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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旧暮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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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盏有一些神魂颠倒的,他哼唧着:“我不想走……”
    千重川忍不住掐着他的腰狠狠让他往下坐,风盏的瘦肩膀无力地抖,他的小穴口塞着千重川的大东西,还是太勉强了,可就是因为这样,他又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满足,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被千重川狠狠地疼爱的,风盏很主动地往下扭了扭,吞的更深了一点,他后面湿淋淋的,身体连接着的地方都是滑腻腻的水,千重川疼爱地吻他,两个人的脸挨在一起,千重川说:“可能会晚一点去找你,会不会忘了我?”
    风盏急切地摇头,他很害怕,千重川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抱着他哄,又挺着腰去顶弄他,缠绵地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风盏无力地坐在他身上,拿手指头摸他的手臂,慢慢地坐起来,他倒在了床上。
    天光大亮时,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饭,风盏一家就要离开了,千重川一瞬间就生出了不舍,他下意识地抓着风盏的手腕,可是又马上松开了,风盏的姐姐看了看他们俩,叫众人先走,他们在门口等着风盏。
    风盏听见家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他迫不及待地抱着千重川,拿脸蹭他的脖子,千重川心里酸软的不行,却不好和风盏一样的孩子气,他拍了拍风盏的背:“好了,又不是见不到了,从这里走去你家里,也只有几天的时间,等你能看到了,飞过来只一会就到了,是不是?”
    “我等着你呀,”风盏雾蒙蒙的眸子有点湿润了,他在千重川面前总是那个委委屈屈的小孩子:“你可千万不能忘了我,我回去和他们慢慢的说,等他们同意了你就去我家里,行不行?”
    千重川忍不住吻他的嘴,风盏很主动地贴着他,抱得紧紧的,越来越紧。
    可是最后风盏还是走了,千重川没敢多看,他狠下心转身了,风盏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还是迷茫地回头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酒天盘着腿坐在床上,就着微弱的烛火慢慢地削一只小小的竹哨子。
    骞赛伤了元气,本来打算好的计划也落了空,心情很不好,很少见人,酒天得了更多的空闲来看风御。
    他饲养一只秘密的宠物一样养着风御,风御恢复的一直都不大好,酒天不担心他跑掉,他削好了一只哨子,随手放在一边,转过身去轻轻拍了拍风御的脸。
    “……不要碰我。”风御浑身都赤裸着,两只手被紧紧绑着,他看上去很冷淡,也很平静。
    酒天是很喜欢他这副样子的,他忍不住分开了风御的腿,微微垂着头去看,那上面印着很多暧昧的红痕,是酒天吮出来的。风御下意识地并紧了腿,酒天又伸手去摸他柔韧的腰。
    “你的弟弟还不知道你的死活呢,”酒天一边摸他一边说:“也许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
    风御沉默着,他很累很累,胸口也隐隐地疼,那一场酷刑实在是让他元气大伤,其实酒天不用绑着他,就算他的双手没被绑着,在酒天分开他的腿,舔咬他腿间的皮肉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力气反抗,风御厌恶地看着酒天,慢慢把眼睛闭上了。
    酒天把他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摸他的下巴,逗一只猫狗一样,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你弟弟真的很可怜啊。”
    风御听得微微皱眉,忍不住问他:“什么意思?”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酒天给他解释:“你弟弟不在轮回中,他是一个意外,现在他还好好地活着,只是因为他还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许以前动用过几次自己的眼睛,可是看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现在他的事情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有很多人在盯着他,只是不敢和骞赛大人争而已,等骞赛大人恢复好了,把碍事的人都清理掉,你弟弟肯定会被他再抓过来的,他敢用他的力量窥探阿修罗王的轮回,谁还会容他呢?我觉得他会被一道雷劈死,也不会特别痛苦。”
    风御沉着脸抓着他的领口,可是酒天没当一回事,他握着风御的手腕,轻易地压在了一边:“我只是说句实话,你生什么气呢?”
    他捏着风御的下巴,逗弄似的吻他的嘴唇,碰了两下,又抱着他不动了,酒天坐了好一会,很迷恋地贴着风御的脖子闻了闻,又把他放在床上,起身走了。
    恶鬼道的天,永远是这么昏黄,摩稚多的宫殿也是这么的不体面,酒天想起了从前住在须弥山时的场景,那时骞赛住在光明城,城纵横八千由旬,气势恢宏,数不尽的宝器莲花堆砌着,骞赛手持一柄长枪,身涂油脂,法相完全显露时,须弥山只到他的腰部,他的巨手可以遮天蔽日,率领修罗众战斗时,又是何等的威武。
    可是现在,骞赛看上去是那么的虚弱与不堪一击,就连他的恶鬼儿子都可以压制住他,酒天这么想着,有一些不屑,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把骞赛迷的神魂颠倒的比丘尼……真是一段乱糟糟的过往,酒天其实到现在都不大清楚,那个比丘尼是不是自愿,他只知道她生下了那个孩子以后就死了,并非因为生产,她是暴毙而亡。
    所以骞赛十分的讨厌那个孩子,他觉得是那个孩子害死了自己心爱的人,把那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扔在了欲界边缘,骞赛就不再理会,没过多久,他就堕入了恶鬼道,带着酒天,带着数万修罗众。
    酒天那时候其实已经有一些犹豫,可是他终究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还是跟着骞赛堕入了鬼道,酒天恍惚地想起了更久之前的日子,比须弥山上的宫殿与莲花宝器更加辉煌的过往,他似乎每走一步,都在往下堕落,从无色天到须弥山,从须弥山到恶鬼道,再下一步是哪里呢?酒天恍惚地想着,他叼着嘴里的竹哨子,长长地吹了一下,惊起了树上的乌鸦。
    
    第十五章
    
    千重川正坐在院子里,拿竹篾编一只小狗。
    风盏离开几天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想风盏,千重川第一次体会到了想念的滋味,他没想到会让自己这么无力承受,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想到风盏,风盏回家了,还会想自己的蜂蜜吗?还在想自己吗?千重川放下了手里的小狗,他的心都揪着,又想起了风盏好看的梨涡,还有那具温热柔软的身体。
    千重川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他站起来,却又有些无所适从地重新坐在了地上,千重川闭着眼睛回想着风盏的脸,他不知道此时此刻风盏也在想他,风盏一回到家里就觉得哪都不舒服,变成了本体泡在水里,也是软绵绵地垂着,他非常非常想让千重川抱着自己,可是这会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风盏落寞地甩了甩龙尾巴。
    千重川在庙里好好地修养了几天,心中其实一直有疑惑,他想找到那天带他逃跑的男人,千重川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离开无色天时,只是个少年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虽然不至于面目全非,却也有很多的变化,那个男人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他又是谁?
    那把显然不是恶鬼或者修罗会喜欢的剑,千重川觉得它就是风盏的。
    因为总是记挂着风盏,千重川怕夜长梦多,他觉得身体好了一点,就动身了,他决定去上次走的那条小路再去看看,如果可以看见那个男人,最好不过了。
    可千重川刚站起身来,还没走出几步,就隐约听见了一声龙吟,他微微皱着眉抬头看,忽然起了一阵风。
    千重川警惕地看着门口,门突然被推开了,居然是风盏,他跑了过去,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把风盏抱住了,风盏吓了一跳,又很高兴似的:“你没出去呀?”
    “没有啊,”千重川紧紧地抱着他:“你怎么来了?谁送你来的?”
    “我姐姐,”风盏笑眯眯的,他摸索着去碰千重川的脸:“我想你了呀,就偷偷让她带我过来看看你。”
    千重川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没有讲话,看的风盏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
    千重川还抱着他,拿手指轻轻捏着他的下巴看他,两个人挨的很近,风盏红着脸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缠绵又缓慢地摸索,又很讨好地冲他笑,微微张着嘴,露出一点艳红的舌尖,他凑过来吻千重川。
    可是千重川突然把他撞在了墙上,风盏不知所措,千重川却握着他的脖子,把手收的越来越紧。
    “风盏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是有一个小梨涡的,知道了吗?”他看着眼前的风盏微微睁着眸子喘息挣扎,突然狠狠捏了一下他的喉结,风盏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嚎叫,那双好看的眸子逐渐变了形,雾茫茫的瞳孔变得赤红:“是摩稚多那个蠢东西派你来的吗?”
    这是一个阿修罗,长得比他的同类要清秀很多,千重川本来是想直接弄死他的,这会改了主意,他决定问问对方,那天在摩稚多那里看见的男人到底是谁。
    对方显然是怕了千重川,没一会就吐露了实情,千重川想了想,问他:“你说的这个酒天,除了在骞赛身边,还经常去哪里?”
    “……酒天大人,”那个阿修罗咳嗽了两声,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他喜欢在乌满河边静坐。”
    千重川离他近了一点:“谢谢你的坦白,但是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肮脏的东西,顶着风盏的脸。”
    过了一会,他把这个阿修罗的尸体扔进了蛇坑,走出了寺庙。
    乌满河,千重川是知道的,很巧的,那条河就在千重川最开始来到恶鬼道时住的地方附近。
    他一路走,一路回想着刚才那个风盏讨好的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风盏呢?千重川决定下次见到风盏的时候,也让他这么笑一笑。
    恶鬼道昏黄的天让千重川的心情没有那么好了,他找了个隐蔽处坐下来,闭着眼睛听周围的风吹草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千重川听见了一阵隐约的竹哨声,他睁开眼睛回头看,一个男人踩着焦黑的土地走过来了。
    千重川走了过去,酒天显然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千重川的胆子这么大,他瞥了一眼千重川,带他找了一个隐蔽处坐下了,两个人对视,酒天漫不经心地把头转开了,他拿出怀里的小竹哨子叼着,要吹不吹的。
    “那天谢谢你,”千重川看着他:“你为什么救我?”
    “我是骞赛大人的手下,”酒天把哨子吐在了地上:“救救他的儿子,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还没等千重川说什么,酒天就笑了一下:“开个玩笑,救你就救了,要什么理由?”
    酒天救千重川,除了因为当初对他的那点可怜,更多的是因为对骞赛的不满,他不满现在的骞赛每天只知道寄托希望于来世,他觉得现在的骞赛杀死了从前的阿修罗王,那些在光明城的日子让酒天觉得无比的怀念。
    千重川显然是想不到这些的,他盯着酒天腰上的剑,问酒天:“这把剑是风盏的吗?”
    “是,”酒天解下了那把剑,敲了敲上面的宝石:“不过我不能给你,你和那个小龙——你俩不是相好吗,看样子,你挺疼他的。”
    千重川不自在地承认了,酒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古怪地笑了一下。
    “剑给了他,他就可以看得见了,现在还能撑一撑,多活几年,看得见了以后,随时随地都有被雷劈死的危险,你舍得吗?”
    “……我不会让他受伤的。”千重川这么说着,语气却有了一点迟疑。
    “天意难违,懂不懂?”酒天想起了玉板上最后只剩下一只的恶鬼:“我要是你呢,我就对他好点,让他没有痛苦的过完这辈子,瞎了眼睛就瞎了眼睛,有什么的?你这么疼他,什么不能帮他做呢?”
    千重川显然是在忍着不满,酒天这么不在乎的口气谈起风盏的生死,千重川无法接受,可是他知道酒天说的是事实,这更让他觉得无法接受。
    “其实我说一句难听的,你也不要不高兴,”酒天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现在瞎了眼睛也不安全,天意不光是难违,还很难测呢,他生下来就是要遭天谴的,懂不懂?也许现在,也许明天,他随时都有可能死。”
    千重川黑着脸,酒天啧了一声:“说句实话,你激动什么?”
    “别再来找我了,”酒天之前对他说:“这把剑我得拿着,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也别叫我在你父亲那里不好交差吧?”
    “等等!”千重川突然想起来:“风盏的哥哥是死是活?”
    “早死透了。”酒天冲他挥挥手,离开了。
    千重川心情有些低落的回了寺庙,他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不得安宁。
    院子里的叶子落了满地,他也没有心情去打扫,千重川又坐在门口,垂着头给风盏编小狗,他一颗心酸软着疼,他不知道为什么风盏一定要死,他犯过什么错?
    把那只小狗在脸上贴了帖,千重川起身回了房间,他往床上扫了一眼就愣住了,风盏正抱着被子睡觉。
    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风盏的脸:“小宝?”
    风盏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下意识地抱着他:“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啊,都等睡着了。”
    千重川什么也来不及说,就把他吻住了,他觉得自己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被填满了,搂着风盏温热的身体,千重川把他压在床上,风盏被他亲的闷闷地叫,不知道千重川这是怎么了,千重川攥着他的手指,风盏忍不住拿膝盖轻轻地蹭他的腿间。
    千重川喘息着坐了起来,他急色地脱了风盏的衣服,把他赤身裸体地抱在怀里揉,一下一下地啄吻他的嘴唇,低声问他:“谁送你来的?”
    “我自己顺着河游过来的,”风盏笑嘻嘻的:“想你了,就游过来看你。”
    风盏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害了相思病,他哥哥看不过去,主动把他送过来住几天,还因为这件事和他姐姐吵了架。
    千重川看着他,很珍惜地捧着他的脸吻了吻,没有多问,他一直往下吻,含着风盏小小的乳头舔弄,没过一会,两个人就都赤裸着抱在了一起,千重川的脸贴着他的脸,分开了他的两条腿,慢慢插了进去。
    风盏还是疼,前面一直软绵绵地缩着,过了好一会,千重川很温柔顶弄了很多下,风盏才慢慢地适应了,他咬着牙让千重川抱,千重川搂着他,幅度很小地抽插,慢慢地在他身体里磨,风盏的腿无力地挂在他的腰上,贴着他的耳朵喘息,后面逐渐湿软了,紧紧地裹着千重川,他的手贴着千重川健壮的背,一下一下地摸。
    “……啊!”风盏被他撞到了敏感的地方,仰着下巴叫,身上湿淋淋的,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觉得陌生,却也觉得快活。风盏被千重川紧紧搂抱着疼爱,只知道张着腿无力地呻吟,他前面也硬了起来,在千重川的小腹上蹭,后面被他的大东西一下一下地顶撞,觉得全身都麻了。
    千重川喘息着亲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怀里,风盏叫的越来越响,越来越缠绵,千重川越是温柔,他越是沉迷,直到快活的不能再快活,风盏咬着嘴唇无声地射了出来,千重川被他夹的头皮发麻,也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风盏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他拿额头示弱似的在千重川肩膀上蹭了蹭,小声说:“你太多了……”
    他觉得屁股上流了很多东西,湿淋淋的,千重川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什么多?都是你的水。”
    风盏腾地一下红了脸。
    千重川打了水给他擦干净,又把他搂在怀里亲吻,抱着一只小动物一样的抱风盏,不知道怎么喜欢好,也不知道怎么心疼他好了似的,他的手攥着风盏软绵绵的下身揉捏着,低声问风盏:“想没想我?”
    “不想你会过来找你吗?”风盏和他挨的紧紧的,伸手去摸千重川的脸:“我都想你想的生病了。”
    千重川忍不住笑,又觉得心疼,他轻轻拍了拍风盏的脸:“睡吧,明天给你做点好吃的。”
    风盏嗯了一声,缩在千重川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千重川舍不得睡,他看着风盏的脸,拿手在他赤裸的肩膀上盖着,一直看到了天黑,也没什么睡意,风盏睡的熟了,喘气时发出一点呼呼的声音,千重川喜欢的不得了,刚想把他抱的紧一点,就听见外面有一声响,像是什么人踩了干枯的树叶子。
    千重川轻轻地松开了风盏,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微微皱着眉头看院子里那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白天被自己弄死的阿修罗。
    它姿势古怪地走着,行尸走肉一般,千重川靠在门框上打量,看了好一会,他冷哼了一声,伸手拿起来地上给风盏编的小狗,往空中扔了一下。
    嗖的一声划破了什么东西似的,那具尸体倒了下来,千重川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他怕打扰了风盏睡觉。
    有谁从房顶跳了下来,千重川冷冷地盯着对方,他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我还以为那一天,我已经把你弄死了。”
    摩稚多笑嘻嘻的:“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呢?不过我怕哥哥寂寞,找人来陪陪你,你却不领情。”
    他往后退了一步:“我还在想怎么回事呢,原来是风盏回来了,哥哥在床上真是温柔啊,风盏叫的这么好听,你也忍得住吗?”
    千重川厌恶地看他,摩稚多突然吹了个尖利的口哨,把风盏吵醒了,他摸索着走下了床,问千重川:“怎么了?”
    “别出来,没事。”千重川挡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摩稚多。
    摩稚多举着手慢慢地往后退:“哥哥,你别这么慌,我敢把他怎么样呢?我过来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千重川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风盏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紧张地问:“是谁?你弟弟?”
    他认得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告诉他,千重川是恶鬼。
    “我哥哥肯定不会主动告诉你,自己的弟弟是鬼王摩稚多,”摩稚多满是恶意地笑着:“我哥哥瞒着你的事多了,风盏,你想不想知道?”
    千重川有些慌乱地看风盏,风盏微微皱着眉头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座庙里一个和尚都没有?”摩稚多说:“因为我哥哥杀死了一个和尚,把他的肠子都给扯出来了。”
    院子里寂静无声,千重川僵硬地站在原地,摩稚多又说:“他把和尚都吓走了……就剩一个老和尚陪着他。”
    千重川猛地窜到了他的身前,可是摩稚多躲的极快,他和千重川玩什么游戏似的,一边躲一边说:“老和尚知道他是恶鬼还把他捡回来,以为自己能点化他呢,结果呢?老和尚也被他杀死了。”
    千重川喘息着站在了原地,他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风盏。
    “风盏,你和我哥哥同床共枕,不害怕吗?小心你也被他杀了,那死的可太冤枉了,肠子都流出来,可不是什么好的死法。”
    摩稚多的尖牙都露出来,他觉得很快意,他得意地看着千重川,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尖牙。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千重川觉得自己要承受不住了,他突然听见风盏冷冰冰地说了一声:“滚出去。”
    “我不管你是谁,”风盏的手紧紧抓着门框:“你告诉我这些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想听你说,我会自己问他。”
    摩稚多显然没想到风盏会这么说,可是他看着千重川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觉得痛快:“那你就自己问问他,我说的是真是假,这两个和尚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滚!”风盏喘息着,他又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剑。
    千重川就这么看着摩稚多走了出去,他还是不敢回头,直到风盏摸索着走过来拉着他的手,他才轻轻动了动手指,转过身去看风盏。
    “……回去睡觉吧。”风盏迷茫地望着他的方向,手有一些凉。
    “他说的都是真的,”千重川轻声说:“我确实杀过人。”
    他只觉得自己要失去风盏了,那个心里流着血的窟窿又被人拿刀划开了,千重川一颗心沉到了深不见底的地方去,他突然流下泪来,却不敢再碰风盏。
    风盏愣住了,他刚才是全心全意地相信千重川的,千重川这么好,这么温柔,怎么会杀人呢?可是他觉得千重川的手有一些抖,他不知所措地抱住了千重川。
    千重川紧紧抓着风盏的衣服,他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些纷乱的过往又浮现了,可他还是想解释,他不想让风盏在离开自己之前还以为自己是个滥杀无辜的恶鬼。
    他慌乱着开口,讲过去的日子,从在无色天时讲起,讲药王菩萨,讲他的身世,讲他如何认识摩稚多,如何被老和尚捡回来,如何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杀了人……终于说到那个混乱的夜晚,千重川说的很慢,他不想狡辩,他只能把事实告诉风盏听,可是他越说,心里越是没有底,直到说完了最后一句,千重川觉得自己要失去风盏了。
    风盏听完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千重川刚刚放开了他的手,他就摸索着去碰千重川的脸,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可是他知道千重川现在很难过,他心里也很不舒服,他心疼千重川的过往,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过了好一会,风盏才犹豫着对千重川说:“你带我去大雄宝殿。”
    千重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好紧紧抓着风盏的手,踩着深秋的枯草一路走,走到了大雄宝殿,风盏摸索着跪在了地上,他碰到了蒲团上那串菩提子做的佛珠,抓着它站起来,风盏走到了千重川的身前。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风盏的手摸着那串佛珠:“方丈可能在临死之前也没有什么记恨,他还惦记着你?”
    千重川当然记得,可是他并不相信。
    风盏细长的手指抓着佛珠伸了过来:“这是方丈的佛珠吧?”
    千重川嗯了一声,风盏轻声说:“你摸一下。”
    摸一下,肯定是要被火烧着一样的疼,可千重川看着风盏的脸,他只好抓住了。
    什么也没有发生。
    千重川只摸到了坚硬的,被抚摸的圆润的菩提子,他没有感觉到疼,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不疼吧?”风盏碰到了他的手:“方丈不会让你疼的,是不是?”
    千重川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他脑袋里嗡嗡地响,没过一会,他就被风盏抱在了怀里,因为风盏比他矮了一点,风盏轻轻压着他,让他低下头来,微微发着抖说:“你是恶鬼,一个杀过人的恶鬼,你有罪……可是方丈还是舍不得让你疼。”
    “我也舍不得……”风盏也在流泪,他一下一下地摸着千重川的头:“就算是你有罪,我也舍不得丢下你走,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哭了。”
    就像是千重川每次哄着他一样,他抱着千重川,轻声说:“听话,不要哭了。”
    千重川慢慢地松开了他,跪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的血肉被剖开,摊在了阳光下,风盏可以在上面踩上一脚,可是他没有,他拿手堵着自己的伤口,还那么温柔地告诉自己,不要哭了。
    他拜祭一个神明一样的虔诚,轻轻亲吻风盏赤裸的脚背,过了好一会,他慢慢地抬起头来,把脸贴在了风盏的肚子上,无声地流泪。
    
    第十六章
    
    那天晚上,千重川抱着风盏做了很多次,风盏一直在咬着嘴唇忍耐,他觉得自己要溺死在千重川的怀里,肉体的快乐与心里的压抑都缠绕着他,他湿淋淋的贴着千重川,皮肤摩擦与肉体拍打的声音在黑夜里回响,他无力承受,可是又必须要承受,风盏的眼泪流下来,他突然贴着千重川的耳朵喊他的名字。
    千重川没有回应,他只是紧紧搂着风盏,要把少年单薄的肩膀都揉进自己怀里一样,他顶弄的很深,粗长的性器完完全全地塞进了那个紧致的小穴口里,他舍不得让风盏疼,却忍不住的想看他因为自己疼的叫出声来,风盏贴着他的耳朵,一声声地喊他的名字,千重川拿自己的牙齿叼着他的脖子舔咬,突然发了力,挺着腰狠狠地顶弄,风盏的腿无力地张开了,本来紧紧攥着千重川手腕的手指也松了,他迷茫地仰着下巴叫,终于听见了千重川的回应,他听见千重川在他耳边哑着嗓子叫他:“风盏。”
    风盏猝不及防地高潮了,他发着抖射出来,淋淋漓漓地射在了千重川的小腹上,后面痉挛似的收缩,急促地一下下叫,可是千重川还没射,他还在狠狠地折磨风盏,风盏缓了好一会,快感逐渐地落了下去,他感觉到了疼,可他还是抱着千重川,提着一口气搂着他的脖子,拿自己的后穴绵绵地裹着千重川铁硬的下身,千重川喘息着看他,一双红眼睛在夜里发着光,他突然觉得风盏比无色天里的诸佛都要来的慈悲,风盏是自己的菩萨,自己的神明……他狠狠顶了两下,射在了风盏的身体里,那种尖锐而剧烈的快意让他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抽空,他就是死在风盏的身上,也值了。
    风盏被他压着,疲累地喘,过了好一会,风盏推推他:“你重死了……”
    千重川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倒在了一边,喘了没两下,又把风盏拉在自己怀里缠绵地亲吻,风盏的身上被汗打湿了,他觉得冷,千重川舍不得下床去给他打水擦,拿自己的衣服擦了几下,又帮他把被子盖好,连着被子搂在怀里。
    风盏突然之间觉得他很可怜,要说理由,切切实实地摆在那里的,有很多,可真的让风盏觉得心疼的,是千重川每次抱着他的时候,都抱的那么紧,像是怕他跑了似的,风盏拿手摸他的脸,小声说:“你困不困?”
    “不困,”千重川盖着他的手:“抱你一会,去打点水给你洗洗。”
    他这么说着,伸手去摸风盏股间那个松软的小穴口,摸了满手湿淋淋的粘腻,风盏不太好意思地动了动腿,把他的手夹在了腿间,就不再动作了,千重川过了一会恋恋不舍地下了床去给他打水,他让风盏站在地上,弯下身来,拿一块软布沾了水仔细地擦,风盏羞耻地咬着嘴唇,被他的长手指在后面的小穴口里摸来揉去的,等了好久才等到千重川端着水盆走了。
    夜已经深了,风盏实在是太累了,他刚贴着千重川的身体,就睡着了,千重川从后面抱着他,手盖着他的肚子,他突然想到了酒天的话,想到了那句“一定会死。”千重川陡然生出了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他不可能让风盏有事,不管怎么样。
    他与他的神明赤裸着拥抱,于夜色里交颈而眠。
    第二天风盏起的很早,他是被千重川折腾醒的,千重川看他还睡着,就忍不住轻轻掰开他的腿把自己硬挺的下身放了进去,风盏苦着脸哼唧了一声,千重川却没再继续动了,就这么和风盏紧紧贴着,轻轻地喘,风盏舔了舔嘴唇,扭着腰动了动,后背紧贴着千重川温暖的胸膛。
    “你怎么又紧回去了?”千重川的脸贴着他的脖颈:“昨天晚上都被我弄松了。”
    风盏不知道说什么好,面红耳赤地沉默着,又往他怀里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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