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鬼才女将-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李小呆

【由文,】

正文 第一章 紫铜面具

十八年前,雷雨夜,东郑国第一大将廖千策快速地来到夫人的产房外。他脸上满是焦灼不安,夫人在产房里的痛苦呻吟声不停地拉扯着他的神经。

一声啼哭之后,产婆抱着一个漂亮的小婴儿从房间里出来,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恭喜大将军,是个小姐!我接生了这么多孩子,还没有见过像将军小姐这样漂亮漂亮的婴儿呢!恭喜恭喜!”

但是廖千策的脸色却像夜色那样阴沉,他抱过产婆怀里的孩子,仰天长叹!

不一会,一个小丫鬟慌张地跑出来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夫人大出血了!”

众人一阵慌乱,廖千策快速来到夫人的床前,他握住夫人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夫人,你会没事的,坚持住!”

夫人眼中含泪凄然道:“相公,我对不起你!没能给你生个儿子……但是,求你看在咱们夫妻多年的份上,善待这个女孩。求你答应我,让我在黄泉路上能走的安心些!”

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拒绝自己濒死的妻子对自己的请求。两行热泪从廖千策脸上滑落,他看看怀中不停啼哭着的婴儿,点了点头。将军夫人含笑而逝。廖千策仰望天空,他做了一个决定。不久之后,那天出现在将军夫人产房里的人全都莫名奇妙地消失了,外面都知道大将军廖千策生了个儿子,但因为从娘胎里带来的胎毒使得那孩子样貌奇丑,所以不得不从小戴着面具生活。那孩子自小便给送到外地拜师学艺,直到十六岁学艺归来,谁都没有见过那孩子。孩子名叫廖清止,十六岁即随父出征,冲锋陷阵,身先士卒。乃至琴棋书画,亦是俱佳。人们在感叹这孩子出色的文才武略的同时,也为这孩子没能生就一张漂亮的脸蛋而感到惋惜。

冬日,寒风中,荒草漫地,不远处山头上东郑国的帐篷里,将士们正围坐在桌椅旁商议着防御西驰国再次进攻的对策。主将廖清止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人们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一副紫铜面具遮住了他的脸。讨论完毕,大家都看着廖清止,等待着他来做最后的决定。

廖清止缓缓站起身,用不急不缓的语调说道:“按兵不动,养精蓄锐,注意增加夜里巡逻的次数和人数,严防西驰国夜里偷袭!”

一个年轻的将领站起来说道:“主帅,咱们好不容易打退了西驰,应该乘胜追击才是,趁这次机会打他们个落花流水,灭灭他们的嚣张气焰,我可是早就受够了那帮龟孙子的腌臜气了,怎么咱们打了胜仗,倒像是越发怕了西驰国了…。”其他人也随声附和着。

廖清止手一挥,仍然用着不急不缓的语调说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去休息吧!”众人摇着头纷纷离去,几个年轻将领心中虽有不满,但是当着廖清止的面,只好隐忍不发。

众人来到帐篷外,等远离了廖清止的帐篷之后众将领才悄声诉说着对廖清止的不满。

有名年轻将领气呼呼地说道:“一点都没有老将军的英雄气概,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老将军的儿子!”

另一个年轻的将领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嘛!不止李将军,大家都对他早有不满,虽然咱们的兵力不如西驰,可也不能这么窝囊啊!咱们东郑国的将士难道都是吃素的吗?自从老将军在上次一战中受伤,他廖清止当了主帅,就只看到他不停带着大家撤退,眼看人家都要打到家门上了,他却还是叫大家按兵不动,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知何时廖清止已经站在了众人身后,议论声戛然而止,但那两个年轻将领想既然被听到了,干脆敞开了说。

那个姓李的将领向前一步走到廖清止面前说道:“主帅,自从你来到军营,大家还没有机会一睹主帅您的文才武略,可否给大家露一手?”

廖清止微微一沉吟,伸出右手,那手看起来是那样地白嫩柔软,看着那只手,李姓将领心中冷笑一声,心想这哪里是握弓箭的手?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廖清止,等着看这个年轻的新主帅怎样在自己的下属面前出丑。

侍女薇儿将廖清止的弓箭递给他,廖清止轻声道:“给我拿三枝箭!”三支箭被递到廖清止手上,拉弓,放箭,所有的动作都是那样的干净利落,看着靶心正中三只兀自颤抖不止的箭,所有人都没了声响。

把弓箭递给薇儿,廖清止道:“好了,大家去休息吧!”众人散去,那两名年轻将领眼中满是惭愧和佩服,两人向廖清止微一抱拳,恭敬地退了下去。

帐篷里只剩下了廖清止和薇儿两个人。廖清止摘下面具,由于常年戴着面具而略显苍白的脸上,一双沉静如水的大眼睛里满是疲惫,圆润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和鲜红的唇瓣与他的主人身上那一身戎装是那样的不协。

薇儿呆呆地看着廖清止道:“小姐,你真的是越来越美了!”

廖清止嗔怪道:“薇儿!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姐!”

薇儿吐吐舌头调皮地笑道:“是是,薇儿知错了。少爷,你越来越美了!”

廖清止无奈地笑笑,道:“你再调皮,我就把你送回家。”薇儿拉着廖清止的胳膊央求道:“我再也不敢了,小姐到哪,我就去哪。求你别把我送回府里,没有小姐陪着,薇儿闷都要闷死了!”两人玩笑了一会,熄灯睡了。

半夜,离东郑国军营不远的树林里,一个全身着素衣的女子静静地站在结了冰的河边。她的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样貌清秀俊美,身形窈窕,单只是看她的外貌,会觉得她只有二十几岁,但是她眼神中的冷漠和对一切事物的淡然,却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所不能有的。在她的身后站着四个着各色服饰的女孩,四个女孩俱是十六七岁花一样的年纪,虽然长相远不及素衣女子,但也秀气可爱,令人喜欢。四个女孩分别名为扶风,揽月,推星,追云。四个人分别侍立在素衣女子身后不远处,安静到感觉不到她们的存在。不一会,身穿夜行衣的廖清止飘然而来,素衣女子看到快速奔到自己面前的廖清止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廖清止在素衣女子面前单膝跪地兴奋地道:“师傅,徒儿终于把您老人家盼来了!”原来素衣女子就是廖清止的师傅水溶寒。

“止儿,起来。”水溶寒扶起廖清止,清止笑向水溶寒身后的四个女孩子道:“四位师妹近来可好?”

四个女孩异口同声地笑道:“大师姐好?”大家都笑。

水溶寒拉着清止的手端详了半天道:“我教你的水洺寒剑最近可有练习?”

清止道:“徒儿谨遵师傅的教诲,一刻都不敢懈怠!自两年前下山以来每天都有练习,一天都没有落下。”

水溶寒满意地点点头,她接着道:“我今天叫你来一是为了看看你,第二个原因就是让你帮我办一件事。”

清止道:“师傅尽管吩咐,徒儿定当全力以赴。”

水溶寒道:“最近听说绮蓝剑重现江湖,帮我打听出绮蓝剑现在到底在何处。指望她们几个去寻找绮蓝剑,绮蓝剑早就落在别人手里了。”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四个女孩子,四个女孩子急忙低下头。

清止笑道:“他们年龄还小,江湖经验不足,但是她们四个孝敬师傅的心和我是一样的。”

水溶寒道:“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打听不到绮蓝剑的下落,前段时间有人说绮蓝剑在海龙帮,我独闯海龙帮,杀尽海龙帮所有人,也没找到绮蓝剑。”

水溶寒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清止却听的怵然心惊,虽然海龙帮不过是一群为害一方百姓的乌合之众,但她觉得为了两把剑把几百号人一次杀尽却未免有点残忍了。水溶寒性格古怪清止是知道的,比如,水溶寒让手下人四处搜罗各地的名剑,不管是用抢的还是偷的,她都要把那些名剑弄到手,她并不要那些剑,而是在得到那些剑之后直接毁掉,毁不掉的就直接扔到万丈悬崖下。但是为了两把剑把几百号人一次杀光的事水溶寒还是第一次做,可见这两把绮蓝剑对于水溶寒是何等的重要。

和东郑对战的西驰国的带兵将领是年仅二十三岁的西驰国二皇子康伯箫。康伯箫剑眉星目,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再加上他身形高大伟岸,始终紧抿着的双唇让他有了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他来来回回地巡视着正在练兵场上操练着的士兵,士兵们动作整齐划一,并且个个神色严肃,眼神中有同样的坚定。康伯箫身边站着他的两名副将姚起和魏柯。姚起是一个典型的北方汉子,虎背熊腰,不苟言笑,对康伯箫忠心耿耿。魏柯则有几分秀气,虽然是武将,但是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书卷气,时常为康伯箫举计献策。姚起和魏柯都是康伯箫的得力干将。

操练完毕,练兵场上安静下来,康伯箫环视一遍下面的士兵,大声说道:“东郑国常年欺压上林国百姓,我西驰作为上林的友好邻邦,需要为上林国百姓尽一点自己的力量,扬我西驰国威!”

下面的万千士兵山呼“扬我国威!扬我国威!”

接着康伯箫大声说道:“我愿和各位将士同生共死!共同击退东郑国贼寇!”说完康伯箫接过呈上来的酒碗,举起,众将士也都举起自己手中的酒碗,大家一起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手中的酒碗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败仗后萎靡的士气为之一振。

正文 第二章 第一次正面交锋

虽然东郑打退了西驰的进攻,但是东郑也损失惨重,大将廖千策也在这一次战斗中受伤。东郑国君夏垒为表明自己对廖家的重视,不顾朝中诸多文武官员的反对,提拔廖千策刚满十八岁的儿子廖清止为带兵大将,廖清止不过随父出征了两年,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按理本不该将如此重任交于他。但是夏垒知道为安抚廖千策,防止手握重权的他起异心,这是最好的方法。于是,廖清止第一次在没了父亲的陪伴下独自出征。廖千策一方面因皇帝对自己的抬爱感激涕零,一方面又担心廖清止难以当此大任,因此时时担心焦虑。但是廖清止出师大捷,一举打退了西驰国的进攻。廖千策这才稍稍放了心。

廖清止带领众将士取得自廖千策离去后第一次胜利的战役即为五百坡会战。两国军队在上林国的五百坡会战。寒风呼啸,戴着紫铜面具的廖清止端坐在马上,观察着同样也端坐在马上的康伯箫。她难以相信自己身经百战的父亲竟会吃了一个如此年轻的敌奖的亏。

魏柯本就爱调笑,他见东郑国的新将领竟是一个戴着紫铜面具的瘦小男孩,他大笑道:“东郑国是没有将领了吗?派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娃来打仗,还是一个怕羞怕臊不敢见人的吃奶小娃!”

西驰国将领都跟着笑,东郑国这边却是对这样的调笑不理不睬,因为东郑国的将领们都知道廖清止那一下三只箭全部射中靶心的功力不是可以随便调笑的本事。听了魏柯的话,廖清止冷笑一声,但是因为面具把她的脸全部遮了起来,因此谁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如何变化。面具倒是增加了廖清止的神秘感,西驰国的将领们看不到廖清止的脸,因此也就难以揣测她的心理变化,不管他们说什么话,她始终无任何反应,他们自己心里倒是虚了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廖清止从背后拿出一枝箭,快速地拉弓放箭,只听“嗖”地一声,西驰国的旗杆应声折断。西驰国将士们心中俱是一惊,廖清止拔出佩刀,大喊一声“杀!”东郑国将士们眼见自己的主帅那一箭射的漂亮,士气大振。东郑国军队大喊着冲向西驰国那一方,两方将士们混战在一起。魏柯再也不敢轻敌。廖清止直接向着康伯箫冲了过去。两人打了几十回合,不分伯仲,康伯箫惊讶于只有自己身形一半大小的敌方将领何以会有那样大的力气!只见他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左支右挡着自己的进攻,自己的长枪在他的短刀那占不到半点便宜。又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回合,康伯箫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正当康伯箫的枪尖刚要碰到廖清止的喉咙之时,廖清止的短刀压在他的长枪上,短刀顺着枪杆向前滑,长枪在廖清止的腋下穿了过去,她感到腋下一阵刺痛,说是急那是快,她的短刀滑向康伯箫的胸口,情急之下康伯箫向后一仰,但是廖清止的手一反转,短刀不偏不倚正好划在康伯箫的手臂上。姚起见康伯箫受伤,心中一惊,大叫一声:“二皇子!”眼见形势不妙,康伯箫只好带领着众将士退回营地。

军医帮康伯箫包扎完伤口后弯着腰退出了帐篷。姚起和魏柯都神情紧张地看着脸色凝重的康伯箫。

康伯箫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东郑国竟是这样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本来以为廖千策受伤,东郑国朝中再也无猛将,但是没想到这次的新将领比廖千策的本事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竟有如此好的功力!如果东郑再多几个这样的孩子,那上林国怕是早晚要沦落为东郑的领地的!到那时,上林的百姓可就苦了。东郑国君荒淫无度,上林国丧失了自己的主权,那时,上林国民必定要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魏柯赌气道:“二皇子,不是我多嘴,上林国和东郑国的事情本和我西驰无任何关系,上林国君请求咱们出兵咱们就真的背井离乡地来保卫他们上林的国土,咱们西驰干嘛这么怕一个如上林这般的小国啊?”

康伯箫道:“西驰国五十年前的一场全国性的大饥荒差点没让西驰全国覆灭,上林倾国库一半来帮助西驰,西驰才度过了难关,此番恩德不可不报!”

魏柯仍然愤愤然道:“那也不能没完没了啊!五十年来,每当东郑侵略上林,我们西驰就必会出兵相助,他们上林觉得我们西驰出兵帮他们退兵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让人心里不舒服。”

康伯箫微微一笑,他问魏柯道:“那你说,东郑的目的是不是真的只是上林?”

魏柯低头一想,恍然大悟道:“难道?难道东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我西驰?”

康伯箫点点头道:“这就是为什么上林国觉得我们出兵相助他们退兵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了。因为保护上林,就是保护我们西驰。”

魏柯一敲自己的脑袋笑道:“你瞧我,是给气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姚起站在一旁,眉头紧蹙,他在担心康伯箫的伤情。

这一边东郑国的主帅营帐里,众将士们谈笑风生,今日一战之后,众人对廖清止俱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廖清止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众人吵嚷着要举行庆功宴,廖清止一一点头应允。

众人退出之后,廖清止瞬间瘫倒在了椅子上,薇儿奔过来替她摘掉面具,她被廖清止的脸色吓坏了,只见廖清止脸色苍白,大颗大颗的汗珠自额头顺流而下。她声音虚弱地对薇儿说道:“我受伤了,在左腋下,你去药房拿药,注意不要让别人知道。”薇儿点点头。薇儿出去了,廖清止脱掉衣服,左腋下被长枪划过的伤口兀自流着血,她恨恨地想,下次再碰上康伯箫,她不会只在他胳膊上划一刀!

廖清止受伤后没过几天,廖清止的哥哥廖长风就来了军营。廖长风是廖千策的养子,他实际上是廖千策的外甥。廖长风名义上是廖千策的养子,但他实际上却是廖千策为清止挑选的未婚夫,只等着清止在二十岁之后嫁与廖长风,到那时,清止的面具会戴在廖长风脸上,廖千策会对外宣布廖长风得了暴病,不治而亡。长风戴上面具后,看起来和清止并无太大的不同,那是因为清止和长风身高相差无几,加上清止从小就将自己所练的武艺教与长风,虽然长风的悟性和武艺远远不及清止,但蒙蔽外人的双眼却是绰绰有余了。

长风是一个瘦弱的青年,自小体弱多病,没有要紧事轻易不会出门。他是一个除了有着对自己的未婚妻诚惶诚恐的喜爱之外一无所知的男人。自五岁起他就习惯于听从廖千策的命令。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廖千策手中的一步棋,但他是心甘情愿被廖千策控制的,他甚至期望廖千策不要放弃对他的控制,因为廖千策的控制意味着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为清止的丈夫,那个他从小放在心尖上珍惜了十几年的女人的丈夫。一脸担忧的长风背对着门站在清止的帐篷里,这时,清止和薇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清止看到长风的那一刻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但是面具遮住了一切。她不忍心伤害长风,也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愿和命令,但是她对长风却始终都没有半点喜欢。她讨厌长风用未婚夫的姿态对她指东道西的样子,更不喜欢他打着关心她的旗号来命令她。

清止摘下面具,长风见清止脸色并无大碍,脸色才稍稍舒缓了一些。清止一边放下面具一边问道:“你不在家侍候父亲,来这里干什么呢?你身体也不好。”

长风微笑道:“薇儿给我传信来说你受了伤,我不放心,所以和父亲商议了一下,父亲让我来看看你。如果你伤势严重的话,父亲让我代替你几天。”

清止脸色冷淡地说道:“谢谢大哥的关心,麻烦你回家告诉父亲一声,我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让他放心,大哥身体也不好,军营生活艰苦,大哥怕是吃不消,明日大哥还是尽快回京师吧!”

长风皱了皱眉头道:“你一个女孩子,本不应该在战场上厮杀,你早晚都要脱去这身戎装,做我的妻子,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清止一听到说自己以后注定要做长风的妻子,心中就生出一股无名火,还有,自己渐渐已经爱上了身上的戎装,一听到自己要脱去戎装,做回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的普通的庭院女人,心中就一阵阵伤心。

她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对长风说道:“我的事,大哥还是先不要管吧!待清止真的做了你的妻子,清止自会恪守一切妇德。清止累了,大哥请回吧!”

说完清止转过屏风后不再露面,长风走出帐篷,他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皓月当空,轻声叹了口气。

薇儿小心翼翼地站在清止身后,清止回过身生气地用手指轻轻点着薇儿的额头骂道:“你这个小鬼,都嘱咐过你了,我的事情少和长风说,就是不听!”

薇儿摸着被点的有些疼痛的额头,撅着嘴,委屈的说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战事又这么紧,我这不是怕小姐你出个什么差错嘛!咋不分好歹来!?”

薇儿和清止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是两人自小一个屋里吃住,真如亲姐妹一般。廖千策对待薇儿也如同亲生女儿,因此薇儿和清止说话从来不知轻重,都是心中想什么便说什么,偶尔说话重了,清止也只是笑笑,并不生气,但是这一次清止却是真的生了气。

清止生气地说道:“好好!你既然不听我的话,那你不要跟着我了,你这么听长风的话,那你去跟着他吧!我马上派人把你送回家!”

薇儿见清止真的生了气,心中着了慌,她拉住清止的胳膊哭着哀求道:“小姐,不要把我送回家!我要留下来伺候小姐,哪里都不要去!你休想把我赶走。”说完,薇儿紧紧搂住了清止的腰,清止哭笑不得。

薇儿本就圆脸大眼生的可爱惹人怜爱,这样梨花带雨地轻声哀求的样子让清止的气消了大半。但是她仍然故作生气地说道:“你不听话,我怎能再留你?你还是走吧!”

薇儿以为清止真的要送她走,索性真的放声哭了起来。这次轮到清止心中不安了,她转过身用手捂住薇儿的嘴急声道:“傻瓜,我逗你玩呢!你哭这么大声,把别人招进来怎么办?你要是答应我以后不和长风报告我的事我就不送你走。”

薇儿急忙拨拉开清止的手点点头道:“不说!我以后绝对不会和大少爷说你的事了!我发誓!”

清止看着薇儿笑道:“薇儿,你大了,该寻个婆家了。你一哭,不知道该有多少男人要遭殃呢!”薇儿破啼而笑,她笑道:“小姐,你一笑,更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遭殃呢!”

正文 第三章 剑痴

傍晚时分,康伯箫正在营帐里和几名副将商讨下一步的进攻大计,忽然,一阵笛声悠悠传来,众人都不禁被优美的笛声吸引住了,康伯箫高兴地走出营帐,他知道,龙九啸来了。

这个龙九啸人称剑痴,只因为他爱剑如命,甚至传言他为了两把绮蓝剑误了自己与水家庄小姐水溶寒的婚礼。剑痴爱剑,但却不是非要将剑据为己有。他若听闻哪里出了一把好剑,必定千里迢迢地赶到有剑的那家人家,向人家献上厚礼,只求人家让他观摩一番,事后必定完璧归赵。江湖人都心知剑痴为人倜傥磊落,剑痴若开口说要看剑,无不应允。但是,剑痴龙九啸却在水家庄碰了壁。水家庄是远近闻名的铸剑世家,庄中多有好剑,但是水家庄庄主却是一个寡言少语,性格怪癖之人,不愿意与世人多交,因此,剑痴在水家庄这里碰了壁。

剑痴在水家庄门口一动不动地等了七天,那日是龙九啸在水家庄门口等待的第七日,正值炎炎夏日,酷热难耐,剑痴昏倒在了地上。剑痴在门口苦苦等待的情景被水家大小姐水溶寒看了去,她感叹于龙九啸的毅力和对剑的痴恋,有心要帮他。龙九啸本来生的风流倜傥,眉眼含笑,是少女梦想中的翩翩佳公子,但是七日不吃不喝之后,却让龙九啸变得形容枯槁,面色枯黄。水溶寒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她不顾父亲的反对将龙九啸抬进了自己的闺房,端茶递水,日夜不离床侧。水庄主拗不过宝贝女儿,只好由她去了。幸得水溶寒的精心照顾,龙九啸捡回来一条命。两个年轻人也在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中情愫暗生,并相互对月发誓非郎不嫁非妾不娶。

当水溶寒和龙九啸双双跪在水庄主面前时,水庄主不禁仰天长叹,喃喃道:“孽缘!孽缘啊!”

水庄主将女儿单独叫进自己的房间,他面色凝重地问道:“你可知道剑痴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水溶寒笑道:“当然,爱剑如命,不惜一切保护自己喜爱的剑完好无损。他爱剑,却不将剑据为己有,只要知道自己喜爱的剑完好无损就好,这才是君子。要我,我若爱一样东西,就肯定不论用偷还是用抢的,一定要弄到手才可以!”

水庄主叹道:“就是因为他太爱剑,我才不放心把你交给他!”

水溶寒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爹爹不也爱剑吗?外公不也是把娘放心地嫁给你了?”说完溶寒笑着吐了吐舌头。

水庄主道:“你知道那些赌徒们为什么会弄的家破人亡吗?就是因为他们太爱赌,爱到忘了自己有老婆孩子,忘了给自己的家人在心里留一个位置。剑痴爱剑如命,就像赌棍爱赌一样,你能保证他心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吗?怕就怕他太爱剑,爱到忘了去爱你!”

水溶寒颇有点不服气地说道:“看爹爹你说的,怎么能把九啸和那些赌鬼相提并论呢?九啸爱我胜过爱剑,这我可以保证。再爱一样东西,也不能胜过爱自己的妻子啊?”

水庄主摇摇头,看着满心里装的都是自己心上人的女儿,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水庄主并不是不喜欢龙九啸,龙九啸长相俊朗,谈吐不凡,再加上他武艺高强,儒雅知礼,是绝佳的女婿人选,只是他见龙九啸竟为了几把宝剑连命都可以不要,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他怕龙九啸以后会为了剑伤害自己的女儿。女儿就是自己的命,他眼见自己的女儿越来越离不开龙九啸,他的担忧也越来越多。

溶寒和九啸每日琴瑟相合,形影不离,他吹笛,她弹琴,落日溶溶,情意深深。水庄主见龙九啸和溶寒情深意浓,他以为真如溶寒所说,剑痴爱剑也不会胜过爱自己的妻子,他心中也暗暗高兴,为自己的女儿可以嫁给一个如龙九啸般品貌俱佳的男人而高兴。水家为着溶寒和龙九啸的婚礼忙碌了起来,一向不愿与人多交往的水庄主这次却广发喜帖,收到喜帖的各路英雄诚惶诚恐,他们多对铸剑世家水家庄仰慕已久,但却苦于没有机会结交,这一次他们收到喜帖后无不是备好厚礼,只等到水小姐大婚那天在水庄主面前好好表现。婚礼那天,各路英雄齐聚一堂,大家都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礼品摆在大堂上。其中有用金银线刺绣而成的屏风,那屏风高达六七米,长约十几米,展开后金光闪耀,上面的山水字画栩栩生动,惹人喜爱。还有一把七弦琴,琴身全部由最上等的翠绿碧玉精雕细琢而成,挑动琴弦,声音铮铮泠泠如山泉,入耳极为动听。大家相互谦让着落座,不一会,一名小童匆匆跑来附在水庄主耳边低语了几句,水庄主一个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众人一阵慌乱,水庄主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进了房里。

原来这名小童去龙九啸的房里,他见龙九啸的婚礼服叠的平平整整,上面放了一张信笺,只见上面写着:绮蓝剑失踪,我曾允诺剑主人保绮蓝剑万无一失,我去找绮蓝剑,婚礼推迟。小童一看,一惊不小,他匆匆去告知主人,却没想到主人会急火攻心,晕死过去。众人没了主意,大家也顾不了礼仪,丫鬟跑去喊来了水溶寒,水溶寒面色冷静地吩咐人去找来了大夫,并礼数周到地招待客人吃喝完毕之后分别送出庄去。大家对水溶寒无不赞叹欣赏,欣赏她的遇事冷静和沉稳,同时也对剑痴为一把绮蓝剑而弃未婚妻而去的行为不齿,心中俱是对水溶寒的怜惜和同情。龙九啸在天下人面前弃自己的女儿而去,让他丢尽了脸,让自己的女儿成了笑柄,水庄主一气不小,半月过后,水庄主愤然离世。未婚夫弃自己而去,父亲被气死,水溶寒从此后性情大变,她原本是一个无忧无虑地快乐少女,但从那之后便变得性格乖戾,冷漠难以接近。她散尽家财,遣散家奴,最后将家中的藏剑全部投入熔炉,看着熊熊大火将所有宝剑吞没,她背起那把七弦琴,飘然而去。剑痴龙九啸回去找过水溶寒,奈何水家庄早已易主,谁都不知道水溶寒去了哪里。他找了溶寒十年,十年来溶寒没有半点消息。但是奇怪的是,自从婚礼那日他离开水家庄之后,每次他要去找一把剑时,那把剑不是被偷就是被抢,十年来都是如此。仿佛有人在和他暗暗较劲,他爱剑,那个人偏偏要阻止他爱剑。十年来,江湖上丢失的宝剑越来越多,剑痴受宝剑主人们的委托帮忙寻找丢失的宝剑,但是却毫无头绪。

寻到不远处的山头上,笛声忽然住了。康伯箫见龙九啸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仰望天空中那一轮圆月,若有所思。他高兴地叫一声:“龙大哥,小弟总算把你盼来了!”

听到康伯箫的声音,龙九啸回首而笑。两人携手进账中,康伯箫命人备下美酒佳肴,两人相对而坐,觥筹交错,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几丝醉意。龙九啸将酒杯放下,轻轻地叹了口气。康伯箫问道:“大哥为何叹气?”

龙九啸苦笑着说道:“想当年我为了那绮蓝剑抛下如花似玉的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