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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对我死缠不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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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没事。”陈天赐再次向阿定保证,而后对他吩咐道,“我去一旁擦擦脸,你帮莹莹把风筝放起来。”
  阿定见陈天赐神态自然,这才放心,依着吩咐去帮张莹莹放风筝去了。
  陈天赐则从衣襟里拿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泥。擦了好一会,感觉脸上还是有些泥渣子。陈天赐于是左右望了望,看见不远处有条小溪,于是走过去,蹲在溪边拿手绢洗了脸,可算把脸擦干净了。
  清爽地站起身来,正巧一阵凉风吹过,陈天赐止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天赐哥哥!”另一边,张莹莹已经把风筝放起来了,正挥舞着手招呼他过来,“天赐哥哥你快过来呀!”
  “来了。”陈天赐收了手绢,快步走回张莹莹的身边。
  风筝高高地挂在天上,张莹莹一边扯着线,一边拉陈天赐的衣袖,“天赐哥哥你看,我的风筝飞得高不高?”
  陈天赐仰头去看,风过脸庞,凉凉的有些不舒服。
  “天赐哥哥你也来。”张莹莹将手中的风筝线塞到陈天赐的手中,兴奋地看着他,“放风筝很好玩的,你也试试。”
  “好。”陈天赐和声回她,接过了她手中的风筝线。
  风筝被手中的风筝线牵引,时高时低地飞着,突然一阵强风吹过,陈天赐没反应过来,放线晚了,居然被风筝带着往前跑了好几步。
  “天赐哥哥……”小姑娘见陈天赐动作笨拙,在一旁看得哈哈直笑,“我是让你陪我放风筝,不是让风筝放你的。”
  陈天赐扭头看她,却觉得她的声音听来有些不真切。
  “天赐哥哥!”迷糊中又听她大声呼喊,“风筝掉下来了,你快收线呀!”
  陈天赐只觉呼吸困难,周身热烘烘的,怎么也反应不过来。手中的风筝线被风的力道一带,脱手而出。
  “我的风筝!”张莹莹急得跳脚,跑过去追她的风筝,等她发现为时已晚的时候,立刻气冲冲地转回头来对陈天赐喝道,“陈天赐,你赔我的风筝!”
  陈天赐刚想点头,奈何双脚一软,竟是站不住了。
  张莹莹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见他面色泛红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天赐哥哥,你怎么烧起来了?”
  阿定听到这话哪还了得,赶紧过来把陈天赐背了起来,“张小姐,少爷病了得赶紧回家请大夫,还请张小姐让马车带我们回去。”
  陈天赐迷迷糊糊地让阿定背着,耳边还能听见张莹莹的嘀咕声,“明明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
  回了陈府自是好一阵折腾。
  陈天赐的意识有些模糊,不过大抵知道大夫来过了,知道父母就在床边。
  御史夫人见陈天赐病倒,自然最心疼。看着病床上的陈天赐,她转向刚刚赶回来的陈长平,坚决道,“老爷,我不同意张家姑娘嫁进我们陈府。天赐自小体弱,哪里经得起她这般折腾?”
  张莹莹还没走,听御史夫人这么说自己自然不高兴,“我可什么都没做,天赐哥哥说倒就倒,我有什么办法?”
  御史夫人听她顶嘴,火气更大了,“今日风这么大,你还非拉着天赐放风筝!若不是吹风受了寒,天赐怎么会病倒?你还有理了!”
  张莹莹沉默了一会,似有些犹豫,“陈伯伯,陈天赐的身体真的这么弱,风一吹就倒?”
  陈长平的神色里倒是辨不出喜怒来,只是和声解答张莹莹的问题,“六姑娘,天赐前阵子坠马,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不能吹风。”
  张莹莹垂下眉,继续问,“他这身体底子,以后能陪我骑马射箭吗?”
  陈长平听到这话,对张莹莹的语气明显疏远了许多,“六姑娘,我儿坠马之事你想必也听说了。你觉得我还会许他骑马吗?”
  “我不嫁了。”思量许久,张莹莹大声宣布,“陈天赐一点也不好玩,我决定不嫁给他了!”
  “婚姻之事本就不能勉强。”陈长平不气也不恼,只沉声回她,“今日谢谢你送我儿回家。想必你也累了,我让人送你回家。”陈长平说完,将张莹莹请了出去。
  奈何刚刚请走一个小阎王,又迎来了一尊煞神。
  

  ☆、第 15 章

  皇甫和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入陈府,伸手免了陈长平的礼后,大踏步地走到床边,将守在一旁的御史夫人挤走了。
  伸手摸了摸陈天赐发烫的额头,皇甫和黑着一张脸看向陈长平,冷声道,“本王早说过了,陈大人实在不会养儿子。一个大男人,养得这么娇弱,一阵风就吹倒了,像话吗?”
  陈长平知道他来肯定没什么好事,但奈何皇甫和权大势大,也只能忍气吞声地道歉,“王爷说得是,都是臣的错。”
  “混……蛋……”沉闷的气氛中,陈天赐虚弱的声音幽幽响起。陈天赐虽然烧得有些迷糊,但是还能认出皇甫和的声音,听他训斥自己的父亲,忙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不许……骂我爹爹……”
  眼看他话到一半,将将就要倒下,近水楼台的皇甫和眼疾手快地将他的身子一捞,把他压在怀里扶住了。
  “都烧成这样了,还想着别人。”皇甫和轻念了声,转向陈长平的神色倒是缓和了许多,“药呢?”
  “药煎好了,老爷。”可巧阿定正捧着刚煎好的药踏进房门,因为不知道皇甫和来了,所以先跟陈长平行的礼。
  陈长平刚要去接阿定手上的药,那厢皇甫和已经伸出手,吩咐道,“把药给我。”
  阿定拿眼望了望陈长平,得了他的首肯之后,将药送到皇甫和手边。
  皇甫和接过药碗,细细地将药吹凉后,将药碗送到陈天赐嘴边,低声下令,“张嘴。”
  陈天赐迷迷糊糊地张了张嘴,苦涩的药汁便在同时灌入口腔。
  太苦了。陈天赐下意识地想推开药碗,皇甫和察觉之后,立刻冷声喝道,“给我一滴不剩地喝下去,否则我掀了御史府。”
  陈天赐不太能思考,只记得这声音的主人叫人害怕,心下慌张,顿时也不敢推拒,将灌进嘴边的药汁都喝了下去。
  皇甫和将药碗丢回给阿定,拿衣袖替陈天赐擦了擦他唇边的药汁,而后将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在床边候了一会,见陈天赐身上的温度慢慢下去了,皇甫和起了身,转向陈长平夫妇,“今日就到这里,明日我再来。”
  御史夫人一头雾水地行礼送客,等皇甫和终于走了才敢出声问话,“老爷,王爷就这么走了是什么意思呀?”皇甫和每次来都要闹点什么动静才肯走,这回居然什么都不做就走了,不是很奇怪吗?
  “唉……”陈长平只是长叹。看这阵势,皇甫和对自家的儿子是真的上心了,也不知道他这个一无所长的儿子到底能不能在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存活下来。
  第二天,皇甫和果然又来了。
  陈天赐的烧已经退了大半,看见皇甫和有些不高兴。因为他在,他就不能去学堂上课了。
  “大夫说你最好在床上静养两天,我怕你闷,就过来陪你说说话。”皇甫和大大方方地在他的床边坐下,腆着脸说话。
  人好心来探病,陈天赐自然不能也不敢冷着脸对他,只有些敷衍地回,“你想聊什么?”
  “先说点高兴的事吧。”皇甫和自顾自地热络,兴致勃勃地对他道,“张家那位六小姐,听说你是个病秧子,已经放弃嫁给你的念头了。”
  陈天赐点点头,“那倒是件好事。”先不提男女问题,即使在这个国家十三岁就可以嫁人了,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陈天赐还是没办法接受娶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过门这样荒唐的事。
  皇甫和看着他温温地笑,“你这身子骨确实也太弱了些。等你跟了我,我给你好好操练操练,慢慢就强壮起来了。”
  “唉……”陈天赐听他这样说话,忍不住连声叹气,“镇西王爷,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皇甫和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而后垂下首去,将他的手轻轻握住了,“我喜欢你,自有我喜欢你的道理。你只需明白,我不会亏待你就是。”
  “王爷是个脱俗的人。”陈天赐试图跟他讲些道理,“你喜欢男人,也不忌惮天下人的议论和目光。然而我只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公子哥,我胆小怕事,又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这样的我,实在配不上王爷。”
  皇甫和只是笑,“你若真的胆小怕事,又怎么敢一次次地拒绝我?”
  “我……”陈天赐一时气堵,止不住拿眼瞪了他一下。要不是见他今天和颜悦色的,他怎么会敢这么跟他说话?
  “陈天赐。”短暂的沉默过后,皇甫和拉着他的手,低声发问,“忠君爱国,是官家风骨,万不可丢。这话可是你爹教你的?”
  听他这么问,陈天赐不由得警觉起来。那日面见圣颜之后,陈长平虽然一直在安慰他,但表情分明十分凝重。朝堂上的东西他还不太懂,但是涉及政治,面前又是个皇家子弟,谨慎一些总不为过。
  “那日面圣紧张,我哪里记得爹爹教过什么,不过觉得那么说皇上会高兴而已。”陈天赐斟酌过后,这般回话。
  皇甫和抬首看他,墨色眸子里带了几分笑意,“你倒是维护你爹爹。不管谁问,都将你爹爹推得干净,生怕自己说错什么。”
  陈天赐垂下首沉默,算是默认了。
  “我再问你,”皇甫和继续发问,“你如何看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
  陈天赐抬眼看看他,回话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嗔怪,“你又来试我。你到底想试什么?”
  皇甫和望进他的眼里,扬起唇角浅浅地笑,“因我想要将你娶回家,与你相携一生,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心是否与我的心是一样的。”
  皇甫和生得一副英武阳刚的好皮囊,这样一个铮铮铁汉柔情款款地望着自己,叫陈天赐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已经是个男人,忍不住小鹿乱撞了一下。
  打住!这人可是个断袖!陈天赐赶紧将目光别开,恼恨地回道,“我觉得君要臣死臣就得死。管你是战神还是王爷,在天下之主面前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回答居然没有惹恼皇甫和,只听他和声对他,“我要是死了,边疆可就乱了。”
  “那又如何?”陈天赐还在自己的情绪中,说话全然没了顾忌,“世道如此,君权至上。明君审时度势,自然已经想好了取舍。而昏君之所以被称为昏君,不就是因为爱杀忠臣?况且若是大厦中心已经腐朽,边境之地又救来何用?”
  皇甫和沉思一会,“我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天赐,”皇甫和勾了一抹笑,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可真有趣。”
  陈天赐被他看得鸡皮疙瘩猛起,正慌张得不知该回什么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御史夫人的敲门声,“王爷,午膳时间到了。”
  “送进来。”皇甫和出声应道。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打开。御史夫人领着布菜的丫鬟进来,却在进门的那一刻愣了一下。
  陈天赐奇怪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被窝之外,他的手一直被皇甫和握在手中!
  咦?!!

  ☆、第 16 章

  这混蛋是什么时候上手的?
  陈天赐反应过来后立刻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他那点力气在皇甫和那里根本不够看,他挣了半天,皇甫和的手依旧牢牢地握着他的手。
  陈天赐急了,扯过两人交握的手,张嘴咬在他的手上!当然他没敢真咬,毕竟还记得面前的混蛋不能惹。他本意是想吓吓他,毕竟大部分人在这样的情境下都会下意识的缩手。
  哪里想到皇甫和根本不吃这套!他的牙齿都扣在他的手背上了,皇甫和那厮依旧不动如山,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这样的反应让陈天赐十分尴尬。他现在继续往重了咬吧,怕脑袋不保。马上松嘴吧,似乎又有点丢人。正左右为难时,他突然听到皇甫和朝他轻笑了声。
  这是瞧不起他吗?陈天赐怒气上扬,正要奋力往下咬的时候,皇甫和突然垂下首来,在他的脸上轻点了一下。
  陈天赐只觉脑子“轰”地炸开,一个激灵将皇甫和推开,居然把手抽出来了。不过现在这个已经不是重点!
  “流氓!”陈天赐心中又羞又恼,捂着自己的脸气急败坏地骂出声。
  这么多人看着,还是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这个该死的断袖居然亲了他一口!以后娘亲怎么看他?府里的下人怎么看他?陈天赐越想越气,只恨不能把眼前的人撕碎了解气!
  然而对面那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根本没把他的愤怒看在眼里,看他气急败坏反而更加兴致高昂地在他的怒火上泼油,“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在人前吻你,下次我不让别人看就是。”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为什么这么无耻的人居然是个身居高位不能得罪的王爷!陈天赐只觉自己快要气疯了!
  “啊——啊——”陈天赐崩溃。御史府的屋顶又开始日常跳舞。
  好不容易陈天赐安静下来,皇甫和放下捂住耳朵的手,伸手拍了拍陈天赐的胸脯,语气平静地评价,“中气不差,看来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他说完望了一眼神色复杂的众人,对御史夫人道,“还不布菜?”
  “是。”御史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受委屈却不敢发作,只能忍气吞声地听命行事,心里亦是难受。
  “都下去吧。”饭菜摆好,皇甫和朝御史夫人挥了挥手。
  陈天赐听他这意思是还要单独跟自己吃饭,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冲上去便将御史夫人给拉住,可怜兮兮地恳求,“娘亲不要走,我害怕……”
  御史夫人看见儿子眼泪都要下来了,哪里禁得住,赶紧将他往怀里带了带,转向皇甫和低声讨饶,“王爷,孩子胆小,刚才已经吓坏了,怕是不能好好陪王爷用饭了。”
  “哦?”皇甫和轻应了声,玩味地望向陈天赐,“陈小公子要是不肯陪我吃饭的话,我便让御史夫人留下来陪我吃饭如何?”
  他……他想干什么?陈天赐撑着泪眼转向他,因为摸不透他的想法,心里又惊又怕,竟是不知所措。
  御史夫人见陈天赐为难,上前一步道,“王爷……”
  皇甫和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在跟小公子说话,烦请夫人先不要打扰。”
  那厢陈天赐平静了小会,拿手抹了抹眼角的泪,咬着牙低声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皇甫和在餐桌旁坐下,伸手指了指身边的空位,“过来坐好,吃饭。”
  混蛋!陈天赐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最终还是垂着脑袋,步履沉重地在皇甫和身边坐了下来。
  皇甫和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好笑。“御史夫人,”他抬首看向御史夫人,对她道,“你也一起坐下用饭吧。”
  御史夫人听皇甫和点到自己,立刻上前坐下了。平日里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跟高高在上的镇西王爷平起平坐,但是今日她怕有半点推脱,皇甫和便改了主意赶她出去。孩子都吓成这样了,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留下来的。
  先给皇甫和盛了碗饭,御史夫人随后将饭碗递到陈天赐手中,柔声抚慰,“吃饭了,天赐。”御史夫人自然知道陈天赐害怕皇甫和再轻薄自己,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事早就闹到皇上那里去了,皇上没有拦着皇甫和的意思,他们就是有天大的理也没处说。
  好在孩子还算懂事,默默地拿起了筷子。
  那厢皇甫和一见他动筷,立刻夹了一块红烧肉到他碗里,“吃肉!”
  陈天赐抬眼望见碗里的大块肥肉,满满的委屈几乎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御史夫人见了赶紧低声开口,“王爷,天赐不吃肥肉。”
  皇甫和听到这话将一双凌厉的剑眉蹙了蹙,“男人怎么能不吃肉?”
  “吃的,天赐自然是吃肉的。”御史夫人连声解释,举筷将陈天赐碗里的红烧肉夹到自己碗里,仔细将红烧肉上的小块瘦肉挑出来后,这才将挑好的瘦肉夹回陈天赐的碗里,“这样天赐就可以吃了。”
  皇甫和看看御史夫人理所当然的神色,又扫了一眼终于开始吃饭的陈天赐,沉默过后伸手将自己的碗举到御史夫人面前,“他吃剩下的,给我。”
  御史夫人明显愣住了,然而皇甫和意外地耐心,就这么举着碗等她动作。御史夫人无法,只能将挑过的红烧肉放到皇甫和的碗里。
  皇甫和终于满意,就着碗里的红烧肉开始开心地吃饭。
  这一顿饭因为皇甫和后半程几乎再没说过话,所以十分顺利地吃完了。吃过饭,皇甫和居然也没再闹腾陈天赐,嘱他好好休息之后就告辞回去了。
  “天赐……”送走皇甫和,御史夫人将陈天赐拥在怀里抱了半日,但是安慰的话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没事了,娘亲。”陈天赐从御史夫人怀里出来,扬起笑出声宽慰她,“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后绕着狗走就是。”
  御史夫人看陈天赐极力讨好自己的样子,更加心酸难忍。孩子还这么小这么柔弱,可是做父母的居然保护不了他。
  陈天赐看御史夫人的眼眶都红了,只怕她哭,于是转开了话题,“娘亲我有些困了,想午休了。”
  “恩。”御史夫人压压情绪,柔声对他,“你好好休息。”
  陈天赐自是点头,起身将御史夫人送出房间。
  送过母亲,陈天赐便让阿定端来一盆热水。用热水湿了帕子,陈天赐对着镜子将自己的脸擦了好几遍,一直擦到他原本白皙得过分的脸上都在泛红。只是该死的,残留在颊上的点点酥麻为什么怎么都擦不掉?
  

  ☆、第 17 章

  陈天赐身体一好转便起了个大早,从陈府后门溜出来,回私塾上学。
  他来得早,学生们都没有到,私塾里只有岑夫子在整理一会讲学需要的东西。见着岑夫子,陈天赐赶紧上前,拱手行礼,“夫子,学生有礼了。这几日病中,疏懒了学业,还请夫子责罚。”
  “天赐呀。”岑夫子看见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让他坐下了,“正巧我有事想同你说,你先坐下吧。”
  陈天赐恭顺地坐下,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岑夫子斟酌了一会才开口,“还有半个月就是今年的县试了。我已经决定推荐向栋去考试,但是你……”岑夫子顿了一下,刻意看了看陈天赐的神色才继续开口,“你忘记的东西太多,我担心你是不是能够应付这次考试,所以很是犹豫该不该将你的名字一同报上去。”
  “夫子。”岑夫子话说完,就见陈天赐郑重地回他,“请让我参加今年的县试。”
  岑夫子对上他澄清而坚定的目光,心中不忍,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天赐,你近来确实非常用功。但是做学问,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况且县试每年都有,我觉得或许你明年再考比较合适。”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一定会加倍用功读书的。”陈天赐拍着胸脯,依旧十分坚定地回他,“我希望能够参加考试,还请夫子成全。”
  “若是再考不过……”岑夫子担忧地补了一句。
  话说陈长平之所以每次提到童试就痛心疾首,就是因为陈天赐和林向栋自十二岁起参加童试,连续三年连童试中的第一关县试都过不了。后来两人的年纪大了,不适合再呆在私塾,便开始各种逃避考试,久而久之,岑夫子也懒得推荐他们去考试了。
  这一次两人洗心革面浪子回头,岑夫子看在眼里,心中欣慰的同时,自然也希望两人能够通过县试,一洗前耻、扬眉吐气。只是两人中的陈天赐因为一场意外,早把从前学的东西忘得干净,眼下时间紧迫,能通过考试的几率实在不高。
  岑夫子心中计较着,却听陈天赐脆生生地顺着他的话应了句,“今年考不过,我明年还考。”
  “那就听夫子的话,等到明年再考不好吗?”却是林向栋从外面进来,听到两人谈话,忍不住插话进来。
  走进来先跟夫子行了礼,林向栋看向陈天赐,他的脸色还有些泛白的脸,明显风寒还没好全便出来了。
  想到这些日子陈天赐学习的艰难,林向栋止不住心疼,继续道,“还有半个月,你再怎么努力都没用的。那么辛苦还考不过的话,到时京城里那些子弟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呢。”
  “我不明白。”陈天赐正色看他,完全没有因为他的话动摇半分,“我认真学习,努力考试,有什么值得他们笑话的。”
  林向栋一下愣住了,竟是一句话也回不出来。
  “我明白了。”却是岑夫子含笑看着陈天赐点头,“我替你报名就是。”
  陈天赐喜不自禁,忙忙朝岑夫子行了个礼,“多谢夫子成全。”
  学生们陆续进入学堂,陈天赐和林向栋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林向栋拿出自己的本子,递给陈天赐,“这是你交待我做的笔记,这两天夫子教的东西我都记在上面了。”
  “太好了!”陈天赐接过笔记,欣喜之情溢于眉梢,也不多话,即刻翻开了迅速阅读,想在夫子讲学之前读完,好跟上今天的课业。
  林向栋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感慨许久。
  “差点忘了。”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着并不转头看他的陈天赐道,“县试是二月十五,正好是你生辰的第二天。这样看来,你的生辰怕是过不好了。”
  陈天赐只不以为意地应道,“不就是生辰吗?不过也罢。”
  “这可是你十八岁生辰呀。”林向栋出声提醒他,“十八岁生辰是成人的大日子。你不想操办的话,你父母可同意?”
  听到这话,埋头读书的陈天赐可算是抬起了头,“爹爹那里倒是好办,不过娘亲的话……”他沉思一会后,看向林向栋,“散学后你陪我去街市逛逛好不好?”
  好友相求,林向栋自然不会不应。散学之后,他便领着陈天赐来到私塾附近的街市上来买东西。
  陈天赐看看天色,也不磨蹭,直接进了一家首饰店,告诉老板自己想买一只玉簪子。
  老板看两人打扮便知道是两个公子哥,自然热情地将店里最好的玉簪子都拿了出来。陈天赐看了半天,挑出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簪问老板,“这只簪子怎么卖?”
  老板伸出两只手指,笑着回话,“这位公子好眼光,这簪子成色好,但是一点也不贵,只卖二十两银。”
  陈天赐听到这话便将簪子放下,拉过阿定问他,“阿定,我还有多少零花钱?”
  阿定掏了掏口袋,拿出二两银子和几个铜板,“少爷,你一个月的零花钱是三两银。上个月的你已经花光了,这个月也就是跟张家姑娘出去的时候花了些,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陈天赐默默地将阿定手里的银钱拿过来。本来还打算把这个月剩下的零花钱给夫子的,可是眼下却连买簪子的钱都没有。
  “老板,我只有二两银。你这有便宜点的玉簪子吗?”陈天赐转向老板,楚楚可怜地低声问道。
  老板愣了一下,最终笑着回话,“有,有。公子来我们这是来对了,我们店什么样的首饰都有,您随我往这边来。”
  三人随老板来到另一个柜子旁,只见老板拿出一排簪子,放到陈天赐面前。这排簪子明显比刚才看的簪子次了许多,陈天赐又仔细挑了好一会,最后拿了两支征询林向栋的意见,“向栋,你看这两个簪子我选哪一支好呢?”
  “啊……”林向栋把到口的哈欠吞下,眯着眼睛看了看陈天赐手中的簪子,“我看都差不多,有差吗?”
  “当然有差。”陈天赐不可思议地望了林向栋一眼,“这明明是两个款式,不过两个款式我都还蛮喜欢。你看这支颜色透亮一点,但是簪子的末端有点瑕疵。这支呢,颜色比较翠绿,但是看着有些暗沉。唉……我实在是有点纠结,你说要哪个好一些?”
  “唉……”林向栋跟他一起叹气,“你买东西的架势真是像足了我姐。永和街一共就五家首饰店,她能浪费一个下午跑遍五家店,就为了挑耳环上的一个纹饰。我看你这样子,比她真是不遑多让!”
  “哼!”陈天赐对着他轻哼了声,“你根本不懂女孩子。”
  这话一下就把林向栋逗笑了,“我不懂,你懂呀?”
  “我……”陈天赐及时打住,不再理会林向栋,只是转身将其中一支玉簪交给老板,“我要这支,麻烦老板帮我包起来。”
  买了簪子,陈天赐心情愉悦地自己捧着,也不用阿定沾手。
  林向栋看他这样子,止不住坏笑,“天赐,你这么用心挑礼物,可是要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子?是哪家姑娘呀?不会在张家那个丫头吧?”
  陈天赐摇头,“送给我娘的。”
  林向栋始料未及地愣住了,“天赐呀,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孝子?”
  陈天赐扬唇浅笑,“我娘对我这么好,送她个礼物让她开心一下有什么不好。”
  两人有说有笑,都没注意到斜后方一个高大的身影直冲过来,强大的力道一下便将陈天赐撞到地上。陈天赐还来不及痛呼,手中的玉簪子已经脱手而出,自半空落到地上,摔成两截。
  林向栋见他摔倒,赶紧蹲下身子去扶他。哪里想到陈天赐痛得眼泪涟涟,可还是第一时间甩开他的手,趴在地上大声道,“别管我,拦下那个人,让他赔我簪子!”
  

  ☆、第 18 章

  林向栋听陈天赐这么说,赶紧弃了陈天赐去拦撞人的人。没想到那人也不躲,回身对上他们,冷笑了声,“不用拦,我就在这里。”
  彼时陈天赐已经被阿定从地上扶起,顾不上身上的擦伤,陈天赐几步走到那人面前,抹了眼泪怒气冲冲地说话,“你摔坏了我的簪子,赔钱!”
  那人蹙蹙眉,“你不先问问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摔了我的簪子就要赔。”陈天赐喊了几声,理智渐渐回来。打量了一下来人的衣服,他底气更足了,“你穿的是官服吧?那就更加别想抵赖了!我告诉你,你不赔钱的话,我就去官府告你!”
  林向栋在一旁轻轻拉了拉陈天赐的袖子,压低了声音提醒他,“天赐,这位是楚涟楚侍卫,曾……曾经在镇西王爷当过侍君。”
  说起来这个楚侍卫也是个非常值得八卦的人物,一般在王府当过侍君的男人,多半对这段历史十分忌讳。但是楚涟不一样,他似乎对皇甫和真的上心了,总是想方设法地想回到镇西王府。
  “我早就想见见御史家的公子了。”楚涟看着陈天赐,不屑地笑出声,“果然跟传言中的一样,男生女相,弱不禁风。你就是靠着装可怜勾引王爷的吧?”
  陈天赐眼下不止生气,还很暴躁,“我说这位公子,我跟你提赔偿,你岔开话题是不是想赖账?楚涟是吧?不想明天收状纸,现在就把钱赔给我!”
  “你……”楚涟脸色白了白,最后还是拿出了钱袋子,“你的簪子多少钱?”
  陈天赐朝他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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