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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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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能让公务繁忙的县太爷屈尊降贵,亲自来到她家,究竟是所为何事呢?”

县太爷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于是微微一笑,道:“我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是想学前人‘三顾茅庐’,请江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的。”

“哦?”江染雪顿时心生警惕。“江染雪不过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一无经天纬地之才,二无扭转乾坤之能。不知有何德何能,能帮县太爷效何犬马之劳?”

“江先生,你好造化!我们县太爷看上你了,想请你做他的师爷。”县太爷抿唇一笑,捋了捋胡须,并不说话。他身旁的侍从已是见机说道。



见状,江染雪下意识地望了望县太爷,见他微微一笑,点头算是回答。江染雪的心咯噔一下,猛地一沉。县太爷此番来得不明不白,是另有所图有?还是她的名气已大得不惜县太爷屈尊降贵了?

不,不对。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的确在兴宁县站稳了脚跟,甚至可以说是混得风生水起。但却绝对没有达到让让新任县太爷另眼相看的地步。

那么,这位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县太爷,又是从何得知她的存在,并且找上她的呢?

“惭愧,惭愧。小民不过是个混吃混喝,糊涂度日的穷书生。”江染雪决定不动声色,以退为进。“有何德何能,能得范大人青睐?!”

“江先生太过谦虚了。”见她对这从天而降的馅饼不仅不是欣喜若狂。反而百般推辞。县太爷不由得在心中暗赞,对她的好感,又直线上升了几分。

“当日永兰一案,那状子是江先生你写的吧?文辞犀利,针针见血,句句点到要害。就单说你那一笔字,笔锋清挺,飘逸脱俗。就不是寻常捉刀先生能写得出来的。”

见她开口又要解释,县太爷并不给她机会。继续侃侃而谈:“今天张年誉一案,人证物证俱在。看似山穷水尽,可是你三言两语,便峰回路转。将一局死棋盘活,扭转了乾坤。如此人才,本官若还不能慧识珠,百姓岂不是要骂本官有眼无珠了?!”

“范大人言重了。”江染雪垂首敛眉,掩住黑眸中的风云起伏。“这些不过是寻常之事罢了。就算是普通捉刀先生,也能做到的。”

“染雪不必自谦。”县太爷摆了摆手,笑容和煦,语气却异常笃定。“总之,本官今天是铁了心想求先生这只金凤凰,来歇本官这棵梧桐树。不知江先生意下如何?”

“这……师爷一职如同大人的左右臂,位轻言重。江染雪初出茅庐,毫无经验。对师爷一职一窍不通。恐怕会耽误了大人的锦绣前程。大人不如找一个经验老道的……”江染雪正踟蹰着该怎样回绝,才能令眼前这个可以掌握她生杀大权的父母官不会恼羞成怒。

☆、深不可测(7) 。

一旁静静聆听的宋俊夫,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范大人,事出突然。可否容染雪她多考虑一番,再作定夺?”

“这是自然。”县太爷仿佛成竹在胸,并不着急。

只捋了捋胡须,淡淡地笑道。“经验固然重要。可本官觉得,对于人才不能墨守成规。不懂,没关系。可以学,本官相信江先生的能力。所以,先生你不妨多思量思量,若是考虑清楚了,不妨到县衙来找我,本官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是。”江染雪瞥了瞥不停地给她使着眼色的宋俊夫,欠身答道。

“那本官就告辞了。”县太爷朝二人拱了拱手,转身带着随从迤逦而去。望着两人修长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视线里。江染雪这才扭头向宋俊夫问道:“夫子方才是何意思?”

“染雪为何想拒绝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宋俊夫不答反问,挑眉正色道。“你可知道,做了师爷,就等于踏进官场一半。如若你做得好,他日这位范大人又能够加官进爵的话。保你一个官当当,是轻而易举的事。””

“官场黑暗,深不可测。夫子心知肚明,又何苦推我去那个吃人不眨眼的火坑。”江染雪淡然一笑,眉宇间洒脱随性。

“染雪自由随性惯了,胸无大志。这一生只想做个富家翁,陪着九娘一起逍遥度日。余愿足矣!对什么权势荣耀,毫无兴趣。”

宋俊夫一怔,半响才愕然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做官有做官的好处,轩车驷马仆从如云。出则舆马,入则高堂。一呼百应,风光无限。这样的诱惑,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抵挡?”

“无欲则刚!这些对染雪来说,就如同过往烟云。官身有太多不自由,我宁愿游戏人生。”江染雪撇撇嘴,对宋俊夫的话,显然很不以为然。

“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为己任。怎可如此颓废?”宋夫子皱了皱眉头,正色道。“老夫对面相略知一二,久观染雪,并非人下之人。万不可有如此堕落的想法!虽不说出将入相,但挣个封疆大吏来当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家染雪不做官!”对宋夫子此刻异常的固执,江染雪很是有些头疼。正在思考该怎么说服他,没想到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句异常愤怒的女声。

原来,不知何时,九娘已经站到了两人的身后。也不知她究竟听了多久,听去了多少?“宋夫子的一番好意,我们心领了。夫子请回吧!”

宋俊夫一愣,显然没想到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母子俩居然如此反应。一个比一个还要抗拒。而他自己,显然亦认为自己并未说错什么。

于是一时间,气氛诡异尴尬得让人有些难堪。江染雪望了望剑拔弩张的两人。爽朗笑道:“九娘,我和夫子不过白说说罢了。谁闲着没事了,想去踏那趟浑水。你就放牢了心罢!”

“哼。”九娘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染雪,并不买账。江染雪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得无奈的耸耸肩,莞尔一笑。宋夫子见状,也觉得自己一心为了两人,却莫名其妙的得惹了一鼻子的灰。顿时心灰意冷,于是也讪讪地告辞而去。

☆、深不可测(8)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之后,就是迎亲。新宁县十年也难得一出的探花朗成亲。自然吸引了当地的乡绅富商、豪门士绅前去捧场。

人人都备足了厚礼,想要巴结这位左相跟前的红人,就连新任的县太爷,也给足了面子,前去观礼。所以,一时间,永兰的婚礼竟成了新宁县数年难得一见的盛大场面。风光无人能及。

“慢着。”这声音听起来有些憨厚,隐约中江染雪仿佛觉得在哪里听过。“这声音好像很熟悉。”那粗犷的男声继续对同伴说道。

“二狗哥,走吧。我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同伴扯了扯他的袖子,道。

二狗……原来是他们!江染雪眼前猛地一亮,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张二狗,见死不救非男子汉所为。”

“住手!”张二狗闻言,回过神来,急急说道。“赶快住手,否则我不客气了。”

朱庆年瞧了瞧一帮子突然冒出来的彪形大汉,又看了看满身伤痕的江染雪,挥了挥手,挑眉道:“我们走。今个儿算你走运,便宜你了!”说罢,带着一群侍从,扬长而去。

“小兄弟,你没事吧?”旁边早有人迫不及待地扶起了江染雪,关切地问道。

“多谢你,张大哥。”江染雪扯了扯嘴唇,虚弱地笑道。

人人都在夸奖永兰命好福厚,由一个卖唱女一夜之间变成了探花夫人。在场观礼的夫人小姐们,更是嫉妒得眼眶发红,将新娘从头至尾仔细打量了半响,也未发现她有哪里配得上探花郎的。只恨不得自己扑上前去代替了永兰才好。

而更多的人,则是夸奖探花郎不仅才高八斗,仪表堂堂,还重情重义。是千金难求,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夫婿人选。江染雪默默地站在人群中,看着风头无人能及的探花郎。一时感慨万千。

人生有四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大登科之后小登科,周建斌何时有过如此风光如此顺遂之时。蛰伏了二十几年的人生,一夜崛起。少年得志的他,即便再深沉老练,也无法抑制住脸上由衷的喜悦。

此刻,喜炮声、唱礼声、稚子歌声和着人们的嬉笑声将探花府装点得热闹非凡。而探花府也早已不是周建斌未鲤跃龙门之前的那座茅草房。早有知情识趣的兴宁富商,“暂借”了一套三进三出的簇新四合院,供探花郎使用。

装点一新的四合院,早已是金匾高悬,红毯铺地,张灯结彩。到处都是一副璀璨喜庆的模样。人群中,身着大红喜服的男女,郎才女貌,看起来珠联璧合,般配极了。

在人们的起哄声中,拜完天地的永兰被新郎周建斌用大红绸牵着,踏着红毯跨入了洞房,鲜红的喜帕下,江染雪虽然看不见她此时娇美艳丽的模样。

却可以想象,她此刻定是带着发自内心的迷人微笑,迎接着她一生中最最幸福的时刻。一如,此刻周建斌俊美的脸上那抹动人的微笑。

☆、深不可测(9)

这对新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了一起。足以证明他们情深缘亦深。而这一世,自己的良缘又在哪里呢?

江染雪并不知道,辈子一心想着惩奸除恶的她,并未来得及享受情爱的美妙,便香消玉殒了。这一世为了生计女扮男装。她的良缘,怕是更不容易寻到吧!

不过,凡事随缘。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无益。这样想着,江染雪感觉有两道灼灼的目光从人群中射了过来,那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想忽视也无法忽视。”

顺着一道目光望过去,江染雪正好看见贵宾席上,身着便服的县太爷范大人举杯对着她隔空遥遥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笃定和自信。仿佛在向她宣扬着什么。

江染雪无奈一笑,也微微点头向这位高深莫测的范大人举杯致意。无法,对于这个位高权重之人,即便不能帮他,她亦是不能得罪太深的。

再回过头来寻找另外一道目光时,方才还炙热得灼人的视线,此刻却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只是江染雪的错觉而已。”

难道这个地方还有她的熟人么?江染雪举杯将酒放到唇边浅酌着,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四下打量一番之后没有结果,她只得无奈的停止了寻找。眼皮,却一阵又一阵莫名的跳过不停。

一席酒宴,从响午直到落日。觥筹交错,谈笑欢声间,江染雪内心一直有隐隐的不安。婚宴结束之后,她便打算趁着人们忙着巴结奉承探花郎时,悄悄地离开。

却不料,人还未溜出大门口,便被灌得半醉的县太爷半真半假地拉住,同她周旋了半天,非要江染雪陪同他一起回去继续秉烛夜谈不成。

江染雪哪里愿意,于是找了借口说要去朋友家,好容易脱开身时,天已是蒙蒙发黑了。

新探花府位于新宁县城北,江染雪要回家,需得穿城而过。彼时,夜幕低垂,月华初上。冷清的街道上就只有她孤独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的。

夜空中一片寂静,偶尔传来的三两声野猫的叫声,让江染雪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好容易走过了一段最黑的地段,前方的灯光已隐约可见。江染雪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的警惕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夜色中,却传来了一个邪肆中带了几分熟悉的声音:“江大状师步履匆匆,想去哪里啊?”

“是你。”江染雪蓦地一怔,抬头的瞬间,便看见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带了几个手下将她合围。男子流里流气地笑着,那可憎的模样,阴骘的三角眼,不是朱庆年是谁!

“怎么?探花郎的酒席不错吧。那样盛大热闹的场面我想你以前没有见识过罢?难怪迟迟舍不得走。害本少爷等了半天!”朱庆年明明笑着,眼神中却带了几分狠戾。

原来是他!原来婚宴上的那道灼人的目光是他的。可是,以朱庆年往日对永兰的行径,周建斌又怎么会请他?

☆、深不可测(10) 。

是了,以朱家在新宁县的地位,以周建斌今时今日的权势,朱家怎么也要巴结上这个左相面前的大红人吧!而且,为了周建斌的声誉,永兰被调戏一事,指不定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未必肯告诉周祈南罢!

朱庆年的侍从手里提着几盏灯笼,很亮。江染雪乍从暗处走出来。只觉得灯笼亮得刺眼。定了心神,江染雪四处打量了一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心中咯噔一下,她暗道了一声“糟糕”。”

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不知朱大少屈尊降贵在此等我,有何要事?”

“废话少说。”见她镇定自若,朱庆年微微一愣。眉毛一棱,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你说爷找你什么事?爷自然是找你来算旧账的。你坏了爷的好事,害爷到嘴的肉也不翼而飞。这样的大恩大德,你说爷怎么能不报答你呢?!”

“朱大少记错了罢,我何曾坏过你的好事?”江染雪讪笑着,一心只想拖延时间,寻求生机。

朱庆年冷笑一声,慢慢踱到她跟前,道:“少给爷装糊涂。若不是你,那永兰……””

“原来朱大少惦记着永兰呢!”江染雪故作吃惊地用手蒙了嘴,降低了几分声线道。“朱大少可知道,那永兰如今可是探花郎的夫人。若被探花郎知道你惦记她的人,这可不太好吧?!”

“没关系,爷不会让他有机会知道的。”朱庆年被她说得心浮气躁,早已没了耐心。于是不由分说地挥了挥手,几个侍从早如狼似虎扑了上来。将毫无反抗能力的江染雪双手反缚到身后。

“慢着。”眼见朱庆年软硬不吃,江染雪心中焦急万分。

面上却沉了脸色,冷冷说道。“朱大少,如今我可是县太爷的人了。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我和朱大少之间,不过是小小一场误会。没必要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惊动了县太爷吧?”

江染雪唇角勾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朱庆,眼神不躲也不闪,她的面色平静如水,那一汪黑深的深潭,更是深不见底,气势却是做了个十足十。

朱庆年一怔,半响才回过神来,格格一笑,打量着江染雪道:“你也太能唬了。爷差点就叫你给骗了去。啧啧,你是什么货色?县太爷会看得上你?当爷是那么好骗的么?今天给不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以为爷是给你闹着玩的!”

说罢,他扬了扬手,狠戾地说道:“给我上,使劲打。打坏了,万事有爷担着!”

“是。”几个狗腿子桀桀一笑。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了江染雪的身上。江染雪无奈叹息一声,心道以后果然不能多管闲事。双手却是紧紧地护着头,只盼着朱庆年出了这口恶气,早点离去才好。

谁知道那几个人下手却越来越重。因着是夏天,江染雪只着了一身薄薄的夏衣。落在身上的拳头,便觉得越来越沉。

☆、下雨了(1)

偶尔飞过来的一脚,踹得身上也是生疼生疼的。痛得她呲牙咧嘴。

“你们干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江染雪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之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阵粗犷的男声。听在江染雪耳中,却犹如天籁。

“我们爷在教训人呢,识相的就滚远点。”一个侍从嚣张地说道。

“大哥,不管我们的事,不如我们走吧。”恍惚中,江染雪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怯怯地说道。”

胆小鬼!江染雪微微的撇了撇嘴,却牵扯到嘴角一阵隐隐作痛。“救我!”片刻后,江染雪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弱地说道。“大哥,救命啊!”

“慢着。”这声音听起来有些憨厚,隐约中江染雪仿佛觉得在哪里听过。“这声音好像很熟悉。”那粗犷的男声继续对同伴说道。

“二狗哥,走吧。我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同伴扯了扯他的袖子,道。

二狗……原来是他们!江染雪眼前猛地一亮,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张二狗,见死不救非男子汉所为。””

“住手!”张二狗闻言,回过神来,急急说道。“赶快住手,否则我不客气了。”

朱庆年瞧了瞧一帮子突然冒出来的彪形大汉,又看了看满身伤痕的江染雪,挥了挥手,挑眉道:“我们走。今个儿算你走运,便宜你了!”说罢,带着一群侍从,扬长而去。

“小兄弟,你没事吧?”旁边早有人迫不及待地扶起了江染雪,关切地问道。

“多谢你,张大哥。”江染雪扯了扯嘴唇,虚弱地笑道。

“原来是江先生。”人群中有眼尖的人这才看清了江染雪的面貌。立刻恨恨地说道。“早知道就不该这样轻易放过他们。”

“算了,我没事。”江染雪摇摇头,朝他们感激地一笑。

张二狗扶起江染雪,嗔道:“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呢。不知江先生家住何处?我们送你回去。”

江染雪报了地址,由他们掺扶着一脚深一脚浅地回了家。半路上聊天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张二狗他们领薪饷的日子。所以收了工,一群人邀约着到山下的小酒馆来打打牙祭。

直到喝得酒酣饭饱,这才步履阑珊地向矿上赶去。谁知道半路上,却遇到了江染雪的这档子事。

江染雪暗道了一声侥幸。若没有这群憨厚的汉子,她今天还不知道会是如何下场呢!这样想着,心中又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一时间,她低头冥思苦想着,并不着声。那群汉子却以为她今天吃了如此大的亏,心中气愤所致。都纳纳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是以到了最后,一群人竟一路无语。

直到把她送回了家,一群矿工憨笑着告辞。江染雪这才回过神来。想要留他们歇息片刻,回头却见他们已走了好远。

挣扎着进了屋,九娘正在油灯下做着针线活,一见她的模样,吓得赶紧丢了绣样,一把拉住她心疼得只掉泪。“好好的去吃个酒席,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

☆、下雨了(2)

江染雪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九娘讲了一下,九娘气得直抹眼泪。赶忙替她解了衣衫,拿家中常备的跌打药替她抹上。看着江染雪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九娘一边摸,泪水一边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江染雪无奈,只得装作疼痛难忍,让九娘轻点上药。借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力。九娘不疑有它,原本就轻柔无比的手更如羽毛拂过,让江染雪的伤口处又痒又疼。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暗道自作孽,不可活!”

如此折腾了半天,两人终于安顿了下来。江染雪躺在□□,慢慢地回忆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却越想越觉得诡异。离朱庆年当街调戏永兰已经快两个月了。朱庆年当初不来找她算账?为何偏偏选在永兰大婚当日,来报复她?

是受了刺激心生怨恨,却又对已经身为探花夫人的永兰无计可施。才把怨气加诸于她的身上?还是另有原因?!

不管怎么说,看朱庆年今天的架势,这个梁子他们是结定了。朱家在兴宁县财大势大,而她江染雪,如今不过是一个任人宰割,任人鱼肉的穷书生。以她们目前的情况,要想离了兴宁县另寻出路。也是前路茫茫。”

可难道真的要留下来,任朱庆年戏弄么?或者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抛弃骄傲,不要尊严。低下头同朱庆年赔了不是,以换取在这兴宁县苟且生存下去的权利?!

不,不要!这个想法刚一浮现在脑海,便被江染雪给否定了。她可以厚着脸皮不顾别人的看法,可是她不能让九娘跟着她一起受这份委屈!

再说了,明哲保身,不惹是非虽然是她这一世的原则!却并不代表她会就此任人主宰自己的人生!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朱庆年你既然挑下了这个梁子。我江染雪又岂是易与之辈?会任你欺负,任你欺辱?!

一晚上辗转反侧,身上的伤处痛得她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第二日江染雪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醒来时,九娘已经端了一碗热气腾腾,香甜异常的醪糟蛋放在她的身边。

“饿了吧,染雪。来,吃碗醪糟蛋。这醪糟可是我专门去你刘大妈家讨的,可好吃了。”九娘笑容和煦,看上去同平日并无两样。可江染雪却一眼便发现她清丽娟秀的脸上,有着两道明显的黑眼圈。

江染雪心中微微发酸,低下头,倒吸了一口气,才抑制住自己心中突然澎湃而出的酸涩。

再抬首时,她已经笑靥如花,却并不揭破九娘。只嬉笑着说道:“我能不吃么,九娘。我最讨厌吃这种甜腻腻的蛋了。”也许是前世的习惯作怪,江染雪一直对甜食和蛋类不怎么感冒。

尤其是那种还流着糖心的荷包蛋,就更会敬而远之了。

“不喜欢也得吃。”九娘白了她一眼,毫不妥协。“你不知道,这醪糟有舒筋活血,祛瘀生津的效果。吃了对你身上的瘀伤有好处。来,听话,乖乖地把它给吃了。”

☆、下雨了(3) 。

“九娘……”见她一脸坚决的模样,江染雪心知今天逃不过这一劫。无法,只得咬牙一口气吃完了醪糟蛋。然后抬头望了望天色,转身就准备向屋里走去。

“染雪,你准备干什么去?”九娘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江染雪脚步微微一滞,转身笑道。“九娘,我回屋换身衣服,出去一趟。”

“不行!”她的话音刚落,便见九娘沉了脸,道。“今天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这屋里待着,哪里也不准去。””

“好吧,今个儿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屋里陪九娘了。”见她一脸郁色,江染雪连忙折转身,嬉笑着搂住九娘,撒娇道。

“你呀,就是个不省心的主。”九娘拧了一把江染雪水灵灵的脸蛋。指着她的额头笑骂道。“老实回屋给我躺着,我给你张罗午饭去。”

江染雪笑着扮了个鬼脸,乖乖地回屋躺着看书去了。心里却想着,中午有口福了。到了午饭时分,九娘果然端来了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消息。“染雪,宋夫子来了。”九娘低下头,神色有些扭捏。”

江染雪心知九娘是对她那天迁怒于宋夫子的事情感到别扭,于是也不揭破。只故作震惊地说:“夫子怎么来了?莫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不成?”

“那倒不是。”九娘摇了摇头,笑道。“我侧面试探了一下,他并不知道此事。只是见你这两个月一直风雨无阻,今天突然没去摆摊,心中有些疑惑。所以才抽了午饭时间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九娘说得轻松,江染雪却心知肯定不会如此简单。自那日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宋夫子每日都有些郁郁寡欢。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她打探九娘的态度。今日,宋夫子多半是借着这个机会,来向九娘求和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江染雪也不言语,只笑吟吟地望着九娘。九娘被她盯得不好了意思,于是轻唾一声,道。“难不成我脸上长了花么,这么好看。”

“咱家九娘比花儿还好看呢。”江染雪嬉笑着答道。引得九娘一阵白眼,脸上却果真是乐开了花。两人说笑了一阵子,直到江染雪喝完了鸡汤,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对了,九娘。宋夫子人呢?”

“说起来这也是个怪人。我同他说了你的情况,他听了什么话也没说。反而急冲冲地跑了出去。我估摸着,是不是听见我们得罪了那朱庆年,怕惹祸上身。所以他才赶紧有多远躲多远……”九娘闻言,原来笑靥如花的脸上。一下子沉郁了下来。

“九娘想多了,宋夫子不是那样的人。”江染雪心知九娘是说的赌气话,于是连忙笑着劝慰道。果然,没过多久,宋夫子便拿了大包小包的药匆匆地赶了回来。

九娘一见,脸上才终于又有了一些笑颜。知道宋俊夫忙碌了半天,恐怕还来不及吃中午饭,于是九娘赶紧张罗着,摆好了碗筷。让宋夫子坐下来吃饭。宋俊夫也不客气,端起碗来便大口大口的吃着,可见果真是饿坏了。

☆、下雨了(4)

“染雪,现在你有何打算?”直到吃了半饱,宋俊夫才缓缓问道。

闻言,九娘的目光也望向了江染雪。江染雪低下头,思索了片刻,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九娘,夫子,我打算答应范大人的请求,去做他的师爷。”

“好。”

“不行!染雪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趟这趟浑水的么?!”两人齐齐开口,反应却是大相径庭。九娘狠狠地白了一眼宋夫子,才沉声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九娘你听我说。我去做师爷,不过是权宜之计。”江染雪语气淡然,目光沉静如水,却坚如磐石。

“你知道,我现在羽翼未丰,如果贸然带你离开这个地方。恐怕前途未卜!吃苦,我不怕;可我怕你跟着我吃苦,所以九娘,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能找一个比朱庆年更强大的庇护。那他自然也就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岂能放过!”

“真的就别无他法了吗?”九娘闻言,颓然地看着江染雪,半响,才闷闷地问道。“难道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么?”

“我绝不会任人欺辱的!而且九娘,只是一个师爷而已。你放心吧,我应付得来的!”江染雪朝九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宋夫子的存在。语气,却坚定如山。

九娘这才勉强扯了扯唇角,强颜欢笑道。“嗯,染雪从来都是最懂事的。我相信你不会让九娘担心的。”

九娘的一语双关,引得江染雪莞尔一笑。回头的瞬间,她却看见宋俊夫似乎走了神,一脸的茫然。“夫子,夫子……”

“啊。”宋俊夫这才回过神来,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夫子是否有什么疑问啊?”江染雪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宋俊夫迟疑着低下头,又犹豫了许久,方才纳纳地说道:“你们,以后要离开这兴宁县么?”

“是这样计划的没错。”江染雪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心中暗自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看着宋夫子越来越沮丧的表情。许久,才又缓缓冒出一句。“当然,如果九娘在这里找到了她的良人,我们也有可能不会离开……”

云暗天低,绿树幽深。阴沉得有些吓人的天空中,沉雷一声接一声地响着。急风袅袅,吹得院子里的葛藤、芭蕉、木槿花树婆娑摇曳,瑟瑟抖动。

江染雪双手负在背后,长身玉立地站在屋檐下,望着一地的落红绿叶,目光空濛,无嗔也无喜。那单薄的身影,在风雨飘摇中,却给人些许寥寂的味道。

因为心中有所惦记,范思卫一退堂,便急匆匆地朝后院走来。一路上,丫鬟婆子们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而忙得不可开交。收拾晾晒的衣物,将园子里的木凳搬到凉亭里去……咋一看,也是热闹非常。

刚一拐过月形石拱门,范思卫便一眼望见屋檐下那个修长如玉的身影。雪亮的闪电穿过厚厚的云层,狰狞地劈了下来。

☆、下雨了(5)

天空的明闪照耀着她,如一尊汉白玉雕像一动不动。刹时间,范思卫只觉得她俊美异常。“江先生,让你久等了。”

微微的失神之后,范思卫笑着朝她走去。听见声音,江染雪迤逦地转身,从容地迎了上来。“范大人太客气了,大人公务繁忙,我便是等等又何妨!”

“先生真是个宽容之人。”范思卫莞尔一笑,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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