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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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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丑(9) 。

“那大人回来我该怎么交代啊?”知夏无奈,只得在身后大声吼道。

一阵清丽的声音随风而来,传入了知夏的耳朵里。“请你家大人下朝后,务必尽快到我家来找我。”说话间,江染雪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接过门房手中的马鞭,翻身上马朝北城门狂奔而去。

待她赶到之时,原本拥挤热闹的北城门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见识过方才盛景的京中百姓们,还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着大祈使节团的煌煌气派,和大祈皇后的雍容华贵,久久不肯离去……”

江染雪打马回到与九娘住的小院之时,没有等待纳兰硕柯,却反而先等来了宫中传旨的太监。

九娘替她打开门,忧虑的向她使了个眼色。江染雪挑眉正想开口,屋子里便传来了一道细声细气的声音。“是江姑娘回来了么?”

心中陡然沉了沉,江染雪笑着拍了拍九娘的手,安抚道:“没事的!”心中却暗道:来得这么快,看来这大祈使节团是冲着她来的了!一边想着,她一边朝屋子里那道灰色的身影迎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右相纳兰硕柯未婚妻江染雪,进宫参加今晚迎接大祈使团的晚宴,钦此!”斜睨了她一眼,灰衣太监不紧不慢的宣布了燕回帝的旨意。

“民女江染雪,谢主隆恩。”毕恭毕敬的接完圣旨之后,江染雪站起身来,嬉笑着向那小太监问道:“公公,皇上设宴大祈使团,为什么会宣民女进宫啊?”

“圣心难测,咱家怎么知道?”瞥了瞥一身男装打扮的江染雪,小太监的语气有些隐隐的不耐烦。

“公公乃圣上面前的大红人,怎么会不知道呢?!”塞了一锭银子递到小太监的手中,江染雪笑得甚是献媚。

小太监的脸色立时好看了许多,脸上也不由得绽出了一抹笑容。“江姑娘也别太担心,今天大祈使节团来访,皇上设宴款待。各王公大臣极其家眷都要前往作陪。皇上传旨召江姑娘前往,估计也是因为你是右相大人的未婚妻。”说罢,朝江染雪拱手一笑,道:“就这样吧,咱家还急着前往别家传旨呢,江姑娘告辞了。”

笑着送走了传旨太监,江染雪的一颗心却悬在了半空中。真的如小太监所说,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吗?还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不管如何,江染雪却心知今晚的这场宴席是逃不了了。想了想,她决定先将一切抛在脑后,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好。而现在她最重要的任务便是睡觉补眠,休息充足。才好打晚上的这一场硬仗!

嘱咐九娘帮她准备好了晚上参加夜宴要用的一些东西,江染雪便一头栽进被窝里,蒙头大睡起来。待她一觉幽幽转醒之时,已是日落西山,霞光满天。

起床时,九娘早已帮她准备好了热水洗浴,热气腾腾的水面上,嫩黄色的腊梅花随波荡漾,房间里氤氲着盈盈暗香。美美的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江染雪已经是精神抖擞,充满了战斗力。

☆、真丑(10)

一袭水蓝色的云烟锦缎百合裙,广袖窄腰,顿显婀娜身姿。裙摆处绣着一簇簇繁花盛开,幽静淡雅的兰花,随着走路的弧度若隐若现,有说不出的清雅高贵灵动。

海藻般的如墨青丝用一支兰花碧玉簪松松挽成流云髻,髻上随意的点缀了几朵蓝色的梅花簪。光洁如玉的额前贴有用细碎蓝宝石镶嵌而成的花钿,圆润小巧的耳垂上带着同色的泪滴状的耳坠。

再略施上粉黛,整个人看起来便风致楚楚,如淡烟软月一般风华优雅清逸又不失高贵。

“染雪,我从不知,你竟然生得这般美。”看着雕花铜镜中姿容绝世的容颜,九娘简直惊为天人。目光中除了惊艳,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江染雪勾唇浅浅一笑,道:“九娘,俗话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不过是打扮出来的效果罢了!”

“谁说的,染雪你也太妄自菲薄了罢。就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门外,传来一阵邪肆而戏谑的声音。江染雪扭头一看,黑眸里顿时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六王爷……”

“怎么?没想到是我吧!”狭长的凤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可隐隐中,江染雪却觉得东方羽的眼中,没有惊讶,仿佛理所当然一般。是他什么时候看过自己如此精心妆扮的女装么?

不,江染雪下意识地否定了这一点。抑或者,只是他阅尽万花,早已心静如水,寻常姿色的女子,又岂能打动他!见她陷入沉思,东方羽挑眉问道。“抑或者,是染雪不欢迎我的到来?”

“六王爷说笑了,只是王爷来得实在是不巧,我这就要准备出去了。”收回神思,垂眸一笑,江染雪不动声色的说道。

“哦,那不如让我来做染雪的护花使者吧。”不知是没有听懂江染雪婉转的拒绝,还是东方羽的脸皮有越见增厚的趋势。他竟扬唇笑着建议道。

江染雪心中一动,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旋即便醒悟了过来,于是莞尔一笑,道:“好啊,如此染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么,她就偏不让他得逞。

倘若她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专程来接她入宫的。给大祈使节团接风洗尘的宴席,又岂能少得了堂堂的六王爷呢!只不知,他是主动请缨而来,还是受纳兰硕柯请求而来的?

纳兰硕柯呢?怎么又迟迟未来,难道是他被公事缠身,压根没回相府,是以也没接到她的留言;抑或者是另有原因?

带着满心的不解,江染雪同东方羽一道跨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华灯初上,夜幕低垂。残阳在天边隐去最后一丝光晕。

那初升的月华将整个皇宫笼罩在淡淡的清华之中,再与那璀璨的灯火遥相辉映,楞是将巍峨壮观的皇宫映衬得金碧辉煌,美若人间仙境……

一路无言,尽自江染雪表现得异常的镇定。可在东方羽那双似能看透人心的凤眸的注视下,她却很有些心慌意乱。一入宫门深似海,此去等待她的,又不知道是什么?

☆、真实身份(1)

“下车吧,到了。”耳畔徐徐响起的魅惑男声,惊扰了江染雪的沉思。抬手撩起马车帘子,灯火辉煌下那些规模宏大,布局合理,气势恢宏的建筑群便首先映入了她的眼帘。

微微的点点头,江染雪不动声色的下了马车,却见宫门一旁早已四人小轿等候在那里。想起上次她觐见时是步行入内的,江染雪心知自己这是沾了东方羽的光,于是也不着声,只规规矩矩的上了小轿,在一群手提灯笼的宫装少女的引领下来到了今晚设宴款待来使的保和殿。

苍茫夜色中,保和殿金砖碧瓦,雕镂奇丽。悠扬悦耳的丝竹之声,从殿中迤逦传出,缭绕氤氲,久久回荡在这苍茫夜色之中,不肯散去……

“到了。”温柔的替她披上白色裘衣,东方羽率先跳下马车,朝她伸出手,款款而笑。

朱漆蟠龙,凤头飞檐。金龙和玺彩画,华贵富丽。殿内金砖铺地,坐北向南设雕镂金漆宝座上,燕回帝头戴白玉九龙冠,身着五爪金龙明黄袍随意而坐,却益发显得他天姿雄伟,华贵肃穆。

宴会虽然尚未开始,可众多大臣家眷,却早已入座。大祈来使,也在御座下的右手边的上席入座。

而在燕回帝御座下一个台阶上,还摆放着一张雕花大理石桌,桌上摆满着时令瓜果以及美酒佳肴。

几乎不用看,江染雪便知这特殊的位置,是为何人所设。目光却仍然止不住的,朝那人瞥去……

座上的那名女子身着金红色的碧霞罗衫上绣着凤凰朝阳的图案,逶迤拖地的同色百鸟朝凤罗裙,腰束九孔玲珑玉带,更显其凹凸有致的身形。

高髻云鬓上斜插着一字排开的龙凤簪,和一支鎏金凤于九天金步摇。更显其雍容鬼气,灿若骄阳。

虽然隔了老远,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可江染雪却能由她一举手一投足,甚至是淡淡的一个眼神中,看出其雍容华贵,大气优雅。

许是感激道了江染雪那灼灼的目光,那女子也很快的将目光投向了江染雪。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江染雪被她眼中的逼视惊得猛地一颤,很快的便收回了目光,亦步亦趋的跟随在东方羽的身后,朝前走去。

因为两人来得较迟的缘故,这一刻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两人的身上。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在这流光溢彩的琉璃灯盏华光映衬下,相得益彰,疑是绝配!一时间,众人眼中皆射出或惊艳,或赞叹,或嫉妒,或艳羡的目光。

江染雪静静地跟随在东方羽身后,表面上看去唇角含笑,镇定自若。实则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朝殿中众人扫视而去,想要找寻到那个能让她安心的身影。一番扫视之后,她却失望地收回了目光。心中暗自一沉,这大殿上没有纳兰硕柯的身影,那么,他又到哪里去了呢?

“臣弟参加我皇万岁万万岁。”见东方羽拜了下去,江染雪也连忙收回心神,朝那鎏金宝座上的燕回帝盈盈一拜。“民女江染雪,参加我皇万岁万万岁。”

☆、真实身份(2) 。

“免礼吧。”伸手虚扶一把,燕回帝笑着调侃道:“六皇弟啊,纳兰爱卿因公事繁忙,请你去接他的未婚妻,你怎么却姗姗来迟啊?莫非是被美人迷了心智不成?”江染雪这才知道,东方羽所为,果然是受纳兰硕柯所托。那么,他又在做什么呢?

“皇兄此言,臣弟可是万万不敢当的。”因为两人离御座很近,声音也刚好只有坐在上席上的王公大臣们够听见。是以,东方羽的言语之间,也多了几分随意。“倘若被纳兰丞相知道了,非跟我拼命不可!””

“六王爷做了什么事情,怕我跟你拼命呢?”众人闻言,抿唇一笑。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戏谑的声音。江染雪紧绷的神经在听见这个声音之后,顿时松懈了下来。不知为何,心中便莫名的多了几分安慰。

转身回头,果然看见纳兰硕柯那绯色的挺拔身影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可当江染雪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女子身上时,不由得一黯。“陛下,臣不负所托,把云薇公主给你请来了。”朝燕回帝行了一个大礼,纳兰硕柯飞快地瞥了一眼江染雪,这才敛眉说道。”

原来他去请东方云薇去了,看样子,似东方云薇闹了别扭,不肯来。而燕回帝无奈之下,只好劳驾纳兰硕柯出马。

只是,他自己的未婚妻需要别的男子去迎接,而他自己,却在一旁讨好另外一个女子,这算什么意思?

“好好好,都有赏。”燕回帝笑得更是开怀,指着左侧上席上留出的两张空桌对四人说道:“众爱卿入座吧。”

闻言,东方羽率先朝红色纱幔下的座位走去。江染雪脚步迟疑,不知该朝那张桌子走去。下一秒,她的手却被一双温暖而宽厚的大掌牢牢的牵住。耳畔,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染雪,跟我来。”

江染雪心中一定,方才的那点子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亦步亦趋地尾随在他身旁落了座。身后,传来一阵冷哼之声,江染雪眼见着一袭红衣的东方云薇略带不满的坐到了东方羽身边,却只莞尔一笑,并不做声。

“染雪,你真美!”方一落座,身旁的男子便朝她投来惊艳的目光。那温润如玉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和自豪。“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你我成亲那天,你身着凤冠霞帔的模样了!”

一想到三日后两人的婚礼,江染雪的唇角便忍不住微微上翘。那绝美的笑容,落在不同人的眼里,却是不同的反应。

东方云薇的一张俏颜更加阴沉,秋水星眸里还有嫉妒之色一闪而过;而东方羽却是看得微微一怔,再抬眸时,江染雪清楚地看见他的凤眸中有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

“开宴。”随着一声男中音的响起,大殿上顿时琴瑟齐奏,丝竹缭绕,那华美流丽的旋律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上轻柔的荡漾开来。大殿的一角,一群舞姿曼妙,云髻低挽,缓带飘垂的宫装女子随乐翩翩起舞。

☆、真实身份(3)

轻灵优雅的乐曲如流水一般倾泻出来,脆生生的回荡在这大殿之中。一时间,众人都停止了喧哗,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殿中这一群眉目含情,美色如花的女子。唯有一道视线,灼灼的落在了江染雪的身上,久久不肯离去。

歌舞喧嚣中,不断有柳眉舒黛的垂髻宫妆少女给众人桌上布食。因着每张桌子都是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长方形小桌,是以每样佳肴的碟子,都很精致小巧。

以便于放下更多的食物。一时间,瓜果点心,美酒佳肴,鱼翅燕窝,山珍海味全部盛了上来。

纳兰硕柯一边漫不经心的欣赏着美景美乐,一边时不时的同身旁的东方羽攀谈几句,看似十分散漫。可一旦江染雪的杯中之物,或者碗中的菜肴用尽,他却会立时补了上来。

那专心致志替接下来倒酒的模样,看得她心中一动,于是用只有两人方能听清楚的声音喊了句:“硕柯……”

“这‘玉泉春’看似香甜可口,实则后劲很大,你要悠着点喝。”听见她的呼唤,纳兰硕柯抬起头来朝她一笑,柔声说道。

“硕柯,中午我给你留的言,你收到了么?”为防隔墙有耳,江染雪低头沉思片刻之后,还是斟酌着句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日大祈使节团突然来访,我忙着迎接打理,是以一直没空回府。怎么,你找我有何要事?”将琉璃酒杯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纳兰硕柯挑眉问道。

眨了眨眼睫,江染雪不答反问。“你是说,这大祈使节团来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没错。”从歌舞池中收回目光,纳兰硕柯点头,不置可否的说道。

闻言,江染雪心中陡然一沉。两国邦交,又岂是如此草率之举。且大祈皇后慕容碧以如此尊贵之身访问“燕回王朝”,更是该慎之又慎才对。如此说来,此次来访,是事发突然。那么,又是什么事情,能劳动慕容碧的大驾,亲自到来呢?

下意识的,江染雪便想到了自己前身的这个神秘身份。莫非,是皇甫青华刺杀自己之事,走漏了风声?抑或者,慕容碧从其他渠道,得知了自己的下落。才会如此仓惶行动?

一念至此,江染雪开口说道:“硕柯,我早上送寒魂走了。他或者在外游历一番之后,会去见识一下大祈的风土人情。”“寒魂”二字,江染雪咬得极重。纳兰硕柯却恍若未闻,目光只遥遥的瞥向了大殿中身姿曼妙的舞姬身上。

江染雪见状,心中微微有些不悦。想了想这也不是说话之所,只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喝着闷酒。见她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纳兰硕柯剑眉一皱,回过头来不着痕迹的夺下了她手中的酒杯。声音瞬间便低沉了几分。“都说了这酒后劲极重,你怎么不听话呢!”

江染雪撇了撇嘴,并不答话。见状,纳兰硕柯突然莞尔一笑,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一字一句低声说道:“你放心!”

☆、真实身份(4)

“啊?”一时间,江染雪没有回过神来。

“你放心,万事有我!”偏头附在她耳边,他说得云淡风轻,江染雪心跳却陡然漏了一拍。不知为何,这一刻她鼻子一酸,竟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你放心,万事有我!

就只这简单的七个字,却让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顿时微微一酸。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迅速的生根发芽,破土而出,然后绿叶缭绕,繁花似锦……”

似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动,握住她的温暖的大手,猛地紧了紧。江染雪顿时敛了眼中的哀伤和感动,勾唇朝他淡淡一笑。心,却奇异般的安定了下来。不复方才的茫然失措……

“走罢,轮到我们了。”见她睫毛微合,唇角浅浅的挂着一抹似有若无,如风动梨花般的笑容。纳兰硕柯心中一动,又抬眸瞥了一眼御座下的贵宾席,这才狠下心来捏了捏她的手,打破了眼前的美景。

“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江染雪这才发现,原来不知是谁开的头,各个官员们,皆携着家眷轮流向大祈使节团的使臣们敬酒。而品秩高的王公大臣们,才有资格向贵宾席上的慕容碧敬酒。自然,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纳兰硕柯也当仁不让。”

“我可以不去吗?”不知为何,江染雪总是觉得晚宴上有道炙热如火的目光,一直在打量审视着她。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道目光的来源,便是慕容碧。

“倘若你不去,才叫做贼心虚呢。”附耳在她耳畔浅浅一笑,纳兰硕柯淡淡的说道:“乖,别怕。咱们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染雪低头想了想,觉得他所言有理。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盈盈而笑的站起身来。“好。”是啊,她在怕什么呢?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地位尊贵,可却是她身体本尊的母亲。

一个母亲,又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至多不过,被发现之后,她便多了一个公主的身份。从此失去了大隐隐于市的权利,不能过平常人的生活罢了。

一念至此,江染雪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于是一手端起琉璃酒杯,一边亦步亦趋的跟随在纳兰硕柯身后,来到了御座下的贵宾席前。

见她二人前来,一直端坐在座位上的慕容碧,不知为何竟然站起身来。一时间,殿中人皆唏嘘了一声,都道右相大人面子不小。

江染雪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时间竟未注意到纳兰硕柯与她的谈话。青眉如黛,目似丹凤,面如朗月,体态有些丰腴,却依旧风姿绰约。可那一颦一笑间的气势,却不经意地流露了出来,灿若骄阳,让人无法逼视。

“我一向不胜酒力,右相大人还请见谅。”看着纳兰硕柯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慕容碧也轻抿了一口,算是回应。然后抬眸兴致盎然的注视着一直埋着头的江染雪,扬眉笑问道:“这位是?”

☆、真实身份(5) 。

“孝慧皇后,这是下官的未婚妻江染雪。”回眸与江染雪的目光对视一眼,纳兰硕柯莞尔笑道:“染雪,来见过大祈国的孝慧皇后。”

“民女江染雪,见过孝慧皇后。”朝慕容碧款款地福了福身,江染雪神色自若的抬头。

慕容碧却在看见她的瞬间,大惊失色,花容巨变。“青思,思儿……”眼见着慕容碧两眼含泪的扑向她,江染雪心中暗道不妙,脸上却强撑起笑容,故作不解的问道:“孝慧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皇儿呐,我终于找到你了。”慕容碧声泪俱下,唱做俱佳。引得殿中诸人皆纷纷侧目以对。“母后找得你真苦啊!”

“皇后怕是认错人了吧?”江染雪闻言,连忙讪笑着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青思姑娘。”

“你自然是不认识的,因为你就是我的青思呐。”伸手抚摸上江染雪脸颊青瓷般的肌肤,慕容碧虽已年近四旬。可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连江染雪这样的女子看了,也忍不住心疼不已。

“思儿,我可怜的思儿。你这失踪了大半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可怜的孩子,母后真是对不住你啊!”

“皇后,有什么误会,不如咱们下来再说可好?”见朝中大臣皆向他们这边望过来,纳兰硕柯连忙笑着开解道。

慕容碧的丹凤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精光,却垂下眼睫,摇头抽泣道:“纳兰大人你有所不知,我的青思公主大半年前在一次意外中失踪,我派人搜寻了整个大祈国,都无功而返。

前些日子有人来报,说在你‘燕回朝’帝都中发现了我家思儿。于是我夫君同我商议之后,便连夜兼程的赶了过来。”

说道此处,慕容碧扭头看向了一眼御座上一言不发,关注着事态发展的燕回帝,低声泣道:“皇上,白日里你不是问本宫为何而来么?我此次之行,其实就是为了找寻我丢失大半年之久的女儿而来。”

“孝慧皇后是说,这江染雪便是你大祈国的‘青思公主’?”扬眉浅笑,燕回帝不动声色的问道。

“没错!”闻言,慕容碧毫不犹豫的点头答道。

低头略微沉思片刻之后,燕回帝接着问道:“那皇后可有何凭证?”

“就凭她同我家青思,长得一摸一样的模样,难道这还会有假么?陛下再看看,我与她是不是有五分相似?”敛了脸上的哀戚之色,慕容碧眉宇间顿时生起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这样的转换,让江染雪觉得,方才的那番表现,只不过是她做给众人看的而已。“抑或者,是陛下不相信本宫的话?”

“不,孝慧皇后误会朕的意思了。倘若这江染雪,真是皇后的亲生女儿。那真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一件。”闻言,燕回帝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两人,方才笑着解释道:

“我国与大祈之间,一向邦交甚好。此次听闻皇后失去青思公主,朕亦很痛心。倘若这青思公主真在我朝,朕一定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替皇后找出来。只是,为何这江染雪既是皇后的女儿,却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呢?莫非,这青思公主与皇后之间有什么误会不成?”

☆、真实身份(6)

他字字句句都不提江染雪不是皇甫青思,可言谈间的疑问,却彰显无疑。闻言,众人皆好奇的望向慕容碧,欲看她作何解释;江染雪也不动声色的低着头,等待她的回答。

而慕容碧却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据我的情报所知。我家思儿在失踪之时,身受重伤。所以得了‘失魂症’,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是以她不认识本宫,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众人的目光又都投向了江染雪。江染雪心知此刻不能怯场,于是勾唇一笑道:“皇后痛失爱女,民女亦十分为皇后心疼。可民女的确不是青思公主,亦从来没有患过什么失魂症。”

“思儿……你真的半分都不记得母后了吗?”听她如此一说,慕容碧凤眸中又水光氤氲,大有山雨欲来之势。江染雪见状,纤眉一皱,对这位唱做俱佳的皇后,大为头痛。

“既然如此,那皇后可还有其他的证据能证明青丝公主的身份?”就在场中气氛诡异的寂静之时,东方羽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几人的身边,扬眉问道。

“有!”偏头想了想,慕容碧开口答道。“我女儿皇甫青思身上自幼便带了一块玉佩。那玉佩形状特殊,雕工精细,是我大祈的一种神秘图腾。其色泽晶莹剔透,温润细腻如水。玉中还有一抹淡淡的紫流转其间。这玉佩独在世界上一无二世间,绝无人能够假冒。”

江染雪闻言,心中暗道庆幸。今日来参加宴会之前,她幸好将玉佩放在了家中,嘱咐九娘收拾妥当。这会子就算他们搜身,也无人能够找到任何证据。见东方羽抬眸望着她,于是抿唇一笑,道:“我身上并无这样的玉佩,皇后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搜上一搜。”

“不必了,你说没有就是没有。或者在逃亡途中丢失了,被有心人拣到了也未可知。”见她如此干脆,慕容碧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面上,却淡淡一笑。

“那皇后可还有其他人证物证?”闻言,东方羽略表遗憾的耸耸肩,笑问道。

“有。”慕容碧点头一笑,目光飞快的瞥了一眼江染雪。然后拍了拍手,转身对燕回帝说道:“陛下,此次前来,我还带了二个人证随同。可否容我宣他们进殿作证?”

“宣人证进殿!”燕回帝颔首以示同意,一旁的太监立刻高声喊道。

江染雪心中陡然一沉,目光在瞥向殿门口时,微微一颤。来人是一男一女,这二人江染雪再熟悉不过,却正是当初耕牛案的主角,九娘的邻居吴婶子和张大叔两口子。

看来,慕容碧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才来的。江染雪暗自叹息一声,心知今日这一劫,只怕是难逃过去了。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抬眸去看纳兰硕柯时,却见他依旧神色如常,没有一丝慌乱之态。是他胸有成竹?抑或者是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份会不会被揭晓?

☆、真实身份(7)

江染雪不由得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太在乎这个身份的困扰,才会导致自己过度的紧张了?!这样想着,她的心中又放松了不少。

尽管心知今天自己多半是在劫难逃了,可江染雪却依然深知做戏要做全套的道理,于是在吴婶子两人以他们的视觉,陈述完还算中肯的事实之后,依旧面带微笑的迎接着众人的审视。

“染雪,他们说的可是事实?你并非九娘的亲身骨肉。”闻言,东方羽开口问道。”

江染雪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个事实。随即补充了一句,笑道:“这并非什么稀奇的事情,兴宁县熟知我的乡亲们,都知晓我并非九娘亲身骨肉的事实。”

“可你也并非什么九娘的远方亲戚。”慕容碧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事实的关键所在。“我们去你口中的家乡调查过了,根本没有你的这个人。关于这一点,我也有人证物证。大家倘若不相信的话,可以传上来一问便知。”

“不必了。”江染雪摆摆手,声音沉重有力。“皇后所言,的确是事实。我并非九娘的远方亲戚,当初如此说,不过是因为九娘见我可怜,身为一个弱势女子,又失去了记忆,还身负重伤。”

所以才编了这个谎言来隐瞒大家,这也是情有可原之事。相信大家能够理解一个有着仁爱善良之心,却有心无力的妇人如此的做法。”

想了想,江染雪继续说道:“说来我还要感谢陛下的宽宏大量,当初我与九娘相依为命,两个弱质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没有生活来源,导致三餐不继。迫于无奈,我女扮男装成了‘捉刀先生’,后来承蒙范大人不弃,成了他的师爷。再后来的事情,大家想必也有所耳闻了。本来女扮男装于我朝民风不付,可我皇宽厚仁德,在早前得知真相后,赦免了染雪的草率不妥之举。”

见她避重就轻,轻描淡写便带过了自己女扮男装之事,燕回帝不由得莞尔,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意。而慕容碧却在听见她吃了那么多苦之后,眼眶一红,这一次江染雪发现她的凤眸中全是真情流露,没有一星半点的虚假。“思儿,苦了你了。母后真是对不住你呐!”

“皇后,我虽然也患了‘失魂症’,且身份不明。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你的女儿啊。倘若这只是一个巧合呢?”扬唇一笑,江小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态度十分的暧昧。

“你清醒之后,当真没有发现身边有一块紫色玉佩?”想了想,慕容碧不甘心的问道。

“我记不太清楚了,当初莫名被人追杀,导致我昏迷不醒。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九娘便将我身上原本的东西,都收拾妥当藏了起来。所以我并不太清楚当初身上有何信物。”

“那咱们可以接九娘入宫,一问便知。”不知为何,东方羽似对江染雪的身份特别感兴趣。见他如此一说,众大臣也纷纷点头赞同。

☆、真实身份(8) 。

“不必了。”江染雪正要说话,慕容碧忽然摇了摇头,正色道:“我还有一法可以证明我皇儿青思的身份。”见众人皆好奇的望着她,她扬眉浅浅一笑,丹凤眼里带了一丝隐藏得很好的戏谑之色。

“事实上,在我皇儿青思身上,有一处特殊的胎记。至于这胎记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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