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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女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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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起安慰薇儿道:“他们至少现在是没事的,你没听到刚才那丞相说吗?皇帝免除了廖家一族在狱中一切的刑罚,他们会没事的。”

薇儿点点头,康伯箫看着牢房外不停走动巡逻的禁卫军,心道止儿,你在哪里啊?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生别离

康伯箫和姚起,薇儿三人在那密不透风的死牢里等待着别人对自己的宣判,那种等死的感觉让三人心中不免有几分沮丧。尤其是康伯箫,他急切想要知道清止被带去了哪里,他有几次试图贿赂狱卒,以此来换取一点可靠的信息,奈何有人像是知道他会贿赂狱卒,早早便对狱卒交代过不许收他的贿赂,那些狱卒虽然看起来对康伯箫给的东西很动心,但是又像是非常惧怕那个给他们下命令的人,因此他们任康伯箫怎样召唤,总是不敢靠近牢门半步。

康伯箫有些绝望了,心想这样下去岂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死在这里也就罢了,死前都不能看止儿最后一面,那样死了也难瞑目!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牢门外一阵脚步走动的声音,不一会牢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款款走了进来,康伯箫等三人一起看向那穿着斗篷的人,只见那宽大的帽子遮住了那人的眼睛,那人的下半张脸隐匿在黑影里,看不出长相。穿斗篷的人身后跟着几个禁卫军,他们紧跟在他左右,像是怕他跑了般寸步不离。

康伯箫三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忽然薇儿惊喜地叫一声“小姐”,那人缓缓摘下那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张俏脸,那绝美的眼睛里也同薇儿那样蓄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泪水。来人正是清止,她瘦了许多。薇儿像一只蝴蝶般扑进清止的怀里,她哭道:“小姐,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清止轻轻推开薇儿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冷冷地道:“等一会我就叫人送你们出去,出去之后不要想来救我,我现在好的很,不需要谁来救我。”

薇儿见清止话语冰冷,完全没有了往日和自己说话时的亲近,她愣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有些陌生的清止。清止道:“你们只会给我添乱,总之今天过后咱们各走各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现在是东郑的公主,没有闲功夫和你们这群人来往。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们!”说完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康伯箫,旁边一名禁卫军对清止道:“公主,咱们该回去了,不然皇上和云妃娘娘要问了。”

清止点点头,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了牢门。康伯箫犹如身在梦中,他呆呆地看着决绝而去的清止,他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在山洞里和他山盟海誓,温柔缱绻过的女孩。这个被禁卫军称作公主的人,真的就是曾经的廖清止吗?薇儿和姚起也是同样地惊诧,尤其是薇儿,和自己相伴十几年的主子竟然在几天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清止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果然,不一会便有人来替他们三人打开了手脚上的锁链,并派人将他们送出了死牢。一名狱卒一边替他们打开锁链一边说道:“你们命好,有止公主替你们求情,若不是她求情,你们肯定要被那廖长风给折磨死,好了,赶紧走吧!”

薇儿问道:“止公主可是刚才来的那人?”

狱卒点点头,薇儿惊道:“她不是廖清止廖将军吗?怎么忽然变成了止公主?”

狱卒笑道:“谁都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她曾经确实是廖将军,但是现在她是皇上的义女,新封的止公主!”狱卒说完便走了,只留下薇儿和康伯箫,姚起三个人在那里发呆。

回到客栈,薇儿道:“这可是奇怪了,小姐本来犯得是杀头的罪,这皇上不但没有杀她,还收她做义女,封了她做公主,这世上还有这等好事吗?”

姚起皱眉道:“怕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你瞧那几个禁卫军寸步不离地跟在廖将军身侧,明显是在监视她。这其中定是别有隐情!”

薇儿点点头,她伤心道:“就算有隐情,可是小姐刚才和我说话的样子真的让我伤心死了。难道小姐真的爱上了这个什么公主的称号,所以连咱们的面都不想见了吗?”

姚起不语,康伯箫沉默着回想刚才清止说话时的样子,她说话时眼睛里满是难过和刻意掩饰起来的悲伤,难道她是被逼无奈才说那些话的?康伯箫不停地回想着清止说那些绝情的话时的一行一动,这让他更加确信清止说的那些话并非出自她的本心。康伯箫在心内盘算着如何单独见清止一面,他想止儿被封了公主,暂时没了性命之虞,倒不必急着去救她,当务之急是找到止儿被软禁的宫殿,设法和她见上一面,他辗转反侧,心里担心清止,又一时找不到解救她的办法,再加上天气燥热,心里不免焦躁起来。他猛地推开窗,只见窗外海棠树下一个黑影疾闪而过,伯箫大喝一声“是谁?!”那黑影并不停歇,越过围墙逃去了。伯箫抓起外衣紧跟在那黑影后面,那黑影跑到一处破败的院落里便停住了脚步,像是故意在等着康伯箫。康伯箫追到那院子门前,迟疑了一下后便推门进了那院子。他刚一踏进了那院子,便觉得有人在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他觉出身后的人是个女人,并且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他高兴地大叫了出来,“止儿,是你吗?!”

伯箫回转身,只见月光下的清止正眼中含泪地看着他,伯箫高兴地将清止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人进了那废弃的屋子里,清止拿出短刀在那青石板上打出了火星点了一堆火,两人相拥而坐,伯箫心疼地看着瘦了一圈的清止,他柔声道:“你这几天肯定吃了不少苦。对不起,没等及时救你出来……”

清止摇摇头苦笑道:“比起你们为救我吃的那些苦,我吃的那点苦算的了什么呢?”

伯箫问道:“你本是有罪在身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皇帝的义女?”

清止叹口气道:“这话说来话长,我那天独闯皇宫去见皇帝,皇帝囚禁我父亲就是想要我自投罗网,我去找他正合了他的意思。当时皇帝正在云妃的寝宫里,我便被禁卫军直接带去了云妃的寝宫。”清止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似乎下面的话难以启齿,她脸微微羞红道:“那皇帝贪恋我的美貌,本来要封我为妃,但是他惧怕云妃,又听了丞相进言,这才将我收了做他的义女。想是他顾忌受过我爹爹恩惠的旧部多,杀了我爹爹后引起他的旧部的不满,所以才没敢对我和我爹爹下杀手。”

伯箫点点头,清止道:“他们软禁了我爹爹,对外说我和我爹爹已经被就地正法,那不过是他们为蒙混外人用的障眼法。”她伤心地对伯箫道:“他们看我看的并不严,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弃我爹爹独自逃走。我来找你本来只是想看你一眼就走,没想到行踪正好被你撞见……”

伯箫抱紧清止,动情地说道:“可能我对你的思念感动了上天,冥冥之中他引领我推开了那窗户,然后看到了你。”

清止站起身道:“我要去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和你,此生已无缘了……”说完清止掩面而泣,随后便飞奔出了院子,伯箫急忙站起身追了出去,但是茫茫夜色里,哪里还有清止的影子呢……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纠缠不清的命运

清止为何会被封为东郑公主?这还要从她那日和康伯箫他们从山洞分手后说起。清止那日和薇儿、康伯箫以及姚起分手后便独自闯入东郑皇宫请求见皇帝一面,她期望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换一条廖家几十口无辜的人的活路。

戴着紫铜面具的清止身上有一股摄人的气魄,几十个禁卫军围攻她却始终伤不了她分毫。正在清止和禁卫军混战不清的时候,禁卫军首领拿着东郑皇帝的圣旨骑马飞奔而来,他勒住马大叫一声:“住手!”所有人听到这一声呼喝之后便即刻停止了混战。那禁卫军首领大声道:“传皇上口谕,着廖清止卸下盔甲,解除兵器后到云宜宫见驾!”

那禁卫军首领就是曾经跟着清止南征北战过的李姓将军,因为随同清止打败西驰有功,被升为了禁卫军首领。那禁卫军首领跳下马来到清止面前道:“廖将军,对不住了!圣谕难为,我也是听命行事!”

清止道:“李将军不必为难,你尽管履行自己的职责,我不会怪你。”说完清止把自己的短刀递给了禁卫军首领,并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腕。那禁卫军首领一脸抱歉地对清止道:“那就得罪了……”他回头对手下吩咐道:“给廖将军戴上枷锁和脚链!”两名禁卫军走上前来给清止戴上枷锁和脚链,那禁卫军首领撕下自己的衣襟在那脚链上缠绕了几圈,他怕坚硬的脚链会将清止的脚踝磨坏。清止看着仔细地帮自己缠绕脚链的禁卫军首领,心中很是感动。其实禁卫军中许多人曾是清止军中的手下,他们不敢违抗皇帝的命令,但内心里并不想和清止作对,因此他们在抓捕清止时并没有拼尽全力,总想偷偷地放清止一条生路,若是清止转身逃离皇宫,他们是不会追的。清止虽然明白禁卫军的意图,但是自己既然来这皇宫,又怎么会轻易逃跑?许多禁卫军见清止枷锁在身的样子,眼神里不免流露出一种怜惜难过的神情。他们曾经冲锋陷阵,勇猛无比的将领,此刻却枷锁加身,只因为她是女人。许多禁卫军虽然私下为清止打抱不平,但是伦理纲常和自古传下来的规矩便是女人只可以在家相夫教子,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是严令禁止的。被枷锁和铁链锁住手脚的清止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地向着云宜宫走去。两名禁卫军跟在清止身后,他们对待清止并不像对待别的犯人那样推推搡搡,他们给了清止最大的尊重。清止淡然地一步步走向云宜宫,她猜想着皇帝让她去云宜宫的用意。那云宜宫是云妃的寝宫,没有皇帝审问朝廷重犯要在妃子寝宫里审问的道理,清止不停地想为何要在云宜宫审问我呢?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云宜宫到了。通报过后清止便被带了进去。

清止跪下给皇帝磕头,她抬起头后正好见站在皇帝身侧的那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清止心中一愣,原来站在皇帝身侧的那人正是长风!清止在见到长风的那一刻一下就明白了为何自己会突然被告发!原来是他!长风躲开清止的目光,做贼心虚地低下了头。清止想我猜的果然不错,长风已经被爹爹养成了一条狼!我一再对长风姑息,若是我早就杀了他,廖家又怎么会被查抄?我和爹爹又怎么会身陷囹圄?我又何必被逼和伯箫分开……这一切原来都是长风在捣鬼!清止这样想着,忽然转念又想到我和他自小一起长大,让我怎么下的去手呢?

殿中只有皇帝和云妃,以及丞相,长风四个人。云妃剥了一颗葡萄放进了皇帝的嘴里,皇帝笑眯眯地摸了摸云妃的手道:“爱妃,你说要廖清止代替咱们绮瑶嫁给西驰太子,你说这廖清止会不会乖乖就范?”

云妃笑道:“我自有办法,皇上不用担心……”

皇帝笑道:“好好,就听你的!”

云妃对长风吩咐道:“上将军,你去把那廖清止的面具摘下来……”

长风愣了愣,他亲自摘下清止的面具?!这是他自小梦寐以求的,可是此刻自己为何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摘下她的面具呢?是不愿意她的娇美容颜被人看了去吗?难道自己连她被别人多看几眼都不愿意?!我难道还爱着她?长风心中矛盾,脑中混乱,他缓步到清止面前,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除下来清止的紫铜面具。

除了长风之外,殿中的其他三人都用惊异赞叹的眼光看着宛如天人的清止,东郑皇帝呆呆地看着清止,他本以为他的云妃堪称世上第一美人,没想到廖清止要比这云妃还要美上几倍,他心旌摇荡,完全没注意到在旁边冷笑着看着他的云妃。云妃哼了一声道:“皇上,您该问罪臣廖清止话了!”

云妃故意将“罪臣”两个字说的特别响亮,东郑皇帝尴尬地笑笑。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云妃看在眼里,脸上不免现尴尬之色。他清了清嗓子问清止道:“廖清止,你可知罪?!”

清止低声道:“臣知罪。”

皇帝继续说道:“你过去的二十年里女扮男装,并以此获得爵位,置纲常伦理于不顾,欺君罔上,简直大逆不道!”

清止不语,皇帝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脑子里搜罗清止到底还犯了什么法。云妃咳嗽了一声,她对长风道:“上将军,我最近身体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去太医院帮我拿一些安神补脑的药丸过来?”

长风想听一下皇帝到底要怎样宣判清止,云妃的命令让他心中不快,但是他不敢不从,于是他领命慢吞吞地走出了云宜宫。待长风出去之后,云妃向丞相使了个眼色,于是丞相对皇帝道:“皇上,虽然廖清止的确触犯了纲常法纪,但是念在她这几年带兵东征西战,为东郑立下赫赫战功,老臣觉得,皇上该给她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这话正合了皇帝的心意,他见清止美貌,心想这样一个美人杀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但是清止有重罪在身,他作为一国之君不可公然枉法,丞相为清止求情,皇帝正好得了一个台阶下,给清止一条生路便有了正当理由。他于是说道:“丞相不妨说来听听!该给她一个什么样将功赎罪的机会?”

丞相道:“廖千策虽然被羁押在死牢里,但是他的部下分散在全国各地,他的部下几乎个个手握重兵,他们和廖千策出生入死,可谓情同手足!廖千策有着一呼百应的能力,若是咱们将廖千策就这样杀了,怕是他的部下要起事,此非同小可啊!”

皇帝点点头,他接着问道:“那以丞相的意思,给她一个什么样建功赎罪的机会呢?!”

云妃抢先道:“皇上,臣妾斗胆以为皇上认廖清止为义女上好。”皇帝一愣,他本想要先将清止发配到边疆之类的偏远地方去呆一段时间,然后再偷偷将她迎回宫做他的妃子,没想到云妃却提出让她做自己的义女,这是皇帝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吞吞吐吐地问道:“爱妃,这样……这样恐怕不好吧?!这样怕是难以服众……”

云妃看出皇帝垂涎清止美貌,因此不愿认清止为义女,以防两人父女身份公布天下后自己再也无法沾染,因此云妃心中恨道:“好你个老色鬼,刚刚还对我甜言蜜语,见了更年轻漂亮的女人便要把我抛掷在一边,我岂能让你得逞?!为了我的女儿,为了我自己,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个女人送的远远地!”想到这云妃冷笑道:“这有什么困难的,只要让廖清止死,别人就说不得什么了!”

皇帝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舍得让清止这么一个天仙一样的美人去死呢?他道:“这样不好吧!刚才丞相也说了,这廖清止和廖千策旧部甚多,要是把他们父女就这么处死了,怕是要更难收场呢!”

云妃笑道:“又不是让她真死,只是做做样子罢了!皇上给那廖千策在远离京都的地方置办几处美宅,让他卸甲归田养老去吧!至于廖清止,皇上认了她做义女,她成了公主,咱们再把她远嫁他方,神不知鬼不觉。我会让廖千策的那些旧部知道咱们并没有亏待他们父女俩,至于怎么让他们知道这些消息,我会让丞相偷偷把消息放出去,保证他的那些旧部都会知道这些消息。这样做的好处可不止一点,这样可以防止廖千策那些旧部犯上作乱,能稳军心,这是其一;另外咱们把廖家父女分开自然就分散了廖家的势力,廖千策没了廖清止这左臂右膀,就如同老虎没了牙齿,中看不中用,这是其二;最后一点,咱们绮瑶听说自己要被嫁往西驰,整日以泪洗面寻死觅活,臣妾只有这一个女儿,她万一有个闪失,我也不想活了。皇上,求你开恩,让廖清止替绮瑶嫁给那个西驰太子吧!绮瑶生性淳厚,不善周旋,虽有才,却无貌,这样的女子在深宫里哪能活得下去呢?!廖清止才貌兼具,心思聪颖,她在西驰定能助西驰和东郑百年修好,比咱们绮瑶嫁给西驰皇子的作用可要大多了!”

清止听到云妃说让她替绮瑶公主嫁给西驰太子时心中一震,她想西驰太子岂不是就是他的哥哥?我死了最好,死了我还是他的女人,可是我若是嫁给西驰太子,岂不是就成了他的嫂子?!我要在他面前天天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那样他该是多么的伤心欲绝啊?!想到这清止几乎是哀求道:“皇上,云妃娘娘,清止只求一死,臣触犯了国法律例,理应以死谢罪!”

云妃冷笑了一声,她冲着门外叫道:“来人,把东西拿进来!”刚说完,一名小太监便托着一个托盘低头走了进来,只见那小太监径直将托盘放在了清止面前,你托盘上是一件带血的白色绸衫,清止认出那绸衫正是自己亲手做给父亲廖千策的。云妃道:“廖将军,你应该认得这件衣服吧!?该怎样做廖将军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廖家几十条人命,可都捏在廖将军手里呢!”

清止含泪将那件衣服捧在手里,她沉默了半晌,最后才用着近乎绝望的,但却异常坚定地语气说道:“我答应做皇上的义女,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云妃笑道:“你若答应,那你就是东郑的公主,有什么要求自然皇上无不应允,是吧,皇上?”云妃逼视着皇帝,皇帝的任何想法都难以逃得出她的眼睛。

皇帝暗叹云妃计划周密,逼的自己无路可退,他叹了口气,不情愿地点点头。

清止道:“我答应嫁给西驰太子,那么从现在开始,皇上请答应清止不再对羁押在死牢的廖氏一族用刑,并在我嫁到西驰后放他们一条生路。”

皇帝点点头,清止接着说道:“还有最后一点,请皇上惩办廖长风!”

云妃和皇帝以及丞相均是一愣,云妃道:“这怕是于理不可吧?!”

清止冷笑道:“廖长风虽然只是廖家养子,但是他自小受廖家恩惠,自是廖家族人,他背信弃义,可谓无情;他自小知道我是女孩,却等到现在才告诉皇上,可谓不忠;并且他结党营私,是秘密杀手组织头领,为诸多权贵所用,为害一方,这样的人留在世上终是祸害,请皇上明鉴!”

云妃道:“此事皇上自有打算,廖将军只要安心等待嫁到西驰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自由安排。”

清止心道:长风,为了不让更多的人不再受伤害,我不能再姑息你了……

皇帝气急败坏地出了云宜宫,丞相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皇帝心中觉得自己这皇帝做的未免有点窝囊,自己想要个女子做自己的妃子都不能,云妃刚才那一席话让他不寒而栗,心想云妃是何时有的这些主意,自己天天和她在一起竟然毫无察觉,这天下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工于算计?!他回转身对丞相道:“把那廖长风给我杀了!早不告发廖清止是女人晚不告发廖清止是女人,偏偏在绮瑶要嫁给西驰太子的时候告发,该死!”

丞相知道皇帝是把自己再也无法染指清止的怒气全发到了长风身上,他偷偷一笑,领命而去……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爱徒情深

廖家被查封的同时,水云殿也正经受着一场浩劫。那日长风假装被人追杀,他跑到水云殿,满身是伤的长风的未引起水溶寒一丝怀疑。

长风被人扶到水溶寒的面前,水溶寒看着气息微弱的长风,预感到大事不妙。她抓住长风的胳膊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是不是廖家出了事?是不是止儿出了事?”

长风气若游丝地说道:“止儿是女孩的身份被人告发了,廖家被查封了,禁卫军到处追杀廖家的人,我拼着命逃了出来,求求……求水殿主一定要救救止儿和我爹,他们俩就要被斩首示众了……”

水溶寒蹭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和清止情同母女,可以说清止是她在这世上最疼爱的人。听到爱徒马上要被斩首示众,水溶寒即刻就要下山救清止和廖千策,她吩咐道:“揽月,推星你们俩跟我一起下山救你们大师姐,扶风追云你们俩带领众师姐妹看守水云殿!”

水溶寒带着揽月和推星急匆匆地下山去了,扶风追云吩咐人将长风抬到客房去治伤,此时长风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地吓人。扶风和追云等人给长风包扎好伤口后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房门关上后,刚刚还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长风缓缓地坐起了身。他眼神冰冷,嘴角带着阴谋得逞后的得意又阴冷的笑。他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然后走出了房间。

有一个女孩子来给长风送药,她无比惊讶地看见刚刚还生命垂危的长风此刻正若无其事地站在房间门口,长风也看到了她,他眼中满是杀机,一步步地向着那女孩子走了过去。那女孩子有些害怕地看着长风的眼睛由漆黑慢慢变成了血红色,长风的样子就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那女孩子惊叫一声将药碗掉落在了地上,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长风的手已经扭断了她的脖子,她发出的第二声惊叫声被扼杀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临死时的最后一声呜咽。长风迈过那女孩子瘫软在地上的尸体,然后到大殿里打开了殿门。

长风向空中吹了几声如夜莺鸣叫般的叫声,不一会几十名杀手模样的大汉便鱼贯而入,他们分列长风两侧,垂首等待着长风的吩咐。长风道:“给我杀!一个都不留!”

“是!”那几十名大汉答应一声便分散冲进了扶风追云等人居住的后殿。不一会后殿便传来了厮杀声和女孩子被欺辱虐杀时发出的哭叫声。满脸是血的扶风和追云带着几个女孩子冲到前殿,他们看着正坐在椅子上悠然微笑着看着她们的长风,忽然就明白了一切。长风笑着听着后殿传来的惨叫和哭喊声,仿佛那是一出好听的戏。他笑着对扶风等人道:“快听!你们不觉得这叫声很是悦耳吗?”

扶风咬牙启齿地骂道:“廖长风,你不得好死!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长风仰天大笑了起来,仿佛被人诅咒不得好死这件事非常好笑。他笑道:“反正都是死,管他好死还是坏死呢!倒是你们,我这些手下已经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我很想知道你们落在他们手里会不会好死?!”

说最后一句话时长风故意抬高了嗓音,那堵在殿门口的杀手们一阵哄笑。追云有些害怕地向扶风靠近了一些,扶风紧紧握住了追云的手。扶风冷笑道:“我们不会让你们这些恶棍得逞的!”说时迟那时快,扶风使出水洺寒剑的最后一招幽冥同穴,只见扶风的剑划过身边几个女孩子的脖颈,几个女孩子无声地倒了下去。扶风大喊一声:“师父,徒儿不能再侍奉您了,您保重!”扶风的剑划过了自己雪白的脖颈,她倒在地上,脸朝着长风的方向,长风看着死不瞑目的扶风,忽然有些害怕。他不安地转过脸,不敢再去看扶风怒目圆睁的眼睛。

由于事发突然,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所有人都无比震惊地看着那几个如花朵般凋零一地的女孩子。长风叹口气道:“罢了!咱们走吧!”

长风带着人出了水云殿,身后是被血洗的水云殿。

水溶寒带着揽月和推星赶往廖家,走到一处山坳中时,突然无数利箭自四面八方一起向三人射来,水溶寒和揽月推星三人急忙用手中的剑格开那些如急雨般飞射过来的利箭。水溶寒将揽月和推星护在身后,突然,一枝箭射在了水溶寒的右臂上,她感到手臂又麻又痒,心惊道:不好,有毒!水溶寒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但是那毒自右臂迅速蔓延至全身,她渐渐体力不支,只觉得眼前像是飞着无数五颜六色的小虫子。推星和揽月回身看到了水溶寒慢慢滑落在地上的身体一起大叫道:“师父!”正在两人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一个白衣人落在了两人面前,他先是将一颗药丸迅速塞到了水溶寒嘴里,然后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向着前方跑去。揽月和推星面面相觑,直到那白衣人抱着水溶寒转过一处大石消失不见两人才想起要去追。两人追到大石后,只见那白衣人正撕开水溶寒的衣袖,帮她把那利箭拔出来……

揽月见那人撕开师父的衣袖,她上前阻止道:“你是谁?!为何要救我们?”

那白衣人皱着眉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师父就快死了,现在的情况是只有我能救她。”

揽月看着师父一张俏脸因为中毒已经转成了紫黑色,她迟疑着放开手。那白衣人毫不犹豫地用嘴将水溶寒手臂上的毒血吸出,揽月担心地问道:“前辈,这样你岂不是也会中毒?”

那白衣人迅速地答道:“我百毒不侵,谢谢姑娘关心!”他接着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敷在水溶寒的手臂上,并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布条给她包扎好伤口,然后又给她的嘴里塞了一颗刚才那样的药丸。忙完了一切,那白衣人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水溶寒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揽月和推星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精心照顾水溶寒的白衣人,知道白衣人非歹人,揽月试探着问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白衣人并没有抬头,他一边抚着水溶寒的脸一边淡淡地答道:“庄玉蝶!”

推星开心地问道:“你就是玉蝶山庄的少庄主?!”

揽月瞪了一眼推星,推星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揽月抱拳道:“多谢前辈搭救我们师徒三人,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庄玉蝶笑道:“小事一桩,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眼下你们师父受了伤,水云殿怕是也被人设了埋伏,不如你们先跟我回玉蝶山庄避一避再说。”

“可是……”揽月是想说自己担心水云殿里的姐妹会不会有危险,庄玉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他说道:“姑娘放心,我会派人去打探水云殿的消息。”

揽月点点头,心想眼下最主要是救师父,这庄玉蝶善于用毒解毒,不如先跟他去玉蝶山庄把师父的毒解了再说。

不一会一群女孩子快步走了过来,打头的是白芷和茯苓。庄玉蝶问白芷道:“那些人怎么样了?”

白芷哼道:“不死也得残废,真可恶,想当初他们禁卫军烧了咱们的庄子,这一次又来害水庄主,毒死他们都不解恨!”

庄玉蝶接着问道:“问出什么来没有?他们是谁派来的?”

白芷欲言又止,迟疑着看了看揽月和推星,庄玉蝶心中意会,他对众人道:“咱们先回庄帮水殿主疗伤,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是!”

几人上前帮庄玉蝶把水溶寒抬上马车,一行人赶往玉蝶山庄去了。

回到玉蝶山庄,庄玉蝶将水溶寒等安顿好后便将白芷叫道自己的房间说道:“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说了。”

白芷面色沉重地说道:“公子,我逼问一名禁卫军,问他是谁派他们来的,来干什么,他只说是新任的上将军带领他们奉皇帝意旨绞杀水云殿叛贼。还说在他们埋伏水殿主的同时,上将军已经带着一群杀手去了水云殿……怕是……怕是水云殿里的人现在已经遭遇不测了……”

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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