜筐,里面装满了深紫色的茄子。

怕江逐流看不明白,崔一虎还热心地为江逐流解释。

“这两个人是同一个村里的人。两个人的菜地都互相挨着,种的都是茄子。今天那个矮个子挑着菜筐过来菜市口卖茄子,没有过多久,那个大个子就追过来了,非要说矮个子偷了他地里的茄子来卖。矮个子矢口否认,所他卖的是自家地里的茄子,于是两个人就争吵起来了。”

江逐流点了点头,道:“那这茄子究竟是谁家的,弄清楚了吗?”

崔一虎大嘴一裂,“那茄子上又没有写上名字,怎么能弄清楚是谁家的?”

“是啊!这事儿谁能说得清呢?即使唐朝的狄仁杰狄青天过来,怕也断不清楚。”旁边有人插口道。

江逐流不再说话,用心观察场内吵架的两人。他发现大个子虽然人高马大,嘴巴却十分笨拙,个性看来也比较懦弱。除了翻来覆去地说你偷了我家的茄子外,再也没有其他话语。

反观那个矮个子,却颇为刁悍。他不但叉着腰对大个子大声辱骂,唾沫星子都喷到高个子脸上去了。

“刘大牛,这个王八蛋!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诬陷爷爷我偷你的茄子?你不打听打听,我李狗子是不是这样的人?别说你地里的烂茄子,就是你地里摆座金山银山,爷爷我也不稀罕!”

大个子刘大牛被骂得面红耳赤,偏偏不知道怎么还口。

李狗子见刘大牛不敢还口,就越发嚣张了,他上前拽住刘大牛的手对围观的人群喊道:“刘大牛,今天当着这么多老少爷们的面儿你跟我说清楚,凭什么说我偷了你的茄子。有什么证据你就摆出来给在场的老少爷们看看。”

人们就说道:“对呀,刘大牛,你有什么证据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只要是李狗子真的偷了你的茄子,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刘大牛道:“俺儿子亲眼看到他偷了俺的茄子,回家告诉了俺,俺才追过来的。”

众人还没有反应,李狗子就抢着回答:“你儿子?刘大牛,你儿子才六岁好不好?六岁的顽童的话也能相信?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你教你儿子这般说的。假如俺儿子说看到你偷了俺家的金子,你就果然偷了俺家的金子不成?”

众人也觉得有理,道:“刘大牛,除了你儿子,还有什么人看到李狗子偷你家的茄子没有?”

刘大牛摇头。

李狗子大声叫道:“是了!单凭你六岁儿子的话能当得了什么?刘大牛,我还是劝你回家好好教教你的儿子吧!”他的手指头都快戳到刘大牛脸上了。

众人都叹气,虽然觉得刘大牛为人老实忠厚,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但是没有边的证据,怎么帮他呢?

刘大牛看看众人,又看看李狗子,再看了看两大菜筐茄子,忽然抱着头呜咽起来。

“这的的确确是俺种的茄子啊。俺还说收了茄子卖钱给俺媳妇儿看病,可是现在……呜呜,我拿什么给媳妇儿看病啊!”

有人就开口劝李狗子,“李狗子,你看大牛那么可怜,假如你真的偷了他的茄子,就把茄子还给他吧!”

李狗子脖子一梗,“你才偷了他茄子呢!你看他可怜,何不自己掏钱给他?干嘛要让我来做这个冤大头?”

旁边人受噎,不再言语。

那边崔一虎早就受不住了,他抡起拳头就要冲进去收拾李狗子。奶奶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托塔李天王的屌是生铁做的!

江逐流也看不过眼,这个李狗子也太嚣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他不赞同崔一虎用拳头解决。这样子李狗子即使把茄子还给刘大牛,也不会心服口服。再说了,人心难测,谁知道刘大牛是不是装可怜博取众人的同情呢?

“大哥,你等一下。”江逐流拉住了崔一虎笑着说道,“这种小事情我们当小弟的出马就行,你做老大的在旁边看热闹就是了!”

崔一虎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道:“也是!好兄弟,今天就看你的表现了!如果处理得好,给大哥争了面子,大哥中午带你到聚贤楼喝个痛快。”

江逐流正了正衣冠,迈步进入场内。

“刘大牛,李狗子,今日我斗胆来为你们断一下这个纠纷可好?”

刘大牛见有人出面,连忙站起来,擦去眼角的泪水道:“劳烦这位小哥儿!”

李狗子乜斜着眼睛望着江逐流,嘴恨不能撇到天上去。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为我们断这场纠纷?”

江逐流淡然一笑,抱拳道:“不才伊洛书院上舍生江舟。”

围观人群发出一声惊呼,伊洛书院,那是河南府的府学,能在里面读书的都是文曲星下凡,断这么一个小小的纠纷自然不在话下。

江逐流不理会众人的惊呼,继续说道:“至于资格,江舟认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资格对你和刘大牛的纠纷进行判定,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今天站出来,也只是把我的判断告诉大家,至于做不做得数,要看大家认可不认可了!”

“对呀!李狗子,你不要做贼心虚嘛!人家江先生是伊洛书院的书生,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你如果没有偷刘大牛的茄子,就让江先生断上一断嘛。”

李狗子虽然不情愿,但见众人都为江逐流助威,也不好再反对。

江逐流见李狗子不再出声,就笑了笑,道“二位听好,我这里可就开始询问了,如果言语中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两位多多原谅。”

江逐流抱了抱拳,首先问刘大牛:“刘大牛,我来问你,你种的茄子和李狗子种的茄子品种有什么区别?”

“江书生,俺和李狗子的茄子种一模一样,都是在王把头那里买的茄种。”

“这么说,你们所种的茄子在外表上分辨不出来了,对吗?”

刘大牛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分辨不出来。”

江逐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刘大牛,你的茄子地和李狗子的茄子地距离有多远?”

“紧紧挨着。”刘大牛回答。

“哦!”江逐流点了点头,扭头文李狗子:“李狗子,会不会你的地和刘大牛的地距离太近,所以你进错了地,错摘了刘大牛的茄子?”

李狗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自家的地我会不认得!”

江逐流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围绕着两只大菜筐转了起来。忽然,他停了下来,厉声喝道:“李狗子,你好大胆!竟然偷了刘大牛这么多茄子!”

李狗子面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常,他冷笑道:“江书生,不要以为你在伊洛书院读书就可以红口白牙的诬陷好人!你且说说,我偷了刘大牛的茄子有什么证据?”

江逐流大笑道:“李狗子,我量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你且来看!”

江逐流上前一把将菜筐里的茄子倒在地上。

“这就是你作案的证据!”

李狗子眉毛一挑,冷笑道:“江书生,这就奇了!这茄子上什么都没有写,你凭什么说是我偷了刘大牛的?这有算得上什么证据?”

江逐流嘿嘿一笑,道:“李狗子,我来问你,你家境如何?”

李狗子一愣,道:“我李狗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也算是小康之家,犯不上为了几个茄子去偷盗邻居。”

江逐流点头,“嗯,小康之家。我再问你,你家里可有什么地方着急用钱?”

李狗子摇头,“江书生,我家境宽裕,没有什么急着用钱的地方!”

江逐流剑眉一竖,喝一声“大胆!你这个盗贼!”

他指着李狗子说道:“这就是了!李狗子,你偷窃的证据全在地上的茄子上!”

江逐流弯腰捡起两个茄子向众人展示道:“大伙儿请看,这两个茄子颜色发青果形瘦小,分明是尚未成熟的幼茄。”

他又指了指地上,道:“地上的茄子中,如此幼小的茄子竟然占据了大半。”

众人一看,可不是嘛!地上除了少部分是深紫色的大茄子外,剩下的全是青涩的小茄子蛋儿!

江逐流走到李狗子面前逼视他道:“李狗子,你家境宽裕,又不急用银钱。如果你真的是茄子的主人,会舍得把尚未成熟的小茄子蛋儿拿来市场上来卖吗?”

李狗子面上青一阵紫一阵,就如同地上的茄子。

崔一虎早就忍耐不住,他跳进场来,抓着李狗子的衣领,抡起钵大的拳头就要砸下去。李狗子噗通一声跪倒,口中连声叫道:“爷爷饶命,是小的不该贪得无厌,私偷刘大牛的茄子。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第四十六章 名妓香香

众人纷纷夸赞江逐流,果然不错呢,伊洛学院的书生都是文曲星下凡,想出的办法简单有效又让心服口服。如果不是江书生,谁会去注意到茄子的大小呢?

崔一虎胸膛挺得高高的,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在他看来,众人夸江逐流跟夸他没有什么分别。想想看,江逐流成绩不过排在第一等,是伊洛学院的上舍生,他出马就这么厉害。假如自己这个成绩排在江逐流之上的伊洛学院特等生出马,岂不是比江逐流要厉害百倍?可能根本不用自己开口,只要把伊洛学院特舍生的名头一亮,李狗子立刻就会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自己饶恕他的罪行呢!

江逐流这边装腔作势地要拉李狗子见官,李狗子吓得魂不附体,和伊洛学院的秀才老爷去见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嘛?再加上崔老虎的拳头直在他面前晃荡,最后李狗子不得不按所偷茄子的三倍的价格赔偿给刘大牛。

刘大牛千恩万谢,不顾江逐流的阻拦,硬是跪倒在地嘴里叫着恩公,给江逐流和崔一虎磕了几个响头。

江逐流摇头苦笑,北宋的民风还真是淳朴。

崔一虎却满脸嬉笑,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用拳头之外的东西赢得别人的尊重。

刘大牛千恩万谢地拿着铜钱去给老婆抓药,李狗子这边也灰溜溜地走了,当然不忘挑上那两大菜筐高价茄子。

江逐流拉着崔一虎正要离去,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叫道:“两位仁兄,请留步。”

转身一看,从人群中走过来一个青衣书生,面目俊朗,年纪不过十八九岁上下。

江逐流抱拳还了一礼,道:“敢问兄台有何见教?”

青衣书生拱手笑道:“在下姓赵名莘,涿州人士。刚才在一旁目睹了江兄的神乎其技的断案手段,甚至佩服,所以有意和二位仁兄结交,不知道两位仁兄可否给小弟一个面子?”

江逐流连忙道:“惭愧惭愧!不过是一场小纠纷,江某不自量力,倒是让赵兄见笑了。”

崔一虎胖手往赵莘肩膀一拍,大声道:“交朋友就交朋友,何必说得那么酸不拉及的?俺老崔最爱的就是交朋友了!”

崔一虎胖手拍过来的时候,赵莘眉毛微微一皱,显然是不习惯别人如此待他。不过他最终没有闪避,还是任崔一虎的胖手落在他肩上。

“对!崔兄说的对,是小弟的错。”赵莘笑道,“那么请问两位大哥,可愿意和俺赵莘交个朋友么?”

他语气中尽量模仿崔一虎的粗豪,却偏偏掩盖不住一种天生的雍容华贵出来。

江逐流大笑:“既然赵兄如此看得起我俩,我们再推辞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吗?”

当下,三人叙了年庚,崔一虎年纪最大,二十八岁,为大哥。江逐流二十一岁,恰好处于两人之间,为老二。赵莘十九岁,年纪最小,为三弟。

叙过排行,江逐流心中不舒服。老二老二,这个叫法怎么这么别扭啊。原来在江逐流老家河南焦作的土语中,把男人的生殖器称为老二,至于宋代是不是这个规矩,江逐流就不清楚了。

江逐流暗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多报上几岁年龄,把老二的称呼送给崔一虎呢。偏这时候,崔一虎大手一拍江逐流的肩膀道:“老二,俺老崔今天又收了一个小弟,心中高兴,聚贤馆就不去了,俺领你们去春风楼看看眼界吧。”

江逐流哭笑不得,老二去春风楼,能干好事吗?

偏偏那边赵莘已经抚掌说道:“大哥,俺早就听说洛阳四大名楼的鼎鼎大名了,只是没有机会去。今日大哥能带我们过去真是太好不过了!”

洛阳四大名楼是指洛阳四家最有名的风月场所,按位次排列依次为天香楼、牡丹楼、春风楼和镜花楼,其声势甚至比东京汴梁的三大名苑还要鼎盛。很多东京汴梁的官宦子弟专门跑到洛阳来就是为了品尝一下洛阳四大名楼的温柔乡。

洛阳地处大运河中心,永济渠和通济渠在此交汇,将全国南北的客流和物资都汇集在洛阳,同样,也把江南塞北各地佳丽也网罗到洛阳,相比起只坐落在通济渠的东京汴梁来说,洛阳的烟花女子无论在品质上还是在品种上都要更胜一筹。

通济渠,此时被成为汴渠,它起自洛阳西郊隋炀帝旧宫西苑,引谷、洛水穿城南,东经偃师县至巩县的洛口入河,至汴梁别出,折而东南行,经两千里而入淮,是北宋王朝联系江南富庶之地的大动脉。

春风楼就位于汴渠之南,门前不远就有一个码头,是洛阳四大名楼中地理位置最好的一个。

崔一虎领着江逐流和赵莘来到春风楼,刚进正门,春风楼的老鸨就甩着大红的手帕迎了上来。

“哎呦,崔公子,今天刮的是什么风,怎么把你老给刮来了?”

崔一虎邪邪一笑,道:“什么风?骚风!你的骚风把俺老崔给引来了。”

“哎呦,崔公子,你简直是坏死了,总是调戏奴家。”老鸨嘴里叫着,眼睛却往崔一虎身后江逐流、赵莘两个人身上瞟。

这老鸨也是妓女出身,一声阅人无数,眼光当真毒辣得要命。她先看江逐流,就觉得这位身材高大的年轻公子气度不凡,身上有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气质,让他琢磨不透。再将目光转移的年纪更小一些的赵莘身上,老鸨更是一愣。这少年是什么人啊?身上竟然有这么浓厚的雍容华贵之气?莫非是京城里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嘛?

老鸨这下可不敢怠慢,崔一虎是个粗人,虽然说老爸是洛阳首富,但是很好糊弄,弄几个大胸脯大屁股的妞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是后面这两位公子爷可就不好说了,假如一个伺候不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崔公子,后面两位公子爷如何称呼?”

崔一虎裂开大嘴一笑,道:“这位是江公子,这位是赵公子,是我刚收的两个兄弟。”

什么?新收的小弟?老鸨心道,难道是我看错了吗?假如真的是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又怎会认崔一虎这种混球到大哥呢?虽然说崔一虎的老爸是洛阳的首富,可是这洛阳的首富在官府人家眼里算个屁啊?官府老爷皱皱眉毛,洛阳首富还不得马上送上银子吗?这两个公子哥既然是崔一虎的小弟,想来也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空有长了一番唬人的外表。

想到这里,老鸨心中就释然了,态度也不象方才那样热情。

“崔公子,还有二位公子爷,跟奴家这边请。”

春风楼正中是一个大厅,大厅正中是一个铺着波斯红地毯的小舞台,围绕着这个小舞台分成四排摆了三十多张台子。在舞台带正南方是留了一个通道,通道尽头是一个珍珠卷帘隔离开的小门。

最里面六张台子最为巨大,分东西北三面摆放,每个方向两张,其中最尊贵的当属舞台北面的两张大台子,后面三排的台子都一样大小,但是也分贵贱,越靠近里面的位置越贵。

崔一虎往老鸨手中塞了十两白银,就要往紧靠着舞台北边的台子上去,老鸨却一把拉住了崔一虎。

“崔公子,那两张台子分别被丁公子和王公子包下了!”

“奶奶的!这两个王八蛋总是抢小爷的风头。”崔一虎骂了一句,又拉着江逐流和赵莘王东面的台子上去。

“崔公子,不好意思。东边西边四张台子也被人定了!”

崔一虎大眼一瞪,怒声道:“又是哪个?”

老鸨叹了口气道:“张公子、刘公子和赵公子。”

“奶奶的!这几个贼鸟人!”崔一虎大怒,“俺老崔今日偏偏不给他们面子,看他们能把小爷怎么的!”

说着崔一虎就要硬往上坐。

老鸨连忙哀声恳求:“哎呀,我的崔公子啊!你这样搞不要奴家的命吗?你大人大量,今日先委屈一回,坐在二排,就当是可怜奴家。”

崔一虎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见老鸨说得可怜,不由得心中一软。再加上江逐流和赵莘在旁边劝慰,也不好再坚持硬坐第一排。

老鸨趁热打铁道:“崔公子,待会儿奴家一定给你叫上几个辣妞,那胸脯大得保证你两只手都抓不住。”

崔一虎眼睛一亮,终于笑了起来,“好了,就依妈妈你啦!”

老鸨安排的位置在舞台的正北方,是第二排最尊贵的位置。崔一虎领着江逐流和赵莘坐下,老鸨连忙吩咐大茶壶上茶水点心干鲜果碟。

崔一虎依旧郁闷不亦,他开口问道:“妈妈,老丁、老王几个王八蛋平时不是都到天香楼去吗?今日怎么都跑到你的春风楼来了?莫非是知道俺老崔要请朋友,故意跟俺老崔作对?”

老鸨咯咯地笑道,“哎呀,崔公子你说笑了。丁公子、王公子怎么会专门过来跟你作对呢?他们今天来春风楼是因为春风楼新来了一个花魁。”

“哦?是谁?”崔一虎口水直流。

老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得意地说道:“就是江南第一名妓香香!”

第四十七章劝君惜取少年时

江南第一名妓香香本姓不详,曾有好事之人追问其姓,她黯然回答,香香身不由己,落入勾栏之地,已属无奈,又怎忍心言及祖姓,辱没门风呢?

香香才艺俱佳,号称琴棋书画诗赋样样精通,加之其清丽脱俗的外表,从十五岁起,就迅速在杭州青楼馆走红,被酷爱风流的江南才子们品评为杭州第一名妓,到十七岁时,已经成为江南第一名妓。

香香虽然出身青楼,却是卖艺不卖身。她对外声称,无论任何人,只要能在才学方面使她心服口服,她心甘情愿以身伺寝。否则,任你家财富甲天下,任你权势通天,也只能陪香香喝杯清茶,听香香抚上一曲。

崔一虎虽然隐约听人说过江南有个什么第一名妓香香,但是却不知道香香是卖艺不卖身的清馆人。此时听老鸨说起,他立刻嚷道:“妈妈,这个香香多少钱一晚?”

老鸨连忙用手捂住崔一虎的嘴巴,嗔怪道:“哎呀崔公子,你不要说的这么粗俗好不好?如果让香香的身边人听到了,无端吓跑我的摇钱树。”

她放下手,压低声音说道:“香香是卖艺不卖身的清馆人,当然,如果崔公子能在才学上胜过香香,那么她也许会青眼相看,说不定会把崔公子你留宿呢!”

崔一虎摇了摇胖脑袋道:“卖艺不卖身,哪有什么好玩?还有这么多人过来看她?”

江逐流和赵莘相视而笑,对崔一虎的粗鄙庸俗也无可奈何。

大厅内陆陆续续开始进人,多数都坐在后排。崔一虎这边也不着急,反正他叫了满桌子的酒菜,就一个劲儿地劝江逐流和赵莘喝酒。

江逐流酒量甚大,和崔一虎杯来盏往的毫不含糊。赵莘酒量颇浅,喝了几杯之后就主动退出,笑看江逐流和崔一虎拼酒。

两壶酒下肚,江逐流发现大厅内的客人上得都差不多了,包括最里排东西四张台子的客人都上来了,唯独他们前面两张最尊贵的台子还是空空如也。江逐流寻思,这丁公子和王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架子怎么这么大?正寻思间,就听见一阵喧闹之声,两帮人前呼后拥的走了进来。

崔一虎低声骂道,这两个王八蛋终于来了。他伸出粗大的手指指着左边的一帮人道:“老二,老三,你们看好了,为首的锦袍男子是丁首宁。乃当朝宰相丁谓侄孙。”

江逐流定睛看去,只见那丁首宁身体消瘦,面目青黄,嘴角有一股阴鸷之气。在丁首宁身边,有一胡服装束之人,架子甚至比丁首宁还大,连丁首宁在他面前也要唯唯诺诺的。

“咦,丁首宁怎么和辽人厮混在一起?”

崔一虎想是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微微一惊。

江逐流分不清胡人装束,听崔一虎说出,才知道那架子甚大的人是辽国人。

赵莘不说话,却独自倒了杯酒,狠狠地喝下去。

再右边那帮人,竟然也有一个胡人,只是装束和辽人却又不同。

“大哥,这个可是西夏人?”

江逐流问崔一虎。

“嗯,应该是西夏蛮子。”崔一虎撇着大嘴说道,“那西夏蛮子旁边的一身青袍的精装男子,就是前朝宰相王钦若的嫡孙王汝成。”

赵莘冷笑道,“真是两个好宰相,不愧是大宋的栋梁。”

此时两帮人已经来到三人前面,江逐流怕他们听到,徒惹是非,忙道:“大哥,三弟,江舟敬你们一杯。”

丁首宁和王汝城谁也不看谁,冷哼了一声,各自入座。从坐次看,还是丁首宁稍微占据了上风,坐在左侧的台子上。

老鸨忙不迭地一路小跑,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气就吹了过来。

“哎呀,丁公子、王公子,可把你们盼来呢。”

几个大茶壶早已经上来,为两张台子摆上了各式美馔佳肴。

丁首宁阴阴地一笑,介绍道:“妈妈,这位是辽国的耶律良大人,今日路过洛阳,听说江南第一名妓香香在贵楼驻跸,特来拜访。”

老鸨连忙道了个万福,嘴里喊道:“参见耶律大人。”

耶律良面目清秀,若非是一身胡装,简直和中原汉人无疑,只是他神态甚为倨傲,让人一看就不舒服。

“免礼。香香小姐什么时候出来?”

“禀耶律大人,香香偶感风寒,正在休息,恐怕要过一会儿才能出来呢!”

耶律良笑了一下,道:“久闻中原才女架子很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今日就等她一等,且看她是否如传说中的才貌并至!”

老鸨陪笑道:“多谢耶律大人大人大量。”

那边王汝城早等得不耐烦了,他拍着桌子叫道:“妈妈,你且过来!”

老鸨颠颠地跑过去,告了个罪。

王汝城双目精光爆射,怒声道:“嘟!你这个老鸨,难道眼里只有别人吗?少爷我到此多时,怎么不见你来招呼?”

老鸨一哆嗦,嘴上含笑道:“哎呀王公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撑海涵。我这里自掌嘴巴,为你赔礼。”

说着老鸨真的抡圆了巴掌狠狠地打了自个儿一大嘴巴子。

王汝城赚足了面子,这才作罢。

“好了,妈妈。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又何必当真呢?”王汝城虚情假意地说道,“来,我向你介绍一下。为身边这位就是西夏的王族,李元江。”

老鸨连忙万福道:“见过李王爷。”

李元江留着西夏特有的秃发发饰,他身体矮壮,几近一个正方形的比例,浑身的肌肉虬起,仿佛包含了爆炸性的力量。

“免,免礼。”

李元江几句中原话发音倒是字正腔圆,只是结结巴巴地,让人听起来极不舒服。

老鸨退了几步,站在丁、王二人台子中间,赔笑道:“两位公子,在香香出来之前,先请你们欣赏几段歌舞,聊做解闷,如何?”

丁首宁征询了一眼耶律良的意见,挥了挥手,道:“你只管命她们上来。”

王汝城也道:“快快演来!”

老鸨躬身退下。

两个大茶壶搬了几扇屏风当在大厅最南端珍珠卷帘门前面。

一阵悠扬的瑶琴声响起。

从屏风后面缓步走出四个面遮青纱的少女,上身衣仅及胸,下身粉红色的灯笼裤系在胯骨边缘,露出平坦粉嫩的一段小腹,赤着雪白的双足,在瑶琴声中舞动着曼妙的身姿,缓缓舞向舞台中央。

江逐流注意到,这四个少女和冬儿一样,也是天足。想来李后主喜欢三寸金莲的恶俗尚未普及,禁锢人思想的程朱理学尚未创立,北宋民风中还保留有几分前唐的开放。

“云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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